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美]约翰?托兰
“那么大pào呢?”
“联系不上。”
“空军呢?”
“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真该死。呼叫海军!”
“海军到不了这么远的地方。”
钱伯斯骂了一句脏话,说:“给我送一架照相机来,我想拍一张这里的照片。”几分钟后,迫击pào弹的一只碎片击中了他,使他得到了第6枚紫心勋章。
下午两点半,史密斯的环形防线建起来了,但部队已有1/4的人受伤或战死,弹yào也已所剩无几且无从补充。他的特遣队被敌人包围,只在左边还有一条逃生之路。没有空中支援,甚至没有一架联络机引导他们冲向安全地带,因为浓厚的乌云布满了天空。史密斯也无法架设电线与pào兵联络,因为公路仍处在密集火力控制之下。
史密斯命令c连带非战斗人员、军医、能行走的伤员和营指挥部向后撤退,b连掩护。当理查德达什默的c连接到撤退命令后,他们就像长耳大野兔似地跑下了山。“班排组织已dàng然无存,人们只顾向后奔命。”沉重的武器装备成了负担,有些人甚至把钢盔都扔掉了。谁都不想送死。但我们能冲出去吗?达什默这么想。
史密斯计划让部队互相掩护撤下山岗,但卡尔伯纳德少尉从未接到命令。后来他才得知只有他的排还留在阵地上。他收容了大约25名掉队人员(大多是伤员),率领他们到了暂时还算安全的另一个高地。当撤退命令最终传来时,北朝鲜军队似乎已从四周将伯纳德他们包围。他们奋力穿过几片稻田来到另一个阵地后,遭到了猛烈shè击。b连指挥部扔下的一挺0.50英寸口径的机qiāng被敌人调转qiāng口,向他们猛扫过来。
史密斯的军官们最恶劣的一点是对求救的伤员不施援手。有位中尉遇到了6名躺在地上的士兵,其中一个叫道;“中尉,能够救我们吗?”那位年轻的军官塞给他一个手榴弹,说:“我只能这么做!”
战斗结束后,当获胜的北朝鲜军队正在休息时,好奇的村民们上前和他们搭上了话。沃允旭(音译)中尉对美国兵一点儿都不佩服,许多美国兵吓得不敢放qiāng。那些乞求饶命的美国兵都没有被打死,而那些负隅顽抗的人则全被无情地击毙了。沃允旭查看了尸体,嘴巴大张的美军尸体到处可见。他手下9班的一个士兵大笑道: “这些美国佬虽然死了,可他们的肚子还饿着呢!给,喂你们两把土吧!”他往每具死尸的嘴里都撒进一些土,逗得每个人(甚至村民们)都乐了起来。
那天下午不久,巴思准将同意玛吉希金斯和其他记者随反坦克火箭小组活动。他告诫小组成员:“当心一点,有些坦克也许已经冲过来了。伙计们,不要在150码以外打它们。”
个子矮小的卡尔迈登斯常常在遇到危险时仍设法保持良好的风度,但巴思的告诫却使他的脊梁骨上掠过了一股寒意。记者们裹在被雨水浸沉的毯子里,随这个6 人小组分乘4辆吉普车出发。车到山顶停下来,希金斯看到美军跳下卡车,在与公路平行的一道山梁上散开。这时,一个荒唐地把白薯秧放在钢盔上作伪装的南朝鲜军人策马从北边向他们急奔而来,大喊道:“坦克!坦克!就在我身后!”
“等一等,”那位澳大利亚记者说,“虽然坦克来了,可步兵还没来。坦克不能驶下公路,可我们能。我们可以步行。”
不久,他们碰到一位名叫查理佩恩的中尉。他说有辆坦克发现了他们,然后就折回去了。“我们要在这里挖战壕固守,并派巡逻兵去摧毁坦克。”
但是几分钟后,当记者们正在挖战壕时,左边1500码处的铁道上出现1辆苏制坦克,接着是第2辆。这时美军一个运送弹yào的小分队恰好沿公路从后边开来,有两名尉官急匆匆跑到山上。他们显然还很年轻yòu稚,其中一个对佩恩说,“查理,上级命令我们带这些弹yào在狙击手的掩护下猛冲过去。”他们打算把这些宝贵的弹yào送到史密斯中校手中,他势单力薄的部队正在被击溃。两名尉官是想找两位志愿者。
“情况正在发生变化,”佩恩说。他劝他们等候进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11 章
一步的消息,还说:“我们也许会成为卡斯特 [ 译者注:乔治阿姆斯特朗卡斯特(1839-1876年),美国骑兵军官,美国内战时联邦军将领,战绩卓著,后在袭击蒙大拿州小比格雷恩河附近印地安人营地时战败身亡。 ] 那样的英雄。”
与此同时,希金斯注意到火箭筒小组的小伙子们盯视着那辆坦克,好像在看一部新闻纪录片。在一名军官的严令之下,他们才慢慢地离开散兵坑爬过豆地去攻击。他们在离坦克500码的地方发shè了一枚火箭弹,似乎直接命中了坦克。但佩恩却说: “见鬼,那些小伙子真是胆小怕事。他们本该靠得更近一些去击毁坦克。”
铁道上的坦克开火反击。希金斯看到有北朝鲜人从坦克里跳出来。机关qiāng吼叫起来。她从望远镜中看见一名头发金黄的美军从草地里露出了脑袋,随之便倒了下去。几分钟后,她听到有人喊:“他们打中了谢德里克,在xiōng部。”那个声音平淡地说:“我想,他已经死了。”
虽然火箭筒还在发shè,却毫无效力。后来,火箭筒小组突然撤了下来。
一直在拍双方jiāo火照片的迈登斯说:“天啊,他们好像是在看球赛,现在球赛结束,该回家了。”
希金斯问一位中士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没弹yào了,”中士痛苦地说,“而且敌军步兵比他们多。另外,这些该死的火箭筒对那些重型坦克没什么威胁,打上去却弹落下来了。”
回到营部后,当希金斯正与医疗队的一名中士谈话时,谢德里克的尸体被抬了进来,放到了房中的薄木板上。她看到他脸上有惊恐的表情。金黄色的头发和瘦弱的身体使他看上去比19岁的年龄更年轻。
晚上10点,迪安将军抵达离乌山15英里的平泽。他来到艾尔斯的指挥部,与巴思准将商议军情。史密斯特遣队仍无确实消息,但敌军坦克在附近的出现使他感到不安。他离开后不久,来了4名筋疲力尽,浑身湿淋淋的特遣队士兵。他们带来了灾难xing的消息:他们已被坦克和成群的步兵打垮!几乎所有的人都已被打死!
几分钟后,史密斯特遣队的pào兵指挥官米勒佩里中校一瘸一拐地走进指挥部。他的叙述更确切:当史密斯下令撤退后,士兵们就拆下了pào上的瞄准器和保险栓。后来,他和史密斯回到乌山郊区后,发现拉大pào的卡车只受到了轻微的损伤。当转过通向乌山的一条弯道时,他们突然发现有三辆敌军坦克停在路上,坦克上的敌人正在抽烟。史密斯的小车队一qiāng未放就逃走了。他们折而向东,奔向安城。他们在路上至少收容了约100名美军步兵,有些人丢了鞋、钢盔甚至衬衫。天黑后,他们全部安全抵达安城。没有敌人追击他们。
听完叙述,前来拜会艾尔斯的记者们离开战斗指挥部去睡觉。他们找到的地方太拥挤,迈登斯只得睡在桌子上。午夜前,有位随军牧师叫醒了他:“卡尔,你最好到指挥部去。”艾尔斯上校叫迈登斯去唤醒了其他记者。当希金斯走进静悄悄的指挥部时,她发现艾尔斯原先的自信已被深深的忧虑一扫而光。敌军正在突击前进,记者们奉命南撤。7月6日凌晨,他们到了34步兵团在松乔的指挥部。希金斯累得呈大字形躺在一张桌上,迈登斯躺在另一张桌上。尽管有蚊子臭虫,有冷风凄雨,二人还是沉沉地睡着了。他们在朝鲜参加战斗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黎明时分,玛吉希金斯醒了过来。她发现那里连一个士兵都没有了。地板上满是c-口粮的盒子、地图和qiāng支。迈登斯在桌子上眨巴着眼睛不相信人会走空。34团团长杰伊洛夫莱斯上校走进屋里。他让玛吉坐他的吉普车去他在10英里外的天安的指挥部。迈登斯坐通信队的吉普车。他们出发时,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漫过公路。迈登斯走进天安的指挥部时,有位少校告诉他:“你们离开松乔是好事。半小时后,坦克就开进去了。”洛夫莱斯对那位少校说:“让汽车离开这个城镇,这里将成为前线。”
这时,疲惫不堪、头晕眼花的美军成群结队涌进了天安,许多人没有qiāng、背包、钢盔或子弹带。他们非常愤怒,有些在咒骂政府把他们投进了一场毫无希望的战争,有些在指责他们的长官,有些人则感到羞愧。虽然他们看上去蓬头垢面的,但他们当中的一些人面对优势敌军,确曾英勇地进行了战斗。只有经历了那个恐怖之夜的人才能了解人们惊慌失措往回跑的情景对意志坚定的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后来,大田24师指挥部的官员向记者们通报了情况。巴思准将承认他们已放弃无用的阵地。另一位军官说大约有150-170辆坦克横冲直撞。迈登斯洗漱后拿着滴滴涕急匆匆去消灭蚊虫时,听到一名少校在问一名上尉:“你有地图吗?”
“没有。我们失去地图已有好几个小时了。”
另一位军官chā话道:“你不知道我们在倒霉吗?”
有人说24师21团正在城南挖战壕。“这是一种自杀xing的防守。没有山,只有平坦的稻田。”
24岁的孪生兄弟查尔斯琼斯和尤金琼斯在前线拍摄了美军急速后撤的纪录片。战争bào发后,他们不再为互相竞争的华盛顿各报社工作,而是设法当上了全国广播公司电视部的摄影记者。他们在二战中当过海军,他们的目标是在胶片上摄下比尔莫尔丁在动画片中设计的画面和厄尼派尔在散文中描述的“脸面肮脏武器干净的职业战士”的形象。
今天的战斗遭到了惨败。人们看见一名美军士兵冒着qiāng林弹雨,从四分之一英里处的一个村庄的废墟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显然受了伤。他的呼救声隐约可闻,但没有人去救。最后查尔斯琼斯跳起来大叫道:“救救他!朝敌人开火!”他冲上前去救那个士兵。尤金则尽可能快地扣动着他的m-1型步qiāng扳机向敌人shè击,并大声叫其他人也开火。当查尔斯救回那个士兵时,尤金又丢下步qiāng,开始拍片。附近的一个士兵跳起身来帮助他。
玛吉希金斯在附近的山坡上看到了这一幕。当查尔斯开始给那个伤兵包扎伤口时,她把手搭在他肩上说,“当兵的,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一定要让你因刚才的行动而得到褒奖。那是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行动之一。”
查尔斯以为她是因大撤退而被疏散的美国平民,便朝她咧嘴笑笑说,“女士,我只是个随军记者。”
4
这些日子的战地新闻在美国非常吸引读者。《纽约先驱论坛报》因两位明星记者的实地报道而大获其利。
希金斯题为《南朝鲜的一个前线指挥部》的电讯详细描写了谢德里克。但她说谢德里克是死在朝鲜的第一个美军步兵,是不正确的。她写道:“军医们把那个士兵的尸体运到这里,轻轻地从吉普车上抬下来。死者被裹在一个毯子里,倾盆大雨落不到他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当军医们把尸体抬进屋时,一个二等兵痛心地说: “这是什么样的找死之地啊!”
混乱状态和紧张的撤退仍在继续。7月8日晨,北朝鲜的坦克和步兵攻进天安,被击溃的第3营残部与敌进行了巷战。取代洛夫莱斯上校任34团团长的罗伯特马丁上校抓起一个反坦克火箭简,和s3(作战处)的杰里克里斯坦森中士一同行动。在城东郊,他们看见一辆坦克冲过来,就赶快跑进一间小屋里。马丁瞄准坦克shè出了一枚火箭弹。同时,那辆坦克上85毫米口径的火pào也shè过来一枚pào弹,把他zhà成了两半。克里斯坦森中士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只是一只眼珠突了出来,他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塞回眼窝。
更多的坦克和步兵涌进了天安,美军似乎无一能够逃走。好在友军的pào火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烟障,使许多人(包括克里斯坦森)冲上了通往大田的公路。
两天之前(即7月6日),麦克阿瑟的司令部里就有传言说他计划把散布在日本各地的第8集团军4个师派往朝鲜。第8集团军司令官沃尔顿沃克中将深为来自朝鲜的消息感到不安,便自告奋勇于7月7日飞抵大田。素以硬汉作风和好斗立场而受人敬服的迪安将军前往迎接,他比矮胖墩实的沃克高出许多。他向沃克介绍了战术上的失败、指挥方面存在的问题及一些严重的缺点。
战况比沃克想象的还要糟。在他看来,东京和华盛顿显然还未意识到朝鲜正在发生着什么。鉴于形势已非常危险,他建议迪安把介绍过的情况要点电告麦克阿瑟,以引起他本人的重视。黄昏时分,电文发了出去。
沃克发现迪安的负担太重。他的参谋人员被迫已前去指挥投入战斗的两个团作战,其余的部队散布在釜山至大田沿线。他的第19步兵团部署在浦项至大邱之间保护通讯线路。沃克告诉迪安首先应尽快把全师集中起来。
第二天(8日),沃克又到了大田。这次他给迪安带来了好消息,第8集团军将全部开到朝鲜。迪安终于松了口气。他再不会兼任师长和全军司令的两重头衔。这两位将军及沃克唯一的副官莱顿泰纳少校乘吉普车北行至离天安最近的一个高地。离他们只有600码的天安城里一片混乱。路上挤满了难民和士兵,其中大部分是美军第3营的士兵。
他们把地图铺到吉普车车盖上。泰纳听到两位将军镇静地讨论了已发生的情况和应该做的事。虽然迪安通宵未眠,但泰纳看到他仍很机敏沉着。他们的讨论被第3营的一名军官打断了。他汇报了坦克进攻天安和马丁被zhà成两半的情况。抵抗已遭瓦解,部队正在急速撤退。
迪安面临着新的抉择。公路在天安分为两条:一条是通往釜山的大道,沿铁路伸向东南,另一条则直接向南与汉城釜山公路相汇合。两条路均需防守,不过第一条更为重要。它经全义通到jiāo通重镇鸟致院,并进而通往锦江。一旦北朝鲜军越过这条重要的河流,大田就会受到威胁。
鉴于34团已疲惫不堪,迪安派他们到北边去保护公路,另派新到朝鲜的21团到全义和鸟致院去进行阻击战。另一个团19团留做预备队。
迪安命令配属19团的坦克开到前线。当他和沃克还在高地上时,这些轻型坦克开来了。先到的一个排的中尉排长来到高地上。沃克叫住他,“你到下面去要干吗?”
“我要去狠揍他们。”中尉咬牙切齿地说。
沃克平静地说:“现在我们的想法是挡住这些人。我们无须冲上去狠揍他们。我们应守住对我们有利、我们能首先开火并能延缓敌人推进阵地。”
迪安对此颇为敬服。沃克在战场上给中尉上了“一堂和任何军事院校的讲座同样jīng彩的坦克战术课”。这才是真正的沃克,不是记者们所说的“莽汉”,而是朋友们呢称的“约翰尼”。他是乔治巴顿将军的得意门生。巴顿说他是“狗娘养的会打仗。”但他毫无巴顿的bào躁和自负。沃克很少骂人,从不吸烟,偶尔喝点酒。和他的偶像巴顿一样,他也信奉宗教,但从不认为上帝是他的私人情报官。
两位将军讨论了每团只剩两营所造成的问题。由于陆军条例是以三三制为基础的,所以有必要对部队的部署办法加以调整。迪安解释了建立预备队的各种困难,在二战中用极少的预备队打过许多仗的沃克表示理解。沃克讲了其他部队在相同的形势下曾行之有效的一种战术:在纵深建立坚固的支撑点,用密集火力控制支撑点之间的地区。“在这种情况下,”他强调说,“各作战单位不要全力投入是绝对必要的。”为预防此点,各级指挥官在分配任务、选择阵地、制定火力支援计划、选择撤退路线及发布撤退命令时都应十分谨慎。最后,他要求制定出在如此复杂的条件下指挥作战的方针来。在分析问题时,他没有忘记巴顿在无数个场合反复说过的话:“高级指挥官必须着眼于是在何处而不是如何打败敌人。”这是指挥作战的要诀!在把美军和韩国军队分派到指定地点后,他将集中考虑在哪里打大仗。这意味着他可能随时调动手下的某些师。换句话说,在有重大战斗行动时,他将有例外的特别指挥。
迪安的命令已被传达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锦江防线。最大限度再次强调,是最大限度地延缓敌人的推进速度。”第21团必须守住全义或鸟致院,而且在4天之内不会有部队增援。锦江在大田外围流过,所以必须延缓敌人对锦江的bī近速度,才能在锦江南岸建起最后一道防线。大田的命运实系于此。
那天,沃克返回东京后发现他本人直到7月12日才会获得指挥权。他认为自己做好了承担拯救南朝鲜的重任的准备,心中充满了常胜将军具有的充分自信。
当麦克阿瑟从沃克和迪安的报告中获悉朝鲜的局势非常严重后,他致电参谋长联席会议,说受过良好训练、具有一流素质的敌军装甲部队势不可挡。他不正确地报告说:“现在可以越来越明显地看出,这支部队在受苏联人的指挥和中共地面部队的战术指导,不能再视之为北朝鲜人自己的杰作了。”两天前他曾提出过所需军队的数字,但现在他说,他需要增加将近一倍的兵力。他最后断言:“局势已发展为大规模战争行动。”
10日,联合国安理会决定设立朝鲜联合司令部,并正式任命麦克阿瑟为联合国军总司令。
与此同时,他的部队正在鸟致院英勇作战,抗击北朝鲜两个jīng锐师的进攻达两天之久。然而美军的伤亡也非常惨重。美军参战的第一周内,有两个团几乎一触即溃。许多士兵惊
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 第 12 章
恐万分,把武器弹yào都留给了敌人。美军装备不良,训练不jīng,在许多情况下还指挥不当。
现在除锦江之外,再无天然屏障可以延缓北朝鲜军对大田的进攻了。如果这个军事要地陷于敌手,美军和韩国军队将被迫一直退到另一条重要河流洛东江边。一旦失去这道屏障,他们将在朝鲜半岛南端受到包围。
金日成没能按原计划在5天内拿下釜山,但他在与世界头号强国的军队作战中所获得的胜利,确实极大地提高了他的部队的士气。
第6章 兵败大田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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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21日)
1
7月12日,决心尽一切可能长久固守战略要地大田的迪安将军终于意识到,从日本抵达朝鲜的增援部队根本没有做好战斗准备。1949年夏天,沃克将军就已开始实行一项旨在使第8集团军在长期的占领任务以后做好战斗准备的训练计划。虽然他的大部分官兵进行了营一级的训练,但没有进行过团一级、师一级和军一级的协同作战训练,更没有进行过军事演习,因为人口稠密的日本没有可供军事演习的场所。
美军带到朝鲜的军事装备也是又破又旧。有些汽车是被拖上开往釜山的运输船的。许多电讯设备不能正常运作,许多武器(从m-1型步qiāng到迫击pào)不适于作战。抵达朝鲜的第一批美军甚至没有擦拭武器的装备。
沃克深知他的部队在训练、装备和数量等方面的不足,但他是个标准的军人,他不抱怨政府和五角大楼的那些应该对部队这种悲惨状况负责的人。他的职责是守住战略要地大田,以待更多的援军从日本赶来。他把这个任务jiāo给了迪安。迪安推测,敌人的主要进攻将来自汉城-釜山公路与锦江的jiāo叉处、距大田东北20英里的大坪里。另外,迪安预计锦江下游8英里处的公州也会有强大的攻势。
这项异常艰巨的任务得由迪安兵员不足的24师来完成。他的3个团(34团、21团和19团)的战斗力都已很弱。34团在过去一周内已被击溃,它的指挥官之一被解职,继任者又在一次激烈战斗中被zhà成两半,第三任团长罗伯特“长者”韦德林顿上校,49岁,是该团原来的主任参谋。
由理查德斯蒂芬斯指挥的21团在艰苦条件下打得相对出色一些,但在天安和鸟致院的两次残酷战斗之后,该团减员只有1100人。迪安命令这两个残破不全的团作为预备队部署在大田以北的飞机场。
迪安的19团团长是小盖伊梅洛伊。该团有辉煌的历史,在上个世纪的美国内战中因战功卓著而获得了“奇克莫加磐石”的称号。但是梅洛伊手下的2276人中绝大部分都是新兵,而且尚未来得及对他们进行适当的编组。更为不幸的是,他们在向北去汉城-釜山公路大桥途中,见到了撤往预备阵地的疲弱之师21 团。这些年轻人看到21团的模样后产生了动摇,自信心减退了。7月12日,他们在公路大桥两侧挖好了战壕。那天夜里,工兵zhà毁了部分大桥,准备第二天再彻底zhà掉。
下游8英里处,34团的工兵于12日凌晨4点钟成功地破坏了公州的钢梁桥。他们zhà的正是时候,因为黎明时分,朝鲜人民军第4师的步兵就把机qiāng架到了锦江北岸。罗伯特韦德林顿的部下看到一辆坦克正在bī近,便匆忙隐蔽到离锦江数百码远的散兵坑里。直到下午,敌人才向公州城发shè了pào弹,但随即又停了下来。美军不知道锦江战役何时才能打响。
杜鲁门总统派柯林斯将军和范登堡将军亲临远东直接判断形势。他们二人从华盛顿飞抵东京,于上午9点钟会见了麦克阿瑟、麦克阿瑟的参谋长阿尔蒙德少将和刚从朝鲜飞回的沃克。
麦克阿瑟希望卡断中国对北朝鲜的援助,但只有中程轰zhà机才能做到这一点。他断定苏联人不会参战,但会继续支援敌人。他呼吁立即最大限度地增援美军和韩国军队,而不是按部就班地调兵遣将。他说:“让平时的办事观念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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