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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四姑娘
宗海宁想了又想,斟酌再斟酌,还是没有将曼曼有可能是他国公主的事情告诉她,毕竟这件事情太过复杂,说出来只会令她深思忧虑,更对身体不利。
“不行。”唐曼站了起来,斩钉截铁的对着宗海宁说道,“海宁,这个孩子不能打掉,万事皆有缘,这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他与我有母子之缘,你放心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唐曼语速有些急促,双手不由自主的护着了腹部,已经将近了四个月,再就几个月她就能见到孩子了,她舍不得,即使冒着危险。
另外。
唐曼也相信,她冥冥中穿越到这个身体,老天是不会让她轻易死掉的。
宗海宁颓然,他最害怕的还是发生了,即时告诉曼曼,曼曼的个性还是会不顾危险的,宗海宁眸中闪过浓浓的忧虑,“我只想护住和你的缘分。”
唐曼心中一软,口中仍然哼道,“怕是不止吧?宗大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我没有。”宗海宁急急地解释道。
“那小像、珠玉耳环、还有满身的香料怎么解释?”唐曼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肯定是那个女人的诡计。”宗海宁咬牙,眼中略过一抹阴鹜,他从未和那个女人有过亲密的接触,身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那些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宗海宁心情顿时阴郁起来。
“嗯。”唐曼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然后凉凉的说道,“宗大人若是没事就请先回去吧,毕竟我这总是鸠占鹊巢的也不是那么回事,让人家闲言碎语的听着糟心。”
宗海宁看着唐曼态度软化了,心中微微一喜,没有想到唐曼随即而来的话噎的他灰头土脸的,可是毕竟是他理亏在先,又隐瞒在后,惹得曼曼生气,就是被冷言冷语也是应该的,宗海宁只得腆着脸软言相求,“曼曼,你若不喜欢国公府的院子,咱们大不了换个宅子,你瞧瞧人家,哪有一个把自己家夫君往出撵的道理?再说谁敢说你鸠占鹊巢,爷割了她的舌头,曼曼是我的爱妻。”
爱妻?
唐曼挑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就忍不住火冒三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另一只手将桌上的小像仍在宗海宁身上,“别对着一个女人就甜言蜜语的,你爱妻在这儿呢,趁早回你的国公府追忆去吧。”
糟了,又碰了一鼻子灰。
宗海宁暗中恨不得抽了自己这个破嘴,急得团团转,在唐曼身边小心翼翼的哄着哄着,“曼曼,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吧,求夫人饶过。”
宗海宁站起来深深地施了一礼。
“过去的事?”唐曼哼道,“你那位如今就在家里呢,如何是过去的事?”
“曼曼你听谁说的?”宗海宁皱了皱眉,八成就是那女人嚼的舌根,“她如今被安置在老太太的院子里,毕竟身份不明,我担心是冲着你来的。”
宗海宁瞬间阴沉下脸来。
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冒充素儿究竟有何目的,派出去的人就像石沉大海,连一点点消息都没有,好似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般,令宗海宁心中忌讳更深。
“我们明天回国公府。”唐曼想了想,海宁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曼曼,不可。”宗海宁着急的道。
“该来的怎么样都躲不过的。”唐曼眯起眼睛,“我在别院她们不也是照样找上门来了吗?莫不如就会会这个女人,还是。”
唐曼凉凉的睨着宗海宁,“莫不是宗大人舍不得美人?”
“我哪有?”宗大人大喊冤枉,腆着脸凑到唐曼跟前,“我是担心着你。”
唐曼微微蹙起眉头,“只是这次回去,得把夜青带回去,否则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还是不行啊,还有凝胎草也不多了,只盼王嬷嬷能早日回来。”
宗海宁眸中闪过一抹阴霾,他既盼着王嬷嬷归来,也担忧她再次回来亮出底牌。
倒是。
曼曼若真的如他猜想一般,是礼都的公主,那么,他究竟该何去何从?
西厢房中小夫妻和好如初,却决定重新回到国公府的消息第一时间被唐段氏知晓了,唐果一到京城就被安排进书院读书,唐段氏身边也没有个商量的人,不禁越来越担忧;汪伯蓉娘则是忙前忙后的准备着唐曼爱吃的吃食,尤其是汪伯,来来回回跑了无数遍,每次经过宗海宁身旁都若有若无的说上那么一句,国公府要是住的不舒心就赶紧回来,还是自己家里好。
气的宗海宁几次吹胡子瞪眼睛,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宗海宁是第一次深刻体验到这句话的含义了,就是在皇宫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想了想,宗海宁还是忍了,他生怕自己一开口,这个梗直的汉子直接拎着扫把请他出门,再来上一句,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蓉娘偷偷地扯了汪伯几次袖子,这个耿直的汉子直接怒了,“你个不懂事的婆娘,扯着我干啥,你也给我跟着去,主子要是有半点闪失,饶不了你。”
那个国公府,还有那天来的那两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汪正德想想都心中寒战。
蓉娘本身也有这个想法,也不甘示弱,“我肯定会照顾好主子的。”
“汪伯,我没事的,蓉娘还是留在家中照顾吧。”唐曼无奈的开口,汪伯实在太护着她了。
“那不行。”汪正德在这件事情上毫不让步,撸着袖子保证,“我家这婆娘虽然笨了点,也能顶事,等过一阵子我再给主子寻几个宫中放出来的嬷嬷,才能安心。”
宫中每年会放出一批老嬷嬷回乡养老的,有些老嬷嬷回家乡也没个依靠,相反贵族人家愿意雇佣这些个老嬷嬷。
唐曼震惊侧目。
宫中教养的嬷嬷?
好吧,汪正德越来越有财大气粗的征兆了,不过宫中的嬷嬷应该不错的。
唐段氏也张了张口,将自己口中孝顺公婆、和善妾侍的话默默收了回去,自己这些恐怕已经不适用那吃人的世家大族了,唐段氏含着眼泪,“受了委屈就回来,娘在这。”
唐曼故作轻松,“娘,谁能给我委屈受啊?”
她这是回去给别人找委屈的,不过这话唐曼没敢和唐段氏这个三从四德根深蒂固的妇人说,说了恐怕又要惊得唐段氏心惊肉跳了。
“岳母,您放心吧,小婿一定会保护好曼曼的。”宗海宁信誓旦旦的向唐段氏保证,他如今算是怕了这些动不动开口闭口,‘不行就回家’的言论了。
“好。”唐段氏试了试眼泪。
宗海宁和唐曼没有多耽搁的当天就回忠勇国公府了,只是唐曼不放心的将芙儿和振儿留在别院让唐段氏照看着。
老太太也上门探望了唐曼,赏赐了一些补品和珍稀玩意儿之后就走了,连提都没提让冯素儿回卿玉斋的事儿,而宗海宁前脚进门,后脚就找人拆了卿玉斋的牌子,趁着唐曼午睡的空档,重新换上了一块儿牌匾‘情曼居’,钟情于唐曼之意,唐曼醒来不禁乍舌,瞬间吐槽,“你俗不俗啊?让别人看去了该怎么想?”
宗大人一脸的理所当然表示,爱咋咋地,就这样了,谁想嫉妒就嫉妒去。
当然这不是宗海宁的原话,大概意思罢了。
两人回到国公府的事冯镶儿和冯素儿第一时间知道了,也听说到宗海宁换了院子里牌匾的事,恨得冯素儿银牙都咬咬碎了,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锦帕。
“姐姐,听说老太太去了那个贱女人那,连提都没有提起你回去的事。”冯镶儿虚情假意的说道。
她心中也忿恨的不行,只好拼命给冯素儿添火,火上浇油。
冯镶儿走过,冯素儿换来佑生,“你去把这封信送到冯家,交给我娘。”
“公.....”在冯素儿凌厉的眼神中,千忆,也就是换了名字的周氏吞回了话,然后说道,“小姐您这是?”
“不需多问。”冯素儿冷眼看着周氏。
“是。”周氏转身离去,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暗恨,短短的时间她重新回到国公府,却已经物是人非了,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儿,她怎么会?
被当成低等的下人处处受辱,早前在国公府说一不二的光景变成现在,周氏心中说不出的心酸,只得咬牙生生的挺住,周氏伸手抚过自己的脸,手中的触感虽然真实,但是依旧提醒着周氏自己,她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而是另外一个人。
周氏将信小心的揣进怀中,穿过凉亭,远远地看见前方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眉心锁着,似乎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周氏不用细看也认得,那是她曾经同床共枕二十年的丈夫——宗志勇。
她了解宗志勇,耳根子极软,只要哄住了他,说什么他都会听,否则当初宗海宁也不会受到诸般的委屈。
周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如今要美貌有美貌,比之那个白蝶美上许多,周氏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艳红色的衣衫,微微一笑,装作不经意的经过宗志勇身边,微微侧头,眼角眉梢含着情意,红唇微微勾起弧度。
堪称回眸一笑百媚生。
宗志勇只觉得一阵香风闪过,蓦地回头,恰好看到一个美妙的身影,眉目含情、唇不点而红,一身红衫衬得她艳丽无双,宗志勇一阵心驰荡漾,不禁纳闷,府中何时来了这么一位美丽的俏佳人,与他房中的白蝶简直各有千秋,宗志勇正欲叫住美人,却见美人微微一笑,飘然远去。
宗志勇留在原地很久,回味着风中飘来的淡淡的馨香,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词。
国色天香。
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
***
冯夫人接到信先是不敢相信,随后欣喜若狂,再接着怒从心上,跪在佛前砰砰的磕了十几个头,喜极而泣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恼怒着女儿复活宗家却没有给她应有的正是待遇,随后一刻也没有耽误带上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来到宗家。
在宗老太太的院子中见到了女人,冯夫人顿时抱着冯素儿痛苦,口中不住的喊着,“我的心肝,我的宝啊,娘的女儿啊,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冯素儿也是眼泪汪汪,老太太也是感触良多,有些面色复杂的看着冯素儿。
冯夫人见老太太前来,拉着女儿的手,毫不客气的说道,“老太太,我今儿来是想问您,素儿可是宗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千辛万苦回到宗家,却让我儿跟着您住一个院子,不让我儿见自己的亲生子,您这是何意?”
“娘,您不要这么说啊,奶奶她.......”冯素儿装模作样的劝道。
“你闭嘴。”冯夫人眸中带着宠溺,低声呵斥,转过头咄咄逼人的看向老太太,“老太太请您给我冯家一个说法。”
老太太面色一沉,冷笑,“你这小辈太过猖狂,还没有人指着我老婆子的鼻子问我要说法,我倒是想听听大唐朝哪条律法让你干涉别人家事的?”
事情还未明朗,老太太本是想好好地解释的,冯氏这咄咄逼人架势彻底惹毛了老太太。
“娘。”冯素儿一见事情糟糕,软声相求,“奶奶,我娘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
“老太太,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冯夫人态度软了下来,“您也是当娘的,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失而复得,怎能见得她受委屈?”
老太太气的都想锤开冯氏这女人的脑子看看究竟是在想什么,皱眉道,干脆说道,“素儿刚刚回来,重伤未愈,振儿病着,万万不能过了病气儿,再说,这死人复生的事本就离奇,海宁又娶了继室.......”
“不论他娶谁,我的素儿都是正房太太的。”冯夫人忍不住截住话茬,冷不丁的开口道,语气不善。
“这是宗家,就得按照宗家的规矩办,素儿先和我住着,若是素儿住不惯,你又实在心疼,也可以先回冯家养着,毕竟素儿的身体最重要。”老太太也不耐烦了,这也就是冯夫人,若是宗家的,老太太恐怕这会儿直接就翻脸了,不过这会儿老太太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言下之意,爱留就留,不爱留,把你闺女领回去啊?





鸾凤还巢,臣的至尊女皇 第一零六章 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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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冯夫人显然是没有听懂,刚要说话就被冯素儿打断道,“娘,素儿在哪里都住得惯的,您放心吧,这五年素儿一直在想着您。”
冯素儿恨得咬牙,低垂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阴霾,眼睛微眯。
这个老不死的若不是看在她还有用处的份上,她早就了结了她,冯素儿眉心紧紧皱起,眼睛微眯,蓦地闪过一抹精光。
这对母女是要说点私房话,老太太也没有多留,客气了几句转身就走出了冯素儿的房间,不由得有些头疼。
海宁也是个固执的,哎,老太太叹了一声气,在赵嬷嬷的搀扶之下离开了。
冯素儿紧紧盯着老太太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蓦地一亮,嘴角得意的勾起。
“素儿。”冯夫人抱住冯素儿,口中连声呼喊,“我可怜的女儿,你在想什么?”
冯夫人终于发现到女儿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关切的问道
“娘,我没想什么啊。”冯素儿蓦地回过神,恢复了温婉的面容,柔声道,“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以后再也不走了,您莫要伤了身子,素儿会心疼的。”
冯素儿掩饰住眼中的厌烦之色,五年了,依旧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母亲。”冯镶儿闻讯也过来了,毕竟是冯夫人是她的嫡母,她不来为免落入了他人的口实,冯镶儿老老实实的请安。
红梅跟在冯镶儿身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冯素儿身后的女子,熟悉之感顿生,身子一震,再仔细看着那人的脸,艳丽无双,红梅伤感的低下头,不是夫人。
“镶儿你也过来了。”冯夫人和蔼的拉过冯镶儿坐在身边,说着你们姐妹一定要互相照拂之类的话。
冯夫人有自己的小心思,冯镶儿是庶女,又是打小跟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和她本不亲近,可是如今冯镶儿已经成了二房的少奶奶,素儿的正室太太身份还没有着落,冯夫人不免又是一阵担心。
冯镶儿乖巧的含笑点头,暗中撇嘴。
冷哼。
互相照拂?
还不如说照拂冯素儿更贴切吧。
冯夫人絮絮叨叨一下午之后终于走了,冯镶儿松了一口气,看了冯素儿一眼,心存故意的问道,“姐姐,你刚刚可有和老太太提起回去的事?”
冯素儿心中又喜又怒。
喜的是姐夫对姐姐也不假以辞色了,怒的是,姐夫将那个乡下来的贱女人当成了宝。
冯素儿一眼就看穿了冯镶儿的心思,反将一军,满脸愁色,“是啊,如今除了那位,他谁也不放在心上了,牌匾也换成了情曼居,哎。”
冯素儿咬唇。
冯镶儿心中顿时一痛。
“如今,若是我们姐妹再不团结起来,只怕后院就要变成那个女人的天下了。”冯素儿说得情真意切,瞥了一眼站在冯镶儿身后面无表情的红梅,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妹妹,我已经查问到了,夫人的死是那个女人下的手。”
啪的一声。
站在冯素儿身后的周氏手一抖,茶杯在地上摔得稀碎。
“千忆,小心点。”冯素儿转过头看向周氏。
“奴婢知错。”周氏连忙低头。
红梅也是震惊的看向冯素儿,顾不得身份急声问道,“您如何得知?”
“哎,用脑子想啊,后院出了夫人、白蝶、镶儿就是那个女人,镶儿根本就不可能害夫人,我和白的是旧识,也曾经问过,不是白蝶下的手,那么只有那个女人了。”冯素儿皱着眉,“她现在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不用我多说了,你们自己考虑吧。”
红梅陷入了沉默,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
自从夫人离世的那一天起,她无时无刻的想为夫人报仇。
可是报仇。
谈何容易啊?
“现在姐夫和奶奶将那个贱女人护的死死地。”冯镶儿蓦地将手中的帕子攥紧,“娘又出事不久,只怕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们这边呢,我们怎么动手啊?”
冯镶儿烦躁的说道。
“只怕有心人。”冯素儿微微一笑,眼中快速闪过一抹精光。
***
深夜。
冯素儿发暗号后,坐在房中等待,不一会儿,一个黑衣蒙面人轻盈的跳着窗子进来了,跪在冯素儿面前,“主子。”
“嗯。”冯素儿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用极小的声音在黑衣人耳边说了一会儿。
“控制?”黑衣人蓦地睁大眼睛,看向冯素儿。
“闭嘴,不要命了吗?被人听见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冯素儿凶狠相毕露。
黑衣人一窒,低头想了一下,为难的说道,“主子,这个恐怕比较难找。”
“难找也得找来。”冯素儿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必须要尽快,那个老不死的快回来了,等她回来我们就难以动手了。”
“属下遵命。”黑衣人快速领命而去。
冯素儿走到空无一人的窗边,抬头看向天上的星空,不知道哪一颗是她那金凤的妹妹,冯素儿嘴角挑起,勾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就算是再亮的醒醒,她冯素儿也一定令其陨落。
与此同时,红梅、冯镶儿、宗海蓝同在一室,一起商量白天的事情。
“既然已经知道是情曼居的那个小践人,还在等什么?”宗海蓝狠狠地将杯子砸碎在地上,“我这就找人做了她。”
宗海蓝恶狠狠的咬牙切齿,“我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可。”冯镶儿急声道,“爷,此事万万不可。”
“你又要说什么?”宗海蓝猩红着眼睛,阴冷的看着冯镶儿。
“爷,您莫要冲动,那个贱女人被保护的死死的,咱们如何能不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这是不可能的。”冯镶儿苦苦劝道,“老太太的心现在就偏的厉害,若是发现是您做的,不得将您逐出家门?您真的要便宜了大房、辜负娘的一片苦心吗?”
“少奶奶说的极是。”红梅点头,沉吟片刻,“我看这事应该海清少爷商量一下。”
“找他?”宗海蓝嘲讽道,“问他还不如问我,他已经被那个小践人迷得丢了魂儿,还能帮咱们去害她,不可能。”
“爷,你们毕竟是亲兄弟。”冯镶儿装好人,“况且年已过,马上快要到二月份了,秋后就是大考,若是四弟考上了,才是咱们这一房的荣耀,才是真真的体面,这时候不宜去惊动四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办?”宗海蓝脾气暴躁的抹了抹脸,咬牙切齿,“我堂堂七尺男儿,不能让娘亲就这么白死了。”
“少奶奶心中客有了想法?”红梅擅长察言观色,见冯镶儿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主张,便开口问道。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冯镶儿垂下头,咬了咬嘴唇。
“你说。”宗海蓝没个好脸色。
“我觉得咱们如今应该和姐姐联合起来。”冯镶儿轻声说道。
“你姐姐与那白姨娘关系匪浅。”红梅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脸不赞同。
想当初那白蝶给夫人和少爷下了多少次绊子,只怕数也数不清楚,如今和冯素儿合作,就等于与白蝶合谋,这怎么使得?红梅心中疑窦丛生,怀疑的看向冯镶儿,这二少奶奶能不能信得过?
红梅心中在怀疑。
“红梅姑姑。”冯镶儿心灵剔透,哪里会不明白红梅眼神的含义,不由得嘤嘤哭了起来,“镶儿只是个女人,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给了爷,就是爷的人,自然是一心为了爷着想,镶儿提出这个想法也是因为,今日姐姐有句话说的没错,那个贱女人既然是咱们共同的敌人,咱们何不抱成拳一起对付那个贱女人,若真的有朝一日,姐姐与爷有什么冲突,镶儿自然是向着爷的。”
冯镶儿连哭带泣的说完了话。
宗海蓝不耐烦的挥手,“没什么事你总哭什么?丧气。”
“少奶奶说得有理。”红梅似乎暂时相信了冯镶儿,“少奶奶您想怎么办?”
“红梅姑姑。’冯镶儿泪眼未干,看向红梅,低声说道,“我们去找潋滟表妹如何?府中现在老太太和姐夫看的都很严实,可若是到了宫中,老太太的手可就鞭长莫及了,表妹上次不是说过吗?在宫中死个人简直太容易了,况且。”
冯镶儿顿了一顿,看着红梅在沉思,继续说道,“况且我姐姐回来了,正是一个契机。”
“契机?”红梅疑惑的看向冯镶儿。
宗海蓝更是一头雾水。
“姐姐死而复生,如果表妹说给宫里的贵人听,贵人会不会有兴趣想要见姐姐一面?到时候顺便传召那个贱女人,我就不信,贵人的旨意,她有胆子反抗吗?”冯镶儿低声说道,“到时候.......”
冯镶儿伸手在脖子上比出一个杀的动作。
红梅恍然大悟,连声说道,“此计甚妙。”
***
汪伯是个办事利落的。
唐曼回来国公府没有几日,汪伯就送来了两位宫中的老嬷嬷到国公府上,汪伯把人领到唐曼面前时,唐曼仍然不敢相信的样子。
两个中年妇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个子的眼睛很大,矮个子的嘴唇很厚,应该是个厚道人,虽然看起来面容和善,但是两人一站一坐似乎都极其有教养。
“主子,给您介绍下,这位是英嬷嬷。”汪伯指着一个高个儿的介绍道,又指着矮个子的说道,“这位是郑嬷嬷,这两位啊可都是宫中的老人了,还伺候过太妃呢!幸好我一直托人打听,有着两位在您跟前伺候,我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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