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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摇
拾梦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然,世事往往会出乎人的预料,这时,终于等的不耐烦的朝北跳了出来,手中一个坚果被注入强劲的力量,打了出去,堪堪击偏了那强弩发出的利剑。
与此同时,另一边,即墨莲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长剑,正打算飞身而起,一个青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拉住即墨莲的胳膊,躲过利剑,因为腿伤还未痊愈,即墨莲一时重心不稳,往后倒去,陌玉眼底一慌,另一手按住即墨莲的肩膀。
等即墨莲站稳,陌玉立即缩回手,他温润的声音响起:“你最好别在使用武功。”
她这种情况不同于其他人,即墨莲越是使用武功,毒发的越会频繁。
本来松了口气的赫连宵在看到对面的场景时,浑身残虐气息暴涨,暗红锦袍随罡风而动,赫连宵知晓此刻这么远的距离无法使用武功,他亦不是神仙,飞不过去,暴怒之于,赫连宵还没完全失了理智,他未转身,手却往后一扬,拾梦手中的强弩不翼而飞,赫连宵瞄准对面的陌玉,就要开弓,即墨莲好笑,这赫连宵,还真是看不得自己身旁有任何男子的出现啊!
即墨莲脆声喊道:“赫连宵,我好想你。”
得了,这句话一出,赫连宵手一滞,手中的强弩抖了抖,利剑立即拐了个弯,射进了北峰的山崖下。
刚刚那一刻,若是即墨莲直接让赫连宵住手,依照他有时倔强霸道的性格,她相信赫连宵会毫不犹豫地将强弩对准陌玉射出。
然,即墨莲却了解赫连宵啊,他知晓赫连宵的弱点跟心中最柔软的的部分。
此时的即墨莲面上再无清冷之色,她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周遭是一股陌玉从未感受过的愉悦气息,陌玉眼神黯淡,这就是她在意的男子吗?果然是人中龙凤,天造地设。
陌玉苦笑,好在自己还能控制住心底涌动的感觉,也许不晚。
陌玉的异样未惊动他身前的即墨莲,即墨莲此刻的全部心神都在对面那一抹红衣身上,赫连宵瘦了,也憔悴了,但他的眼神依旧炽热,里面还是只有面对自己时才有的暖意。
即墨莲一阵心疼,她低喊道:“我等你。”
朝北心中一阵唏嘘,这就是自家王爷在意的女子啊,果然不同寻常,让人佩服,跟了王爷这么久,朝北深刻的了解到:王爷若是不舒服了,周围谁也别想过好。再看看现在,王爷暴躁了,小姐一句话便捋顺他家王爷的…咳咳…毛。
牵连峰两峰一片和乐,似乎中间的十余丈距离都抵挡不住这两人的浓情蜜意,就在众人都渐渐放松时,一直未有动作的拾梦却在这时猛地冲向赫连宵。
她从未见过主子笑的时候,她也想不到那病痨鬼区区一句话便能让主子放下屠刀,若说刚刚拾梦还保佑一丝丝的侥幸,此刻的她已然有了一个决绝的主意。
她不会让那病痨鬼如意的,她要跟主子一在一起,哪怕是死。
赫连宵本就站在崖边,拾梦这回又是用尽了全部力量,以必死的冲击力袭向赫连宵,赫连宵一时不察,被推向崖底。
暗红身影飘然落下,赫连宵这时才回过神来,他眉头蹙紧,冰霜之气尽显,若是他不想死,谁也别想拉他下地狱。
身体旋转,便要飞起,这时,拾梦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抓住赫连宵的鞋子,另一边的即墨莲琉璃色瞳眸中覆着一层杀意,她手甩动,银针冲破手腕,直直刺向拾梦紧抓住赫连宵的手。
银针刺穿拾梦的手心,拾梦一时刺痛难忍,手不自觉放开,白色身影如破布娃娃般坠入深渊,以及在山中缭绕不去的不甘叫声。
朝北躬身,及时抓住赫连宵的手,两人齐齐用力,赫连宵飞身上来。
这边的即墨莲这才放下心来,也才突觉手心的刺痛,看了眼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心,即墨莲失笑。
眼见着赫连宵掉下悬崖,比她自己那会儿掉下去还要让她心惊。
刚立于山顶之上,赫连宵深深看了即墨莲一眼,转身,脚下轻点,掠过重重怪石,点过树梢,惊起一路的飞禽走兽。
之前的两次同样急切,但那急切中也夹杂着忧虑更犹豫然,这回却是真真的,即墨莲就在转弯后的地方等着他,这种迫切要比前面两次更让他激动跟悦雀。
朝北暗暗哀叹一声,他的修为比王爷低很多,王爷全力行进一刻钟的时间,他需要全力三刻钟才能到达,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等会儿又得消耗殆尽。
尽管心下稍微有些哀怨,朝北还是提脚跟上。
红影如疾风一般掠过,徒留下一阵冷香之气,待赫连宵再抬首时,发现即墨莲正噙着笑在路口等着他。
赫连宵心中被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充斥着,他狂奔而上,即墨莲也迎了上去,两人若无旁人地拥抱,
闻着熟悉的味道,两颗高高扬起的心这才找到了位置,缓缓落了下来,即墨莲揽着赫连宵的脖颈,说道:“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这里,很疼。”话落,赫连宵还将即墨莲往胸口按了按,试图也让即墨莲同样感受一下他的疼痛。
即墨莲手往下划过,停留在赫连宵急速的心跳上,不再移动,良久,即墨莲才说道:“以后再不分开。”
“恩,不准再分开。”赫连宵重重点头。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赫连宵却觉得这句话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想念,仅仅几日不见,他们恍若已经错失了三生三世。
陌玉看了一眼这一方,继续翻弄手中的药材,不过动作却是明显迟缓了很多,朝北终于气喘吁吁地停在不远处,看着光抱着的两人,又是一阵腹议:这两人也忒纯洁了吧!光抱着就能一解相思之苦了?
不得不说这朝北歪打正着,算对了自家王爷的那点心思,赫连宵手隔空点住朝北的穴道,而后手掌翻动,拍向朝北,朝北堪堪往后倒去,砰地一声,他的脑袋重重磕到身后的石头上,一阵尖锐的疼,生理泪水盈满他的眼眶。
朝北泪流满面的望天,偶尔一只鸟雀飞过,啪嗒一下,留下一块,咳咳,排泄物,落于朝北身上,还好,还好,没落在他引以为傲的俊脸上。
而后,由于赫连宵的掌风作用,不远处,一个大榕树晃晃悠悠下来一片树叶,绿色叶片渐渐近了,一声轻响后,朝北顿觉眼前一片翠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王爷想要做些限制级的动作是先告知他一声便可,难道他还会偷偷的看吗?
朝北死也不会承认,其实他很想了解一下自家王爷对于这种亲密之事的业务水平到底是怎样?
还有天上那鸟,真是祸不单行啊,等他恢复了身手,定要逮光这里的所有鸟雀。
即墨莲疑惑,赫连宵一句话戳穿了朝北的那些龌龊心思:“他会偷看。”
朝北可不像朝南那般老实,这家伙猴精的,赫连宵可不想亲到一半的时候还分神驱赶偷看的朝北。
并不想即墨莲的视线落在旁人身上,赫连宵冷冷扫了一眼正埋头整理药材的陌玉,而后揽着即墨莲转了个身,将她娇笑的身子挡住,而后低头,攫住即墨莲的红唇。
陌玉并未抬头,手下也不紧不慢,不过也只有他自己知晓此刻不过是强自镇定。
这人还记着刚刚陌玉扶了她一下呢。
容不得即墨莲拒绝,赫连宵开始攻城略地,辗转,吸允,啃咬,他想通过这种唇跟唇的相贴来发泄这几日心底的担忧跟渴望。
渐渐的,赫连宵不满足于在外流连,他舌尖往外探去,试图撬开即墨莲的红唇,即墨莲配合地微开启红唇,舌尖顺势滑了进来,开始进一步的侵占这个一直属于自己的地方。
不放过任何一处,赫连宵缠绕着那个丁香小舌与之纠缠,两人的呼吸渐重,赫连宵揽在即墨莲腰上的手也开始收紧。
轻微的吸允声在这一方寂静的天地里尤为刺耳。
赫连宵低吼一声,身体深处升起一股让他颤抖的欲(和谐)望,她抱紧即墨莲,试图让她感受自己的紧绷,即墨莲身体一僵,微微挣扎着。
这边还有外人呢。
在即墨莲呼吸不顺时,赫连宵这才缓慢离开,他暗红双眸依旧紧紧盯着那处被他吻红之处,里面是汹涌波涛。
“有人。”即墨莲低低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无人。”赫连宵拍拍她的背,示意她放松,亲吻之前他的确是想让在陌玉面前炫耀一番,然,直到碰触到那一抹柔软时,赫连宵才晓得自己有多小气,他断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对待即墨莲。
感觉到陌玉离开,赫连宵这才大胆的拥吻着怀中之人。
即墨莲转头,果然,药蒲前已经空无一人,这才舒了口气。
赫连宵板正她的脸,有些硬硬地说道:“你只能看我。”
直到此刻,赫连宵才意识到他怀中这人是多么吸引人,赫连宵的心境也发生了截然变化,若说未得到即墨莲的心之前,他恐慌,小心翼翼,到后来的理所当然,再到此时的紧张,对,即墨莲的好一定不止自己一人发现。
赫连宵不得不庆幸,幸亏即墨莲是喜欢他的,如若不然,即便是抢的,他也会将她抢过来,哪怕到时两人均是遍体鳞伤。
赫连宵满目霸道的模样将即墨莲摇头,她解释道:“是陌玉救了我。”
“你喊他的名字。”赫连宵指控道。
即墨莲挑眉:“不然我该喊什么?”
人名不就是让人喊的吗?
“你也喊我的名字。”赫连宵又说道。
“对啊,你想说什么?”即墨莲蹙眉,这家伙,怎么这么别扭?
躺在地上的朝北此刻不能动,亦不能说话,他只好在心底叹气:小姐啊,主子这是要让你区别对待呢。
这两只菜鸟啊!
好在赫连宵还知晓如何表达,他费力地说道:“我们不一样,你不能都喊名字。”
即墨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赫连宵这是在抗议,一个是家属,一个是外人,都喊名字,赫连宵不准。
“那你说我该如何称呼你们?”即墨莲眉头直跳。
“喊他大夫。”听着即墨莲喊一个男子的名字,还这么古怪的名号,赫连宵心底怎会舒服?
他真的觉得陌玉这名字难听的紧。
“你要我喊他陌大夫?”即墨莲试探着问。
“对。”这么一称呼,赫连宵觉得心中那股酸酸的气顿时顺了。
如此赫连宵,让即墨莲一阵心软,她点头,称呼问题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即墨莲如此顺从,这让赫连宵心中的喜悦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他揽着即墨莲,便要转身离开,一边说道:“他救你之恩,我会报的。”
言下之意,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还未等即墨莲阻止,身后又突然出现的陌玉阻止道:“等等。”
赫连宵身形一顿,冷撇了陌玉一眼,不善地说道:“本王说过,她的一命之恩本王来还,只要你说出口的,本王定然做得到。”
这人好生霸道,陌玉心下不愉,却仍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她还不能离开。”
“你何意?”赫连宵回头。
“难道你就要看着她死去吗?”陌玉问道。
这话刚落,赫连宵已然松开了即墨莲,足尖轻点之后,已快速向前滑动,身形刹那间已经到了陌玉身前,赫连宵拽进陌玉青衣前襟,危险地说道:“说清楚。”
他不是愚蠢之辈,也不光喜欢动手,赫连宵能从陌玉的话里听出沉重来,这让赫连宵心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大概跟朝南去调查的事有关。
陌玉没有回答赫连宵的问题,而是看向即墨莲,见即墨莲神情没有变化,他也不好参与这两人之间的事,陌玉掰开赫连宵的手,转身离开。
赫连宵心中一沉,像是没了着落,这两人的视线交流让赫连宵胸口一鼓一鼓的跳的厉害,他竟然不晓得即墨莲的身体状况,是即墨莲其实仍旧没有相信自己吗?
自己自诩是她最亲近的人,刚刚还在炫耀,可事实却是多可笑,连相处几日的陌玉都知晓即墨莲的身体情况了,他却还被蒙在鼓里,他等到的不是即墨莲的坦白,而是另外的旁人的告知,赫连宵自嘲一笑,红眸满是黯然,脚下运气,轻点树梢,转瞬不见踪迹。
“赫连宵。”即墨莲低喊。
然,暗红身影早已失去了踪迹。
赫连宵眼睛微眯,他盲目地加快脚步,只想离得远些,胸腔内升起的是从未有过的委屈,赫连宵此刻已经钻进了胡同里,明知道即墨莲或许有自己的考量,也明知道陌玉不过是大夫,然,他却说服不了自己,以往患得患失的情绪又出现了。
赫连宵并不怪即墨莲的隐瞒,只是他心中的那道坎过不去,他只想找个地方释放出这种让他整个人都不对劲的感觉。
风刮过脸庞,微微的疼,不知跑了多久,赫连宵终于站定,他环顾四周,这是一处树木葱郁的山林处,周遭一片安静,赫连宵心底的那份燥意并未因为此处的幽静有所缓和。
他手掌成拳,以血肉之躯击向周围的树木,赫连宵并未使用内里,皮肉跟粗硬的树皮直接碰撞,钝痛流向四肢百涸,一阵噼噼啪啪之后,树木应声碎裂,赫连宵指关节处冒出殷殷血色,身体的疼痛却未缓解心底的不适。
接着他又转向另外一棵稍粗壮一些的,有一阵不要命的击打,嫣红顺着树皮往下流淌,最后没入泥土中。
咔嚓一声,这一棵同样撑不住赫连宵的攻击,再次拦腰折断。
盯着那断成两截的树枝看了半晌,赫连宵陡然清醒,他不该走的,这样岂不是会将即墨莲推得更远,要别扭他也得在即墨莲跟前别扭,万不能给旁人机会。
这么一想,赫连宵顾不得擦拭手上的鲜血,又快速往回略去。
而此刻的即墨莲,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树林,心中一阵酸涩。
之前因为并不想让赫连宵冲动,这才选择了隐瞒,落崖这件事出乎了她的意料,陌玉这件事更是她未想到的,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却让赫连宵难过了。
然,即墨莲却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她依然会选择隐瞒,她说过,赫连宵的命不是他一人的,她没有权利夺取。
正敛目想法子补救时,鼻尖飘进一阵冷香,即墨莲猛地抬头,却见赫连宵站在自己面前,面无表情。
视线扫向赫连宵的手,那里正滴滴答答的往下低着血,即墨莲又是一阵心疼。
“不是说不能再伤害自己的吗?”
一边说着,即墨莲一边执起赫连宵的手,掏出锦帕,小心地擦拭上面的血迹,手背关节已经破裂严重,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作为医者,她见过的多少都比这严重,可赫连宵身上的星点伤口都让她心跟着抽疼。
清理完伤口,又快速往上面倾倒了些金疮药,而后弯腰,从自己裙子下摆处撕扯一条长布条,小心地替他包扎好。
这一系列的动作后,赫连宵依旧面无表情。
他回来不是因为妥协,而是为了跟她抗到底,赫连宵要让即墨莲知晓以后再不能隐瞒他任何事。
即墨莲也不认错,这事不是简单认个错便能解决的,她跟赫连宵毕竟是两个人,即便再合适,也总会有摩擦的时候,他们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相处之法。
遂,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两人该别扭还是别扭着,该关心对方时也不吝啬。
处理好了赫连宵的伤口之后,即墨莲拉着他往自己暂住的房间走去,一边说道:“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此事,那我也不隐瞒你。”
见即墨莲腿有些不便,赫连宵眼神一闪,而后拦腰抱起即墨莲,大步往即墨莲指着的房间走去。
两人离开,完全忘了地上还躺着一个。
朝北面上顶着片翠绿的榕树叶,欲哭无泪。
房内,赫连宵小心将即墨莲放置在床上,还不忘替她将枕头放高,让即墨莲靠的舒服些,而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伸手撩开即墨莲裙子,又拉开她的裤脚。
当即墨莲见着那双白皙修长的双膝上的紫红肿胀时,整个人瞬间沉凝,他轻轻碰了一下那块肿胀,低低问:“疼吗?”
即墨莲想说不疼,然脑筋一转,这是个让他心软的最好时机,索性,即墨莲嘴一撇,鼻子一酸,闷闷说道:“很疼。”
这么坚强的一个人都喊疼,那得多疼啊!赫连宵手一颤,心更软了些,就连刚刚想跟即墨莲死扛到底的决心也小了些。
“我给你揉揉。”
赫连宵不敢多用劲,先用手碰了碰,没发现即墨莲眼底有不适,这才稍微多用了些力道,轻轻揉那块肿起来的地方。
温热的手,恰到好处的力道都让即墨莲十分享受,许是心中顺畅了,即墨莲觉得整日刺痛的膝盖也被暖流洗刷过一般,舒服不少。
趁着赫连宵心软的时候,即墨莲这才缓缓讲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被救起后的所有,尽管赫连宵揉捏她膝盖的手轻重恰好,即墨莲却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一波波无法压抑的怒意跟恼意,以及心疼。
即墨莲的讲述告一段落,房内一时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良久,赫连宵这才低哑着嗓子说道:“我的确不能此刻杀了他,娘亲的期望是要回到她的故乡,而知晓地点的只剩下赫连峥,他正是握住了这个把柄,才会肆无忌惮,之前他用让我成亲这个条件来跟我交换,如今我们未大婚,他便一刻不会告知我。”
“他为何会选即墨月?”即墨莲问,提及这个,虽然不过是赐婚这一说,即墨莲心底仍旧有些在意。
赫连宵以为即墨莲是不忿之前的赐婚,推己及人,他看见有男子站在即墨莲身旁时,尚且心底愤怒,更何况是自己跟一个女子有婚约这件事,赫连宵急忙澄清:“我没打算成亲,她进不了煞王府,我已经打算好了,让小二吃掉她。”
“我明白。”即墨莲思及在钱府的时候赫连峥提到的,顿时明悟。
“你原本并没有怎么敌视他,他许是觉得让你娶了即墨月,便能既拉拢左相,又能将夏家父子推到你这边,看来他一早就打算要培养你了,不过后来你却要杀他,这让他心底不安,是以,这才想要通过我来让你臣服于他,继而听话地接受这大赫,甚至将大赫推往更繁华的境地。”前后一结合,即墨莲便推测出了赫连峥的大体心思。
不过,有一事即墨莲却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让你接收大赫,仅仅是因为你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如此老奸巨猾的一个人,怎会不明白你对他的怨言?”
这是即墨莲最疑惑的地方,按理说,赫连宵自小便被送往那么恶劣的环境中,数次面临死亡,二十岁之前,他甚至都从未过问,且从赫连宵回京时的一系列恶劣事件中,赫连峥应该晓得自己这个三子对他是有恨的,将江山托付给一个恨他的儿子,除非赫连峥的脑袋被门夹了。
“你有何让他区别对待的地方吗?”
突然脑中光芒闪过,即墨莲有些奇怪地问:“你跟你娘亲可相像?”
犹记得上次宴会时,坐与赫连峥身旁的清妃,那张笑脸跟赫连宵确又几分相像。
“凌姨说我跟娘亲有七分相似。”赫连峥说道。
觉得这问题可能会让赫连峥不喜,即墨莲有些欲言又止。
“何事,问吧。”赫连宵直接点名。
“赫连峥对你娘亲的感情如何?”
“娘亲该是他唯一真正喜欢的一个。”这也是凌姨说的。
“那他为何要你娘亲自裁?”
提到这个,赫连峥捏着即墨莲的手一顿,即墨莲心中有些内疚,她握紧赫连宵的手,摇头:“你别说了,我只是问问而已。”
“不,这件事在我心里很久了。”赫连宵回握着她的手,说道:“我在净山的时候,有时晚上冷的睡不着,凌姨便会跟我将娘亲的事,以及娘亲对凌姨说的话。凌姨说,二十年前,当今的皇后背后的李家掌握着大赫的大部分兵权,赫连峥不得不受制于李家,娘亲有了我,后宫那些女人担忧有了我,赫连峥更是不看其他皇子,是以,编排了娘亲一个通奸罪名,在权利跟娘亲之间,赫连峥选择了前者,他将娘亲关入冷宫,直到我的出生,才促使娘亲的死亡,因为我而害死了赫连峥最在意的娘亲,他厌恶我,恨不得我给娘亲赔命。如今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彻底掌握大赫,估计这会儿才想起娘亲来。”
这些事在赫连宵心中藏着近二十年,赫连宵有时候都厌恶自己,若不是他,娘亲便不会死,凌姨也不会。
突然,赫连宵觉得胸口一暖,却是即墨莲扑进了他的怀中,即墨莲紧紧抱着赫连宵,说道:“以后有我,我再也不瞒着你任何事了,这次的事是我错了。”
早已将刚刚的坚持抛到了九霄云外,赫连宵的讲述让即墨莲这才真切体会到他的焦心跟恐惧,已经有两个女人为他而死,若是再加上自己,那赫连宵会不会彻底坠入魔道,那时候的赫连宵活着许是比死了更艰难。
一旦站在对方的角度上,便更能理解对方的想法,此刻的即墨莲正是如此。
到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真该如赫连宵一般,两人只秉持这么一个原则:生死同在。
原来将这个说出口,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赫连宵心情总算好了些,他同样抱紧怀中的人,长长叹了口气。
这次别扭算是过去了。
“知错就要改。”赫连宵得寸进尺地要求道。
即墨莲正温顺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点头,而后也同样说道:“你也不要瞒我任何事,我们之间不能有误会。”
“好。”
之前的事情解决后,接下来便是即墨莲体内毒素这件事了。
“我们回京吧,我去找解药。”赫连宵觉得这才是最快速的捷径。
即墨莲符合:“我也是如此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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