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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其中一个黑影冷声低喝,“来者何人?”
仅存的两个黑衣人不再恋战,晃了个虚招,从来的方向迅速的退去。
其中一个黑影要追击,被另外一个黑影拉住了,那人低声道,“别追,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金二皱了皱眉,“看他们的招法路数,好似......”
“嗯,以后我们更得谨慎着些了。”
刺杀来的无声无息。
谁都没有发觉,包括屋中昏睡过去的宗海宁和唐曼,两人继续隐藏在黑暗当中,仿佛与黑暗连成一体。
***
“你说什么?”冯素儿狠狠地拍了桌子,一脸恨意,“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提前把暗影给了那个女人,该死的。”
“是的。”黑衣人低头,“幸好我二人及时抽手,否则——”
黑衣人心有余悸,“属下不会认错,依照暗影身手程度,属下大胆猜测,应该是金字辈的头两名,如此,咱们以后下手就难了,而且,我们在那边闹得乱子只怕撑不了多久,大祭司就会回来了。”
“金字辈。”冯素儿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你们先退下,容我想办法。”
有了那个两个以一当十的暗影,她根本就毫无胜算,如今之计.
冯素儿沉吟片刻,只有用后院的手段了。
第二天一大早。
并没有出乎冯素儿的预料,冯镶儿早早的就来到老太太的院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楚楚可怜哭的梨花带雨,一见到冯素儿的刹那之间,冯镶儿愣了愣,随即哭着扑到冯素儿身上,不停地叫着,“姐姐,真的是你吗?镶儿好想你,你回来了。”
“你们姐妹也好久没见了,叙叙旧吧。”老太太看了一会,识趣的走了出去。
一见老太太出门,冯镶儿肆无忌惮,声泪俱下“姐姐您不在,最苦的就是振儿了。”
***
冯素儿抱着冯镶儿痛哭也是有给老太太做戏的成分,对于冯镶儿那点小心思,在从前她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
冯素儿垂下眼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冯镶儿,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嘲讽,她还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吧?
哪知冯镶儿一开口就提到振儿,想到她那五年未曾养在自己身边的可怜孩子,冯素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这回倒是没有什么做戏的成分了,冯素儿急声问道,“振儿怎么了?”
当初若不是她......怎么可能抛下刚刚生产的孩子,冯素儿想到曾经那小小的可爱的孩子,心都揪痛了。
“姐姐有所不知。”冯镶儿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小心翼翼的看向冯素儿,“姐夫他......娶了新人了,您可知道?”
冯素儿作出不知情的样子,震惊的侧目,“海宁他?你说什么?”
随即冯素儿摇头否认道,“绝对不可能。”
“就知道您不相信。”冯镶儿摇头,“振儿如今......哎,姐姐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况且,那个女人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姐夫如今把那个女人当成眼珠子似的疼,哪里还顾得上振儿啊?海蓝与姐夫不合,妹妹我就算是有心也使不上劲儿啊。”
“怎么可能?海宁不会的。”冯素儿心疼了,袖中的拳头暗暗攥起,眼中快速划过一抹阴狠。
“怎么不会?”冯镶儿撇嘴,“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就算姐夫有心疼爱振儿,也扛不住那个女人的枕头风啊?而且.....”
冯镶儿顿了一顿,“您昨晚上就回来了,姐夫还没有提出让您回去吧?”
冯素儿面色顿时一白,反驳,“只是我重伤在身而已。”
“姐姐。”冯镶儿提高声线,“你醒醒吧,您以前住的院子,已经是那个女人的天下了,上次,我去探望振儿,就因为那个女人表现出一点点的不高兴,姐夫凶了我好久。”
冯素儿心中十分清楚冯镶儿这话中有几分挑拨之意,心中暗中冷笑,但是她确实很想见她那未谋面的孩儿。
冯镶儿看出素儿的动摇,趁热打铁,“姐姐,我陪您去看看振儿吧,他一定很想见亲生娘亲。”
“我。”冯素儿有些紧张。
“还犹豫什么呀?您是振儿的亲生娘亲,难道亲娘要见儿子还要等人批准不成?”冯镶儿假装沉下脸。
“好。”冯素儿眼中闪过一抹思念。
待两姐妹到了卿玉斋,却见到人去楼空,赵安挡在卿玉斋门口,客气的说道,“二少奶奶,素儿少奶奶,我家少爷和少奶奶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外出了,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赵安口中客气,但是话里话外亲疏立见。
“赵安,姐姐会自己的家,你这是何道理?”冯镶儿当场翻脸。
“二少奶奶,莫要为难属下。”赵安纹丝不动,看着冯素儿的眼中有着防备。
“好了素儿,我们回去吧。”冯素儿低着头柔声劝道。
冯镶儿依旧怄气,转过身继续挑拨,“姐姐您看,这些个奴才统统都被那个贱女人收买了,连主子都不认了,岂有此理。”
“下人们也有苦衷。”冯素儿口中柔声劝道,袖中的指甲却狠狠的刺进肉中,眼中嫉妒阴狠一闪而过。
她忍不住嫉妒那个女人。
聪明如冯素儿怎么会不明白,此举只怕是宗海宁故意安排的,他根本就是在维护那个女人,或者说他已经不将自己当成妻子了。
冯素儿心中痛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一零四章 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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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唐曼不知道宗家里发生的一切,马车上装载着不少的东西,浩浩荡荡的在蓉娘的指路下向唐曼在京城中买下的宅子驶去。
汪伯挑选的一套三进宅子在京城中一处离闹市区不远不近的地方,安全性不错,一进院,唐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有点老北京四合院的格局。
整体的建筑色调是青灰色,十分素朴,但是却十分实用。
四合院的中间是庭院,院落宽敞,庭院中间有一棵高大的树,院中有东厢、西厢还有暖阁,十几人住也足够了。
东厢是唐段氏的房间,西厢是唐曼和宗海宁的房间,知道唐曼喜欢洁净,汪正德还特地的将西厢旁边的房间改制成了浴室,唐曼十分欣喜。
相比规规矩矩的镇国公府,唐曼更喜欢这里的舒适自然,唐曼见到阔别已久的唐段氏,心中十分高兴,唐段氏早就听说唐曼要回来,做了一桌子都是唐曼爱吃的菜。
吃饭的时候汪伯坚持着主仆分明不肯上桌,直到唐曼沉下了脸,汪正德才不好意思的上桌坐下了,两家人一顿饭吃的开开心心。
夜晚。
宗海宁面色阴郁的从东厢走出来,证实了唐曼并非唐段氏亲生的消息,心情未免有些沉重,眸中闪过一抹不舍。
也许再过一个月,孩子就能成型了,可是他不得不在曼曼和孩子之间做出选择。
宗海宁一走进西厢房就看见唐曼全神贯注的在床上侧着身子看账本,宗海宁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蒙上她的眼,“不许再看了。”
“唔。”唐曼吐了吐舌,“就一本嘛,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宗海宁翻身上床,将唐曼抱在怀中,大手恋恋不舍得摩挲着唐曼已经略有形状的小腹,“跟娘打听宗夫人小时候的糗事啊!”
“切。”唐曼翻了个白眼,猛地想起宗海宁打听出来的都不是自己,想到她小时候上树爬墙调皮的样子,唐曼不由的有些闷闷,突然想起宗海宁还不知道自己将娘和弟弟接到京城,有些惴惴不安的解释,“那个....小果快要科举考试了,我。”
“不用说。”宗海宁用手指点住唐曼的嘴唇,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都知道,上次是我不好。”
唐曼轻轻舒了一口气,就在她刚要开口时,却听到宗海宁低沉沙哑的声音道,“曼曼。”
“嗯。”唐曼十分舒服的在宗海宁厚实的胸膛上摩挲着,低声回应。
一双大手悄悄地抚上唐曼隆起的腹部,唐曼十分舒适的眯起眼睛。
“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宗海宁十分困难的开口说道,眼睛灼灼的盯着唐曼。
“唔。”唐曼刚刚要回答,蓦地感觉到话中的不对劲儿,蓦地笨拙的撑起身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宗海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有听清。”
唐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确定是否听错了。
“我说我们打掉这一胎好不好?”宗海宁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急急地解释,“曼曼,我们已经有了振儿,有了芙儿,已经是儿女双全了,这个孩子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为什么?”唐曼逼视这宗海宁,生气的提高声线,“给我一个理由,这是一条生命,不是阿猫阿狗,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到底请不清楚啊?”
唐曼忍不住火冒三丈,背过身子,生着闷气。
这个孩子来的十分意外,却让她十分喜悦,本以为没有了希望,上天却给了她一次机会,她异常珍视,而且。
唐曼十分不明白,海宁他明明是欢喜的,从他的眼神、他发自内心的喜悦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和自己一样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了样子了?唐曼暗自恼怒的用拳头重重的锤着床榻。
“曼曼,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宗海宁轻轻扳过唐曼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拉过她的手,避开她的肚子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之上。
“你说什么?”唐曼转过身,用手指点着他的胸膛,“你说的我不会接受,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不行。”宗海宁瞬间变了脸色,面色难看的瞪着唐曼,“这个孩子留不得。”
他不敢冒一点点失去她的危险,如果孩子的出生会带走她,他宁可不要孩子。
唐曼笨拙的起身,正视着宗海宁,认真的看向宗海宁的眼睛,眼中有着执拗,“我十分认真的告诉你,这个孩子我想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若是你不想要,除非你想放弃我。”
“你明明知道那不可能。”宗海宁急了。
“那为什么不要孩子,给我一个理由。”唐曼气结,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
“我。”宗海宁嘴唇翕动,哑口无言。
唐曼见状,皱着眉,说罢转过身径自将被子蒙在头上,赌气的不再说话。
宗海宁眸中闪过一抹挣扎,无奈的躺回床上,看着距离自己一丈之远的、远远地躲开自己面对着墙侧头而睡的唐曼,宗海宁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
“海宁?”冯素儿惊喜的看着宗海宁,从床上一下子扑进宗海宁的怀抱,眼中满是温柔,委委屈屈的说道,“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宗海宁身子一震,当初的素儿受了委屈也是这般。
可是。
想到他曾经亲手将素儿埋葬,宗海宁不断提醒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假的,如今情形复杂,曼曼身份是个秘密,而这个女人又在这种时间不怀好意的出现,宗海宁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厌恶。
厌恶利用他心中至爱害人。
“怎么可能?”宗海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勉强的一笑,微微拉开与冯素儿的距离。
却被冯素儿倔强的重新拉着他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腰间,冯素儿委委屈屈的眼中含泪,仰着头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宗海宁有些头疼,扯开话题,“素儿,昨天你提到的救你的异人,现在身在何处?能不能让我见上一面,接受我得感谢?”
“这个。”冯素儿眼神有些躲闪,有些歉意的说道,“那位异人自从我伤好了一些就去云游去了,只怕你见不到了。”
宗海宁心中疑惑更深。
“海宁。”冯素儿连忙撒娇的依偎在宗海宁的怀中,凤眸中晶亮闪闪,仰头,“我想看见振儿,你都不知道,在我重伤的时候我有多么想你和孩子,若不是有你们支撑着我活下去,只怕我早已化作骨灰了。”
冯素儿眼睛泪光闪闪,哽咽的说道,手指在宗海宁的胸膛上抚摸,抓紧宗海宁的衣襟,“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素儿。”宗海宁困难的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一模一样的馨香;
一模一样的面容;
相同的小动作,若不是已经有了防备,宗海宁几乎就认定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素儿了。
冯素儿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精光,白皙灵巧的手指翻转,一个小小的物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掉进宗海宁的衣襟当中,冯素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如今还不行。”宗海宁再次睁开眼睛,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轻声说道,“振儿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在别院休养,受不得刺激,素儿你也好好的养好身子,再见不迟,嗯?”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什么?”冯素儿焦急的抬起头,一脸紧张,“振儿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生一场重病?”
听闻振儿生了大病。
为什么都没有人告诉她?
冯素儿袖中的指甲深深地刺进肉中,丹田中的气息顿时狂躁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宗海宁,眼中邪气更重,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冯素儿连忙小心翼翼的收敛起自己气息,面容依旧紧张。
虽然只有一瞬间,宗海宁怎么会感觉不到冯素儿身上的邪气,却装作不动声色,咬牙切齿的说道,“周氏那女人,安排派人将浸了茴香水的鹅卵石送到振儿附近,幸好......我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宗海宁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女人顶着素儿的容貌亦正亦邪,若真是来者不善,可为什么对振儿的关心不像是假的。
宗海宁心中疑惑更深。
“振儿现在如何了?”冯素儿急忙追问,眼中的焦急顿显。
践人。
冯素儿恨不得立刻将周氏拨皮拆骨,怪不得她没有收到消息,周氏那个践人阳奉阴违的暗中害自己的孩儿,冯素儿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狠意,如此,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已经没事了。”宗海宁摇了摇头,眼睛猩红,“只是需要好生休养,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振儿的人。”
“那我就安心了。”冯素儿依偎在宗海宁的怀中,用头发亲昵的蹭着宗海宁的胸膛,声音低低的委屈,“好想见振儿。”
“唔。”宗海宁敷衍的嗯了一声。
宗海宁走后,几个黑衣人顿时出现在冯素儿的屋中,冯素儿小心翼翼的从包裹中拿出她已经贴身保管了五年的画像递给其中一个黑衣人,冷声吩咐,“这次去将这幅画像放入他最常看的书中,记住,不许打草惊蛇,不能惊扰暗影。”
冯素儿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暗影,只会负责主人的安危,除此之外恐怕别的什么根本就进不了暗影的眼中,也正好给了她这次机会。
***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晕红的光芒透过纸窗照进屋中。
西厢的暖炕之上,蓉娘贴心的摆上一张小小的桌子,不到一米见方大小,十分实用,蓉娘贴心的准备了甜点和牛奶后就悄悄地退下了。
唐曼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账本。
房门吱呀一声响起,一股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
唐曼侧头,看着走进屋的宗海宁,“回来了?”
时间刚刚好申时之末,已经是第五天了,自从那晚之后,他就不在每天午时准时回来监督她的膳食和是否劳累,每日都是在傍晚匆匆回家,唐曼紧紧攥着手中的笔,深深地皱着眉。
他似乎要打定主意要拿掉她腹中的孩子。
“嗯。”宗海宁脱掉身上的棉袍,走过来,碰过唐曼的脸,亲昵的吻上她的红唇,半饷才低低的说道,“最近忙了一些,左丞相毛大人提出告老还乡,万岁爷有意让我接替他的位置。”
“哦。”唐曼依旧闷闷的回道。
“怎么?宗大人就要升官了,宗夫人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宗海宁干脆脱了鞋,盘腿坐在暖炕上,将唐曼小心的拉了过来,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怎么会?”唐曼不满的反驳,嗔怪的瞥了宗海宁一眼。
五天以来,第一次,他们之间如此亲密。
既然他放软身段,唐曼也不想重提那晚的不愉快,只是心中依旧有闷闷的感觉,转过头,窝在宗海宁的怀中,唐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蓦地。
唐曼僵住了。
馨香而不浓烈的栀子花的芳香,唐曼不敢置信的重新嗅了嗅,不会错。
却不是她管常用的香料。
最重要的是,自从她怀孕之后,早就不用了那些个香料,怎么会有栀子花的香气??
想到这些日子宗海宁日日晚归,结果不言而喻。
一股恶心蓦地冲向唐曼的咽喉,唐曼忍不住侧过头干呕一声。
“怎么好好的干呕起来了呢?”宗海宁眸中闪过一抹阴郁,连忙轻轻拍着唐曼的后背,顺便拿了桌上的凉开水送到唐曼面前,“喝点水漱漱口。”
唐曼神色复杂的接过凉开水,漱完口,放在桌上,“我没事,以前也经常有。”
宗海宁身子一僵。
都已经将近四个月的身孕了,他仔细的问过大夫,一般的妇人早就不会有孕吐的迹象了,为什么曼曼还呕的这么厉害?
一股不祥的预感令宗海宁心中更加不安,他急急地抓着唐曼的手,“曼曼,我们.......”
宗海宁心中充满着恐惧,这个孩子是魔鬼,他会夺走曼曼的性命,宗海宁心痛的身子颤抖。
“什么?”唐曼毫不退让的看向宗海宁,“我们什么?”
宗海宁顿时哑口无言,他说不出口,“今日的安胎药喝了吗?”
“嗯。”唐曼心头疑云密布,心不在焉。
“凝胎草蓉娘有放进去吗?”
“嗯。”
“曼曼,你除了干呕可有其他的不适?”宗海宁紧张的问道。
“没。”唐曼神色复杂的看向宗海宁,直直的看向宗海宁的眼睛,“你今天去了哪里?”
宗海宁有些躲闪,低下头,“在御书房处理了一天公事。”
忠勇国公府那个女人的事千万不能告诉曼曼,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国公府,他千想万想,只怕是冲着曼曼来的,宗海宁紧紧皱眉,只怕曼曼会胡思乱想。
“哦。”唐曼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果然有问题。
两人之间气氛莫名的诡异,宗海宁最先扛不住,“我先把这身衣服脱下来,然后再去看看振儿那个小兔崽子。”
“嗯。”
宗海宁顺手将身上的朝服脱了下来,换上一身常服走出门去,唐曼撑着身子,眼尖的发现地上有一物。
走过去,弯腰拾起来。
那是一只小巧的珠玉耳环,做工精巧细致,一看就不凡。
唐曼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眼前顿时发黑,手中的耳环被紧紧地攥紧唐曼的手中。
第一次,唐曼觉得被打磨的圆润可爱的珠玉也是这般的烫手。
夜晚平平常常的度过。
心中存了阴影,在唐曼眼中,所有行为都变得诡异起来。
宗海宁原本午时下了朝就会陪在她的身边,现在过了申时才姗姗回来,吃完晚饭后便一头的扎进书房中,连夫妻之间的夜话也没有了,唐曼心中越发苦涩。
而另一方面。
随着曼曼怀孕渐渐地满了四个月,原本买回来的温和的落胎药不能用了,宗海宁心中越发的焦躁,连去国公府敷衍那个长的和素儿一样的坏女人也没有了心情,下了朝就钻进郑老的家中,将唐曼如今不适合怀孕的情况仔细描述了一遍。
“竟是这样?”郑老震惊的侧目。
怪不得,他每一次探得唐曼的脉象,平稳至极中却隐隐有着说不出的不对劲儿。
“若是强行落胎,恐怕母子俱亡。”郑老沉重的摇摇头,“普通的落胎药只会大大的伤身。”
宗海宁一听,顿时恨得睚眦欲裂,几乎昏倒。
上天把曼曼送到他的身边,为什么还要夺走曼曼。
“郑老,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宗海宁面露青筋,堂堂的七尺男儿跪在郑老面前,郑重恳求道。
“我尽量。”郑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最后郑老将一大箱子厚厚的古书拿给宗海宁,两人分工星矢,翻找最安全的落胎方法。
当天晚上,宗海宁在书房中彻夜未眠,临上朝之前才匆匆的离开。
唐曼一直睁眼到天亮,宗海宁一走,唐曼没有惊扰任何人,走进宗海宁的书房,里面很是凌乱,尽是一些医书,桌上也摆着一本看到一半的。
唐曼轻轻拿起其中一本似乎是看过的,一打开。
一张小小的画像从书中掉了出来。
那女子白皙的额头,一双温柔的凤眼,嘴唇弯弯的小气,右下角一行熟悉的字迹几乎刺痛了唐曼的眼睛。
爱妻素儿。
一模一样的凤眸。
唐曼惊慌的将那张小像扔开,可是那双一模一样的凤眸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缠着唐曼,不停地在她的脑中显现。
他究竟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她知道当初他就是找个替身,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他竟然还将自己当作替身,惦记着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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