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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古风,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红烧五花肉
火光虽只亮了一瞬,却照亮了男人斜飞入鬓的眉角,那双眼,熟悉得可怕!
青阳如遭雷击,楞在了原地!
静默的时间几乎比一百万年还要长久,时间的流逝声清晰在耳边回响,他几乎分辨不出眼前人,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是自小疼爱着他,宠溺着他,将他抱在怀里百般呵护的少爷。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拼命瞪大了眼,想要将对方看得更清楚一些。
可火折子熄了,房内黑洞洞一片,只能趁月光隐约看清那人的轮廓。
男人似乎发出了极细微的一声轻叹,任命般地,他按住伤口,缓缓蹲下身,拾起火折子,点燃了烛台。
烛火跳了几跳,照亮了少爷眼角眉梢,如玉俊容。
一瞬间,青阳的呼吸都停止了。
“少爷…为什么……是你?”
“我……”
“说啊!”
满心惊惶,满心悲愤,青阳只想向少爷问清楚这一切。被撕扯得散乱的布料早已不能遮盖饱满的胸乳,露出一点白皙的肤色,他攥紧凌乱的衣襟,指着自己胸口颤抖着问道:
“我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也是被你弄出来的,是不是??”
“不,”少爷苦笑,扯痛了伤口,嘶痛着喘息一声:
“你乃是岐兰后脉,自小体质特异,待少年时,若哺以汤药,便能如妇人般发育双乳,我当初买下你为奴,就是为能使你为我哺乳。”
这一句话不吝于惊天落雷,在青阳心底炸了开去。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直直盯着他,不愿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此事,因此瞒你至今,若不是今日被你察觉…
我还会一直瞒下去。”
少爷仍是缓缓的说着。
“我早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会被你发现,”他捂着腹部伤口低咳几声,看着青阳,眼中满是愧疚,又藏着许多莫可名状的情绪:
“对不起,青阳,对不起。”
衣衫不整的小奴怔楞着。
此刻,他似是哑了。
少爷双眼牢牢盯着他,唯恐错过他一丝神情变换,因着伤口不断的溢血,伴着剧痛,他的面容益发苍白。
极细声地,往前迈了一步,又一步。
直至青阳跟前,方才停下。
少爷缓缓伸出手,至他面前,想要去抚摸他的脸庞,青阳却后退两步躲开,他见状,手只得停在了半途,不敢再去触摸,微微有些颤抖。
半晌,他才艰难地道: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很抱歉。”
说着,他顿了顿,下定决心般,上前两步,握住青阳的手:
“可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
“住口!”
青阳再也无法压抑心头怒火,他暴怒地甩开少爷,哭喝道:
“你是骗子!骗子!我不想再见你!”
他见少爷又靠近,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外一推,推得少爷直直栽倒在地上。少爷被这一推撞到了伤口,那血窟窿顿时涌出更多鲜血,染得满地都是,血迹四溅,十分骇人,可少爷却不顾自己的伤,只是忍着痛,默默看他,神情悲切,眼中全是说不清道不尽的爱意。
青阳见他如此模样,一时又有些心软后悔,顿了顿,刚想去扶,又想起他对自己做的那些无耻之事,顿时不愿再多瞧他一眼。他急急拢起衣襟,抬起衣袖狠狠抹干脸上的泪痕,便跑到房门口,一把将门打开。
少爷见状,赶忙硬撑着要爬起身拦他,青阳回头愤怒地看他一眼,吼道:
“你若敢拦我,我就撞死在这里!”
少爷面色一白,顿时停住动作。青阳见机,毫不犹豫冲出门外。
“青阳!回来!!”
身后是少爷焦急万分的呼唤声,声声唤着他回来。
小奴拼命的抑着即将夺眶的眼泪,咬紧了牙齿,不再回头,趁着夜黑,跌跌撞撞一路,逃出偌大的府宅,逃离这条他住了十多年的老街,逃离宠他爱他,却也骗他负他的少爷。
少爷少爷,你如此欺骗我玩弄我,我青阳,是再不敢相信你了。
月色下,青阳握紧了尚且稚嫩的拳头,一路奔跑,至不知名的远方。
听着身后家丁们搜寻的喧闹人声愈发的远,直至远远的再听不见,躲在麦麸堆里的青阳偷偷掀开遮住了眼睛的麦秆,向外张望,发现目所及处尽是一片荒山野岭,已然出了城,他不由地自心底松了口气。
身下一顿,马车停了,外头天也已经大亮。
他晃了晃脑袋,头上落下几根麦穗。
跑出府没多久,发现府里寻找他的家丁已跟了上来,情急之下,恰好碰见路旁停着辆运粮草的马车,慌不择路钻进那麦堆,趁机躲了过去,又迷迷糊糊随着马车出了城。
他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抬首茫然无措,不知前路,只是那宰相府,他再不想回去了。
既然如此……
便跟着这马车走吧,走到哪算哪。
青阳拢了拢单薄的衣襟,蜷缩在麦秆堆里,微湿的秸秆散发出麦麸的清香味儿,混合着泥土气息。
这味道似极了那一次,他与少爷在桃花林里,那泥土地儿的气味。
如此想着,怀念起当时,一时间又不争气的湿了眼眶,又想起此后少爷,他骗他说要离府远行,可那些日子,每晚都出现在他床前,如此种种欺辱狎弄,又教他心碎不已。
青阳捂着嘴,竭力吞下呜咽声,不敢被前头坐着的马车夫察觉。
一路颠簸,迷迷糊糊醒了睡了,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这么长时间滴水未进,他又饿又渴,正摸着瘪下去的肚皮愁着上哪儿去弄些东西来吃,忽然发觉周遭声响渐渐大了起来,细细听了阵外头声音,虽得人声,却无喝买嘈杂,不像是到了城镇,偷偷揭起麦秆一看,发现外头全是些兵戎装束的人,或持枪或举矛,前方哨塔木栅,黄旗招展,绣着一个大大的“南”字,看样子,竟是到了军营。他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赶紧屏声静气,静静伏在麦堆里,随着马车一起进了营中。
车行至马厩处停下,青阳趁着车夫不注意时,悄悄爬下了马车,顺着没人的墙根儿偷偷的溜走,算他运气好,一路上竟然没遇见看守的士兵,因此也无人发觉。他自小在宰相府里服侍少爷,甚少出来见过世面,只听人说过军营的兵俱是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虽有些恐惧,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只觉得肚饿,循着一阵饭香味儿竟然摸到了膳房,当下心喜,愣头愣脑想要偷摸进出,却不想身后不知何时已跟了三两个流里流气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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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往膳房踏进一只脚,青阳便被人连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喂!想进去偷东西?”
他惊惶的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张邪笑着的面孔,对方一双眼精光四散,不怀好意打量着他。
另外两个人也跟着围了上来,凑到他面前,歪着头上下打量着,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的青阳满心不自在。
“你,从哪儿来的?怎么我没见过?”
“看着不像这营里的,怕是从外头混进来的。”
他们说着,推搡着将青阳带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
内心惊慌不已,直觉感受到了危险气息,青阳恐惧地看着面前这几个兵痞模样的人,啜嚅道:
“我……我只是肚饿,想要找点儿吃的……”
“吃的?”
那兵痞哂笑道:
“你想偷军粮?私闯军营,已是死罪,你竟然还想偷粮,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将你拖出去砍头!”
另外两人顿时大笑起来。
“我……”
“你怕了?来,叫声好祖宗,或许喊得老子心情好了,还能保你一命。”
“对,来啊,喊,快喊!”
青阳发觉这几人分明不怀好意,死死咬住牙,不肯落了笑柄,眼角余光瞟向四周,却发现这僻静角落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影。
领头的兵痞见他不买账,火气上来,一把揪住他额发,狠狠往后一扯:
“你喊不喊?嗯!喊不喊?”
青阳见状慌了神,憋足了力气大喊道:
“救命啊!!救命!!!!”
“妈了个巴子!”
那人一听,狠狠甩了他一耳光,赶紧堵住他嘴,扯着他头发往墙上撞:
“我叫你喊!我叫你喊!”
他力道很大,青阳的头碰着墙壁砰砰作响,撞得他顿时晕晕懵懵。
旁边另一油头粉面之辈见状,又多看了青阳几眼,吸着口水道:
“大哥,你看这小子细皮嫩肉,模样也秀致,指不定是哪家跑出来的兔儿爷,不如让兄弟几个耍上一耍?”
领头顺着他目光上下打量青阳,双眼发亮,眼底现出淫猥之色,他一手抬起青阳下巴,啧啧道:
“这眉眼确实生得好……”
他正说着,另外那人早已猴急的去撕青阳本已破烂不堪的上衣,碰到他柔软的胸脯,一惊,顿时喜道:
“操!走大运了,原来是女人!”
三人顿时蠢蠢欲动起来,猥琐无比的去撕扯他衣服。
被数双恶心的大手触碰,青阳顿时回身,他狠命挣扎起来,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见这几人猥亵举动,只恶心得只想要吐,恨不能杀了他们,可是却拼不过那三人力气,拳打脚踢之间,被堵住的嘴也只能呜呜叫唤。
眼看着单薄衣裳被扯下来,就要遭人轻薄,青阳挣扎不过,绝望闭上了眼,突然听到几声惨叫,伴着肉搏声,发觉对方几人动作忽停了下来,睁眼一看,只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他肩披大红披风,身着白银盔甲,腿脚劲猛有力,招数快且狠,堪堪几招便将那三个兵痞斗翻在地。
兵痞们见着他模样,顿时如见了鬼一般,满脸惧色跪地讨饶,直喊着南将军饶命饶命。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对那三人厉声道:
“你们几个,违犯军纪,按照律令,自行去领军棍各五十!”
三个兵痞一听,顿时吓得腿抖如糠筛一般,几乎是屁滚尿流的爬走了。
青阳见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长吁了一口气,快意无比,他刚想向男人道谢,对方却扭过头,不肯看他。
“按军法,私闯军营当斩,还请小姐穿好衣物,随我去刑堂说个清楚。”
一听这话,青阳几乎气结,立即起身,跳到男人面前,气咻咻道:
“你好好看清楚了!我是男的!”
男人有些疑惑的回头,却正好瞄到他凌乱的衣衫间露出的乳沟,慌忙飞快转过头,道了一句非礼勿视。
青阳这才想起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顿时心里一抖,慌忙又拢了拢衣襟,可那衣衫经过连日折腾,早已破破烂烂,不足以蔽身,见自己出这种丑,他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男人回过头时,便是见到他这幅模样,微一摇头,走到他身旁,解开肩头大红披风给他裹上。
“多谢你。”
青阳连忙道。
男人半天都不说话,只是抬起眼皮,细细打量着他,那探究的眼光看得青阳心里发毛。
宰相府上时常有客人登门拜访,他跟随少爷,也见过不少官员,这男人被喊做将军,想必品级甚高,只是,他却从未见过这位年轻的将军。
对方身姿矫健,英武不凡,剑眉星目,周身一股凛然之气。
是跟少爷完全不同的人物……
糟了,怎么凡事都往少爷身上去想,那无耻的混蛋,早该忘个门儿清!
如此胡思乱想着,男人突然开口,双眼炯炯有神盯着他:
“你右耳根后,可有三颗并行的痣?”
“咦?”青阳惊讶的摸摸耳后:
“你怎么知道?”
男人沉着脸,凑近察看他耳后,果不其然,三颗细小黑痣齐整并成一排,他一脸震惊,出神的盯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须臾,他又问道:
“你叫什么?”
“青阳。”
青阳很确定,男人原本四平八稳的表情微微变了变,眼神波一动,却又很快恢复原状。
“那…你呢?”
他试探着问道。
男人愣了愣,深思一会,才一字一顿告诉他:
“南阳。”
这回换成是青阳惊讶了。
南阳这个名字,他是听说过的西北边陲最受拥戴的英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南阳大将军!
他发自内心的崇敬起面前这位英姿勃发的南阳将军,再仰头看他面容,竟觉得对方如天神一般,几乎要顶礼膜拜之。
南阳皱了皱眉,见他当下呆呆的样儿,一把扯过他手向前走去,扯得青阳回过神来,又想到刚才南阳所说,顿时胆战心惊问道:
“你要带我去问刑?”
南阳只顾向前走,没理会他。
青阳心底起了阵阵寒意,他细皮嫩肉,连手指被划了道小口子都嫌痛,怎经得起军营里那些刑具,一路脑筋飞快转了好几转,酝酿好一番话,方才哆哆嗦嗦状对南阳道:
“将军、将军……我原是个家奴,只因不堪遭受主子打骂虐待,寻着机会躲进运粮草的马车里,因此逃了出来,阴差阳错,无心闯入将军营中,还请将军明察。”
他素有急智,这一番话说得顺顺溜溜,此时衣着破烂,灰头土脸,着实一副孤苦样儿,青阳双眼氤氲起一圈儿水汽,见着楚楚可怜,格外惹人疼惜。
一番话毕,南阳缓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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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脸盯着他,眼神格外锐利。
青阳回望他的目光,眼神确是坦诚得很。
他这番话里,有着七八分确是属实。
许久,南阳才收回目光,脚步一转,带着他又往另一方向走去。
他不知对方何意,刚想出声,南阳却又问他:
“你既是逃奴,如今有何打算?可是回老家去?”
“这……”猝不及防迎上这样一个问题,青阳怔了半天,摇摇头:
“我自出生就被卖作奴仆,不知故乡在何处……”
“可有甚么亲旧去投奔?”
“只有个叔父,早已过世了。”
青阳说着,突然间心底涌出一股浓烈哀切。
至此时他才发现,这偌大世间,原来早已没了他的容身之处,除了宰相府,他无枝可依,可那个地方,他已决意不再回去。
胡思乱想间,南阳已带他进了一处营帐。
“这是……”
青阳瞧见房内的摆设,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帐上悬着精铁剑,几上摆着乌木弓,堂中搁了篝火架,这些全是他从未见过的摆设。
南阳背着手,踱到他身旁,定定看他:
“我身旁正巧缺个侍从,你若无处可去,可愿留在这军营服侍本将?”
他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位南阳将军对他如此关怀,既为他惩处那几个下流兵痞,现在又愿为他谋生计,明明不过是才初见面的陌生人,他却肯这般照顾自己。
“愿意愿意!多谢南阳将军!”
青阳如抓住救命稻草,对南阳感,军营不比宰相府,大小事情皆须亲力亲为,尤其是些粗重活计,一旦亲为,短短几天下来,青阳双手便被磨得起了水泡,他累得直不起腰,才知道自己原先做小厮的日子简直是惬意到了天上。以前每日只需为少爷端茶送水,晨起更衣,磨墨洗砚,闲时与少爷对诗作画,赏花游园,如今想来,真是悠哉似神仙。可如今,要担水,要劈柴,要喂马,为南阳操劳打点,小厮只他一人,每日杂事全落在了他自己身上,每日天不亮便被军号声催起,夜里把马厩清扫干净后才能去睡,累得他连走起路来都有些打颤。
夜里躺倒床上,劳累了一整天,全身的骨头都似散了架一样,青阳每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
一天、两天、三天……
已经逃出来半个月了,一旦空闲下来,心里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来。
那日他刺了少爷那么重的刀,血溅了满地,不知道后来……到底有没有止住血,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
不会不会,后来少爷不是派出府里家丁四处找他么,想必是得救了,应该已经有大夫去治了……不过,若家丁不是少爷派的,而是老爷发现少爷受了重伤,一气之下遣人去捉拿自己,少爷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
重重打了个寒颤,青阳不敢再想下去。
眼眶一下子又红起来,过重的心思让他内心又沉重起来。
他没有办法抑制自己每天、每天、每天地思念他。虽然恨他欺骗,气他隐瞒,可是,浓浓的思念,如疯长的蔓草,在他心底潜滋暗长,蔓延开去。
恨着他,却也忘不了他的好,忘不了他柔情似水的眼波,缠绵甜蜜的爱语,无微不至的照顾,宽阔温暖的怀抱。
从小到大,少爷都一直在他身旁。
可是现在陪伴他的,只有冷冷的衾被。
青阳拉了拉被角,蜷得更紧一些。这些天以来,因为从未得过纾解,蕴藏了丰沛乳汁的胸房一直隐隐胀痛,他知道原因,可出于羞耻心,从来不肯去触碰,每天用白纱紧紧裹住,不愿意多碰一下。
他就此呆了下来。
这处军营距都城并不远,青阳提着水去马厩时,隐约能远远见着城墙上飘扬的旗,每到这时,心中无数感念,终化作一道低叹,他年纪尚小,可眼中已有了几分老成的落寞。
与南阳处得久了,青阳每天服侍他,渐渐也摸清楚了这看似刚硬冷厉的大将军的脾气,发现他性子虽直,寻常人难以亲近,却待自己极好,生活上予他诸多照顾,他流落在外,无依无靠,南阳将军与他非亲非故,也未曾受过他恩惠,却肯收留他照顾他,于他来说,着实是一大幸事。青阳随在他身旁做了小厮,因着容貌俏丽,身姿柔弱,难免招来过心思龌龊之徒,所幸被南阳及时发现,将其重重责罚一顿,甚至打断了其腿骨,自此,再无人敢对青阳动些歪心思。
“你既自知自已这张脸招蜂引蝶,就少出去给我晃悠!”
南阳处置了那兵痞后,神色不豫地对青阳道。青阳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满头雾水。
“罢了,族人天性有媚骨,尽招些孟浪之徒……”南阳低低嘀咕两句,青阳没听得清楚,昂起头正要发问,南阳转过身,见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重重叹了一口气,拍拍他肩膀:
“以后你不用去河边跳水,呆在本将军帐里少出门,知道了么?”
“喔。”
青阳疑惑的点头,内心划了个大大问号。
随即,南阳解下战甲,递于他:
“去把这甲袍擦洗干净。”
青阳赶紧接过,见南阳转身便要走,抱着战甲问道:
“将军,您的里衣我也拿去一并洗了罢。”
南阳背脊僵了僵,摆了摆手,便大步跨了出去。他脸上泛起一丝红,神色颇为尴尬,只是青阳并未注意到。
南阳将军倒也奇怪,换洗贴身的衣物,他全是亲力亲为,从不交给青阳来做。

呆在军营的日子说不上长,也说不上短,青阳春日到的这儿,一转眼,已春时已尽,快入夏了,算一算,已在此呆了近两个月。
天一热,日子也燥,连着好几日竟都做了春梦,青阳都从睡梦中热醒,醒来一摸背脊,全是热出来的汗,掀开薄被一看下身,湿粘一片,连被子上都沾了些白浊的液体,他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个透,赶紧悄悄翻身下床,偷偷换了里裤,将沾了污秽的被单卷成一团拿去河边洗。
也不知怎地回事,这几日总是梦见些不正经的事,一醒来,就是这副难堪模样。
他尝过情欲滋味,知道这梦遗由何而起,羞耻之余,内心却又躁动不安,或是因太久未尝情欲,心底竟然悄悄升起了几丝渴望。
夜深人静时,军营早已沉静了下来,青阳居住的那间小小侧




一枝春(古风,肉) 分卷阅读18
房里,却隐隐自屋内漏出一丝呻吟。
“唔啊……”
青阳躺在床榻上,发丝凌乱披在肩头,衣衫半解,自衣缝间隙可窥见洁白修长的双腿,微微并拢。再往上寻溯,顺着纤细的大腿,至稍沾染了胭脂红的腿根处,即将见到那玉笋般的阳具与私密的菊穴,却扫兴的被衣角掩盖了,只可见下腹略略敞露出的几根淡色毛发。他眼中含着几分雾气,湿润迷蒙,眼角微红,一双杏核眼惹人怜极爱极,仅仅是如此一副春情微醺的模样,便足够让人血脉贲张。
他仍在半梦半醒间,尚未完全清醒。昨日将军在帐营中宴请众下属,他也偷偷喝了一点酒,军中的烧刀子对他来说太过烈性,才喝了半杯便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南阳将他送回了房。
渐入黑甜乡,随着酒劲上头,浑身都燥热起来。半梦半醒之际,只见一黑影忽现他面前,模糊的身影,看不见面容,他怔怔不知如何是好,那黑影却一把搂住他,熟悉的记忆顿时蹿如脑海,他慌忙喊着不要不要,可那黑影不理睬他,只遵从本能行事,将他摁倒在床,剥光他的衣衫,掰开他的双腿,尽情的用力操干,挺动着腰杆似乎永不知餮足。他被干得几乎失了魂,一面觉得耻辱无比,可内心更深处却隐隐感到快活,叫嚣着让他去迎合,去用双腿缠住那黑影,乞求更多的欢愉。他为这样淫荡的自己不齿,可喧嚣的快感竟使得他昏头昏脑攀住了那人的脖颈,对方顺着他动作伏下身,却现出一张熟悉之极的脸庞,分明是他自小侍奉的明楼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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