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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身自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再
高洁问:“什么请求?”
“你父亲的骨灰一直没有落葬,他生前在阳明山公墓选定了一个墓穴,在你母亲的墓穴对面。高太太,呃,吴女士已经签好了字,你父亲同时希望你能在墓穴购买证明上签字。”他拿出一份协议书,递到高洁面前。
高洁接了过来,拿起钢笔,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到办公室墙壁上挂着的新制的企业“logo”清净的慧眼,她的心清净下来,握住钢笔,在协议上将名签下。
张自清律师告别之后。裴霈也来同她告别。
“我已经和洪琇交接好全部工作了,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了,高姐姐。”裴霈扑闪着纯稚而明亮的大眼睛,伸过手来握住高洁的手。
高洁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很想把你留下来。”
“可是我已经报名了编剧大赛,这是我的梦想你知道的。洪琇是于总面试的人才,有好多年市场经验,也很熟悉电商,比我专业太多了。”
高洁与裴霈深深拥抱,刚才拭去的泪水又欲涌出来:“那么我们以后一定要常见面。”
裴霈说:“我会常来看你。”
“霈霈,舍不得你!”客服小方也过来同裴霈拥抱。
裴霈笑道:“也有好事啊。洪琇正是接手我的工作以后,于总就功成身退,不会再来开会了呀。”
小方一拍额头:“谢天谢地。”她对着高洁吐个舌头,“我从业以来最可怕的经历就是参加于先生亲自召开的周会,这一年来可把我的工作神经给绷太紧了,他是我合作过的最恐怖的甲方老板。不过我也理解你啊jocelyn,刚生”
番外 长乐小除夜话1
卫辙最近一到长乐小厨和杨简聚餐,就向昔日一起打过架的弟兄们吐苦水:“自从于直当了二十四孝奶爸,不管我和‘路客’的死活,我的职业生涯就变得杳无生趣。”
杨简给他满上一杯力波啤酒:“谁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讲过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在斗争的环境中成长有利于身心健康。一个于毅就撂倒你了啊?”
言楷从旁解释:“唉,杨厨,你是不知道咱们的苦啊!这位毅总把公关、运营和技术都扔给光头哥,他自己只管上市的事儿,他手底下带来的那班人,那都是吃里扒外一把好手,光头哥现在是内忧外患。”
杨简笑哈哈:“那是你能力不行。”
卫辙气愤地飞去一个卫生眼:“我一技术男出身,把公关运营和于毅手底下那帮屎壳郎都管了我每天还能睡几个小时?你瞧瞧咱们互联网界每年多少英年早逝的?我这还没结婚生孩子呢!”
杨简继续笑哈哈:“算啦,阿直情况特殊,他女儿保温箱里一个月都没出来呢,你就别计较了。”
卫辙喝完手里的苦闷酒:“嘿,他那小女儿,才那么点儿大,跟个小猫似的,就会笑了,上回我去看她,哎,那小模样真是好玩。她认识我啊!朝着我不停笑。哎,我是不是特别有亲和力?”
言楷从旁纠正:“光头哥,这么小的婴儿是不会笑的,上次护士不是跟你说是因为小球球本来嘴巴就长得好,像笑起来的样子。她对我也是这表情。”
卫辙辩驳:“我统计过,她对着于直就没对着我笑得多,可见我在她心里的地位。”
言楷咕哝:“脑补的吧你?她生下到现在,直哥几乎日日夜夜守着她,怎么看都看熟了,怎么可能和你比较熟啊?”
卫辙给言楷倒了一杯酒:“就你话多就你话多,对着陈品臻怎么就是个锯嘴葫芦了?”
言楷闻言真闭嘴了。
杨简笑道:“陈品臻又是怎么回事儿?”
卫辙刚想给自己倒杯酒再开口,被言楷一把握住啤酒瓶:“光头哥,咱们兄弟归兄弟,同事归同事,说好不八卦私人感情。”
卫辙眼一眯,笑了:“哎呦,急了。”
杨简想起来似的:“陈品臻是于直的秘书吧?哎?于直不是不准同公司谈恋爱吗?如果恋爱必须走一个?”
卫辙说:“所以说,管理这套还是得靠他恶人恶面六情不认才管得好。当然啊,有时候也缺德了点儿,你看害得人家都不敢开展office恋情了。”
言楷立马立起来:“我明朝就交辞职报告。”
卫辙立刻缴械投降了:“唉别!非常时刻不带抛弃战友的。行啦行啦,等阿直的闺女和老婆都出院了,我去和他合计合计,以后为你废了这条规定。嘿,我说你小子以前打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见了陈品臻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要我说,既然喜欢就上啊!”
言楷这才坐下来,握着杯子很久才一干而尽:“我配不上。”
这时,小严的爱人拿着保温杯走出来,卫辙问:“去给高洁送汤了啊?哎,我开车送你去,顺便看看我的球球妞,我球球妞一见我准笑。她以后肯定先叫‘干爸爸’,嘿,你们等着瞧!”
卫辙乐颠乐颠地和小严的爱人一起出了门。
杨简和言楷都无语了很久。杨简才和言楷说:“这是于直当了爸爸,我怎么感觉老卫有点内分泌失调,搞得跟他自己生了女儿一样兴奋。”
言楷说:“单身狗做久了都这样。”
两人又沉默了一刻钟,杨简说:“还是给老卫介绍个女朋友吧。”
言楷点点头。
杨简又说:“老卫自从上回分手后,好像有十五年没谈过恋爱了吧?”
言楷又点点头,突然说:“我发现那个小丫头了。”
杨简问:“谁?”
言楷说:“把光头哥送进去的那个小丫头,我一直记得她的名字,她名字很好记。不过我一直没和光头哥讲,怕他万一一冲动把人给报复了,然后再进去一回。”
杨简说:“算一算,那小丫头也有二十四了吧?当年那年纪有那胆色也是好汉一条啊!你光头哥当年的名声也不是盖的。不过那小丫头也是仗着有个首富姑丈撑腰。现在她没什么靠山了,她那首富姑丈人都去了,家里也破产了。话说你在哪儿遇到她的?她现在长什么样啊?”
言楷说:“我有点担心啊,担心光头哥在嫂子病房遇上那丫头。那丫头现在一副文艺女青年的打扮,而且不是嫂子那种特有女人味的文艺女青年,跟个男孩一样,走路蹭蹭蹭的,那犀利小眼神根本没变。”
杨简问:“怎么在高洁那儿遇上了?”
“她是嫂子工作室的员工,现在给直哥汇报工作。直哥应该也认出她了,应该看在嫂子的面子上,当做不认识吧。”言楷说。
杨简抚掌:“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过光头哥好像不认识她了,她也好像不认识光头哥了。上回我们在嫂子病房外和她前后脚,她迎面冲光头哥走过来,吓得我。不过我看她目不斜视,基本没啥反应,光头哥也没啥反应,直哥也没啥反应。后来我就问直哥了。”
杨简又问:“于直怎么说。”
“直哥没正面回答我啊,他跟我说那丫头天生脸盲,每天去医院报到,但还是经常认错管嫂子这区的护士,他叫我放心。”
杨简笑着又给言楷倒了一杯酒:“那你可别小看你光头哥的度量。你直哥也是心里有数。”
番外 之 长乐小厨话谈(2)
小严爱人回到长乐小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言楷、杨简和小严还在喝着啤酒,看着球赛。
小严问道:“今天于太太好些了吗?”
小严太太笑道:“球球今天出保温箱了,我们到了的时候,于先生正逗着球球呢,他自己乐得跟孩子一样。于太太都说他傻乎乎的,卫总打趣了他好半天。莫先生和他大儿子了也在,于先生在问莫先生怎么办满月酒,莫先生说他没给孩子们大办过,就自己一家人在家里过的,等年后把小儿子的庆生和大儿子的十周岁生日一起做。于太太说满月也就两天后了,不用麻烦了,于先生又老大不乐意的。”
小严说:“我看满月酒是要办的,就是于太太应该还出不了医院,也只能在病房里做了。”
杨简说:“我看于直的心思是想大办?”
言楷点头:“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意思,不过现状肯定不成,嫂子也不会乐意。话说起来,我认识直哥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个月情绪变化这么大。那时候刚把嫂子送医院时,他那样神态可把我给吓死了。”
小严太太说:“那是他的爱人和孩子呀。”
言楷点头:“嫂子昏迷那两三天里,我看他又要顾着嫂子,又要顾着保温箱里的孩子,整个人神态都不对了。让他睡两天都不肯睡,把于奶奶给吓的。”‘
杨简说:“他那身板那时还扛得住,这都没什么。”
言楷说:“什么啊,他当时都哭了啊。”
杨简怪道:“不是吧?我没发现啊。”
言楷说:“嫂子刚醒那会儿,球球还在保温箱里。嫂子非要下床看球球去,直哥在呢,她应该是怕直哥担心。等直哥走了个空,她请我带她去。我看她急得很,只好找了个轮椅推了她去。后来在球球保温箱外头看到直哥隔着保温箱看着球球在流眼泪,我是头回看到直哥哭,估计嫂子也是头一回,她看直哥一哭,她也哭了。我也好劝着,球球没什么大事,我怕嫂子以为球球有什么事儿。后来找了护士一问,就是直哥看到球球表情皱一起了,他就去问大夫,大夫说球球现在也有疼痛感了,觉得不舒服就会这样,因为太幼弱了,还哭不动,就只能这么皱着小表情,看着可怜兮兮的。后来球球终于可能大声哭的时候,直哥才放心下来。哦,这事儿你们可别说知道了啊!我答应过嫂子不告诉别人看到直哥哭了。”
小严摇头叹息:“球球能平安健康不容易啊。”
小严爱人也摇头:“于太太那个情况下生的球球,是很不容易的。我老早就看出来她是个个性强的人。”
言楷笑:“嫂子是个软里带硬,拿定主意软硬不吃的。其实直哥比她好搞多了,直哥是吃软不吃硬。我和光头哥琢磨过呢,老早的时候,如果嫂子先服个软,她和直哥两个未必后来闹出这么多事体。直哥早对她有心了,让我查穆子昀在台湾那会儿,我就发现直哥待她不大一样。后来才晓得她就是在巴西去大使馆帮直哥求助的那位。后来两人掰了后,直哥还巴巴地自己电话美国那儿,买了她的获奖的珠宝呢。我和光头哥就干看着也不好多说。那时候我还担心过嫂子其实对直哥是无心的,后来看他们俩那样,那天嫂子看着直哥一哭,我就明白了嘛!”
杨简笑问:“你明白了啥?”
言楷答:“这就是爱情呗。不然嫂子这种软硬不吃的性格,不爱直哥的话,那直哥就彻底悲剧了。”
杨简嗤道:“他





洁身自爱 分节阅读_79
也是以前造孽太多。也不怪老卫说他能有今天也不容易,总算脑子清楚。如果当初他一意孤行到底,那就活该当个孤家寡人了。”
严太太笑道:“他们现在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于先生眼睛就离不开于太太和球球。卫总想要抱抱球球,还被于先生瞪半天,说他粗手粗脚不大乐意给他抱,还是于太太点头了,才不情愿地让卫总逗了球球好半会儿。看到现在于先生和于太太这么恩爱,我们也高兴啊。”
杨简说:“谈情说爱这套他一贯在行得很,可会得寸进尺,上回我过去探病,他对着高洁已经直接叫上球球妈妈了,把高洁工作室那边的事情接管得干净。”他转头对言楷说:“我看接下来你得接个公关任务办婚礼了。”
言楷说:“这我哪在行。”
杨简促狭地笑:“找于直的秘书呗。”
言楷说:“你存心的吧?”
番外 长乐小厨话谈3
小严太太正准备开档时,莫北带着莫非来了。她笑眯眯地对莫非说:“非非,今天又喝冬阴功汤吗?”
莫非点点头,扭头问他的爸爸:“弟弟现在能喝了吗?”
他的爸爸说:“弟弟太小了,还不能喝。”
小严转着轮椅出来:“非非今天要吃猪颈肉吗?”
莫非又点点头:“要的要的。”他欢呼着跑进他熟悉的包房里。
小严问莫北:“非非很关心弟弟了啊。”
莫北说:“他已经习惯当好哥哥了。”
杨简从厨房走出来:“你今天又来了啊?”
小严说:“莫先生现在一三五都会带非非来的。”
杨简打趣道:“谁让他自己不小心,有了小的,这不得安抚好大的嘛!他结婚的时候说过不会再要二胎。结果两次都是不小心。”
莫北只是温和地笑笑。
杨简问:“莫非妈妈身体好点了没?”
莫北说:“好多了。”
小严说:“什么时候把她也一起带过来吧?”
莫北说:“等她身体养得再好一点。”
非非在包房里招手:“爸爸快过来快过来。”
杨简说:“莫非现在是铁打的儿子老婆奴,不过我一早就说过他是居家型的,现在这样倒是不意外。”
小严太太说:“我先去看球球了。”
莫非探出小脑袋来:“我也蛮想去看看球球的,但是于叔叔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去看她哎,我上次就摸了摸球球的小脚丫,和我弟弟的脚丫比了比,于叔叔就瞪了我半天,把我吓死了。”
杨简说:“你于叔叔醋劲大,尤其他宝贝闺女,谁都不能碰的。”
莫非吐个舌头:“后来我去找高洁阿姨告状了。”
莫北摸摸莫非的脑袋,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就去接起电话来。
杨简笑着表扬莫非:“脑子转得真快。”
莫非摇头晃脑:“高洁阿姨后来就批评了于叔叔喏。上海男人都是怕老婆的,我爸也是的,我爸现在做什么事都要问问我妈。除了生我弟弟这件重要的事。”
杨简问:“哦?具体说说你爸都是怎么做的?”
莫非说:“我爸现在早上买早饭,还给我妈妈和弟弟烧了中饭再去上班。晚饭回来也是他烧的。”
杨简问:“你们家不是有请保姆吗?”
莫非说:“我爸说他烧的菜比保姆好吃哩。我也觉得。我妈妈也觉得。我爸说他最知道我和妈妈最喜欢吃什么了。也只有我爸做的菜咸淡啊什么的我最喜欢。”
杨简笑:“那你妈妈烧的菜呢?”
莫非扁扁嘴:“我们搬家以后,妈妈就有弟弟了,后来爸爸就不让她做饭了,一直到现在。”一提到弟弟,莫非就兴奋起来,“我弟弟可好玩儿了,已经会翻身了,而且好听话好听话的,不大哭的,我一咯吱他就笑了。”
杨简说:“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哥哥。”
莫非挺起胸脯:“我肯定是呀!我都叫我爸爸妈妈放心的,我会照顾好我弟弟的。我以前不知道妈妈生孩子原来这么痛的呀!妈妈以前生我的时候应该也很痛的。我会永远爱我妈妈永远听她话的。不过呢”
杨简问:“不过什么呢?”
莫非说:“我爸爸在弟弟还没生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他做错事了,妈妈要生弟弟了。他说本来他和妈妈只有我一个的,但是有了弟弟的话,他会更加更加爱我的。杨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杨简凑过去:“杨叔叔不会告诉别人的,你说吧。”
莫非说:“我知道我生下来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和弟弟这么大的时候,爸爸就和妈妈离婚啦,他后来一直没有管我,他一直很内疚的,一直到后来我找到他了,他大概觉得对不起我吧。他现在觉得他陪在弟弟身边的时间就会比陪在我身边的时间长了,因为弟弟一出生他就在呀。不过呢,我是不计较的。爷爷说大人和小孩子一样会做错事情的,我们小孩子也要原谅做错事的大人。”他耸耸小肩膀,“现在每个礼拜有三天爸爸都带我一个人吃饭的,我知道他想弥补我啦!我会跟他说无所谓的啦!我们可以和妈妈和弟弟一起吃饭的!”
杨简又摸摸莫非的小脑袋:“非非真是个好孩子啊!”
洁身自爱番外 之陈品臻
陈品臻作为一个秘书,称职到薪水加到了总监级别。这个月薪酬一入账,她就顺手在淘宝下了一单新打折的扫地机,要多适合她这样的独居白领有多适合。
不过也就五分钟,超过五分钟的摸鱼,有悖她的职业操守。
给她今年加薪的老板重新回归岗位不久,她更要恪尽职守。陈品臻站起来,理好案头的文件,敲开老板办公室的门。
老板一手正在签字,一手轻轻摇着婴儿车。
“这里是新项目组刚交的文件。”陈品臻看向躺在婴儿车里正东张西望的小家伙,小家伙也看到了陈品臻,咧开小嘴朝着她咯咯笑起来。这小家伙最好看的就是笑容,有特别大特别大的吸引力。她忍不住伸出手朝小家伙摇了摇,小家伙竟把双手伸向她,热情地要抱抱。若非老板就在面前,她可能会扑上去狠狠亲吻小家伙的苹果脸。
陈品臻不停命令自己淡定再淡定,回归到工作频率后,才灵活起来,“您还有时间把文件看完吗?”
果然,她的老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来不及了。”又补充提醒了一句,“以后六点后尽量别安排会议了。”
陈品臻记住了,阔别一年的老板已经改了没有日夜的作息习惯,以后应该会准时下班。她笑着说:“要去球球妈妈下班对吧?”
她的老板也抬头笑起来,他一笑,嘴唇这块儿和他的小女儿极像,让陈品臻不由感叹遗传的强大。
陈品臻临走出办公室前,看到老板已经把小家伙从婴儿车里抱了出来。那一丁点小的机灵鬼,嘟起红润润的小嘴,朝她的爸爸脸颊上送过去。
小头发小皮肤小嘴唇,黑的黑白的白红的红。陈品臻不由艳羡。
这样的小家伙,她的爸爸才会根本舍不得离开她一会儿。譬如今朝,她的爸爸下午有个会议,但是仍然火速开完了会,再亲自带她去医院做例行体检,然后又把她带回公司再把没签完的文件签完。
哎,也是有原因的呀!这样好玩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
抢来抱抢来抱,陈品臻一边动手整理自己的文件,一边想。好想抱好想抱。她又在想。可惜老板的女儿她实在不敢下手。她沮丧。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一看,母上大人。
母上大人最近给她电话永远只有一件事情。
“臻臻,今年中秋节能多带个人回来不?”
这个问题已经轰炸了她八百遍。
陈品臻想了想,把手机搁着让它自己响。
“哟,这么不孝啊?咱妈的手机都不接。”
陈品臻一个白眼飞过去,“周小姐今晚回上海,你竟然这么闲?”
言楷把“周小姐”三个字在脑子里回了一回,才反应过来陈品臻提的是周潇。
去年他为周潇的新片约奔前忙后,间接让老板的太太受了点罪。为这宗事,老板差点没拆了他的骨头,搞得公司一干人等都以为他为了小明星假公济私。假公济私这事情,言楷承认不假,那是他的表妹,姨妈有求于他,他抹不开面子拒绝。
言楷这个人,从小专和人对着干,谁的话都不进耳朵,长大后反而处处体谅着身边的人,变作最能讲话的老好人。
陈品臻从来对他的印象不好,他知道。
他们头一回见面,是在高一吧?那日子虽然久远,但是言楷记得很清楚。
陈品臻高一第一年就是数学课代表,做数学题很猛,华罗庚金杯赛题选里的题目做得就跟吃大白菜似的容易。
言楷是被在华亭路卖服装的老妈往学校塞了钱,用中专的分数,勉强在这所中学借读。
于他来讲,借读是真的借读,平时不肯在这优等生如云的学校里变成三等公民,不如跟着光头等人在虹口做扛把子。他这个人素来闲散,没什么当老大的本领,就是喜欢跟着这些人一起打打架逛逛马路出出风头,发发心头的少年古惑仔气性。
可是光头最近混得不大好,打架输给了邻居于直,然后居然搬家去了杭州。他们这帮昔日的扛把子顿时群龙无首,被一众老流氓欺负了好几回。从小就跟着做生意的老妈学了一手斡旋之道的言楷给兄弟们出了个点子,他旷了几回课数学课,带着兄弟们和很有背景的于直谈判,让于直来做他们的老大。于直还真的就同意了。
也就旷了这几回课,言楷就被陈品臻小报告打到了班主任那儿。班主任再把小报告打到了他那当老板当得虎虎生风的老妈那儿,她老妈一顿鸡毛掸子抽好他,就要拿着菜刀抹脖子威胁。
他老妈的厉害,让他们家留不住他爸,也吓得住他。之后言楷再也不旷数学课了,但也没好好听课,光在课堂上研究棋谱。又被陈品臻发现,陈品臻批评他不务正业。
言楷反唇相讥:“要你管?你务正业?”
陈品臻就坐在他的前排,能就近监视到他的一举一动,这点他觉得顶烦。尤其她还尖酸刻薄,对他的反唇相讥能有力打击:“咱们学校上数学课研究棋谱的大多智商150,都是进哈佛剑桥的料,你是什么料啊?”
言楷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是川崎调料也挨不着你这个八婆。”
把陈品臻给气的甩了辫子就转头。
她的辫子很长,用力一甩,就抽到他的面颊上,赛过抽耳光。言楷抓起铅笔盒就做个要往上砸的姿势。也就摆个姿势,他不会真的抽女生,这要让于直他们知道了,是会被笑话的。他们会说:“你就这点出息,跟个丫头折腾什么呀?”
言楷撇撇嘴,想想也是。
有一回,于直刚和虹口那边的人刚打了一架,跑来学校找不敢翘数学课的言楷。言楷在第二堂音乐课上,带着于直跑去了大礼堂的大露台。看门的李大爷是他一起抽烟的烟友,一般不让其他同学上大露台,但是看在烟友的份上,总给言楷开个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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