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纠缠: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璇墨
上午考了两门,中午我们就组织人去他家看望了,我没去。其一,我不是班委没有代表性,其二,我真的很累,感觉最近总是累的。
回家后家奶给了我一个新书包,是舅舅买的,据说我和浓墨一人一个,说真的,放下我和浓墨八字性格血型属性完完全全不和不说,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书包。我这个人很念旧,用过的钢笔,坏了也舍不得扔,写完的本子一个都不会丢,从幼儿园开始的所有都整整齐齐全收拾在家里,不是拿来以后卖钱之用,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买的,花那么多心思念的,点点滴滴都是记忆的痕迹,最后几十块卖掉实在冤枉。可能最终还是会卖掉,但目前没有这个打算。那个旧书包虽然背了很多年,但是是家奶亲手缝制的,旧是旧了,但是家奶把它洗的很干净,现在竟然丢了,真的很想去坟场拿回来,可是家奶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我去了。那书包里还有我的宝贝呢……
下午考试前,据中午去裴丰家探望的同学说,没有见到裴丰本人,貌似是生了很严重的病,他的父母都憔悴。同学们问裴丰的情况,又不肯细说,只说让大家先回去,过几天就好了。可是过几天我们都放假了,又怎么知道他的情况呢?我们决定,放假后再去。正好放假后我的心情也该好了。
寒假来临也就意味着离过年不远了,我们是腊月二十三拿通知单,腊月过小年啊,拿完通知单是喜是忧就得看手上有没有红通通的一张了。从小学开始要是拿到了红的,那头就是扬的,胸就是挺的,牙齿绝对是笑开花的,要是没拿到红的,走路都觉得别人在嘲笑,别人问成绩时内心就会深切地召唤地洞,这些都是虚荣的作风,我也不例外。在拿到红的时候,我那心都是荡漾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代表什么,我们班三分之一都能拿到奖状,只要你平时安分守己,不做太过分的事,班主任就图个乐呵给你一张,但是过年嘛,家里的墙上贴上一张新的,会很有面子,我就屁颠屁颠的很傲娇的拿着奖状一路走一路笑。现在想想,小时候的幸福真简单,长大了,很难一件小事就高兴成这样。
过小年,家家户户都在煮糯米饭,做糍粑。我拿着成绩单回家,家奶在家煮大锅饭,见我回来,手正在清理锅边,在我的鼻子上点了一下,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我的鼻子上有锅灰,她问:“考得怎么样啊?”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家奶赶忙说:“没关系啊,考试也不算什么,璇子很聪明……”
“哈哈哈~”我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家奶一看这样子被骗了,抄起锅铲就要拍我,我撒丫子就跑。
“璇子,去把舅舅一家叫过来,不要和浓墨吵嘴可晓得?”家奶在后面喊道,对啊,我怎么把小矮子给忘了。
因为舅舅家没有这种烧火大锅,再加上一家人在一起过年热闹,所以只要过节就一起,饭煮好了就要一起做糍粑了。我到舅舅家的时候,舅妈正在厨房洗菜。
“舅妈,家奶让你们待会儿要过去做糍粑,浓墨呢?”
舅妈弹了弹手上的水,“浓墨在房里,这孩子也不爱说话,你要多陪他玩玩。”我汗,不喜欢说话还老是呛我。
我转身要去叫他,舅妈叫住我,“璇子,今天拿成绩单了吧,考得怎么样?过年红包要不要多加点?”
我回答:“还行吧。”其实心里正在美得冒泡哇。
“浓墨!一会儿去那边吃糍粑哦。”我在门口喊了声,本想等他应了声就走的,可是等了好半天也没人答应,我便敲了敲门,还是没人答应,耶?舅妈说在房间啊,难不成睡着了?我轻轻推了下门,没栓,进去扫了一圈也没人,去哪儿了?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瓶子,不是透明的,外面是用红布包裹的,这应该是浓墨的,我是这个房间的常客,从来没有见到过。我拿起瓶子仔细瞧了瞧,瓶子并不大,也不重,好好奇哦,里面不会是装着什么蜈蚣毒虫吧。我闭上眼睛,准备伸出舌头,看看里面是不是生物。
“放手!”突然背后一声大喝,吓得我手一滑,眼看就要落地,完了完了!我要闯祸了!只见一只白嫩的手在即将落地时接住了它。
我刚要道歉,浓墨一把推开我,“蛇妖,你想干什么?乱进人家房间,翻人家东西!羞不羞耻啊!”我一下子懵了,脑子停顿了好几秒,我……羞耻?我还从来没被这样骂过,即使是那个老是挖苦我的费东喜也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啊。这是我舅舅家,以前进来就从来没敲过门,这次是因为尊重客人才敲门的,没人应答我才进来的好不好!
我有点生气,“你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好奇才看看的,又没有别的意思。”
他扭头不看我,“你来干什么?”
“我喊你去那边吃饭。”
他把瓶子塞到枕头底下,“我知道了,蛇妖快走吧。”我真的很想揍人啊!
我高高兴兴地出去,气鼓鼓地回家,家奶已经开锅了,“怎么就你一个?”
“在后面。”我抓起锅铲在锅里猛戳,臭浓墨!烂浓墨!我到底怎么惹你了?
正在发疯中,“妈,我们来了,饭煮好了吗?”舅舅一家来了。
我伸头去看,浓墨虽然没说话,但也算乖巧,为什么就和我仇人相对?我再戳再戳!舅妈带了菜过来,放下就过来帮忙。锅铲交接了,我就洗洗手做糍粑了。
舅舅捏了一团糯米道:“妈,今年璇子爸妈回来过年吗?”我手一顿,紧了紧手里的糯米饭团。
家奶叹了口气:“早打过招呼了,不能回来。”呼,又不回来……
“蛇妖,发什么呆,看你做的多难看!”我抬头,浓墨那家伙一脸讥诮地看着我手里奇形怪状的糍粑
“你做的更难看!”我以为他会呛回来,没想到,他没说话,继续捯饬着,奇怪的家伙……
舅妈又从锅里铲来饭,“年前烧的纸都买了吗?”
舅妈指的是我们这里每年除了清明节之外的祭祖烧钱等活动,烧纸的时间是除夕晚上和我出生的时间吻合。也就是我出生的时候,大家都在烧纸,不得不说我很小的时候相信我出生是个喜庆的日子实在太傻。
家奶说:“对联先写了再买那个东西。”
舅舅说:“今天早上写好了,我明天去买那些吧,顺便把鞭炮什么都买好。”大人说这类话,我总是不喜欢搀和,没兴趣,我闲着无聊,捏糯米的时候,就在里面挑韭菜,糍粑有韭菜才好吃,再看看浓墨,捏的有模有样,老头那种仙人也做过这个?
二十三一过,我就和几个同学准备去看望裴丰,再不去就要过年了,我们是上午去的,家奶说看望病人或者走亲戚都要上午去,不然不吉利。我以前也怀疑过裴丰家里不一般,可真去看的时候才知道,是真的不一般。他家住的房子在那一带最特殊,微微翘起的房檐是我这个土包子对古老的印象,房顶像寺庙一样的,说别墅也不是别墅,两层,房子通体暗红色。
“他爸妈是做什么的?”站在房前,我好奇,忍不住问身边的费东喜,费东喜跟裴丰走得比较近,应该知道。
谁知她摇摇头说:“我也没问过,好像是什么官吧,不小呢。”不小的官把一家子放到这个小镇上来?
“不是官吧,班长他爸在外面做生意。”一个女生反驳,这样还好理解点。
爱与恨的纠缠:蛇女 第二十五章:除夕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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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了门铃,门开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上的穿着,在小镇上绝对拉风,全身毛茸茸的,家里应该很有钱。
她没让我们进去,学习委员开口,“阿姨,我们真想很想去看看,裴丰是我们的班长,我们想知道他的情况。”
她仍是温婉的笑笑,“不好意思,小同学们,裴丰真的不太舒服,现在见面会打扰到他。”说完她看了看旁边的我:“你也回去吧。下次有机会再来玩。”什么叫我也回去?阿姨认识我?我没见过你吧!大家用八卦的眼神看着我,喂喂喂,我真的没来过啊!我是冤枉的!
“不管怎样,阿姨,您不能连门都不让我们进吧。”我有点失望。
妇人又笑了笑,“其实裴丰不在家,裴丰转到别的地方了。”不在家怎么不早说呢,这为难的样子我不信。我舔了舔唇角,屋子里瞬间亮光点点,分明家里有很多人!裴丰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干什么呢?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裴丰家肯定有秘密,不仅是他一个人,整个家族都有秘密,要是不弄清楚,我绝对过年都会不安心的,于是我又折了回去。
我走近裴丰家时,已经快中午了,如果那些人不留下吃中饭,就会出来,不过,这么多人留下吃饭也不容易。我就躲在他家旁边的柱子后面蹲点,反正家奶看我没回去也不会多想,可能以为我在同学家吃饭呢。屋里的光点开始大幅度像门卫移动时,我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半,果然不会留下吃饭。人要出来时,我跑到墙角处,只听有人说:“好机会啊。”
“是啊!这可是大好时机!”
“百年一遇啊!抓住机会就成功了!”
“还没送到嘴边呢,也不一定。”
“大家慢走啊!改天再来探讨。”这最后一句我听出来了,是裴丰的妈妈,那个妇人……
等人都走得剩下一个了,我收回舌头,裴丰确实不在家,还在医院吗?也不知道生的什么病,真是干着急。这样瞎猜也不是办法,毕竟人家家长都不愿意说,等到开学来再看看吧。既然有时间出来,那顺便去那个去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家看看,让他提点提点。可是……等一下,我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忘了,我,我竟然忘了问地址!所以我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什么都没收获。
除夕那天,吃过早饭,家奶就和舅妈一起做年夜饭了,年夜饭仍然在家奶家吃。我和舅舅还有浓墨就负责两家所有的春联。先贴好春联,其他布置屋子只要在除夕夜里十二点之前都可以。家奶会先让舅舅多买些红纸,我们每年都会把一张超级大的红纸给裁剪成很多的小正方形,大概有叠纸鹤的纸那么大,可以到处贴,就是图个喜庆。用来贴这些纸的,我们不用透明胶,也不用市面上买的浆糊,而是自家锅里煮的浆糊,煮好之后用缸子盛着,然后再扎一把稻草当作刷子。
贴完春联就是自由发挥时刻了,首先当然是我的红通通啦,这个绝对要贴上,顺便表示下牙齿开花。其次就是贴小红纸,小红纸片要贴满家里所有的地方,注意,是所有的地方,现在想想,这个风俗是有强迫症的人发明的,米缸,扁担,水井,桌子,树木,只要是能看见的,我都去贴上一片。
浩大的工程一直持续的中午,每次正在兴高采烈地装饰时,外面就开始三三两两地放鞭炮了。小孩子们心性急,听到别人家吃饭了,那肯定急。年夜饭年夜饭,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从白天吃到晚上,中午没有午饭,就喝点鸡汤填填肚子,也有些人家年夜饭做的快,赶上中午了。外面只要有人家放鞭炮,就会家家户户喊人过去吃,我每次都是家里的代表,出去吃一圈,等到家里好了,再带人一起回来吃。
这回换我和浓墨一起去蹭饭,吃了一圈之后就饱了,等到自家年夜饭好了,我跟浓墨都在摸着肚子大眼瞪小眼。李大婶边夹菜边笑着说:“哟,今天是璇丫头生日吧!家里准备怎么庆祝的啊?”我泪,终于有人想起来了。
家奶说:“璇子不过生日的。”
我失落,咬着筷子,“嗯。”心里却不是滋味,即使日子再怎么不好,小孩子也是稀罕生日的。
浓墨在旁边戳了我一下,我看了他一眼,干嘛,想安慰我啊?不必了,他低下头小声说:“你活该。”我啊啊啊啊!要不是大过年的,不是这么多人,我就要爆发了!有没有人性啊?我的好心情就这样没了
。饭后,家奶把我叫到厨房说:“这是长寿面和红鸡蛋,璇子啊,家奶也知道委屈你了。”我开心极了,家奶怎么会不记得我的生日呢,家奶又对外面喊道:“浓墨,进到厨房来。”哼,让你看看,家奶是疼我的!我捧着面条,好心情又回来了。浓墨进来后,家奶也从锅里端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碗,面条加红鸡蛋……
我相当郁闷的吃了几口,肚子真的是特别饱,就放下了,准备晚上热一热再吃。吃完年夜饭和天黑了这两个指标完成,就是祭和烧纸钱时候了。我真的很怕这个时辰,不知道外面有对少孤魂野鬼,也幸亏我不是全部能看见,不然就悲剧了。祭祖的时候是不让女性参与的,不过我们家打破了这个规定。我是可以去的,尽管我体质特殊,但还从来没在祭祖的桌子上见过各位祖宗。
小时候就听说,有的小孩可以在祭祖的时候看见祖宗,不过最后都精神有点问题。所以我们这里为了避免发生惨剧就不让太小的孩子在场。我多大被允许在场不记得了,只记得我特小的时候,家人不让我在场,我就和小伙伴们去别人家围观,也没见到东西,家奶知道了也就不让我刻意回避了。
这次祭祖,浓墨也跟着一起了。首先是要点燃家族灯笼,这个小镇的每户人家都有灯笼,上面都会写上族姓,妈妈家的族姓是萧,我们提着亮堂堂的灯笼上路时,外面也有各种灯笼,大家都在接祖宗回家呢。
因为祖宗是好几辈的,葬的地方肯定就不一样了,接祖宗也不一定要去坟墓那里。我们选的地方就是一块空地,我提着灯笼,这时也不会特害怕,就是心里有点毛毛的而已,浓墨不说话就完全没有存在感,我不停地催眠自己,身边没有那么多东西走来走去,可是还是会有很多典型的实例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比如,某家祭祖时,一家人正在旁边对着满满一桌子菜的桌子上表示尊敬,一旁的小孙子突然大叫道:“桌子上有好多老鼠在吃东西!”一家人甚感惶恐,怎么会是老鼠呢?又有说法是,祭祖时,七岁以下的孩童,头顶着鞋子跪在门口,就可以看到祖宗,一个孩子照做,结果看到的全是披头散发的鬼,吓傻了,不管真假,以后是谁也不敢去试了。我正在胡思乱想,后背突然被一拍,魂都飞了一半。
“哎,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我对着浓墨嚷嚷。
浓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吓你了?”那刚刚……啊!!!我嗖的一下跑到浓墨前面,浓墨与舅舅之间的位置最安全了。
“我只是招呼你一下而已。”后面传来了浓墨不咸不淡的声音,好啊,真的是他!我正准备回他,舅舅已经拿起树枝,在地上画圈圈了。要给几个先人烧纸钱就要画几个圈圈,家奶说过画圈圈是为了不让别的鬼抢走,舅舅画完所有圈圈后,就打开带来的袋子,拿出所有的纸钱,还有元宝什么的,挨个儿每个圈圈都分点,然后点火,边烧边在每个圈圈旁边念叨:“xxx,来收钱了。”
舅舅又从火堆里用棍子挑出了一点烧着的纸,放在旁边。家奶说这是给过路鬼的,因为有些鬼的家人或者后代没烧东西,就比较穷,像乞丐一样很可怜,烧纸的时候也要安慰一下它们。风吹过来,吹起了正在烧的红红的纸和烧成了黑炭的纸,漫天的细碎在飞舞,空气实在不怎么好。
野外烧纸的人挺多的,因为亮着的灯笼很多,远处的看起来就像鬼火。纸都烧的差不多了,祖宗也拿钱拿得乐呵了,就该接回家吃年饭了,舅舅的嘴里喊着祖宗的名称,比如某某老太,我们这里称呼比奶奶那辈老一辈的叫老太,分为胡子老太和女老太等等,我拿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舅舅就在跟他们聊天,浓墨在这里还是有壮胆的作用的,我死死拉着浓墨一起走。以前的灯笼可真的是蜡烛做芯的,风一吹我就怕把火吹到灯笼壁上,烧着了就出事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堆鬼祖宗,一路走的胆战心惊。
到了家门口,舅舅让我把灯笼挂在门的旁边,我欢天喜地地挂了上去,不用拿着定时炸弹真好,个子高的好处就是这个不用麻烦大人。家里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和一周盛好饭的碗和盛满酒的酒杯,家里的人都要让开一条道儿,在他们吃饭的过程中我们要保持安静。
舅舅过一会儿就给每个酒杯添酒,边倒酒还边说:“你大家好好吃,慢慢吃啊。”酒在整个过程中都会少,然后再添,通常他们吃过的酒和饭菜真的就一点酒味和菜香都没有了,据说他们是吃味道的。我觉得站着看空气有点无聊,就想走动一下,我们家的过道不是很宽,过道里还站了一排人,我就得往桌子那边走一点了,可是没注意伸出来的凳子腿,脚一绊,整个人向桌子那边倒过去。
浓墨眼疾手快地拉住我的一只手,可是同时拉住我的另一个胳膊的还有一只手,如枯枝般的手,乌青的爪子,凸起的经络,我顿时全身一颤,尖叫差点破嗓子而出,惊恐地看着浓墨,浓墨的眼里也写着惊愕,显然他也看见我另一只手上的爪子,甚至……他还看见了一整个或者一群……他一手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一使劲已经把我拽了过去。我没想到他个子不大力气到不小,我的下巴撞到他的额头,疼的我一阵抽气,我的另一只胳膊上的手也随着拉力松开了。他趁机拽着我就跑出了门,并丢下一句话,“我们出去玩会儿。”
“小孩子冒冒失失的。”家奶在后面小声说。
我揉着差点被撞脱臼的下巴,浓墨揉着他的额头,刚刚真是太惊悚了,我幻想过很多次可以看见祖宗的情景,可是真得身处其中,绝对要吓破胆,我真是后怕,如果我回头了会看到什么?不知道浓墨是不是看见了。
“刚刚谢谢你哦,浓墨,你看见我后面的东西了吗?”
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蛇妖,你前世可没这么蠢!”
又是这种口气,我必须问清楚,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告诉我,我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你这么讨厌着吧。”
他看着我,眼里又是厌恶,“讨厌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前世怎么了?是不是那条蛇做什么了?再说了,那也不是我的前世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不打算再理我,转身便走。我弯下腰捡起一个石子扔过去,他一躲,闪了,我再扔,他又轻松躲过。那老头还教了他感知能力?
正砸得出气,突然一队人从我旁边飞快地走过,穿着清一色的黑衣服,就像……就像寿衣!我被吓得动弹不得,难道是哪家祭祖完成?其中一个走过我身边时看了我一眼,他们看起来比较像人,就是面无表情,头发散乱,真的和以前听说的一样!可是……我刚刚竟然看到那个鬼对我笑了一下。我立刻有种虚脱的感觉,我觉得我就是一棵树,我要扎根在土里,我要埋在土里。冬天室外是这么冷,只有泥土才是温暖的。突然一块布盖在我的眼睛上,有人在我的脑袋后面勒紧布,我回过神来。
只听浓墨在我耳边小声道:“跟我回家。”
我被浓墨拉回了家,期间我有无数次地吐舌头来辨别方向,都被浓墨喝斥地缩回去了,我是克制不住嘛,又不是故意的。
到了家,浓墨还没撤了我眼睛上的布,听见家奶担心的问:“怎么了?”
浓墨回答:“奶奶,没事,我们刚刚打了赌,她赌输了就要这样回来。”浓墨把我带到房间才拿走布,我的眼睛终于恢复了光明,我刚刚遇到的东西,浓墨也看见了,我是差点中标了吗?头还是有点晕晕的,浓墨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也是红布包裹的,上次我就因为相似的瓶子被他骂了,想想就来气,他小心翼翼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点透明的水,点在掌心,然后向我走过来,是要给我的?干什么啊?
他走到我的跟前说:“坐下!”我干嘛坐下?我就不坐!
他瞪着我,“你坐下。”我也瞪回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好像磨了一下牙齿,“你不坐下,我怎么够的到你的头?”我顿时傻眼了,我坐到床上,他一掌拍到上了我的额头,清凉的液体像是渗进了大脑,拍的很重,这绝对是报复!可是为什么我比刚才的头晕眼花好多了……
爱与恨的纠缠:蛇女 第二十六章:小瓷瓶和小绿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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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是在家奶家,看春晚跨年就是在舅舅家。我们一起坐在舅舅家的客厅吃着瓜子,看着春晚。那个时候的过年是最开心的了,因为平时日子过得一般,孩子们就对过年有美好的向往,可以吃大鱼大肉,可以穿新衣服,亲戚姐妹可以聚在一起,到处都是喜气洋洋一片祥和。
现在的年味是越来越不浓了,一方面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对过年也就没那么期待了,平时鱼肉都吃腻了,对新鲜蔬菜反而非常向往,而过年,满桌子都是鸡鸭鱼肉,特别腻;另一方面是现在的生活节奏快了,生活压力大了。我记得以前大年初三商店才能开张,有车的人才会出去做生意,而现在我们这里大年初一就开始串门了,为什么呢?门串完了就可以该干嘛干嘛啦,工作的工作,远走的远走,串门就要带礼物啊,商店自然不会错过赚钱的机会,串门或多或少要坐车吧,车子怎么可能不做生意?这并不是错的,社会要发展,工作竞争要上档,推迟一天放假就能多拿到工资,又或者你提前一天上班就有钱,你上班就能保住工作,当然,这只是很小一部分理由。
小时候过年,年三十家里人不管是在外面干嘛,肯定是到齐了的,可是现在,我年三十在外面逛时很多人还刚从车上下来在往家赶,甚至很多除夕回不来,年初一才回,可是初三又得走,这样的过年已经失去了祖宗流传下来的团圆的意义,就要胡任务一样,但是却无法去怪谁,大家都不容易,讨份生活工作很辛酸。当然,社会的进步是必要的,这说明现代的体系时刻在运转,即使过年也不会因此停歇,这是好的,我们只能默默祈祷政府更加重视传统节日,让大家安心过年安心团圆没有后顾之忧,不要让我们的美好回忆只能成为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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