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花做的雪茄
拓跋霖闻言微怔,皱了皱眉,萧玥话里的“未必”是指拓跋琴未必会得到萧昀的青睐,还是说拓跋琴未必是重视双手的?
萧玥夹着马腹缓缓地走开,如果她刚刚没看走眼的话,萧昀的目光是落在拓跋琴那个贴身丫鬟的身上。而那个丫鬟脸上的巴掌红痕,想必是拓跋琴所为。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萧昀,除了娘亲和自己以外,担心其他女子。不错,虽然萧昀脸上还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以她对萧昀的了解,他那冰冷的桃花眸里,分明透着担忧!
可那个丫鬟究竟是何方神圣?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还是,这也是拓跋启和拓跋琴的计谋之一?
萧昀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竟然想得那么远,他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其实他对人一小丫鬟也没什么兴趣,只是那晚在宫里,她大概是因为自己被打,因此多看了一眼而已。
没想到两天过去了,元凰脸上的印痕还没消失,手指的红肿似乎也更严重了,手背薄薄的肌肤下能看到大片狰狞的红紫色,像是皮下出血没有及时医治,看着有些骇人。
拓跋琴还打算元凰替她上场,她的手还能动么?还拉得动弓箭么?
萧昀虽然没有怜香惜玉的美名,可也不忍心看一个小姑娘用那一双变形的手拉动弓箭,可他若是开口,那丫鬟必定还会遭殃,犹豫之下,他没能想到合适的方式,只得紧紧地珉着嘴唇。
而此时,看台上的容祈开口了:
“诸位准备好了么?”
众少年纷纷出声应和。
容祈得到回复后看向萧懿,得到首肯后又看向拓跋启,没问题了他才重新面向少年们,朗声道:
“那就开始吧!”
音落,“咻——”的一声,紫色羽箭准确无误地正中靶心,叫好声随之此起彼伏。
射出第一箭的,正是不顾拓跋霖叫唤的萧玥,她骑在马背上,没有因为众人的称赞而停下,而是用力拉紧缰绳,马儿前蹄急刹,迅速掉了头,重新奔向红线。
萧玥也没有丝毫怠慢,松开缰绳又架起了第二支紫色羽箭。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十五章
终篇 第十五章
虽说是两人一组,但萧玥的单独行动很明显地告诉所有人,她不是自愿与拓跋霖搭档并且不喜欢和拓跋霖搭档。这让还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拓跋霖有些难堪,毕竟没有人愿意在自己脖颈上顶着一个猪头的时候被万众瞩目,拓跋霖此时简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可他到底还是梗着脖子,用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萧玥灵活的身影,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里可是大萧的北大营,而他是南疆国的世子!无论如何都不能露怯,免得丢了南疆国的脸!但是这笔帐,他日后一定会跟萧玥算!
接着拓跋霖脚上用力蹬向马腹,身下的马便撒腿往萧玥的的方向奔去,同时松开手里的缰绳,然后迅速抄起脚边的弓与箭。
他在萧玥松开拉箭的手离开红线的时策马紧跟而上,在马儿的一双前蹄踏过红线之前绷紧弓弦,“砰——”的一声,离弦之箭便向上划破空气,而后紧紧地贴在萧玥钉在靶心的的第二箭旁边。
这拓跋霖有点本事嘛。
萧玥在将马儿掉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看着拓跋霖射出的那支稳稳扎在靶心的紫色羽箭,挑了挑眉,撞上了拓跋霖自鸣得意的神情,动作一滞,将挑到一半的眉毛归位。
果然,狗还是改不了吃屎。
她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继续准备放出第三支箭。
这时,从看台方向传来不小的称赞声,因为有一支黑色羽箭,不偏不倚地将萧昀钉在靶心正中的箭一分为二,取代了它的位置!
而那黑色羽箭支箭,正是出自与萧昀同一组的,拓跋琴的贴身丫鬟——元凰之手。
谁都没想到拓跋琴身边的小丫鬟骑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一时之间难以置信,那小丫鬟看着也就十岁左右,箭法已经如此精湛,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之前只是听闻南疆人善骑射,以为也只是普遍擅长而已,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精通,一个小丫鬟出手就令人咋舌,更何况南疆的军队呢?
那该是一支多么精妙的队伍啊?
这个念头在众人脑海里浮现的同时,伴随着另外一个念头:
可为何从未在战场上见过南疆国的这一杀手锏呢?
顺着这个问题想下去,便想到了南疆十几个部落——每个部落所擅长的都不一样,有的是骑射,有的是草药,有的是医术,有的是巫蛊,有的是养殖,有的是种植......
因此,善骑射只是一部分人,能够像元凰一样精通骑射或更甚者,大概也是少数。
南疆国应该有这样一支少而精的军队,这支军队就像一把利刃一样,不到万不得已,南疆不会轻易让它出鞘。
就在众人已经默认这把宝剑是存在的时候,萧昀与元凰十分默契地你一箭我一箭,像是较上劲儿一样地劈开对方钉在靶心的黑色羽箭,替代原来的箭,半寸都没有移动过。
谁也没想到这射箭还可以这样玩儿,第一场结束之后,十多个靶心,就萧昀与元凰这一组的靶上只有一根黑色羽箭——不是因为其他的箭都脱靶,而是另外九根都被后面的箭“替代”了。
也有其他人见到他们这种玩法之后效仿的,但是这也是要看箭法 的,没有人能做到像他们一样,因此第一场,萧昀与拓跋琴这组毫无疑问地拔得头筹。
接下来是第二场,靶心会在红线之后的方圆十五尺范围内规律移动,同样是命中箭数多且更接近靶心者胜出。
第二场开始之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放在了萧昀与元凰身上,心想,移动靶比固定靶难多了,应该不可能再出现与第一场一样的情况。
可没想到,萧昀和元凰做到了!
他们全程没有交流,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对过,但却仿佛认识并且配合过无数次一样,无论靶子如何移动,无论线路有多么刁钻,他们还是能准确无误地将手中的箭射出去取代上一支钉在靶子中心的箭!
一箭接一箭,众人目不转睛,应接不暇,最后一支箭钉在靶心的时候,全场哗然。
在场所有人,包括历经百战的萧衍和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慕容瑾,都从未见过这种情形!
此时此刻此景,已经能够载入史册了!
当容祈宣布第二场比试的胜利依旧落在萧昀与拓跋琴头上时,拓跋琴难掩得意之色:
三场已有两胜,今日的胜利者,无疑是她与萧昀的!
拓跋琴几乎是下意识地抬高了自己的下颌,趾高气昂地看了气急败坏的李玉以及其他萧昀平日的仰慕者们一眼,嘴角勾出了一丝冷笑:
从今天开始,人们就会将自己的名字跟萧昀的相提并论,都说大萧的女子,名声最重要,萧昀又是极其负责任的人,就算他有百般不愿,最后也不得不屈服。
思及此,拓跋琴便越发有底气,俨然不将自己当外人看,高人一等地想:她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还敢觊觎昀世子妃的位置!
然而她的幻想还未成形,就被打回了原型——几乎所有人在感叹的同时,都不由地惊叹萧衍与元凰的箭法,反而对她只字不提,似乎她是多余的那一个!
于是拓跋琴猛地将恶毒的目光瞪向了面无表情的元凰,元凰看得一怔,随后眉头紧皱:看来今天又得挨揍了!
这时,容祈出声重申第三场比试的规则:
第三场,每人只有一箭,以锣声为信号,所有人必须在同一时间松开拉弓的手。
这一场不仅要比箭法,还要比搭档之间的配合,虽然是同时射出箭,但根据射箭人的力度与射出箭的路径不同,箭中靶的顺序也会有偏差。若是能地较好地利用这一点,也就有可能取得第三行的胜利。
第一名虽然已经确定了,但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比的必要了,他们还可以角逐第二第三名!
于是所有人包括已经是第一名的萧昀和元凰,都集中注意力放在场上唯一一个靶子上。
萧昀收回视线抽出一支黑色羽箭,准备架在弓上时,余光瞥见身旁的马背上的人儿,眉心一拧,偏头脱口而出:“你的手......”
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元凰拉着缰绳,变形又骇人的手指上,欲言又止。
元凰闻言下意识缩了缩手指,能够感受到旁边强烈的嫉恨目光,心中蓦地一沉,眉头紧锁,有些不耐地开口:
“昀世子还是专心一点的好!”
音落铜锣声响起,元凰手中的箭已经地钉在了靶子正中心,其他颜色的羽箭也随之纷纷落下。
而最后刺入的那一支,是黑色的羽箭,这次它没有劈开原本已经正中靶心的黑色羽箭,而是从钉在靶心的箭头处,生生地挤掉了,从而代替了它!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同时又再次感叹萧昀的实力,真不愧是“阎王”萧衍之子,不仅有其父之风,还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意思,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最后,容祈宣布:
“此次比试第一名,萧昀与拓跋琴,第二名,萧玥与拓跋霖,第三名是萧卓与萧雪,第四名......”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十六章
关于这场比试的结果,容祈只念了前五名,而最后一组,便是容笙与宋诗。
萧昀和拓跋琴拔得头筹毫无悬念,即便是仅次于他们的萧玥与拓跋霖,也输得心服口服。
萧玥对元凰的箭法是打从心底的佩服,她也是从小习武,知道元凰能有如今的功力,若不是从练功那日起就比旁人努力百倍千倍,那就是她天赋异禀。
思及此,萧玥不由为她只能跟在拓跋琴身边做个默默无闻的小丫鬟儿感到可惜,像她这样难得一遇的人才,不能人尽其才,简直是暴殄天物,是南疆国的一大损失!
因此当萧玥再次看向那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时,眼里便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遗憾。
然而与萧玥同一组的拓跋霖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之所以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结果,一是因为赢了他的人是自己的亲姐姐,虽然同样作为男人,他知道萧昀不可能娶姐姐成为自己的姐夫,这或许是他可怜的姐姐人生最开心的时刻了,让她一让也未尝不可。
还有另一个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赢了容笙!他终于将一雪宫宴上的前耻了!
一想到这,拓跋霖便觉得通体舒畅!忍不住仰着头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容笙,笑得既得意又猖狂。
因此当容笙看过来的时候,仿佛能从他那轻浮而自大的笑容里看到一句话:
无论是输赢,还是萧玥,最后的赢家,都会是他拓跋霖的!
容笙本来对输赢看的不是很重,但若是涉及萧玥,他就不能不重视了,几乎是出于本能,只要他一想到萧玥,视线便自动地锁定萧玥。
这时萧玥正好抬头,对上容笙惊讶过后深沉的视线时,不知为何她便想到了前天晚上的某一幕——在南疆使团下榻驿站屋顶上碰到容笙。
当时的容笙身穿夜行衣,看到同样一身夜行衣的自己时也面露诧异,随后目光真挚且严肃。
那天晚上,萧玥从宫里回到燕王府之后便一个人跑去东下院不知捣鼓些什么,半个时辰后拎着一个黑色布袋,还勒令莫问不许跟着,然后纵身一跃,三两下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当她轻手轻脚地翻上驿站屋顶时,便碰到同样敛了气息在屋顶上行走容笙。
容笙没料到会遇到萧玥,讶异之后想问她来这里做什么,目光已经落在她手上黑色袋子,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萧玥,像是责备又像是无奈。
萧玥比容笙干脆,她发现容笙跟自己目标一致的时候,便松了口气,然后率先往拓跋霖的屋顶走去。
容笙反应过来后俩忙跟上,两人迅速找了个位置蹲下,放缓了呼吸观察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萧玥瞪圆眼睛问容笙:“你不是赢了拓跋霖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容笙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如初,干咳一声不着痕迹地压低声音反问:
“那你呢?”
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因为拓跋霖在宫宴上对萧玥殷切的态度而不爽,即便是赢了他也还是不爽,他想让痴心妄想的拓跋霖付出代价!
萧玥此时心思都放在警惕周围上,没有发现容笙的异样,冷笑一声回道:“我想让他知道,本郡主不是好惹的!”
容笙闻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来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心情顿时有些明媚:“你打算怎么做?”
萧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我听闻这位南疆世子很怕虫子。”
容笙怔了怔,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她手中的黑色布袋,“什......什么?”身子下意识往后仰,想要离它远一点。
萧玥见状挑了挑眉,十分肯定地对容笙说:
“放心,它们都很乖很无害的!”
容笙嘴角抽了抽,然后迅速地将脚边的瓦片掀开,他一点儿也不想见识它们的纯良无害,还是赶紧让拓跋霖体验一下吧。
于是萧玥也不含糊,迅速将袋口对准掀开的瓦片,同时抖了抖手中的袋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容笙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眼前少女笑得狡黠又欢乐,明明应该觉得毛骨悚然才对,可他却觉得少女笑起来都能让挂在夜空中的月亮黯然失色,光彩夺目,惊心动魄......
“啊——”
脚下屋子传来惨绝人寰的叫声,让容笙猛然惊醒。
萧玥一边迅速抽回袋子,一边拉着容笙起身:“快走!”
于是两道黑色身影迅速飞起,耳边还有驿站骚动的人们的叫喊声:“什么人.......”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
所以萧玥今日看到拓跋霖的脸时,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憋住没笑出来,但神情看起来总有些不自然。
拓跋霖以为她因为没有得到第一而不开心,于是笑着凑到她跟前:“玥郡主不必太难过,你的箭法一点儿也不比昀世子逊色。”
萧玥闻言看了一眼他那跟猪头无异的脸,挤出猥/琐至极的笑容,有些嫌恶地扯了扯嘴角,拖长了音问他:
“这么说,霖世子是承认你的箭法比一个丫鬟还差咯?”
按照拓跋霖的说法,萧玥的箭法与萧昀平分秋色,那他们最后只拿到第二名就是拓跋霖的问题了。
这原本是拓跋霖一句恭维甚至讨好萧玥的话,结果萧玥竟然不按牌理出牌,让拓跋霖跳进自己挖的坑里,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拓跋霖面上那还挂得住?
他顿时涨得通红:“你......”随后猛地转头用阴鸷的眼神瞪了一旁小心翼翼将拓跋琴扶下马的元凰。
元凰有所察觉地怔了怔:这萧昀兄妹是自己的克星么?他们知不知道他们随口的一句话,就能将让她饱受一顿皮肉之苦,而且还是痛不欲生的那种!
一想到即将降临的夜晚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元凰的五感便被莫名的恐惧侵蚀,连红肿变形的手被拓跋琴用力碾压都没感觉。
待她回过神来,拓跋琴早就下了马,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甩开她的手,迅速地回到拓跋启的身边去了。
她只好也赶尽迈开步子准备跟上,然而却听到萧昀的声音:
“你的手.......”
神医狂妃:妖孽王爷宠妻无度 终篇 第十七章
元凰没等萧昀说完便快步走开了,她不知道这位昀世子究竟是真的心地善良见不得自己惨,还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所以他明知道拓跋琴表面温婉实则善妒还总是陷害自己。
虽然元凰不了解萧昀,但从她有限的人生经历推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此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也顾不上什么礼数尊卑,只想离萧昀有多远就多远。
于是萧昀遭遇到人生第一次在关心别人的时,被无视且避之如猛兽,这让他有些无措。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元凰小跑着回到拓跋琴身边,低眉顺眼地亦步亦趋,心中不由疑惑:莫非,是他说错话,还是做错了什么?
就在萧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听到萧懿笑着朗声道:
“南疆果真是人杰地灵啊,连个小丫鬟都身手不凡,着实令朕大开眼界!”
比试结束了,虽然少年们意犹未尽,看台上的长辈们也津津有味,但比试终归是比试,即便有人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听到皇帝开口,也只能收起心思,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
拓跋启听到萧懿这番赞赏的话,脸色一顿,随即露出起到好处的笑容,十分谦虚地回道:
“皇帝陛下谬赞了,昀世子才是英雄出少年,英勇且无畏,是小女沾了昀世子的光。”
不愧是拓跋启,说他狡猾多端都太谦虚了,不仅三言两语转移了话题,还顺道拍了一把马屁,没人比他更能说了。
萧懿哪里听不出他悄无声息想把话带到和亲上面去?心中不屑,面上不动声色,装作听不懂地“哎”了一声:
“启亲王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今日诸位后生表现都不错,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名次并不重要。”
绕是拓跋启早就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乍一听到萧懿这装疯卖傻的回答,脸色还是控制不住地僵了僵,然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皇帝陛下所言极是,在比试中结交的情谊才是最珍贵的。”
拓跋启没想到萧懿连天花一事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对和亲一事的态度如此坚定,莫非,萧懿也不相信萧衍?
若萧懿真的是担心日后萧衍会与南疆联手,会威胁到萧懿的换位以及权威,那若是换一家联姻呢?
虽说按照目前南疆的情况,燕王府是最佳和亲的对象,毕竟萧衍在军中的影响力目前为止无可替代。但若是萧懿当真如此忌惮,那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萧衍这些年也在渐渐地淡出朝堂和军务,虽说为王尚在,但军中也早就不是他的一言堂。
北大营如今归容祈管,蒋睿则掌管着两江大营和南方的军力,若要说比较合适的和亲对象,就只有容笙和蒋沅了。
如此一来,那南疆的和亲对象就必定是拓跋琴了。
拓跋启不是舍不得女儿,只要能助他在南疆王死后将南疆国维系现状并掌握在手里,别说嫁女儿,就是让他把唯一的儿子送来大萧做质子,他也不会犹豫。
只是拓跋启原本他在想,萧玥在南疆药毒谷待了四年,想必对南疆也不那么抗拒,若是拓跋霖有本事驯服了这个小魔王,将萧玥娶到南疆,也就意味着萧玥的命在他的手里,总不会像将自己女儿的命送到别人手里那么被动。
可如今......
拓跋启看了一眼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被挤得快要看不到五官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就他这张猪头脸,别说驯服萧玥了,没被整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拓跋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还在为刚刚那场比试赢了容笙而自鸣得意的拓跋霖,心里叹了口气,难道真要转移目标?
就在这时,萧懿像是看透了他心思一般地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启亲王说的不错,十几年前南疆国将敏郡主和亲到我大萧,两国便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十几年过去了,朕相信南疆也一只记着敏郡主为两国所作的贡献,否则启亲王也不会千里迢迢亲自前来探亲了?”
拓跋启原本还在盘算着该选择容祈还是蒋睿,听到萧懿这番话之后,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
萧懿这话的意思是,虽然拓跋敏当初嫁的是萧懿的死对头萧鸾的表哥李锦华,不过前太子萧鸾已经死了,他是现在的大萧皇帝,虽然和亲于他无异,但确实是拉近两国关系的桥梁,他不会不认。
所以他不必处心积虑地将拓跋琴嫁过来和亲,有拓跋敏一个就够了,多了也没有意义。
能没有任何损失就得到大萧的援助,拓跋启当然求之不得,于是立即换了一张情深意切的脸,动容道:
“不错!不瞒皇帝陛下,我父王年事已高,卧病在床多日,恐时日不多,此次我前来便是想替父王亲眼看看妹妹与外甥们,也好了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在场的人看到拓跋启变脸比翻书还快,目瞪口呆,不由惊叹下一任南疆王能把死人说活的功力,对他的狗腿有些不屑。
萧懿听到拓跋启将南疆王搬了出来,便知道拓跋启已经接受了他给出的台阶,果断放弃了和亲这个念头,于是神色淡淡地说: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还希望启亲王能看开一些。倘若南疆有需要支援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大萧不会袖手旁观的。”
拓跋启闻言露出感激之色:“有皇帝陛下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萧懿心中冷笑,面上则不动声色地询问拓跋启:
“启亲王似乎有难言之隐,不妨直说,能帮得上忙的,我大萧定当量力而行。”
拓跋启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最后悲痛地叹了口气:
“哎,家丑啊!家门不幸!”
众人闻言一怔,家门?不是国门么?
随后便听到拓跋启面露难色地问萧懿:
“不知皇帝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此言一出,别说在做各位人精,就连一知半解的少年人,都听出了端倪,不由地用好奇的目光在萧懿和拓跋启之间梭巡。
萧懿与一旁的萧衍对视一眼之后,便点了点头道:
“如此,那明日早朝后,朕邀启亲王到御花园一叙,品一品今年的桂花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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