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乔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是落落
我愿……
还愿什么?感觉所有的幸福都已经抓在手上了,而给她幸福的人正站在面前,手里捧着省吃后余出的饼。
苏夏觉得,这肯定是她这辈子即将吃到的最美好的东西。
那第三个愿望就是希望世界和平吧,没有战争,没有饥荒,人人幸福如我。
苏夏睁开眼。
“吹蜡烛吹蜡烛!”
苏夏鼓起腮帮,毫不费力地将那抹孤零零的烛光给吹散了。轻轻吹灭蜡烛,瞬间漆黑后灯光亮起。
一阵欢呼声中,尼娜很好奇:“你许的什么愿啊?”
“嘘。”列夫此刻挺来劲:“说了就不灵了。”
大家起哄不已,列夫老早就饿了,闹嚷嚷地叫:“分饼,分饼!”
尼娜和其他几个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乔越侧头看着她,似是询问要不要搭理这群人,苏夏大方地嘿嘿笑。
亲就亲,老夫老妻了还害怕这个直播秀?
她蹭地一下跳到乔越怀里,腰身被男人稳稳地托举着,纵容她跟女王似的低头。
唇畔轻触,勾起火燎的记忆。
乔越轻笑,明明是下面的那个,却暗中主导每一次辗转反侧。
“哎?不行不行!”
眼见没亲多久就分开,列夫也来了劲:“热.吻,要*的!时间不少于3分钟!”
苏夏脸皮薄,碰一下还可以,当着人面热.吻还持续3分钟?她才不要!
乔越松手,她顺着滑下来:“吃你的东西。”
列夫很遗憾,可没多久饼就分好了,他瞬间又来了精神:“来来来,吃这个!”
小碗挨着传递,每个人碗里其实也只有小小的一牙。苏夏掰了块正要往嘴里塞,眼前多了一只手。
乔越自然而然地放在她嘴边:“来,吃。”
她看着他,慢慢张口把那一点咬下。
有些硬,还挺干,却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
唇瓣不小心擦过他的指尖,柔软摩挲着坚.实。乔越收回手,垂眼继续掰给她。
列夫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羡慕不已,眼眶红了:“怎么办,我也想要媳妇儿。”
他喜欢左微的事现在差不多全医队都知道。
“那就去追啊。”尼娜白了他一眼:“只想不做假男人。”
左微那么有性格的女人,要追恐怕得花不少力气。列夫忽然有些不自信的泄气:“早个十年我肯定就鼓起勇气追,可我现在……”
他摸了把络腮胡,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
“其实我早就想做一件事。”苏夏看着他:“你能不能把这络腮胡给剃了?”
人熊很紧张地捂着下巴后退:“不不不,不不不,我这个胡子留了七八年了,好不容易长能在下面编辫子。”
……
“左微喜欢阳光帅气的男人。”她想了想:“像美国队长,像x战警里的x教授,像……”
每一个都和粗狂的列夫有天壤之别,特点都是没胡子。
男人倍受打击。
提起左微,列夫猛地一拍脑袋:“哎哟我好像带了包,包里还有她留下的半瓶伏特加。”
真是只要跟她挨边的地方都会有酒。
列夫美滋滋地翻出那大半瓶的酒,从没觉得烈酒和饼有多配,此时此刻觉得两个组合真的是绝美。
只可惜刚才忍不住已经把吃的一口吞了。
“来来来,都喝一点,难得今晚这么高兴。我们一起祝寿星!”
苏夏主动举着要了浅浅一层,乔越无奈:“你别喝多。”
可她今天真的很高兴,捧着碗跟女侠似的高举:“好,谢谢大家!”
然后一口干了。
伏特加入口浓烈,刀割入喉,直辣得胃火烧火燎。而心情大好下,酒精腾升让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苏夏索性将乔越碗里的酒倒了半出来:“这杯我敬你们!”
“老实说,在国内我没想过做一个无国界医生会这么辛苦,真的。”
“我以为大家都很光鲜,以为这边的政.府会给很多的帮助,以为生活上至少会有很好的保障。”苏夏说着说着,发现大家都有些沉默。
可不是吗?
有时候连最起码的安全都顾及不了。2015年10月3日凌晨的那次袭击震惊世界,哪怕事先提醒过医院的位置,某*方依旧进行空中打击,造成19民无国界医疗组织的员工遇难。
谁又能给个说法,谁又能为之负责,谁又能在他们保障别人生命不受危险的情况下,保障他们的一切。
她轻轻叹了口气:“是我错了。你们很不容易,更多的不容易我都还没能经历。因为我这几个月和你们一同面对的,不过只是其中一段小小的插曲。”
“我敬你们。”她看着眼前每一个人,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尼娜捧着碗,闷头喝了忽然开始哭:“其实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要熬不住了,可是每次看着那些人的眼神,我觉得坚持下来心里才舒坦。我庆幸我的父母和爱人都很支持我,但估计这次回去后,我也差不多会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列夫咧嘴:“你们都要走。”
他感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苏夏敏锐地捕捉到那个词,酒意正在上脑,她重重地放下碗,双手撑着桌子凑列夫面前:“什么叫‘都’?”
“还是让你男人说吧。”
苏夏转身时有些晃,眼前那张英挺的脸忽近忽远:“你也要走?”
乔越放下碗,认真地看着她:“我想给你更稳定的生活。”
“放弃这个,你甘心吗?”
男人忽然一笑:“甘心。”
苏夏觉得今晚喝酒后,脑子转得比平时还快:“可我不甘心。我不想成你的枷锁,如果这边还需要你,就去吧。”
腰身一紧,整个人撞入坚实的怀抱里。乔越的声音有些哑,抵着她的耳边:“你总在考虑我。”
能不能提点自己想要的?
他忽然希望苏夏再任性一点,说出她想要的,哪怕再困难他也会想办法弄来来哄她高兴。
可她每次什么都不提,好像对什么都很满足。
尼娜看着相拥的两人,悄悄拉了把列夫的衣袖。男人了然地比了个ok的收拾,一群人流水般地悄悄往外撤。
人出去的时候苏夏没察觉,当列夫去而复返偷偷在门缝里提醒:“我们出去玩玩啊,这外边还在热闹估计要通宵的节奏。今晚这个地方就让给你们了。”
苏夏的脸刷地一下红透。
这个便宜卖得太明显,以至于初衷达成的她忽然就乱了阵脚。
乔越的手指穿过苏夏的黑发,轻吻她的额头:“你要是不想,我们也一起到外边去——”
“谁说我不想?”
被这句话刺激的她反口一说,见他嘴角继续上扬的弧度,原来正中下怀。
忽然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每次都是乔越来做主导,不甘心每次迷失恍惚的那一个都是自己,而他总保持着一份自持和镇定。
苏夏酒意上涌,借着这份不甘心凑过去。
这次比列夫说的吻更激.烈,也比他要求的时间更长。“观众”已经离席,两人就更加投入。
苏夏的手钻入着他的衣摆从往蜿蜒攀爬。乔越身上的皮肤像是裹着热铁的丝绒,让人爱不释手。
爬过迷恋的腰腹,爬上紧实的背。
那是她最喜欢抱着的地方,宽厚、韧性、力量、蓄.势待发。
唇若近若离地接触,他靠近,她就轻啄后滑离。
男人压着她乱动的手,呼吸都是紊乱的。
乔越想起乡野间的那晚,和今夜的感觉格外像。唯一不同的是苏夏已经是他的女人,抛去当初的羞涩和对未知的恐惧,绽露三尺桃芳,甚至开始似有若无地诱.惑。
苏夏红着脸凑过去,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我……了。”
中间那个字若隐似现,
乔越压着她的下巴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听见了,从没觉得苏夏有这么磨人过。
“真的?”他的手敏捷地钻进去,感受到之后抱着人就往里边走:“看来你今晚有得哭。”
她是有几次忍不住哭了,一想起来就耳根子发热。里边也有晃动的烛光,光晕浮动,原来早就有所准备。
几张床全部拼在一起,形成一个宽约三、四米的大床。
苏夏瞪圆了眼睛:“好哇,你早就——”
“嘘。”乔越贴着她:“这些全是他们布置的,想感恩……感受就行。”
是啊,感受。
苏夏从开光到现在还从没有正儿八经地在正规床.上感受过。
乔老司机带着那辆吉普车带她走过几个地方,而医疗点里的行军床摇起来特别刺耳。
所以每次不是在车上,就是桌上,再不济就是抱在他身上。
她终于能有床了,想到这里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以为紧接着的会是更刺激的“盈眶”,而乔越却故意放慢,极有耐心地引导她。
汗水沿着额际滚落,苏夏热得快窒.息,被他若有似无的蹭,蹭得魂.都快没了。
她忽然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那种想要某种东西的固执。
不过从玩具,文具,变成了乔越。
她快哭了。
乔越却在耳边轻笑出声,带着她很想打一拳的得意:“你要我。”
她倔:“我不。”
他猛地用力,并合着节奏:“现、在?”
苏夏抬起下巴良久都没说出半句话。
“……过分。”
肌肤贴着肌肤,没有一层薄薄的东西阻隔,感觉异常明显。意识到什么的苏夏撑起身子:“你没带?”
乔越有些艰难地撤离:“没,全留在医疗点。如果你担心,就不做。”
苏夏按着他:“我好像是安全期。”
乔越拉起她的双手,压在苏夏的头顶处。烛光下两道起伏的影,细密的汗珠在麦色起伏的遒劲背部滑落,浸.湿一床薄被。
那真是……太好了。
嫁给乔医生 第62章 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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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放纵的后果是什么?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苏夏觉得自己是真上了年纪,一个心软放纵了乔老司机瞎折腾,导致清早起来自食腰酸腿酸的恶果。
神啊,腰简直不像自己的。
外边天已大亮,晨光透过薄薄的一层布照进来,室内从黑变得混沌。可再看时间也就6点多一点,这几个月养成的生物钟把她逼得发狂,明明昨晚3点多都还没得睡,今天一到点就自然醒。
蜡烛早就燃尽,在桌子上熔成团白色的蜡滴,她忽然感觉到什么拉开被子往下边看。
那里也好像糊了一层蜡……
她这边一动,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又滑过来一点,露着上身的乔越醒来。
他翻个身懒散地把人往怀里勾:“几点了?”
声音带着餍足的喑哑,沉稳男人瞬间成了赖床的男孩。
苏夏嫌弃地往外滚:“六点一刻。”
是不是每个男人身上都像个火炉?天气这么热,苏夏被他抱一会就想逃。而她浑身跟冰玉似的,乔越搂着就不想撒手。在床上你追我赶了一阵,还是败下阵来乖乖束手就擒。
男人从背后搂着她,下巴搁她肩膀上:“再睡会。”
怎么睡得着。
苏夏眨巴着眼睛,乔越从后侧方看得清楚,那一层细密的睫毛跟蝴蝶翅膀似的不停扑闪。
他看了一会轻笑出声,亲吻苏夏的肩头:“起吧。”
这次开口再也没有带着倦意的喑哑,声线低沉醇厚精气神十足,完全不像才起床的样子。
苏夏慢吞吞:“不知道列夫他们昨晚睡的哪?”
乔越唔了声:“如果他们住的地方还凑合的话……其实这么安排也挺合理。”
她一个脸红把被子全压在他身上:“怎么这么不正经。”
身下一阵轻颤,乔越忍笑地把玩她的头发:“你想我正经?”
索性装作没听见。
腻歪了一阵还是要起。
乔越侧身撑头好整以暇地看她套衣服。一件又一件,套上了又觉得不对,苏夏转身:“我的内.衣呢?”
男人从枕头下慢慢抽出,挂在指尖摇晃。
苏夏红着脸抢过来,双手从衣袖里缩进去,就这么隔着薄薄的t恤把内衣给穿上,动作娴熟得让人咂舌。
等她这里收拾完,乔大医生这才慢慢掀起薄被穿上裤子起来洗漱,路过的时候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
捂着被亲吻过的地方,她半身发麻,也不知道这个“乖”究竟指的啥?
直到乔越走到门口,她借着光才看清他的背,脸瞬间就红了:“喂!衣服穿上!”
“洗澡。”
苏夏硬着头皮把衣服搭在乔越背后:“你……额……恩……穿上吧。”
男人下意识回头:“我背后有什么?”
自然看不见,不过从苏夏躲闪的眼神以及昨夜的感觉来判断,*不离十是她留下的“猫爪印”。
乔越把衣服往肩膀一搭,懒洋洋地夹着她往外:“走,洗澡去。”
雨像是终于下透,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白云。强光直接洒在地上,清早的温度预示着一整天的高温。
苏夏头发半湿地抱着盆出来,发现食物领取处早就排了近百米的长队。队尾弯几个弯,露在太阳直射的黄泥土坝上。
她顿时没有吃东西的胃口:“轮到我们估计什么也没了。”
以为自己来得早,却没想到还有更早的,失策。
“能吃多少是多少。”乔越让她去阴凉的地方等,自己站在队尾排着。个子高大、身形遒劲的他站在人群里格外惹眼。
苏夏盯着看,心底暖暖的,被呵护的感觉。
约莫等到7点,门终于开了。排队的长龙在一点点地变短,轮到乔越的时候果真所剩不多。
“麻烦你,四人份。”外加还没见人的列夫和尼娜。
发食物的人收敛火爆的脾气,将四个薄膜包着的东西恭敬地递给他:“医生,从今天开始,每天的食物都从早上一次性发完。”
乔越看着手里的口袋,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张没苏夏手掌大的饼,一颗土豆,几勺煮烂了的豆类。
一天的分量锐减不少。
苏夏在树荫下都等得一头汗,差不多等了小半个小时才见到任。她忙让出位子给乔越扇风:“辛苦了。”
男人把东西拿了一份出来:“吃吧。”
苏夏打开口袋,一股略微发馊的气息从里面钻出。
两个人都是一愣。
“坏的?”
怎么会是坏的?
她把里面的东西挨着闻了一遍,终于找到了源头。
……是豆子,在炎热天气中发出阵阵变质的酸味,红色的酱汁似乎都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白泡。
仅存的那点儿期待荡然无存,苏夏把袋子合上:“算了,我等中午的饭。”
乔越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将变味的全部腾到自己的口袋里,再将土豆递给她:“没有更多的,这是一天的分量。”
“一天?!”苏夏愣住,忽然有些难受:“我吃这点还行,你怎么办啊?”
乔越刚想劝她,耳边的闹声让他眉头紧皱。
陆续有人发现食物变质,有些自知不容易选了别的吃。有些变得愤怒无比,甚至认为食物会不会在哪里被克扣了,一个个怒气十足地站在院子里骂咧。
当闹腾的人群越来越多,煽动者集结一众往穆巴那里跑去,不要个说法誓不罢休。
原本宁静的清晨一片混乱,乔越手快地拉着苏夏后退,胳膊挡在她身前,才避免被人群带倒在地。
不怎么听得懂的苏夏也意识到事态变得严峻起来,脸色有些发白:“他们要做什么?”
乔越望着人群消失的方向,摇头:“先离开这。”
不是他不愿意尝试,而是现在的情况压根不是他们这些“外人”三言两语能控制的场合。
气势汹汹的人群直接撞开穆巴的大门。
咒骂声尚未脱口,当大家看到房子里面的场景,一个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更有胆小的吓得惨叫后退。
自杀了……
穆巴自杀了。
男人吊在屋正中,凳子掀翻在地,身体还在摇晃。
失.禁的小便顺着裤管滑落,一室闷臭。
呆愣的人中有人大着胆子上前,看了眼吼了句:“快,带他找医生!”
几个人爬上去把人快速包下来。穆巴黝黑的脸色变得发灰,舌头微吐。
人群轰然,背着人就往临时诊所跑:“快,找医生!”
而尚不知情的乔越和列夫几个正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是走,还是留?
“最起码的生活保障都没有,我们在这里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果今天只是个例,我觉得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帮忙。但以后依旧没保障的话,还是先撤离比较好。”
“谁能保障以后都会有食物?我们能向分部申请吗?”
“我们的分量申请很容易,”乔越叹气:“但是这里人多,只今天这种情况就已经闹起来了,吃独食很容易受到更大的抵触。”
“那申请国际援助?”
列夫苦笑:“哪有那么容易,这得官.方出面,不是我们在这里喊两声就有效果。”
陷入两难。
杂乱的脚步声浩浩荡荡往这里来,还没靠近几个男人就警觉地一跃而起。
乔越下意识把苏夏拉到身后:“你别出去。”
她站在屋里:“你呢?”
他和列夫对视一眼,率先撩起门帘。
“穆巴,穆巴!医生救命!”
意识到什么的两人忙上去,一个长得壮的男人把穆巴从背上放下:“他上吊了!”
脖子勒痕很深,但颜色很新。心跳捕捉不到,呼吸也没有。
乔越立刻把人放平,撬开穆巴的嘴:“舌骨骨折。”
列夫第一时间压上去做心肺复苏,做几次就俯身进行人工呼吸,同时防止舌头滑入堵塞输气。
心肺复苏需要大力,人熊跪在右侧不住压,周围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遮挡了流动的空气。
闷而窒息。
“麻烦你们都站远一点,他需要通风的空间!”尼娜开始疏散人群,大家也只后退几步继续站着看。
也总比之前好。
感觉已经过了好一会。
大家都觉得救不活的时候,列夫忽然大力气开始一下下地捶打对方心口。
一阵撕心的抽气和咳嗽声传来,穆巴活了。
男人眼睛充血,没法说话,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一个劲流泪。
“抬到屋里去。”
苏夏正在屋里坐着,有人抱着穆巴直接进来。她愣愣起身,盯着穆巴的脸和脖子,手脚发凉:“这是怎么了?”
人群正忙,乔越没有时间回答她。
舌骨骨折,喉咙水肿又充血,自主呼吸目前困难。他们小心翼翼从嘴部给他插管,尼娜全程在一边帮助捏着呼吸。
等一系列忙过,穆巴的情况相对稳定,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
乔越有些愧疚:“听说穆巴上吊,刚才忙没来得及回你。”
苏夏摇头:“这是应该的,倒是穆巴他为什么上吊?”
这个看起来就精明的男人,偶尔带着些许趾高气扬的气势。虽然别的地方不讨喜,可他对安置区是真心付出的。
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寻死。
……究竟是哪里出了篓子?
自杀,还是他杀?
没等多想,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穆巴尚未清醒,负责人换成之前见过的那个胖子,好巧不巧也叫默罕默德。
男人到任的第一时间就跑过来哭,一哭之下什么都了然。
这下不止乔越,能听懂的人神情都很严肃。
沉默了很久,列夫抹了把脸:“看来我们必须得走。”
乔越抬头看眼苏夏,起身:“我去联系。”
“哎?”
她拉着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究竟怎么了?”
“外面现在出现暴.动,不知道是有心人煽动还是难民的原因,派来的补给车被劫了。”回答的却是口快的人熊:“现在安置区里的食物最多只能撑到周末,然而主食用的豆类在雨水中泡过,已经变质。”
苏夏瞬间脑袋发白:“没食物了?”
“除去那部分豆子,恐怕撑不到周末,到时候可能会有更恶劣的情况发生。”乔越神色严肃:“我们必须提早做准备。”
“那穆巴……”
“穆巴听说车被劫了,一时间难以接受。他本性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精明,老实人一个。”
苏夏的心更沉重了。
可是,真的要走吗?
扔下这样的一个大摊子,可以说是烂摊子,谁心底都不好受。
可是现在……不得不做出选择。
乔越给分布打了电话,在申请调离后想争取一批物资。对方却无奈摇头:“药物可以,但是食物真的没有。还有,直升机全部用去抢险了,我们只能派出越野车。但是听闻你们那边不怎么安全,恐怕得等局势稍微稳定后才能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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