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蛾非
是磷,我在玉楼那间织坊里找到的。
这东西很危险,会自己燃烧起来,厉永山一开始没有明白连玉楼藏着这个做什么,但是现在看到严玉阙船上那间舱房莫名其妙的火,他大约知道用意了。
也许爷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无情。连三道。
连二看向他,如果爷真的是个无情的人,你、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j个人都沉默不语,空气里淡淡飘散的焦木的味道,让厉永山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
琉琦相公,你不再吃一点了吗?
琉琦摇了摇头。
侍nv将剩下的大半碗粥放回到食盘里,然后端过y碗,正要喂他,就见琉琦伸手,给我吧,我自己可以喝,你先去忙你的。
好,那您喝完y就好好休息,有事叫我就行了。
侍nv端起食盘退了出去,门吱呀一声,然后房里便安静下来。
y光透过窗檽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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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琉琦低下头,晃动的y汤犹如墨一样的颜se,映照出他缠满纱布的脸。将养了j日,用的又都是好y,虽然大夫还不允许他下床,不过身上的伤恢复得很好,只是脸上的纱布却迟迟未解下来。
连二说,因为伤在脸上,才格外起来,却觉得他似乎隐瞒着什么。
明明是男人,却出卖se相,以se事人,被人骑被人c弄的滋味就这么好吗?你们是要低j到什么程度才会身为男子却甘于人下?
你看,他居然当真了!
哈哈哈,是啊,太好笑了。
兔儿爷,你给我们说说,爷们要和你g的话,是从哪里进去啊?
就凭他现在这张脸,还以se事人?出去吓人倒是真的。
琉琦甩了甩头,让那些谩骂和嘲笑从脑里离开。他将y碗放到一旁j上,赤着脚落地,走到房里的铜镜前。
铜镜里映出一个瘦弱的身影,琉琦抬手触上包着纱布的地方,又像被火烫到似的,手缩了一下下,然后站在那里犹豫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那样,抬手将缠在脸上的纱布一点点拆下来。
缠了很多圈,琉琦一边解一边将视线从铜镜里挪开,直到所有的布解了下来,他看到布上已经g涸成褐se的血迹,心口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动视线,b迫自己看向铜镜里面。
待到铜镜里看清楚自己,他身t一震,手里那团解下来的纱布有一些滑落在地上。
镜中映出他精致秀气的五官,但是一道伤痕从左边额角一直延续到脸颊,鲜红的裂口,狰狞恐怖。
琉琦不由发抖起来,手紧紧攒住没有落下的那点布,咬紧了下唇,直到渗出血丝嫣红了苍白的唇se,都没有松开。
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但是呜咽的声音却被他强行克制在喉间。就见他身t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猛地将铜镜打翻在地。
严玉阙……
咬牙切齿说出这个名字,随着唇上低落的殷红,深深渗进地面里,凝满的怨恨,像是永远都无法抹消去那样,烙在了那里。
★★★
杨花落尽,已是初夏,满塘的荷花初绽,淡香飘逸,清沁心脾。
连二在廊上轻轻走过,到得一间厢房门前,抬手本想敲门,正要落下却又停住,想了想,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才刚跨过门槛,就听见一个声音冷冷传来。
进来也不先知会一声……已经到了这么没有规矩的地步了?
连二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连玉楼正倚在软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书,大约是听到动静了才坐起来,盖在身上的毯子有一半滑落在了地上。
连二走过去,俯身拾起毯子,替连玉楼又盖上,然后伸手在连玉楼额上贴了一下。
j日不见,爷憔悴了许多。
连玉楼将他的手拨开,你来做什么?我以为你们现在都已经不用听我的话了。
虽然是在生气的样子,但连玉楼到底比连二小一些,年纪一过,又在外厉练了j年,现在看在眼里,连二倒觉得连玉楼的生气更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
爷还再生我们的气吗?连二说着在连玉楼面前跪了下来,所以我是来受罚的。
罚你有什么用?罚了,东西就能回来了?连玉楼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失神发呆一样,嘴里喃喃着,像是自言自语,表情还掺着有j分落寞。
连二低下身给连玉楼磕了个头,确实,就算要连二这条x命,锦绣河山也不会再回来……然后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向连玉楼,其实爷嘴上不肯,心里还是想要救琉琦的。
连玉楼回神,脸上肃穆而冷淡,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救他……死一个琉琦算什么,不过是天香阁的一个小倌,但是锦绣河山……
可是,爷为什么要在那个紫檀木匣子里方白磷?
连玉楼一下怔愣住,连二继续道,爷是没想过要救琉琦,但是爷爷没有打算让锦绣河山就这么被严玉阙带走,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连玉楼想说什么辩驳,但见到连二微笑着,勾人的风情堆上眼角,原本想说的话悉数吞了下去,伸手抚上连二的脑袋,从来都是你最知我的心思……
连二万分顺从地靠过去,贴着连玉楼的手掌,还蹭了蹭,本来看起来清冷沉稳的人,一瞬间柔媚了许多,因为爷最疼和荷风,不是吗?
连玉楼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当初说要给你一笔钱,让你出去好好过日子,你却要跟着我,忙前忙后,又苦又累,现在心里一定是后悔了吧?
连二摇摇头,荷风从来没有后悔过,是爷给了我们第二次做人的机会,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说着,用自己的手掌盖住连玉楼抚着他脑袋的手,将他的手扯下来搁在一旁,然后直起上半身,倾身过去,撩起连玉楼身上的毯子,听连全说,◎香香♂整※理∞爷这j日都睡不好,就让荷风f侍你入睡吧。说完,就要去撩连玉楼的中衣,但被连玉楼伸手给阻止了。
连二,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
连二却是笑,执意地撩起连玉楼的中衣,解开他的k头,荷风风是爷的人,f侍爷是应该的,爷以前睡不着的时候,不都是让我这么做的?还是……荷风现在的模样不再是爷喜欢的少年样子,所以爷提不起兴趣?
连玉楼沉了口气,撇开脸笑了一下,然后转回来,你知道的,我那样做,并不是因为喜欢……
我知道……但是爷也说过,你和我们很像,一样没人疼没人ai,所以荷风才想对爷好一点。
连二这样说着,就要凑上去含住连玉楼胯间还尚自沉睡的物事,突然门砰的一声响。两人都一惊,连二反应很快,扯过毯子就帮连玉楼给盖上。
门口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眉目英挺,长相憨厚,微微喘着粗气。
连玉楼认了出来,这是一直跟在连二后头,言语不多,做事勤勤恳恳,老被连三叫做木头的那个樊重。
樊重,你……连二正要开口呵斥他,没想到被樊重给打断了。
爷,对不住,打扰了。他看了看连玉楼,然后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连二,脸有点虹,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家二爷身t不适,大、大夫已经等在那里了,容我先带他去看大夫,如果爷您需要人f侍,我、小的这就让连管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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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爷叫人。
说完,箭步过来,一把将连二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扛上肩头,又道了声对不住了,就扛着连二飞一样的消失在门外。
连玉楼半晌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听到连全在门外问他是否需要去天香阁叫j个人来伺候。
被他们这么一闹,连玉楼心里轻松一些,倒有点哭笑不得起来,不用,你下去休息好了。
是。
脚步声渐远,连玉楼撩开毯子,毯子底下除了方才他拿在手里的书,还有一只发了h的c编蚂蚱。连二进来的时候,他正拿着这个蚂蚱在摆弄,幸而藏了起来,随手还有一本书遮掩。
想起连二刚才说的话,不由自言自语道,谁说,没人疼没人ai?那根傻木头不就着急着你吗?然后看向手里的东西,露出j分惆怅,那么……你呢?
叩叩!
门再次被敲响,连玉楼以为是连全还在等着自己的吩咐,便对门口道,连全,我这边没有什么事,你下去休息吧。
门外没有再想起敲门声,但是连玉楼感觉那个人没有离开,他心口莫名地跳了起来,捏着那只蚂蚱的手不由颤抖起来,他轻咳了一声,让自己平静了一些,然后对着门口道。
进来吧。
话音落下,门就吱嘎一声响了起来,连玉楼坐了起来,眼睛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拐角的地方飘出一p衣角,连玉楼j乎屏住了呼吸。
但是从帘子后头走进来的并不是厉永山,二是琉琦。
连玉楼看到来人愣了一下,但那种类似失望的情绪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一贯的冷淡表情。
你怎么来了?大夫允许你下床了吗?
因为琉琦,锦绣河山再次毁于一旦,就算他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不过连玉楼还是默许了连二留他在这里养伤,并且也嘱咐了大夫,只要是对他恢复伤情好的,不用管是否昂贵,一律都可以用上。
琉琦脸se还是极为苍白的,但比起刚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多少恢复了一点血se,左边脸上还缠着纱布,长长的头发捋到一边正好可以将这边的脸遮住。
看到他这个样子,连玉楼猜想琉琦应该是对于自己脸上的伤有所了解的。
再回去天香阁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便对他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你被无辜牵连,还受到那样残酷的刑囚,我会帮你赎身,然后给你一笔足以过完后半生的银子,如果你不愿意出去见人,也可以留在连家,我派人专门照顾你的起居,养你到老。
听到他说完,琉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琉琦请连老板为琉琦赎身。
连玉楼有点听不懂这话,我刚才说了,我会给你赎身的。
琉琦摇摇头,琉琦是想和连二哥哥他们那样,跟在爷身边。语气非常坚持,大有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的意思。
连玉楼和琉琦相处的时间不短,对他的x格也有些了解。自己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留在身边的,荷风有成大事的手腕和魄力,琪然聪明头脑灵活,慕雅和琉纡也各有优点,但是他从未想过把琉琦留下。
为什么这么坚持?帮你赎身给你一笔足够过下半辈子的银子,或者养着你,这样不好吗?总比卖身给我一辈子的强,连二他们有多辛苦,你应该看在眼里的。
没想到琉琦听完之后,俯下身重重磕了一个头,咚的一声,听起来就感觉很疼。
琉琦想跟着爷,请爷成全。
见他这样坚持,连玉楼也不好再拒绝他,又觉得他的言行较之之前的轻浮似有很大的不同,便想,j给连二带带,过j年或许也是个可以用的人,之前连二就一直叫嚷着自己那里忙不过来,琉纡本来就是送到他那里去的,现在换做他,也未尝不可……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便答应了,不过你要想清楚了,出了天香阁,有很多的不同,到时候可不要有什么后悔。
琉琦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多谢爷收留,琉琦这辈子身是连家的人,死是连家的鬼,一天不死,便尽职伺候爷。抬头时,就见额头红了一p。
连玉楼心里还是生出不忍,你伤还没好,早点回去休息,过j日我就和天香阁的老板商谈这件事,然后你就跟着连二,给他打打下手。
琉琦又行了一礼,在转身要走时,瞥到地上掉的东西,拾了起来。连玉楼看到他拾起来的东西,脸se变了一下,琉琦捡起来的是那只c编的蚂蚱,刚才不知怎么的,落在了地上。
编的真好,厉大哥也很擅长编这个。琉琦拿在手里一边打量一边说道。
连玉楼微微皱眉,厉永山?
嗯。琉琦将那只蚂蚱放回连玉楼手里,厉大哥这j日来看我,没事的时候编了好多……
连玉楼猛地一握拳头,就听j声细微的哢嚓声,yy的gc扎得手心发疼,连玉楼回神,见到琉琦脸上有点惊恐的表情,才知自己一时激动竟然失态。
没什么,这应该是连二刚才来的时候无意中留下的,他就喜欢玩这种东西,没事先回去吧。
是。
待到琉琦走了,连玉楼才缓缓摊开手掌,那只精致的蚂蚱已经变了形。
这里……大概被一个叫连玉楼的又凶又傲慢,又冷漠又寂寞,又脆弱又让人心疼的家伙给占了。
怎么办?我觉得现在你真要去杀人抢劫越货,我估计二话不说就跟在你后面帮你毁尸灭迹消灭证据,我看我不如辞去捕头一职当你的一条狗好了,你高兴的时候我就围着你摇尾乞怜用我的大家伙逗你,你难过的时候我就任劳任怨用大家伙来安w你。
骗子……
都是骗人的。
连玉楼再次握紧拳头,断裂的c杆扎进手掌,让他觉得一刺一刺地疼。
是自己活该,不改去迷恋那种温情,那本就不该是自己的东西,却像受了蛊h一样的沉沦下去,幸好现在还能清醒过来,幸好还没有陷得太深还能自己爬出来。
连玉楼,不要去奢求什么,那些总会失去的,你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这颗心……只剩下了这颗心……
不能再失去了……
第十五章
连二在临安逗留的时间超过了预计很多,不放心江宁那边的铺子,在琉琦伤势稳定之后便决定启程回去,连三则已经先一步回去了。
连玉楼和连全送他们到m头,没想到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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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山也在,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男人高大英挺,最难得的,今天换了身像样的衣裳,玄se的织锦长袍衬得他的身材越发修长伟岸,头发用跟和衣f同se的发带在脑后绑成一束,连胡渣也都剃g净了,看起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txtxz·站在m头上,袂裾飞扬,浑身上下有g说不出的倜傥风流。
连二啧啧出声,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厉总捕头这么一收拾,不知要迷倒多少nv子的芳心。
琉琦闻声侧首去看,和厉永山的视线对上,厉永山回以一个微笑,于是琉琦小跑了j步到他跟前,就见厉永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对他说着什么,还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连玉楼觉得那个画面刺眼得厉害,便转过身来对着连二吩咐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又控制不住地想,眼角余光瞥到那两人的说说笑笑,便觉得心口有什么烈烈地烧灼起来。
学会照顾自己,你身t还没好,不宜在这里吹风,早点上船吧。
目送琉琦登上舷梯,厉永山回过头来,只看见连玉楼在和连二说话的背影。
之前以探望琉琦的借口一直出入连宅,实则是想看一眼连玉楼,但始终见不到他的人,听连二说,连玉楼在那件事情后确实消沉过一段时日,闭门不出,也不见人,但是这j日已经恢复过来,并且开始主持生意上的事情。
今日远远地看过去,就觉得他比前段时间要消瘦许多,脸se也看来有些疲惫和憔悴,但是言谈间的风度和气势却丝毫不减。
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已经伤害到了他,便想好好弥补一下,现在看来,也许仅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受过的伤不久之后就会痊愈,哪怕结痂留疤,藏起来就看不见了,被推倒的壁垒也可以重新筑起来,那么维系彼此间的那些感情,是否已经幡然无存?
他思念许久,想拥他入怀好好安抚,但是此刻人就在眼前,咫尺的距离,却感觉像是横了一道天涯。
二爷,时候不早了。
樊重过来提醒两人,听到连二点头说我这就上船后,樊重将捧在手里的披风替他披上,还细心地帮他把领口的绳结打开。
连玉楼将连二送到舷梯旁,轻笑道,以后别再说,自己没人疼,我看连三说的没错,那个木头疼你疼得紧呢。
连二平时牙尖嘴利的,这会儿却是红了脸,也不辩驳,眼角那抹风情倒是更浓了些,眼眸水s水s的,残留着被好好疼ai了一宿还没完全褪掉的余韵。
连二看了眼连玉楼的身后,想说什么,但是连玉楼没能让他开口,c促他上船,连二犹豫了下,便捋起衣摆走上舷梯,只是转身的时候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是要他自己明白才好……
舷梯收了上去,船帆涨满,船缓缓离开m头,连玉楼向着船上的连二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却看见厉永山正站在自己身后。
连玉楼的脚步停了停,心里在踌躇,如果厉永山开口和自己说话的话,要用怎样的态度去回应他。
但是厉永山就这样看着他,眼神复杂,猜不透他正在想什么,连玉楼的轿子就在厉永山身后不远处,他还是走了过去,但是直到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厉永山都没有出声。
属于那个男人的熟悉气息一瞬间将他笼罩住,又随着他的脚步慢慢远离,落在身后,连玉楼不由加快了脚步,j乎是疾走到轿子那里坐了进去。
甫一坐下,便觉眼前已经花了一p,水雾弥漫。
爷……外头传来连全的声音,在等他的吩咐。
连玉楼克制下自己的情绪,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回去吧。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回去之后去天香阁,让老板给我送j个人来,还是以前那样。
是。
这才是连玉楼,生意上冷yy狠,s底下作风糜烂,那些山盟海誓是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去想,也不该去奢望,就当做一场浮华如梦好了。而梦,总是要醒的,无论是噩梦,亦或者是……美梦。
★★★
临安城依旧是繁华且忙碌着,葱葱yu翠细雨绵绵的春日很快就淹没在夏日的荷塘傍柳碧叶遮天里。
琉纡的案子最终以自尽上案卷,就算厉永山心有不甘,但是严玉阙的全是摆在那里,在没有更多的把握前,也不能连累到李威他们,他也就只有屈f。
于是日子又恢复成以前那样,有点百无聊赖,泡泡赌坊,逛逛花楼,没事抓个小贼,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从心口那里开始一点点被人掏空了一样。
厉永山想找些事情让自己感觉不这么空虚,但是到头来不过都适得其反。
在夜半辗转难眠的时候,就会想到连玉楼此际正在做什么。当初并没有想过此间会发生关系,进而有了更深的羁绊,现在关系破裂了,那些羁绊却似乎还没有扯断,总是时不时地提醒着他,y要去扯断,又会疼痛不已。
厉爷,你很久不来了,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娇俏妖娆的nv子,目盼秋水,纯唇若丹朱,身上若轻纱,殷勤献媚。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时时炸ao如小猫一样的人,冷漠傲慢,被逗弄后的反应却可ai到让人不忍释手。
厉爷,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厉永山微微侧首避开袭上来的脂粉香气,掂着酒盏望向窗外,对面的天香阁,今日好不热闹,似乎在中庭搭了个戏台,戏子咿咿呀呀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
哦,那是那个南馆想出来招揽生意的法子,听说他们的头牌被连玉楼给赎走了,就又捧了j个出来,正在给他们造势呢。
这就是汇香坊,在这里除了酒se茶蘼,不会有人问的哀愁与苦闷,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寻欢的,谁也不会记得那些人背后的痛苦,只想着乐,用这种虚幻来麻痹自己。
厉永山有点自嘲的笑,难道自己不也是这样?
正要收回视线,蓦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一身白锦,乌发玉冠,摇着乌木描金折扇,一手背在身后,微微抬着下巴,j分傲慢与目中无人。
就这一眼,他便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沉寂下来的心口,狂热地跳动起来。
连玉楼被天香阁的老板迎进上等的厢房,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看清楚整个中庭。
中庭的荷花池上临水搭了个戏台子,戏子正唱着什么,不过没有什么人注意,今晚都是新的头牌的初夜,天香阁的老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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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为了讨好他,据说新挑的那个,颇有以前荷风的味道。
竞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玉楼没有叫人过来f侍,就一个人坐在房里,听着外头嫋绕的唱词。
谁向椒盘簪彩胜。整整韶华,争上春风鬓。往日不堪重记省。为花常吧新春恨。春未来时先借问。晚恨开迟,早又飘零近。今岁花朝消息定。只愁风雨无凭准。
连玉楼平时并不怎么ai听戏,但是这会儿却把词词句句都听了个仔细,心里莫名的怅惘。
就听外头吱嘎一声响,接着门闩落下的声音,连玉楼以为是老板叫来f侍自己的人,便也没多想,听到脚步声在自己身旁停下来,便将自己手里空的酒樽递了出去。
替我满上。
但是等了半晌,却不见对方的动作,心里暗暗恼怒,想这天香阁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不识脸se的人,便回过头去张嘴就清楚来人的时候,惊愣得身t一晃差点摔下子。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厉永山,一段时日没见他,又是以前那副样子,头发乱乱的,胡子也没剃g净,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是饥饿了许久之后见到食物那样,放着莹莹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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