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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石凤岐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好下去,他倒也不介意做一做太子,甚至将来做一做帝王,只要鱼非池还一直这样陪在他身边就行。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425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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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们会有一个误区,觉得一场联姻带来的政治利益真的有多大。
能使政治联姻真正发挥作用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联姻双方都足够强横,得成强强联手的后果。
只要另一方稍微弱些,就很有可能受到反噬。
当强大的那方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比如权力,比如利益,那么弱小的一方很快就会被强大的一方抛弃。
故而在许多野史之中,有很多薄情的帝王娶了某个大臣的女儿后,过不了几年就让那女子在冷宫里度过一生的凄凉故事。
只是抛弃还算好的,像是蒋薇安这种直接被联姻对方杀了的,才是真正的凄惨。
蒋家对蒋薇安这个千金看得有多紧要,并不重要,不管他是蒋家的掌上明珠也好,还是不受宠也罢,她所代表的意义远远重要过她的性命。
她的死,真正让蒋家伤心的地方在于,蒋家失去了一步登天的机会,而不是失去了一个女儿。
对此,石牧寒做出了他的补偿,应诺就算没有与蒋薇安的婚事,也一样会在大权在握之后,给蒋家在朝中安排一个官职,让他们成为红顶商人,不再受人轻视。
蒋家对此,有些怀疑。
也是,自己的女儿才刚刚让他拧了脖子,转眼这人又上门来说我会给你们其他的好处以作赔偿,这之间他没有半分后悔与难过的情绪在。
如此冰冷无情的人,要得到他人的信任,实在是有点难。
但是也碍着现在蒋家跟石牧寒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能撕破脸皮,所以,内心纵使有些不满和疑云,也只能暂时按下,维持着表面的共同进退。
这些事,鱼非池不用去派人探,她也料得到。
鱼非池,向来是个好心人,所以,她很好心地,要上门去安慰一下痛失爱女的蒋家人。
站在挂了缟素的蒋府大门前,石凤岐想了想,说:“咱两进去,会不会被他们打死?”
鱼非池认真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笑着进去,他们就不会打我们了。”
“人家刚死了女儿,你笑着进去,打得只会更厉害吧?”
……
不管是笑着进去,还是哭着进去,鱼非池跟石凤岐总之都进了这蒋府,而且打定了主意,拿不到个结果,就绝不会走出来。
蒋家的人看到这两位,自然是一万零一个不喜,没有提起扫把把他们赶出去,纯粹是看在石凤岐是太子,鱼非池是太子妃的身份上,不敢动手罢了。
鱼非池看了一眼停在正堂里的蒋薇安的棺椁,再看了看旁边正在烧纸的几位夫人,没见一个哭得真伤心的,都是在扯着嗓子干嚎。
候门深户哦,都是些狠毒的人。
“太子殿下此来何事?”蒋家家主名叫蒋翰,此时神色并不那么愉悦。
石凤岐只当看不见他这赶人的态度,说:“一来为蒋小姐吊丧,二来与蒋老板有些话要说。”
“太子请。”蒋翰见这是赶不走石凤岐了,纵是不喜,但也只能带着石凤岐往屋中走。
石凤岐喝了一盅茶,没有跟蒋翰说什么废话,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内容如下:“本宫知道蒋老板你与二皇子,还有二皇子母族林家走得极近,本来这只是蒋老板你的私事,本宫无意多问,但是近来听说蒋老板有些事做得越了界,故而特来问问。”
他一口一个本宫倒也叫得自然,往那一坐,也很是有几分逼人的气势,未着太子蟒袍,却也有着天家的威严。
大概是没料到石凤岐问话问得如此直接,蒋翰也有些愣住,他深思了片刻,才说:“不知草民哪里越了界,还请太子殿下指正,草民一定改正。”
“怕你是没机会改正了,毕竟通敌卖国这种事情,落到上央手里,以他刑律之严,不诛你个九族,三族之内,是怎么也跑不掉的吧?”石凤岐懒洋洋一声,说得轻飘飘的,却把蒋翰吓得不轻。
蒋翰连忙站起来拱着手:“太子殿下,草民忠君爱国,绝未行过通敌卖国之事!”
“那你怎么说,你跟我韬轲师兄有来往?韬轲乃是商夷国人,你一个大隋人,与商夷的重臣之间来往密切,这要如何向本宫解释呢?”石凤岐笑看着他,说话声音依旧不重,好似闲话家常那般自然简单。
“草民何时与商夷韬轲有所往来了?”蒋翰站直了身子,大声问道。
他当然没有跟韬轲有所往来,韬轲哪里看得上这样的小人物呢?与韬轲来往的只会是石牧寒这种级别的人。
不过,这有什么重要的吗?
胡说八道,栽脏陷害这种事,石凤岐跟鱼非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是?
石凤岐说:“这就奇怪了,前些天我韬轲师兄来信,信中问起我,他的伙伴蒋翰蒋老板近来可还安好。现在蒋老板却说,你不认识他,蒋老板,到底是你在骗本宫,还是我师兄在骗他师弟呢?”
“这是诬陷!”蒋翰立时辩解,“草民从未认识过什么韬轲,也不知他是谁,他怎么会在给太子您的书信中提起草民!”
“我韬轲师兄乃是名震天下的无为七子,更是商夷国手握大权的重臣,还与我兄弟情深,他能在给我信中提一笔蒋老板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要不认?”石凤岐一脸的疑惑不解,“这让本宫很是费解啊。”
“太子殿下,你!”蒋翰也不是傻子,这也看出来了石凤岐是准备结结实实地把这个锅盖在他头顶上,揭都揭不下来,所以不免气得有点脸色涨红发紫。
石凤岐还是不急,但言语之间却越发尖刻:“前两天本宫的太子妃上街,遇上你家千金,与之起了争执,本来太子妃心善,并不准备计较,但是二皇子却匆忙之下拧了你家千金的脖子,这件事也让本宫不太明白,是不是二皇子担心蒋小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所以要杀了她?难道……与商夷有关?”
嗯,这个锅是越扣越实了。
“太子殿下你要血口喷人,我也无话无说!”眼看着石凤岐说得越来越扯,蒋翰也知道百口莫辩的道理,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这个时候,就轮到鱼非池出场了。
鱼非池,一直都是个好心人。
“蒋老板也不必如此动手,太子只是为大隋着想,以防万一。现在天下纷争四起,敌卖国这样的大事,实在让人惊心。”鱼非池与石凤岐是截然相反的态度,石凤岐咄咄逼人,鱼非池是春风拂面。
“太子妃娘娘您想说什么?”蒋翰问道。
“想来蒋老板也明白杀一儆百的道理,太子初回邺宁,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朝庭和百姓都等着看太子做出一番事情来,隋帝陛下也是如此,蒋老板,我相信,你一定不想做这个出头鸟的吧?”鱼非池笑得很温和,就像外面的春日阳光那般温和。
“你们强行污蔑于我,难道这大隋就没有王法了吗?”蒋翰已经想好了,只等他们一走,他就要去找石牧寒商量对策,所以底气很足,没几分怕的。
鱼非池打破了他这个幻想:“是不是污蔑于你,真的重要吗?重要的是,太子拿掉你的脑袋,不管谁来救你都没用。就算是……二皇子殿下来了,也不会直接与太子正面交锋,明哲保身这个道理,蒋老板不会不明白。外面,蒋薇安的尸体还放着呢。”
这就是杀掉蒋薇安的原因了,总要在蒋翰心里撕开一道缝,鱼非池两人才好下手把这道缝越裂越大,攻破蒋翰的心理防线。
否则,再怎么恐吓威胁都无用,他始终相信二皇子石牧寒会是坚固的靠山。
可是当石牧寒为了不与鱼非池发生正面冲突,就能下手杀了蒋薇安之后,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能杀了蒋薇安,他就能杀了蒋家。
鱼非池见蒋翰面色有些变化,趁热打铁:“有句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蒋老板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就看蒋老板你自己想不想了。”
蒋翰咬了咬牙关,没有开口说话。
能够理解,他与石牧寒合作那么多年,有那么深厚的利益关系在,让他立刻反水,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唱够了红脸的鱼非池退下,换休息好了的白脸石凤岐上场,石凤岐凉凉一笑:“蒋老板,说过的,明哲保身是很聪明的做法,既然二皇子懂得这个道理,那么,你也一定懂得。是与本宫合作换条生路,还是与本宫作对死无葬身之地,蒋老板再仔细想想。”
蒋翰脸色一会白,一会儿红,交替着很是精彩,看着这两人死咬牙关久不说话,从心底里,他是不愿意相信石凤岐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石牧寒也未必会救他。
这个决定攸关他性命,他不得不深思熟虑。
一边的鱼非池拔着茶杯盖,一边说:“我有一个朋友名叫叶藏,我想蒋老板是听说过的,真正的红顶商人都在后蜀,在大隋是做不成什么生意的,蒋老板若是考虑好了,我倒也不介意把您介绍给他。”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426章 隋帝寿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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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蒋家,装模作样了大半天的石凤岐与鱼非池两人,一边看着前方往前走,一边默契伸出手掌对掌。
“这家伙倒是吐了不少东西出来。”石凤岐说。
“当然了,换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不拿点值钱的东西出来,怎么可能?”鱼非池说。
“猜一下,他们下一步是什么?”石凤岐站定。
鱼非池回头看着他:“林皇后。”
蒋翰吐露的东西,无非是怎么跟林家这朝中重臣勾结,以前替林家做事的时候,留过哪些帐薄可以做证据,有哪些人可以做人证,还有林家平日里藏银子的地方。
石牧寒平时又与哪些朝中大臣暗结党羽,交换利益,怀着不轨之心准备如何把石凤岐赶出东宫。
顺便不还卖了卖以前石凤岐还没有回来的时候,石牧寒对假太子行过哪些歹事,比如刺杀啦,下毒啦,养蛊啦……
反正,都是些“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两个去蒋家去得太过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走进去,然后这事儿,就很“不小心”地传到了林皇后耳中。
林皇后痛心于石牧寒的愚蠢与暴戾,也心急于替他补好这个漏洞和危机,两重怒火攻心之下,她险些没一巴掌扇在石牧寒脸上。
“蒋家与林家来往多年,交情深厚,本是你最好的助力,你竟然亲手杀了蒋家的女儿,你能跟我说说,这么些年,你除了长个子以外,有没有长过脑子?”林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石牧寒。
石牧寒对林皇后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这会儿连头也抬不起,只快速答话道:“蒋薇安胡言乱语,顶撞鱼非池,更险些说漏了我们的计划,当时情况下,杀了她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否则……”
“你不能把她打晕吗?你真的没有办法让她闭嘴吗?还是因为你根本不想娶她,正好找了个机会把她除掉?”林皇后一话戳破石牧寒的谎话。
石牧寒心中一惊,头埋得更低,不再说话。
“你是觉得她出身不够,资格不够,甚至连容貌也不够,所以配不上你,本宫让你娶她你觉得是受了侮辱,这才是你真正杀她的原因吧?”林皇后走下高椅,慢慢走到石牧寒跟前。
石牧寒按在地上的十指用力,死死扣着光洁的地面,指节突起,他不敢承认这的确就是他所想的,他从来不敢忤逆林皇后。
林皇后手指抬起石牧寒的下巴,看着她的儿子:“相比石凤岐有一个学识,智慧,容貌都是绝佳之姿的太子妃,你觉得蒋薇安根本不配成为你将来的正房,就算你有朝一日成了太子,你的太子妃也还是不如石凤岐的,所以你恨不得早些杀了她,再另寻一个可以比过鱼非池的女人,完完全全,从所有方面彻底地赢过石凤岐,你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母后!”石牧寒声音打颤,被迫对着林皇后的双眼也惶恐不安。
“我的皇儿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不如石凤岐呢?”林皇后的手指慢慢用力,尖锐的指甲掐进石牧寒脸上的肉里,“承认了之后,你就不会犯这种错误,母后为你准备多年的心血,也不会一朝白费,难道有上一次的教训你还不够吗?”
林皇后猛地用力,指甲划抓破石牧寒的脸,留下五道猩红的指甲血印。
而林皇后弓着五指,握成爪的形状,恨声道:“当年本宫不输先皇后分毫,我都能低三下四忍上数年,忍到她病死在床榻!你如今处处不如她的儿子,你忍一忍就那么难吗?你以为你做的这些蠢事,真的瞒得陛下吗?陛下不过是用你来磨石凤岐这把刀,你却浑然不知!”
石牧寒脸上一阵钻心地刺痛,死死握着双手紧着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必须依靠于林皇后,因为林家只听林皇后的,他在朝中的那些人脉,也只听林皇后的,石牧寒并没有几分实权在握。
他就像是被林皇后庇佑在宽大羽翼下的雏鸟,离了林皇后,他什么都不是。
林皇后最后合上她描着精致眼妆的眼睛,隐约可见的鱼尾纹昭示着她的已不再年轻,涂着正红口脂的她疲惫地说:“滚吧,这段时间什么也不要做,老老实实地在府上呆着。”
石牧寒因为过份用力控制而显得僵硬的身子跪拜过林皇后,然后快速转身,带着说不清是恨还是怕的情绪,沉默着退下。
等到凤宫之中归于平静,林皇后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吐出心中的滞郁之气一般。
除非她替石牧寒扫清一切难题,才有可能让石牧寒稳稳当当地坐上帝位,不然,他总会跌跟头的,而那些在暗中等着机会的人,一旦看到他跌倒,就会蜂拥而上把他踩进泥里。
很早以前说过,林皇后对石凤岐他们会做两手准备。
一是强大他们自身,二是对石凤岐这方下手。
强大自身当然是指与蒋家的婚事,这是她帮石牧寒精挑细选过后的,现在与蒋家结亲,可以扩大石牧寒在贵族圈子中的影响力,得到他们的信任与支持,如此一来,与上央在朝中的力量更容易形成抗衡。
现在可好,石牧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直接把蒋薇安亲手杀了,完全毁掉了林皇后精心安排的一手好棋。
那么,林皇后就要保证她安排的另一手不会再出错。
她要开始反击,对付石凤岐。
既然隋帝对石凤岐这么放心,让石牧寒成为他的磨刀石,那如果这块磨刀石把刀子折了,也只能怨刀子不是好钢所造,难成利器,隋帝便怪不得她!
四月初九,是隋帝六十三岁的寿辰。
隋帝不是个爱讲究场面的人,更不爱爱铺张浪费,所以每年的寿辰只是在宫中备下了一桌宴席,让一些必须来的人,以及他看得顺眼的人与他一同吃个饭,就算是过了这帝君的寿辰。
这一年也不例外,只是往年陪着他过生辰的假太子换成了真太子,真太子还带了个太子妃一同进来。
石凤岐与鱼非池换了宫装,在宫门口遇上了上央,三人一同进宫去陪隋帝过生辰,进了殿行了礼入了席,席上还有林皇后和石牧寒,以及另外几位重要的臣子。
面对着一大桌子上好的佳肴,小太监却提进来一个食盒,食盒里装着一碗普通的豆子面,面条上方搁着几片烫白菜,面条下面窝着个煎鸡蛋,面汤透亮清香。
鱼非池看着笑,小声对石凤岐说:“玉娘做的?”
石凤岐点点头,也小声说:“不错,正是玉娘的豆子面,老胖子每年生辰都要吃她亲手做的面的。”
鱼非池轻轻点点头,继续小声道:“哦,原来隋帝陛下还挺念旧。”
两人这般小小声说话,小小幅度点头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在这个饭桌上吃饭无聊得很。
对面坐着的是全是重臣,石凤岐坐在隋帝左手边,鱼非池挨着石凤岐,而在隋帝右手边坐着林皇后,石牧寒在林皇后之下,这个身份地位啊,在饭桌上一览无余。
这种场合,怎么都不适合胡来,也不适合看到好吃的两眼发光,要随时随刻地端着各自的身份架子。
虽然隋帝老胖子是个不按套路出牌,老是气得跳脚的老胖子,但是也不是时时刻刻地发疯,这种时候鱼非池也不能逾越了规矩,有损帝家颜面。
鱼非池腰板挺得笔直,这身上的衣服又很厚重,她坐得,甚是辛苦。
隋帝搅着豆子面,正准备吃,见到鱼非池也看过来,被隋帝发现的鱼非池,尴尬地笑了笑。
说真的,这一桌子好吃的,都比不得玉娘那碗面来得诱人。
隋帝觉得好笑,拿着小碗挑了些出来,又夹了两片小白菜,舀了些汤,递给石凤岐,示意他拿给鱼非池。
这小动作看得不止鱼非池一愣,就连下方的大臣也有点吃惊,先前没见隋帝这么疼爱太子儿媳啊?
石凤岐把面推到鱼非池跟前,小声道:“吃吧,老胖子挺疼你的。”
鱼非池接过面,冲老胖子眨巴眼,算是谢过,拿起筷子闷头吃面,桌上的人你来我往地说着话拍着马屁,她全当听不见。
吃着吃着,坐在隋帝旁边的林皇后微带些笑意的声音丝毫也不突兀地响起在鱼非池耳边:“太子妃乃是无为七子出身,不知你其他几位师兄弟是不是也像这你冰雪聪明。”
鱼非池咽下嘴里的面汤,心想着自己是太子妃,就要太子妃的样子,受点累不打紧,别给石凤岐丢人,更要对得起老胖子这一小碗面,不就是装腔作势吗?装就是了!
所以她笑容捏得刚刚好,声音也把控得刚刚好,像极了有修养有涵养的大家闺秀:“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媳几位师兄弟,自然都是人杰之辈的。”
石凤岐听着她这样说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是听说你几位师兄弟去了不同的地方,好像老大窦士君先前就在旧白衹吧,太子妃果然了不得,对着同门师兄弟,也未有丝毫手软的地方,为了大隋挣来一半的白衹旧地。”林皇后脸上带着适宜的笑容,目光也透着真诚,好像真的在夸鱼非池一样。
石凤岐在桌上紧紧一握鱼非池的手,微寒的眼神看向林皇后,在这种时候,故意揭鱼非池的旧伤,她到底什么目的!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427章 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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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承认,鱼非池听到林皇后提起窦士君,提起白衹旧地的时候,她的心口漫过撕裂的疼痛,有一瞬间几乎没有控制住。
到目前为止,那是鱼非池心头上最不愈合的一道旧伤,他们几个人是如何一步步联手逼死窦士君的,鱼非池从来也没有忘记过。
此刻毫无防备地被林皇后一刀戳中这旧伤口,依旧是鲜血淋漓不能细看。
她的嘴唇紧紧地抿了一下,拉住准备开口说话的石凤岐,这种时候,女人之间的话题,如果他插手了,是要让人看不起的。
她压住有些难过的眼神,使双眼看上去平静而透亮,也使自己的呼吸正常不现紊乱,开口说话的声音也跟刚刚的大家闺秀模样一般,不作半点更改,她说:“天下纷争,此长彼消,此生彼亡,七子的命运也天下相系,胜负有命,成败在天,我们不过是顺势而为,竭力达成自己所愿罢了。”
“那依你所言,窦士君所愿的,难道是白衹被动我大隋与商夷分割?”林皇后好像在这个话题上很感兴趣,继续问道。
胸口的疼涌在短暂而剧烈的汹涌过后,鱼非池已经能很好地控制。
诚然,她为窦士君的事难过得不能愈合,为七子将来的命运深感恐慌,但是……
但是这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借此中伤于她!
她有无能懦弱的一面不错,但是她从来不会让这成为像林皇后这种人,可以伤害的地方。
说句狂妄的话,林皇后还真不够资格来伤到鱼非池,能使鱼非池真正受伤疼痛的,只会是在她在乎的人。
而林皇后,算什么东西?
于是鱼非池温婉一笑,带些轻松的笑意看着林皇后,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大师兄所求,是百姓安康,既然白衹是注定要消亡的,那么,在顺着白衹消亡的过程中,尽一切可能地保护他想保护的子民,这就是窦士君的所求所愿,也是我们七子行事的方法。皇后娘娘难道觉得,与我等拼个你死我活,拖上白衹百姓性命千万,才算是七子为所选择的国家尽忠吗?”
“如果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也算尽忠,这却是个笑话了。”林皇后像是故意要跟鱼非池作对一样,说的话一直针锋相对。
鱼非池刚要说什么,石凤岐却不顾鱼非池的阻拦,笑声问林皇后:“皇后娘娘,你觉得你个善良的人吗?”
林皇后一怔,没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又怕掉进他话语的陷阱里,只说:“本宫贵为一国之母,自当心存善念,如此方可……”
她话未说完,石凤岐便截断:“可是这一桌子的动物都是生灵,你看,这小猪被杀以前多可爱,胖乎乎的,这只鸭子在水里游得自由自在,还有这只羊羔,说不定被杀的时候还在欢快地吃着青草,你却把它们吃进了嘴里,所以,怎么能说你心存善念呢?”
林皇后看了看碗碟中的几块肉,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但是这个类比好像怎么听都不对劲,跟窦士君与白衹的事怎么比都不是一种概念,可是林皇后就噎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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