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帝王业:艳骨沉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淡看浮华三千
石凤岐站在那处,松掉了雨伞,双拳紧握一动不动,站得如块石头,任由鱼非池的拳脚夹着雨点打在他身上,他不作任何反抗与拒绝。
他倒是希望,鱼非池此时会武功,能把他打得吐血,打得重伤,如果这能使鱼非池心里好受一点,他觉得无妨。
他的面容不知什么时候起,线条越发硬朗明显,不再似当年年少时有着柔和的模样,雨水顺着他坚毅的面容线条汇集,再坠在地上,溅开水花,最后一弹,打在他长袍上。
见着他长袍飞旋,步子一转,他转过身来将鱼非池狠狠地拥进怀里,力气大得要勒断鱼非池身上的骨,下巴贴在她头顶上,紧抿的嘴唇抿成了一道线。
鱼非池在他怀中依然双拳紧握,双拳都轻颤,口中尝到血水的甜腥味,雨水打得她有些睁不开眼,这地方可以躲雨,她便未起身,有些剧烈的喘息,她归咎为刚才打石凤岐的时候用了太多力气,这会儿气喘不匀。
“你有没有碰她?”鱼非池低声问。
“没有,我向天起誓,若有虚言,我死无葬身之地!”
“好,你若是碰了她,你就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鱼非池没有那么好的胸襟,这种时候会像滥俗言情剧里的小白女主一般,伸出手指来按住他的唇,说一句“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相信你。”最后一眼泪地与他相拥相吻。
她平日里是无争无求什么都不理会不在乎的模样,可不代表她没有烈性子。
鱼非池心思狠着,烈着,对于在乎的事,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
但不知为何,石凤岐听到她这样说时,竟觉得,这才是她该说的话,该有的样子。
她怎会如别的女儿家那般,三言两语便能化得柔肠百转?
若她是那般,自己又怎会恋她至贪?
约他来此的人,自然不会是许清浅,许清浅相邀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约他到船上去的人是卿年。
那个活泼天真,一口一个“石大哥”的卿年,卿白衣的妹妹。
她说她请石大哥帮个忙,帮她好好劝一劝音弥生,总归是自己认了的小妹,她为情所困心心里头苦,想找人说一说,石凤岐没有理由拒绝,应邀而来。
几杯酒下肚,四肢渐软时石凤岐方觉不对劲,防天防地防不住自己人作怪。
等到屋中香气弥漫而起时,他迷糊间看到许清浅慢步向他走来,一步解罗衫,一步褪薄衣,再一步诱人的声音起,他也听到卿年啜泣的声音:“对不起,石大哥,对不起!”
石凤岐心知要糟,没有时间去责备卿年干的蠢事,一掌拍晕了自己,封了几处穴道,保证自己不会吸入那销魂蚀骨的香味被迷惑,就此昏迷过去。
一直到鱼非池一盆凉水泼在他脸上,他才醒过来。
所以,他并没有碰许清浅,他可以向天起誓。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许清浅要的不过是有这样一度“春宵”的好景象,要的不过是她已成为石凤岐女人事实,要的就是生米作成熟饭迫得石凤岐不得不娶她。
他没有碰许清浅的这件事,唯一的用处在于,他可以向鱼非池起誓,而他知道,鱼非池会信他。
纵所有人都不信,鱼非池会信,她信就够了。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237章 动谁也别动她身边的人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帝王业:艳骨沉欢最新章节!
对于背叛,石凤岐有很深的了解,以无数人的性命为教训作代价。
在卿白衣手中栽过一次后,又在他妹妹手里再栽一次,石凤岐依旧不后悔,当年推了卿白衣坐上帝位。
他很清楚,他想做成一些事,就要付出一些代价,而这些代价他都毫无怨言地承受,哪怕差点身死也无所谓。
使他不能忍受的,是这一次他险些失去鱼非池。
本来便是成日里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她会跑掉,卿年这一回,几乎把鱼非池从他身边剥离。
若非是鱼非池性情与其他女子不同一些,石凤岐真不知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所以当他换得一身清爽的衣物,重新梳理好长发,坐在卿白衣与卿年面前时,含笑的面容下,盖着滔天的怒火。
“石兄,我……”卿白衣尴尬万分,自家妹子对自家兄弟做出这种事来,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石凤岐笑一声,打断他的话,给鱼非池倒了杯姜茶,又吹凉了递到她手上,再替她理一理几缕碎发,两人之间不似有半点隔阂的样子,看得卿年越发坐立不安。
“卿年小妹,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必什么事都等着你大哥替你说。”石凤岐丹凤眼微凛,看向卿年,“能否向石大哥解释一下,为何你约我喝酒,后来却是许家小姐脱了我的衣服?”
卿年白着小脸,深埋着头不敢看他,眼泪籁籁而下,滴在手背上,死咬着下唇说不了话,肩头抖个不停。
“别哭啊,石大哥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最见不得女子落泪,来跟石大哥说说,有何委屈,让石大哥为你作主。”石凤岐温柔一声。
卿年猛地摇着头不说话,咬得嘴唇都发白。
“石兄,这件事的确是卿年不对,你……你要罚便罚吧,不必如此。”卿白衣连忙说,自个儿的事还未处理圆满,妹妹又跳出来惹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真头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石凤岐看着他笑了一下,笑得让卿白衣莫名发寒,几年过去,他越发看不透石凤岐,不知他深沉的心思,深到何处去了。
“我倒无事,就是非池受惊不小,许家小姐的那个胸,的确吓人了点。”石凤岐一本正经地说道。
鱼非池捧着姜汤喝得津津有味,猛地听到他这句话,险些没呛住。
“石兄,你就不要再打趣我了。”卿白衣苦着脸:“此事我知道你有气,你说出来便是,我与你之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因为我与你之间的关系如同兄弟,我才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你这个妹妹帮着外人卖国!”石凤岐突然变了脸色,微怒的脸上满是冷霜般的寒意:“卿白衣,我原想着你就是再不济,这后蜀在你手里撑到你儿子继位总不是问题,但我实实想不到,你自己的亲妹子,帮着许家卖国这种事,你也可以视若无睹!”
卿白衣张了张嘴,看着石凤岐许久,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
石凤岐扔了酒杯打在卿年桌前,吓得卿年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许家应诺了你什么,你要帮着许清浅?”石凤岐寒声问道,再无之前春风遇雨地一般的和煦模样。
“我……他们……我,是许小姐说,只要石大哥你与她发些生什么,鱼姑娘必然受不了刺激,会立刻答应与你在一起,音公子便会断了念想,我便可以嫁给他。许小姐说了,此事与许家无关,她可以给你做小,可以让鱼姑娘做正室,我想着……我想着……”她哭哭啼啼说不完后半句话。
石凤岐带几分嘲讽的冷笑接过来:“你便想着,我不过是多娶一个女子而已,算不得什么,是吧?”
“对不起,石大哥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对不起!”她哭得要断肠,泪水涟涟不止,贵为长公主,她只差跪下来给石凤岐磕头道歉。
她的眼泪不同于许清浅,她是真的感到抱歉,也是真的后悔犯下这样的错,所以哭起来格外伤心难过,备觉悔恨。
鱼非池捧着茶汤细细看着卿年,其实她知道,在卿年这般年纪的小姑娘,衣食无忧,日子太平,正是春心萌动之时,一头栽进了感情的漩涡里,便很难再抽身而退。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大智慧,看得透人间情爱之苦,她如此年幼,未吃过几分苦头,怎么会明白?
犯了些错,此时知错,知道悔改,也不算是无药可救。
只不过是石凤岐动了真怒,不把牵连之人一个个都治个遍,怕是不肯罢休。
念着他总归与卿白衣是兄弟,鱼非池不想他把事情做到极处,令得卿白衣下不来台,到时候反而不利于他们行事。
她想了这些,放下了茶汤,对着卿年微微笑道:“长公主殿下,我跟你说一个道理,你如果想得明白,你就起身离去,我不会再怪你,如果你想不明白,就在这里一直想,到想明白了为止,好不好?”
卿年泪眼婆娑,哭得眼睛都高高肿起,可怜巴巴抽抽答答地看着鱼非池,小手手背抹了脸上的泪:“鱼姑娘要说什么?”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卿年愣住,这八个字,不算什么深奥艰涩的文字,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甚至只能算是一些为人处事的小道理。
可是有时候,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时,越是小道理,越是看不透。
见她呆在当场不说话,眼中还有不甘,鱼非池拉拉石凤岐衣袖,摇摇头。
石凤岐心中了然,鱼非池并不想对卿年如何,便望向卿白衣:“这是韬轲为了逼我离开后蜀使的计,许家与商夷有勾结你是知道,碍着温暖你什么也没有做,这颗毒瘤你眼看着他日益壮大却下不去手,卿白衣,这帝位既然是我帮你坐上去的,我便再帮你一次,帮你坐稳。而你只需要配合我,你能信我吗?”
卿白衣喉结动动,咽了咽口水,他是一国之君,可是石凤岐这样跟他说话时,他并没有半分不快的地方,因为他觉得,这世上谁都会害他,唯独石凤岐不会,他们是交命的兄弟,是挚友,纵是自己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他也不曾有过怨憎。
只此一点,便抵上无数。
所以当石凤岐跟他说出这番话来时,他知道石凤岐是为他好,也终于意识到,许家已成为了后蜀不得不除的一个毒物,否则日后必要腐蚀后蜀。
当初他下不了决心,现在,他不得不下决心,哪怕要伤温暖的心。
他必须谨记,他首先是一个帝王,然后才是一个普通男人。
所以他点点头,对着石凤岐一抬酒杯:“石兄,我欠你的太多了。”
“你不欠我什么。”石凤岐喝了酒,带着鱼非池退下。
听闻卿年,在殿中跪了数个时辰,任由谁劝也无用,直到晕厥后被人抬下去才离开,想来,她想不明白鱼非池说的那八个字。
石凤岐与许清浅的这回事看着的确是很愚蠢的一个计划,但是这计划若是由韬轲策划的,便显得精妙无比。
他一直想把鱼非池与石凤岐逼得离开后蜀,然后他便能对后蜀动手。
总是要出点什么事,才能使他们离开。
学院相处多年,韬轲知道鱼非池心高气傲,不喜麻烦,定然受不了石凤岐出这种邋遢事,会气得立刻离开,而以石凤岐对鱼非池的感情,他会立刻跟上去。
如此一来,他只是用了最简单的一招,便可以使无为三子远离后蜀。
如果不是因为鱼非池知道了温暖的事,也因为叶藏与朝妍已经与许家有了接触,她或许,真的会如韬轲所料的那般,远离后蜀这麻烦地界,谁要管后蜀的死活?
他真厉害,不愧为无为七子中的老二,心思手段都堪称绝纱。
至于许清浅,谁也不曾真个把她当回事。
鱼非池原先还有些犹豫,她只想让叶藏与朝妍在这地方发个大财,再让温暖的日子别那么难,算是对得起她称自己一声朋友。
而对付许家,她始终没有彻底下定决心,毕竟这事关后蜀与商夷两国,更牵涉到当年的二师兄韬轲。
她生懒惰,最怕这些麻烦邋遢事,避之不及怎会凑上去?
许清浅这件事,彻底让她定下了心,动什么都可以,不要动她身边的人。
以前不可动迟归与南九,现在也不可动石凤岐。
一出卿白衣请他们喝酒的宫殿,石凤岐迎面受南九暴起一剑,那一剑可谓凶狠刁钻,若不是石凤岐闪得快,一剑穿心可不是闹着玩着的。
他刚躲开还未站定,后背又遇上迟归的偷袭,他不得不再次转身接住迟归一掌。
两个小朋友似是吃了火药一般,前后夹击石凤岐,打得好生认真,招招不留情,招招都致命。
石凤岐不明白缘由为何,也未有时间来问话,光是应付他们二人就已很费力气。
迟归好说,三脚猫的功夫石凤岐看不上,可是南九那是实打实的绝顶高手,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跟着艾幼微苦练练出来的,他又不惜命,只求杀了石凤岐,更是难缠,令石凤岐应接不暇。
鱼非池抱着胸站在一边,为南九的武艺又精进了颇感欣慰,煞以为是地点点头:小伙子不错,这等身手该给他配个好女子。
好不容易架住南九的剑,石凤岐大骂:“南九你疯了!”
“你敢负小姐!”南九狠声狠气,眼神极狠,这哪儿还是当年那个自卑到骨子里的南九?




帝王业:艳骨沉欢 第238章 铜臭味还是香味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帝王业:艳骨沉欢最新章节!
南九平日里多乖顺多安静的一小朋友,他如此动怒,自是有原因。
毕竟现如今整个偃都的人都在盛传着一件事,许家的小姐身许了蜀帝的好友,石凤岐,只等着挑个好日子,便要成亲。
婚前便结了夫妻之实,这种事在他们这个地方,是颇为不齿的。
但是一来碍着许清浅的身份不凡,左将军许三霸的千金,旁人便是说闲话,也不敢明着说的,二来大家都知道许清浅等了这石公子整整五年,好好的娇花熬成了黄花,也便能体谅她一番深情。
那许清浅更是不凡,直接盘起了头发,结成了妇人髻,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石凤岐之间的事一般。
石凤岐好生恨,砸了杯子恨不得要直接杀了许清浅才甘心。
南九也好生恨,负了小姐石凤岐他当以死谢罪才算数。
迟归的恨,就不是太能理解了,大概是跟着小师父久了,小师父要做什么,他便跟着做什么。欺负了他小师姐,石凤岐便当死。
鱼非池喝着一盅茶,默默地想着,许家小姐好本事,这哪儿是要作小的架势,这是要逼宫做正室的劲头啊!
茶未喝好,石凤岐拖起她就往外走。
“干嘛去?”鱼非池举着茶水问他。
“跟我走!”石凤岐夺了她手中茶杯放下,拖着她一路往外。
小哥心思恶毒,哪儿人多他往哪儿挤,先是去了巧衣阁替她买衣裳,后又去了小吃街带她吃遍好美食,再晚上还逛了一圈花灯船,看了一番人间流火。
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这不是许小姐的意中人吗?听说都那个了,怎么这还带着别的女子招摇过市?”
鱼非池举头望明月,低头骂声娘。
“石凤岐你个王八犊子乌龟蛋,你这是要毁我名节!”鱼非池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口芝麻丸子,一边塞一边骂。
石凤岐怕她噎着赶紧给她倒水:“人家为了得到我别说名节了,就是下半生都赌上了,你这算什么?”
“嗯,连下半身都赌上了。”鱼非池随口开了个带颜色的玩笑。
石凤岐抚额:“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的女子,我拜托你了。”
“她正常你找她去啊!”鱼非池喝了一口他倒的茶。
“不不不,还是你好,你最正常了。”石凤岐不要脸地凑过来。
吃好喝好,鱼非池拍拍手,在石凤岐身上擦了擦油,石凤岐伸着袖子让她擦手,乐呵呵地笑:“下面想去哪儿,偃都我熟,什么地方我都知道!”
“红粉楼熟吗?”
“鱼非池你够了啊!我都说了我没有跑遍整个偃都的青楼,他们瞎说的!”
“走吧,别装模作样了!”鱼非池才不信他,他便是洁身自好没有跟红粉楼里的女子发生过什么,他肯定也是对这些地方熟悉的。
鱼非池当然不是真的去青楼走一圈,虽然她也很是喜欢看那些美丽的人儿听那些柔软的嗲声,但是看多了波涛汹涌总是容易造成自己的心理阴影。
偃都城繁华,繁华之地易滋生罪恶,这满眼的红袖招之处灯火通明,迎来送往,年轻的姑娘们把那帕子摇成了花,声音跟她们的胸脯一样柔软,令人只想醉生梦死一场,遗忘金朝是何夕,公子与小姐们也相约在无人的街头,就一番昏黄的灯光执手相顾无语噎咽。
这地方,随便走一走,都能闻到金钱的香味。
他们总是骂金钱是铜臭味,鱼非池觉得这是很不好的,把这金银送你要不要?你要你还骂他是铜臭味,这就是典型的又要当那啥又要立那啥。
这香味最浓的地方,当数钱庄。
便是生意再热闹的地方,也是比不得钱庄每日流通的银钱多的。
鱼非池沿江而行,穿桥越河,数过偃都钱庄够得上名号的有五,两大三小,多与卿白衣有关,是为皇商,还有一处与许家有关,这很正常,许家如此霸道,这钱庄金银窝他要插一手实在是正常。
看够了,她在心里默默记下,带着石凤岐去找叶藏与朝妍。
鱼非池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说了一晚上钱庄的好处,叶藏本也是很剔透玲珑的人,再加上朝妍特别会花钱,也就了解那些有钱老爷对银子的心思,三人凑在一起一琢磨,这钱庄的雏形就已经体现出来了。
石凤岐坐在一边喝茶,看着鱼非池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觉得好笑。
“办钱庄最大的难处是信誉与人脉,而且偃都如今五大钱庄鼎足,卿白衣对银钱流通卡得特别严格,你想让叶藏办钱庄,怕是不易。”石凤岐笑声道。
鱼非池歪头看他:“所以才需要你啊,不然叫你坐在这里干嘛?”
石凤岐皱皱眉,怎么着,现如今是自己有用她才稀罕跟自己说话了是吧?
“要我做什么?”石凤岐闷声道。
“蜀帝跟你是好友,那么,给个方便什么的,总是没问题的吧?”鱼非池说,自古以来,发家发得快的商人,鲜少有人是全凭实打实地做生意积累起来的财富,总是要与朝庭啊王室啊之类的勾上点关系,就连一代传奇大商沈万三也不外如是,何况鱼非池这样的小人物?
石凤岐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鱼非池抬头仰脖:“干嘛?”
“你到底是打什么主意?”石凤岐也抬起鼻孔看她。
“钱多了,总要找个地方存放的。”鱼非池莫名一笑,“存在别人那里,哪有存在自己家中安心?”
现如今的叶藏是不缺银子的,先前大隋国的隋帝暗搓搓地卡了后蜀一把,说是不再给后蜀提供粮食,苦得卿白衣与他通信多回,劝着隋帝老人家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于两国百姓不利。
隋帝在“三思”之后松了口,继续做米粮生意也可以,但是他只把粮食提供给叶藏这叶家商号,别的任何人来都不作数,他都不理会。
卿白衣很是不解,为何这隋帝就对叶藏如此偏爱。
后来他想了想,叶藏与石凤岐关系密切,石凤岐的老家又在大隋武安郡,便也能够理解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那是难以估量的大生意,整个后蜀的粮食生意十中有九是与大隋国挂勾的,以前许家尚无法一个人全数吞下,现在叶藏完全占据,不敢想象他每日进的金子是以几斗量,叶藏摇身一变,成为了偃都城,甚至整个后蜀都排得上号的富商。
在此情况下,许家对叶家的打压也越发明显,若不是叶藏有着石凤岐联系大隋国做后盾,更有卿白衣暗中的扶持,他必是无法撑下去。
叶藏的财富几乎是一夜之间膨胀起来,普通人面对着如此急剧堆砌起来的钱财,怕是真的把持不住,要欢喜欢得得个失心疯。
幸好叶藏是守财奴,对银钱的概念就是数字的递增,未失了心志,再加上朝妍很会用钱,知道如何规划银钱的使用,两人也算是天造地设一对了。
于商人而言,钱生钱永远是最重要的事。
粮食生意走上正轨之后,他两也开始心思活泛起来,正是准备做点别的行当。
鱼非池为他挑中钱庄这门生意,自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有她的原因。
这门生意古怪多着,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
谈了小半夜,叶藏揉了揉写字写得有些发酸的手腕:“非池师妹上次来的时候就跟我提过这个,当时以为想攒够开钱庄的银钱还需得花上好些年,不曾想,这粮食生意倒是一下子便把时间缩短了许多。”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石凤岐可不知鱼非池与叶藏他们的谈话。
“师兄,你可要看紧非池师妹,切不可因一时失误就自暴自弃啊。”叶藏语重心长。
石凤岐立时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笑话他与许清浅的传闻,抄起手边的杯子便朝他身上砸去,两人你来我往地打闹一番,扭作一团。
倒是惹得朝妍娇笑不已,拉着鱼非池坐一边:“非池师妹,你还好吧?”
鱼非池也摸摸下巴:“还好,就是想弄死许家发泄发泄。”
朝妍笑着挽着她手臂:“以前在学院的时候呢,谁惹到你都是要倒大霉的,现在出了学院,这许家招惹了你与石师兄,你们肯定是不放过他们的我也知道,只是这外边不比学院,多的是人心险恶,你自己要当心。”
鱼非池弹弹她额头,笑声道:“怎么说得我跟个混世魔王似的?”
“你要是混世魔王就好了,那许清浅哪儿还敢这么给你添堵,别说你了,光是我听着都气得肺疼,太过份了。”朝妍撅着小嘴。
“放心吧,我没事的。”鱼非池拍拍手背。
戊字班的人就是好,去到哪里,都是一条心,都是最帮自己人。
1...6869707172...3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