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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还有,你帮忙请来的那位帅哥兽医,真是帮了大忙。小雪回到家后,果然安静了。”曾大状陷在回忆里眯了眯眼睛,“看见那帅哥兽医一身白衣,立在窗边抱着小雪,嗯,我这个当律师的都想转行当画家了。”
沫蝉脸就止不住地红起来。
那帅哥兽医当然不是别人,是莫邪。
小雪说,因为她身上染了莫邪血的气息,所以许多东西都涌进曾家去。她很害怕,不过她不是怕自己元神寂灭,她是怕那些东西会伤害了她的家人,所以她才会想要避开所有人,后来甚至跑出家去——沫蝉要送小雪回去,却放心不下。
莫邪明白她的担心,便主动请缨扮作兽医去保护小雪,以及她的家人——也唯有莫邪亲自去,才能让沫蝉放心。
对曾大状,沫蝉祭出关关的身份来,谎称莫邪是小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很善于安抚小动物的。
不过将莫邪自己一个人放在曾家,沫蝉也着实不放心。她只想着这件事能快点了结,便能带莫邪走。于是她顾不上自己的脸红,清了清嗓子,“曾大——哥,我今天来,其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的。”
“你说。”曾大状也严肃下来。
沫蝉又清了清嗓子,“内个什么,曾大哥,其实我今天是来劝你——多跟嫂子亲热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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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剑拔弩张场面的曾大状闻言愣住,半晌口中含着的咖啡都噗地喷出来,湿了桌上的文件。他慌忙起身抽纸巾来擦,沫蝉也赶紧帮忙,两人忙着忙着尴尬就也散了,最后相视一笑。
曾大状望着沫蝉,“因为你是个小姑娘,所以我很不好意思。但是你的建议我接受了。沫蝉你说得对,这个时候我是应该多给我太太一些爱。如你说的,我得连小雪的那一份,都补偿给我太太。”
沫蝉这才长出一口气,红着脸告辞出来。
只要曾大状和曾太能多多恩爱,那么小雪就有机会投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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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大厦。
绿蚁一身皮衣裤,下了哈雷机车,径直走进去。上了电梯,不顾春衫冷的阻拦,直接走进莫邪办公室去。
窗外云上,金辉洒入,满室生辉。
却没有人。
绿蚁摘了手套,盯着春衫冷,“小爷又到哪里去了?”
春衫冷摇头,“小爷他,说不定过会儿就到了。”
“你放屁!”绿蚁将手套兜头扔到春衫冷面上去,“他故意掩盖了身上的气味,让我都搜不到他——他这就是故意躲起来的!”
春衫冷额头汗下,“主上既然是故意隐藏起来,连绿蚁姑娘都搜索不到的话,那小的又如何能知道?”
春衫冷的话说得有理,绿蚁只能压住火气,“让人去找。真是儿戏,堂堂狼王说独自失踪便失踪,他想没想过一旦出了意外,整个狼族该怎么办!”
春衫冷也不敢掉以轻心,吩咐人出去找。狼族的追踪能力果然强大,不多时便有人传回消息来,说搜索到了主上血液的味道……那独特的蔷薇香,潋滟在半山腰,他们已经锁定一处住宅。
绿蚁扭头自己就奔出去,皮靴的高跟踩在地面上哒哒地响。春衫冷不失时机跟上来,将方才扔到他头上的手套递上去。绿蚁轻哼着接过去,按了电梯便下去。
春衫冷擦了擦额头的汗。绿蚁让他好紧张,于是他不由得开始好奇,那个叫沫蝉的姑娘是不是也是这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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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宅。
这个时间曾家没有旁人。曾大状上班去了,佣人们出去采买,或者在厨房和花园忙碌;莫邪也被管家大叔叫去帮忙,讨论房间内新换的花卉插瓶该如何设计……整个二楼只有曾太和小雪。
曾太如往常一样,这时亲自拍着小雪午睡。小白猫自在地躺在沙发上,伸出小白爪子搭在曾太的腿上,整个身子都伸展开,睡得正香。
忽然无声地,小雪便睁开眼睛,忽地站起身来。浑身的白毛都立起,尾巴上的毛全都扎撒开!
“小雪怎么了?”曾太惊愕。
小雪不管,只跳到曾太身前去,两只碧眼惊恐瞪向房间某一点,想要尽全力挡在曾太前面!
曾太四顾,没任何动静,曾太便笑了,以为是小猫做噩梦了,便伸手安抚,“小雪乖,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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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曾宅外,绿蚁已经赶到。她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的蔷薇血香,只是忍不住皱眉,只觉这蔷薇香得忒浓烈了些。
绿蚁心想,也许是这宅院里头也栽种了蔷薇吧,所以便跟血香搀和到一起,加重的味道。不过这味道让她也有点不舒服,只觉鼻子上被蒙了一层布一样,嗅觉大打折扣。
绿蚁潜入曾宅,顺着蔷薇血香上了二楼,找到曾太所在的房间。
房门开着,沫蝉避在墙角,看见了曾太和那只张牙舞爪的猫。
宛如猫狗之间的矛盾一样,狼族也普遍都不喜欢张牙舞爪的猫。绿蚁凝着那白猫,缓缓看清附在白猫身上的小女孩儿魂体。
绿蚁忍不住伸出舌尖儿,舔了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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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蔷薇倒是不适合插瓶养在房间里。”
花房玻璃温室里,莫邪正跟管家大叔讨论。管家说想将蔷薇也插了素瓶养在房间里,好让房间里花香流溢。莫邪却不赞同,说,“蔷薇之贵,在于野性。若把她养在房间里,美则美矣,却失了魂。”
莫邪今天也有点不舒服,只觉蔷薇花香浓烈得掩了鼻息。他想也许是这花房里封闭,于是手上的蔷薇花香便格外浓烈了吧。
正说着话,忽然猛然听得大宅那边传来曾太的一声尖叫,“小雪——!”
管家大叔尚未听见,莫邪已经窜了出去。奔上楼梯冲进曾太房间,只见曾太满面惊恐,双手扎撒开,仿佛刚经历了平生最恐怖的事——“小雪,我的小雪,又被捉走了!”
莫邪一凛,急忙转头便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蔷薇香气,即便是莫邪都要极力仔细去搜寻,才能找到细细丝缕的小雪的味道——幸亏小雪魂灵附在一只体味浓重的猫身上,否则若只是魂体的话,即便是他也搜寻不到了。
更是另有一道气息让他心惊:那是绿蚁的味道!
难道绿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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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发足狂奔,追进曾宅外的山野。四顾不见,只闻见血腥味越来越浓。莫邪便发声低嚎。
狼王嚎叫,周遭狼族都低低回应。莫邪终于在一众嚎叫声中,寻见了绿蚁的叫声。莫邪双眸猛地一变,冰蓝乍现!
他冲上山巅,却已经晚了——只见那小白猫软软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性命!
而在白猫旁边,绿蚁正餍足地舔着唇,不惧不惊地回望着他。
莫邪大怒,“你做了什么?”
绿蚁眸色如碧玺,有纷繁颜色滑过,“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那游魂附在猫身上不肯离去——怎么可以呢?如果游魂都这样善意行动,那阴阳两界之间,还有什么区分?”
“你吞了小雪的魂?!”莫邪脸色苍白。
绿蚁挑眉迎视,“我是舞雩的转世,我自然便该执行舞雩的任务——驱魔除鬼,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不是么?”
“难道小爷竟然被迷障遮住了眼睛,还要纵容这些游魂留在世上,随意寄托在活物的身上?小爷,你不可乱了天地大道!”
莫邪怒极,按捺不住奔涌而出的狼性,猛地朝绿蚁扑去——矫健身姿凌空之间化作白狼,一口扼住绿蚁的颈子!
绿蚁毫不躲闪,甚至望着冰蓝色的狼眼笑,“小爷要杀我,我自然毫不反抗。我绿蚁,生为小爷生,活为小爷活,如果能死在小爷口中,也是我的福分。”
“我不知道我究竟有几分是舞雩,可是我知道我的心里,跟舞雩的心情是一样的——我都是一样地深爱着小爷,我都宁愿为了小爷去死……”
“绿蚁知道,咬死那孩子,小爷心痛了;可是小爷不要忘记,这也是当初小爷对舞雩许下的诺言——驱魔巫女不在人间的这些日子里,狼族要执行驱魔巫女的任务,为这个人间驱魔除鬼……小爷难道都忘记了么?”
莫邪咬着绿蚁的颈子,鼻孔喷出热气。终是渐渐松口,转身去恢复人形,颓唐跌坐在地。
绿蚁没说错,阴阳有界,狼族之所以能够存在到今天,也是因为他们作为阴阳之间的守门人,做了辅助正气之事。
可是他这一刻,却无法释怀。闭上眼睛,只能看见沫蝉在月光之下,轻柔拉着小雪的小手,细细柔柔说话的模样……
他该如何向她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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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沫蝉来到了美树山庄。她是来看河童。既然他的心愿已了,她要劝他离开。
阴阳有界,纵然在魂灵们在阳界还有诸多不舍,却也应该离去。否则阳间的人们便不得安。
河童虽然还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了头,“好,我走。我跟小兔已经约好了,要一起去玩呢!”
沫蝉欣慰,忍不住问,“那天晚上……你妈妈投了什么给你呀?”
没见水底沉着纸钱啊,那一张一张的又该是什么东西?
河童不做声了,半晌才幽幽地说,“你吃过奶糖么?你喜欢外头包着的江米纸么?”
沫蝉点头,“那个很黏牙,我不喜欢,每次都揭开了扔的。”
“我却喜欢。”河童闭上眼睛,“每次吃糖,妈妈都将江米纸留给我;我说过,等将来长大了,自己赚钱了,就买好多好多的江米纸来。”
沫蝉心一颤,“那个晚上,你妈妈给你的,就都是江米纸,是不是?”怪不得都没有了踪影,因为入水便化了。
河童没有眼珠的眼洞里却滑下泪水,“不光是江米纸,上面还有妈妈画给我的画。”他翻转着没有眼珠的眼睛瞪着沫蝉,“妈妈是画家,你不知道么?”
怪不得……谢语柔是经营画廊的哎。
沫蝉其实还好奇,想知道谢语柔都画了什么给河童,不过还是忍住了——那是他们母子之间的秘密,只留给河童便好了。
沫蝉深吸口气,“麒麒,真的可以心满意足的走了,是不是?”
河童主动游过来,捏了捏沫蝉的手,“姐姐,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请不要伤害我妈妈,好么?”
沫蝉吓了一大跳,“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伤害你妈妈啊?”
脑袋灵光一闪,“啊,你说袁盈是不是?你怕我跟袁盈打起来,然后让你妈妈为难?放心啦,不会的。”
河童这才笑了,“一言为定。”
就在此时,沫蝉的电话忽然尖利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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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血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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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赶到曾家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气氛不对。2跨进门去,便看见小雪的尸身躺在墨绿色地毯上,脖颈上一片血红!
“到底怎么回事!”沫蝉急了,抬手一把扯住莫邪。
白猫死了,就连之前附在白猫身上的魂也不见了——她今天刚刚劝过曾大状要多跟妻子亲热,以便小雪投胎;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曾太再度受孕……怎么忽然就一切都白费了!
她抬头望他,没说话,他却能看明白——她在用眼睛无声地问他:小雪那孩子呢?那孩子呢!
莫邪心痛难忍。他答应过她,要帮她保护好小雪那孩子……可是他却没能做到棼。
尤其,咬死了白猫的,还是绿蚁!
看莫邪半晌不语,沫蝉转头再问曾大状,“曾太呢?她目前情形如何?”
曾大状也是面色惨白,“刚给她打了一针,睡着了。我只是担心将来可怎么办——总不能24小时里时时刻刻都给她打针,让她昏睡。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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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再难过地望了莫邪一眼,转身向外去打电话给莫言。
唯今之计,只有求莫言再想办法,改动曾太的梦境,最好让她能从白猫的死亡之痛中转移出来。
莫言却并不热衷,“小爷在你身边吧?那你找他,我可不管。”
沫蝉不意外,开始激将,“哦,原来果然有他在的地方,你都不敢来。”
“你胡扯!我不是不敢去,我是不屑去。否则就算办好了事,你也都把功劳记在他头上。“
“我如果真不分他和你,我又何必电话给你,而不是直接去找他?”沫蝉缓了口气,“文豪哥哥,咱们从前的恩怨都一笔勾销了行不行?就算当日都是我小家子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对于莫言这样的死硬狼,沫蝉知道关键时刻得用迂回战术。
莫言还是轻哼,“撒个娇就行了?你当我那么好挪动?”
沫蝉闭上眼睛,“那你说吧。只要你肯来,怎么都行。”
“这是你说的!”莫言一声长笑,“不后悔?”
“后悔是小狗。”沫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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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很快赶到。贴掌心在曾太天灵盖上,然后望了沫蝉一眼。
沫蝉小心将他扯到外头去,问,“给我讲讲,曾太梦里看见什么?”
莫言答:“是那孩子临死前的模样。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满脸也是如雪一样白,就连黑眼珠也都要变白了一样。”
“好像是到了夜晚,曾太说要回去给她取换洗的衣物,去去就来。可是那孩子却不让,扯着曾太的手腕,虚弱地哀哀哭泣,说‘妈妈不走,不走……妈妈如果走了,小雪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沫蝉掩住心口,“后来呢?后来该不会是……?”
莫言也叹了口气,伸手扶住沫蝉的肩头。她的肩膀又细又小,此时因为难过而微微颤抖,“好了,我就看到这么多。”
“不对。”沫蝉尽管难过,却还是抬头看他,“讲给我听。我没事的。”
莫言叹了口气,将沫蝉收入怀中,让她靠着他,“后来她还是回去了。因为病房里还有护士以及高薪聘请的护工。就连医生也说,那孩子那天的状况很好,说曾太回去一两个小时一定是不会出问题的。”
“可是等曾太回来,便一切都不对了。曾太推门走进病房的时候——那孩子身上已经被盖了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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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能够体会到曾太那一刻的感受,明白曾太那一刻定然是恨不得随了女儿同去……沫蝉垂泪,轻轻扯住莫言的手,“帮我给她改了梦境。别让她再看见这一幕,帮她抹去吧。帮我让她看见小雪的笑脸,让小雪告诉她,说还会回来的……让妈妈加油。”
莫言望着臂弯中小小的人儿,轻轻点头,“好。”
他走过去再将掌心贴在曾太的天灵盖上。外人无所察觉,沫蝉却小心盯着曾太的表情。终于见她紧绷的五官和缓下来,唇角还隐隐挂了笑。沫蝉这才放下心来。
莫邪遥遥望着这一幕,心下却暗自汹涌。
莫言有改变人梦境与幻觉的能力,可是他这能力却秘不示人。除了极近的几个人知道,旁人都不清楚。原因简单,这样的能力相当于最后的必杀技,能在最危急关头保命的,于是自然越少为人所知才越奏效。夹答列晓
可是莫言却让沫蝉知道了,而且甘愿为沫蝉所驱驰——莫言此举也是要耗命力的。由此可见,莫言此时对沫蝉用心,不比他浅。
少顷莫言终于松开了手,额头却已经滴下热汗来。沫蝉急忙奔上去扶住,“你这是怎么了?”
莫言冲她呲牙,“笨蛋。你这回不是让我改变她梦中一个场景,而几乎是乾坤大挪移。”
沫蝉这才明白原来这也是要消耗命力,便歉疚地环住他手臂,“不要紧吧?”
莫言故意趔趄了一下,整个人便倒在沫蝉身上。他从沫蝉肩上抬头,挑起长眉睨向莫邪,呲了呲牙。莫邪明白,这是公狼之间挑战的表情。
沫蝉不知莫言表情,还在担心地拍着他脊背,“你快坐下来歇歇啊。”
“又笨!”莫言伸手捏她鼻尖,“这样的消耗,坐下来休息有什么用?该想法子帮我补充元气。”
“怎么补充?”沫蝉完全不知道。
“这样……”莫言趁着她瞠目结舌,俯下唇来便吻,就故意当着莫邪的面。
“唔!”沫蝉脑袋迅速反应,她随手抓起桌上一个瓷瓶,照着莫言的头顶便狠狠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瓷瓶碎了一地。莫言毫无防备之下,额角鼓起个大包。他狼狈地捂着大包,狠狠瞪莫邪,“为什么?我们说好了,只要我来帮忙,就怎么都行!亲你,就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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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楼上响动,开始一直听沫蝉的嘱咐而留在楼下的曾大状便跑上来,一看情景也傻了眼,“要不要叫医生?”
莫言冷哼了声,“不用了。伤不在这儿,在心上!”他恨恨地就走,却还是不甘心,便又附在沫蝉耳边,“咬死白猫的是绿蚁……你说绿蚁最听谁的话?”
沫蝉大惊,“什么!”
莫言冷笑离去,路过莫邪身边还故意用肩膀硬撞了莫邪的肩头。
幸好此时曾太醒来,躺在贵妃榻上柔软望着丈夫笑,“老公,我睡了好久吧?让你担心了。“
曾大状满脸不敢置信的惊喜,忙奔过去握住妻子的手,“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沫蝉也欣慰垂泪,回手扯了莫邪出来,将房间中的小世界,独留给那一对都终于从迷梦中醒来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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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曾家,沫蝉便忍不住了情绪,跟莫邪吼出来,“绿蚁现在在哪儿?说!”
莫邪疼痛望着她。
“不说?好,我自己一样找得到她!”沫蝉抓过电话就拨,只是打了几回那边都没有接起来。
沫蝉仿佛被逼进了死胡同,瞪着莫邪,眼睛已是红了,“……你不告诉我?行,那我暂时饶了她。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你有责任保护她,我就卖你这个面子,行不行?”
莫邪长眸一闭。他最怕她想到这个理由上去,而她偏偏就想到这个方向去了,“夏沫蝉你听我说,让我想办法来补救。”
沫蝉笑了,“绿蚁真幸福。惹了事,后头还有未婚夫给擦p股,所以她才会养成这么霸道的大小姐性子,拿性命都不当性命!”
“你跟我来!”莫邪捉住沫蝉的手。
沫蝉下意识想要甩开,莫邪却回头用眼警告她,“握着!”
两人走入漆黑林间,头顶唯有一弯新月濯濯。莫邪身子微颤,转眼已经化身巨大白狼。
他立在黑山白月下凝望她,不容置疑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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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沫蝉盯着它,“你是白狼,不是白马!”
月光下,白狼露出狼牙森然一笑,“你不是白马王子,更不是唐僧……上来!”
“我不。”沫蝉闭了闭眼,“我打车去。你说地址。”
他再咬牙,“夏沫蝉!让我背着你走——给我个机会,让我能让你开心一点,行不行?”
原来他是要自虐……沫蝉吸了口气,“我很沉的。”
“嗯哼。”他有些不耐,或者也许是羞涩,浑身的白毛都在月色夜风里轻轻浮漾,“那要压过了,我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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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你坐过过山车没?而且要是那种“疯狂眼镜蛇”的过山车哟——其实就算是疯狂眼镜蛇的过山车,都没有办法跟沫蝉此时的体验相比。
过山车好歹还有固定的路线,身上还有坚固的安全带,可是趴在白狼背上,分分钟刚飞掠峰顶,下一秒钟又飞降幽谷的节奏啊!仿佛随时稍微动一动,就能从白狼背上掉下去!
那感觉,就像毫无防护站在飞机顶上的节奏!
沫蝉吓得一路尖叫,死死扯住白狼后颈的皮毛。那皮毛水滑如月色拂落,可是滑不留手,沫蝉没工夫感受那皮毛的丝缎质感,就觉得抓住也一点没有安全感啊!
倒是他一边风驰电掣,一边轻哼,“抱着!”
“抱你妹啊抱!”
沫蝉大囧,结果话音在风中尚未散尽,他就忽然猛地跳落山崖——啊!!!沫蝉一声尖叫,节操尽毁,手脚都禁锢住他身子,用树懒死死抱住树干的姿势。
他得逞了,脚步放缓。天上的月光穿过叶子落下来,细细碎碎的银白,像是一地扭动的小银鱼——沫蝉忧桑地看上去,觉得那些更像是自己碎了一地的节操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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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的还是莫邪位于山间的隐秘别墅。
白狼落地,等沫蝉安全站好,它昂首向月,浑身白猫浮起,转眼便变回人形。
沫蝉之前的惊魂未定,脸上还有些血气翻涌,瞅着他这么拉风地在她眼前毫无遮掩地变身,就有些不敢直视。别开眼睛嘀咕,“我真担心,你一下子变成人形,是没穿衣服的。”
“噗。”他笑了,“你应该想,好歹我狼身上还有一身皮毛,变身成人的时候也应该穿着皮草大衣。”
沫蝉也忍不住抿嘴一笑。两人之前的别扭,终于淡了些。
沫蝉一边跟着他朝屋内走,一边嘀咕,“其实觉得,白狼这个交通工具倒好像比那破玩意儿one-77跑得更快。”
自打美树夜宴,看见绿蚁坐着one-77抵达会场,沫蝉就连那辆曾经一直神往的车子都一并讨厌上了。
“嗯,那这以后就是你的专车。”
他手指修长,嘀嘀按动安全系统键盘,姿态浸在隐约红灯里,真是好看。于是他忽然说出这样没头没尾的话,沫蝉乍听之下竟没听明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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