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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再看桌上散乱的十几本被摊开的医学古籍,唐曼匆匆的翻看了一眼,双手忍不住攥起,每一本书中的落胎药方都被仔细的标注起来,折起页脚。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了。
唐曼自嘲的笑了,总是自恃过高,这回被打了脸了吧?总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妈的,被当了替身还不知道,还喜滋滋的跟人家讲什么真情?
掏心掏肺的对人家以为能换来真心,没错,唐曼忍不住自我回答,确实是换来了真心,人家真心的帮她找落胎药的方子。
“主子。”蓉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门外来了两位夫人要拜访您。”
“不见。”唐曼一口回绝。
“其中一个夫人是国公府那边的。”蓉娘欲言又止。
唐曼一想,国公府那边的,消息又这般灵通,可能是白蝶,白蝶几次的帮助过自己,若是拒之门外未免不好,唐曼扬声道,“请她们到西厢,切莫惊扰了我娘。”
“蓉娘知道。”蓉娘领命而去。
令唐曼没有想到的是来人竟然是冯镶儿和一个陌生女子。
唐曼一进门,那个女子正好转过身,白希的额头,一双温柔的凤眸,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唐曼脑子翁的一声几乎要爆炸了。
这个女人她见过,确切的说是在画中,她刚刚在书房中看过的小像。
冯氏素儿。
宗海宁标注的爱妻素儿。
“这位想必就是妹妹吧?”冯素儿温温柔柔的看着唐曼,亲热的拉过唐曼的手心,“今日终于得见真容了,我是海宁的妻子、振儿的娘亲。”
“据我所知振儿的娘亲早就死了吧?”唐曼说得毫不客气,将自己的手从冯素儿的手中扯出,“抱歉,我不习惯与陌生人亲近。”
“我当时被一位异人所救,前几日重伤痊愈才得以一家团聚。”冯素儿低头微笑,好似毫不介意唐曼的不客气,看起来如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
“嫂子?”冯镶儿开口,然后嗤笑了一声,轻拍了自己的脸,“哎呀,看看我这记性,你不过就是一个继室填房,算什么嫂子啊?呵呵,如今我姐姐回来了,你就连个继室都不算,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我姐姐一回来,你就得来住这种小地方?”
冯镶儿眼中含着恶意看看周围,冷冷的笑道,“因为那就是我姐姐的住处,这人哪,得记住,不论什么时候鸠占鹊巢是不行的,鸡永远也成不了凤凰。”
“镶儿,不得和妹妹无礼。”冯素儿轻斥了冯镶儿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唐曼笑了,“小妹不懂事心直口快,妹妹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够了。”唐曼冷笑,“若是两位没有事就请滚出我的地盘,既是是小地方也不是你冯镶儿能大放厥词的地方,小地方也不耽误老娘放狗咬你。”
唐曼冷眼看着两个姐妹一搭一唱,心中的震惊不小,没有想到宗海宁的前妻竟然活着回来了,他那日突然的说起送她和两个孩子回来,就是因为冯素儿回来了吗?唐曼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只是这两个女人的诡计,可是心中仍然止不住的苦涩,她——现在,是被金屋藏娇了吗?
唐曼猛地想到宗海宁身上莫名的栀子花香,还有那个陌生的珠玉耳环,心中一阵阵绞痛,痛的唐曼几乎站立不住了。
“对不起,妹妹。”冯素儿柔声道歉,眼光却被桌上的耳环吸引,顿时欣喜的拿了起来,惊呼,“这不是我丢了的耳环吗?竟然在妹妹这里。”
唐曼无动于衷,心中苦涩的想到,果然如此,但是她实在不愿在情敌面前露出软弱,冷声道,“是一模一样的吧,我家奴婢不要的破烂,你若是喜欢就拿走吧,有事说事,没事就请赶快离开。”
“你!”冯镶儿一脸怒色。
却被冯素儿拦了下来,冯素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想到昨儿下面的人回禀的消息,诚恳的说道,“今儿姐姐冒昧前来也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哎,你知道相公不想留下妹妹的孩子,作为女人,姐姐心中十分能理解,可是海宁执意如此,可能是怕我伤心难过吧。”
冯素儿感动的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泪光,“姐姐心中特别感激妹妹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海宁和振儿,所以,我可以同意妹妹的孩子生下来,只是,这妾侍是没有资格养育子嗣的,还得委屈妹妹你把孩子交给我来抚养,妹妹放心,姐姐一定会把这孩子当成我的亲生骨肉来疼的。”
“冯素儿。”唐曼冷声笑道,顿了一顿,“你是叫冯素儿吧?不要姐姐妹妹的来说一通,我虽然为继室,但也是在婚书上签了字画了押的,堂堂正正的宗夫人,至于我唐曼的孩子生不生、由谁抚养轮不到任何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趁早滚蛋。”
“你别不识好歹。”没有外人,冯镶儿尖刻的嘴脸顿显,鄙夷的看向唐曼,“我姐姐是抬举你,粗鄙的农妇和高贵的世家小姐,任何人都会很轻易的做出选择,既然你已经从国公府出来了,就别妄想着回去。”
冯镶儿冷笑一声,看向周围,语气轻佻,“这里.....你也赶紧搬走吧,这三进的宅子在京城起码十几万两,我看也是姐夫置办的吧,姐夫的库房一直是姐姐在掌管,如今我就代表姐姐和姐夫让你这贱女人离开,否则我们就报官了。”
唐曼怒极反笑,反倒慢悠悠的坐下了,扬声喊道,“来人。”
汪伯、蓉娘带着家中的丫鬟婆子和家丁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进来了,原来蓉娘不放心在门口听着感觉事情要不好,急忙找了所有人过来待命,生怕唐曼吃了亏去。
“主子。”汪伯大声回道,毕竟是在生意场上的人,遇到事情就没有蓉娘那么没有主意,汪正德听到唐曼叫他们,进来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唐曼的意思,冷笑着对冯素儿和冯镶儿道,“我当打哪来的泼皮无赖,原来大户人家的夫人也就这脑子,站在别人家里叫嚣,也得看我汪正德答不答应。”
“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奴才。”冯镶儿气得骂道。
“镶儿。”冯素儿呵斥,转过头一脸歉意,“妹妹莫要生气,姐姐今儿来并非是挑衅的,只是想表达一下感谢,这......闹成这样,海宁的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不用。”唐曼一口回绝,认真的看向冯素儿,“照顾我的男人理所应当,轮不到外人感谢,请回。”
唐曼打了个手势。
“那我想见一面振儿。”冯素儿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竟然还是个钉子,左一句又一句扎的她哑口无言,冯素儿退而求其次。
她是真的想看看她那命苦的孩儿。
“这个我做不了主。”唐曼觉得态度依旧是横了,还不如横到底,一脸油盐不进的笑道,“你也知道我只是孩子的后娘,他爹不在,这万一出了点儿什么事,我也担待不起。”
唐曼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虽然你是亲娘,但这年头亲娘也有那下作的,防不胜防。”
唐曼心中虽然伤心虽然生气但是她不愿意让眼前这两个女人得意了去。
一句话气的冯素儿鼻子都歪了,身体里的狂躁气息隐隐发作,但是冯素儿强行的压制了下来,她不能再这里动手,金字辈头两位的暗影不是吃素的,冯素儿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阴狠。
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少爷回来了。”
众人齐齐的看向门口,宗海宁一身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汪净跟在宗海宁的身后,察觉到这两个女人来意不善之后,他就快速的找姑爷了,他进不去皇宫,幸好托人找到了赵安,才把爷请了回来。
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东厢和西厢紧紧是一墙之隔,唐段氏听到后急急地赶了过来,防备的把唐曼护在身前。
宗海宁看不到唐曼的表情,只看到唐段氏一脸不满的样子,眉头紧皱,心中暗叫糟糕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两个女人会找上门来。
曼曼。
只怕会误会了。
宗海宁心中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转过头看向冯氏姐妹,眼中看不出悲喜,沉声说道,“回去。”
“姐夫,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多么恶毒,辱骂姐姐。”冯镶儿嘴快的说道。
冯镶儿恨恨的跺脚,差一点就成功了,却被姐夫撞见了。
冯镶儿心中更加怨恨,姐姐刚刚回来,姐夫就把那个女人带着振儿转移走了,分明是防着姐姐,更是在护着那个女人,冯镶儿心中的妒忌几乎要杀了她自己,眼神也变得不再如以往一般楚楚可怜。
“我说滚回去。”宗海宁提高声线,脾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从皇宫到别院,宗海宁来不及驱赶马车,顾不得惊世骇俗一路用轻功飞回来的,唯恐担心曼曼受了委屈,或者想不开。
“海宁。”冯素儿一脸哀伤的看向宗海宁,“我没有恶意,只是太过想念振儿,海宁,我是振儿的亲娘,我不会害他,难道我怀胎十月辛苦产子,为了振儿几乎丢了性命,如今连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我难道还会害了振儿不成?”
冯素儿顿了一顿,凄楚的瞥了一眼唐曼的方向,“难道我这个亲娘比不上继母吗?”
冯素儿心中暗暗的责怪冯镶儿这个蠢货,竟然连时间都把握不准,竟然被海宁撞见了,这下要向神不知鬼不觉的阴那个女人一把,是不可能了,冯素儿袖中的指甲深深地刺进肉中,心中焦躁的不行。
那边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况且大祭司那个老狐狸那么聪明,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赶回来,那自己不但没有了下手的机会,只怕还会陷入危险之中。
毕竟。
冯素儿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阴沉,她偷了至阴至毒的武功秘籍,可恨短短时间根本就不成气候,否则何须用这种心思手段。
“素儿。”宗海宁软下声音,道,“你身体伤还没有好,先回去,振儿不在这,改天等振儿身体好了我带着他回去看你,赵安。”
“爷。”冯素儿急了。
宗海宁却扬声喊道。
赵安快速的出现在屋中,低头,“爷。”
“送她们回去。”宗海宁不容置喙的吩咐道。
“是。”赵安领了命令,走到冯氏姐妹身边,“请吧,两位主子。”
冯镶儿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冯素儿拉住了,冯素儿垂下眸子看起来委屈至极,半饷,才抬起头温柔的说道,“那我们先回去了,海宁,找个时间将妹妹接回来吧,我不介意院中多一个人,毕竟,妹妹也是尽心照顾过你的,我心中感谢。”
言语之间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主子,当成了宗海宁的夫人,乍一听,好似宽容大度,温柔的善解人意,实际一分析,是在不是那么回事,温柔的挑衅。
宗海宁没有做声。
冯氏姐妹虽然有些不甘不愿,但是还是随着赵安离开了。
唐曼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屋中的奴婢婆子们又走了一批,汪正德夫妻仍然是没有动,示意汪净先下去了。
只剩下疲惫的闭着眼睛的唐曼,挡在她身前的唐段氏和汪正德夫妻。
唐段氏心中无奈,眼见着唐曼受了委屈,心中十分难受,眼圈通红,却只能干着急的抹着眼泪,大家女人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没有想到曼曼好不容易怀了身孕,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哪知。
唐段氏抹着眼泪,作孽啊,明明死了的人怎么就活了呢?这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可如何是好啊?难道这就是曼曼的命吗?
从出生开就受尽波折,到现在依旧不平稳。
“曼曼。”宗海宁困难的张口,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姑爷。”汪正德挡在唐曼面前,梗着脖子,毫不示弱的看向宗海宁,“我汪正德是个粗人,我知道有些话不当说,但是实在忍不住,您是存了心思让那两个女人上门糟蹋我家主子、膈应我家主子是不是?不错,你是家大势大,我们和您没法比,但是就算你不把我家主子放在心上,我们自己可是当成宝的。”
“汪伯,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后不会了。”宗海宁看了唐曼一眼,这一眼几乎令他心神俱裂,唐曼疲惫的依靠在椅子中,面色煞白,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仿佛累极,仿佛失望之极。
宗海宁的心痛的揪了起来。
汪正德挺直腰板。
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这个道理他懂,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在他眼中,唐曼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离了这群勾心斗角的女人,照样活得好好的。
蓉娘偷偷地拉了丈夫一下,责怪道,“你说什么呢?”
她是个女人,不像丈夫考虑的那么简单,她的印象中,女人毕竟是以夫为天的,蓉娘生怕汪正德激怒了姑爷,万一一甩袖子走了,苦的不还是主子,蓉娘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姑爷,主子是受了委屈的,您切莫......”
“娘。”唐曼开口了,看向汪伯和蓉娘,“二伯,蓉娘你们先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真的。”
在娘亲和关心她的长辈面前,唐曼不敢表现出一点受伤的样子,强颜欢笑。
“曼曼。”唐段氏的心阵阵疼痛,手抚着唐曼的脸颊。
“我没事的。”唐曼再次安慰道,“您先去休息吧。”
唐段氏欲言又止,最后和汪伯、蓉娘走了出去。
“曼曼。”宗海宁轻轻走到唐曼身旁,蹲下身,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不是你想想的那样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冯素儿活着回来?还是不知道她会找上门来?”唐曼蓦地睁开眼睛,眼含伤痛,直直的看向宗海宁,一下子切中要害。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一零五章 霸气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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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日宗海宁很晚才回房,突然说道要将她和孩子送到别院来,说了种种担心她的理由。
可笑之极。
当时的自己竟然傻傻的相信了。
“我.......”宗海宁哑口无言。
“因为她回来了,所以你送我来到别院。”唐曼怒极反笑,伤到深处反而痛的麻木了,一双凤眼空洞的看向前方,嘴角嘲讽,“就是那天晚上吧,我想想你说了什么?有宗夫人的地方就是宗大人的家?担心我身边没有可用之人,担心蓉娘心思单纯我会受累操劳?”
唐曼轻笑一声,一抹泪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看向宗海宁,“我说错了吗?”
统统都是那么可笑。
“曼曼。”宗海宁紧张的抓起唐曼的手,焦急的说道,“你听我解释,我知道她回来,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怀着身孕,我怕你。”
“怀着身?怕我伤心?就让她追上门来要孩子?说些妾侍没有资格抚养孩子之类的冠冕堂皇的屁话?”唐曼咄咄逼人的看向宗海宁,“我唐曼从正室夫人糊里糊涂的变成你的妾了?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资格养了?不对、”
唐曼嘲讽的一笑,“是没有资格出生了,你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夜夜晚归,熬着夜与你前妻的画像相伴,然后给我找落胎药方的感觉很美好?”
宗海宁哑口无言,突然迷惑道,“什么画像?我根本就没有了她的画像。”
高大的身子晃了一晃。
唐曼从怀中将冯素儿那张小像仍在宗海宁身上,“你还想狡辩什么?”
宗海宁快速的将画像打开,画像中的女子盈盈一笑,宗海宁眼中闪过一抹追忆,然后抬头,痛苦的说道,“这只是我五年之前画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人人都有痛苦的过往,你嫁给我时不就知道我有了前妻吗?”
“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前妻会复活,会有一天从地下冒出来和我抢男人。”唐曼激动地喊道,声音颤抖,“因为我这双眼睛是不是?”
“很久就已经不是了。”宗海宁试图抱住唐曼,却被唐曼用手用力打开。
“所以一开始是。”唐曼嘲讽的一笑,泪眼模糊的看着宗海宁,哽咽道,“现在好,你不用再需要我这个可笑又可悲的替身了,你也不需要日日熬夜陪着她的画像了,她回来了,你去陪着她啊,在我这做什么?我不过是鸠占鹊巢,永远变不成凤凰的鸡罢了,你滚啊,滚啊!”
唐曼用力的指着门口大声吼道,瞬间泪如雨下。
“曼曼,你冷静点,注意你的身子。”宗海宁担心的看着唐曼,急得团团转,“你想知道的我都会慢慢解释给你听。”
“解释什么?”唐曼直勾勾的看着宗海宁的眼睛,“解释你日日去会你的老情人?解释你们日日拥抱?还是解释这个?”
唐曼随手将桌上的珠玉耳环狠狠地仍在宗海宁身上,“宗海宁,你好样的,一孕傻三年,你是已经把我当成彻头彻尾的傻子了吧?我不用香料,你何来的一身栀子花香?你日日借口公务繁忙,却花了心思给我落胎,你放心,我唐曼不是那种木讷的人,我碍眼了不是吗?我走。”
“不许。”宗海宁瞬间急了,紧紧地抱住唐曼,“我不许你走。”
可怜他一个世家子弟,身边女色却少得可怜,从前的素儿又是温柔的,从没有和他闹过,如今宗海宁是真的不着调该如何招架了,想要解释,曼曼一句一句话简直是戳了他的心窝子,他却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
再加上那画像和耳环,还有粘在身上的香料味道,宗海宁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小心了有小心,还是落入了那个女人的圈套之中,今天那个女人又上门,若不是小净找回自己及时,依照曼曼的性子,很有可能生气的一走了之,宗海宁心中越来越着急,急得团团转,想要将曼曼那可疑的身世告诉她。
可是。
曼曼如今盛怒之中,宗海宁着实担心她会受不住这打击。
“不许?”唐曼突然嘲讽的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这里是我的宅子,要走也不是我走,宗大人,您请吧,您是休是离我都不在乎,走吧。”
唐曼狠了下心挣开宗海宁的怀抱。
她不敢再贪恋这样的怀抱,否则,明知道那样的怀抱是属于别人的,她依旧会舍不得。
***
“曼曼。”宗海宁重新将唐曼抱在怀中,双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肩膀,眼睛中布满血丝,忍不住喊道,“她根本就不是素儿,曼曼你听我说好不好?”
不是素儿?
“你说。”唐曼直直的看向宗海宁。
“我知道瞒着你是我不对,你的身子本就不好,我不想你因为无关的人伤心费神。”宗海宁哑声解释道,“从她第一天回来我和奶奶就感觉不对劲,人死怎么能复生?况且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次次都是冲着你来的,我能不防备吗?最重要的是.......”
宗海宁眼中划过厌恶和痛恨,“那个女人眼中有着说不出的邪气。”
宗海宁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深情的看着唐曼,“曼曼,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认定她是素儿,何苦一直与你在这别院,为何一直不让她见振儿?我承认第一次在萧家门外见到你后忍不住向你提亲,甚至不惜用逼迫的手段,你的眼睛是像素儿,可是你与素儿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你?”唐曼震惊的看向宗海宁。
“我爱上的是那个在公堂无所畏惧的你,爱上的是对振儿疼爱耐心的你,爱上的是全心全意支持我的你。”宗海宁疼惜的吻唐曼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唇,声音中慢慢地情感,“很早就想告诉你,曼曼,你早已在我心中。”
唐曼蓦地瞪大凤眸,不敢置信的看向宗海宁。
成亲以来,他从未说过这些,夫妻之间确实融洽,但是他从未吐露过爱意,她心中虽然觉得十分遗憾,可是从未强求过,如今,他竟然说了。
唐曼心中蓦地升起一股巨大的狂喜和甜蜜。
甜蜜之后又是五味陈杂,若是从前,她会感动的落泪,会欢喜会激动,可是如今,可悲的是欢喜和甜蜜之后,唐曼沉默下来。
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他的欺骗之上,唐曼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他将自己当成替身是事实,若是原谅他,他们今后该何去何从?
她会永远的失去对他的信任,会变得疑神疑鬼,心中永远存着一个疙瘩,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冯素儿,她也忘不了冯素儿那张脸。
有时候,不出现则罢了,若是出现,就会时时的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
“曼曼。”宗海宁紧紧抓着唐曼的肩膀,沉痛的道,“我承认一开始是我不对,我实打实的错了,可是以前的过往我抹不掉,我只想珍惜和你现在的生活,我爱着你,我们还有孩子,有振儿,有芙儿,我们.......”
“孩子?”唐曼轻笑,嘲讽的看向宗海宁,“你不是不想要我生的孩子吗?你不是熬夜在书房寻找落胎的方子吗?还提什么孩子?”
“我想要。”宗海宁猩红着眼睛,舍不得的用手抚摸着唐曼的腹部,声音很轻,呢喃的说道,“我想要我们的孩子,我做梦都梦到他小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声音嚅嚅的喊着你娘、叫着我爹,可是我不能。”
宗海宁猛地将唐曼抱住,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一滴泪水无声无息的滴在唐曼的脖颈处,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痛苦,“我舍不得,却不得不舍。”
脖颈处凉凉的湿意。
蓦地令唐曼想起了那夜,梦到的滴落在她脸上的凉凉的......雨,唐曼猛地推开宗海宁的怀抱,凤眸中闪着灼灼的光芒,逼问道,“为什么?”
“因为。”宗海宁困难的开口,“郑老发现你的身体怀孕生子如同走鬼门关,我问过岳母,证实了你当时生芙儿的时候险些丢了性命。”
“我不敢拿你的命去赌啊。”宗海宁眼圈红了,初见时优雅的俊颜如今变得狼狈,眼中布满着红血丝,胡茬刺刺的,宗海宁单膝跪地,仰着头哽咽道,“本来我已经准备了落胎的方子,想哄着你喝下,可是郑老担心一般的落胎方子太过霸道,会有危险,我与郑老日夜寻找最安全的方子,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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