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崔罗什
贺显在贺仲诚面前帮贺严说了好话,不代表他心里没有意见。贺仲诚面前他不好多话,但在贺不同面前,他还是要问一句。
“昨天我去看爷爷,他问贺严怎么没来。”
贺不同存心一般:“爷爷不是一向眼睛里只有你吗,问贺严干什么。”
贺显给他顶回去:“爷爷眼里没他,他就可以眼里没爷爷?”
贺不同瞪着他。他所有的溺爱都给了贺严,对大儿子,他的感情很复杂。爱是极爱,恨是极恨。有时候混在一起分不清。
“我看你眼里不也是没有我?”贺不同穿好外套,看到秘书提着包过来,他没有再和贺显废话,径直离开了。
贺不同离开后,贺显躺在客房里小睡片刻,正睡意朦胧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喧哗。
是贺严回来了,似乎还带着人,呼朋引伴大声咋呼。
然后是保姆阿姨小声劝说声:“老大正在睡觉,今天上午才从医院回来……”
室内陡然一静,但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有停,像角落里有老鼠一样叫人心烦。
贺显在床上翻了两下,再也睡不着了。
他干脆起身,走出房间。
贺严带了几个朋友,贺显看着都挺眼熟——都是常跟在贺严身边的人。几个人算识趣,看到贺显出来,就躲开了。
贺显问贺严:“你什么时候不能玩?要在爷爷病了的当口玩。”
贺严和贺显其实长得很像,只是少了一分端正,看着浮躁。
他和贺显差了五岁,从小就被贺显碾压,小时候就不亲近,长大了更谈不上感情好了。
“爷爷不是没事嘛。”他漫不经心说。
贺显说:“有事没事不是你不去医院的理由。”
贺严打断他的话:“我又不是医生,在医院也不用我伺候。老头子还不爱看我,我杵在医院干嘛?”
他压低了声音说:“不用虚伪。每天去看老头子的叔叔伯伯很多吧?抓着这机会好好表现吧,毕竟老头子是你最大的靠山。”
贺显被他气得肋下隐隐作痛。
贺不同和盛秋华费尽心思就养出这么个东西。
贺严也三十岁了,他打不好打,骂也没用,一口气憋得他难受。
贺严看他脸色,知道他是真气坏了,微微一笑:“我要忙的事情多得很,不陪大哥了。”说完就叫上朋友,拿了什么东西,匆匆离开了。
贺显在这家呆不下去了,提前去了医院。
又过了几天,林思涛再看到贺显时候脱口而出:“你瘦了。”
贺显明显瘦了一圈。林思涛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但这时候他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显。
贺显长舒一口气:“没有事,都过去了。”
贺仲诚术后恢复很好,已经出院了。
他回到自己公寓里才彻底放松下来。他不说话,拉着林思涛就往沙发上躺。
他需要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信任他不会伤害他。
“陪我躺一会儿。”他对林思涛说。
林思涛抱住他的肩。
他真想到死都保持这姿势。
贺显正躺在他的怀里。他偷偷吻了吻贺显的头发。
“我还以为你有新猎物了。”他轻轻说。
贺显终于笑了出来:“然后你哭了吗?”
他伸手揽住林思涛的腰,要他更贴近自己。
林思涛已经觉察到了,贺显明显情绪低落。这时候主动献身,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但是他忍不住了,这几天他比过去一年想贺显想得还多;他想要贺显;而且他也不忍心看贺显这样低落。
林思涛顺着他的动作,靠过去吻住他的唇。他一边吻一边喘息着说:“这……可不是……为了……那台空气……净化器……”
贺显完全顾不上说话,他只觉得居然忍耐这么长时间,实在太刻薄自己了。
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在房间里做了一次。第二次时候林思涛差点晕过去。
做完之后,贺显仍抱着林思涛。
“这是种很好的安慰方式。”他说。
“不用谢。”林思涛说。
他也对他们今天才发生关系感觉很神奇。
仿佛兜了个大圈子,他们终于坦诚相对。
贺显困乏得厉害,他快陷入睡眠时候,慢慢地低声说:“有几件事,我刚才忘了说。”
林思涛想,他要这时候再说炮/友不炮/友的话,他就一辈子不要再看贺显一眼了。
贺显说:“我们不会结婚……”
林思涛笑了:“当然不会结婚。”
“也不能和别人结婚,形婚也不行。你同意吗?”贺显说。
林思涛听出来了,他这是在说交往的前提。
他立刻说:“我同意。”
“……而且我们不会要孩子。你同意吗?”
林思涛依然没什么犹豫:“同意。”
他又吻了吻贺显的头发:“我只要你。”
贺显终于露出笑意,沉沉睡去之前他想,也许这次可以持续很久,比赵恕清还要久。比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都要久。
人上人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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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涛并没有仔细想过和贺显在一起之后他们该如何相处。
唯独这种事情,不好想象。
第二天是星期六,他们可以不用着急,躺在床上慢慢说话。
“早。”贺显睁开眼就看到林思涛正侧身看着他。
“昨天是几号?”他问林思涛。
林思涛告诉他:“27号。”
贺显问他:“你是对纪念日完全无所谓,还是必须要记纪念日的那种?”
林思涛说:“我觉得无所谓。但是如果一个日子对你很重要,你不会忘记。”
贺显说:“那就是必须要记住纪念日的那种了。”
林思涛笑了。
昨天当然是纪念日。但对他来说,纪念日已经重复许多次了。
他到现在还是不想告诉贺显九年前的事情。这是他的一点心机。贺显对他来说有太多未知。他不能将自己暴露得太早太彻底。
他们在床上又缠绵了一会儿,一直赖到快中午,两个人才起来吃了个简单的早中饭。
贺显带着眼镜在网上搜物业。林思涛切了水果过来,就听到他打电话在找房子。
“现在的房子不好吗?”林思涛知道这里留着许多赵恕清的痕迹,他以为贺显是顾忌这一点。但他必须得说,赵恕清的品味还是很不错的。
贺显说:“当然不好,太小了。”
林思涛看看客厅:“这还小?”
贺显笑了:“你想什么哪。我说的是你住的房子。”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选定了附近几处精装修公寓。
林思涛叫他住手。
“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上班方便。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多大地方。”
贺显仿佛已经将他看透了,没有反驳他,只说:“下午没事,你就当陪我去看看——我自己也想再看一处房子。”
林思涛拒绝了,他又不是小孩。,贺显这话就是半哄半骗,只不过是给他个台阶。把他领过去,看了房子,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住诱惑。干脆一开始就拒绝。
谁不想租宽敞明亮装修好交通便利景观美的房子,关键是租金啊租金。他现在的月收入,供着老家的房子已经够紧张了,不时接点私活,还得精打细算才能维持下去。
要是去住贺显给他挑的公寓,到时候他是卖血租房,还是要贺显为他出租金?
怎么弄都不好。
林思涛的这点小坚持,贺显觉得很可爱。
他是一点不觉得为林思涛租套房子算什么大事。
不过林思涛既然这样坚持,贺显就随他去了。
贺仲诚出院之后,贺家一起去老头那里吃顿饭。老太太亲自张罗的,叫他们没事情的全都过来露个面。贺不同是长子,带着盛秋华。盛秋华进门时候闹得再难看,二十几年下来早就融入贺家了。
姑姑贺北雁一家也来了。小叔叔贺廉在外地工作,不方便回来,不过他的双胞胎姑娘过来了。
一家子人也算热热闹闹。
贺显正和姑姑家的儿子李睿之说着话,就听到门厅那里陡然一阵喧哗。
老太太的声音传了过来:“随便吃顿饭,还带什么东西啊!”
贺严把他的未婚妻也带来了。贺严的未婚妻姓程,叫程朵朵。大家都是熟人。
程家和贺家一向要好。几个小辈都算得上青梅竹马。小时候大人常常开贺显和程朵朵的玩笑,没想到世事难料,最后和程朵朵订婚的是贺严。
程朵朵新剪了个漂亮的短发,稍稍染了发梢。妆很美,像二十出头,一点看不出年龄。老太太是越看越欢喜。
盛秋华就问她最近工作如何,抓着机会可劲夸程朵朵能干。
贺严脸上笑容淡淡的:“妈,大家难得一起吃个饭,你就别老提工作了。朵朵好不容易有天休息。”
吃饭时候正好一桌十二个人,贺显坐在盛秋华和贺严中间。他与盛秋华无话可说。盛秋华问他:“最近忙不忙?”他说:“还行。”干巴巴的,客套而已。
贺严只管照顾右手边的程朵朵,和她说话,与贺显干脆一句话都没有。
贺仲诚大病初愈,精神还好,吃过饭就叫贺显到书房单独说话。
老头子这单独谈话的习惯没改,一般都是有的放矢。家里每个孩子都会轮到,时间有长有短。
盛秋华只有刚和贺仲诚结婚的时候,和贺仲诚一起被老头子叫进书房,与其说谈心,不如说是教训了一顿。
盛秋华到现在都记得。贺仲诚指着丈夫肿起的脸,说:“他这样,是我打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一直反对贺不同和小周离婚,不赞成他和你结合。但婚姻自由。既然我的意见无法改变你们的决定,那么希望你们从此好自为之!”
今天老头和贺显说了不到五分钟就放贺显出来了,换了贺严和程朵朵进去。
这次时间长些。贺严和朵朵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笑嘻嘻的,两个人开开心心,一看就是对招人喜欢的小夫妻。
盛秋华只觉得这些年在老头面前受的冷遇,都值得了。
她在心里盘算。贺北雁的儿子姓李,不算他贺家人;小叔子贺廉生的是两个女儿,年龄又小,刚上大学,也是不顶用的。从前贺显把贺严压得死死的,她都快绝望了,没想到事情柳暗花明,贺显不仅喜欢男人,还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
如今贺家第三代还不是全看她的儿子;程家又如何,程朵朵得叫她一声妈,而不是周琴。
盛秋华总算扬眉吐气。
走时候盛秋华跟在贺不同身后。及待上车后,她眉目才活络起来,笑着问贺不同:“不知道爸和贺严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结婚的事情。”
贺不同敷衍说:“你问我我问谁。”
盛秋华说:“我不是心急嘛,他们早一天结婚,我早一天了个心事。”
贺严和程朵朵五月时候订的婚。计划明年上半年办婚礼,具体日子还没定。
这事情盛秋华不敢直接催程家,只是和贺不同嘀咕了好几次。
贺不同已经不耐烦了:“你担心什么,难道媳妇还会跑了吗?”其实这婚怎么结,他和老程已经通过气了。
盛秋华含嗔带怨的看了他一眼。贺不同和她之间这些年老夫老妻,早就谈不上什么浓情蜜意了。
当年贺不同冒着前途全毁的风险,也要一亲盛秋华芳泽,如今回忆起来,只觉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窍。
从贺仲诚那里出来,李睿之和贺显带着双胞胎贺明和贺朗出去玩,双胞胎要去唱歌,李睿之也喜欢。贺显是无所谓,他就是去看着他们些。
贺明才唱了两首歌,程朵朵就来了。
贺显看了眼李睿之:“你叫她来的?”李睿之点点头。
贺显又问程朵朵:“贺严呢?”
程朵朵说:“我和他一向各玩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双胞胎正唱得投入,不管他们死活。
程朵朵拿起桌上的啤酒就吹了一个:“你家吃饭都不上酒,真够闷的。”
贺显沉默地看着她。程朵朵最受不了他那眼神,但还是勉强笑着说:“听说你和赵老师分手啦?为什么呀?赵老师多好的人啊!”
贺显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喝了。
他带她去盥洗室洗脸。
程朵朵终于忍不住了:“如果你不喜欢男人,我本来应该和你结婚的。”
贺显很冷静:“如果我喜欢女人,也并不能保证和你结婚。”
程朵朵就笑,她说:“和贺严在一起,就好像和一个劣质版的你在一起,只是打了个性向的补丁。”
贺显说:“如果你不尊重他,那就不应该和他结婚。”
程朵朵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听我说贺严的坏话,你不开心。”
贺显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程朵朵拽住他:“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赵老师分手。”
贺显说:“无可奉告。”
他不陪程朵朵演偶像剧了,出来就踢了李睿之一脚:“以后我们的聚会,你不许叫程朵朵过来。”
贺显回去路上就打电话问林思涛在哪里。
林思涛正在他那个玩具一样的房子里。
贺显说:“那我过去。”
林思涛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上来第二次:“我以为你嫌小。”
贺显笑了:“来不及了,我要来解毒。”
人上人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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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林思涛就说:“气色不错呀。”
他穿了件烟灰色的圆领旧毛衣,领口已经穿得有了小小的破洞。他抱着胳膊,挡在门前,戏谑地问贺显:“你真中毒了?”
贺显就说:“真中毒了,求求你好心做解药。”
隔壁男人正好出门,好奇地看了一眼他们。林思涛连忙拽住贺显拉他进来,贺显顺势扑上来搂住他,用胳膊肘哐一声把门撞关上。
林思涛笑得停不下来。贺显抱着他也笑:“好了,我被当变态了。你很开心?”
看到他的笑容,林思涛心都要飞起来了。更叫他开心的是,贺显立刻就吻上了他的唇。林思涛不舍得放开他,他们拥吻着就进了卧室倒在床上。
倒在床上,贺显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还没说,愿不愿意做我的药?”
林思涛抚着他的头发:“我要是药……你想怎么吃?”
贺显已经卷起他那件破毛衣,笑声也低低的:“这样吃……”
他向下吻去。
林思涛已经没法说话了。下午阳光正好,窗帘拉着仍有光亮。他迷迷糊糊地想,难怪古人要骂白日宣x这种行为,因为实在是太刺激了……不过大概骂了也没用,因为实在是太刺激了……
他正神游天外,突然惊叫一声。贺显立刻捂住他的嘴。
“别……你这里隔音可不太好。”他笑着说。
林思涛咬住他的肩。贺显动作越发轻柔。
完事之后贺显搂着林思涛在床上小睡片刻。
他醒来时候,林思涛正趴在床上看书。见他醒了,就夹上书签合上书问:“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是怎么了。”
他刚才是被贺显激动的情绪感染了,荷尔蒙绑架理智,什么都不管了。
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贺显这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把他一顿x,x完倒头就睡,有点微妙。
贺显睁着眼睛,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嗯。”
林思涛说:“嗯是什么意思?”
他要生气了,感情贺显就是来发泄的。
简直禽兽。
贺显像是察觉到他的不快,抓住他的手吻了吻。他要解释自己的不快那就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仔细追溯可以从二三十年前讲起。他对宋优讲过,对赵恕清讲过,讲得太多,现在已经懒得讲了。或者他还不确定现在能不能对林思涛讲。
他说:“我只是累了。”
他在评价林思涛,林思涛也在评价他。
有时候林思涛觉得贺显和他心中的那个完美形象近了一些,有时候又觉得他离那个完美形象远了一些。
今天贺显离那个完美的人有点远。
虽然上床的感觉还是很美妙的。
林思涛也不说话了,只是轻轻抚着贺显的头发。贺显问他:“怎么突然就伤感了?”
林思涛说:“因为感觉体会到了一点失足妇女的哀愁。你来了就是做,做完了连聊天都不想聊?”
贺显说:“而且我还没有给你钱。”
林思涛重重地压在他身上。贺显笑起来,抱住他。
“我喜欢你。”
“我真的喜欢你。”他告诉林思涛。
“喜欢到在你面前完全不想提起讨厌的事来浪费时间,破坏气氛。”他说得很甜蜜。
林思涛小声说:“我也喜欢你。喜欢到愿意相信你所有的胡说八道。”
贺显不管隔音如何了,又把林思涛按着一番作业。
这一番消磨,天色都擦黑了。林思涛只觉得不能再做下去了,再做下去他脑子都钝了,人都被艹呆了。
贺显也是饿坏了。中午聚餐他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平时的五成就觉得饱了。在床上这一折腾,早消化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又懒得出门,林思涛就点了外卖上门。
吃饭时候贺显接了个电话,他放下筷子:“妈。”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然而房子就这么点大,林思涛不想听也得听见。
好在这个电话不长,贺显挂了电话。他主动向林思涛说:“我妹妹春天结婚,我妈下周来京和我商量结婚的准备。”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一声:“这段时间还真是扎堆结婚的。”
赵恕清结婚,贺严结婚,妹妹沈周涵也要结婚。现在他认识的亲朋同事里,已经是已婚的多,未婚的少了。
林思涛听他这么说,就想起许丹明年五月也要结婚了。他到时候肯定得去参加婚礼。
他想到件事:“你妈妈,是不是姓周?”
贺显问他怎么知道的,他不记得自己向林思涛提过他的母亲。
林思涛说:“你给我寄的快递,上面署名是周先生。”
贺显表扬他:“真细心。”
当年林思涛高三时候接受的奖学金叫周琴奖学金,他记得贺显说过,他母亲是j城人,中学读的就是当时还是芳江女中的七中。他就猜那个奖学金与贺显有关,因为出现得太及时正好解他的燃眉之急。
后来他在网上查过贺显和他父母的信息,如今已经可以确定这个周琴就是贺显的母亲。但贺显对j城已经没有了一丝特殊的反应。
他和贺显闲聊时,说起过自己是j城人,而贺显的反应只是——“哦,是吗,j城是个好地方。”他提了j城的名胜和特产,却不再告诉林思涛他的母亲也是j城人。
晚些时候,他们一起下楼。林思涛送贺显,顺便去超市买些东西。他要多买些毛巾,牙刷,内裤,贴身的日用品。
贺显已经来过两次了,以后留宿也是说不准的事情。他得准备齐全。他仔细看着牌子挑选,在收银台边时候他又拿了两盒安全套。
之前那盒安全套他放在家里放了好久,作用就像楼道里的灭火器,平时没用,放在那里看着安心而已。贺显一来,一盒套套下去得很快。
但贺显没有很快再来。之后两天他们只是打打电话,发发消息和邮件。
只是两天没见,林思涛就觉得忍耐不了了。这天中午时候贺显刚给他发了条消息,林思涛就打电话给他。
“周先生,今天有空吗?”林思涛握着手机站在茶水间,另一只手拨弄着茶叶包。正好有同事进来,他侧过身去。
贺显这边倒还方便,他午休时候在办公室把门一锁,十分清净。
他刚和林思涛约好时间,就听到有人敲门。贺显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丁晟光。
丁晟光进来时候,贺显脸上还挂着笑。
他挺惊奇——贺显很少笑得这么……难以描述。
不过他来另有要事求贺显。
“小涵的票,给我弄两张,不能随便什么位置啊,位置一定要好。”
贺显头也不抬:“你什么时候爱听大提琴了。”
丁晟光说:“我是不爱听啊,可最近认识的一个姑娘爱听,我要带她去小涵的演奏会,然后去后台看看小涵,请她给粉丝签个名合个影,你说姑娘还不得心花怒放。”
贺显就知道。
“滚。”他说。
丁晟光笑他:“你别自己滋润了,就不顾兄弟死活啊。”
贺显这才说:“给你票可以,你不许带两个不同的女人去听。”
丁晟光立刻说自己是认真的。他的认真贺显听了许多次了,难以作准。他又问贺显:“你去不去听小涵的演奏会?”
贺显说:“当然去。”
丁晟光又问:“一个人去?”
贺显迟疑片刻说:“再说吧。”
赵恕清那时候,他身边信得过的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了。搞得最后这结局,比一般情侣分手更尴尬。
这次他大概要走金屋藏娇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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