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易十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x汉铁
例如若是没有进化论与达尔文的《物种起源》,那么帝国主义很可能与大发现时代的征服与开拓一样,仅仅是从宗教的角度来进行诠释,开拓与征服的使命仅仅是对异教徒的屠杀、传教与掠夺,不能将问题的根本引向生存空间这一概念。这种关系理论与开拓方式之间的依存关系就像是……倘若没有晚清时代的先贤将《天演论》带给腐朽的中国的话,那么中华民族的觉醒过程也将变得更加曲折以及迷茫。
生存空间的争夺一直存在于人类历史之中,但是直到进化论以及其衍生社会理论的出现才真正诠释了这种概念。否则的话,仅仅只是掠夺金银带回本国,以供宗教人士与贵族们消费,这种开拓效益转换效率是很低的。同样,若是一个民族的大多数人无法理解并且接受这种概念的话,这个民族即便是个殖民强国,所能够产生的产能也不会太高。金银财物只能够从他国的手中购买商品,大多数时候仅仅是贵族向本国以及他国的商人购买商品。不像作物与其他资源一样,通过一种商业关系,使得逐利的商人开办工厂,雇佣劳动力,实现利益均沾,使得一个国家上下都不同程度地受益。
这也是为什么陆逸更热衷于在本国以及他国殖民地大肆收购庄园与矿山的原因。除了一些关键技术需要之外,反倒对在法兰西本土开办工厂并不怎么热衷。因为原材料价格直接影响着一个国家工业与商业繁荣度,而市场却是相对的。倘若像棉花与羊毛这样的东西价格比不列颠王国更加低廉的话,在同等机械化程度、同等人力成本以及同等管理效率的前提下,法兰西的纺织业又有什么理由竞争不过不列颠王国。而再从外贸的角度来看,当年赚取多少真金白银在当年就换成需要的原材料或者是其他商品才是最为划算与健康的运转方式。否则的话,政府还是得花精力去对付通货膨胀。
当然,这一切的关系在当前的法兰西虽然已经拥有不少类似的经济学说,但是从更高层面上来看的话,这个没几个人能像陆逸看得这么清楚。帝国主义,围绕帝国主义运转的商业政策,社会理论,帝国主义演变的条件——进化论,进化论的诞生条件细胞学说,以及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等等一起编制着一张巨大的网。诸多学说分布于这张大网之上,星星点点。而点亮这张网络上的每一个节点,就能够让那些线索链接起来,为他所统治的这个王国提供一种更具效率化的运转方式。这张网是其他人所看不到的,只是大概地存在于陆逸的脑海之中,每当他开始思考的时候,那张网就会在他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为他提供关联性逻辑参考。
他需要帝国主义,那就意味着他同样需要维系帝国主义理论存在的各种基础。首先是细胞学说,有了细胞学说进化论才有赖以存在的根据,以推翻宗教世界体系偷欢总裁请节制最新章节。而进化论又能够衍化出社会达尔文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这种纯理性而残酷的事实会使得社会以及历史学者探究人类诸多文明的衍化过程,在此过程中人们也会自我反思人类建立起社会与政府的目的,建立社会究竟是为了像野兽一样残酷竞争生存?还是为了让这个国家生活的人们相互依存,让社会更加美好?抑或两者都是,为了更有效率地与敌对以及弱小的民族进行竞争,让本民族过得更好。在得出结论之后,也同时衍生出新的思考,究竟应该将这种残酷的社会竞争关系维持在哪种程度最为恰当?这个问题的探寻过程虽然残酷,但是也可以让一个民族有切身体会,慢慢形成统一的见解。而不是一概反驳或者是随便拿来就用,无论是不肯接受还是胡乱套用社会理论成果,所需要付出的代价都是巨大的。不肯接受意味着停滞不前,而所有因为胡乱套用社会理论而产生的一切思想混乱、倒退以及停滞现象,则都可以理解为补交学费或者吃错药并发症。
但是陆逸所想的这一切在这个时代同样也没有多少人可以理解,包括塔列朗。在听完陆逸的话之后,塔列朗恭敬地规劝道:“陛下,能够听到您这么说,令我倍感欣慰。但若是您无意于与不列颠王国争夺霸权的话的话,我个人的建议是不要轻启战端。就目前来说,王国的发展状况良好,若无意外,那么您也将成为像路易十四国王陛下那般受到臣民爱戴的伟大君王。”
“不……霸权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目的。”陆逸摇了摇头:“我同样也知道一旦开战,那么法兰西有可能会深陷于战争之中无法自拔。就像路易十四国王一战之后耗尽了其统治盛世所创造的财富,就像路易十五国王一战之后失去了法兰西大片的殖民地,就像我的父亲路易十六国王一战之后使得法兰西王国背负巨额的债务,导致革命爆发。
所以我需要你们,一个我认为可以帮助我维持这个王国正常运转的人,一个我认为可以帮助我制定外交策略的人,一个我认为可以带领我的军队去打胜仗的人。我需要你们的建议,我需要削弱不列颠王国,放缓他们的步伐,以让我所统治的人民能够实实在在地从一场战争之中或多或少地受益,而不是一场令这个国家彻底崩溃的战争。所以,你们有责任告诉我,有责任以你们的智慧去进行谋划,向我建议,应该如何利用一场战争使得不列颠王国在一定程度上被削弱,而不让我的王国深陷其中。
维克多?莫罗上校向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远征埃及,通过控制最近的海陆交通线,让印度的原材料在港口里堆积。但我认为这可能使得不列颠王国狗急跳墙,因为这等于是切断的是他们的生命线。从军事策略的角度上来说,这的确是最为有效的方式,但是从外交的角度上来说的话,维持这个结果绝对不是不列颠王国能够接受一种妥协方式,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在这样的条件下结束战争。除非我们能够取得一次辉煌的海上胜利,使得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听完国王的话之后,三人面面相窥,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塔列朗先打破的沉默:“陛下,我是否可以将这种战争规模界定为……仅限于法兰西王国与不列颠王国之间的冲突?”
“是的,正是如此。”陆逸点了点头。
“那这样的话,基本上战争也仅仅只限于海上的战争与小规模的陆地战争了。”塔列朗轻轻地用指尖敲击着拐杖顶点的配重珠,过了半响之后开口说道:“为什么我们不从《爱尔兰王位法》入手,通过外交手段来给先不列颠王国制造一些麻烦?反正无论多大规模的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不列颠王国的麻烦总是不嫌少的。”
“《爱尔兰王位法》?说说看。”听塔列朗提及一个自己从未听说的法令,而且从字面上看,这个跟爱尔兰有这很大的关联,随即陆逸立即调整了一下坐姿,饶有兴致地看着塔列朗。因为从前世的时候开始,陆逸就知道爱尔兰一直都是英国的麻烦。而且即便是已经移民到美国的爱尔兰裔,都不忘借着自由与平等的皮,自导自演拍一部很有名的电影,借着苏格兰人的故事来黑英国金花雀王朝的王室,那部电影叫《勇敢的心》。将这样的一个麻烦丢给不列颠王国,陆逸相信小威廉?皮特首相肯定不会太好过。
“嗯!”塔列朗点了点头:“陛下,这件事跟意大利有着很大的关系,确切的说,应该是跟罗马教廷有着很大的关系。也就是说,这件事刚好可以通过镇压意大利地区的革命一并进行操作,并且无需我们付出太大的代价……”
我是路易十七 第145章 爱尔兰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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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塔列朗稍事停顿,尴尬地笑了笑:“陛下,您知道,我在革命爆发之前是一个主教,虽然是一位不怎么合格的主教。但是还是让我学到了一些东西,类似现在的爱尔兰问题。”
“的确……”陆逸笑着点了点头:“你早应该脱下那身祭礼袍服,穿上领事大衣。”陆逸明白塔列朗的这句话是对他自己在大革命时期的一个总结,其中的意思无外乎是期望能够为他自己的国王划上一个句号。而陆逸则随意地用一句话来让这位前主教安心。
得到年轻国王的答复之后,塔列朗朝恭敬地行礼,而后才朗朗说道:“陛下,据我所知,现在由小威廉?皮特首相所领导内阁正在推行《联合法案》,试图通过此法促成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这是我从前几年一位刚刚移居到美利坚合众国的爱尔兰本地名望那了解到的,他是一位爱尔兰非国教信徒,虽然英国国王在1793年修改了法律,给予了爱尔兰天主教徒投票权以及修改了刑法上对爱尔兰天主教徒的歧视条款。但是爱尔兰地区的局势依然很严峻,大量的天主教徒移居法兰西或者美利坚合众国。所以即便是在爱尔兰议会里,在1542年通过的《爱尔兰王位法》并非不可检讨的,尤其是在亨利八世国王已经判出教门的前提下,通过贿赂平息爱尔兰宪政危机,让爱尔兰议会通过《爱尔兰王位法》本身是并不合法的,尤其对占绝大多数人口的爱尔兰天主教信徒来说。
所以,我期望在陛下下令军队前往意大利地区镇压革命的时候,也能够得到教皇庇护六世圣座(与“猊下”用法一样,只是猊下佛教味太重)的首肯,向天主教国家宣布陛下您为‘爱尔兰天主教徒的国王’,而非‘爱尔兰领主’(dominushibernae)。”
由于最后那两个名词都是出自于拉丁语,所以怕国王以及在场的其他人不理解,塔列朗又解释道:“从法理上来说,当初那位来自于英格兰的圣座在《褒扬令》中向英王亨利二世授予的是“爱尔兰领主”的称号,但英王亨利八世在位期间已叛出教门,引起爱尔兰宪政危机,故此称号也不具法理性,所以若是陛下您能够得到当今圣座对于”爱尔兰天主教徒的国王”这一称号的肯定。那么我们就有理由对《爱尔兰王位法》提出质疑,并要求爱尔兰议会对此法案进行检讨,甚至要求解散爱尔兰议会。让能够善待天主教徒们的国王来统治他们。陛下,您是天主教徒对吗?”说道最后,塔列朗跟年轻的国王开了一个玩笑。
“呃……当然,呵呵……”虽然从信仰上来说,陆逸并不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他的父母就已经给他打上了天主教的标签,并且也进行过洗礼。而成为国王之后,他经常需要陪伴自己的家人去教堂,而陆逸本人也不排斥和反对这么做,因为他自己也喜欢安静的坐在教堂里,就像前世的时候他也喜欢安静地坐在寺院的庭院里发呆一样。
在整个天主教世界,没有人会认为法兰西的年轻国王不是天主教徒,甚至从国王所掌握的权利来看,他才是名符其实的天主教守护者。现在的天主教守护者实际上有不少,例如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二世,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两西西里国王斐迪南一世,这些君主全部都是带有各种称号的天主教守护者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全文阅读。不仅如此,西班牙已经逝世的先王卡洛斯三世在将西班牙与两西西里王国分给自己的两个儿子时,也将耶路撒冷国王以及圣墓守卫者的称号一分为二,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法兰西王国在大革命期间彻底摧毁王国内的天主教势力,无论是从行政上还是思想上。但是王室归来之前,陆逸就已经按照大革命期间的需要,完成宗教与行政上的分离。而王室归来之后,对于天主教既不进行迫害,也不给予支持。仅仅是按照律法,对于大革命期间未宣布放弃以及能够出示所有权证明的宗教财产由政府出面进行赎买。而对于在大革命期间已经被法兰西宗教人士宣布放弃的权力与财产,陆逸自然不用多加理会,而且他也不打算理会。实际上,在经历了这场革命之后,需要由法兰西王国政府出面赎买的教产是非常少的。大多数法兰西宗教人士当初为了自保都已经放弃教产以及诸多权利,既然他们已经宣布放弃,那么王国政府自然没有理由再将那些教产赎买回来讨好他们。
罗马教廷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要求再恢复教廷的财产,他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所以,塔列朗所提出的计划实际上是具有很大操作空间的。反正镇压席卷意大利地区的革命潮是势在必行的事,既然如此,在做这个人情的时候,顺带从罗马教廷那里讨一些好处想来他们也不会拒绝,除非他们想被革命剥夺更多的东西。
单独由法兰西王国在爱尔兰挑起事端与获得天主教法理之后再挑起事端效果是完全不同的。虽然在法兰西王国有着大量的爱尔兰人,并且也有成建制的军团在为法兰西国王效力。但是若是没有法理上的正统性,想要在爱尔兰生事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法兰西国王麾下的军队就是外*队,哪怕那些士兵是爱尔兰裔。
而若是有“爱尔兰天主教徒的国王”这一名分,法兰西王国国王的爱尔兰军队就是爱尔兰天主教徒们组成的军队,虽然只是字面上的差异。但是当冲突的两个宗主旗鼓相当时,却能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也就是爱尔兰人的心理接受程度。
纵观数百年来爱尔兰地区的历史,将英王对天主教徒的统治称之为虐待其实并不为过。无论是从行政还是刑法上,英王的爱尔兰总督都对他们采用双重标准,迫使其皈依英国国教。可是据陆逸所知,实际上这种强迫信仰效果并不好,一直到二十世纪爱尔兰依然还在闹事,而且天主教也依然是爱尔兰本土第一宗教。
若论难度的话,只是法兰西王*队大规模进入爱尔兰岛,作为外来者进行侵略与征服,实际上难度与登陆不列颠岛作战并无太大区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法兰西王国的军队将会遭遇来自于英伦三岛民众以及正规军的各种抵抗。但若是能够被爱尔兰天主教徒所接受的话,那么事情将会变得轻松许多,陆逸可以先行向爱尔兰派遣人员,支持与法兰西保持着一贯联系的爱尔兰人。对爱尔兰政策大加许诺,甚至装模作样地拒绝爱尔兰王位都没有问题。反正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爱尔兰人在法兰西王国与不列颠王国的夹缝之中生存,都不敢自己再选出一位国王。
而这对于不列颠王国来说,陆逸肯定他们会非常非常非常难受。若是运作顺利的话,那么他们向爱尔兰岛派遣军队将比法兰西王国更为艰难。这符合法兰西王国单独面对不列颠王国的策略,从法理上来说,法兰西王国并没有主动挑起对不列颠王国的战争,而不列颠王国却必须继续维持现在这种对爱尔兰名义上的统治,必须派遣军队,甚至主动对法兰西王国宣战。但是这样英普荷三头同盟就没有一起对法兰西王国宣战的基础,若是他们强行以支援盟友的名义宣战,那么不仅法兰西王国有一举将他们踏平的理由,而在他们主动向法兰西宣战之后,法兰西的盟友们自然也没有理由坐视。
陆逸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尤其是在一个地方建立新的议会,质疑旧议会的议案这件事情上,法兰西王国在经历完那场革命之后更是干得轻车熟路。现在的王国政府以及王室机密局可以根据过往的经验进行操作,而当初负责做这些事情的人,也依然供职于法兰西王国政府之中,他们懂得应该如何改善这个计划之中的种种细节,然后将这样的计划放到爱尔兰。将一个简单到看似不可能的法理以及外交争端,逐步演变为一个民族的政治诉求。若是成功的话,那么“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或者“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将不会再出现,也不会再有什么uk这样的国名缩写,只有kgb。
我是路易十七 第146章 军火、子弹与枪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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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法兰西的年轻国王以及他的官员将领们为王国的战争进行谋划之时,杜邦兄弟公司的埃留特?杜邦也在为法兰西的战争进行准备。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为他的军火生意做准备,但是他遇到了麻烦。因为原本答应与他进行合作的机械商与枪械商们,都在答应他不到两天之后又放弃了与他的合作。这让埃留特?杜邦十分苦恼。因为他知道,在法兰西,火药生意实际上竞争十分激烈。而杜邦兄弟公司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阶段,已有的市场份额以及政府订单都已经被各个火药公司瓜分得差不多了,而他的公司尚未发展到那种可以自行改良机械以及枪械的规模。
所有好的设计都必须得到他人的认可,有人认识其中的价值才行。埃留特?杜邦认识到杜邦兄弟公司所推出的新型子弹价值,他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说服法兰西皇家陆军的军官们采用他的设计,并且向他们进行演示,进一步说服他们。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找到合作方,单单有子弹的话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而不能与专业的枪械生产商进行合作的话,这种展示也将大打折扣。因为最了解军方需求的肯定是那些枪械生产商,与他们合作可以避免军方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或者是其他考虑而拒绝先进的设计。
可偏偏原来的合作方都毁约了,他们宁愿支付一笔违约金也不愿再与他进行合作。埃留特?杜邦并不知道这是国王经过王室机密局进行干涉的结果,他也不知道杜邦兄弟公司新型子弹相关细节的设计概念都已经出现在了王室机密局里。当然,这些全部都是为了保密起见,并非陆逸有意地整埃留特?杜邦或者是忘记这件事。作为国王他需要记的事情太多了,而被他所遗忘的这件事,就成了埃留特?杜邦的倒霉期。而此时此刻的埃留特?杜邦也仅仅认为自己比较倒霉罢了。
“杜邦先生。”在杜邦兄弟公司的火药厂车间的设计室里,一位设计师见埃留特?杜邦从门前走过,连忙站起来追了出去。
“有什么事吗?波利先生?”原本正匆匆忙忙离开的埃留特?杜邦,在听到之后立即停下了脚步,擦了擦汗将夹在腋下的文件拿在手中,而后一改匆忙的摸样,一脸从容并且彬彬有礼地对这位名叫波利的设计师问道。
“杜邦先生,我必须跟您说明,如果这个月再无进展的话。那么我必须带上我的学生前往普鲁士,我们相信在那里我们会找到更好的主顾,而且我已经通过我这位学生的亲戚在普鲁士联系好了,他们告诉我普鲁士王国的将军们对这种枪械非常感兴趣。”说着,这位名叫波利的瑞士人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学生看了一眼。而他的学生……一个看过去大概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在自己老师的暗示下连忙点了点头。这个机灵的少年知道应该如何配合自己的老师,就像他同样也知道自己那位普鲁士亲戚带给他老师的答复是什么一样。
事实上,普鲁士那些思维固化的将军在看过他老师寄去的样枪以及子弹之后,告诉这个孩子的亲戚:“用嘴吃东西才是高贵的,普鲁士的士兵从不会卑贱到使用尾部装填的‘灌肠枪’来射击,而且放出的臭屁能把我的士兵熏死。”如此尖锐的讽刺,即便是这位少年都明白,他的老师向普鲁士军方推销这种新子弹以及搭配的后装枪已经宣告彻底的失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老师拿来吓唬面前这位主顾。
“普鲁士军方接受了?”闻言,埃留特?杜邦难以置信地看着波利先生。“你给他们看的是哪款?”对于商机,埃留特?杜邦从来不会放过,哪怕他的这位设计师可能存在某种程度上的违约。
“呃……三型枪,子弹是原型子弹。”见自己的谎言与威胁没有效果,波利先生慌慌张张地报了一个型号,那是他来到杜邦兄弟公司之前所制作的最后一个型号,实际上他也并没有违约花都酒剑仙txt下载。
“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能够接受这样古老的型号。”埃留特?杜邦听完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宛如卸下了胸中的大石,欣喜地任由手中的文件滑落在地板上。走上前去抱住了波利先生,一边拍着波利先生的背,一边喃喃道:“我还一直想找合伙人继续合作改良它,没想到你竟然做到了,波利先生。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下波利先生傻眼了,任由感觉苦尽甘来的埃留特?杜邦抱着,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得不说,埃留特?杜邦是一位好老板,除了出去联络合伙人谈生意之外,基本上都泡在工厂里。跟工人以及设计师们一起解决问题,讨论如何改良生产工序以及生产配方,如何改良设计。有的时候甚至一起加班加点,甚至亲自上阵一起赶工。
这段时间,这位老板的苦恼他也看在眼中,他知道埃留特?杜邦不好过。但是波利也必须为自己出路考虑,当初在与埃留特?杜邦签下合同的时候,自负的波利先生深信自己所设计的这种超前的子弹以及枪械足以改变现在的战争。他认为不应该只是在法国寻找主顾,只要走遍欧陆各国,那么肯定会找到有眼光的人。可现在,当他用这样的谎言来督促自己这位老板的时候,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多么希望从普鲁士带回来的结果是一个好消息,这样现在他就可以拥抱面前这个好人。
“怎么了?波利先生?让我们一起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他们一定会欢呼的。”处于欣喜之中的埃留特?杜邦拉住了波利先生的手。
“不……”波利先生清醒了过来,尴尬地摇了摇头:“抱歉,杜邦先生。我刚才欺骗了您,从普鲁士王国带回来的是个坏消息,他们……觉得我的设计一无是处,这是我的错。”
这下,埃留特?杜邦愣住了。这让他感觉仿佛突然从云端跌落到深渊,胸口一阵发凉。不过作为一个老板,他并没有沮丧,反而笑了起来。接着拍了一下波利先生的肩膀:“我就说那样的设计不行,你偏不信,呵呵……好了,别想太多。如果是用六型枪和三型子弹的话,我相信一定可以打动他们。不过让我们先从法兰西王国开始好吗?我今天要去见一个合伙人,他不仅负责枪械的生产,而且他的名下还有一个机械厂,而且他有着很强的合作意愿,我相信这次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七型枪和四型子弹一定会留下正式的名字,同样,还有波利先生你的名字。请相信我……”
“是的……”听完埃留特?杜邦的话,波利先生一边点了点头,一面闭起双眼抿了抿嘴咽下了那股泪意。“是的,我相信你,杜邦先生。”
听罢,埃留特?杜邦皱起双眉,一脸怪笑地看着他的首席设计师,提醒这位设计师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他理解男人的这种辛酸,他知道这位设计师过去四处碰壁的艰难,因为现在他自己也在经历着这种情况。对于他人的选择,他无从指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只能够尽量地做好自己的事,给予寄希望于他的人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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