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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黑杀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萧一剑

    阴鹫怪叟道:“要三碗面,二斤卤肉就可。”

    “小的这就去。”王二狗说着话却没有动。

    阴鹫怪叟道:“怎么还不拿去”

    跑堂的王二狗眼一眯道:“天外楼盖不赊帐。”话音没了就听“叭叭”两巴掌,跑堂的王二狗眨了眨眼,猛的就捂着两个紫脸兔子般跑下楼去。

    正在此时,楼下又上一人,却是一文弱书生,眉清目秀,衣著淡洁。上的楼来一扫全场,然后很风稚的对着天门雪与梅寒梅微微一笑,便转身下楼而去。

    不多时,楼下忽蹬蹬蹬地又上来一人,却是那先前的大汉——半边秀才铁金花。

    铁金花上得楼来,一瞧摆的整整齐齐的桌椅,嘿嘿爆笑,嚷道:“雅!雅!雅的好。正合我家公子的身份,嗨嗨,公子,上来吧。”

    抬眼一看,三人已到眼前。

    铁金花又嘿嘿干笑道:“你怎这样快,亏得我老铁准备及时,不然非得污了公子的清白身躯也。是否”说完又嘿嘿笑两声。

    上来的三人乃两男一女,其中一个是刚才上来又下去的文弱书生,另一个男人则是个三十有五的儒雅之士,长的气度不凡,潇洒而高贵,英俊而豪气。身旁站定一少女,年龄约十之四五,是个小丫鬟打扮,长的玲珑乖巧,天真烂漫,着一身黄衣黄裙。

    三人上来便朝跑堂的王二狗为之准备的正北桌走去。

    那文弱书生走过天门雪与梅寒梅身旁时,朝二人又微微一笑……

    “喂,伙计快摆席宴,招待我家公子。”三人刚一坐定,铁金花便朝跑堂的王二狗嚷开道。

    跑堂的王二狗刚侍候完法弘三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哈八狗般对阴鹫怪叟、法弘大献媚相,因为他刚挨了两巴掌。王二狗一向就是对两种人侍候的周到仔细,一种人是能将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人,一种人是随意就给他银子、好摆阔气的大爷。现在他刚殷勤地侍候完第一种人,又忙不迭得来侍候第二种人。

    这时,法弘与阴鹫怪叟看到上来的四人时,脸色就微现诧异,但二人并没惊慌,仍是低头吃饭。

    这时,那位被称公子的豪士便对文弱书生道:“看那位笑大师好似中了七步夺魂散的迷惑,不知是谁如此爱开玩笑,竟把大慈大悲的和尚迷困起来。我们无冕庄向来都是吃斋念佛的善人,怎可看着佛门大师受此苦难哪”

    文弱书生道:“公子慈悲心肠,我佛在天有知,定会让这位大师脱离苦难。不知公子让我去请这位大师呢,还是让老三去。”

    公子道:“你去吧,你是个读书人,别人总会相信你的。而且凡有素养的人都知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

    语言未了,文弱书生已近至阴鹫怪叟与法弘桌前。

    文弱书生一打弓手道:“我家公子请这位大师、道长准许,为这位有病的大师治病。”

    阴鹫怪叟冷冷道:“谢谢你家公子,我们这儿谁都没病,何来治病之说”

    “差也,差也”铁金花忽嚷道:“明明是别人有病,你说无病,要知病情延长一时,便是向死亡走近一步,你这道长护短,岂不误人性命,奶奶的鸟球,该死,该死也。”

    阴鹫怪叟一听铁金花如此叫嚷,脸色早由阴冷变为青紫,刚想发怒,忽见法弘捻珠诵经,不动不怒,便又将火气压回来,冷冷道:“出家人不打狂语,这位公子请了。”

    话没说完,向法弘一递眼神,便立身而起。

    这时,文弱书生仿佛急了,道:“道长,道长,你们别走呀,我们家公子要给这位大师治病,保险一治就好,而且我家公子一向是免收费用,不信你就让这位大师治一治。”

    这时法弘也立身道:“阿弥陀佛,治病救人,乃我佛旨意,别说是我同行中人有疾,普天下所有众生任有疾病者,皆应施以佛法祛病除邪,但是,吾等三人之中皆无一人患病,施主总不能把好人当病人治吧,这样岂不违我佛圣意”

    “差也,差也”铁金花忽又嚷道:“和尚差也,差之十万八千里也。”

    文弱书生忽的脸现不悦地:“你这和尚怎的如此不懂规距,我家公子说这位法师有病,就是真有病,说他中了七步散的毒,就是中了七步散的毒,你不信那你说是中了什么毒”

    “哼哼,七步散……雕虫小技,怎配本道长……”阴鹫怪叟刚说半句,法弘突的高空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第十八章 神秘高手出手 无冕帝侠很洒脱
    文弱书生忽的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位道长你说你用的不是七步散,那你用的可是七虫毒胆”文弱书生突的说出“七虫毒胆”,使在场之人俱都一惊。

    天门雪与梅寒梅同时向文弱书生看去。正在此时,法弘忽的摆出左手,一记快招直扫文弱书生的面门。

    “哎唷唷……”文弱书生好似没有防备,被法弘打中面门一样倒下,但文弱书生并没有往后倒去,身子而是向左侧倾去,身子倾下时,并没有倒地,而是一下子滑道到了笑弥陀南天门的身前。

    阴鹫怪叟同时飞身到了南天门身边,一拧身使出一招“五爪分尸”朝书生后背抓去。

    文弱书生一觉背后有风,一个右移,右手轻点桌面,左脚突的便朝阴鹫怪叟的灵台穴袭去。

    正在此时,法弘速至,一记快招,袭向文弱书生的肩井大穴。文弱书生忽的又连声哎唷呻吟,歪歪斜斜地再朝南天门身前倒去。此时法弘已识破此人的计谋,知其目的就是想拿住笑弥陀南天门。一招不曾用老,一个速闪,落于南天门身前,随抬左手疾抓文弱书生之天庭穴,文弱书生急团身躯,又连声哎唷呻吟。这时铁金花忽嚷叫:“喂,老二,你现在是无痛呻吟,还是有病呻吟,打不过人家和尚道士,你以后就去打尼姑吧,和尚道士留给我老铁,是否”

    文弱书生此时已被阴鹫怪叟、法弘前后围住。阴鹫怪叟的阴鹫派功夫阴冷怪避,拳风中透着寒意,而法弘的路数则狠毒生硬,招招皆是夺命之拳。文弱书生招招有险,可皆能差之分毫的化险为夷,文弱书生边招架边哎唷边嚷嚷:“老三!老三快准备火纸,不行啦!不行啦!要出人命啦。哎唷,老三准备好了吗”

    铁金花道:“老二,好了,先给你棺衣。”话未了,一件东西已速飞而至。

    阴鹫怪叟就感眼前红光一闪,急一拧身,哎唷一声,阴鹫怪叟右腿酸麻,一个趔趄就将倒下,回头一瞧,那文弱书生还在哎唷呻吟,但手中却多了一件大红火红的兵器,阴鹫怪叟猛然惊道:“无命鬼煞的火骷髅。”

    此话一出,那文弱书生忽的便哭哭咧咧的道:“唉唷唷,妈呀,老三,这道士认出我来啦,我不活啦,我怎么有脸再见老大,这臭道士认出我来啦,不行,我得自杀去。快来老三,你替我来杀这两个人吧,我得自杀去。”边说边旋风般圈住了法弘。

    此时,半边秀才铁金花又嚷道:“老二,你蠢才是也,认出你是谁的是那道士,可那和尚并没有说你是何许人也,所以,认识你是无命鬼煞程娇娇的人,只有那个道士,你把那个道士杀了,留下和尚不就没人认识你啦。”

    无命鬼煞程娇娇忽的住身,突然明白似的道:“对对对,老三真是秀才,杀了道士,不就无人知道我是谁啦。喂,和尚咱俩不打了,先杀道士。”话刚落,无命鬼煞已袭至阴鹫怪叟眼前。

    此时,法弘胸闷如堵。刚才无命鬼煞那疾如飓风的夺魂索命十七招,如在施展下去,法弘可能将会当场毙命。看似一瞬间,但夺魂索命十七招已施展出了十二招,能接下无命鬼煞程娇娇夺魂索命十七招的人极少极少。

    因为夺魂索命的招式是连续贯通,而且快捷如电,且每招发出的功力会聚前招之力而递增。如一十七招夺魂索命用到最后一招“魂归西天”时,无命鬼煞手中的火骷髅便会忽的鬼哭鬼笑起来,而且从火骷髅中会崩出如血的火舌,同时叠加在最后一招的夺魂索命功力,在火骷髅的鬼力催动下,轰然击向敌人,没有极高极高内功修为的人,绝挡不住这最后一招的攻击。但是如果在这十七招连续使出时,有人能用兵刃或掌力破透其招式形成的一圈功力之网,其夺魂索命攻杀便会不攻自破。

    法弘只所以没当场毙命,就是因为有人用暗力破透了无命鬼煞的夺魂索命鬼功,而法弘却不知道有人暗中相助,他听了铁金花说的话,认为程娇娇真的是要杀老道,留下和尚呢。

    法弘想到之处,虽知自己受内伤不轻,但如不现在逃走,恐怕待阴鹫怪叟被杀之后再逃则比登天还难。法弘一转目光,见众人皆瞧着无命鬼煞程娇娇同阴鹫怪叟的较斗,忽的一拧身躯,夹起笑弥陀便要逃走。

    此时此际,三条人影忽的动起,轰然一声,已见分晓。

    天门雪蹬蹬蹬倒退五六步方始站定,另一个是同无命鬼煞程娇娇一同上楼的气度不凡的中年豪士,也蹬蹬蹬退了三、四步之后站定,但面色已然暗黄。只有那独自上楼的灰衣老者倒退二步而定,可见三人同时发出的一掌,其功力老者为先。

    灰衣老人微微一笑道:几十年没涉江湖,没想到江湖中竞出现如此有为的年轻好手,季庄主果然是龙中之龙,这位年青人不知与西门老怪物是什么关系

    此时天门雪虽被震退了五六步之远,但一运经脉并没有多少痛感,立刻想到自己曾有神功护体,逐放心。便道:“这位前辈所讲的西门前辈,在下并不认识,不知前辈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灰衣老者听完略一沉思,轻声自语道:“不认识,不认识,不可能呀,难道会错”自语完毕,看着天门雪道:“小友刚才用的一掌可是甘露仙功中的一记‘沉鱼雁飞’吗”天门雪呐呐道:“师父教的小徒功夫名曰‘无影绵掌’,小可从没听说过‘甘露仙功’。”灰衣老者半信半疑,又抬头面向众人道:“恕老朽无理,老朽要带走这三个人。”

    天门雪道:“前辈可知他们是什么人吗”

    灰衣老者道:“当然知道。”

    天门雪道:“即知道,前辈难道还有非带走此三人的道理。”

    “是的。”

    “是否前辈也是为了那件东西。”

    “一半是,一半不是。”

    “能否听一听详情。”

    “不行。”

    “前辈可否留下尊姓大名。”

    “老朽已是入土之人,姓名早已不为人所知,但老朽所做之事绝不会溺害武林。”

    “嗯……”

    天门雪落一沉思,与梅寒梅对视两眼,回头对老者道:“天门雪信任前辈,请将他们带走吧。”

    “多谢天公子。”老者转向中年豪士,面带慈笑道:“季庄主可容老朽……”



第十九章 拳头硬为老大 权力也是硬货
    “哈哈…哈哈,既然天公子如此信任前辈,季长春岂是庸俗小人,前辈尽可任意去留。不过,我有一事想请教前辈,听说冷子虎被这二人杀死,且夺去了无影刀,可是真实。”无冕王季长春不仅言语城府,且于豪爽中暗藏锐利,即给了天门雪、老者极大的面子,又把紧要的矛盾指向了焦点。

    老者仍面含慈笑,道:“季庄主是绝顶聪明之人,应该明白这件事的真假,无须老朽回答吧。”

    季长春听完老者的话,心中猛然一惊,急忙拱手向老者深施一礼:“多谢前辈点化,季长春终生不忘。”

    “那里,那里。老朽近四十年没涉江湖,虽然也略知江湖近况一二,但却没想到后辈的武学造诣,已达如此高深境界,令老朽自叹惭愧。各位小友,咱们后悔有期。”老者说完,转身欲离。

    “慢。”天门雪忽又急道:“前辈,这位笑弥陀南天门的毒不知前辈……”

    灰衣老者轻轻一笑道:“老朽自信能够很快解决此事。”

    灰衣老者说完面朝阴鹫怪叟道:“道长是否需要我动手”

    阴鹫怪叟与无命鬼煞皆被刚才三人的一招震退,而不再交手。此时阴鹫怪叟眼看着面前的形势,知其逃走是万万不能。天门雪与梅寒梅的现身,让阴鹫怪叟知其自身的秘密早已被人知晓,面前的对手个个皆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连最次的铁金花、程娇娇也超过自己的武功不少,而神秘老者更是武功深不可测。心中暗想,落入天门雪与梅寒梅手中,只有死多生少,落入季常春手中也不会有生的希望,只有这位神秘老者还不知其来路,反正是一死,不如碰碰运气。想吧,一声不吭地走到了法弘与笑弥陀跟前。

    法弘被无命鬼煞程娇娇的夺魂索命鬼功伤了其心脉,后来灰衣老者虽然救其一命,但同时灰衣老者则下手点中了法弘的七处大穴,此时法弘的功力已荡然无存,听了天门雪与灰衣老者的对话,知其性命危难,恨只恨,虽然得了无影刀,却连一招半式都没有学到;想一想,又恨起阴鹫怪叟与觉悟心夺了无影刀,却没有找到无影功秘籍,弄的现在小命不保。法弘越想越恨,恰在此时,阴鹫怪叟一声不吭的走到了法弘跟前,法弘抬起左掌,啪的就给了阴鹫怪叟一个耳光。

    此时阴鹫怪叟虽然功力没失,但绝没想到法弘会给他一耳光,所以竟方方正正的挨了一耳光。虽然法弘功力已失,但四肢仍活动自如,这一耳光就象是普通人的一耳光,阴鹫怪叟虽然脸如火烫,但并不伤其神髓,所以阴鹫怪叟挨了一耳光,只是呆呆地看了法弘一眼,之后便乖乖的站在一旁。

    此时半边秀才铁金花又嚷道:“羞也,羞也。和尚老道同是一个模子的出家之人,怎能和尚打老道,老道打尼姑,尼姑打和尚呢唉唷,礼之失也,失之礼也。”

    这时灰衣老者一拱手,道:“老朽多谢诸位,告辞。”说罢,双手一提法弘与笑弥陀,跃出窗外,阴鹫怪叟也急随而去。

    这时,无冕庄庄主季长春也对着天门雪拱手道:“这位兄弟大概就是碧月山庄显神威的人吧,这位姑娘大概就是梅姑娘,今日得遇,幸会,幸会,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不等天门雪回答,竟自走下楼去。铁金花、程娇娇亦紧跟其后而去。无命鬼煞程娇娇走至天门雪与梅寒梅面前,亦又微微一笑而过。

    碧月山庄本是武林总坛,其建筑极为豪华富贵,但近月余却冷清如冰,一是象征武林尊严的无影刀失踪,二是武林盟主冷子虎死去。原本碧月山庄就是靠庄主冷子虎的武林盟主地位和无影刀的锋刃来令江湖服从听令、朝拜尊奉的,现在这两样都已失去,江湖人等自然而然的就不再把碧月山庄放在眼里了。

    碧月山庄的新庄主是冷飞豹。冷飞熊虽然没死,但的确如同死人一般,试想一个人的四肢皆无,仅剩一团的肉身,活着还有多大的威严呢有一点还好的是他还能说、能听、能看,所以他还是能做些了不起事情的,只要他做的事情能让大家敬佩,能让大家崇尚,能让大家信服,做到这些需要一个人的坚强的意志,坚定的信念和永恒的善心。可惜,冷飞熊做不到。一个人健全时,主要靠四肢来享受,当四肢全无时,留下的就会是眼看着别人享乐的痛苦了。有些人是因为享受的过多,而失去一点时就痛苦,有些人却因为苦难太多,即使再多增些苦难,反尔感受不到痛苦的增加。现在的碧月山庄就有两个人在精神上得到了两个极端:一个是刚刚死去父亲的冷飞豹极为得意高兴;一个是刚刚死去父亲的冷飞熊极为难受悲痛;冷飞豹做了碧月山庄的庄主;冷飞熊被人削去了胳臂与腿。

    两个人本应得到同样的幸福或者苦难,但现在一个得到的是幸福,而另一个得到的是苦难,冷飞熊现在只能看着冷飞豹去享受、听任冷飞豹去得意忘形的操纵权力,但他却不能道出自己的痛苦,不能道出别人的快乐,因为那会让快乐者更快乐。

    冷飞熊的肉身的确已死去,但灵魂的却强如饿狼,但是冷飞豹却已经把冷飞熊看作了真正的亲兄弟,对手的感觉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兄弟间的亲切。

    冷飞豹一个人坐在以前冷子虎坐过的那把狮皮大椅上,静静地在想着什么,脸上的得意随意而泄。

    可是,却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人并不说话,就站在冷飞豹的对面,冷飞豹似不知,亦静静地并不询问,也不看来人,但进来的那人却有一种极高的耐性,二人都不言语,也不瞧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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