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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她没有要做一番大事业的抱负,也跟卿白衣没有过命的交情,不必像石凤岐那般为了他拼命,表现上看来,鱼非池所求的,不过是叶藏与朝妍快点发家,快点赚大钱,就这么庸俗,这么小。
至于她为什么要帮叶藏发家,谁也想不明白。
石凤岐想过很久,就着温凉的月光与顺喉的好酒,听着风吹过树叶再轻扣门环,红烛跳几番,他想着,鱼非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暖也好刺杀也罢,许家小姐更是一场笑话,似她那样薄情又自私的人,根本不屑搭理这一切,在后蜀这地儿吃好喝好玩好后,她便会带着南九顺江而下去别处风流潇洒。
他酒喝了有半壶,烛跳了又渐熄,再枕一夜的风月与水露,唇齿间微微泛苦。
“无论怎样都好,至少你现在不会离开我。”他对着辽阔而寂寞的黑夜说。
少年情事苦。
无甚心肺的鱼非池不知他的苦,她只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忙活着如何扳倒许三霸这座叶藏发财之路上的大山。
她跟许三霸大将军,正面上来说,只有一场刺杀之仇,未伤及性命,算不得大仇。
背地里来说,仇可大发了!
温暖与卿白衣现在这么惨,跟这许三霸有着直接关系啊!
再说了,卿白衣好说是个正人君子,便不说鱼非池与石凤岐了,只说那叶藏与朝妍的发家,卿白衣就是帮过不少忙的。
承了别人人情,总要报答的,这是鱼非池的做人准则……此准则不适用于石凤岐。
来来回回不管怎么说,鱼非池要跟许家进行一场局部小摩擦是无可避免的了。
许三霸这座山有点大,想硬碰不容易。
鱼非池细细想着,这许三霸他首先是位将军,然后才是个商人,商人这一行他不甚精明被自己阴了一把实属正常,但这对他而言也无伤大雅,未能伤及他筋骨,他真正的底气还在将军这二字上面。
那许府总是叫将军府,而不是豪绅府的。
鱼非池便开始想着,要怎么绕过许三霸的将军的底气,自己只求财,不求官。
她正想着主意,许家有约。
不止约她一人,是约了四人。
无为三子外加音弥生。
鱼非池不是很明白,许将军叫上音弥生这位南燕世子做什么。
几人落座,石凤岐强行扯着鱼非池坐他左手边,迟归挤开音弥生坐鱼非池右手边,许家小姐当仁不让坐在了石凤岐的左边。
本来毫无意义的桌位,在他们的争挤中便显得极为重要了一般,个个都在宣示自己的霸权。
鱼非池谢天谢地,卿年没有来。
否则那定是更精彩的画面,精彩到她都不敢看。
席间鱼非池问将军:“将军何事召我等前来?”
许三霸长得很符合一个所有的将军该有的模样,黑面,壮实,凶神恶煞,再加上粗犷的嗓音,说起话来时声如春雷炸响在耳边,他先是不理鱼非池的话,独独看向了石凤岐:“石公子,一别五年了。”
石凤岐拱手:“将军老当益壮。”
“哼,当年老夫倒没想到,你会躲上无为山去。”许三霸看着,很是瞧不起石凤岐的样子,用词多有污辱之意。
不过石凤岐也一脸的不在乎,只是笑道:“得学院司业赏识,是在下的福分。”
“今日叫你们几个过来,不为别的,只为说一句,你们三既然是无为七子中的三位,就当给个明白话,到底是准备留在我后蜀为君上效力,还是他国派来的间谍!”将军说话不带拐弯的。
“石公子,我记得你爱吃这个的。”与许将军的粗大嗓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女儿许清浅,细声柔弱,夹了一筷子糖藕给石凤岐。
石凤岐抬手止住她:“我口味早就换了,近来喜辣,不爱甜食,多谢许小姐好意。”
许清浅也不觉尴尬,只是很自然地将糖藕放进自己碗中,再夹一筷子宫爆鸡丁给他。
石凤岐怕了她,转头看着鱼非池:“爱吃什么呀,我给你夹。”
“糖藕……”鱼非池并非诚心要给许清浅添堵,她是真觉得那白藕裹了一层金黄的糖汁儿,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想试试味道。
石凤岐笑容如春风般地给她夹来糖藕,还备上了清水,叮嘱着吃这糖藕过后一定要喝口清水漱漱口,不然嘴里甜得发腻。
“啪!”许三霸大概是看不下去石凤岐与鱼非池如此戏弄她女儿,重重一拍桌子,怒目圆瞪地瞪着石凤岐,鱼非池嘴里的藕惊得没吐出来。
石凤岐施施然地回头,淡淡然看着许三霸:“许将军何事?”
“你们如不是有心要留在后蜀辅佐君上,便早些离了我这后蜀国……”
“这后蜀国几时成你许家的了?现如今坐在那帝位上的人姓卿,当年陪着这卿姓之人走上帝位的姓石,你许家,何德何能敢说一声你这后蜀国啊?”石凤岐笑言轻问,不急不徐,当年旧仇,他可没忘呢。
“成王败寇,石凤岐你黄口小儿败于老夫手中,就该认输!”许三霸喝道。
“我根本不稀罕这后蜀国的一官半职,更不稀罕所谓王候权位,我来时无一物,去时得一帝王做兄弟,如何就是输了?”石凤岐笑道,“反倒是你许三霸,强取豪夺占了这后蜀半壁江山,外人看着是你本事大,其实不过是靠一个女人,啧啧,许三霸,你还不如我这黄口小儿呢。”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要不要叫来温暖姑娘与你对峙一二呀?”
“你……”
“你以为无人知晓?不,大家都知道,只是大家都懒得把你当回事罢了。”
“石凤岐,你要不仗着你是无为七子,老夫便不敢将你怎么样!”许三霸再敲桌子,震得桌上饭菜皆是一跳。
石凤岐一声冷笑:“岂敢?谁人不知你许三霸恃强凌弱已是多年?”
“石公子……”许清浅又是一声轻唤。
“非池啊。”石凤岐立时调头一掌拍在鱼非池肩上,拍得鱼非池好不容易快要咽下的糖藕又堵在喉咙,呛得一阵咳嗽。
拍拍胸口,鱼非池想着这许家小姐当真是不可与凡人相提并论,这种情况下还对石凤岐一往情深,真个了不起。
几人正这般你拉我往的扯皮间,又见门口来了一位公子,公子他长得怎么说呢,一看便知是个奸商。
鱼非池心想这糖藕是吃不好了,不免生些遗憾。
她放下了筷子看着对方,许三霸如此冲动易怒,显然是不适合做生意这门行当的,那定然是这位许家的公子在操持许家生意。
许公子名叫许良人,名字好听,说话却不甚中听,开口便是:“这便是那位抢走我家姐姐心上人,又抢走长公主心上人的鱼姑娘了?”
鱼非池心下一紧,这顶帽子扣得大,左右听着都不好应话,怎么应都是个亏。
好在石凤岐是个不要脸的,拉起鱼非池的手便说:“我家非池魅力大,我心甘情愿被她勾走,不过别家世子什么的,就是自己不懂事凑过来的了。”
世子殿下音弥生放下酒杯,听了半天的戏,戏唱到他身上了,他便不能置身事外,不过他冷静得多:“说了半天,也不知许将军请我等来府上到底有何贵干?”
“让世子殿下误会了,请你们来此的人并非是我父亲,而是我,只不过刚巧外边有几条狗颇是碍事,我去处理了一番,耽误了些时辰。”许良人笑着说。
他入坐,坐在许三霸一侧,看向众人:“我许家的确是与商夷国有些来往,但都无伤国体,只是些小事,想来几位并非商夷国人,更非后蜀国人,自不会在意这些小事,今日请你们来,只是想跟各位聊一聊,这后蜀国的生意。”
能将叛国之事说得如此轻松自然,可见这许家霸道到了何种地步,那卿白衣又忍让了多久。
众人不说话,看着他。
他接着道:“现下四方太平,一无战事二无兵乱,我父亲身为一国将军却也无甚多事可做,便做了点小生意权当打发时间,但各位却似乎插手过多了?”
音弥生不解,便问他:“我何时插手过你等生意了?”
“世子殿下当然没有,不过世子殿下却与无为七子走得颇近,又同出无为学院,更与后蜀国毗邻而居,我不得不忧心,世子殿下做出点什么事来。”许良人倒一杯酒,边倒边说,“你南燕世子为了一个女人,连长公主的婚事都敢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许公子误会,我与长公主的婚事与他人无关,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音弥生看了一眼鱼非池,又淡声道:“至于南燕,南燕对后蜀与商夷之间的事并无兴趣,南燕国人也从无关心他人国事的习惯。”
“哦?依世子此言,便是我将这无为七子除了,替后蜀除害,你也不会在意了?”许良人抬头看他。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233章 事情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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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刁钻,音弥生怎么答都是个口不对心,极为微妙,问得出如此刁难人的问题,难怪他是掌许家家业的公子。
鱼非池擦擦嘴,喝口水,终是舍得抬起头来看一看许良人,平静双目含着淡淡的不怒自威:“许公子,此事与南燕无关,也与南燕世子无关。叶藏与朝妍的确是我的好友,我们同出无为学院这一点并不难查,你知道我也不觉得奇怪,你父亲今日说是要把我们逐出后蜀,我是想问,你们的目的只是这个?”
“他留下,你们走。”他手指指向石凤岐,清酒入口他带冷色,“耽误了我姐姐这么多年,总是要做出点赔偿!”
“不行。”鱼非池想也不想便答,倒把石凤岐愣了一下。
感动尚未漫上胸口,又被鱼非池的后一番话浇了个透心凉:“我出了后蜀便是要去南燕,缺个撑船的,不想累了阿迟与南九的手,他正好合适。”
静静坐在她身侧的迟归一脸满足。
而石凤岐看看自己双手,怎么自己这双手就适合撑船了?
许良人冷眼看着石凤岐,再看看鱼非池,刚要说话,让鱼非池抢了先。
鱼非池说:“许公子也不必在此再做姿态,你许家无非是恼我暗中授意动了你们的米粮生意,也有些忌惮蜀帝对我等偏袒颇多,于你许家不利,所以想着把我等赶出后蜀,你收拾起叶藏他们,也就方便许多。”
“更因为蜀帝对你们早有不满之心,只不过之前并无良策,而他的旧友石凤岐归来,对你们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当年他能成全一位帝王,如今他就能替这位帝王扫清佞臣。”
“而商夷国那方更有我的师兄韬轲,与我的好友商向暖,你担心他们得知我们三人在后蜀之后,他们的态度会有所变化,与你们的关系不再如当初那般亲密,于你许家更不是利,几番算下来,于你许家而言,我们当然得走。”
鱼非池缓缓地说,不紧不慢,细细道来。
“要么走,要么死。”石凤岐接一句,“你们杀不了我们,只好赶我们走了。”
“不愧是无为七子。”许良人听罢沉默许久,最后得出么这么句话。
“比不得你许家手狠,当年可以送走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他国做俘虏,如今又可以利用自己女儿与敌国结盟。”鱼非池轻轻淡淡说破温暖的身世。
“这般听来,鱼姑娘你是要替我另一位姐姐报不平了?”许良人冷声问。
“不敢,事关两国,我一个普通百姓有何资格报不平?我只是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比如?”
“比如……我觉着偃都生意如此之多,之好,我那两位朋友自然也可分一杯羹,你许家若是要拦,那我也只好试一试与之硬碰了。”
“看来鱼姑娘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许家过不去了?”
“那要看,你许家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的朋友过不去。”
一顿饭不欢而散,鱼非池等人未吃几口便告辞。
音弥生本想与他们同路,但石凤岐拉着鱼非池就跑,他总也不好追过来。
石凤岐说:“你今日太冒险了,为了护住叶藏与朝妍,不必与他们如此直面对坑。”
“并不是如此简单,他们叫来音弥生的目的是什么,你比我清楚。”鱼非池走着停步,远远看着叶藏的店面。
自打他生意做大起来,他早就换了铺头,这铺面很大,还招了不少伙计帮忙看店,又有许多分号散布在偃都,听闻再过些日子要把分号开到别的城镇去,他的财富如同滚雪球般迅速积累起来。
只是今日他这铺头被人打砸了一番,就连招牌都被摔了下来,叶藏身上还负了伤,朝妍正给他上药。
看来许良人先前说他要去收拾两条“狗”,指的正是叶藏与朝妍,这是要动真格了,所以先立了一次下马威。
“他们的风险太大了,需要有人来帮他们。”鱼非池看了一眼石凤岐。
“我与瞿如他们一直有联系,过些日子我叫他与商葚过来找叶藏。许家这么多年来还是没长进,来来回回就这点打砸抢的手段。”
石凤岐声音微寒,他们既然让叶藏在这偃都城里发了财,替自己与鱼非池挡了明面上的刀子,就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
鱼非池摇摇头:“以后叶藏的生意会做到各地,他不会只困于偃都这么一个小小地方的,需要很多人,很多足够强,足够忠心的人来保护他们的安全,保护他们的财银,瞿如往日里带过兵,现在别让他冒头,等他带出些人手了再来与叶藏会合。”
“好。”石凤岐没有多问为何鱼非池会知道叶藏以后的生意将如何,他想,她总不会做无谓的事情。
“刚刚说到音弥生。”鱼非池轻吸了一口气,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石凤岐拉着她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折了枝柳条在手中把玩,说:“音弥生为南燕世子,今日许良人是故意透露给音弥生知道后蜀的危机的,外有商夷虎视耽耽,内有许家时时作祟,只要在后蜀南方的南燕再出一把力,要把后蜀推进水深火热中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作为未来的南燕帝君,音弥生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至少如果我是音弥生,我就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眼下七国各国都在侍机而动,只图一统天下,谁也不敢保证南燕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就算没有,他们也可以占得后蜀几城几镇,增强国力。只要消息放回南燕,南燕的人稍有动作,就可逼得后蜀不得不作出反应,如果许家要趁机赶走我们,卿白衣也不能强留。”鱼非池说道。
“你觉得音弥生会这么做吗?”石凤岐问她。
“不好说,那个音弥生,到今日为止,我都没有看穿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鱼非池摇头。
“他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应该不会对后蜀有什么想法吧?”石凤岐自问一声。
“你不要忘了,无欲则刚。”鱼非池提醒他一句。
石凤岐一拍大腿:“不,他有所求,他求你啊!他还是别有所求吧,刚就刚!”
鱼非池有些无语,为什么这个人就正经不了一时半会儿?
“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温暖,我并不知道她留在后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担心,她会走上极端。”鱼非池轻轻敛眉。
“我与你不同,我担心的是卿年。”石凤岐笑道,“卿年这丫头认死理,看中了的东西一定要得到,看中了的人也是一定要嫁成,南燕若是对后蜀做出点什么事儿来,这丫头估计得疯。”
“其实……说句诛心的话,他们两个成亲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可以稳固后蜀与南燕的关系,虽然用处不是很大,至少不会如此被动,对后蜀总有好处。”鱼非池叹息一声,有些心寒于自己骨子里的冷酷,联姻这种事,是对女子最最不公平的。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啊,不管说得有多残忍,联姻都是最好的方式,两国关系如同两块骨头,而这美艳年轻的女子便是两骨之间的润滑剂,有着这一层姻亲关系在,就算要打仗,也总得多作一番考量。
石凤岐抚了抚鱼非池后背上的长发,轻声笑道:“你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你心太软。”
她若是真的硬得下心肠,早就不会理自己了,也早就无人可以及她半点智慧锋芒,比方说那三师姐苏于婳,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心软好啊,心软才可慢慢得到她的心。
鱼非池抿抿嘴角,心太软吗?
以点及面,以温暖这个点,涉及到商夷,后蜀,南燕三国这个大面。
事情太大,鱼非池不得不仔细想一想要怎么做,把事情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不会影响到后蜀与周边两国的关系,不要引起战火。
这是她一向擅长的处事方式,就如同当年在大隋国一般。
她想了许久,想得头都开始隐隐作痛,石凤岐揽过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笑声说:“别想了,这种事交给你男人来操心,你就想一想怎么帮叶藏把这小生意做成大生意吧。”
他说“你男人”三个字时说得好生顺口,一点也不害燥。
鱼非池坐直身子看他:“石凤岐,你老实跟我讲,商夷国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以商帝或者韬轲的性子,他们不会这么紧逼许家,今日许家也不会这么快就跳出来跟我们摊牌,许三霸毕竟是老臣,老谋深算惯了,他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
石凤岐摸摸鼻子,说:“是有点事,但跟你关系也不是很大,你别操心了。”
“说。”鱼非池戳他腰身。
石凤岐扭一扭,拉着鱼非池的手,叹声气道:“世间的好女子不是个个都有你这般好命,得我这么宠爱你的。”
“到底怎么回事?”鱼非池不理他油腔滑调。
“很简单,商帝把绿腰扣在宫中,他给韬轲说了,拿下一国,他让韬轲见绿腰一面,拿下六国,他让绿腰嫁给他,否则,绿腰将老死宫中。”石凤岐苦笑一声。
鱼非池听得睁大了眼:“绿腰?他用绿腰要挟韬轲?韬轲不是一直对商夷忠心耿耿吗,商帝何必还要这么做?他把自己女人送走了还要把别人的女人扣下,他有病啊!”
“这不叫有病,这叫帝王心术,此为术。韬轲是七子中最擅兵法的,去到商夷后也就职于兵部,手中大军上百万,你说商帝若是没他的软肋捏在手中,会对他这么放心吗?”
“向暖师姐呢?不帮帮韬轲与绿腰吗?”
“她只是一个长公主,一个凭着身上暖香得到商帝另眼相看的长公主,于国事利益前,并没有什么帮助。商帝连温暖都舍得送走,何况一个模仿温暖而存在的商向暖呢?”石凤岐无奈道。
“温暖有句话没说错,帝王家的人,是没有心的。”
鱼非池出神一句,石凤岐心中微惊。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234章 月寒日暖煎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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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七子下山时,韬轲纵目四望,都只看到商夷国的重臣来接他回商夷,未见商向暖与绿腰,他心中有疑惑,而他绝未想到,商帝会这种方式对他。
他的车辇一路回了商夷国金陵城,入宫求见商帝,商帝也对他热忱,好酒好宴相迎。
唯独到韬轲说想见一见绿腰的时候,商帝只笑而不语,问他可还记得温暖?
韬轲自然记得,谁人会不记得?
商帝说:“孤将温暖送走之后,方知心如蚁噬是何滋味,日日受熬,夜夜难眠,后宫佳丽纵三千,孤亦看不入眼,走到哪里,都惦记着她。这大概便是痛失挚爱之苦。”
韬轲不说话,帝王说起情事,他总不好插嘴。
商帝又说:“自此孤便明白了当年你师父林澈为何会对大隋止战,令我商夷功亏一篑,败于战场,他心中挚爱为欺雪,那个去了大隋国的前七子,两军战场对峙,他难割其爱,败亦正常。”
“师父有负重托,请陛下释怀。”韬轲请罪。
“这么多年过去,孤早就不怪林澈了,毕竟林澈虽事败,但他送来了你,你比他更出色,韬轲,你是孤最看好的将军。”商帝拍了下韬轲的肩膀。
韬轲低头不说话,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但你也有软肋,这是坏事,也是好事。”商帝笑了一声,“坏事在于,孤担心你会如你师父一般感情用事,难过情关,致使我商夷再败一次,好事在于……孤可以把他变成好事。”
“皇上!”韬轲“扑通”一声跪下去,“皇上,您……”
“绿腰是个好女子,孤见了,都颇为怜惜,尤其是一曲绿腰舞,可谓极品,温暖都不及她腰身柔软,你对她一心相系孤并不奇怪。孤把她留在宫中,你事成一国,孤许你见上一面,事成六国得成一统,孤把她作为最后的奖励,奖给你,大婚赐给你。”
“皇上,微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绿腰不过一介女流不至于此啊皇上!”韬轲磕头,头破血流,未能打动心沉如石的商帝。
商帝说:“孤失去过温暖,知道你此时感受,也正是因为知道,才更确定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背叛孤,才会为了孤拼尽全力,你会为了救回她,不惜一切,再不管不顾所谓七子情义。
不理会当年无为学院的师门之好,韬轲,孤知道,所以孤才这么做。你越是情深,越是努力。”
石凤岐没说错,此为帝王心术,手段之高,用心之毒,当真是到了邪术一般的地步。
商帝笑着抚掌,派人叫上绿腰,响起琴瑟,命她起一曲绿腰舞,对韬轲道:“你今日归来,孤给你一个见面礼。”
韬轲跪地当场,动弹不得,眼看着那一袭佳人舞衣翩翩,忍红了眼眶,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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