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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之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老徐娘
姬心瑶动容。他是那么自然地做着爱护自己的一件小事,于他,仿佛就是吃饭喝水一样,无可争议。
“嗯,回吧,傻丫头!”屈巫拍拍她的脑袋说道。
姬心瑶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痴痴地看着他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飞入鬓角的剑眉,还有那一双乌黑深邃的眸子,仿佛要把这些永远地镌刻在心里一般。
此去经年,注定擦肩而过。唯有祈求上苍,来生赐我们一世情缘。来生里,君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为何这样看我?怪瘆人的。”屈巫轻笑,揽过她说:“以后让你看个够。”
姬心瑶突然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声喊道:“哥哥”
屈巫浑身一震。这声哥哥,意味深长,他一时百感交集,竟然不知如何应答。
“雪莲粉调制的膏子能消除疤痕,我不想看到你的胸口有伤疤。”姬心瑶喃喃地说。尽管屈巫不说那伤疤的由来,她也可以肯定那伤疤与自己有关。
只要我的心里没伤,身上有再多的伤也无妨。屈巫嗯了一声,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大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哥哥”姬心瑶又喊了一声,抬头摸着屈巫的脸,眼帘上已经起了雾。
“想你大哥了?”屈巫轻声问道,他的心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姬心瑶摇了摇头。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称呼屈巫。或许,哥哥,对于她来说,就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称呼。
时至今日,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自己之前对子夷大哥,对夏御叔,交织了过多的亲情和依赖,那种爱是自己对他们无休止的索取。
是屈巫让自己懂得,这世上还有一种爱,是最美好最无私的奉献。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天涯海角,此情在心,一生无悔。
密室里的夜明珠,熠熠发光,撒下几缕温暖的光。
屈巫无语地俯下身子,吻着她睫毛上的泪痕。姬心瑶忽然抱着屈巫的腰,轻唤一声,向地板上倒了下去。屈巫稍稍诧异,唇却已经压了过去,整个人都压了过去。
瞬间,衣服散落了一地。喘息声、**声肆意地回响在寂静的密室。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天完全黑了下来,屈巫和姬心瑶才回到了奕园。紫姜见他俩携手从竹林里走出来,心中窃喜,忙不迭地招呼丫鬟开饭。
姬心瑶却并不着急,吩咐紫姜让厨房多做几个菜,说是待会儿要陪屈巫喝点酒。
姬心瑶一头钻进了木屋密室,着急忙慌地调配雪莲膏。
“有必要这么急吗?”屈巫走了进来,看姬心瑶在那里一丝不苟地捣鼓着,心中不由得好笑。
“啊,这里方便一点。母亲这里有很多辅材,省事。”姬心瑶头也不抬地解释着。
屈巫摇了摇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笑。她又成了他心底那个任性淘气的小女孩。他愿意就这样一生一世地守护着她,宠溺着她,只要她开心就好。
不恋前尘心伤,不问世事彷徨。只愿从此长相依,岂知离别在眼前。
直到二更,姬心瑶才算弄好了雪莲膏,她轻抒一口气,拉起屈巫说:“我们去吃晚饭。”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美味佳肴。姬心瑶和屈巫坐了下来,紫姜招呼丫鬟们和自己一起退了出去。
姬心瑶倒了一杯酒,走过来双手捧到屈巫面前,颤声说道:“哥哥,你待心瑶如此,心瑶知足了!”
屈巫的心中一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接过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姬心瑶微嗔地睨他一眼,从他手中拿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屈巫歉然一笑,将自己和姬心瑶的酒杯都满上,笑着说:“如此隆重,倒是我多疑了。”
姬心瑶也不知道屈巫喜欢吃什么菜,就一个劲地将自以为好吃的菜都夹到了屈巫面前。屈巫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菜已经堆得老高,终于忍不住说:“你是不是想把我弄成脑满肠肥的样子?”
姬心瑶笑着说:“是啊,就是嫉妒你的好身材。”
屈巫暗自腹诽,弄成大胖子压不死你!一声轻笑,不怀好意地说:“哦,原来你想偷窥满身肥膘。”
姬心瑶脸色绯红,嘴硬着说:“我从不偷窥人。”
屈巫哈哈大笑,菜没吃多少,桌上的酒却喝了一干二净。
酒足饭饱之后,屈巫催着动身。姬心瑶心中黯然,拉着屈巫往后院木屋走去,说:“再去后面坐一会儿,好不好?”
夜色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夜气同时从各方面升起。奕园处在一片寂静而清幽之中。
屈巫任姬心瑶将自己拽到了木屋里,他的心里突然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却不知不安来自何处。
姬心瑶装作不经意地说:“口渴吗?看看桌上的茶水凉了没有,要不让丫鬟再送壶热的来。”
屈巫看着姬心瑶在屋子里转悠着,拾掇着。暗自摇头,女人就是事多,怎就这么磨叽。不过,他不忍心拂逆她。
屈巫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见茶水依然温热,正好解酒,便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两口,眼睛随着姬心瑶而转。
姬心瑶不时偷偷地瞄一眼屈巫,她的心紧张地跳着。终于,屈巫的头低沉了下去,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姬心瑶走过去半跪了下来,头伏在屈巫腿上,潸然泪下。
她哀哀地边哭边说:“哥哥,对不起,这辈子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如若真有来世,我一定好好地报答你。哥哥,是你让我懂得,这世上还有一种爱,是为对方着想。我早已声名狼藉,我不要连累你。你就忘了我吧!”
愿将双泪啼为雨,明日留君不出城。可是,一切都迟了!
姬心瑶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喊来忠儿,让他和几个家丁将屈巫抬到马车上。
姬心瑶亲手抱了床锦被给他盖好,又将雪莲膏塞在屈巫的怀里。对忠儿说:“快马加鞭送他回楚国。待他醒来,就说我已去了陈国。”
“小公主!”紫姜泪流满面地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原以为她会跟屈巫走了,她竟然给他下了蒙汗药。太过分了!太对不起人了!
“快走!”姬心瑶厉声对忠儿喝道。眼见着马车出了奕园,上了官道,向着楚国方向疾驶而去,她才机械地转过身,刚迈出一步,就软软地倒了下来。
紫姜急忙上前抱住她,哭着说:“你这是何苦啊!”
秋风,先是一片轻微的簌簌声,渐渐地大了起来,似是从远处的旷野上传了过来,很快就充斥了奕园的每一个角落。





倾国之乱 四十二 飞凤舞尘留恨心 潜龙腾渊搅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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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巫醒了过来,怎么晃晃悠悠的?他嗅了下鼻子,一股淡淡的清香自身上盖的被子里飘出,他伸手向两边摸去,左右都是板壁。一缕柔和的光从上泻下,硕大的夜明珠正在车顶上熠熠闪烁。
自己在马车里!而姬心瑶竟然不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坐起来,却是浑身酥软,根本动弹不了。疑虑在他心中陡然升起。
他四下看去,自己是头冲着门帘躺在车厢里。他伸手想撩起门帘,却发现门帘两端都被固定死了,根本撩不开。他挪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一片漆黑,苍穹上不见丝毫的日月星辰。
能看到赶马车的背影,一个年轻的背影,正挥着马鞭奋力向前。还有一个人垂着头正倚门而睡。
“忠儿?”屈巫试探着低呼一声。
忠儿惊醒,连忙答道:“门主,是我。”
“心瑶呢?”屈巫不安地问着,自己一个人在马车里,姬心瑶在哪?
“小公主让我送您回楚国。”忠儿答着。
犹如醍醐灌顶,自己当时心里的不安终于有了答案!姬心瑶竟敢骗自己!屈巫怒不可遏地喝道:“停车!”
赶马车的家丁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着忠儿,见他微微点头,赶紧勒紧缰绳,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
屈巫气得几乎要发疯,自己浑身酥软,一定是被她下了蒙汗药加上软筋散!这个作死的女人,她要干什么?她又想干什么!
“回奕园!”屈巫躺在车厢里恨道,回去看我不生吞活剥了你!
忠儿松开门帘两端的搭袢,将门帘卷了起来,他钻进车厢将屈巫扶坐起,这才为难地说:“门主,我们都走了两天了,即使回去,小公主她也已经去陈国了。”
这两天,他按照姬心瑶的吩咐,没日没夜地赶路,他和一个家丁轮换着赶车。前面不远应该就是楚国了。
“该死!”屈巫低声怒吼,一拳砸到了车厢板壁上,尽管他手腕无力,却也将马车砸得晃了一下。
忠儿胆怯地看着屈巫不敢说话,拿起旁边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屈巫。
屈巫默默地接过,自己一定是喝了木屋里的茶水,才中了她的招。这个作死的女人,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怀疑她!不,当时自己对酒还有点怀疑,后来怎就没防备她将药下在了茶水里?真是昏头了!
屈巫喝了口茶水,将空杯放到一旁。忽然感觉怀里有沉甸甸的东西,伸手掏出来看去,白色的玉瓶闪着净白的光泽。
雪莲膏!屈巫终于明白过来,从一开始姬心瑶就没打算跟自己走,她处心积虑所做的一切,点点滴滴都是有目的的。
屈巫捏着雪莲膏玉瓶,扬手就想扔掉。姬心瑶,你想抹掉我胸口表层的伤痕,却将我心底的伤痕弄得更深。我要这药何用?
屈巫到底还是没舍得扔掉,他的眼前浮现出姬心瑶看到雪莲粉的那一抹惊喜,还有她不顾寒玉盒冰冷彻骨,将它放到怀里的情景。
“心瑶!”一声悲戚从他的心底涌了出来。为什么你要一意孤行?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一切都交给我?今生,当真无缘?他端详着雪莲膏玉瓶,长叹一声将它紧紧地捂到了胸口。
屈巫无力地对忠儿说:“走吧,前面应该有个岔道,我去洛邑。”
秋天的夜风呼呼地嘶叫着,好似要将整个世界都拉入深渊一般。屈巫的心跌进了深渊。
马车沉默着。这个作死的女人,到底给我下了多重的软筋散?都已经两天了,身子竟还是这般无力!她这是铁了心不让我回去!
忠儿没敢多问,直接拐上岔道。马车在黎明时分到达了客栈。筑风正带着三个孩子在客栈院子里练功,见到屈巫被忠儿扶下马车就一起跑了过来。
“门主,怎么了?”筑风吃惊地喊了起来。
屈狐庸和夏征书连忙一左一右地扶着屈巫,欲向客栈房间走去。
“不休息了,上路吧,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屈巫对筑风说道。
“小公子,你还好吧?”忠儿问着夏征书。
夏征书咧嘴笑道:“嘻嘻,告诉公主母亲,我现在和伊芜可长本事啦,让她放心好了。”
忠儿点了点头,又冲着伊芜憨厚地一笑,转身看着屈巫,想说什么,终是没能说出口,向屈巫弯腰施了礼,便默默离去。
屈巫换了马车,半靠在车厢里。三个孩子似是感知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也安静老实的多。直到屈巫问起,他们才争先恐后地报告着自己这几日武功进展情况。屈巫阴沉的脸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
屈巫算算耽搁了好几天时间,就没敢再耽搁,一路直奔洛邑,原本打算带三个孩子游山玩水的计划也暂且搁浅。
到了洛邑,屈巫身上软筋散的效力基本消失殆尽,便吩咐筑风带三个孩子先在洛邑城游玩,自己则向大周王朝宫殿而去。
偏殿里,屈巫意欲跪拜,却被周定王双手搀扶阻拦,说道:“爱卿免礼。朕可把你盼来了。”
屈巫心中别扭,只得低头请罪,说道:“微臣这两年去了塞外,七杀门诸多事宜有些耽搁,请陛下恕罪。”
“爱卿何罪之有!朕听康长老说了,爱卿虽在塞外,但依然心系大周。朕是应该褒奖的。”周定王笑眯眯地看着屈巫说。
屈巫抬头看着周定王满脸笑意,心中转着的念头更强了。不管大周王朝将来如何,先将小小的陈国灭了再说。
于是他慷慨激昂地说:“陛下,微臣既然身为七杀门主,自然恪守祖师爷的训诫。为了大周的安危在所不辞。”
周定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终于等到了屈巫亲口发出的誓词。原先他一直担心屈巫作为楚国重臣,不会真的心系大周。但自屈巫辞官出走之后,他虽不知缘由,却可以肯定,楚庄王从此会疏离屈巫。而这,正是自己所期望的。
“好,爱卿,我们来分析下当前的形势和下一步的打算。”周定王平易近人的令屈巫咋舌。好歹是一代帝王,就算礼贤下士吧,也到了极致了!
江山,江山,多少人为它叱咤风云,多少人为它一剑挽破,多少人为它血流成河,多少人为它泪洒潇湘。周定王,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果然不出屈巫所料,周定王要七杀门取了楚庄王的性命,虽然他说到楚庄王时,似是犹疑地看了下屈巫,但语气却是毋容置疑的。
原本,周定王对楚国能岁岁纳贡还是满意的,可近年来楚国的黑甲部队排山倒海一般,将中原诸国都纳入了麾下,让他闻到了逼近的死亡气息,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了。
屈巫微笑着说:“陛下,自七大长老围杀了秦国君王之后,朝野一片猜忌之声。楚庄王肯定该杀,微臣斗胆,窃以为先给他安个罪名,这样,岂不名正言顺一些?”
周定王点点头,说:“爱卿之意?”
屈巫邪魅地勾唇,说道:“楚国长公主在陈国被废后,楚庄王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微臣先去怂恿他把陈国灭了。到那时,陛下无论是明里治他的罪,还是暗里取了他的性命,天下皆服。”
周定王沉吟了片刻,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但还是信任地点了点头。大周王朝每况愈下风雨飘摇,此时,他只能选择相信屈巫,依靠七杀门。
屈巫见周定王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心下不由有些快意。他决定加大自己的筹码,为下一步计划铺路。
他说道:“陛下,微臣此番去塞外,见诸多西戎部落迁徙去了中亚、西亚,他们原本都是大周子民,现在被秦国强行驱赶而不得不离开。西部游牧民族,骁勇彪悍,若是能留下他们为我大周所用,应该可以牵制一些诸侯过分的强盛。”
周定王眼睛一亮,连忙说:“快说说你具体想法。”
屈巫说到了勒勒公主的西羌部落。建议下旨让他们迁徙到河西走廊一带,条件是他们的骑兵为大周所用。但不能把他们当成一般的子民,征用他们的骑兵需付高价雇佣费。
周定王频频点头,但对雇佣一事颇为踌躇。屈巫知他担心雇佣费,便说若是他首肯,这一切都交给七杀门来办。果然甚合周定王心思,便手书一道圣旨给了屈巫。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
一切计划都按屈巫的设想而进行。屈巫的心里才算把堵在心里的恶气散了一些。姬心瑶,待我把陈国给灭了,看你如何面对我!
纵横谷,重重叠叠的山峦,带着紫苍的秋色,静躺在绿茵起伏的原野上。
屈巫出了周王宫,径直去了纵横谷总门堂。康长老见他来了,自是喜不自禁,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
屈巫转悠了一圈,见密室那里没什么异样,便说:“你挑几个人先去西羌部落联系,说天子让他们迁徙到河西走廊。带上我的信件。若有差池,飞鸽传书。”说罢,在一块竹简上给莱萨首领写了封短信。
屈巫思索片刻,从怀里掏出那枚精美的蝴蝶飞镖,递给康长老问道:“认识吗?”
康长老拿起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似是要在脑海深处寻找什么一般,终于摇了摇头说:“好像在哪见过,但想不起来了。”




倾国之乱 四十三 难得意外似有因 不期而遇却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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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巫原本带着几个孩子游山玩水的心情荡然无存。
出了纵横谷,屈巫踱到客栈对面的酒楼,在那里等着筑风和几个孩子。
屈巫上得楼来,一眼扫去,东首座上,两人面向窗外,正在把酒临风。其中一人虎背熊腰,另外一人则显得羸弱,两人似乎在窃窃私语。屈巫觉得那背影有些相熟,无奈离得较远,看不真切。
屈巫坐到了西边临窗的座上,浅斟低酌,心中掂量着自己这一步走出后,事态的发展,他已经将自己悬在了箭上,不得不发了。
祖训也好,师命也罢,本就是背道相驰,自己一直在其中徘徊,苦不堪言。干脆一个都不管,倒还落得个轻松。他年地下相见,老祖宗和祖师爷若要问罪,那就一起问吧!
什么保卫大周,什么诸侯争霸,统统都与自己无关了。与自己有关的,只有那个作死的女人,那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女人!
这时上来了两个一胖一瘦的男人,瞄了一眼屈巫,就大呼小叫地喊着小二,待小二上了酒菜,他俩便一杯接一杯地拼起酒来。
“兄弟,这杯该你喝了!”
“胡说,我都连喝三杯了,该你喝。”
“放屁,该你喝!”
“我偏不喝,你还能怎地?”
说话间,两人推搡起来,踢倒了凳子,洒了酒。胖子用力一推,瘦子跌跌撞撞地撞到了屈巫身上。
屈巫不言语地将自己挪了个位置。没想到那两人越发闹将起来,“咣当”一声,瘦子伏到了屈巫面前的桌子上。
“找死!”屈巫一把攥住了瘦子伸向昆吾剑的手,稍一用力,只听“哎呦”一声惨叫,瘦子的手腕耷拉下来,他抱着脱了臼的手蹲到了地上。
那胖子见状,挥舞着拳头就向屈巫了砸了过来。屈巫闪身让过,反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胖子整个人就像柱子一样定在了那里。
屈巫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说:“二位看中了我身上的宝剑?是不是想拿它换酒喝啊?”
瘦子怨恨地看了一眼屈巫,继续哀嚎着。胖子赶紧说:“我们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高人,望抬手放我们兄弟一马。”
屈巫正要说话,忽然间,他感觉到后背有冷飕飕的光射来。这光不知何时一直跟在他身后,此刻,正在屋隅一角,暗暗地射向自己。
“滚”屈巫目光一冷,对那一胖一瘦的蟊贼说了一个字。挥手解了胖子的穴道,又抓起那瘦子的手腕,随着一声“哎呦”,瘦子的手恢复了正常。那两人千恩万谢,屁滚尿流地跑了。
屈巫不动声色,也不答话,默默地端起酒杯喝起了酒,眼睛的余光向屋角扫去。瞬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这一番闹腾,早已惊动了东首座上背对着屈巫的两人。
一声惊喜的“屈公子”,那两人已经站到了屈巫的面前。竟然是女扮男装的勒勒公主和孟达诃。
屈巫很是意外,正要让康长老带人去寻找他们,他们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天下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你们怎么来了?”屈巫笑着问道。
孟达诃憨笑着,勒勒公主无限惆怅地说:“部落就要迁徙了,我想再来看看,以后怕是不可能了。”说罢,难过的低下了头。
“你们准备去哪?”屈巫赶紧问道。
“还能去哪?西戎各部都去了中亚。”勒勒公主眼圈都红了。她自幼学习汉文化,这份情结那里能割舍下。
自那次秦国死士部队突袭西羌部落之后,虽然当时在屈巫的帮助下取得了胜利,但他们也不得不明白,随着秦国的日益强大,迁徙已经是刻不容缓之事。
“嗯,坐下说。”屈巫吩咐小二又添加了些酒菜,给他俩都满上酒,三杯下肚之后,说道:“我也正要去找你们。”
勒勒公主的眼睛一亮,目光炽热地看着屈巫,脸上迅速地飘起了两块红云。孟达诃的神情立刻不自然起来。
一丝笑意浮到了屈巫的脸上,这个西羌汉子的眼里只有勒勒公主。唉,他在心里轻叹一声,给他倒了杯酒,知他听不懂汉话,便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那意思让他放心,自己绝不会抢了他的心上人。
勒勒公主恼怒地瞪了一眼孟达诃,期待地看着屈巫说:“屈公子,找我们何事?”
屈巫四下看了看,确信酒楼上没有旁人之后才说:“天子让你们秘密迁徙到河西走廊一带。”
“什么方向?”勒勒公主疑惑地问。
屈巫用手沾了酒在桌上画着地图,说:“从你们部落往南,越过贺兰山,那儿有一片水草肥美的草原,又有山脉天然屏障,可以抵抗外来侵袭。依然属于大周范畴。”
“太好了!”勒勒公主已激动的热泪盈眶。连忙用自己的语言对孟达诃哇哩哇啦地说。孟达诃见勒勒公主万分开心的样子,自然也咧着嘴笑了起来。
接着,屈巫又将周定王的条件说了出来,勒勒公主稍稍犹豫了一下,见屈巫那双美眸含笑期待,她的脸上再次飞起了红云,不禁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转脸和孟达诃复述了一遍,孟达诃本就对勒勒公主惟命是从,见她首肯,更是没有二话。
“勒勒,谢谢!”屈巫端起酒杯,微笑着对勒勒公主说。
勒勒公主慌乱地端起酒杯,却不敢再看屈巫。这个男人对她来说,犹如一块巨大的吸石,在他面前,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瞬间消失殆尽,只有对他的一片情意。
对不起,勒勒。只盼你们南迁之后能安定下来,我也能安些心。屈巫在心里说。此番迁徙对西羌部落百姓的安居乐业或许有利,对勒勒公主的汉文化情结都是好的,但雇佣他们的骑兵,让他们为大周天子卖命,肯定会影响到他们的生存发展。然而,走到了这一步,屈巫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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