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SM)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奈何/墨青城
许晔一愣:“您怎么知道我的手机放在枕边?”他记得自己昨晚调好闹铃之后把手机放在枕边来着,结果今早起来发现手机在电视柜上响。奇怪了一阵,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现在看来,是男人放到那儿去的。
他昨晚来过自己房间。为什么?因为担心自己睡不着或者做噩梦?
“我不记得给过你提问的权利,奴隶。”男人扫了他一眼。
许晔想到他曾来到床边照看自己,心头一暖,弯起眼睛笑,一边咬着面包一边仰头看着座椅上的人。
男人动作优雅地往一片面包上抹黄油,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脸来看了他一会儿,说了一句“真是……”放下餐刀伸手过去,用食指指腹抹去许晔嘴边的草莓酱,然后将那只修长的手指停在他唇前,说:“张嘴。”
许晔耳根泛起热来,伸出舌头舔去那指上的红色酱汁,然后将指腹含住。唇舌一寸一寸的向前没入那根手指,舔舐,轻啮,吮吸,草莓酱淡淡的甜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朦胧。男人略略挑高手指迫使他的奴隶挺直身体伸长脖颈,纤长的脖子上颤动的喉结显得脆弱而动人。
手指被湿热的口腔包围,能清晰的感觉到舌尖的柔软和湿滑。跪在脚下赤裸着身躯的人儿毫不抗拒地任由他侵入自己,这样的场景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刺,尤其是一些可能产生危险的事。”男人将牛奶倒在汤匙上喂给他。
牛奶平复了刚才喉舌间的不适,许晔轻声说:“谢谢主人……”
早餐的小插曲让他有点沮丧,刷碗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等他把一切收拾妥当,看见男人正站在窗边听电话。大部分是对方在说,他只作简短的回应,余光瞥见许晔呆呆站着,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许晔正在考虑要不要跪下,被男人从后面揽住了腰。赤裸的后背贴在对方整齐的衣装上,产生细微的摩擦。男人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一手绕到他面前,玩弄着他胸前的突起,或夹或捏,让那两颗娇羞的小东西迅速挺立了起来。许晔轻喘着想要闪躲,却被他压低了声音附在耳边命令:“不许动,也不出声。”
那只手在他的身体上随意游走,每到一处仿佛燃着了火。从小腹到胸口,从锁骨到脸颊,一时戏弄他的喉结,一时挑逗他的唇舌。挑动着他的敏感,却又强迫他忍耐。许晔就这样毫无遮掩地站在一楼起居室的落地玻璃边,任身后的人予取予求。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两个园艺工人正站在纵梯上修剪树木。即便许晔清楚的知道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可身处这样的场景里,他还是会有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错觉。玻璃模糊地映出他被男人掌控着的模样,情色而艳丽。他就像一件物品,被那人拿捏在手,任意亵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不属于自己。
当那只手来到他下腹,若有似无地碰触他脆弱的昂扬时,许晔颤抖着紧紧咬住了唇。然而难耐的呻吟还是从喉咙里泄露出了半分,像是禁欲的少年死死压抑的哭音。
“嗯,这事交给他去办,有了结果再告诉我。”男人终于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腾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故意重重捏了一下。沉着声音在他耳边说:“谁让你出声的,嗯?”
痛麻的感觉窜过身体,带来更深的渴求。许晔再忍不住,失声叫出了口。
“不听话要受罚的,小奴隶。”男人眼里笑意更浓,不再碰他的身体,而是将他的手折到背后牢牢固定住。
这样突然撤去的爱抚让许晔涌动的欲望停滞在了无法冲破的壁垒之内。如同失去了石壁的藤曼,不知该向如何攀附。一片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他不敢开口,因为身后的人不允许。他也不敢动,尽管双腿有些颤,却还努力站直。
“告诉我你的身份。”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是……您的奴隶。”这样的煎熬让许晔有些眩晕,他强迫自己抓住脑袋里的那一丝清明。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的一切属于您,主人。我没有任何权利。”答案脱口而出。
“告诉我你的义务。”
“我的存在是为了让您高兴。”他的肩胛轻颤,做着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息下来。
“我要你时刻记住这三点。”身后的男人松开了禁锢他双手的手掌,“踏出这里之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进入你的身体。凡是我的手刚才碰触过的地方,不许任何其它人碰。如果让我发现你违背了命令,奴隶……”他用指尖向上推起许晔的下巴,强迫他脑袋向后仰起,靠在他的身上。“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男人的声音始终是沉和悠然的,没有丝毫的暴戾。而那压迫感却如蛆附骨,让人不绝颤栗。在这个姿势下,许晔修长的脖颈完全掌握在他的大手之下,喉结在他掌心抖动,犹如一只美丽而又脆弱的天鹅,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它扼杀。
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许晔,他操纵着他的欲望,掌控着他的身体,主宰着他的一切。
“是,主人。”许晔睫毛轻颤,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他沉溺在男人身上的清淡香气里,迷失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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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线,进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那里只有他和他的主人,再无旁人。
“穿好衣服下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许晔离开的时候,依旧是保安专车来接,到了涵馆的大门外,一名穿着黑制服的代驾早已等在他的车边,十分殷勤地为他开车门:“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许晔坐了上去,报了家里的地址,然后看着窗外飞驰后退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拿出手机,给其中一通未接来电回了电话。
手机那头的许霆显然心情不太好,质问道:“昨天一整天你去哪儿了?”
“累了,睡了一天。”他敷衍地回答。
“你病了?”
“没有。”
“那就好。今晚有个慈善晚会,你和我一起去。”
“我没兴趣。”许晔有些不耐烦,“说好了这种交际你自己去搞的。”
“你必须出席。”许霆冷声道,“万华的千金从国外回来了,正好趁这次机会见见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许晔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问:“你现在是要为了东临的项目把你儿子卖了?”
“东临的项目做不做得成,都在于你。宋华年欣赏你,如果他女儿对你也有好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许晔,你要搞清楚,如果没有我幸幸苦苦的铺好路,其实你并不值钱。这条路不管你愿不愿意走,都得走。”
许晔挂掉了电话,将头靠在后座上,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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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看上东临的那块地不是一两天了。他这个人的脾气颇有些喜新厌旧,这从他三天一换的床伴儿上也能看得出来。自助餐厅的生意上了轨道之后一直以来都比较稳定,没什么大风大浪。大量的加盟授权也已经差不多进入饱和的状态,他便动起了别的心思。后来发现东临镇有一块千亩左右的地,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距离k城车程不过三个小时。想着要拿了下来做高端度假区。之所以想与宋华年合作,一是因为许霆本身没有做度假区的经验,而宋华年手上已经有了几个成熟的产业,二是因为东临那块地方着实敏感了些。这些年来随着城市化的加剧,周边土地资源的稀缺更为严重。东临有这样一块肥肉,觊觎的狼并不少。到现在为止这块肉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无人敢碰,自然是有原因的。
东临,东临。
若没有楚广岳这个人,它不过是个位于城市东面普普通通的一个镇子。
楚广岳生在东临,二十五岁那年从这个小镇去k城闯荡。他胆子极大,做事心细,被水蛇帮的一个堂主看上,做起了收账的买卖。那时候的水蛇帮在k城一家独大呼风唤雨,掌控着这座城地下的洗钱、毒品、情色交易。楚广岳凭借狠辣手段扶摇直上,用了八年的时间踏上了水蛇帮二当家的位置。他面上事事遵从地为黑老大卖了两年的命,然后再一个雷雨天一举将整个水蛇帮天翻地覆。那天之后水蛇帮这个名号便消失了,标志也换成了一只黑色的雄鹰。
关于楚广岳反主的原因有很多版本,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说他是要为一个男人报仇。
那男人当年跟他一起从东临走出来,为他挡过刀,中过枪,跟随着他闯荡了足足八年,后来身中流弹死在了一场意外里。做手脚的是黑老大,理由是一个情妇吹了枕边风,说那男人非礼她。听说楚广岳亲手将他和那情妇剁成了渣,场面血腥得连那些黑帮手下都腿软。
后来黑鹰会又做了几年的黑道,开始逐渐入手上得了台面的产业,逐步将私底下的钱都洗白了。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黑鹰会早已华丽转身成了实力雄厚,外表正派的金鹰集团,楚家也成了商政两界备受欢迎的座上客。
东临这块地方之所以还保存着原来的样子,是因为楚广岳不许旁人动它。
这也就是许霆为什么要拉着宋华年合作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宋华年和楚广岳有交情。他曾是黑鹰会的一名高级干部。
物尽其用是许霆的人生准则。这“物”里也包括了他亲生儿子。他有意无意地带着许晔与宋华年碰面,是存了念头想搭上这门亲事。结成一家鼎力合作这种戏码他年轻时就玩过了,周佳就是这么娶进门的。他觉得只要事成了,后续都不重要,感情这种事有了锦上添花,没了亦无所谓。
许晔恨透了他这一点,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的慈善拍卖晚宴放在金茂大厦三十六层的宴会厅开,气势十足。穿着华丽正装的男男女女杯觥交错浅笑轻谈,满目是香肩纤腰西装革履,看的许晔发腻。
他看着许霆和周佳挽着手堆着笑在人前做戏大倒胃口,连香槟都喝出了苦荞茶的味道。索性挑了个窗边的僻静处站着,俯瞰这座城的灯火璀璨车流汹涌。
“你怎么躲这儿来了?”周佳捏着一只杯子从他身后走过来,小声道,“还不快到你爸那儿去。”见他不动,叹口气又劝道,“就算不喜欢你也得过去打个照面,那姑娘长得一般,脾气看着还不错。你也沉着点气,别让人家下不来台。”
许晔看她一眼:“能弄来地的同时脾气还不错,我还真是赚了。不知道我爸当年娶你的时候有没有这么优越的买一赠一大酬宾呢?”
“你这孩子真是……”周佳忍了怒气说,“我懒得管,随便你。”
“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似的。”许晔冷嘲着绕过她,向着那热闹走过去。
许霆正在和宋华年说话,一个穿着玫红色礼服裙的年轻姑娘站在两人边上微笑。宋华年先看见了他,笑道:“刚说着呢,就来了。”
“宋叔好,好久不见了。”许晔微微颔首,笑着站在许霆边上,问,“这位一定就是您的千金吧?你好,我是许晔。”他主动伸出手。
“你好,宋悦然。”女孩儿与他握了握,弯起眉眼笑。虽然她长得不出挑,但笑起来的时候挺甜。
宋华年拍了拍许晔的肩膀,说:“这孩子刚从加拿大回来,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小晔你要是有空多陪陪她。”
许晔微笑:“宋叔不怕我把千金拐跑了么?”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这是。”许霆佯怒。
宋华年大笑起来:“你要是拐得跑,也算你的本事。去吧,你们年轻人聊去,别和我们这些老古董待在一起,闷都闷坏了。”
“宋小姐,我们去那边坐坐?”许晔即刻发出邀请。今天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修身西装,搭配一双白色皮鞋,显得十分斯文。
宋悦然欣然同往。
“叫我悦然或者艾米好了,宋小姐听着怪怪的。”她随着他在窗边坐下。许晔取了果汁递给她,她眨眨眼:“那是小孩子喝的。”说完换了一杯鸡尾酒,一口气喝掉了。见许晔看着她,一吐舌头:“别告诉我爸啊,他不让我喝来着。”
许晔笑了:“等会你醉醺醺的回去,我可是要被兴师问罪的。”
“我酒量好着呢,而且也不会脸红,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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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两杯种类不同的鸡尾酒尝了尝,表情皱了起来,“好怪的味道。”
“那个是用伏特加调的,比较烈。”
“还是之前那个好喝。”她下了结论,瞅瞅他说,“陪着我很闷吧?”
“没有。你很有趣。”
这一句倒是实话。许晔知道如何在这样的场合里挂着假笑虚与委蛇,但这姑娘却不像那些故作姿态的名媛,相处起来很自然。
“我不习惯这种宴会。衣服勒得死紧,还要一个劲儿的装淑女,没意思透了。”她把小腿稍稍翘起来说,“脚后跟都被磨破了。”她穿了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脚踝处被磨得红红一片。口气里十分无奈。
“把鞋脱了放松一下。”许晔说。
她一愣:“……人来人往的,赤脚似乎难看了点。”
许晔将西装脱了下来,搭在她膝盖上,将她的腿连同鞋子一齐遮住:“这样就看不见了。”
宋悦然怔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的西装会拖在地上。”
“衣服而已,没关系。”他笑笑,“下次记得穿长裙,至少坐着的时候可以遮住。”
“嗯。知道啦。”她眉目温婉。
所谓慈善晚宴的重要节目是募集捐款。几位有名的画家将自己的画作拿来拍卖,筹集的拍卖款用来在困难地区捐建小学。
许晔和宋悦然都拿到了号牌。不过他俩纯属打酱油,一是对那些画没什么欣赏能力,二是他们的可控财力也就那么点,真要出手,也是那两位爹的事儿。
七点整,活动正式开始。灯光集中在会场前面的舞台上。主持人舌灿莲花的说了一堆,还请来几个失学的孩子营造气氛,充分勾起了富人们的同情心。拍卖开始,举牌也十分踊跃,不少画都以高价成交。
最后一副是一名已故画家的作品《睡莲》,由他的子女捐赠。压轴的必然是好东西,许晔用手机查了查,这画已成绝唱,价值不菲。奇怪的是这副画的叫价却很低,到了一百五十万的时候竟然没有人举牌了,比前几幅低得多。
宋悦然也觉得奇怪,低声问:“怎么回事儿?就算这画不好也不至于拍不上去啊?”爱用慈善出风头的商贾大有人在。
许晔皱皱眉,落下去了,举起手摇了摇他自己的号牌。
87号。
拍卖师似乎愣了一下,立即大声说:“87号180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如果没有的话这幅美丽的《睡莲》就要归属这位87号先生了。”
场中最中心的位置伸起了一只手。
“6号先生出价210万。”
许晔的本意是把价格炒上去,也算给那些孩子多捐点款。见有紧跟着出价的,知道还是有人喜欢那幅画,索性又举起了手。
“87号先生再次举牌,240万……啊,6号先生出价270万,27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了?”拍卖师朝许晔这边看了过来。
他愣了愣,场上似乎只剩他和那个6号在竞价,而那位6号两回都紧跟在他之后出价,显得志在必得。他勾唇笑笑,既然那人这么想要,多贵都会出的吧。
“87号先生出价300万!6号先生出价330万!……”价格一路飙升,当6号给出690万的时候,许晔要举牌的手被宋悦然拉住了。
他一愣,只听她有些焦虑地在他耳边小声说:“爸爸说千万叫你不要再举牌了……”然后指了指他口袋里闪烁着的手机,“快接电话。”
是许霆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歇斯底里的:“小兔崽子你疯了么!”
就在这时,拍卖师咚咚咚地敲了三锤,擦了擦汗宣布6号以690万成交。
许晔一出会场就被黑着脸的许霆拽到一个角落里,宋百万一脸凝重的在打电话。
“这是干什么?”他皱眉。
“谁让你举牌子的?你知道那个6号是谁你就敢举?一次不算还举了那么多次!”许霆拼命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你的胆子是真大啊,别人都不敢干的事儿你敢,我许霆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所以那个六号是谁?”许晔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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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气极道:“你这脑袋根本就是个摆设!”
这时宋华年的电话打完了,宋悦然凑过去问:“爸,到底怎么了?”宋华年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什么事儿,时候不早了,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没事儿干嘛先赶我走?”女孩天性里都自带敏感成分。她瞅瞅他爸,又瞅瞅许霆,说:“许叔叔,让许晔送我回去行不?”
许霆还没说话,宋华年在女儿脑袋上轻敲一下:“你这丫头,也没个矜持的样子。我和小晔还有正事儿要谈,你先回去。”
许晔见她冲自己眨眼睛,知道她是怕他被训斥,想助他逃跑,笑道:“有空了想去哪儿玩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宋悦然点点头走了。
“怎么样?那边说什么没有?”许霆很是焦虑,“钱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不计较,全由我们来出。”
宋华年摇摇头:“我问过拍卖行的人,支票已经付了,画也取走了。现在这种情况补救是来不及了。我考虑还是我陪着你主动去解释一下,诚心道个歉,更稳妥些。”
“六号是金鹰的人?”许晔突然开口问道。看着许霆和宋华年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举个牌能让这些有头有脸的权贵们噤若寒蝉的,大约也只有他们了。但凡他们看上的东西从来无人敢伸手,所以刚才自己举牌之后拍卖师的表情才会显得那样惊诧。一无所知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加价,迫使对方用高价拍下那幅画,这种行为无异于公然叫板和挑衅,以金鹰的作风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那些令人发指的手段并不是故事里虚构的情节,而是它羽翼之下浓重深沉的暗影。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许晔现在知道他的一时之快给自己惹来了怎样的麻烦,这事如果处理的不好,许家奋斗了这许多年的一切都有可能在鹰爪之下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然而事已至此逃无可逃,总要有个结果。谁惹出来的祸,该当由谁来承担。
许晔极力维持着镇定,开口道:“宋叔,我跟你去道歉。”
许霆喝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逞强?!”
宋华年心里对这孩子的勇气倒有些赞赏,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毕竟那牌子是你举的,你去更合适一些。”
酒会还在继续,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许晔跟着宋华年上了楼,行至一个套间门外停了下来。门外站了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皆是魁梧身材目露精光。
“宋先生。”站在左侧的其中一人向宋华年稍稍躬身。
“黑子,好久不见了。”宋华年笑着打招呼,“三少在里面?”
“是,请进。”被称作黑子的保镖一句话都不多说,伸手拉开了门。
许晔知道三少是指楚广岳的三儿子楚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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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开始,楚广岳逐步将权力移交给他的三个儿子,自己隐退幕后做起了太上皇。楚煊年仅二十五岁却已经在生意场上翻云覆雨了好几年。手上的产业不少,大多是艺术类的,譬如演艺公司和动漫创意。外界形容他行事老辣,阴晴不定,是三兄弟里最难缠的一个。他对古玩字画颇感兴趣,估计今天是特地为了那副《睡莲》而来。
进门之前,许晔深吸了一口气。
套房很大,装修华丽。顶上大面积悬挂着水滴状的水晶灯,照得屋子里如同白昼。地上铺着浅灰色的暗花的地毯。屋里有不少人,却安静得出奇。唯一坐着的,是沙发正中的一个男人。
许晔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和那些经济周刊上看到的不一样,楚煊长着一张很具有古典气息的脸,仿佛那些魏晋时期的翩翩公子,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好似笑着,眸子里却一片清冷。他肩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了一小段锁骨。
“宋叔许久没见倒是越来越年轻了。”楚煊起身抬了抬手,显得很是热情,“请坐。”
宋华年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笑道:“三少这话是夸我呢还是笑话我呢?”
“瞧您说的。”楚煊勾一勾唇,“我再怎么混也不能拿您取笑。”他顿了顿,视线漫过宋华年身后立着的许晔,悠悠地说:“要说笑话,今儿让人看笑话的好像是我才对。”
许晔的心沉了一下,知道这是山雨欲来了。
宋华年不愧是老江湖,说话四平八稳:“哪能呢,外头都说三少广结善缘乐善好施,特意给失学孩子捐了这么多款,都感动得很呐。”这话将一切说成特意安排,硬给这位少爷脚下塞了个台阶。
楚煊笑出了声,桃花眼里泛着暗光:“宋叔这话说的,让我吃了哑巴亏还挑不出刺儿来,不愧是老前辈。”
“三少,事情弄成这样其实也是个误会。这孩子第一回来这种场合,无知莽撞,不知道6号是你的牌子,所以才一再加码。那些钱原本是他想捐的,不知道三少能不能给他个机会?”宋华年将来意抖了出来。只要楚煊肯放过许晔,这些钱全由许家的口袋往外掏。
“我拿着画儿让他掏钱,这要传出去人家还当我们金鹰快倒闭了呢。”楚煊尾音上扬,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便将那副《睡莲》抬了过来,展示在三人面前。楚煊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晔:“都说知音难得,想来这位许少也是懂画的人,不如让在下听听你对这幅画的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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