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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鱼非池满脸端庄,全是大气,在桌子底下悄悄比了个大拇指,碰了碰石凤岐的手背,石凤岐一脸沉稳,很是内敛,手指头挠了挠鱼非池的大拇指指腹,挠得鱼非池指心发痒。
后来林皇后像是想到了反驳的话,刚想说什么,隋帝把吃完了面的面碗一推,对众卿道:“吵死了,是不是鸡没杀死?”
众卿憋笑,不敢笑。
林皇后脸色陡变,铁青了脸。
唯有上央端了个酒杯,静静地喝了口酒,掩着些唇边清淡的笑意。
林皇后想借窦士君的事试鱼非池,让隋帝对鱼非池依然不能下定决心对付七子这件事不满,结果却自己栽了一个大跟头,平白让鱼非池在隋帝那里又升回了些印象分,真是得不偿失。
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跟鱼非池斗嘴皮子?
于是饭桌上的气氛更加微妙,大家吃饭吃得都小心翼翼,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刚刚好够桌子上的人听见。
隋帝好像心情不错,几杯酒下肚,拉着几个大臣说起了些朝堂上的趣事。
鱼非池坐在这里,百无聊赖,生无可恋。
而且隋帝不走,他们都不能退席,看样子,隋帝今日心情好得很,怕是要喝上好一会儿了。
鱼非池越发觉得,生无可恋,百无聊赖。
王宫里可真无趣啊,这些规矩简直是要死人啊,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好无聊啊。她在内心里默默地碎碎念。
大概是她真的无聊到一定地步了,所以不得不开始给自己找乐子,来消磨这漫长得磨人的酒席时光。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很端庄,慢慢侧移着身子,向石凤岐靠过去,到了他身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气音小声说:“好像回去和你一起睡觉啊。”
然后她就立刻坐回去,继续一脸木然,双目呆滞地看着隋帝他们喝酒说话,看上去端庄沉稳。
石凤岐脑中猛地一热,心头骤然一跳,连呼吸都停了一下,在这种时候,瞬间脑补了无数与她私下在一起的画面,每一个都香艳。
他侧过脸,看了看鱼非池,鱼非池一脸她很正经,是个好人,她什么也没有做的表情,石凤岐有一万种把她这假象打碎,让她坦露出夜晚里最真实表情的冲动。
但是碍着他就坐在隋帝旁边,实在不敢做出什么动作来,更不敢对鱼非池如何,只能转过脸,硬挺挺地……挺着。
他喝一口酒,掩饰自己的窘态,暗自想着回去了一定要跟鱼非池讨个公道。
他酒还未喝完,鱼非池又慢慢侧移着身子过来,到他耳边,还是用只有两人可闻的细小气音:“唔……好想要啊。”
“噗……”石凤岐一口酒没忍住,嘴里的酒水洒喷了一大半。
“你干啥!”隋帝腿一缩身子一躲,像是嫌弃石凤岐,生怕他喷到自己身上一样,瞪着眼睛瞪着他。
石凤岐赶紧擦嘴:“没事,不……不小心呛着了。”
他咳了几声,只觉得这会儿大脑不太能思考,生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然后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回头怒视着鱼非池。
说过一万次了嘛,鱼非池是个贴心人。
这种时候,怎么会不去帮石凤岐擦擦被酒水打湿了衣物呢?
所以,她找了半天找出个帕子,轻轻按着石凤岐胸前湿了的衣衫,满是天真无辜的眼神,纯洁无暇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没有呛到哪里吧?”
石凤岐这会儿心头正憋着那个什么火,憋得头顶都快要冒青烟,他看着鱼非池,竟然在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话来形容此时鱼非池的……恶趣味!
石凤岐艰难地别过脸,不敢看鱼非池,免得再看下去自己要憋不住一下子扛起她就跑回去,好好报复她这般整自己。
鱼非池借着给他擦衣服的机会,又小声地说:“你想不想呀?”
在外人看来,这是贤良又温柔,体贴又懂事的太子妃在照顾着醉了酒的太子,好一副琴瑟合鸣,夫妻恩爱的画面,尤其是太子妃一脸的端庄娴雅,怎么看都是个文雅而温婉的好妻子。
而在遭着罪的石凤岐看来,他一边要死按着心头什么火,一边要作出正常的样子来面对众卿还有他老爹,偏偏鱼非池还就坐在旁边,身上淡淡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深刻地觉得,鱼非池就是恶魔,她满脸文雅端庄地说对他说着又色又撩人的话,简直是勾天雷引地火一般让人受不了,快要把石凤岐烧掉了。
可是鱼非池只是很文静地坐在那里,怎么看都是一副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一脸禁欲一脸正经的样子,越是勾得石凤岐心里快要爆炸,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剧烈,心跳好像跳得快要蹦出来一样。
可死活碍着这个地方怎么都不可能,他不得不往死里忍着,还不能让人看出任何异样来。
“小胖子,来来来,陪寡人喝一杯!”可怜那隋帝实在是不懂套路,居然还招呼着石凤岐过去跟他喝酒。
石凤岐口中干燥,呼吸之间的热气快要把他自己的皮肤灼伤了,最后他心一横,也不管了:“儿臣喝多了,有点不舒服,请父皇恩准儿臣先行退下。”
“你才喝多少?”老胖子不解风情到死!
石凤岐心里头苦得跟嚼了一把黄莲蕊似的,抚着额头步子一晃,咬牙切齿地对隋帝道:“儿臣……真的醉了!”
隋帝莫名其妙,醉了就醉了,咋还一副要上天的神色,便也挥挥手:“那你回去吧,太子妃,你照顾好他。”
鱼非池绷了一晚上的端庄文雅表情有点绷不住了,诶!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石凤岐你咋敢半道退席呢?你政敌石牧寒还坐在对面喝着呢!你咋不喝了呢?
继续喝啊!
回什么家!
石凤岐谢过隋帝,暗自狠狠地想着,他会让太子妃好好“照顾”自己的!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428章 撩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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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时候,是这样的。
两人并肩而行,彼此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神色也很如常,只是有点绷着,感受像是有什么情绪在强压着一般。
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既没有说情话也没有说狠话,就跟平时的样子差不多。
只是过路的宫娥们有点奇怪,咋太子跟太子妃走路跟比着赛似的,步子迈得快得吓人,那阵势跟要急着要去救火一般。
的确是要救火啊,此火非彼火而已……
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了,憋了半天的两人这时候已连快步走都不再有,快行几步之后,直接狂奔着跑出宫。
鱼非池跑在前面,见到宫门处停的马车,带着颤音大声喊着:“南九啊!救命啊!要杀人啦!”
南九正在马车上等着鱼非池他们出来,接他们回太子府去,一见到鱼非池跟逃命似地逃出来,立时拔出了佩剑,以为鱼非池遇上了什么危险。
可是剑才刚刚拔出来,石凤岐就随后而至,嘴里恶狠狠地喊着:“不准动!”
南九一头雾水,可是见鱼非池的确没什么危险的样子,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真的南九心想,大概是小姐又把石凤岐惹得恼火了,所以石凤岐才这么追着她。
但是,鱼非池毕竟没有危险,南九也就挠挠脑袋,想着石凤岐再怎么着,也不会把小姐怎么着,毕竟小姐也不是第一次把石凤岐气得上蹿下跳要找人拼命了,索性就真的站住了。
鱼非池一边狂奔,一边大骂着南九是个榆木脑袋见死不救,可是还没骂几句,就让石凤岐一把掳了去。
石凤岐觉得用跑的都来不及了,他觉得他的身子快要爆炸,所以干脆足尖点地,挟着鱼非池一路轻功掠过屋檐与高墙,往家中飞去。
鱼非池恐高这毛病一直没好,吓得闭紧了眼睛,不得不死死地抱着石凤岐,生怕掉下去。
又觉得石凤岐的身子烫得快要能摊鸡蛋了,心里头直哆嗦,没成想自己一天到晚说石凤岐作死,这一回却是要把自己作死了。
回到院中,石凤岐甚至等不及把她放倒在床上,合上门双手一抵就把鱼非池按倒在门上,压抑得快要疯掉的他狠狠覆住鱼非池有点发抖的双唇他显得迫不及待。
鱼非池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他灼热而急切的气息扑在自己面上,带得自己的呼吸也很是不畅,断断续续地连回应都显得有点僵硬,只能被他欺压着由他放肆。
石凤岐一边急切地吻着她,一边三两下扒了自己衣服,最后还一点也不怜惜鱼非池身上那件宫里头赐的宫装,连着中衣一把撕得稀烂,扔到地上。
鱼非池这种时候还能分出神来,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那可怜的衣裳,想着这是隋帝赐的,撕了怕是有点不好交代吧……
没等她再乌七八糟地想更多,石凤岐一把抱起鱼非池,把她扔在床上。
真的是扔,一点也没有夸张……
然后他直接扑了上去,仗着身形高大,完完整整地把鱼非池欺在身下,凶巴巴地骂着:“你再撩啊,你撩啊!”
鱼非池吓得双手死死地抱在胸前,苦哈哈地赔着笑:“不撩了不撩了,我错了,真的错了!小哥饶命!”
“饶命?鱼非池我要了你的命!”
这话听着实在是太凶残了,鱼非池吓得直往里面缩,拼命挥着双手,心里头一万个后悔,早知道他这么不经撩,那自己打死也不会玩火不是?
石凤岐一把捉住鱼非池双手按过她头顶,居高临下地凶狠地看着她。
鱼非池身上只剩下一件小小的亵衣,光洁的肩头和胸前的肌肤都暴露在石凤岐眼下,心里头有些慌,不是很敢看石凤岐炙热的眼光。
在无数次的夜间耳鬓厮磨间,石凤岐已经深刻地掌握了这滚床单的精髓,所以他一点点压下去,迫人的目光一直看着鱼非池的眼睛,也绝不放开死死按着的鱼非池的双手。
“看着我。”石凤岐有些沙哑地声音说。
鱼非池别别扭扭地转过头,眯着眼睛看着石凤岐,然后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求饶:“那个……轻点行不?”
唉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疯狂了,太不节制了。
战果是比较惨烈的,鱼非池果不其然三天下不来床,脖子以下的地方密布吻痕咬痕,连声音都是哑的。
三天里石凤岐来陪她,看到她一副被蹂躏得不能看的柔弱样子又忍不住,简直是陷入了无限的死循环。
在石凤岐恨不得沉欢纵欲至死死在鱼非池身上的这三天里,还发生了一件事。
消失了许久的黑衣人再度出现。
黑衣人像是黑色的乌鸦一般,只要黑衣人出现,必是要带来不祥的预兆。
这一次也一样。
不过这次黑衣人不是来找鱼非池跟石凤岐,而找上了石牧寒。
黑衣人掠过了漆黑的夜,就好像永远不能见人,永远只能在黑暗中行走一般,翻入了石牧寒的府邸。
石牧寒见到黑衣人的时候并没有惊讶,反而神色平淡,只是问道:“你来做什么?”
黑衣人在纸上写下:“叫你们做的事已经好些天,准备何时动手?”
石牧寒面对外人是没有对着林皇后时的谨小慎微模样,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这黑衣人的来路是什么,但总没有几分惧意在。
前些日子黑衣人给了他一个很重要的情报,这个情报如果用得好了,对石凤岐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石牧寒面露阴冷的残酷之色,带着些狠毒的戾气:“我母后已给鱼非池设了局,她自己踩进来了,就这两天,必有结果。”
黑衣人点头,没再说话,身形一纵,就消失不见,石牧寒看着黑衣人消息的方向,脸上浮着冷笑。
石牧寒所说的那个局,其实就是三天前隋帝寿辰上的事,当时林皇后故意说起窦士君之事,想诱得鱼非池失态,结果被鱼非池和石凤岐反唇相讥。
但是以林皇后行事的手段,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当时的情况下来说,鱼非池的回答并没有任何问题,林皇后想让鱼非池表现她软弱的一面给隋帝看,以此破坏她在隋帝心目中的印象,从而对石凤岐不利的这种结果,并没有出现。
但是,这样做的另一重后果是,隋帝认可了鱼非池,也就是默认了鱼非池在以后对七子的态度,将是铁血的,无情的,既然她说七子不过是顺天大势而行事,各人在这大势中尽自己的能力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大化的事情,那身为七子之一的鱼非池,也当如此,才不负鱼非池晚所说。
简单一点便是,大隋将来必定攻伐各国,鱼非池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哪怕她面对着的她的朋友,她的师兄弟,她的同门。
但鱼非池真的做得到吗?
林皇后真正的意图在这里。
既然鱼非池给隋帝留下了不会对七子手软的印象,也就要做出这印象相符的事情来,否则只会在隋帝那里得到更为不堪的坏印象。
比如,在对待商夷和后蜀的事情上。
石凤岐与鱼非池一直有满腹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以韬轲师兄稳重精细的性子,会突然在匆忙之下就开始行事,与石牧寒暗中往来,帮着石牧寒搅动大隋内政,以此牵制商夷,然后又匆忙地开始准备攻打后蜀之事。
这的确给了鱼非池和石凤岐一个便利,诱得石牧寒他们冒了头出来,方便石凤岐收拾以林皇后为首的林家,还有石牧寒这个心怀不轨多年的二皇子。
可是这并不代表,石凤岐与鱼非池能忽略掉这整件事中的怪异之处。
而且这一切就发生在苏于婳离开后的不到一个月之内,他们也料定,韬轲师兄行事反常与苏于婳有关,只不过不明白苏于婳用了什么样的计策而已。
三天后,鱼非池终于能下床,还没来得及咒骂一番石凤岐的残暴,就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是上央与隋帝一直瞒着的,就连石凤岐也没有告诉,层层相瞒,不许任何人泄漏风声。
其实是鱼非池他们算错了,苏于婳并不是说服了韬轲,她说服的人,是商帝。
这个消息是:苏于婳告诉了商帝,温暖还活着。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429章 这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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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七子的名号响彻天下,谁人见了都要低头问声安,就算是最不出众的老七迟归,也有几门神奇本领傍身。
那么,这样的人,要收拾起一个石牧寒,实在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甚至林家这样一方氏族都不在话下,如果说,这邺宁城里有稍微麻烦一些,不是抬手就可以解决的麻烦,也只有林皇后一人而已。
林皇后这么多年一直很安份,轻易不会抛头露面,更不会争相表现什么,诸多事她都是给出个方法,再交给林家和石牧寒去做便可。
她是一个很懂得隐忍的女人,受一些气,忍一些委屈,对她而言,都算不得什么,身为大隋的王后,她有着足够宽大的胸怀,眼中容得下许多的污垢,并不介意身边有些污泥。
如果这一回不是因为要面对鱼非池与石凤岐的双重压力,她也不会轻易出手。
她并不相信石牧寒的能力,她很清楚石牧寒有几斤几两重,并不会因为那是她的亲生儿子而失去理智的判断,也没有因为伟大的母爱对石牧寒另眼相看。
这样的女人,做事情总是步步为营,稳打稳扎,鲜少留下什么破绽,而她出手,也必定是强有力的拳头,保证能将最大的力气都打在敌人身上。
她很聪明,准确地捏住了鱼非池的死穴。
起先在苏于婳离开的时候,鱼非池心里就有过不好的预感。
苏于婳如果要快速促成商夷与后蜀的战事,就一定要找到一个突破口,这个突破口只能是脆弱的人,要么是绿腰,要么,是温暖。
当时的鱼非池还抱着些侥幸心理,她想着,虽然绿腰被商帝拘在宫中,可是商帝对韬轲毕竟不同,不会再利用绿腰对韬轲做出什么事情,以免弄巧成拙,反而把韬轲逼得不再忠诚。
所以,鱼非池心想,苏于婳或许动不到绿腰,绿腰有商帝和韬轲的双重保护,苏于婳就是能力再大,也不可能突破他们二人。
而温暖,卿白衣一直对外宣称温暖已死,甚至立了假墓以此瞒过商帝,知道温暖还在残存着一口气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便是卿白衣当年心中再无甚至城府,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照顾温暖的人,必定是他最信任的人,绝不会出卖他的人。
于是,鱼非池又想,那这样的话,苏于婳也就应该不知道温暖的事。
绿腰和温暖这两个可怜的女子无虞之后,就是韬轲师兄他们这些男人,鱼非池不可能顾及所有人,她当时只能期盼这些人自求多福。
韬轲迅速地对大隋动手,令鱼非池的心沉了沉,她知道她一定有什么地方算错了,但是不知,错在哪里。
今日风声传来,温暖还“活”着的消息,商帝知道了,鱼非池的心,便沉入了谷底。
当时石凤岐还没有回来,鱼非池一个人坐在偌大太子府里,想着怎么这明明是四月,她却冷得只想抱一炉火在怀中?
“小师姐。”鱼非池抬头,看到迟归站在她对面。
仔细算算,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迟归,虽然大家每天都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是迟归总好像故意避着她一样,大概是他不想看到鱼非池与石凤岐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所以干脆强迫他自己不去看。
他清瘦一些,面部的轮廓没有了当年在学院时的稚气,稍微显出了一些成熟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不似当年那般天真明媚,只有浅浅的一湾笑在他唇角。
鱼非池让迟归坐下,尽量让自己显得无事的样子,笑问他:“怎么了,阿迟?”
迟归看着鱼非池脸上强装无事的笑容很久,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只是说:“听说,苏师姐……”
“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鱼非池打断他,不想再多听一次有关苏于婳做过什么。
“小师姐很难过吧?”迟归问她。
“不知道怎么说,苏师姐为人行事的方法我们都是了解的,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我并不为奇,我只是觉得,我只是……”鱼非池说了半天,说不出心中的感受,最后罢了。
“你只是觉得,这很可笑。”迟归补完鱼非池后面的话,“当初是商帝亲手把温暖姑娘送走的,也是商帝一步步走棋,逼得温暖姑娘难以抉择,才以死解脱,又因为蜀帝偏执,堪堪留得一线气息残留于世,本来这对她就已经是很不堪的结局了,如今,商帝得知她还活着的消息,竟不惜大动干戈,挥军后蜀,冒着巨大的风险把战事提前,为的也应该只是夺回温暖。所以,小师姐你觉得这一切很可笑,对不对?”
鱼非池苦笑了一声,蜷起双腿坐在走廊长椅的角落里,声音也有些飘:“是啊,我觉得这很可笑。”
拯救她,又毁灭她,深爱她,又迫害她,放弃她,又争夺她。
这如何能不可笑?
商帝对温暖的感情,到底有多复杂,这一路走来的所有曲折,又如何解说?
迟归坐到鱼非池对面,一手搁在栏杆上,看着外面花园里的姹紫嫣红,显得很平静:“但是谁也不能否认的是,商帝是爱着温暖的,否则以商帝冷静自克的性格,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苏师姐很厉害,抓准了商帝的极痛之处,并加以利用。”
鱼非池看着迟归,有些疑惑:“你好像,很能自如地就接受她这么做。”
迟归回过头来看她,眼神很清亮,他笑道:“不,应该说,苏师姐做什么与我无关,商夷跟后蜀之间怎么样,温暖怎么样,也跟我无关。我只是觉得,小师姐你应该很难过,所以我来陪你说说话。”
鱼非池想告诉他,真的不必要再在自己这里吊着了,他大好的少年有大把的好时光,为什么一定要耗费光阴在自己这里?
迟归不是音弥生,迟归对鱼非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只是这种重要跟石凤岐不一样,她希望迟归过得好,他可以去追求他自己的天空,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把自己当成他的牵绊,一步也不往外走。
迟归留下也好,离开也罢,他身在哪里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真正要紧的,是他的心能放开。
她已明着暗着拒绝过迟归无数次,可是迟归好像从来不曾听进去过。
“阿迟啊……”鱼非池想把这些话再说一次给他听。
可是迟归却未等她说完,就笑声对她道:“小师姐,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我会努力地,努力地让你把我当成亲人,就像南九一样,你从来不会赶走南九,对不对?那么,你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就算在学院的时候,你把我当成你的弟弟,让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就好了。”
他双眼中的那份清亮越来越亮,清亮透明的泪水盈在他眼中,而他还是眼弯弯,笑得温柔明媚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鱼非池像以前一样,伸出手来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我们的笨蛋老七小阿迟啊,什么时候才长得大?”
迟归笑着不说话,由着鱼非池把他一头黑发揉得乱糟糟的,温柔地按下他内心最深处疯狂汹涌地着疼痛和悲伤。
小师姐,我啊,早就长大了,你不知道而已,因为你的目光,从来只放在石凤岐身上啊。
今日的石凤岐比之前回来得晚一些,以前他每每一下朝,就迫不及待地往府里头赶,这天他留了下来,去了隋帝的御书房。
“为什么要让人把消息瞒住,我去过老街,交代过商夷和后蜀有任何动向都需向我回报,为什么你们要暗中下令不许他们告诉我苏于婳的事!”石凤岐的眼中盈着怒火,愤怒地质问着上央跟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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