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低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言浅止
厉言勋眉峰微挑,声音压得很低:“别太想我。”
林舒瞥了他一眼,轻哼出声:“自作多情,谁想你啊?”
“下晚课,我回来接你。”厉言勋嘴角缓缓扬起。
“不用了,谢谢。”林舒挤出片刻笑容。
“pi,pi!”
两人几乎同时,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黎子越嘴角挂着坏笑。
“你家领导批准了?”
厉言勋比了个“一k”。
“你可跟他解释清楚,我才不是你领导。”林舒敛起目光,继续划她的重点。
“准领导,也得认真对待不是?”
林舒还没来得及反驳,下课铃便打响,厉言勋和黎子越这两个身残志坚的,一瘸一拐也不输常人,冲出了班门。
“玩心真大。我们一会吃什么?”林舒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白青,就见白青对着镜子整理着刘海。
林舒不禁叹口气:“又留我自己?”
白青手上动作一顿,把镜子放进书桌堂:“明天,明天肯定陪你。”
临走前,还不忘抱林舒下,隔空送个么么哒。
“行了,赶紧去吧。”林舒无奈地摆了摆手。
十月还没供暖,在教室里人多不感觉怎么样,到了晚上一个人在琴房,这种冷意,就像是藏在空气里,顺着呼吸渗进五脏六腑。
正值休息时间,走廊里鲜少有人,林舒捧着保温杯,凑近身体,热气染上鼻尖,才有些暖意。她推开琴房门,把保温杯放到一边,还没等坐下,就听得敲门声。
“请进。”
戴着黑框眼镜的短发女生把门推开一条缝隙:“你是林舒吗?”
“对。你是?”林舒将她简单打量一番,并不记得见过她这个人。
“我就在你隔壁班。”那女生嘿嘿一笑,推了下眼睛,“那个,张赫老师让你去1号楼老琴房找他。”
1号楼是学校最老的楼之一,现在只有几个后勤老师还在那办公。至于老琴房她之前听过些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林舒有些迟疑:“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女生摇了摇头:“不过我看他好像是在整理东西。”
“好吧,谢谢。”林舒刚要拿水杯,关上的门又被推开。
“哦对了,他让你尽快过去,他一会好像还有事。”
“知道了。”林舒勾了勾嘴角,思忖片刻,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代久远,林舒刚踏进楼里,就感觉到彻骨的yīn冷从脊梁骨缝隙往身体里钻。她不觉抱紧手臂,目光四下瞧着,呼吸都小心翼翼。
老琴房在走廊尽头的yīn面,长年照不到光。听说
“大概十几年前吧,咱们学校有个高一的女生,原来学习还挺好的,人也很乖。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校外的人谈上恋爱了。”
林舒不时看向身后,慢慢往走廊尽头挪着步子。
“据说是吊死在琴房的,好像是因为怀了孩子,不敢跟家里人说。欸真可怕。”白青在大太阳底下说这话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舒停住脚步,默默咽了下口水,呼吸越来越急促。
明天见到张赫再说呢?她实在是
她刚要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yīn森的女声。
“你去哪啊?”
一声尖叫,从昏暗深处传出。
而彼时,公园附近的游戏厅里。
厉言勋嘴里叼着烟头,双眼紧盯着游戏机屏幕,用力拍着键子。半晌,他手上动作突然停住,用力拍了下机器。不巧,烟灰正掉在他手上。
“草。”
他不耐地抖了抖手。
黎子越一脸得意,在他面前摊开手:“愿赌服输。”
“给给给。”厉言勋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怼到黎子越手心。
黎子越收好钱,踢了厉言勋一下,轻笑出声:“堂堂特哥啊!才一晚上不见,就特么心神不宁了?打98都能输给我。”
“滚。”厉言勋把烟头一丢,“她心神不宁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
“谁啊谁啊?你家领导?”黎子越坏笑着凑过去。
厉言勋蹙眉摇了摇头,接起来。听得几句,他脸色变得很冷
乖,我低头 21.Chapter-21
cháo湿yīn冷的走廊,越靠近尽头,越昏暗,寂静。附着厚厚一层尘土的房门扣着崭新的锁,门板突然猛地颤动了下,灰尘从缝隙间散落。
“喂!有人吗?咳咳”
灰尘自鼻腔和喉咙侵入,呛得林舒呼吸困难。她用衣袖捂住嘴,另一只手擦去窗户上的灰尘,窗外的景象依然模糊。
她转回身,后背紧靠上门板,才勉强站稳。手指颤抖地摸索到门口的开关,反复按动几次,天花板的灯依然毫无反应。身子紧靠着门板滑落,她缓缓蹲在地上,抱紧双臂,下巴抵着手臂,手在校服衣袖上反复摩挲。目光落在地上的yīn影中,心跳慌乱无序。
天边仅有的一丝光亮,将窗外护栏的yīn影罩在屋内,像是牢笼。
大概两小时前,林舒被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她来不及思考,拔腿就往琴房跑。
琴房再可怕,毕竟张赫老师在
等她跑到琴房门口,发现门大敞四开,里面却空无一人,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已经晚了。
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她毫无防备,直接跌倒在地。下一刻,身后传来锁门声,她抬起头看到,传说中见证了一场死亡的钢琴,就在眼前。
她的手刚伸进口袋,就听见金属壳敲击门板的声音。
“别找了。”
林舒站起身,隔着一扇焦黄的窗,她隐隐看得她的手机被人按在窗户上。
“她当时就吊在那架钢琴正上方。”
走廊里突然传来铃声,吓得林舒一激灵,回过神来。
第四个铃声,已经下第一节晚课了。
现在晚上只有零下几度,这屋子自身又yīn冷。如果等到放学,还没人来。她不被吓死,也会被冻死。
林舒扶着门板站起身来,深吸口气吐出,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袖口。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周。
不能再坐以待毙,但一直敲门大喊,自身消耗很快,声音穿透力又不强,被人发现的几率也不大。
等下,穿透力?
她看向钢琴。
而彼时,印刷室门口,厉言勋推了推房门。
锁着。
他透过门上的小方窗看进去,月光下屋内机器桌椅影影绰绰,安静得不像有人。
手机传来振动,他几乎第一时间接起来。
“我在图书馆六楼的女厕里找到了林舒的手机,可是整个图书馆我已经找遍了,没发现她人。”白青推开林舒的手机,手指快速点着按键,眉心越蹙越紧,“最近的一条短信是我晚上发的,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电话记录。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这句话,厉言勋已经不知道今天他到底听过多少遍。在这之前,邓成伦,黎子越和韩赫分别给他打过电话。
他们基本已经把所有林舒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结果除了一个手机,和有人看到林舒刚到琴房就出去了这条信息以外,毫无收获。
印刷室,是他知道的最后一个地方。
厉言勋的双眼不觉眯了下。
如果不是丁堰晚自习来查岗,问白青:林舒去哪了。白青借着去厕所的机会打电话给他,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林舒出了事。
“我们去告诉老师吧?”白青咬了下下chún,“万一”
“没有万一!”厉言勋的额头抵上拄在墙壁的小臂,握紧的拳头猛地捶了几下墙,长吐口气,“先别告诉老丁,等我消息。”
他相信林舒还在校内。但在听过太多恶|行后,他无法确定,她现在到底怎么样。虽然他不希望事情会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但如果真是
厉言勋挂断电话,握着手机的手臂,突然垂落。
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老师。
楼梯口突然传来说话声。
“张赫还会去老琴房吗?”
“那栋楼都基本没人去了,他去干嘛?”
“是吗?可是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好像听见钢琴声了,而且弹得还不差呢!”
老琴房?
厉言勋眼前一亮,转身朝侧楼梯走去。绷带拖着他行动笨拙,等他跑到1号楼门口,背后已经被汗水浸透。走廊里,除了大厅中央一个灯罩发黑的灯,亮着微弱的光,目之所及,所有房间没有丝毫光亮,整栋楼都沉在一片死寂中。
没有钢琴声。
燃起希望,却又破灭的感觉,拖着他每往走廊尽头走一步,都像是在苟延残喘。
某一刻,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钢琴声,随后轻柔的曲子缓缓弹奏而出。
厉言勋狠狠怔住,不觉小声嘀咕了句“林舒”。
跑到门口,他握紧拳用力砸了下门板,随后拿出手机按亮屏幕从窗口照进去。
林舒听到声音,手上动作一顿,转头就看见窗口上紧贴着一小块光。极其微弱,却又足以照亮所有。
“林舒,是不是你?”
厉言勋?他不是晚课都不回来了吗?
“我在这!”她撞开椅子,跑到门口,手按上玻璃。
看到林舒的手掌,厉言勋悬着的心才落下,他垂眸看向锁。虽然锁是新的,但锁扣已经陈旧生锈,他握着门把手拽了两下。
有戏。
厉言勋放下拐杖,往后退着:“离门远点。”
林舒刚摸索着后退到钢琴边,眼前的门便被撞开,房间内沉积的灰尘再度被掀起,她忙用袖子捂住嘴,却还是免不了咳嗽几声。她抬眸看到灰尘四散间,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
“谢谢”
话还没说完,就见厉言勋伸出手拉过她的手腕,下一刻,她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他怀中很暖,像是寒夜里的火炉,褪去她久在yīn冷中的寒气。
不觉间,林舒的眼底竟渐渐温热。
被困的几个小时里,她的确非常害怕。但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垮,也没有想哭的冲动。怎么一得救,反而没出息了?
握在她肩膀的手,手指动了动。
厉言勋松开她,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勒紧衣领。
“她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林舒瞥了眼身后,不觉打了个寒颤,推着厉言勋往门口走:“我们出去再说。”
一直走到大厅昏黄的灯下,林舒才松口气。
厉言勋看向琴房的方向,眉心紧蹙:“里面有人?”
“恩。”林舒回过神来忙摆了摆手,“哦不不不。”
“到底有没有?”厉言勋有些不耐。
林舒身上标签打得这么明显,还有人敢对她动手,他还真想会会这个人。
林舒咽了下口水,小声说着:“你没听过吗?老琴房的事?”
“什么事?”厉言勋眉心微蹙。
“就自|杀啊,那个。”林舒说这话时,整个人都缩成一小团。
厉言勋无奈地叹口气,掐住她的脸颊:“别告诉我,你脸色这么不好,是被所谓的鬼吓得。”
“没有就没有,松手松手!”林舒蹙眉打开厉言勋的手。
“学校人多嘴杂,这些事,听个乐子就完了。”厉言勋推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一番,最后盯上她的眼睛时,他眼睛睁得很圆,“真没事?”
“没事。”林舒垂下眸,她默默裹紧大衣,不觉有笑意爬上嘴角。
大衣很暖,xiōng口也是。
“林舒你是傻吗?”厉言勋指着琴房方向,眉心紧蹙,“你老人家刚被人关了两个多小时,居然还笑?”
“啊?有吗?”林舒一怔,目光无意间瞥到厉言勋提在手里的拐杖,她双眼微眯,指着他的脚,抬眸看去,“你的脚没事了?”
“呃。”厉言勋随意拨弄着头发,看向别处,“恩,是好多了,但还没彻底好。”
林舒眉峰一挑:“真的?”
正巧身后铃声打响,厉言勋便借机把她往门口推。
“真的。”他把尾音拖得很长,“赶快走,再晚你可要挨骂了。”
数分钟后
“我们在这作条辅助线。”丁堰握着粉笔,在黑板中的半圆中心延伸出一条虚线。
林舒看上去很认真听讲,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往门口飘。
白青凑近,瞥了眼门口,清咳两声:“还好我机智说你肚子疼,不然我们现在就和他们一样。”
而彼时,门外。
厉言勋和黎子越,手肘搭在自己的拐杖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石头剪刀布。
三局两胜,最后一局,厉言勋石头,黎子越剪刀。
“真完蛋。”厉言勋抬起手在黎子越脑袋上重重弹了下,“继续?”
韩赫叹口气:“罚站你们俩也能玩?”
“不玩干嘛?难道真站在这,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黎子越不屑地摇了摇头。
不远处有上楼梯的声音,三人都循着声音看去。就见邓成伦从侧楼梯口探出头来,朝他们勾了勾手,眉心紧蹙,轻声说着。
“人找到了。”
乖,我低头 22.Chapter-22
下课铃打响,丁堰放下粉笔背着手走出门口,就发现四个人的罚站团队,只剩韩赫一个人还站在那。
“他们三个呢?”丁堰目光搜寻一周。
韩赫硬生生扯起嘴角:“大,大概是去洗手间了吧。”
“还一定没在这层楼是吧?”丁堰叹口气,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回去吧。”
丁堰走远了,韩赫才暗自松口气。
他走进班,经过白青身边时,白青打了下他的手臂:“喂,厉言勋他们呢?”
“不知道。”韩赫摇了摇头,“刚才邓成伦偷偷溜出去,回来说什么人找到了,他们就都跑了。”
白青转回身,怼了下林舒的胳膊,眉峰一挑:“八成是替你出气去了。”
林舒手上动作不觉变得迟缓:“学校这么多人,我连人名字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的?”
“嗨,就没有他们找不到的人。不过你以后真要多加小心,你现在可是全民公敌,就算有人罩着,也难免就有些想不开的人,想在你身上拔根毛呢。今天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白青笔往笔袋里一丢,拉上拉链,不禁打了个寒颤,“敢把你关起来,啧啧会死得很惨吧。”
林舒不由得想起那个戴眼镜的短发女生,轻叹口气小声嘀咕着:“她看上去真不像是”
“呵,看上去不像的坏人多了,不然怎么还那么多人上当?”白青无奈地摇了摇头,点了下林舒的额头,“你啊,就是典型的家里保护得太好了,什么风浪都没见过,这样下去早晚吃亏。”
“她吃不了亏。”
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就见厉言勋站在门口。
白青干咳两声:“你的骑士来了。”
林舒瞪过去时,白青已经自觉举起书本挡住她的视线。
“以后谁敢动你,我就灭了谁。”厉言勋走近,笑着揉了揉林舒的头,她居然也就这么任他揉着。
厉言勋跨坐上椅子,盯着她的双眼嘴角微勾,“今天的事,我解决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件事,还得你出面。”
“什么事?”林舒一脸懵。
周末,林舒早早就起床出来洗漱。
祝倩茹端着热腾腾的包子走到餐桌前,瞥向窜进洗手间的林舒:“本来还想要不要叫你吃早饭呢,正好,包子刚出锅。”
林舒走出洗手间,直接跑到门口拿过大衣:“妈,我不吃了,今天约了同学出去玩。”
祝倩茹眉心微蹙:“出去玩,也得吃早饭啊。”
“我赶时间,来不及了。”林舒穿上大衣,瞥了眼主卧紧闭的门,轻声问道,“爸还在睡啊?”
“好容易休息两天,让他多睡会。”祝倩茹匆忙走到厨房拿出塑料袋,“那你带几个,在路上吃。”
林舒看着祝倩茹手里的包子,有些为难:“真不用了,妈。”
这东西味大,估计她带着,整个公交都飘香。
见祝倩茹有些失落,她只得又笑着接过来:“谢谢妈,拜拜。”
一路小跑到主街,远远就看见厉言勋靠坐在公交站的长椅上,左脚踝搭上膝盖,手里握着本花花绿绿的杂志,蹙眉随意翻看着。
林舒四下看看,确认没有熟人,才走过去。她在长椅边站定,瞥了眼他的脚踝,眉峰微挑:“不装了?”
“别说那么难听,我是想多在班陪陪你。”厉言勋趁林舒不注意,直接拉过她的手,稍一用力,她就坐在他右手边,他指着脚踝,双眸紧盯着她的,嘴角噙着笑,“拆了绷带,我就得出去训练。到时候你可别想我想得,自己在班偷偷抹眼泪。”
“切,我巴不得你早点出去训练。”林舒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抽出手。
“什么味?”厉言勋凑近她嗅了嗅。
林舒身子向后倾,手拄上长椅,才想起来自己口袋里装着包子。忙拿出来,拎到厉言勋眼前。
“是这个味吗?”
厉言勋眉峰一挑:“我会饿着你吗?怎么还自己带干粮?”
“我妈早上刚蒸的,一定要我拿”林舒话还没说完,包子就被厉言勋拿过去。
“什么馅的?”
林舒一怔:“忘了问。”
厉言勋把杂志丢给林舒,拆开袋子就咬了一口:“恩,丈母娘厨艺不错。”
他怎么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包子还我。”林舒伸手要抢,厉言勋却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后背。
厉言勋边吃还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我觉着,以后要是在桐市发展,我们可以天天去你家蹭饭。”
想太远了吧!
林舒卷起杂志对着厉言勋脑袋就是一下:“我就是在桐市,蹭饭也没你的份!”
“你这么年轻就想丧偶?”
“”
厉言勋把塑料袋丢进垃圾桶里,转过身,舔了下chún还吧唧两下,竖起拇指指着自己:“我跟你说,你这辈子就我一个选择。”
林舒眉峰微挑,双眼无神:“那我岂不是很惨?”
公交车在面前停下,林舒把杂志丢给厉言勋,站起身走过去。特意选了个单人座,结果刚走到位置还没等坐下,就被厉言勋硬拽走。
林舒忙挡住脸,小声抗议道:“喂,这么多人”
可千万别碰到熟人。
两人在倒数第二排双人位坐下,厉言勋手握在前排的靠背,看向林舒:“你就这么怕别人知道?”
“欸?我们可不是男女朋友,没什么怕人知道的。”林舒瞥了他一眼,看向窗外,“我只是怕被误会。”
“哦,我知道了。因为你长得普通,所以你怕别人误会你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厉言勋数着手指,“把我这种又帅又有气质又温柔体贴”
“你别说话!”林舒把他手里的杂志翻开,推到他面前,“看你的书。”
厉言勋翻了翻杂志,看到星座配对一栏,他眉心微蹙:“你们女生真相信星座?”
林舒瞥向杂志:“其实有些说得还是挺对的。”
“哪对?”厉言勋不屑地指着杂志上的一行字,“白羊男和白羊女的匹配指数是80,就单单这条,绝bī不对。”
“我也觉得。”林舒摸着下巴点点头,砸了下嘴,“最多不会超过20。”
厉言勋把书一合,有些不耐:“老子就是硬磨,也他妈得磨成100。”
“那你找别人磨吧,我怕疼。”林舒看向窗外,yīn云正追着他们而来。
都快立冬了,不会还下雨吧?她可没带伞。
她正想着,就有雨点落在车窗上。
“磨我还不行?”
听得这句很小声的嘀咕,林舒一怔,转过头就见厉言勋蹙眉盯着杂志,若有所思。
“你刚才说什么?”林舒试探性问着。
厉言勋手上动作顿住,突然在她脑门上弹了下:“我说你胳膊肘往外拐,还他妈理智气壮。”
“”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她也放弃扭转他的思维了。这家伙的脑回路简直就是钢管,根本回天乏术。
公交车到站,林舒刚下车,一大滴雨点就落在她额头上,她垂眸看得脚下的砖已经被雨水打花。
林舒用手挡在头顶,四下找寻着:“他们在哪呢?”
身后贴上一片温暖,她微怔,抬头看见厉言勋用双手撑着大衣,带着他温度的大衣正把她罩在里面。
“他们先进去了。”厉言勋看了眼林舒,用下巴指着门口,“走吧,想什么呢?”
林舒瞥了眼他的衬衣,干咳两声:“你冷不冷?”
今天风很大又下雨,她穿着大衣,都要死死裹紧衣领,他只穿了件衬衣,她看着他都冷。
“冷啊,我又不是铁打的。”厉言勋说着打了个寒战,故作颤颤巍巍地看着林舒。
“那你把衣服穿回去吧,反正雨也不算大。”
话音刚落,林舒就看见雨点越来越密集,借着螺旋风,不时有雨点落在脸颊。
“过来点。”厉言勋胳膊搭上林舒的肩膀,小臂往回一勾,两人的身体便|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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