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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王嬷嬷顿了顿,“此人定非精通此道,否则定然知道这千面美人在檀香木中时日越久,药力越强,也幸亏此人不懂,否则夫人就危险了,恐怕等不到奴婢认出此物来了。”
啪——
贵重的梨花木桌角被盛怒中的宗海宁拍掉一块,宗海宁眸中盛着危险的光芒,急声道,“可有办法治疗?”
后宫女人曾经惯用的毒辣手段,现在竟然被拿来对付曼儿,即使他防备的滴水不漏,这害人的东西依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明晃晃的送进来了,时隔几年,那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就这般的看不得自己的好。
宗海宁心中一痛,想到当年素儿死的不明不白,如今唐曼又险些着了道。
“县太爷放心,老妇恰好知道解毒的办法。”王嬷嬷老神在在。
宗海宁稍微放了放心。
“夫人放心,这件事情为夫定要给你个交代。”宗海宁手指摩挲着唐曼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狂躁盛怒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哼,就怕你到时候不舍得。”唐曼扭头,酸溜溜道。
现在想来那天巧合未免太多,很少露面的紫儿青儿竟然也热衷的参与进来,紫儿甚至收敛了许多嚣张傲慢之色,也许就是这段日子以来,两人安生,让她放松了警惕。
赵问珊竟然也会过来,她和赵问珊两人可是谈不上交情,有了袁修文在,在赵问珊心中,怕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翠莲刚好在那一天上门大闹,恐怕也是受人指使的吧,一众夫人——就连和自己交好的赵夫人和李夫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送了香囊,确实也达到了混淆视听的目的。
唐曼想来想去不免有些烦躁。
宗海宁没有答话,定定的看向王嬷嬷,眼中有着恳求,“嬷嬷,夫人身上的毒就拜托您了。”
唐曼受惊不小,震惊侧目,这厮素来高高在上的姿态,如今竟然向一个下人屈尊降贵,好吧,她勉强承认她心里确实舒服不少。
“奴婢不敢当。”王嬷嬷惊慌的连连摆手,“这都是奴婢分内的事,奴婢自当尽力而为。”
“曼儿虽然聪慧,可是向来大而化之,不免就会着了一些人的道,有嬷嬷在身边,我也能安心不少。”
“爷您言重了。”王嬷嬷躬身行礼退下。
唐曼怒目相向,“宗海宁,我只是不小心才......”
蓦地——
唐曼被面前放大的俊颜惊住了,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堵住了她牵强的辩解。
“不许不小心。”
“.......”明明就是敌人太狡猾。
“不许为人挡刀,就是皇帝也不行。”
“.......”能见到个活的就不错了。
“不许再和爷置气。”
“.......”妈的,这他娘的还讲不讲道理了啊?
“还有。”宗海宁居高临下的看着唐曼,神色别扭,姿态高高,“生辰礼物爷很喜欢。”
“......”我呸,谁乐意伺候你啊。
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宗海宁顺着她白希的脊背一路轻吻,引得唐曼不住的战栗,唐曼一下子按住宗海宁为所欲为的手,略微不满,强调,“我可是重伤患,现在下手太不人道了吧?”
犹如一盆凉水迎面浇下,宗海宁顿时挫败的顿住,咬牙切齿,“你这只磨人的小猫。”
****
事情调查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顺利,那天十几位夫人都用了盒子,唐曼根本就不记得那个檀香盒子里呈的香囊是谁送的,她即使心中有了怀疑对象却苦无证据,令唐曼憋闷不已,若是除了这件事的话,唐曼的日子过得还算是比较舒服的。
她受伤以来,她明显的感觉到宗海宁对她的态度隐隐有了变化,以往看她的眼神总有些抓不住的飘渺,现在则多了更真实的笑意和宠溺。
最令唐曼欣喜的是这厮不知何时将《长生殿》重新誊写了一遍,让赵安找江湖班按照剧本排练去了,已经初见雏形了。
就在调查停滞不前时,赵夫人过来探望时带了一个消息,她悄悄对唐曼说道,“我看你府中那两个侍妾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得防备些,有一日我看她竟然从袁府后门走出,鬼鬼祟祟的。”
唐曼精神一震。
“那日我回娘家坐的稍微晚了些,本想上次就说与你听,可是人多也不方便。”赵夫人拉住唐曼的手,小声道,“我看那个袁家少夫人就不是实在人,你那堂妹什么时候闹不好,偏偏那天上门,里面怕是有鬼呢,我和妹妹这么说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妹妹你提防着些,莫要着了那些人的道道。”
“多谢姐姐。”唐曼感激的道,心思一转,“姐姐上次送的香囊妹妹喜欢极了,不知姐姐如何得知?”
“这个....”赵夫人略显尴尬,“姐姐说了你莫要生气,有次我们姐妹几个去袁家做客,不经意间听到的。”
唐曼瞬间了然。
待赵夫人走后,唐曼趴在床榻上琢磨,王嬷嬷手脚麻利的给她换了药。
“嬷嬷,这事你怎么看?”唐曼忽然开口问道。
几日相处下来,唐曼越发的倚重王嬷嬷,胆大心细,思虑周全,夜青虽然忠心,可心眼忒直,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
“这个赵夫人十有八九可信。”王嬷嬷沉吟片刻,“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嬷嬷,千面美人的解药多吗?”
“很稀少。”王嬷嬷沉吟片刻答道,“当年被列为禁药后就已经失传,奴婢这里还是早些年留下的,夫人您这是.....”
“都已经欺负上门了当然是重重的打回去。”唐曼冷笑。
****
次日。
紫儿青儿晨昏定省的时候,唐曼意外地没有打发夜青让两人回去,反而将两人招待进卧室。
唐曼一脸苍白虚弱的坐在床榻上,茶几上摆放着一只古铜色精致的鼎炉,沁人心脾的檀香袅袅从鼎炉中冒出,十几个做工繁复、颜色喜庆的香囊挂在*头,淡淡优雅的高山小茉莉幽香和檀香味混合在一起,醉人心脾。
紫儿青儿瞄了一眼香囊,再看到鼎炉中燃烧的檀香,脸色蓦地变了。
”两位妹妹快坐,妹妹在府中过的可还习惯?”唐曼见两人脸色,心中已经有数了,冷冷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了,“这是上好的檀香呢,虽然贵些,可是质量总是好的,妹妹若是喜欢,我拿些给妹妹可好?”
“不用了。”紫儿像是受了惊吓一般,嫌恶的看着鼎炉,快速道。
“姐姐客气了。”青儿柔柔的笑道,“妹妹从国公府带过来一些,虽不及姐姐的,但妹妹两人已经习惯了,姐姐有伤在身妹妹就不打扰了。”
“难得我们姐妹闲话家常,妹妹不要急着走嘛。”唐曼挽留,然后拉着两人闲话家常,东拉西扯,眼见人坐立不安,就是不说让两人回去,两人若急着告辞,唐曼索性就摆出正室的派头。
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紫儿第十几次提出退下唐曼不允后,紫儿沉不住气霍的站起身,脸色难看,下巴高高扬起,“莫要以为我来晨昏定省就是怕了你了,别给脸不要脸。”
“妹妹这就急了?”唐曼好整以暇,慢悠悠的摩挲着手中的香囊,“本夫人虽然刻薄但不小气,妹妹送的大礼,我怎么可能私吞呢?”
“你在说什么?”紫儿脸色变了,厉声道。
“两位妹妹的脸长得如花似玉,再配上千面美人,岂不快哉?”唐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就算被你这女人发现了又能怎样?”紫儿厌恶的看着唐曼,猖狂一笑,“连老天都在帮我,你没有感到你受伤后越发乏力嗜睡吗?我到时看看你没有那张脸后,爷还会不会喜欢你?”
这下青儿的脸色微变,震惊的看着紫儿,颤抖着嘴唇,“你竟然......”
“何必怕这个贱女人。”紫儿大声道,眼神染上癫狂,“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会知道,唐曼,你以为也会相信我一个小小女子会有这等千面美人吗?痴人说梦。”
哐的一声。
唐曼卧室的门被大力踹开,宗海宁面色铁青、一脸杀气的站在门口。
唐曼得意一笑,“这不,现在就有人相信了。”
“爷.....”紫儿嚣张气焰瞬间熄灭,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我.....”
青儿微不可查的舒了口气,假装不敢置信的看向紫儿,“妹妹你.....”
宗海宁面色铁青,一身煞气,狠狠的掐住紫儿的脖子,眼睛猩红,厉声喝道,“好歹毒的心肠啊,曼儿和你无冤无仇,竟然如此害她。”
若不是幸好,她会不会也像素儿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宗海宁心中的恐慌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越来越大,他不禁怀疑自己,明知道这两个女人不安好心却仍然留下她们,究竟是对是错?
青儿不敢置信的看向宗海宁,再看向唐曼,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
心中控制不住的泛起怨恨之色,爷竟然叫那个女人那么亲密,是代表着她已经与那个死去的女人一样重要了吗?
不,这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他的眼中总是看不见自己的存在?
“我...没有。”紫儿的脸因窒息变得紫红,呼吸困难,艰难的开口,宗海宁一松开,不断的呛咳不止,眼含痛苦,眼圈泛红,“爷,紫儿....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香囊谁给你的?”宗海宁阴沉着脸,质问。
“在。。。在街上买的。”紫儿不由自主的看向青儿,眼神闪躲的小声道。
“不肯说实话?这还不好办?直接给她尝试下前面美人的滋味不就结了?这么浪费时间做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唐曼好整以暇恶意道,懒洋洋的挑眉,“难道没了这张美丽的脸,爷还心疼不成?我懂我懂,怜香惜玉嘛。”
“曼儿”宗海宁无奈,“你明知道我没有。”
“我不知道啊。”唐曼故意娇声娇气的说道,得意的眼神瞥过青儿紫儿,看着两人愤怒的样子,唐曼越发的开心。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紫儿尖声叫道,“分明是你看我们姐妹不顺眼,想出的毒计,栽赃到我身上,还故意激我说出恶言让爷听到,唐曼你好毒的心思啊。”
“和你比起来似乎还略输一筹。”唐曼冷笑,“你和袁家少夫人勾结,借丫鬟之口故意放出风声说我喜欢香囊,然后借着众人拜访之机做手脚,赵问珊甚至找来我的堂妹上门大闹,分散我的心思,不过有一点我很不明白,你一个深闺妇人,从哪里弄到这失传的歹毒之物?”
唐曼将自己想的串成线,见紫儿瞬间大变,唐曼心知自己猜对了一半。
“他国皇室的毒物。”唐曼不由得想得更多,试探问道,“我该称赞周二小姐有手段,还是周将军有门路?”
话一出,室内寂静。
“你休要污蔑我爹。”没等青儿反驳,紫儿一阵抢白,恨恨的瞪着唐曼,倨傲的抬起下巴,“栽倒你手上,我周紫儿无话可说,你也别得意,我周紫儿也只不过是看不过你霸占爷的喜爱罢了,若是我真想弄死你谁也拦不住,我们周家要弄死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住口。”宗海宁厉声喝止,眼中染着风暴,大喝,“滚回你的周家去,我宗海宁容不得你这心思歹毒的女人,现在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滚啊。”
“你在让谁滚?”门被推开,一个和宗海宁神似的中年男子大刺刺的走了进来,坐在椅子上,冷眼睨着宗海宁,眉头紧皱,口中压抑不住的火气,“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要赶走谁?为了个名声败坏的女人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现在长本事了还要休了妾侍,怎么着周将军的女儿给你做妾还委屈着你了?”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七九章 初进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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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玄衣,神情冷酷,径直走进来,用余光瞥了一眼唐曼,像是看垃圾一般,很快的就转过头去了。
宗海宁拧着眉头,“爹,您怎么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赵安十分尴尬,搓着手,有些局促,“爷,奴才实在没有拦住。”
镇国公宗志勇回头一脚就踹在了赵安身上,赵安直接被踹趴下,宗志勇恶狠狠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连我都敢拦,你是什么东西?”
紫儿青儿互相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喜色,紫儿委屈带泪的叫了一声,“国公爷。”
“你先下去吧。”宗海宁对赵安挥了挥手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扶起唐曼,避开她肩膀上的伤口,环住她半搀扶的走到宗志勇面前,道,“曼儿,来见过爹。”
宗海宁扶着唐曼对宗志勇介绍道,“爹,这是唐氏,我的妻子。”
唐曼看着宗志勇从进门到现在,鼻孔恨不得都长到脑门上了,压根就没正视过自己一眼,心道了一声,来者不善!
成亲那日没有拜过高堂,这还是唐曼第一次见到宗海宁的家人,不管怎样,该有的礼数还要有,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唐曼垂下眼眸,福了一福,“媳妇儿见过公爹,公爹远道而来想必很辛苦,媳妇儿这就吩咐厨房做几样爹爹爱吃的小菜。”
“不用了。”宗志勇挥了挥手,看都没看唐曼一眼,对宗海宁命令道,“给她点银子,让她收拾收拾离开。”
宗海宁紧紧攥拳,“不可能。”
宗志勇直接怒视宗海宁,拍着桌子,指着唐曼,“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爹?我就明着告诉你,宗家决不能承认这个女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可是我宗家的长子嫡孙,就算我儿媳妇儿没了,也轮不到这样不堪的女人来玷污你,我告诉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让这个女人立刻滚!”
原来自己倒是成了玷污人家家风的,大过年的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呢,那还真是抱歉,长辈的颐指气使在自己这里还真是行不通。
唐曼笑容一收,眼中的温度退去,带着一丝距离,“公爹,晚辈敬重您是相公的爹爹,可是这不代表着您能随意拆散我们的婚姻,毕竟,我们有婚书为凭。”
“哪样的女人?曼儿是我拜过天地、签过婚书的妻子,是宗家的媳妇儿,我既然娶了她,就绝无遗弃的可能。”宗海宁环住唐曼,毫不示弱的看着宗海宁,嘲讽的一笑,“毕竟上行下效的事,我自认做不出。”
宗志勇老脸一红,瞬间恼羞成怒,低吼,“你在指桑骂槐什么?我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们母子。”
“那有什么分别?”宗海宁嗤笑,“将她赶到府中偏僻的小屋,任由你那姨娘欺负她,嘲讽她,然后郁郁而终?”
“过去的事情总翻出来做什么。”宗志勇蛮横的一拍桌子,指着宗海宁的鼻子,“我告诉你,赶紧休了这个女人,你娘在家中已经为你选好了人选,正好听说你破了一件案子,皇上对你很欣赏,过了日子调令就下来了,你收拾收拾跟我回京。”
“我娘?”宗海宁忿然嘲讽道,“我伟大的父亲,你口中的我娘,不过是个继母,是害的我亲娘郁郁而终的女人,也是害我年少痛失父亲的女人,不用父亲你一次次的提醒我。”
“你现在是指责我?失去父亲?那你尊贵的身份、你的荣华富贵都是谁给你的?她虽是你继母,可是也是真心为你好,不然怎么可能张罗这些?”宗志勇气的面红耳赤,手颤抖的拍着桌子,怒吼。
“八岁那年我发烧烧的差点没了命,父亲您在哪里?十一岁是我坠马摔断了腿,您在哪里?十三岁时我第一篇策论受到先生夸奖,兴冲冲的去找您时,您说了什么还记得吗?”宗海宁猩红着眼睛。
宗志勇一窒。
“说不出来?”宗海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差点没命时你在给二弟庆祝生辰;我摔断了腿时你在教三弟学走路;我去找您时您冷言冷语,转身却把笑容给了二弟。”
“你那小妾、哦不,您早就在娘死的十五天后就把她扶正了,她为我张罗?”宗海宁顿了顿,尖锐嘲讽道,“她恨不得将她娘家的女子全部塞给我,不就是生怕我继承了侯爵她没了地位吗?”
唐曼震惊的听着这些,她从不知道。
唐曼不由得用力抓住宗海宁的手,给他支持。
宗海宁感激的对她勉强一笑,眼中染上伤痛,“父亲你真的当我是傻子吗?素儿的死,你我心知肚明,等我找到证据,我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她,回去告诉那个女人,她现在尽可得意,不要被抓到把柄。”
“你这个不孝子。”宗志勇勃然大怒,指尖颤抖,深吸一口气,忍着火气,“年前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没?”
“收到了。”宗海宁眼神中一抹哀伤一闪而过,随即变得淡漠。
“你三弟从骁骑营退伍回来,我打算给他走动走动安排个职位,你知道吧?”
“知道。”
唐曼心中冷笑,什么父子之情,在这个男人心中恐怕从没有相公的存在,还抵不过每年送去的五千两银子呢,是所有田庄酒楼布庄经营利润的一半,唐曼忍不住为身边的男人心疼。
“那你为什么没有把五千两银票送回去。”宗志勇彻底被宗海宁毫不在乎的样子惹怒了,指着宗海宁和唐曼两人的鼻子大骂,“是不是这个女人的主意,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你弟弟?有没有我们这个家?年前若不是你的钱没有送到,你弟弟的七品职位就成了,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没有拿钱过来。”
“相公每月俸禄不过二十两银子,一年下来来二百四十两。”唐曼接过话,微微一笑,“除去吃穿用度,就算相公想帮忙也不过是有心无力啊。”
“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在和我儿子说话,你有什么事?”宗志勇眉头紧皱,不屑的转头,看向宗海宁,提高声线,“你不是还有田庄和铺子吗?去把银票拿出来,我等着急用。”
“公爹,您别生气。”青儿见场面越发尴尬,连忙出来打圆场,笑道,“父子间有什么话坐下来和和气气的说,爷不是那样的人。”
“还是清儿懂事。”宗志勇态度稍缓。
“我早已把所有家产作为聘礼给娘子了。”宗海宁算是彻底的冷了心,态度冷淡下来。
“什么?”宗志勇震惊的站起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你宁愿把钱给一个低贱的女人,也不愿帮自己的弟弟?”
他没有办法理解,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甚至眼中都不曾有一丝温度,看自己的样子就像是个陌生人,就算当初自己对不起他娘,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父子,哪有那么多隔夜仇?
他竟然宁愿将财产给一个外人,也不愿意拿出区区五千两为自己谋个职位?
逆子!
他竟然养了这么个逆子,大逆不道,不敬继母、不友爱弟弟,宗志勇气的面色发白。
紫儿青儿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竟然将家财全都给了那个贱女人。
唐曼更紧的握住了宗海宁的大手,无声无息的给着他鼓励。
“为什么?”宗海宁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眼中尽是嘲讽,恶意道,“因为他只是我弟弟,不是我儿子,我没有拿着夫人赚的辛苦钱为他买前程的必要,那是您的责任,父亲。”
宗志勇惊得后退一步。
一字一句带着说不出的怨和恨,直逼自己,他几乎站不住脚步,恨不得落荒而逃,仿佛对面不是他看着长大的儿子,而是给他阴影甚深的老父。
“骂得好。”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老爷子头发花白,说不出的威严,缓慢地走了进来,走到宗志勇面前,见他惊白的脸,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恨铁不成钢的大骂,“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当真还有脸来开这个口,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爹,您怎么来了?”宗志勇脸上的蛮横瞬间变成瑟缩,活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
自尊,碎了一地。
宗老爷子冷哼,“老子的心思是你个小兔崽子能揣测了的?”
“我.....”宗志勇一窒,挫败,“爹,老大太不像话。”
“你今儿倒是说说他怎么不像话了?如果他真有错,我现在就揍他个小兔崽子。”宗老爷子梗着脖子粗声喊道。
宗志勇面色一白,窒了一窒,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
他哪里敢说他伸手问大儿子要钱给小儿子买前程啊。
宗老爷子一见,心中跟明镜似的,气的一拐仗就打在了宗志勇的身上,“你个不提气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回去,别在这丢人。”
“儿子知道了。”宗志勇一脸心虚。
“滚吧。”宗老爷子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
形势急剧逆转,唐曼眼见着嚣张蛮横不可一世镇国公宗志勇被老爷子几句话赶走了,心有戚戚焉,他终于知道小孩儿那性格像谁了,汗,但是唐曼心知这场硬仗迟早要打,镇国公还有那个不是省油灯的继母的态度恐怕是不能善了。
宗老爷子瞥了一眼角落中满脸泪痕的紫儿和青儿姐妹两人,“她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宗海宁原本有些缓和的面色重新变得难看起来,双手作揖鞠了一躬,恨声道,“爷爷,孙儿要休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说着将紫儿做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眉头紧皱,想到这女人险些害了曼儿更加的厌恶。
“这样。”宗老爷子沉吟片刻,和蔼的对唐曼招手,示意她过来,“丫头,你过来。”
“爷爷,孙媳见过爷爷。”唐曼乖巧的福了一福,眼中笑意深了些许,亲切的问候道。
老爷子可是开国元勋,可行事风格有着军人的利落和直接爽朗,让她联想到了自家的傲娇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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