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官

窃官 第21章 有心没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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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楞有个很好的品质，说一不二，他跟叶冰心说过，吃了陈老根家的老母鸡送点钱去补贴，他说到做到，午饭吃过老母鸡后便拿了张百元大钞给陈老根夫妇家送去了，好说歹说陈老根夫妇才收下那百元钱，把夫妇俩感动的两眼汪汪，就只差要给二楞塑个像建造个庙啥的。陈老根夫妇很后悔，当初怎么没好好对待二楞，非要跟着大伙儿叫二楞妖孽呢。
回到自家院子，二楞边教陈二蛋识字说普通话，边整治自家院子，这院子太破旧了，四处漏风的，有朝一日风稍微刮大一点，二楞还真怕整个院子被吹走了，只好趁着有空四处修补修补。陈二蛋很好学，也很会学，至少学普通话那是溜溜的快，咬字吐音都很准确。不过这仅限于学普通话，识字方面就差得远了。到现在为止也才勉强认识了七八个字，让陈二蛋颇觉的郁闷。
吃过午饭，叶冰心照旧要洗澡，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惯，二楞就搞不明白，这天天洗澡的，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这次二楞没有去陈二蛋家，他让富贵巡视，自己远远的坐在院子外，仰望星空，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朦朦胧胧间，一阵香风袭来，洗完澡的叶冰心来到他身边，“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二楞摇了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你说我真的能从陈家集村长的位置向上爬么，你说过的，村长在严格意义上并不是官，并没有一套向上升的程序，在村长位置上干的再出色也未必有用！难道我的一辈子只能在陈家集村长这位置上苦苦挣扎吗？”
叶冰心突然叹了口气，反问：“你为什么非要一门心思的往官场上凑呢？你看到的官场上的人外表个个光鲜无比，但官场里面的黑暗和丑恶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你呼吸惯了外面新鲜的空气，觉得这里的空气也不怎么样，感觉厌烦。等一进了官场，你才发现，里面那腐蚀的空气让你作呕，你会很怀念外面世界的新鲜空气。你现在还没进入严格意义上的官场，想要退出还来得及，你仔细考虑清楚了。”
二楞摇了下头，“你都说了我还没进入官场，还没真正踏上仕途，谈什么退出来得及呢。不过，我作为一个小人物，如果有机会的话，就会想尽办法往上爬，绝不会后退！”
见二楞说的坚决，没有一点转寰的余地，叶冰心看了眼蹲在身旁仰望天空的半大男孩，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她甚至不明白自己这失落到底是怎么回事？悠悠的叹息声，然后转身往院子里行去。“恨不得把吴狗顷国灭尽，报弟仇杀孙权方称我的心。陆逊儿用诡计令人可恨，多亏了那赵子龙救驾逃生。烧得孤连营寨七百里整，烧得孤人和马七十余万片甲无存……”她身后传来一段悲凉的老生唱腔，叶冰心听过这段唱腔，节选自《白帝城托孤》。
叶冰心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双眼微酸，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苦，不，是她觉得正在唱《白帝城托孤》的二楞心中很苦。叶冰心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向二楞走去，在二楞距离一米开外站定，二楞没有停下来，依旧在唱念做打，很仔细，那惟妙惟肖的唱腔显然已经有了几分真正功底。叶冰心不经意间发现，二楞在转身时，脸上竟是满脸疲惫和满脸的晶莹。
叶冰心心头一震，转身再次离开回到院子，从屋里拿了张椅子，坐在屋门口静静的听着那悲凉的唱腔，在夜空中传出很远很远的唱腔，在人心中很具有穿透力的唱腔！
许久，许久，叶冰心已然视线模糊，望向无穷的星空，模糊一片，远处那唱声终于停歇了。过了十来分钟左右，叶冰心才看到二楞从外面进来，看着他随手掩上院门，向他自己那柴间走去。叶冰心嘴角边微微向上扬起，“过来一下，有些话对你说！”
二楞默不作声的跟着叶冰心进了房间，在炕上坐下，始终不发一言。叶冰心悠然道：“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每次一听到你唱声，我就忍不住心软。你先在陈家集锻炼一段时间，有机会总会踏上官场的。如果现在你就想进入官场，我怕你到时候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一点。”
“我不希望你踏上仕途，但你如果一心一意想踏上仕途，一门心思往上爬，我不会阻拦你，但是我希望你做到一点：不管你怎么爬，怎么无所不用其极，你都要抱着为民做点实事的想法！”叶冰心不会假惺惺，也不是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人，她冷眼旁观世人，别人生，别人死都有自己的定数。她要让二楞抱着为民做点实事的想法是不想让二楞彻底沉沦，官场上最能锻炼一个人，也最能让一个人沉沦！
二楞微微点头，没有多说，那句为民做点实事的话今晚在他心底种下，就算他今后无所不用其极费尽一切手段，踹掉一个个政敌，却最终没有彻底沉沦。
第二日，二楞坐着牛车离开了陈家集，去了三十公里外的段家乡，在段家乡坐车前往黑山县城，买了两个轮胎，赶回陈家集时已差不多是天黑。吃过晚饭，在叶冰心的指导下以及他自己的费尽琢磨，换了那两个干瘪的轮胎，那辆奇瑞a3总算是能用了，不再是摆设。当晚，二楞又摸去老村长家，商量明天去乡里，申请修路的款项，主持修建村中的唯一一条公路。老村长是死活不肯去乡里，按老村长的话说，他去乡里申请款项那无异于自找没趣，老村长当初也去过乡里要一些建设款项，可跑破了两双鞋子，愣是没弄一点钱，就是有个一两块给他买糖吃也是个念想吧。
“老村长，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那就我和陈香梅一起去吧。”二楞好说歹说，老村长就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死咬着以前的事不放，二楞贼亮的眼睛扫了老村长一眼，嘿嘿一笑，说道。
“二楞，你去乡政府要钱，又不关妇女主任什么事儿，怎么要带上陈香梅呢？”老村长梗着脖子大声嚷道。
“老村长，难道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有女人好办事儿，现在外面的公司里都设了什么公关部，专门负责招待，那是清一色的女人，个个皮肤白、眼睛水汪汪的，能将男人哄得晕头转向的那些。”二楞贼贼的道，“我们陈香梅也算是个标致的美女，你没看到我们乡党委段书记对陈香梅印象很好吗？我看，带上陈香梅这事儿准成！”
“你这王八羔子，你这心眼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哪，亏你想的出来。不行，明天我也得去一趟乡里，得看着点儿！”老村长大声的道。还一个劲儿的摩拳擦掌，二楞看在眼里，鄙视在心里，脸上却是笑意拳拳的。
二楞从老村长家出来，里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二楞嘿嘿一笑，“想老牛吃嫩草，还是先搞定家里那只母老虎吧。”二楞又去了一趟陈香梅家，跟她说了下明天的安排后，故态重萌想要调戏几句陈香梅，但没说两句差点就被两眼水汪汪的陈香梅给吃了，他赶紧落荒而逃！




窃官 第22章 修路款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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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段……书记，我们……我陈家集实在太穷了，如果我们再不发展，不是拖累整个段家乡吗，段书记等一干领导脸上也无光。”陈香梅过了开头的紧张后，总算稳下心来，说话顺溜了些，只是段大山看向她的眼神，她总觉得毛毛的。陈香梅在陈家集被人调戏过，比如二楞、陈二蛋这两个当初毛还没长齐时就开始调戏她，甚至她每次洗澡，这两个家伙都会如期光临。她全身上下，这两人是比她自己更为了解。在这样的氛围锻炼下，陈香梅每遇到其他村民不怀好意的眼光，她总能应对自如，甚至还能调戏一下二楞和陈二蛋这两个家伙。
可段大山那眼神总是让陈香梅感觉自己是小绵羊，现在自己还在做蠢事，要将小绵羊送入人家口中。
陈香梅那些话，都是二楞教她说的，在来的路上，二楞就教她说这话了，当时在车上已经说的顺溜无比，可现在一面对段大山的眼神，她便招架不住了。
办公室中只有两人，就陈香梅和段大山两人，甚至办公室的门都被临走前的二楞给关上了。二楞给陈香梅下达了死令，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乡政府的拨款，款项是越多越好。
办公室外，二楞背着双手，站在走廊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员，心中没理由的生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不过他很快醒悟过来，这只是一种错觉，什么时候能这样高高在上，用俯视的眼神去看人，还不知道呢！
“二楞，这里面怎么还没谈好啊，到底什么时候才好！”老村长迈着个老鸭步，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是见陈香梅要来乡政府，他才跟着来的。人老心不老的老村长，铁了心要做护花使者，可这会儿他却发现自己这个护花使者根本就无用武之地，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老村长，别急，我们要相信陈香梅嘛，也要相信段书记对我们陈家集村民的爱……”二楞转过身还没等他说完，便看到办公室的门打开，段大山气色很是不错的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陈香梅，除了陈香梅脸色略有些绯红，看不出其他什么来。
“哈哈……二楞同志说得很不错，我们乡委对陈家集的村民自然是关心和爱护的，我们乡委和乡政府自然也是支持陈家集的建设的嘛！”段大山伸手接过二楞递来的“人民大会堂”，又凑到二楞跟前点燃，“老陈当村长的时候，陈家集上下就村长跟村支书，又没有什么建设搞出来，几年前修的路还是半成品，我们乡里的同志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没有建设，我们就不能随意拨款，我们乡委和乡政府也是困难重重嘛！”
打了一段的官腔，段大山总算将话题转到正事上，“现在你们陈家集要修路致富，我们乐观其成嘛。二楞同志还说要将自己的工资给捐出来修路，可见其决心很大嘛。恩，你们去找下老陈，让他关注一下，好吧！”
“老陈？”二楞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他知道段家乡的乡长叫陈喜章，但为了显示自己无知，他还是跟段大山问了这么一句。不过，段大山还没来得及表现，那边老村长就已经接上了，准确的说出了老陈是谁。
二楞暗自摇头，不会做人就是不会做人，不过老村长不是他老爸，会不会做人不关他什么事情。二楞带着陈香梅和老村长，离开了市委书记门口，前往乡长陈喜章的办公室。可惜这时候陈喜章并不在办公室，说是出去了。三人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其回来，只得回了段大山那，二楞又丢出了一包“人民大会堂”，再加上陈香梅在一旁说话，段大山大手一挥，给特事特办了，批了一张纸条，让二楞去财务办公室打个招呼。
这会儿，二楞直接一个人去了，没有带上老村长跟陈香梅，拿着段大山批的纸条跑去乡财务办公室。二楞这次来乡里，听着叶冰心的话，兜里揣了四五包“人民大会堂”，在财务办公室，他成了散烟童子。一时间二楞二楞的在财务办公室叫响了，再加上他手上有段大山的批条，很快的，财务办公室就表示拨款没有问题，但有个前提条件，陈家集先要进行修路，修一段后乡里进行核实，再拨款。
这样也是为了防止以修路为名向乡里要款项，但又不进行建设，还有一种可能是现在乡政府财务预算不足，借口拖延一段时间。二楞自然不清楚这其中的猫腻，他只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拿点回去应应景。求爷爷告奶奶的，纠缠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他香烟起的作用，还是段大山那张批条关系，总算有两千元弄到手了。
二楞，刚出了财务办公室门口，身后响起脚步声，接着一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二楞兄弟，真有你的，别村的人来要款子，我们可很少这么爽快给现钱的，而且一给还是两千块。”
二楞转身，见套近乎的是财务办公室中的一名干事罗旭明，刚进党政大院没多久，刚刚他烟要的最勤快，话也说的最多，说话间总给二楞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还不是有各位领导罩着嘛，要不然凭什么我就能特殊对待呢。领导，您说是吧！”二楞满脸的笑容，掏出一颗烟双手递给罗旭明，又帮他点燃。
罗旭明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拍了下二楞的肩膀，“二楞兄弟，你这话说的实在，我们大伙儿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这人是个人才，我们才会特殊照顾。陈家集的情况很复杂，现在你当上了陈家集的村长，我们还是很放心的，相信陈家集在你的带领下，很快会搞出些名堂来。对了，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
“是，是！多谢领导您的关心，我会好好带领陈家集村民奔小康的，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众位领导的关心和爱护。”二楞慌不迭的点头，一脸的感激涕零。罗旭明缓缓的点了下头，微微咳嗽了下，又拍了拍二楞的肩膀，这才背负双手进了办公室。
二楞直到离得财务办公室远了，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不自禁的撇了下嘴，见四周没有人经过，自言自语的说了声，“他娘的，再这样下去，脸迟早会抽筋，这里不好混啊！一个小人物，都当是尊大神似的敬着。”
回到段大山办公室门口，老村长和陈香梅两人都还在，乡党委书记段大山不知所踪。“二楞，怎么样，拿到钱了没？”老村长迫不及待的问。
“好了，先不说这个，去下面看看冰心回来了没有？”早上，叶冰心带着几人来到乡政府后，一个人驾车去了县城，修车同时购买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让二楞三人在乡里等待，等回来一起回陈家集。
二楞揣着明白装糊涂，急得老村长心里如猫爪在挠似的，跟着二楞的屁股后面不停的问到底有没有搞到钱。二楞说有两千块钱时，老村长郁闷的直骂娘，大叹自己晦气，抱着这么座金山愣是空手而回。“二楞，这两千块真的用来修路吗？”老村长急红的双眼如兔子似的，拦着二楞的去路。
“不用来修路干什么，这两千块钱只是初期拨款，等我们的路开始修后，乡里还回给我们陈家集拨款，老村长就省心吧，不用大伙儿掏腰包。”
边说边下楼，叶冰心却还没回来，眼看着中午时间快过，老村长嚷着要去下馆子，以前他来乡里一趟，有时候知道回不了家吃饭，都会事先准备些干粮，看着乡里唯一一家小饭馆儿，只能眼睁睁的远远站在一边流口水。今天有二楞这么好的败家子在，一看到那家小馆子，早已经蠢蠢欲动，恨不得二楞马上开口答应。




窃官 第23章 好一盆麻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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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一把老骨头撒起娇来，那肯定会弄死一帮人，二楞一点也不变态，他绝对不想看到老村长撒娇的样子，因此他很果断的进了乡里唯一的那家小饭馆——喜迎宾饭馆，这名字取得有些别致，但总让人觉得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一个别致的名称，配上能熏死苍蝇的卫生，用“鲜花插在牛粪上”来形容还觉得不够贴切呢。
“来，来这坐，这儿干净！”老村长生怕二楞反悔似的，生拉硬扯着二楞最里面的一桌，甚至他还堵在了外头，二楞想要出去，还必须得经过他的位置。为了吃，老村长的脑袋灵光无比，算计十分充分。
“老板，你这有什么拿手的？”二楞看了看四周的桌子，根本就没有菜单这东西，只得伸手招过站在一张桌子后面的精瘦老板。
听得二楞这么问，那老板眼前一亮，原本他看着二楞三人进来，连眼都懒得抬一下，以他专业的眼光，二楞三人不是有钱人，大多是来吃面的。也不怪得他有这样的想法，二楞今天穿的是排扣短袖布衣，没有西装革履的，也没有穿白衬衫，在这个以衣取人的老板眼里，哪还会有什么出彩之处呢。
“小伙子，你这可问对人了，别看我们这店小，又只是在段家乡，可我们的厨师可顶级，一般县城里那些饭店的厨师也比不上。今天我们弄到了一批好玩意儿，有条小野猪、还有真正野生的林蛙。你们也知道的，现在市场上卖的林蛙都是养殖的，味道和那个什么营养价值都不如纯粹野生的，保证让你们吃了还想再吃。嘿嘿，或许大家都吃过林蛙，我也不在这吹了，我们这有样东西你们肯定没吃过！”老板夸夸其谈的介绍着自己的小店如何好，听他的口气，恨不得将自己小店吹成此店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有了。
“老板，你说你这有野生的山狗子？还是活蹦乱跳的？”二楞看了看外头的太阳。
老板意外的看了眼二楞，他没想到二楞竟然知道什么是林蛙，他讪讪的笑了笑，“嘿嘿，不瞒小伙子，现在这时节野生的山狗子不容易搞到，一弄回来就死了。我们先前也曾弄了几只，不过都被人预定了的。今天几只是买过来的，应该是人养殖的东西。虽然营养价值比不上野生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小伙子你们要不要来来两只？”
“好，好，那就来两只吧，不，不对，来三只！”老村长也不等二楞发话，大手一挥，就自作主张的订下了。
“老村长，你请我们吃吗？”二楞轻轻的问了句，老村长在半空的手顿时定格在了空中，再也放不下来。“这个就不要了，这养殖的实在也没什么好吃的，还不如吃老母鸡带劲儿。老板，你刚才说你们有样东西我们肯定没吃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相信呢，不要告诉我是东北虎啊，这老虎肉不好吃，我们指不定还不喜欢呢！先给我们来几斤野猪肉再说，免得到时候你那个厨师手忙脚乱的，我们又要饿肚子等着。”
“好，好！我先跟里面说一声，给你们来两斤！”老板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厨房，不多久重新出来，手中拿着三个杯子，一瓶啤酒，三双筷子，放到二楞的那张桌子上。老村长喝不惯啤酒，想来点白的，但又怕被二楞挤兑，只能憋着。
“老板，再给我们来瓶白的，自家烧制的就行了。”二楞看出了老村长的心思，吩咐了声，老板点头去拿酒。
等酒来的差不多了，老板重新回到二楞身边，“小伙子，听过麻羊没？”他压低了声音在二楞耳旁问道。
“那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二楞眼前一亮，“老板你还能搞到这个，弄这东西被人逮住了可不是小罪！”
“嘿嘿，我哪能有那本事和胆量去弄这种东西，这不是前几日有帮人来我们段家乡说是进山打猎，在我们这店里吃的饭。看着他们衣着穿戴以及坐的车，应该个个都是有钱人。他们进山半天后出来，弄了头两百来斤的野猪和一头麻羊，娘的，亏这帮人看起来娘娘腔的样子，竟然还给他们弄到了两百来斤的野猪，老子还真看走眼了。我还怕他们进山被野猪拱死呢。看着他们的样子，对自己猎的野猪和麻羊不是很满意，也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将野猪直接送给了我们店里，麻羊被吃他们一伙人吃的七七八八的，还剩下几斤的样子，说要存放在我们这里下次来了再吃。”老板狂喷口水，如倾盆大雨似的。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东西再放下去，就要烂了。我们这小店的，说不定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看他们也不会来了，干脆给你们几位尝尝鲜如何？价钱方面嘛，嘿嘿……”
“好，给我弄两斤来，钱不是问题！剩余的也给我打包，这东西不容易弄到，冰心和二蛋他们肯定没吃过，也让他们尝尝。”二楞想也不想的道，“不过，老板有句话得说前头，你得把味道给我弄好了，不然，这钱就不好说了。”
“好，好！保证没问题。”老板忙点头不已，那麻羊肉放着自己都不舍得吃，眼看着再没人吃的话，只能自己饱口福了，不过钱可就没有了。现在有二楞在，他心里早就兴奋的晕头转向了。“我们厨师前次看着他们煮麻羊肉，已经学会了他们的手段，你们就等着好吃吧！”
二楞也不多说，又叫了几个野菜什么的。很快的几个小菜已经上桌，小店里没有除了二楞三人，就没有其他人，这上菜速度自然就快。
“老板，你也拿双筷子来，一起吃吧。”二楞突然向老板道。老板推辞了两下，欣然拿了双筷子在陈香梅身旁的位置坐下。
二楞为他倒了杯白酒，又给陈香梅倒了杯啤酒，不过陈香梅只喝了一小口就没再喝，估计是喝不惯啤酒的味道，陈家集无论男女老少，大多是会喝一点酒的，冬天喝酒能御寒。这陈香梅也不例外，二楞便又给她倒了杯白的。
“你们先吃着，我去厨房里看看，野猪肉和另一个菜好了没！”老板起身向二楞三人找了下，进去张望饭菜去了。
两三分钟，他满脸笑意，端着两大盆肉出来，“哈哈，都已经做好了。小兄弟，那份打包的先放在锅里热着，你什么时候走了再捞起来。时间煮长一些，更能入味，不是？”
“好，那就按老板的意思来吧！”二楞帮着老板将两大盆肉放在桌子上。酒重新倒上，开始吃肉，没吃几口，饭店门口便来了一拨客人，正对着门口的老板一看到他们，脸色激变，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下意识的望向桌上的那盆麻羊肉……




窃官 第24章 我尊严可以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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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羊肉，好大一盆马羊肉，香气扑鼻的马羊肉，如果可以，喜迎宾的老板愿意将这盆香气扑鼻的马羊肉变成一坨屎。可是这世界上会仙法的神仙没有，有的只是发神经的疯子。店老板双手哆嗦着放下手中的一只筷子，另外一只早已被他掉在地上了。
“老板别客气，吃啊！”埋头吃肉的二楞招呼了下不像站又不像坐的店老板，野猪肉，二楞吃过不少，马羊肉这是他第一次吃。人在吃平时吃不到的东西，总会觉得特别好吃，二楞也不例外。
“小，小兄弟，别客气，你，你吃……”店老板带着哭腔，摇着手，谢绝了二楞的好意，双脚只打哆嗦着向门口的几人迎去，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各，各位，欢，欢迎来，来……”店老板走了几步，腿直发软，只想坐下去，只得扶着桌子一步一个哆嗦的“奋勇”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