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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乔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是落落
苏夏终于放宽了心。
她挂了电话看念念,小念念也歪过头看她。两岁大的宝宝其实已经在模仿大人上有很高的造诣,她默默在学,悄无声息。
苏夏凑过去亲她的小脸蛋:“宝宝,别学你爸爸啊,有什么想法我们得分享,分享了后才会有朋友。”
念念盯着她看,隔了会小脑袋扭过去。
苏夏:“你不愿意呀?”
然后她听到了一阵叹气声,当场傻眼。
没错……念念这小妮子当着她的面,叹了口气。
到了晚上乔越终于忙完回家,已经洗漱后的两个小包子并排正准备睡觉,想想见爸爸回来了亢奋得不得了,爬起来在床上不住地跳:“啪啪!啪啪!”
乔越是想想的偶像,她黏得不得了。
“回来啦。”苏夏凑过去搂着他的腰,男人反手抱了下。
“恩,小家伙们准备睡了?”
“想想一直闹着等你,倒是念念像是个老干部,刚才已经睡着这会被姐姐吵醒了。”
可不是,想想直接把床当弹簧,顺着乔越跟肉虫子似的往上一拱一拱地爬。
乔越亲了她一下,抱着小猴子俯身准备亲妹妹的时候,念念小脸一别转过头去。
乔越把想想放下来,小家伙长眼皮跳了很久都不睡,缠着他讲故事。或许是她蹦跶得烦了,被吵得睡不着的乔念念直接伸出小胖腿踹了她一脚。
被妹妹触不及防地一踹,想想在床上摔了个结实。爱憎分明的小家伙瞬间就怒了,撅着屁股就翻压下去,扑在念念上身含糊:“为森么!为森么!啊啊!”
两人当着目瞪口呆的父母面前开始扭成麻花,这还是头一次见她们打架,苏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乔越过去一手一个地分开,想想还在不住踹肉腿,长睫毛上挂着泪珠委屈得要命:“妹妹!坏!”
“怎么能打架。”乔医生很无奈,看着眼前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肉包,不得不板起脸:“错了吗?”
念念没说话,想想顾着肉嘟嘟的腮帮子见风使舵:“啪啪。”
乔越:“恩?”
小姑娘奶声奶气:“么打架!和妹妹跳呼!”
这话还得苏夏来翻译,她听了哭笑不得:“想想说她没有打架,在和妹妹跳舞。”
乔越愣了半天看着自家媳妇儿:“你小时候就这么贼精?”
“怎么可能!”苏夏心虚摆手:“我那会儿可老实了。”
见两个小肉球还有越过楚河汉界掐架的势头,乔越一手一个拎到隔壁屋去,语气略严肃:“知道哪里错了?”
乔想想小朋友一下就哭了出来,跟没爹妈爱的孩子样大半个身体从乔越胳膊中探出,冲苏夏委屈伸手:“妈妈抱想想!”
她哭得用力,苏夏看着心疼,可不好好教育教育她以后还得了。打了妹妹又撒谎,这会还想曲线救国,绝对不能姑息!
苏夏认真地看着她:“以后还打不打妹妹?”
小妮子嘴倔不肯气儿,还在那里一个劲儿抽噎。
乔越把两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那今晚就在这里好好想,想明白哪里错了再回来跟妈妈睡。”
念念极小地哼了一声。
乔越关了灯,苏夏还不放心地悄悄在门边望,有些担心:“她们还没离我睡过呢,会不会摔下床?会不会打被子?会不会感冒啊?”
“她们不会一辈子都挨着你。”乔越拉她走:“乖,这是想想和念念长大的第一步。”
的确是这个道理,可苏夏总有些不放心,走了几步回头看,透过走廊昏黄的灯光,她发现念念正吃力地把被子往趴着哭得伤心的姐姐身上盖。
乔越轻笑:“看到了吗?”
苏夏终于松了口气。
“毕竟是双生姐妹,”男人搂着她往卧室走,指尖若有似无地碰触她身上的敏.感地带:“宝宝,今天累不累?”
周末一个人在家带两个熊孩子肯定累,但夫妻那么久,苏夏没秒懂乔越言语下的暗示那简直是白结婚了。
两人在孩子面前很少有出格的亲昵,哪怕她们再小什么也不懂。乔越也从不会当着孩子的面亲吻她的唇,最多是家庭温馨式的亲吻她的额头,以及两个小丫头肉嘟嘟的脸蛋。
这会难得屋里没有那两个拖油瓶,乔医生一暗示,苏夏自然乐不可支地配合。
他举起她从眉眼亲吻到唇齿,苏夏满足地哼出声,细白的指尖穿过他的衣领抚他结实的背。天气还有些冷,苏夏在家里穿着珊瑚绒的卡通睡衣,扣子多孔又小。
乔越最开始还一颗一颗地解,到最后一点耐心也没有了,双手一分就想直接拉开衣襟,可试了一次竟然没成。
男人皱眉:“怎么这么结实?”
“哎!”苏夏红着脸没来得及阻止上,绵软无力的她边喘边开口:“我妈前几天见扣子松了……又重新给我每颗定得很严实……”
乔越:“……”
丈母娘亲手定的纽扣,他没胆子继续扯。
不扯就撩。
苏夏的衣服被下往上推,胸.前一松后接着就是温热的紧扣。黑夜让人视野不清,可触感和声音却变得尤为明显。她压抑着想发出的声音,习惯性咬手指来默默对抗这一场胜负早定的沉.沦。
她抱着他,身高的原因苏夏的脸时不时擦过乔越紧实的胸.口,忍不住仰头亲吻他。
乔越身体一僵,忽然压着她的肩膀开始用力。
完美的契合让两人感觉都快到了,苏夏早就溃不成军。他抱起她,苏夏不得不双手撑在护宝宝的床栏上。
每次都是淋漓尽致后才罢休,可今天乔越似乎格外久,久到苏夏最后受不了地想踹他下去。
当感觉积累到一定的点,她忍不住长长喘了口气,紧闭的门忽然传来小小的敲门声。
屋里的两人瞬间不敢动了。
想想:“呜,啪啪我还是想跟你岁!”
乔越、苏夏:“……”
“我错了,不打妹妹!”
“啪啪你不爱我吗?”
像是即将梦到十几亿彩票的中奖号码却被人中途唤醒,苏夏心底抓狂得要死,却不得不开口:“等等啊,妈妈来开门。”
乔越慢慢撤离,感叹:“这两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独立?”
开始收拾床单罪证的苏夏听了后,羞得把东西往他身上扔:“还这么小你就想她们搬出去了?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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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梭,转眼间就到了乔家宝宝上幼儿园的日子。
两个小双双从报名到入园惹来不少人瞩目,连带着同班同学的父母都像自己生了双胞胎似的到处说:“哎呀我儿子(闺女)班上有一对双胞胎,两姐妹花长得一模一样,皮肤又白眼睛又大,留着乖乖的长发妹妹头简直萌化了!”
差不多幼年“成名”,两个小家伙成为幼儿园的颜值担当,同时也开始肩负起每次园中表演的重任。
恰逢金秋十月,中秋佳节期间园里组织了小朋友的中秋晚会,邀请家长陪同参加。
闺女们第一次登台,苏夏觉得自己比她们都紧张。她和乔越坐在第二排,一直拉着他的手肘:“想想我不担心,但是念念这次要表演,我还真有些想不到。”
幼儿园小朋友的节目多为与家长和老师互动跳舞,但因为想想念念是双胞胎姐妹,想想这家伙似乎自告奋勇地不要老师和家长陪着表演,于是出场的时候只有倆小姑娘孤零零地站着。
乔越安抚她,眼睛却落在舞台上:“没事儿。”
两个小家伙穿着一粉一黄带蝴蝶结的裙子,看起来又萌又漂亮。苏夏看着看着忽然有些感慨:“怎么觉得两个家伙又长大了些?”
乔越捏了捏她的手:“是啊,长高了。”
旁边的年轻妈妈很羡慕:“台上的孩子是你们的?真幸福啊,一对漂亮的女儿。”
她视线扫过乔越和苏夏交握的手上,更是感叹:“我男人忙工作都没法来,你看现在幼儿园里陪孩子的几个是爸爸?两个小姑娘挺幸福的,爸爸妈妈都来捧场。”
的确,除了表演节目的父母,下面坐着的大多都是女人,有妈妈有奶奶,男人很少。
她笑着冲乔越眨了眨眼,最口型:“模范丈夫。”
乔越已经错过了她们出生,之后的一切都想尽可能地弥补。孩子重要的时刻,他再忙都不想错过。
“开始了!”
想想大方地拎着裙摆,在音乐响起前做了个优雅又笨拙的公主礼。她做完就瞪妹妹,念念依旧面无表情,应付地蹲了蹲。
两人的互动引得周围开始笑,苏夏忍不住:“我就知道。”
想想开始唱歌,小姑娘人美嘴甜声音又软又糯,开口的时候音准出奇的好,好得苏夏都有些惊讶。
她先唱了中文版,后又开始唱英文,陪着欢快的钢琴曲要多活泼有多活泼。
可是……
全程就她一个在唱,念念拿着手铃铛就站在旁边,不唱不笑又不动,漂亮而精致的脸上静静的。
想想唱到一个地方顿了顿。
念念没有动。
想想再继续,可又重复到了这里的时候继续顿,念念还是没有动。
大姐姐终于急了,原本拿着话筒的忽然冲里面吼:“我唱完这一句的时候你应该‘嘿!’然后再摇铃铛!”
念念万分不情愿:“嘿。”
底下轰然大笑,想想姑娘脾气很容易急,红着脸眼里带泪:“不是这里不是这里!”
念念见她真要哭,最后拉了下她的裙角:“重来。”
这时候音乐已经停止,想想抽噎着边哭边唱,唱到副歌部分时乔念念小朋友迟来的神经终于运转,摇晃手铃难得露出练习时候的微笑:“嘿!”
却抢了早。
想丫头彻底不干了,哭着站在台上喊:“爸爸把妹妹送人吧!”
可乔越早就在一群人的疯笑中以手掩唇,费力安抚笑趴在自己身上的媳妇儿:“怎么办?”
苏夏揉着发酸的嘴角:“艾玛,这到底是谁教出来的活宝……”
乔越忍笑,在她耳边低语:“除了你还有谁?”
苏夏在心底默念十遍是我生的是我生的,渐渐才平复了那股子笑。想着念念那丫头把乔越遗传了七八分,顿时又在心底念叨老公是我选的是我选的,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表演结束后幼儿园里奖励了亲手diy的月饼,想想挂着泪珠子气呼呼地吃,可吃了一小块后彻底忘了生气。她把带蛋黄的一块举起先给乔越:“爸爸吃。”
乔越笑:“先给妈妈。”
乔念念无声地举着一小块凑在苏夏唇边,苏夏觉得甜进心底:“念念乖,给爸爸吃。”
两个小丫头彻底不知道该给谁吃了,于是都固执地举着。
好好好,都咬一小口。
等晚宴结束,两个丫头都累了。念念不让乔越抱,却在苏夏怀里昏昏欲睡。
金秋时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桂花的香甜。
苏夏和乔越一人抱了一个,走了没多久男人就伸手:“给我吧。”
念念趴在她的肩膀上,她问:“睡着了吗?”
乔越俯身看了眼,将想想腾到左手,右手轻轻把妹妹搂入怀中:“都睡了。”
苏夏给她们整理了下裙子,两个小姑娘在爸爸怀里睡得香甜。停车场在不远处,可苏夏走着走着,忽然很想这条路无限延长。
她喜欢看他抱着两个小家伙的样子。
小心翼翼,再凌冽的气势也全部散去,只余下为人父亲的温暖。
这样的背影很温馨也很美,如同现在变成四个人的小家庭,幸福得让人沉醉。





嫁给乔医生 第74章 【番外】人生不止如初见(乔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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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在重峦青山里穿梭,穿过隧道时涌入一股凉气。
在快车尚未普及的阶段,绿皮车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开窗透透气。苏夏望着外面的青山绿水,秀丽风景缓解了20几个小时硬座的难捱。
大四上半学期学业完成,自己走了狗屎运被某知名新闻社录取,特立独行的上司并没有要求她下半学期去社里实习。
他怎么说的?
说她未来可能会一辈子在给他打工,所以趁还有半学期的时间,不如打着“深入接触民生”的幌子到处走一走。
几年后当苏夏摸清陆励言的脾气,才知道他是真心实地的想让她出去玩一玩。
可苏夏当时思想很单纯,觉得这是新闻社给自己的一次“突袭”试炼,是继5轮惨绝人寰面试后的最终“裁决”。她深思熟虑了很久,决定去偏远山区支教。
终于到站,她拖着行李箱顺着人潮往外。远远就看见一个朴实的男人举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在门口等,上面写着:苏夏。
“苏老师?”
在陌生城市遇到陌生男人接,苏夏肯定是有些防备的。可是眼前这个男人衣着朴素,脸上带着淳朴而和蔼的笑,让人看着心生好感。
“我是青林小学的老师兼校长,刘长青。”
苏夏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先说自己是老师其次才是校长,也没想到会是校长来接,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你、你好,我是苏夏。”
“苏老师来得正是时候,之前带班的女老师怀孕生产去了,”刘长青苦笑:“如果你没来,一到六年级的娃娃们得从早看我到放学。”
行李箱被他帮忙拖着走,苏夏有些不解:“为什么是看您?”
“整个学校就我们两个老师,她生孩子,剩下的只有我从语文交到体育课。”
苏夏傻眼。
出火车站就上了一辆很老旧的中巴车,一路颠簸了快1个多小时才到。
如果说火车站所处的地方算是个镇的话,这里已经是人烟稀少的深山村落。苏夏走了一阵觉得有些气喘。
刘长青带着她在车辙凹凸不平的黄泥土路上站着,让苏夏坐行李箱上缓缓:“这里海拔3000多,你从外头进来确实有些不习惯。”
苏夏调整呼吸,觉得不那么气短后不好意思:“现在好多了。”
四周都是青山,春末夏初城市里大多数都穿上了短袖,她在这里穿两件还觉得有些凉。
山上全是颜色葱郁的竹子,嫩绿到深绿颜色不一夹杂,山泉从山涧流淌,流动的风带来周边植物的芬芳。
真美。
然而还没机会继续欣赏,下一个交通工具就到了。
刘长青微笑着让苏夏先上:“以前坐过蓬蓬车吗?”
像小货车,背后搭了个弯起的深绿色油布棚。吊在车尾的男人似乎认识刘长青,开口是浓浓的地方方言:“老刘,吃老饭没得啊?”
“吃了,这是我们新来的老师,支教的。”
……咦?
刘长青见苏夏好奇,笑着解释:“我是山东人,到这里十几年了只听得懂,却说不来。”
“难怪您普通话那么标准。”
“难得哦,城市头的姑娘到我们这个乡卡卡头来。”男人笑得满脸褶子:“坐稳哦,莫摔哦。”
苏夏听得一知半解,车子启动后才知道为什么要叫“蓬蓬车”。
除了因为顶上的棚,更贴切的原因应该是声音。
车子在行进中不断发出“碰碰碰”的声音,像极了拖拉机。在狭窄弯道多的乡间小路间开得飞起,苏夏从后边大开的门中看得心惊胆战。
过程摇得人七晕八素,期间刘长青在对自己说什么,可在不断的碰碰声响里她什么都听不见。
男人露出个安慰的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吊车尾”的人聊天。
扯着嗓子说话。
到达目的地之后苏夏已经不知道“腰”为何物,庆幸今天早上没在列车上吃东西。
刘长青继续帮她拿行李,苏夏有些不好意思:“我来吧,拉着走方便点。”
“箱子这么好,这里路不好容易拉坏。”刘长青全程把它高高拎着,爬山的路不好走,哪怕是常年走惯了,拎着这么重一个大箱子也不好走。
刘长青属于清瘦型,拎着走了一段时间开始有些喘。
苏夏后悔死自己带这么多东西了:“刘老师,歇一会我来吧。”
“爬山路就得一鼓作气,歇下就永远不想走了。”刘长青笑了笑,转而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苏老师累了的话我们休息会再走,确实这段路比较长,趁着天黑前到要好一点。”
苏夏忙摆手:“行的。”
刘长青顺着往下,见小姑娘的鞋已经被泥巴糊得分不清颜色,幸好是运动鞋。
“那继续吧。”
最终到达学校门口。
她看着只有一层的泥巴房,心底多多少少有些震惊。
墙是泥巴合着竹片糊的,顶上的瓦倒是很整齐地叠磊。房子外面有个土院坝,立着一根国旗杆。杆子生锈发黑,顶端的国旗鲜红新亮,迎风招展。
看着有些心酸,却莫名的感动。
“住宿区在教师背后,”刘长青带着她继续往后走:“最近也来了一批支援的医生,他们也住在这背后,好像也要呆一阵子,你们城市人在一起好交流。”
医生?
苏夏挺高兴。
两排平行的小瓦房,刘老师把苏夏带到最里边的一间:“这是刚打扫出来的,床也铺好。生活用品在旁边,洗漱和饮用的水是井水,我会每天给你打两桶来。今晚上到我家吃饭吧,我把医队的朋友都喊上,你们认识认识。”
“太麻烦您了真的。”
“人多图个热闹,客气什么。”
苏夏笑。
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间,电灯泡孤零零地亮着。靠墙处有个木头床,墙上被人用报纸细细地糊了一圈。
很简陋,却很整洁。
“以前学生多,你这个和对面的瓦屋都是教室。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能把孩子带出去的也带出去了,留下的人越来越少,房子就一直空着。你对面住的就是他们医队的,不过这个点貌似还没回来。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带你熟悉熟悉情况。”
苏夏很感谢:“谢谢你刘老师,你也早点休息,一路累坏了。”
刘长青站在门口笑:“这不算什么,周围的老乡人都很好,你如果想去逛逛也行,不过一定先告诉我,我带你去。”
“好的,谢谢您。”
原本有这个打算的苏夏顿时打消念头,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收拾好之后,决定只在学校里边走一走。
真的很小的一个学校,总共只有2个教室。一个房间上写的小学一至六年级,另一个写的初中一至三年级。
她以为孩子们放学早,其实是因为刘长青要一大早就出发才能准时接到苏夏,所以让大家乖乖自习了大半天后回家。
该做作业的做作业,该帮爷爷奶奶做农活的做农活。这里基本都是留守儿童,春季农忙缺席上课的人不少。
她看了会就有些感叹,打开相机开始找方位拍学校。
拍了会天色变得朦胧,乡间炊烟袅袅,柴火的味道在新鲜空气中传开。一行人推开学校的大门,有男有女,几个人手里拎着箱子。
光线不太好,苏夏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人,但估计多多少少猜出是医队的。她忍不住冲那边按下快门。
额……
惨了。
闪光灯一开,那边齐刷刷地往这里望。苏夏尴尬得只知道傻笑,慢慢将照相机藏在身后。
“新来的女老师?”
医队里的沈燕挺高兴:“咱这终于不止我一个女人了!”
沈燕冲苏夏招手,苏夏笑着从台子上跃下靠近,可当她看清楚队伍最后站着的男人时以为自己眼花了。
苏夏愣在那里,一颗心从正常跳得失去了规律。
队伍末端的男人拎着医药箱,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或许觉得有些热,修身的白大褂敞开,露出里边v领灰色t恤。
时隔几年,她依旧记得住他的脸。
苏夏的声音有些抖,忍不住试探:“……乔越?”
一队的人都很惊讶,男人闻声转头看着她,眉心微皱似乎在琢磨究竟在哪见过。
估计真的是没想起来,却很礼貌地颔首:“你好。”
“你们认识?”沈燕很惊讶。
“啊,不我……”苏夏舔了舔发干的嘴角,扯谎不带眨眼:“是路上刘老师介绍了下你们医队……说如果看见乔越,记得通知大家一起来吃饭。”
“噗,刘老师还真什么都说。”沈燕笑出声:“不过挺难得,竟然让乔越来通知。”
这工作以往都是她来的。
苏夏继续嘴硬:“是啊,是啊。”
真巧。
同行回去,沈燕挽着自己说了好多话,她都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苏夏恨不得两只眼睛都长到脑后去,仔仔细细地看。或许某个机缘巧合中能多说说话也好。
可惜……
没有。
刘老师也住在学校里边,几人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满是饭菜的香气。
活泼的沈燕到了这里却变得有些安分,帮着人收拾桌子又摆碗筷。苏夏觉得自己也应该去帮忙,却被医队里另一个小青年魏东暗示:“让她去吧。”
苏夏愣了愣。
沈燕在刘长青身边笑得灿烂,老远就能听见她说话:“今晚上有什么?”
“哇,这个好。”
“老刘你行啊。”
她这会明白了,惊讶地伸出双手食指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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