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低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言浅止
不巧,落地的脚踢到个饮料瓶。
白青身子一颤,蹙眉抬起头看向林舒:“你醒了?”
随后瞥了眼手机,便又一头栽进枕头里,手胡乱挥了挥:“厨房有牛nǎi,你先喝点。这个点,我妈早走了,你随便逛。”
“这样好吗”
听得呼噜声,林舒叹口气,拿过手机推开门。睡了一整天,肚子早已空空,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走到厨房。
刚chā|上|吸管,手机便一阵振动进来条短信。她点开来,发信人居然写着“老公”二字。怔了片刻,她慌忙点开这个人的号码。
果然是厉言勋。
她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林舒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越想越慌。
她不会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他了吧!
目光落回屏幕。
林舒叼着吸管吸了口,手指迅速按上按键。
很快,手机又进来条短信。
如果说之前,只是林舒的胡乱猜测,看到厉言勋这句话,她彻底慌了。
真不记得了!
脑瓜仁突然跳了下,一句话从脑海的混沌中弹出。
“我其实还挺喜欢你的。”
林舒握着nǎi盒子的手不禁一颤,牛nǎi顿时呲了一脸,顺着下巴往下淌,她却依然处于震惊呆滞着。
真的假的!!
半晌,她才扯过面巾纸随便抿了下脸上的nǎi,打字过去。
一失足成千古恨!都说喝酒误事,现在她算是体会到了,她就不该喝!
林舒一掌拍到自己脑门上,忙回复。
这条信息之后,不管林舒怎么发信息,打电话,厉言勋就是不回不接,最后甚至直接关了机。
死厉言勋,又吊着她!之前那个人情,她多少天心里都悬着事一样。这上波债刚还完,新一波又来了。
听得开门声,林舒几步冲过去,握紧白青的双臂,紧盯她的双眼。
“我喝醉后都发生了什么,你现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那个。”白青勉强扯出微笑,“要不你先冷静下?”
周一,林舒早早就赶到学校。然而她到班时,厉言勋已经出去训练了。她放下书包,就往cào场跑。跑到cào场门口,远远就看见他坐在双杠上。
近了,林舒指着厉言勋:“你下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你上来。”厉言勋瞥了眼双杠,嘴角微勾,“否则免谈。”
“那,你先把眼睛闭上。”林舒瞪着厉言勋,直到他闭上眼睛,才开始琢磨怎么能爬上去。
上次爬双杠,还是六岁的事?还是老林告诉她的,她自己完全不记得。据说是她出去上厕所,半天没回家。老林去找她,发现她坐在双杠上下不来了。到现在,她当年怎么爬上去的,都是个迷。
林舒握紧双杠边,先把腿搭上去。结果两条腿是搭上去了,腰没劲,挂在上面死活上不去!
还能再衰点吗?
正纠结着,就见厉言勋朝她伸出手:“手给我。”
四肢全挂在上面,她都快撑不住了。再松开一只手
林舒实在担心:“啊?那我不得掉下去?”
厉言勋也不跟她多说,直接拽住她的手腕。
“啊啊啊啊!不行不行!”
感觉到身体在动,林舒吓得慌忙闭紧双眼,直到额头挨了下她才睁开来。
“这不就上来了?笨。”厉言勋瞥向双杠,“自己握紧,剩下的我可就不管了。”
“哦。”林舒握紧双杠,瞥了眼他,又看看自己。
她这坐姿也真是极为不雅观。
她慢悠悠挪动腿,半晌才终于跟厉言勋一样,坐在其中一个杠上,把腿搭上另一个。只是双手紧握在身子两侧,却依然胆战心惊。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厉言勋禁不住笑出声。
林舒双目无神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先把笑憋回去?”
“哦,这么严肃呢?”厉言勋勉强正经三秒,还是禁不住笑出声。
“当然了!”林舒气得怼了他一下,又忙握紧双杠,瞥向别处,干咳两声,“你能不能把录音删了?我当时喝酒了,你这叫趁人之危。”
厉言勋好像没听到般,直接另起话题:“你以后想去哪个城市?”
林舒有些不耐:“你别岔话题”
“我跟你一起,好不好?”厉言勋打断她的话,转而看向她,神情竟认真至极。
林舒狠狠怔住,不觉盯紧他的双眼。
她不得不承认,他这句话很戳她心窝。她也很想知道,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别闹了。”林舒笑笑,看向别处的目光无法安稳。
“单靠文化课,我是没把握。可我有这个,单词怎么读来着?”厉言勋举起胳膊,指着自己的大臂,“哦对,cle(肌肉)!”
“这事还远着呢,我也没想好。”林舒敛起目光,看着脚下,“你还是先把录音删了吧。”
“删不了。”厉言勋点着自己的头,“在这呢。”
“你又骗我!”林舒嘴角抽了抽,没忍住用力怼了他一下,自己却失去平衡,好在厉言勋及时握住她的手腕,才没直接摔下去。
她仍心有余悸,却听得他声音很沉。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厉言勋笑笑,盯着她的双眸炙热:“你越是不服,我就越想欺负你,想看你跳脚。想逗你接近你,看你脸红说不出话,就觉得你好像,也没那么讨厌我。”
林舒慌忙垂下眸,无从制止,只静静听着,xiōng口却吵闹异常。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因为一句喜欢就能欢喜得彻夜难眠。也因为见过星火,反而更迫不及待想看它燎原。
“只要你依赖我,我就会觉得特别有成就感,甚至比得冠军还开心。想听你亲口说,你也喜欢我。”他喉结动了下,声音竟有些沙哑,“特别特别喜欢。”
她xiōng口的门好像被轻捶开,悄悄添上一把薪火。
“后来你睡着了,厉言勋就一直紧紧抱着你。不夸张的说,就跟抱女儿差不多。”白青的话又在耳边。
他们本不该交集,可是
林舒默然推开他的手,紧握着双杠跳下去,转身就往教学楼跑。
厉言勋见她跑远,微垂下头自嘲般笑笑。
果然做不了就是做不了,怎么努力都没用。
“厉言勋。”
他闻声抬起头,就看见林舒站在不远处,也在看他。
“我想留在桐市。”林舒抿着嘴笑笑,后退几步,便又转回身跑了。
厉言勋怔了片刻,嘴角笑意渐浓,跳下双杠。
“我来了!”
乖,我低头 26.Chapter-26
原本松软的雪经过几天车辆碾压, 瓷实如冰, 阳光落在上面反出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林舒全副|武|装, 只露出双眼, 一只手握着雪铲, 眯着眼在人群中搜寻。半晌,才看到8班的大|部|队。
不想刚走到班, 还没等找到白青, 就遇到厉|劫|匪。
厉言勋拿着她的雪铲反复看了看:“诶?你这工具不错啊。”
“还给我!”林舒下巴微扬, 在他眼前摊开手。
“给你。”厉言勋把自己的破铁锹丢过去,林舒刚接到锹把, 就听得“咣啷”一声,生锈的铁锹头掉在雪地上, 还摔掉个碴。
“你这破烂都快碎了,怎么用啊?”林舒想把雪铲抢回来, 奈何她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 还没碰到雪铲, 就见丁堰拍了拍手。
“女生负责运雪,带雪铲的都换给男生。”
厉言勋嘴角一勾:“还抢吗?”
林舒瞪了眼他, 极为不爽地提着破锹走远。
之后的n小时里,她体会到了深深的绝望。chā|进|雪里还是个完整的铁锹, 拔出来就是锹把。把锹里的雪扬出去,恩, 扬出去的是锹头。大家铲出如圆桌般大的整块雪, 她想上去凑个热闹, 还没走到位置,锹头就掉在半路上。
白青捏着锹头提到眼前,禁不住笑出声:“我的天,特哥这把锹是从收破烂那捡的吧?可有年头了。”
“我真的。”林舒把锹把怼上,叹口气,“要拉黑这个人了。”
“我赌一车ad钙nǎi,你绝不会把他拉黑。”白青冷哼出声,学着算|命|先生掐着手指,“我掐指一算,你俩啊,剪不断理还乱,早晚是一家人。”
林舒戴毛手套的手,手指在锹把上点了两下,凑过去,清咳两声试探性问道:“说真的,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白青偏头看向她,眉峰一挑,却又不说话。
“我,我就随便问问。”林舒瞥向别处,胡乱哼着曲。
“你一撅|pì|股,我都知道你要拉几个坟蛋,还跟我装?”白青点了下林舒的额头,勾过她的肩膀,叹口气,“老|衲可是亲眼看着你一步步|堕|落的。”
林舒被戳中心思,脸面有点挂不住,踢开脚下的雪块:“不说算了,你就当我没问。”
说完,推开白青的手,就要走。
“喂,你能不能有点耐心?”白青拽住她的胳膊,嘴角挂着坏笑,“前辈给你指条明路。6班有个女生一直研究塔罗和星盘,据说很准,要不找她看看?”
“好啊!”林舒神情下意识透露出的兴奋,在白青看透一切的目光中,迅速变成满不在乎,“还是算了,都是八下没一撇的事。”
白青怼了她一下:“以后当了人家女朋友,别没事就把面子放第一位,面子值几个钱?”
林舒不自在地眨了几下眼睛,小声嘀咕着:“那也不能什么都依着他啊。”
“你看!让我炸出来了吧!”白青叉着腰,学着老气横秋的模样叹气加摇头,“这么多年,在谈恋爱这个领域,哀家就从没失误过。喜欢一个人的眼神,那绝对错不了。”
林舒不觉想起之前在图书馆,在双杠上,厉言勋看她的眼神。现在想来,相比于之前,确实不太一样。
“你啊,一看就是中毒颇深。”白青指着林舒的眼睛。
“我,没觉得啊。”林舒瞥向别处。
“谁也叫不醒一个装傻的人,我不勉强。”白青撞了下林舒的肩膀,一侧嘴角微勾,“我就问你,到底看,还是不看?”
“看呗。”林舒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心里忐忑得很。
如果不合适,及时止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她就是莫名,心里有点别扭。
扫完雪,林舒去找厉言勋拿雪铲,不想铁锹刚到他手里,他转身就扔到了垃圾桶边。
林舒指着垃圾桶有些懵:“就这么扔了?”
“你不会真以为我连个好点的锹都拿不出来吧?”厉言勋见她一副认真的模样,无奈地拍了下额头,“我把破锹换给你,是想你能正大光明地偷懒。”
“”
大概是之前被他捉弄魔怔了,她完全没理解上去他的想法,还以为他又在捉弄她。
本来没什么感觉,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酸疼。这原理就跟前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确认自己姨妈嫁到,瞬间起不来床差不多。
林舒蹙眉揉了揉肩膀。
厉言勋叹口气,轻点了点她额头:“你什么时候脑瓜能灵光点?”
“就你灵光。”林舒瞥了他一眼,看向别处。鼻子突然有点痒,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完蛋,不会感冒了吧?她特意穿了最厚的衣服
厉言勋脱下手套,手背碰了下她的脸颊。
“还好,现在不热。你这小塑料体格,可别在期末这节骨眼病倒了。”
说罢,他四下看了看,把雪铲递给林舒:“你找个避风的地等我会。”
“喂,你去哪?”林舒问出口时,厉言勋已经跑到街对面。
她握着雪铲无聊地戳地面,思绪不觉飘得很远。某一刻,她嗅到很重的姜味,回过神来,一杯热饮就在眼前。
“姜母茶。”厉言勋拉过她的手,把杯子送到她手里,“回家捂好被子,好好睡一觉。”
林舒把吸管凑到嘴边,刺鼻的姜味呛得她不禁蹙起眉。
姜一直是她最讨厌的食物,没有之一。
“趁热全喝光,听到没?”厉言勋语气略带命|令,见她实在为难,又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温和许多,“乖。”
说罢,他拦下辆出租车:“我送你回去。”
林舒有些迟疑:“这离我们家挺远的,打车很贵”
“打车贵还是你感冒吃药打针贵?”厉言勋无奈地拉过她的手腕,打开车门,推着她肩膀,“你先进。”
两人并肩坐着,林舒双手握着姜母茶,热气就在掌心蔓延。
厉言勋把胳膊搭在靠背上,指尖刚好能碰到她肩膀,他在她肩膀上点了两下,瞥向自己的肩膀,嘴角微勾。
“冷,就靠过来。”
“不冷。”林舒摇了摇头,看向窗外,握着杯子的手,拇指却微不可见地摩挲着。
回到家,林舒第一时间把电热毯打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
林舒做了个梦,梦见是厉言勋从背后紧拥着她入眠。那感觉很熟悉,在她模糊的记忆中,仿佛他曾这样紧紧抱过她。
第二天一早,林舒起了床就觉得头很沉,像是没睡醒。到班后,这种感觉非但没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于是,丁堰一走,她便撑不住一头倒在桌子上。要不是厉言勋训练回来碰到她桌子,她都不知道自己睡了整节早自习。
林舒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刚要揉脸清醒下,就被厉言勋叫住。
“你这是睡得有多死?”他拎起林舒桌面的卷子看了看,又看向她的脸,禁不住轻笑出声,“印的还挺清楚。”
“哦,是吗?”林舒蹙眉晃了晃头,呼吸很重。
脸上笑意瞬间褪去,他伸手抚上她的头,低骂了声:“艹。”
随后,厉言勋就拉过她的手腕,往门口走。
林舒有些反应迟缓:“去哪?”
“去校医院。”厉言勋蹙眉盯着她,有些不耐,“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自己高烧都不知道!”
走出门口,厉言勋在她面前弯下腰:“上来。”
正巧上课铃打响,所有人都往教室奔,走廊瞬间变得很拥挤。
林舒目光有些闪躲:“不好吧?”
厉言勋站起身,刚凑过去,她又后退,他不耐地拉过她的手:“等会烧傻了怎么办?”
随后,他不管她反抗,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就这样逆着人流一路跑到校医院。
到诊室一量体温,林舒高烧39度5还多。医生开完药,厉言勋就又马不停蹄地去交费取药,十几分钟后,两人才终于在静点室坐稳。针扎上没多久,林舒便靠在椅子中,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林舒隐约感觉到厉言勋走了。又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拉起她的手,被药guàn得冰凉的左手,再落下时手心贴上一片温热。
她睁开眼,看见自己左手底下垫着厉言勋的水杯。
厉言勋又递来一杯热豆浆:“食堂关了,我翻墙出去买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喝。”
他在她右手边坐下,抬头看着吊瓶,手在额头上抿了下,刘海贴着额头斜到一边,他眉心蹙了下松口气:“还好,没错过接瓶。”
才靠在椅子中,他又突然坐直,一拍大腿,蹙眉看向林舒:“你吃早饭了吗?”
这药刺激胃,胃里没有东西不行。
“再吃点?”厉言勋试探性问道。
林舒始终呆呆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怔了下,要站起身,肩头却一沉,是她的头枕了上来。
“让我枕会。”她把豆浆递给厉言勋,“我现在喝不下,帮我拿会。”
随后她便轻阖上双眼。
这是第一次,她莫名有种想不管不顾的冲动。
半晌,林舒的手悄悄试探着挽住厉言勋的手臂,双chún微张轻吐口气。
“我这个人满身都是缺点,脾气很不好,常常一点就着。倔得像头驴,不喜欢也不容易低头。还很男孩子气,不会打扮,也不懂得怎么温柔。”
林舒深吸口气,睁开眼,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地面,眼底微微泛红。
“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不等厉言勋说话,她忙又补充道:“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了我了,怎么办?”
正因为我也喜欢你,喜欢无比讨厌却又光芒万丈的你,才会变成小心翼翼。怕自己不足以让你一直喜欢下去,怕一朝梦醒,连和你打闹玩笑的机会都丢了。
厉言勋轻叹口气:“不舒服就少说话。”
“恩。”林舒轻答了声,再阖上双眼,抿住的chún,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连挽着他的手,也小心翼翼退缩。只是,才动一点,就听得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就继续傻下去吧。”
手心突然微痒,林舒瞬间怔住。
厉言勋炙热的手掌贴上她冰凉的手心,十指交错间,他将她的手握紧,放在xiōng口敲了两下,嘴角一扬。
“以后我罩着你。”
乖,我低头 27.Chapter-27
墙壁挂着小电视, 电视剧嘈杂的声音, 都敌不过xiōng口混乱。
林舒吸了下鼻子, 慢慢把厉言勋的手握紧。悄咪咪舔了下有些干的chún, 抿住嘴。
“嘴巴干?”厉言勋微偏过头看着她。
“还好。”林舒话音刚落, 就被厉言勋挑起下巴,他学着她的模样舔了下自己的嘴, 眉峰一挑, “用不用我帮你?”
林舒蹙眉打开他的手, 忙又低下头,看向窗外。
“我们约法三章。”
“呦呵, 刚才还可怜巴巴怕自己卖不出去,说了自己一大堆缺点的人, 在哪呢?恩?”厉言勋瞥向林舒,握着她的手凑到嘴边轻咬了下, “这么快就反客为主了?”
“我那是友情提示, 根本就没有卖不出去一说。”林舒坐起身, 蹙眉瞪着厉言勋,“你同不同意吧?”
厉言勋胳膊肘拄上扶手, 偏着身子:“你先说说看。”
林舒抽出右手,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第一, 你不能随便跟我耍|流|氓?”
“恩”厉言勋眉心微蹙,“下限是?”
“什么下限?”林舒被问的一脸懵。
“简单来说, 就是牵手, 拥抱, 亲吻,揩|油,还有”厉言勋摆弄着手指,咳嗽两声,眉峰一挑摊开手,“你觉得哪种算是耍流氓?”
林舒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说给她听吗!
“亲吻及以上都不行!”
“那要是你忍不住亲我呢?”厉言勋手指在两人间指了一番。
见她要反驳,他突然又恍然大悟状补充道,指着自己。
“所以是我不能主动地去亲你,对不对?”
“对!”
厉言勋比了个“一k”,瞥向别处,嘴角却笑意未明。
“你笑什么?”林舒蹙眉盯着他。
他一这样,她就有种自己又上当了的感觉。
“没事。一k,第一条我明白了。你继续。”厉言勋敛起笑容,正经状五指并拢指向她。
林舒干咳两声:“第二,我不管你之前到底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反正以后你要收敛点,不能动不动就被通报批评。”
“我之前哪样?”厉言勋轻笑出声,凑近她,抬了下下巴,“他们都说我什么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林舒下巴微微扬着,看似气势挺足,其实心里很没底。
以他的性格,如果遇到什么事,很难想象他会愿意委曲求全。
“这我不能保证。”
果然
林舒低下头咬着下chún,正不知如何往下接,就听得厉言勋叹了口气。
“平时逗逗你也就算了,但上升到承诺上,我不想骗你。”
她抬头居然见他极严肃地蹙紧眉:“我只能说我尽量。”
“恩。那第三”林舒轻点了头,在他面前举起中间三根手指,她抿了下嘴,语气柔和许多,“不能随便说分手。”
可能我比较自私,抓紧的就不愿意放手。如果可以,也请你别轻易放开我的手。
“我答应你。”厉言勋推开她的手,凑近些,嘴角噙着笑,“你说了这么多,我都答应了。我就一点要求,你能不能也满足一下我?”
林舒默默咽了下口水,弱弱地问道:“什么要求?”
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这次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说你喜欢我。”厉言勋的目光在她双眼间流连,“要吐字清晰,情感饱满。”
脸颊有些发烫,林舒推开他的脸,瞥向别处:“谁喜欢你?我是看你太可怜了,追我追得那么辛苦,就勉强答应一下咯。”
“滴答滴答。”厉言勋捂住xiōng口,面容痛苦状,“我的心,在滴血。”
林舒禁不住笑出声来,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太无聊了!”
敲门声传来,护士拿着吊瓶,干咳两声。
“差不多可以了。”护士生无可恋地帮林舒换了吊瓶,“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大龄单身贵族的感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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