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老徐娘
伙计一见大掌柜的样子,明白买衣服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东家。看了看那两件衣服,不知道她要还是不要,只好犹豫着将衣服包了起来。
姬心瑶看着包起来的衣服,正想说不要了,却被屈巫拿了过去,冲她一扬眉,说:“我要了。”
姬心瑶目瞪口呆。这人阴晴不定的,真搞不懂。屈巫却拉起她的手说:“走,去你的小院。”
这是我的小院还是他的小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门朝哪开,他竟是熟门熟路。姬心瑶心中一阵疑惑。
“我们是要在这里长住吗?”姬心瑶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而没问的话。小院原本修建的就比较完善,筑风又将几乎能想到的生活用品都添置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完全是长久居家过日子的打算。
屈巫拉着姬心瑶到水榭坐下,见椅子有些凉,就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姬心瑶有些扭捏,筑风和几个弟子都见怪不怪,忙着布置房间。黄荣看了一眼,见这里实在没自己什么事,上前打了个招呼,就闪了出去。
屈巫搂着她,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吹了口气。“你想在这长住?”他语意不明地问着。
姬心瑶缩了缩脖子,她被那口气弄得痒痒酥酥的,浑身都颤了一下。她眼神迷离地看着屈巫,见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着一丝笑意。她摇了摇头,懵懵地问道:“那我们会去哪?”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屈巫浅浅勾唇,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姬心瑶瞪大眼睛看着他,见他貌似很得意的样子。原本她想不告诉就不问了,偏又按捺不下好奇心。她迅速地睃了一下四周,见弟子们都在忙着,赶紧蜻蜓点水一般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不行,没感觉。”屈巫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
耍赖。她嘟起了小嘴。腰间却感觉他圈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大,不由得身子靠紧了他,嘴唇贴到了他的脸上。他稍稍侧脸,唇就粘到了一起。紧接着,她的樱唇就被他含了起来。好一阵甘甜的索取,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看着她小脸潮红,眼神迷离。他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喜欢吗?”她将头伏到了他的肩膀上,娇柔地应了一声。
“塞外无人地带,有个四面环山的小平原。那里气候宜人居,土地沃美宜五谷。等征书事成,我们去哪隐居,好不好?”他环抱着她,眼光好似穿过了院墙,看得很远。
“塞外?”姬心瑶的头离开他的肩膀,直愣愣地看着他。居然要到塞外去?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过段时日,我去西羌部落借兵,原本想带你一起先去看看。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一切顺利,征书复国也就一年半载,乘这段时日,你抓紧治病。再说天赐也离不开你。”
屈巫根本就不解释为何要到塞外的动机。他从袖中掏出一块帛书抖开,摊到姬心瑶的腿上。她低头看去,上面竟然是房屋规划图。
“看看,这就是我们未来家园图,如何?”他略为有些得意。这是上午才找匠人按照他的意思画出来的,注重实用而且也很美观。
“你要去西羌部落?多长时间回来?”姬心瑶也不追究为何要去塞外了,也根本不看什么规划图。她听到屈巫要去西羌部落,她的心一下就慌了。
“嗯,要先去洛邑见天子,然后去西羌,再绕回贺兰山这边,和秦国弟子一起去选好建房地址,让他们抓紧建房。可能要两个月左右。”屈巫盘算着自己的行程,事情不多,却都是非常重要,一个都省略不掉。
“要两个月?”姬心瑶眼睛里雾起了水汽。突然她搂着屈巫的脖子说:“不要,我不要你离开。”她现在一点都不愿意他离开自己。
“傻丫头,我尽量早回。这些事做好了,我就天天陪你,哪也不去。”屈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软语哄着她。
“我怕。你把我一人扔到这里。”她的心慌慌的。她确实不敢住这个小院,一想到黄荣,她就有些胆寒。
“不怕,我又不是现在走,起码要等到屯兵有三万。”屈巫安慰着,好像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又说:“当初你没敢来住,直觉是对的。灵六已经查实,当年是黄荣毒杀了郑发,然后买通官府报了急症。还有,这几年你的银子几乎都被他吞了。”
“啊?郑发。”姬心瑶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白白净净,矮矮胖胖,说话笑眯眯的阉人。想不到他真的是冤死的。
“放心吧,郑发不可能就这样白死了,你的银子也不可能就这样没了。”屈巫没有细说。
事实上他早有了安排,灵六派的两个弟子这两年在绸缎庄,已将黄荣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只等选个适当的机会结果了他。他肯定是要在自己离开前,确保姬心瑶身边没有任何的危险因素。
“门主。”筑风走了过来。熟视无睹一般冲着姬心瑶笑了笑,她不觉有些脸红,想从屈巫腿上下来,却被他紧紧地圈着不能动。
“一切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搬了。”筑风紧锣密鼓地忙了一天多,终于大功告成。
“好,明天过来。”屈巫拉着姬心瑶一同站了起来,又去上房看了看,这才走了出去。
黄荣站在绸缎庄门口,远远地看到他们的身影,眯起了眼睛,脸上闪过了一丝阴狠。
倾国之乱 八十三 且安身岁月静好 难将息隐患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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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艳阳高照,几辆马车停到了珍宝斋的门口。
屈巫跳下马车,脸色不觉一沉。这都几时了?珍宝斋的伙计还不开门?筑风从另一辆车下来,一个飞跃,人已经上了屋顶,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
姬心瑶正要下马车,屈巫走过去将她抱了下来。再看另一辆马车上,静影已将小公子抱了下来。
“门主,里面的一个掌柜和两个伙计被人杀死了,一刀毙命,有打斗痕迹。另外,店铺里的东西好像少了。”筑风走过来低声说。屈巫点了点头,嘴角现出一丝冷笑,示意灵六去绸缎庄。
“你去屋里和天赐玩吧。”屈巫拉着姬心瑶穿过店铺走到了院里。转身又走回店铺,细看去,一些大的珍玩依然完好,一些小的方便携带的东西都不翼而飞。
灵六飞奔过来,绸缎庄里没有黄荣的踪影。几个伙计说早晨起来就没看见黄荣,以为他身子不舒服在屋里,就没敢打扰。结果灵六进屋查看根本没有人影。
“难道是黄荣杀了珍宝斋的掌柜和伙计?”绸缎庄的伙计早晨起来以为黄荣在屋里?说明门是从里面栓的,那他从何处出去的?屈巫的心一沉,径自向绸缎庄走去,筑风和灵六赶紧跟了上去。
“早晨起来开门,门是在里面栓的?”屈巫问着绸缎庄的伙计。
伙计连连点头。正因为他们早晨起来看门依然是在里面栓着,他们才以为黄荣还在屋里,谁知道竟蒸发的无影无踪了,连同消失的还有昨日从各店铺拿过来的银子。
“去各店铺问一下,早晨开门时有没有异样?”屈巫吩咐绸缎庄的几个伙计。
那几个伙计隐约记得他,两年前的夜晚来找姬心瑶,知他是个非凡的人,他们哪里还敢违抗,赶紧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们陆续跑了回来,大喘着气说都没发现异样。
可以肯定是黄荣杀了珍宝斋的掌柜和伙计。看来他的武功不弱,可能是跳上屋顶逃了。屈巫暗自揣摩着。
“要、要不要立刻报官?”一伙计战战兢兢地问。屈巫身上的寒意让他们觉得整个店堂都似结了冰一样。
“好”屈巫冷冷地吐了一个字。官府那群饭桶有用吗?报给他们无非就是告知这里死了人。指望他们抓黄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屈巫在黄荣的住处前后转悠着,见那连接各店铺的狭长通道门没锁,他走了进去,仔细查看,一直走到了珍宝斋后面的小院,都没发现可疑的迹象。
“灵六你接管大掌柜。将小院与其他店铺连接的通道封死,这个珍宝斋干脆关了,方便小院进出。”屈巫有点生自己的气,早该让灵六动手宰了黄荣,现在留下这么个隐患。万一哪天他起了歹心,自己正好不在,那还了得。
“传下七杀令,杀了黄荣。”屈巫对筑风说了一句,就向上房走去。筑风和灵六相互对看一眼。这该死的黄荣尽给他们找麻烦。摇摇头各自走开忙去了。
姬心瑶在软榻上和儿子正玩得开心。一、二、三、四、五,母子俩数着指头嬉闹着。屈巫静静地站在门旁,看着姬心瑶绝美的容颜,看着她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那一瞬,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父亲!”天赐突然看到了屈巫,急急地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他弯腰抱起,在儿子胖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有没有淘气?”屈巫抱着天赐在姬心瑶身旁坐了下来。
“我可乖了。母亲很开心的。”天赐坐在屈巫的腿上卖着乖,一句话,既讨好了父亲,又讨好了母亲。
“这孩子还真是随了你,什么都像你。”姬心瑶睨了屈巫一眼。小小年纪说起话来腻死人,这要是学了他父亲文武双全的本事,长大以后不知会迷死多少女人。
“哦?我怎没看出?哪里像我了?”屈巫暗自得意。我的儿子当然应该像我,他并未察觉姬心瑶的真实用意。
“比如,嘴像抹了蜜。”姬心瑶送他一个眼刀。
“我有吗?”屈巫一脸委屈。
“父亲,母亲,我不和你们玩了。”天赐一眼看到静影站在门口悄悄向他招手,赶紧从屈巫腿上爬了下来,向静影跑去。到了门口,回头冲他俩做了个鬼脸,神情暧昧地笑着跑开了。
姬心瑶目瞪口呆。儿子这才多大?懂事也不能这么早吧?屈巫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轻佻地说:“我嘴上抹了蜜吗?那你尝尝看。”
啊,在这等着我呢。姬心瑶笑着贴上他的唇,刚想轻咂一下就闪,却被屈巫狠狠地吻住,继而温柔地绕上她的舌尖,贪恋地攫取她的气息。
“甜不甜?”他松开了她,继续调笑着。
姬心瑶竟然觉得自己无法回答。无论说甜还是不是不甜,都落入了他的陷阱。她愤愤地瞪他一眼,想挣脱他的怀抱离开。
屈巫轻笑一声,死死地揽着她,“别跑,和你说事。”
“嗯,黄荣跑了。你要小心一点。如果我不在, 你和天赐就不要出门。”屈巫这才正经起来,不无担忧。自己确实大意了,他现在何止是懊恼。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再也不允许有任何的事发生。
姬心瑶吃了一惊,看着屈巫点了点头。黄荣他为的是钱财,既然跑了应该不会再回来吧?当然,那种小人还是要提防才好。真为自己庆幸,当初要不是直觉准确,怕是要遭殃了。
“夫人,静月来了。”静影在门外喊道。她现在又改口称夫人了,屈巫霸道地让她改了回来。
“让她进来吧。”姬心瑶说着想站起来,无奈屈巫的手一点也不松,只得打消念头,和他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夫人”静月喊了一声,就跪到了地下,接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姬心瑶丢下她,她一直都很难过。
“别哭了,下去吧。”看着静月委委屈屈地走了出去,姬心瑶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丫鬟,当初丢下她情非得已。说一千道一万,应该是屈巫的责任。她忽然冲着屈巫重重地“哼”了一声。
屈巫靠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假寐,唇角微微上扬。傻丫头,又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快了,征书复国指日可待,到那时就可以带着她和天赐远走高飞,再不理会红尘俗事,唯有岁月静好。
至于狐儿,随他自己意吧,愿意和我们一起最好。不愿意,或者辅助征书在陈国,或者随吕小燕回吴国都可以。吕老掌门让我择日给他们完婚,还慷慨地将东湖山庄给了吕小燕作陪嫁。江湖人士确实不拘礼节,呵呵,豪爽。
此刻,也是岁月静好。
“门主”筑风在院中喊道。怎就一刻都不得消停?屈巫轻蹙眉头不愿睁开眼。“官府来人了。”筑风听不到答应,只得硬着头皮说。
屈巫无奈地站起来走了出去。既然报官,官府肯定是要来过问。好在那些人都是例行公事,仵作确定了珍宝斋掌柜和伙计是被杀,捕快确定了黄荣卷款潜逃,又要求看契约,确认了姬心瑶是商铺的主人,然后很客气地让屈巫随他们去官衙签字画押。之后,就没了下文。
转眼,过去了三个月,已经是盛夏。屈巫和姬心瑶在这个小院里很是安逸,但屈巫心里却越发焦虑,一连数天对筑风和灵六都板着脸,弄得他俩诚惶诚恐,却也束手无措。
屯兵早已达到了三万,四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将新兵训练得有模有样。仪行父联络了自己的旧部,他们都被打散编入了楚军,听得复国大业,个个表示到时候临阵倒戈,里应外合将楚军赶出陈国。
三万兵马和旧部联合,肯定能将在陈国的楚军打败。但楚国决不会轻易放弃陈国这样一块富庶的地方,他们一定会增兵。所以,必须要用西羌铁骑打得他们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元气。
屈巫明白,自己该去西羌部落借铁骑了。
可是,屈巫不敢离开。黄荣至今下落不明,隐患未除,他不敢离开。但屯兵三万,风声一旦走漏,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屈巫陷入了烦忧之中。
湛蓝的天浮动着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屈巫一身薄汗地走了回来。刚一穿过店堂走进小院,姬心瑶就迎上去,开心地说:“我立大功了,你怎么奖励我?”
你?立功?也对,你不给我闯祸就算是立功了。屈巫笑着说:“要什么奖励?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就好办。”
“门主,夫人她……”筑风走过来,话没说完就被姬心瑶的一记眼刀噎了回去。
还真有事。屈巫扬了扬眉,看着姬心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也不问我立了什么功。她却撅着嘴,一脸不高兴起来。
呵呵,还生气了。屈巫暗自一乐,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立了何等大功,说给我听听?”
姬心瑶立马喜笑颜开,十分骄傲地说:“我抓到黄荣了。”
倾国之乱 八十四 恶人自有天收日 好梦留待月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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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心瑶十分骄傲地说:“我抓到黄荣了。”
什么?屈巫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见一旁的筑风点了点头,证明确有其事。他激动地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三圈,“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屈巫传下七杀令,各国七杀弟子都在寻找黄荣,却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黄荣根本就没离开宛丘。而且,他就在离中心大街不远的一个宅院里。
多年来,他一直流连赌场,因为银子来的容易,从不介意输赢,所以他是宛丘各赌场最受欢迎的人。只不过,他每次去赌场都会戴着人皮面具,因而赌场里的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那日筑风来找他,说是姬心瑶要到小院来住,他有些疑惑,是祸还是福?当他看到屈巫时,就彻底明白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所以,他最后一次卷了各店铺的银子,又到珍宝斋想拿几样值钱的珠宝,没想到惊动了掌柜和伙计,他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不过,他并不是跳上屋顶逃跑的,而是不慌不忙从密道里离开的。
黄荣之所以不离开宛丘,自然是对多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的不甘心,再说因为好赌,他并没有多少积蓄。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开宛丘,继续戴着人皮面具流连各大赌场。
也许真的是时运不济,喝凉水都塞牙。自此,他就没赢过一场,越输越赌,越赌越输,终于赌光了手中的银子和珠宝,只剩下他栖身的宅院。而这宅院,若是他十天宽限期内归还不上赌资,就会被赌场拿去抵债。届时,他只能流落街头。
穷途末路的黄荣急了。他原本是因杀了珍宝斋掌柜和伙计,怕官府认真追查,才不敢连续作案。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官府不了了之,应该可以再次下手了。‘
只要拿到姬心瑶手里的契约,不仅可以抵了赌债,还可以换些银子,还可以让他卷土重来。
他不辞辛苦地蹲守在隐秘处,观察小院里的情况。数十名家丁看上去都是武林高手,不停地在院内四处转悠着,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黄荣暗自冷笑。你们看守得再严,我依然能进去,我只要找一个屈巫不在的机会,就能胁迫到姬心瑶。所以,他一连数日仔细地盯着屈巫和姬心瑶的作息时间
屈巫几乎每天都要出去,或是上午,或是下午,没有规律,而且无论如何,他都会回来吃晚饭,晚上他是寸步不离姬心瑶。黄荣觉得自己晚上动手根本没有可能。
眼看离十天宽限期越来越近,黄荣只得铤而走险。他选择了中午下手。正是炎炎夏日,他赌院内的家丁中午时分犯困休息,不注意上房的动静,赌中午屈巫没有回来,姬心瑶一个人在屋里睡觉。
黄荣认为,只要屈巫不在,他就可以得逞自己的心愿。因为谁都不知道,姬心瑶床前的踏板下有一个密道口,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她的房间。
原本黄荣为了夜晚赌博方便,在绸缎庄的住处下面修了个密道,与他不远处的宅院相通。那年姬心瑶要求修建这个小院,他特地将密道拓展到了姬心瑶的床下。
这个中午,黄荣瞅准了屈巫不在院内,悄悄地进入了姬心瑶的房内,推开脚踏板看去。果然,她一身轻衫躺在床上。
此刻的黄荣却是没了色心,他掏出匕首撂在姬心瑶的脖子上,伸手推醒了姬心瑶。
姬心瑶迷糊中,觉得脖子上冰凉,睁眼看见一个陌生人,随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的脸上闪过一阵慌乱,青天白日的,这人是怎么进来的,筑风他们不都在外面吗?难道他能制服筑风?
“你想干什么?”姬心瑶的手悄悄地移动着。她的枕头下面有淬了麻药的银针。自得知黄荣逃走后,为以防万一,她找治病的郎中要了麻药淬到银针上。
“我只要店铺的契约。”黄荣皮笑肉不笑,手中的匕首稍稍加重了力道,姬心瑶感觉到了脖子上有点刺痛。
“别、别杀我。”姬心瑶假装害怕,身子都抖了起来。她听出了黄荣的声音。原来易了容,难怪找不到他。
“你给了我契约,我保证不杀你。”黄荣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狠戾。拿了契约,我肯定是要杀了你。你要是死了,那个男人迟早一天会离开。我就可以回来了。
“那你让开,我下床去拿。”姬心瑶的手已经摸到了银针。她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要确保银针能成功地刺到他的喉管,才能立刻让他昏迷。
黄荣稍稍迟疑了一下,拿开了匕首。姬心瑶坐了起来,见到脚踏板下的密道口,不由惊出了一声冷汗。原来,他早就图谋不轨了,而且准备的这么周密。那年要是冒冒失失地来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姬心瑶慢慢地将脚套到鞋子里,跨过脚踏板,手一扬,几道银光激射,准备无误地刺到黄荣的脖子上。
“你、你找死!”黄荣血红了三角眼,猛地向姬心瑶扑来,姬心瑶一个闪身,顺手抄起了床边的软剑。黄荣挥舞着匕首扑了个空,身子已经僵硬起来,他挣扎走了几步,毫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筑风、筑风。”姬心瑶顾不上许多了,站在房门口大喊着。筑风赶紧跑了过来,见姬心瑶一身轻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眸。
“黄荣在屋里。”姬心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吓得筑风撩开腿就奔了进去。屈巫白天出去,总是留他在院内守护,要是出了一点点事,岂不是要命了。
地上躺着个陌生面孔,颈脖上还插着数根银针。筑风疑惑地看着姬心瑶,她居然还拿着软剑,看来真的是她用银针麻到了这个人,真的长本事了。
姬心瑶这才察觉自己的衣衫太轻薄,赶紧套了件外衣,冲着筑风呵呵一笑。“他就是黄荣,易了容。被我的银针麻倒了,你去找根绳子来捆了他。”
筑风大喜过望,赶紧取了绳子,将黄荣捆了个结实,丢到了柴房。这阵子为这个该死的黄荣,他和灵六就没看到过屈巫好脸色。现在夫人亲自抓了黄荣,呵呵,门主会乐翻了天吧。
“哈哈哈,想不到夫人如此神勇。”屈巫看着柴房里已经清醒过来的黄荣,乐得捏着姬心瑶的小脸,忍不住夸奖起来。
“揭下他脸上的伪装。”屈巫语调一冷,早有弟子走上前,撕下了他脸上的人皮。
“公主,小的是欠了赌债一时糊涂,看在为您打理铺子多年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黄荣哭喊着。
“呵呵,打理多年的银子呢?”屈巫冷笑,揽着姬心瑶出了柴房,丢下一句“晚上扔到河里喂鱼,手脚干净点。”
“如何奖励我?”回到上房里屋,姬心瑶依然喜不自禁。自己终于做了件在他面前骄傲的事,这段时日,他为抓不到黄荣忧心忡忡,对去西羌借兵一推再推。现在终于可以安心啦。
“让我先亲一下,我一天没见你了。”她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滚烫的怀抱,继而,滚烫的唇已经覆了上来。炽热缠绵的吻,让她晕晕乎乎的全身发软,条件反射似地回应着。
许久,他双手环着她,满眼满脸都是宠溺,“想要什么?”
“是不是除了天上的星星,你都答应?”姬心瑶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屈巫点了点头。这世上只要存在的东西,他就肯定能弄来。天上的星星太遥远太虚无,他当然不能骗她说能摘下来。
“我要和你一起去西羌。”姬心瑶拖长了腔调,得意万分。居然掉进了她的陷阱。屈巫愣了好一会儿,“不行,不行。”他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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