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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冷王俏医妃夏子安慕容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月

    夏丞相也深感疑惑,“你可看清楚了吗她真的出宫了”

    “回相爷和夫人的话,千真万确,皇宫并没有马车送她,听守门的宫卫说,她是三跪九叩入宫,再三跪九叩出来的,奴才亲眼看到她出宫,额头肿得很厉害,手指也在滴血,看来受了刑。”

    他是绝不能让皇后娘娘因夏子安这个孽女迁怒自己的,皇后娘家势力如日中天,他不能开罪。

    “听闻摄政王慕容桀今日也入宫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见了大小姐。”夏泉说。

    夏丞相一怔,“摄政王”

    此人可不好对付啊,他对梁王颇为照顾,皇后娘娘那边他还能哄哄,把夏子安的尸首送上去平息她的愤怒,可摄政王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今日拒婚,是皇家的耻辱,摄政王怎可能不会报复

    而且,自从皇上病倒,摄政王监国以后,他便一直针对自己,早看自己不顺眼了,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对自己下手呢

    夏丞相心里顿生危机。

    “相爷,摄政王与梁王关系不错,他会不会打击报复我们相府这人可不好对付。”玲珑夫人道。

    夏丞相想了一下,“只盼着夏子安的死,能平息他心中的愤怒,可若真要迁怒与本相,本相也不会坐以待毙,对了,你真的确定太子殿下真的会娶婉儿”

    玲珑夫人道:“婉儿说太子殿下亲自承诺的。”

    丞相心中大安,“那就好,那就好。”

    玲珑夫人瞧了他一眼,试探地问道:“那,夏子安若是回来,真的要按照母亲的意思去做吗什么时候下手”

    夏丞相沉吟片刻,“我得去问问母亲,看如何拿捏这个分寸。”

    玲珑夫人淡淡地笑了,“其实,相爷也不必总是去烦着母亲,母亲最近身子也不好,这些事情,自己做主便可了吧”

    她就是不喜欢相爷什么事情都要去问那老婆子,他越是依赖老婆子,老婆子在府中的地位便无法撼动,她已经受够了老婆子的刁毒。

    夏丞相却没体会她的意思,只以为她真的关心母亲,遂道:“其他的事情可不问她,可这事儿,关系太大,还是慎重点去问问她老人家。”

    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老夫人听闻皇后准许子安出宫,也不诧异,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袋,淡淡地道:“老身早就预料到了,皇后娘娘若在宫中处死了她,便显得她心胸狭窄,皇后娘娘不会落人话柄的,这些肮脏事,只能让我们来做。”

    “那,母亲以为,什么时候下手最为妥当”夏丞相问道,他就像在咨询一件再平淡不过的事情,而不是在说着杀害自己亲生女儿这种残毒阴鸷事。

    “且等两日吧,她若刚回府便死了,外人会揣测皇后娘娘下了毒,回府才毒发,这有损皇后娘娘的面子,对婉儿日后的事情也不好,不着急,先等等吧。”老夫人把烟袋搁置在桌子上,便有嬷嬷端茶前来给她漱口,她饮了一口,仰头淌了一下,吐在痰盂里。

    “儿子知道了!”夏丞相恭谨地道。

    顿了一下,他又不放心地问:“皇后娘娘会不会有心饶恕她呢若我们杀了她,怕不怕皇后……”

    老夫人抬头横了他一眼,“你脑子长哪里了若皇后娘娘要饶恕她,怎会让她三跪九叩出宫这分明是给我们一个提示。”

    夏丞相想了一下,邪佞一笑,“对,还是母亲思虑周全。”




第十章 我要报仇
    子安到晚上子时才回到府中,府门关闭,没有门房值班,她坐在石阶上,身子缓缓地往后倒去。

    她全身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又饿又累又痛,几乎散架。

    她没有力气再敲门,也知道敲门也必定敲不开。

    躺在石阶上,背后传来冰冷的触感,她抬头看着星空,星际烂漫,何等美丽

    浩瀚宇宙,能包容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但是,无法容一个要努力活下去的生命。

    “二小姐,大小姐已经回来了,就在外面,要不要把门打开”门房小声地问。

    夏婉儿冷毒一笑,“开什么睡觉去吧,今晚无需值夜。”

    门房知道大小姐大势已去,况且,往日也没什么地位,作为下人,他只需要看得势的人脸色。

    “是,二小姐!”门房应声。

    夏婉儿狞笑一声,对身边的侍女道:“我们走,就让她在外面睡一晚。”

    “小姐,怕不怕明日被人看见”

    “怕什么今日的闹剧,谁不知道咱相府丢得起这个人,是她丢不起而已。”夏婉儿说完,扬长而去。

    子安躺在地上,听到里面说的话,已经没有力气去生气或者觉得羞辱,她只想好好地躺一下,回一口气。

    这个仇,迟早都会报的,她不着急。

    口渴得要紧,口渴的滋味比疼痛和酸累更让人难以忍受。

    她忍受着,脑子里不断盘算以后。

    今日入宫本来一切都在她预料之内,梁王癫痫发作,不需要她出手,更是让她觉得上天眷顾,但是,却没料到一个赐婚,让局势扭转。

    今日梁王其实并非癫痫大发作,是大发作前的小发作,这意味着,在未来两三天,他会再发作一次,而这一次发作,会特别的严重。

    故意让御医用针,是告知皇后,她懂得针灸之术,可以治疗梁王,那样,在梁王再度发作的时候,皇后会下旨传她入宫。

    只要她对皇后有利用价值,那她的命就能保住。

    可如今却横生出一个摄政王来,搅乱了她整个计划。

    相府要杀她,皇后可以救,但是,如果摄政王要杀她,谁可以救而且,看皇后与摄政王之间的气氛,应该摄政王也恨毒了梁王,如果说她治愈梁王,摄政王还能留她

    多日筹谋,毁于一旦。

    她累,但是却不能垮,不到最后一刻,她不能够崩溃。

    正当她神思倦怠之际,听得门悄然开启,然后,听得地上有“刮刮”的声音,她侧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一碗水和两个馒头。

    她愕然,陡然抬头,只见大门迅速关闭,只能看到门房小厮躲闪的身影。

    今天,子安落过几次泪水,但是无论是在宾客面前还是在皇后面前,泪水都带着几分虚假,只是为了增添效果。

    但是,看着这一碗水和两个白馒头,她坐起来蜷缩起身子,放肆地无声淌泪。

    门房小厮并不知道,自己的不忍心,会救了他一命,甚至,会改变他整个人生。

    他其实打算不在相府干事了,他没有办法,像前辈教的那样,只巴结得势的人。

    只等着,两年卖身期满,就走人。

    子安喝了水,吃了馒头,然后把碗放回门口。

    吃喝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下子,身体总算是恢复了点力气。

    她离开府门,往右侧后门而去。

    看着高高的围墙,她用力提起一口气,攀爬而上,翻身落下。

    后院无人巡逻,尤其,这还是夏至苑一带,这里,是她和母亲居住的地方,没有人会来。

    相府对面高高的楼台上,有一人神情冷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站在最高的楼台,可以把相府的一切都俯瞰眼底。

    “王爷,这夏子安,似乎有些功夫底子。”

    摄政王眸色冷峻,“倪荣,你马上去调查一下夏子安,看她以前是否学过医术。”

    “医术也不奇怪,那夏夫人本来就懂得歧黄之术。”

    摄政王想起夏夫人袁氏以前的名气,有人称她是开国以来最聪明灵秀的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才情过人,医卜星相也精通,是一位七巧玲珑心的女子,讽刺的是,夏丞相却把如夫人称为玲珑夫人,赞赏她有七窍玲珑心。

    这话,夏丞相不止一次在旁人面前说起过。

    “对,夏夫人是懂得医术的。”摄政王若有所思,夜风猎猎,扬起他的衣袂,他的冰容渐渐地暖和起来,“如此说来,他是真有把握治疗阿鑫”

    “王爷,这怕是不可能的,御医说了,针灸之术太过危险,御医尚且不精通,她即便懂得医术,又如何能治疗梁王殿下”倪荣道。

    摄政王慕容桀不做声,只是心头另有一番打算。

    倪荣瞧着他的脸色,试探地问道:“王爷,今日皇后娘娘说要为您赐婚,您真的同意娶这个夏子安吗”

    “皇太后有权为本王赐婚。”慕容桀的神色陡然冰冷起来,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倪荣轻声道:“若王爷不喜欢,不如属下……”

    他做了个手势,眼底陡然森寒起来。

    慕容桀沉吟片刻,“先看看,旨意下来再说吧。”

    他不会娶夏子安,不是因为她名声不好,而是……

    子安回到夏至苑,夏夫人还没睡下,听得声响急忙命侍女小荪出去打开门。

    小荪看到满脸血痕的子安,泪水马上就来了,却强行忍住,扶着她进了屋中。

    夏夫人见到子安这副模样,也是大为心痛,只是一向隐忍惯了,没有当场哭出来,只是眼底已经涌上了泪意,轻轻地抱住子安,“对不住,母亲连累了你。”

    子安却轻轻地推开她,看着她肿起老高的脸,声音冷峻地问:“怎么回事”

    夏夫人不甚自然地转过脸,“没事。”

    小荪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说:“小姐,您入宫之后,老夫人便派了翠玉过来掌夫人的嘴,直打得夫人口鼻流血才罢休。”

    子安凝注满身的杀气,阴冷地道:“那老东西,我不会放过她的。”

    夏夫人却不在乎自己,让小荪去打热水给子安洗澡。

    然后,她为子安清理伤口,看到子安几根手指血肉模糊,她终于是忍不住落了两滴眼泪。

    她没问子安今日在宫中的情形,看她的伤势,便知道她在宫中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

    子安看着她,轻声道:“母亲,我没事,梁王癫痫发作,我救了他,并且,我也跟皇后说了,针灸之术,可以救梁王。”

    “针灸之术”夏夫人蹙眉,“你真的有信心吗”

    “母亲放心,我有把握的。”子安笃定地道。

    “你是有把握,”夏夫人坐在她的身边,“但是,皇后会让你冒险为梁王医治吗”



第十一章 开始发难
    子安打了个手势,让小荪出去。

    小荪端着水出去,并且顺手把门关上。

    “母亲,你放心就是,我以前学过医术,也学过针灸,我很有信心。”子安轻声道。

    夏夫人微微点头,伸手理顺她的头发,“孩子,为难你了,你替子安活着,受本该她要受的苦,真是委屈了你。”

    “我乐意!”子安微微笑了。

    至少,她终于不是孤儿了。

    昨天,夏夫人便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了,记得当时夏夫人握住她的手,神色冰冷得像一块冰雕。

    然后,她说了一句,“我要替我的女儿报仇。”

    声音淡淡,却是咬牙切齿般的恨。

    如今,她们需要严防死守的是不能在这几天之内,被相府的人下了毒手。

    夏至苑两个丫头,小荪是伺候她的,漱玉则是伺候母亲,但是漱玉心头高,傲慢得很,子安阅人无数,一眼便知道她不可信。

    “母亲,这几日你要防着漱玉!”她叮嘱道。

    “知道了,睡吧!”夏夫人为她上好药之后,轻声道。

    子安是真的累了,倦意涌上,头一偏就睡了。

    夏夫人一直坐在床边,听着子安均称的呼吸声响起,轻轻地抚摸着子安的脸,手指在伤口轻轻地滑过,泪水急急涌出。

    她伤心,她恨,只是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落泪。

    她也心疼眼前的这个姑娘,她如今受的这些苦,都本该是自己的女儿受的,死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一直这样窝囊饱受欺凌地活着,还不如痛快去了。

    这两日,并无人来打扰她们母女。

    子安落了个清静,可以静心养伤并好好研究一下金针术。

    夏夫人得知子安在宫里被灌了红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女子不能生育,这辈子就废了。

    她遇到了一个负心汉,但是不意味着这个世间的男子都是薄情郎,她还是很希望子安以后可以找到疼爱自己的男子。

    第三天一早,漱玉便进来道:“大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子安放下手中的书,与夏夫人对望了一眼。

    “老夫人让人过来传话吗”子安问道。

    漱玉说:“是的,奴婢刚出到花园,便见翠玉姑姑走过来,她见到奴婢,就说老夫人请你去一趟。”

    “翠玉姑姑可有说什么事”子安沉声问道。

    这是第三天,最为关键的一天。

    若是他们选择在今天下手,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没说!”

    子安站起来,“那好,我过去一趟。”

    夏夫人猛地站起来,“我与你一同前去。”

    漱玉说:“夫人,翠玉姑姑说只让大小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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