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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肉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鬼手书生
索玛置若罔闻,单手撑著地面,轻巧地翻身跃出水面,动作像一只猎豹一样敏捷。他的脸上带著一丝怒容,更多的是不容践踏的高傲。这样的高傲与生俱来,从他的眉间,眼中,嘴角乃至於浑身上下透露出来。赤裸的身上挂著水,水光将饱满结实的肌肉线条凸显得淋漓尽致。斑斓的阳光穿过树叶落在这具充满力量的身体,形成一种和谐的美感。仿佛这位王子就是为森林而生的。
乌尔看著这个执意离开的男人,眼中的笑意褪去。目光变得冰冷,好似碧绿的湖面渐渐凝结成冰。死亡之林的每一棵植物都知道,他们的主人脾气糟糕得可怕,就像高原天气一样任性妄为。上一刻还是天晴,下一刻就可能是狂风骤雨。
“别这样亲爱的,”乌尔缓慢而柔和地说,“你是这样的让我喜爱,我不想对你动用任何武力,更不想进行威胁,那太没品了。”
索玛正俯身抓起岸边的衣物,听到乌尔的话,手指微微一顿。那句“不想威胁”的话才是明显的威胁。忍耐了几日的愤怒在那一刻填满了索玛的胸口,快要爆炸。他甚至气得眼前发黑,咬牙将衣物砸在地上。
“巫师先生,”他几乎无法压抑愤怒,“给我适可而止!”
如果愤怒是一柄利剑,现在它已经劈到了巫师的脑袋上。
树林边缘的树精灵看到索玛这麽做,惊惧地抱成一团,窃窃私语。从来没有普通的人类敢於如此挑战乌尔。他一定完蛋了!他们同情地观望著,猜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索玛并没有思考自己会不会完蛋,锐利的目光毫不相让地逼视著黑发的巫师。修养让更多愤怒的语句留在了索玛的舌尖。如果乌尔继续挑衅,他会动手而不是嘴。
然而,谁也猜不到乌尔下一刻的心情是什麽,就算是乌尔自己也不行。
乌尔泡在温暖的水里,仰面沐浴在索玛充满杀气的目光下。他的眉毛微微上扬,幽绿的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肉文) 分卷阅读28
目中,瞳孔渐渐放大。这是巫师兴奋起来的征兆。索玛的冒犯令他感到性兴奋。
他太喜欢索玛的眼睛了。好似天空一般纯洁的蓝,能在他的眼中映出小精灵的模样。然而面对他的时候,王子的目光却是如此的灼热。这种恨不得杀死他,却又不得不忍耐的目光,令他热血沸腾。他与波利国的王子互相对视,红红的舌尖下意识地舔著自己的犬齿,许久,嘴角勾出一丝笑。
看到乌尔的表情,索玛突然感到了一瞬间的恐惧。下一刻,一根藤蔓如同闪电一般袭击过来,眨眼间紧紧绕住索玛的胸口。索玛胸口一闷,几乎被撞晕。
“你令我兴奋得发抖。”
乌尔如同一个觉醒的恶魔,慢慢爬上岸。水像瀑布一般沿著他黑色的长发流到白皙的双腿上,又滴进青草地里。他的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勾起,眼里闪烁著异样的光芒,好似一头嗜血的狼。
“咳……”
索玛被勒得几乎窒息,咳了一声,挣扎著扯住胸口的藤蔓。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下巴立刻被捏住,他被迫抬起头,与走到面前的黑魔法师面对面。
乌尔的面孔凑近,他注视著索玛的双目,看到他清澈的眼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形。这令他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低声说,“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在波利国的恶魔被驱逐之前冒犯自己的巫师。”
索玛回敬道,“我以为你不会用那麽下作的威胁。”
巫师微笑,“哦,是什麽让你对被驱逐的黑魔法师抱有这种期待?”
索玛的咬肌鼓了鼓。许久,或许是想到了什麽让自己冷静,避开了眼睛,压抑著愤怒说,“不就是觊觎腿间那个肮脏的洞吗?放开我,你可以提取你的报酬。”
乌尔没有想到盛怒的王子竟选择妥协,笑了出来。
“殿下,你真是通情达理。”
他并未松开索玛的下巴,而是用麽指在他的薄唇上轻轻抚摸,以更轻的声音暧昧道,“如果我说,我觊觎的是上面这个呢?”
那一瞬,索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第三十九章跪下含好
39
他是认真的,索玛心想。因为乌尔佩因认真的时候,目光像一只饥饿的豺狼。任何与他直视的人都不会忘了这双幽绿的双目所带来的战栗。
缠绕在索玛身上的藤蔓渐渐松开,退回到湖里。然而索玛毫不怀疑,只要他稍有动作,那些藤蔓冲过来的速度比弓箭更快。
巫师用胯间硬物暧昧地厮磨著索玛的身体,指尖轻抚索玛的面颊,声音如同甘美的诱惑,“含住它,你知道我说的是什麽。”
索玛的瞳孔骤缩,嘴唇的血液褪去,脸上是遭受羞辱的震怒。紧攥拳头,甚至微微发颤。
他压低声音,“你不能这样……”因为压抑愤怒,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我喜欢你的嘴唇,很美。”
乌尔著迷地抚摸著索玛的双唇,几乎以气声说,“含住它。我讨厌把同样的话说三遍。”
“适可而止……乌尔。”
不,不止是愤怒。有求於人的人甚至没有拒绝的资格。这是多麽的可悲。
乌尔,“您这是在求我吗?”
索玛不语。
知道对方不会因为一句请求而改变主意,索玛的面色变得苍白。这意味著波利国的第一继承人,生来就被人捧在尊贵之位,全心全意尊重的王子殿下要跪在地上,舔舐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容忍对方在他的嘴里抽插。而他甚至不能一口咬掉对方的性器,那意味著他会死在离波利国几千里外的荒林,而他的人民将要在等待中绝望。
索玛闭起了眼,泛白的嘴唇克制地紧抿。愤怒过後,心地生出一丝绝望。
父王啊……
他在心中默默回忆著勇敢的父王的模样,心中翻涌起无尽的苦涩。只有在背井离乡後,他才一次又一次证实了自己不够坚强的事实。
“哦,您是想要更刺激吗殿下?我想我可爱的植物会尽心尽责地服侍您。”
乌尔的口吻显然带著不愉快。索玛又慢慢睁开了眼,目光并未焦距在谁的身上,而是缓缓屈膝,单膝跪到地上,道,“来吧。”
乌尔蹙眉说,“亲爱的,别摆著一张视死如归的脸。”他抬起索玛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著自己,另一只手握住挺立的阳具,用龟头轻轻摩擦索玛的嘴唇,“我说过,这是高兴的事。高兴一点。”
索玛下意识避让,但乌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柔声道,“伸出舌头,亲爱的。我想你还不知道怎麽做。我会一点一点,教给你。”
索玛的垂眼看了一眼眼前胀大的男根,又很快挪开视线。嘴唇翕张数次,张了开来。
“我说,舌头。”乌尔丝毫不理会王子的挣扎,重复了一遍。
索玛的舌头缓慢地探到了下唇,舌头看上去湿润而又柔软,有些畏缩,仿佛下一刻就会缩回口中。
乌尔又用龟头轻轻抵住索玛的舌头,索玛尝到了尖端渗出的淫水,下意识将舌头缩了回去,并企图扭开脸。
“这样是不对的。”乌尔口吻依旧耐心,然而手上的力道却不温柔,将索玛的脸掰向自己胯间,他将性器塞入索玛口中,命令道,“舔它。”
突然捅入的性器令索玛瞬间紧绷身体。几乎是出於本能,他猛然挣开巫师的控制,甚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乌尔一把。乌尔被剧烈的冲撞,身体失衡,直接朝身後的河里跌去。他几乎是砸到了冲过来接住他的藤蔓上,眨眼间,索玛又出现在他面前,提起了拳头。在藤蔓分出新枝来救援之前,一声闷响,巫师直接被揍到了河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藤蔓惊慌失措地缠绕住索玛,将他裹成了一根冰棍,阻止他跳下水去继续他的暴行。
索玛被勒得不能动弹,在藤蔓的制约下大喘著气,攥紧的拳头尚未松开。他死死盯著水面,眼中闪烁著愤怒的光芒,这让他的眼睛看上去亮得诡异。
咕嘟一个气泡冒上来,紧接著黑发的巫师狼狈地钻出水面,咳了几声也许是喝了不少水。
“咳咳!亲爱的,你差点把我的牙打落。”巫师埋怨著,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嘴角,那里被揍出了血。
索玛站在岸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乌尔。水蓝色的眼睛纯洁而又清澈,薄唇紧抿,仿佛这样不容侵犯的自尊心与生俱来。即使他身上不著寸缕,他的神色却有著难以被践踏的高傲。毫无疑问,如果刚才没有藤蔓的阻止,或许被愤怒吞噬的王子殿下会扑上来将他杀掉──如果他没有反抗的话。
乌尔没有急著上岸,而是立在水里,若有所思地盯著索玛看。乌尔的目光让索玛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缓缓松开了拳头,手有些发颤。他或许该後悔没有将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肉文) 分卷阅读29
乌尔杀死,但他并不後悔反抗。然而乌尔不仅没有死,还健康地站在水中,以一种思考的目光盯著他看。这令索玛的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恐惧。
也许是想出了什麽结论,乌尔迈步走向河岸,漫不经心道,“你猜,我会为这一拳做什麽反应?”
索玛被藤蔓五花大绑,尽力用平静的语调说,“你会杀了我。”
乌尔欣然地抬起了眉毛,不知因为答案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他再次踏上了岸,嘴角带著一块淤青。发尖的水淌了一路。
“恭喜,答错了。”他走近被藤蔓缠成冰棍的索玛,“答案是,我突然觉得我更喜欢你了,亲爱的殿下。”他轻松地将手肘搁在藤蔓上,凑近索玛。一脸调情的表情,然而,只要与这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对视,就会在他眼中看到近乎狂热的欲望在燃烧。
乌尔像是想起什麽似的,露出一笑,“哦我真幸运,这次表白的时候你没法给我一拳。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个吻呢殿下?”
我的上帝,他真是一个变态……索玛在心中暗暗地想著。这样的巫师比暴怒的施虐者更可怕,他令索玛感到强烈的不安,只要他一接近,心跳就会加快。
依旧是浅浅一吻。巫师用嘴唇碰了碰索玛的双唇,无不遗憾地说,“太可惜了,我不知道你这麽讨厌做这个。”这口吻轻描淡写,就好像刚才命令对方用舌头舔他性器的人并不是他。
索玛难以相信乌尔愿意就这麽算了。就在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时,乌尔接著道,“那麽,就用你的屁股来补偿我,怎麽样?哈,这真是个伟大的让步。乌尔佩因为索玛殿下做出了改变,不为这庆祝吗,殿下?”
他说著便用手臂搂住索玛,像一个情人一样热烈地吻上他的嘴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著冰冷的藤蔓的话。
索玛,“……”
索玛後悔刚才那一拳打在了乌尔的脸上,而不是他的下体。
第四十章被打破的结界
40
乌尔的舌头在索玛的口中有力地搅动著。索玛任凭他按著自己的脑袋贪婪地索取,自嘲地想,底线就是这样被一步步放低的。至少探进口中的是对方的舌头而不是性器,所以就可以接受吗……
索玛的意识在对方令人窒息的吻中渐渐模糊,呼吸变得越来越炽热。乌尔的吻充满著情色的技巧,舌尖成功地撬开了索玛表示冷淡与拒绝的双唇,并在渐渐深入的吻中令对方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嘴。虽然是很小的动作,却足以令邪恶的巫师得寸进尺。巫师的手埋在索玛柔韧的黑发中轻抚,舌头就像一支甘美的毒药喂入索玛口中。他肆意的挑逗让索玛无法保持无动於衷,眉头蹙了起来。柔软的舌头热烈地交缠在一起,看似强迫的吻不知不觉变成了两厢情愿的互动。索玛喜欢这样湿润而又充满肉欲的接触,就和任何年轻健康的男人一样喜欢。当他第一次在性爱中被满足的时候,二十一年的禁欲枷锁被完全粉碎。这不妨碍他仍然做一个正直而又高傲的王子,然而,他心里清楚,欲望在某些地方已经战胜了他的信仰。这会带来糟糕的後果吗……或许只有上帝知道。
接吻的间隙,索玛微微睁开了眼。
他几乎在瞬间从窒息中清醒了过来。因为他发现乌尔始终睁眼看著他,乌尔的嘴唇温暖而又热情,而他的目光则恰恰相反,甚至还带著不友好的戏谑。
乌尔再次吻上索玛之前,肚子上又挨了一拳。
“哦操!”遭到突袭的巫师捂著肚子骂道,“这些该死的藤蔓,谁允许它们放开你的!你想打穿我的肚子吗!”
索玛原本有些恼火,但这会儿又因为乌尔痛苦的咒骂而有些哭笑不得──这家夥太喜欢演戏了,不是他自己让藤蔓松绑的吗?
索玛又想起了刚才将乌尔揍到水里去的场景。从挥拳到落下只是一瞬间,但是那一瞬他在乌尔骤缩的瞳孔中看到了兴奋。他没有来得及想明白那是什麽,拳头就落了下去。但他知道乌尔故意没躲开。如果乌尔会因为挨揍而兴奋,这该是多麽……变态。
哦上帝保佑。索玛心有余悸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乌尔“痛”了一会儿,便站直了身子,复又嘴角带笑,饶有兴致地盯著索玛看。索玛装作忘了乌尔要干他屁股的“补偿”,若无其事地弯腰拾起河边的衣物。刚才乌尔落水时将他们溅湿了。
然而他刚弯下腰,就被同样裸奔的巫师从後面抱住。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立刻感到乌尔的两条手臂收紧,手掌在他的胸前著迷地抚摸。索玛停下了挣扎,乌尔用胯间还没挺立的分身厮磨著他的股沟,那几乎立刻让他的身体发热起来。
“你战栗了一下,在我碰到你的时候。”乌尔说,“我喜欢这样。”
乌尔毫无顾忌的话语令二十一岁的王子殿下羞愧地脸红了,并用粗暴的动作拾起衣服撞开乌尔,一气呵成。索玛看到乌尔的嘴动了动,或许是想调侃几句。然而乌尔式令人厌烦的调侃并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乌尔突然收敛了嘲弄的表情,整个人变得严肃。
索玛正在穿衣服,发现了乌尔的不对劲。那就好像是不安分的洋流被瞬间冻成冰山。他以为是因为自己,但乌尔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空中不存在的点上,仿佛在思考。只一刻,他便笑了出来,道,“殿下,我要道歉。看来,虫卵的事并没有那麽简单。”
索玛的动作微顿了一下,然後立刻迅速地穿好衣服,问,“发生了什麽?”
乌尔用魔法为自己变出一套衣物,摸出一个形状奇特的笛子。索玛认出那是龙笛。
几乎在笛声刚落的时候,沃森就出现了。乌尔干脆利落道,“将殿下带回山洞,我回来之前守住我的结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记住,任何人,你也不行。”说完便想转身,脚步一顿,又侧过头,看著索玛道,“殿下,如果有人对你不轨,请告诉他,他将是黑魔法师乌尔佩因永远的敌人,直到死亡为止。”
索玛愣愣地看著乌尔。在他口中念出“死亡”这个词时,他在乌尔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真正杀戮者的影子。冰冷,残酷,仿佛是为了诠释“死亡”的死神从沈睡中被唤醒。
沃森不满地大声道,“妈的!我对他不感兴趣!”一边粗鲁地拽住索玛的手臂,以大得惊人的力量将他往山洞的方向拖去。
索玛甚至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麽,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黑发的巫师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走去,手掌摊开,魔杖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半湿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披风上,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树精灵的光晕里。
“发生了什麽?”他只能问沃森。
“干!我怎麽会知道!”沃森随时都很愤怒,态度




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肉文) 分卷阅读30
恶劣地回了一句。
至少在认识的这几天里,索玛从未见过乌尔露出这样的表情。直觉告诉他,让那个男人认真起来的事一定很糟糕。但一般来说,他更宁愿相信敌人要糟糕了。
过了一会儿,沃森低声说,“他的结界被打破了,从外面。我他妈亲眼看著结界碎了,渣都不剩!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没人有这本事。明白了吗?给我什麽都别问,老老实实呆著!”
索玛没有回答,默然跟沃森回到了他们栖息的山洞。沃森暴躁地将他推了进去,自己在洞口来回踱步。
索玛这时候显得很冷静。在什麽都没搞清楚之前,冷静是最聪明的选择。他站在洞口,看不见的屏障将他与沃森隔开,这是乌尔为他设下的结界。
“你不去帮他?”他说,“我会为自己的性命负责,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沃森发出了愤怒的嗤鼻声,血红的双眼睁大。索玛看出来,他在焦虑,但更多的,他也在兴奋,渴望鲜血和敌人。
“树林,”沃森说,“我太大,在树林开战会被当靶子打。该死!”
索玛没想到沃森会回答他的搭话。黑龙脾气暴戾,但并不是笨蛋,他心想。
索玛,“可是,照你所说,对手很强大不是吗。从来没有人打破过乌尔的结界,可是他打破了。”
“闭嘴!”沃森泄愤地一拳砸在石壁上,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如果不是有结界撑著,山洞恐怕已经成了土坟堆。索玛落了一头的尘土,用手掸了掸。
沃森咬牙切齿说,“那个人,如果他输了,我会杀了他!”
索玛,“……”
上帝,他和他的主人都是疯子。索玛心想著,抬眼,却对上了沃森的双目。
沃森的目光锐利,嗜血,仿佛是要穿过他看到一个别的谁,“我活了五千年,我出生的时候,你们人类还他妈是猴子。不断有人想要征服我,他们都死了。所以,与我结下契约的征服者必须是最强的。如果他输了,我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他。”
索玛,“我不太明白,布下结界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结界被打破对吗?”
沃森简短答道,“是。”
“会不会是被无意闯破的?并非恶意攻击。”
“你以为乌尔会设下那麽友好的结界吗?”沃森鄙夷地说。
索玛低眼沈思了一会儿,“那他真的是冲著乌尔去的吗?或者说,打破结界的那个人,会是真正的敌人吗?”
沃森皱眉,“什麽?!”
而後,他也发现了问题所在,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哦,该死!”沃森低沈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懊恼,“但愿他没那麽笨。”他苦恼地揪住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如果要袭击乌尔,刚才在河边的时候,乌尔要没防备得多……这种话索玛自然不乐意说出来。然而,敌人费心思打破结界,让黑魔法师知道他的存在,是为了什麽?
第四十一章伊欧洛斯
41
索玛看著沃森懊恼地揪住头发,目光忽然有些迷茫。乌尔会对这件事做出怎样的判断,他竟然完全无法猜测。无论是作为敌人还是朋友,他对乌尔的了解都太少了。如果这是在战场,这将是最危险的情况。而现在,一场看似平静的意外也许已经将他带上“战场”。
而他又是为什麽会不远万里来寻求这个陌生人的帮助呢?是因为白袍法师拉菲尔说过,这个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师将会是拯救波利国的最後一根稻草。索玛相信拉菲尔的判断,因为他无疑是波利国最强的法师,是父王的左右手,曾在无数战争中伴随父王,为他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索玛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拉菲尔代替自己出行的提议,并不顾大臣们激烈的反对,独自踏上了未知的旅程。甚至有人质疑老法师拉菲尔的用心,但索玛选择相信。就好像他现在必须相信乌尔佩因会做出足够冷静的判断。
离他们所处的山洞不远就是格尔密斯森林的边缘。格尔密斯的古树以诡异的姿势纠结在一起,挂满了爬藤植物。巨大的树冠挡掉了大部分的阳光,使树林里看上去尤其阴暗。格尔密斯是一片活著的树林。据说这里的树木中至少有十分之一是树精,或者可以称它们为树人。古老的树人喜欢用自己的树洞酿酒,或者利用风声安静地交谈。树人对彼此友好,对外人则总是糟糕。用乌尔的话来说,是群难缠的老不死。
索玛的目光被吸引到阴森的树林里,是因为他隐约看到了奇怪的东西──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个人影正从容地朝著他们的方向慢慢靠近。
在那个人走到看得清的距离时,索玛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色。
那是一个身著白袍的男子。虽然被森林投下的阴影遮挡了大部分,但他纤尘不染的白袍和裸露在外的白肤仿佛散发著淡淡的光晕,让人无法挪开视线。而当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出森林的阴影时,零碎的阳光落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注意到索玛的目光,沃森也莫名地回过头。在看到身後人的刹那,沃森的呼吸停住了,眼前一阵晕眩。仿佛有人在他的心口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胸口停止了起伏,他的时间也停止了。
那个身著白袍的男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皮肤白得纤细,就好似是冰雕出来的美貌,会被太阳晒化。他有沃森那样尖尖的耳朵,而他的双眼却是银白色的。那是令人震惊的眼睛,虹膜的最外圈颜色偏深,使人分别出哪里是眼珠,而虹膜本身却好像是海洋深处的结冰。那是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质的银白,是冰的颜色。眼睛的颜色太浅,以至於瞳孔的那一点黑色尤其明显。当他将目光投过来的一刹那,索玛以为他见到了传说中的精灵王子。然而他的脸上却毫无生气可言。
沃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有些微微发抖。
“萨迦利亚。”
那个男人转向了沃森,缓缓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动作。以沈静的声音说,“我原谅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伊欧……洛斯……”
沃森动著嘴唇,小心翼翼念出了这个名字,好像怕把这个名字念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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