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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小丫
其实本来对《水浒》地故事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得边讲边想。有时候还拉上些民间传说地故事。但此李逵却听得很仔细。清瘦地脸庞有一半隐在灯光里。偶然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神亮亮地。
好久没有这样畅谈然轻酌一小酒渐地。却让我生出了当年读书时。与同学闲谈地惬意感。
直到远远传来三更地更声。我才结束说地故事。李逵叹道:“好一个仗义忠诚地李逵。”
我站起来笑道:“李公子。晚了。请安眠罢。”
李逵站起来冲我一鞠道:“多谢颜娘子给我讲了这么好地故事。”
我已经有些困意了。边往外走边向他摆摆手道:“别客气了。告辞了。”
不想那天之后,李逵竟不知道为何乎对我上心了。
他出现在客栈的次数渐多,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客栈一次,却也并不表示什么,只是常常借机和我说几句话或者画了画让我评点,或者谈论几个小故事。
馨香是看出点意思了次他来了都故意让我去接待,还老是挤眉弄眼地冲着我笑。
我待他却只是对待朋友一样,心里并无一丝波澜,而且,我也无意再嫁。
我寻思着该找个机会暗示他我无心婚嫁。
一日,馨香故意问他:“李公子何最近常来往蔽客栈啊?”
李公子脸泛起了微红,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道:“只是……去见见舅舅……路过……”
周大娘在旁边听着了起来道:“这一个月来来回回的几次,舅舅都该烦了吧。”
馨香笑道:“不烦不烦只是接一块儿住不用来来回回的就更好了。姐姐你说是吧?”
李书生又偷看了我一眼,呐呐地说出话脸闪身进了房间。馨香只是冲着我笑。
馨香悄声对我说道:“我看那李公子对你挺上心的。听书童说他家也是个大乡绅,家境儿、人品儿、样貌儿都不错,姐姐,你要珍惜,不要被别的女人抢了前,你哭都来不及了。”
我横她一眼:“你就是巴不得赶我出去。我对他只是朋友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馨香笑道:“横竖喜欢就是喜欢,还分什么这种喜欢那种喜欢的,你们识字之人说的话就是怪。喜欢就好,我看就能过日子了。”说着将手里的托盘往我手里一塞,说道:“姐姐去给李公子送饭罢。”
我要拉她时,她早已经走远了回头笑道:“别指着我,我还要去买菜呢。”
我只得端着托盘敲开了李逵的门。
进门后
迎了上来接过我手里的托盘,也不敢看我,脸上的然。
我觉得不能再这么暧昧不清了,拖久了对谁也不好,便问道:“李公子,你是喜欢我吗?”
李逵定没料到我会那么直接的问他,一怔之下愕然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脸刷地红了,轻声地道:“是。

我对他说:“李公子,我对你只有朋友之谊,并无其他想法。你也定知道我是嫁过人的罢?”
李逵眼神暗了暗轻声道:“我知道。我不介意。你不用急着答我,我是知道你是有过婚事之人,定会比其他女子更慎重些。”
我叹了口气道:“公子……”
他却抬头,急急地道:“请你个月后再答我罢。若一个月后,颜娘子亦不肯,那我便死心了。”
我叹了口气,罢,一个月时间也并不长。
那日饭店来了许多客,我和馨香在忙碌着。
过的客人聊着些宫廷风月和亲王们的逸事,这些话题,永远是百姓们感兴趣的。就如现代人对英国王室、对明星私事一样的孜孜不倦。
虽说古代禁忌比较多,依然制止不了人们的八卦精神。
那些人说着说着,却说到了靖安爷身上。
一个说:“靖安王爷也算个痴情种,靖安王妃死后,说是悼念亡妻,未守满三年不想再娶,一一回绝了给他提亲的达官贵族,对王妃也算是一往情深了。”
那人说这话时,我正在给客人倒茶,听了这话,手一抖,差点将茶倒到茶杯之外。
另一个不屑地道:“我说你不知道。靖安王爷是个痴情种,却不是为了王妃,是为了个歌姬。”
这么一说,周围的众人都引起了兴趣,转头看着他。
先前说话的人问道:“你如何知晓?怕是你胡说的罢。”
那人见自己的话引起那么多人注意,很是得意道:“我可不是胡说,有凭有据的。那年我在都城,我内人的表姐的小姑的干儿子的哥哥就在王府当差,当然知道这些逸事了。话说那年,王爷在翠和楼见到一个貌美如花的歌姬……”那人添油加醋,竟生生说出了个王爷偶遇美貌歌姬,一心仰慕,但由于碍于府嫁来的王妃,只得别院藏娇。在鹿山叛党平乱中,那歌姬为王爷挡了一箭而亡,是以王爷郁郁多时,天下再无颜色。
那人口齿伶俐,口沫横飞,竟如说书一样,说得曲折动人。他说完后,店里一片感叹之声,有人道:“只怕王妃之死也是与这歌姬有关了。王爷定是为此冷落了王妃,令王妃郁郁寡欢而亡。”
此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开始那人说书时,馨香还与我相视苦笑,听了这话,见我脸色有些黯然,馨香忙上前斟茶道:“说了这半日,说的也口渴了,听的也累了罢。皇家逸事我们平头百姓的也不宜说太多。客官们是从哪里来的?沿途定有些趣事罢?”
一时众人们都转移了话题,聊开了沿途的见闻。
我看着远处的山脉田野,只觉得心口闷闷的,我不知道为何事隔两年,这样的话题还会影响我的心境。
朱询守节三年,为了谁?是死去的燕信飞?还是嫣儿?
我叹了口气,漫步走了出去。
馨香知道我的习惯,并没有阻拦。背后传来一声轻叹。
我坐在田头,令烦乱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即使还有印迹又怎么样?时间会磨灭一切的吧。
那天我以为,我与朱询和远宁再不会相见,却不想,在后来,我们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遇见。
五十三、店里
了几天,周大娘因身体不舒服,大夫让我们到附近的种草药熬水给周大娘洗澡。偏周富一天前就去郡城购置饭店和客栈的用品了,馨香和个小伙计要忙着店里的事情,忙得无法脱身,我便自告奋勇地去了附近的山上采药。
谁知道,夏季的天气就像多变的脸,上一刻是天晴晴的,下一刻就乌云密布了,瞬间倾盆大雨倾泄了下来。
我躲无可躲,只得抬手遮住头,疾步往山下跑去。
山势比较平坦,但山间泥土的路面,经雨水一泡,却滑得很,我一个不留神,摔了一跤,好在没有受伤,却滚了一身泥。我忙忙地将倾倒在地上的草药一一收进筐里。
这时,却听得不远处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条闪电如电龙一般砸在离我几米远的一棵树上,一根巨大的树枝“划拉”一声砸在地上。
在大自然的威面前,我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顾不上其他,见周围都是树,忙提起筐一路狂奔而下。
刚奔下山,却听得雨中似有人在喊:“颜娘子……”隐隐的听不真切。
我以为是:己听错了,只是脚步顿了顿,又忙跑了起来。
“颜娘子……”又一声传来,这声音却近了些,然隔着大雨的轰鸣,还是清晰地传入耳中。
我停下脚步四处看,隔着白茫茫的雨,似乎有个人影正在向山上跑去。
我忙道:“我在这里。”
那人影迅速地向走来。近了。却是李逵。见我站在雨中忙跑了过来。将伞撑在我地头上。
我看着他。他正憨憨地看着我笑。虽然撑了伞。倒有大半身子湿了。此刻将伞撑在我头上。他自己却有大半身子在淋雨了。
我将伞往他那边一推大声道:“我身上湿透了还是遮着自己罢。”这雨声太大。若轻声细语地。早被雨声掩住了。
他将伞往我手里一塞我手里接过药箩大声道:“我是男人。没事地。快回罢。”说着就冲进雨中。赶着在前面先走了。
我怔了怔。忙跟上去。
回到店里后,两个人全身都湿透了,我更是一身泥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馨香和小书童正站在店门口张望着,见我们回来了,脸上露出了喜色,忙迎了进去。
我将伞递给馨香,转身对李逵道:“多谢李公子。”
他抬手摸了下头,低头嘿嘿一笑道:“没什么的。”
馨香在一旁笑看着道:“要互诉衷肠现在可不是时候,快去洗洗换身衣服罢,别着凉了。”
李逵脸一红了一声,带着书童走进了客房。
我亦转身拿了伞,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我洗干净换了衣服出来,馨香凑近我耳边,拉着我笑道:“李公子这样的男人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呢。人老实,对你又上心刚到客栈一听说你上山采药了,又这么大雷么大雨,急的什么似的着伞就出去找你了。”
我心里泛起了一丝感动。
馨香接着说:“这女人,图的不就是嫁个爱护自己的男人吗?再好的男人,若是对自己不好,又有什么用呢。再说了李公子家底也厚实,可是为夫的上上人选呀。”
我道:“现在看着好,怎么知道以后怎么样呢?再说,我确实对他只有朋友之谊。”
馨香看了我一眼,叹了声道:“这你还是好好想想罢。”





佟家小妾 分节阅读_49
一天,周富的大伯、二伯走进了店里。
馨香怔了一怔,忙迎了上去,笑道:“大伯、二伯怎么来了?快请坐罢。”
周富大伯、二伯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嗯”了一声问道:“周富呢?”
当初周富要娶馨香时,周富大伯、二伯可反对得很厉害,轮番游说周富别做傻事,丢了周家的脸面。好在周富的心意是很坚定的,周富大伯、二伯只得摇头叹气地对着周富的黑脸数落了一番离去。
自打那以后,我对周富大伯、二伯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不知道他们这次来,又为了什么,反正觉得没什么好事。
周富从大堂后门走了进来,见了他大伯、二伯,忙上来见礼。
他大伯、二伯点了点头,在大堂坐下,馨香倒了茶上来。
周富大伯端起茶碗,喝了几大口,用手抹了抹胡子上的茶水汁,放下茶碗说道:“周富啊,你看你这店里弄得像模像样的,还经营着这么个客栈,真是出息了。”
周富陪着笑道:“哪里,不过是点小本生意。这还多亏了我娘子日夜辛劳,才挣下这么一点点家业。”
周富的大伯瞥了一眼未敢上桌,在旁边伺立的馨香,转头对周富道:“你日子既然好过了,钱也挣下了,欠的钱也该还了吧?”他二伯也在一边喝着茶点着头。
周富和馨香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诧异,陪着笑问大伯:“不知道大伯是啥意思?我们欠下了什么钱?”
周富大伯道:“说来那时你还小,自然不清楚了。我说与你知罢。你娘在西村经营的饭店,可是我们周家的祖业,那时念在你们孤儿寡母的,未折你们半文钱,便给了你们经营
你们钱也挣下了,店也大了,西村的饭店也卖了,将我和你二伯的份额还给我们啊?”
周富皱了皱眉,赔笑道:“你看这事……”
“一文钱也没有。”一个尖利、愤怒的女声传来,周大娘一脸怒意地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周大娘愤怒地几步跨到周富大伯二伯面前,指着脸骂道:“你们良心都被狗吃啦?现在还不放过我们孤儿寡母的。西村的饭店是祖业,你现在经营的几十倾果园不是祖业么?”又转向他二伯骂道:“你经营的布料庄不是祖业么?要我拿饭店出来分了,好呀们将你们的果园和布庄也拿出来分了才公平。”
周大娘边骂连眼泪流了下来:“我一个寡妇人家,当年拼死拼活地争了个饭店,还是三份祖业里最微薄的一份,富儿饿得哇哇哭叫的时候,你们谁给过我一粒米?现在眼红我们日子好过了,倒来讹富儿了。良心被狗吃了的混账东西,给老娘滚出去不出去休怪我用水泼你们。”
边说着边冲进房,端了一大盆洗碗水出来。
周富忙拦着道:“娘,有话好。”
周大娘骂:“没什么好说的良心的混账东西,哪里还念周家的半分情意。但凡你父亲还在世,我们也不必受这欺负。”说着又哭了。
那周富大伯和二伯被骂得脸上红一,青一阵,又自知道理亏,再也坐不住,转身走了出去。
周大娘还不解气边骂着,一边冲周富大伯、二伯的背影泼水。
谁知水没有泼到周富大伯、二伯身上,倒泼到了一个路人身上。
那人一身粗布衣,却身形俊挺,带着顶遮阳的帽子,却压得很低,遮了大半个脸,他步履匆匆有水泼来,忙往旁边一闪,却似乎身形一滞,并未闪过,依然有一些泼在了他身上。
馨香怔了怔赶上去道歉,那人却不待她道歉一低匆匆走了。将个馨香愣在当地。
我皱着眉,觉得那人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了一阵却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细想了。
如果说雨中送伞只是让我对李逵有了点感动的话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真开始考虑嫁与李逵的可能了。
现代电视剧里很俗套、很狗血的情节,却在这古代真的上演了。
那天店里的客人不多,我闲来无事,坐在柜台后,与村里一个女孩子在玩着颠钱的游戏,李逵坐在不远处看书,偶然抬头笑看看我们。他那书童多来了几次,和附近一些少年也混熟了一些,又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
这时,几个喝得醉熏熏的男子走了进来,歪歪斜斜地在店中坐下道:“店家,拿酒来,哥们接着喝。”
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提了一壶茶过去,笑着说:“几位大哥,还是先吃几杯茶罢。”
为首那三十多岁相貌的男子一拍桌子粗声道:“你还怕我没酒钱付吗?”斜眼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却换了个笑脸道:“原来还是个漂亮的娘子呀。”边说着,边嬉皮笑脸地站起来,往我跟前凑。其他几个男子也斜着眼看着,跟着发出暧昧的笑声。
我看着他一脸坏笑的脸,闻到他嘴里污秽的酒气,只觉得恶心得很,皱着眉退后了一步。
谁知道那男子却跟着倾前一步,想要动手动脚。
这时,李逵猛地冲了过来,将那男子拉了一把,面对他怒声道:“光天化日的,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那男子抬起醉眼打量了他一眼,笑道:“老子干什么关你这酸书生鸟事,快闪开,免得老子的拳头不认人。”其他几个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几个大汉看起来都比李逵清瘦的身子要粗壮些,李逵的身子绷得紧紧的直直的,手握着拳,却微微抖着。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道:“子曰: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动也……”
那大汉不耐烦地用力推了李逵一把,李逵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压在旁边的桌椅上,“乒乒乓乓”一阵响。
我忙跨上几步扶起他。那男子却不依不饶,又凑了上来。
李逵站起身子,却又一闪身,挡在那男子面前道:“你休得无理。”声音有一丝颤抖,却坚定。
我怔了一怔,看向李逵,只能看到他的侧影和高挺的鼻尖,只觉得有感动从心底泛起,暖暖的柔柔的。
似乎听到了响动,在后院的周富赶了出来,见这样的情形,忙将两人拉了开来。
那大汉冷笑道:“原来还有帮手。干他娘的,要打架就痛快打。”一拳捣在周富脸上……
一场混战的结果就是:周富半边脸肿了起来,脚上擦了破了一大块皮,李逵嘴角青紫,手臂上身上几处淤青,我和来劝架的馨香也被乱拳打了两下,痛得呲牙咧嘴,另加上砸了店里桌椅台凳损失若干……场面一片狼藉。
当然,有一两个大汉也受了点轻伤。
最后还是镇上几个常来吃饭的捕快刚好来了店里,平息了战争。
五十四、回复
战平息后,周富也不愿意多事,只在捕快的调解下,汉陪了砸坏的东西了事。
事后,李逵局促地站在我面前,低说道:“对不起,没有护到你,还让店里坏了那么些东西。”
我看着他微红的脸,嘴角的青紫和歉意的眼睛,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你。你的伤……还痛吗?”
李逵看着我微笑的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地摇头道:“不痛,一点也不痛。真的。”
我轻声问道:“你站在那大汉面前,不怕吗?”虽然李逵身材也算高的,但毕竟那大汉还高他半个头,也比他壮实得多。
李逵怔了怔,脸红,轻声道:“怕。但我想保护你。”
我心里暖暖的,竟似乎有叫久违了的温暖,名字叫“幸福”。
原来,有个人顾自己的安危,也要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也是一种幸福吧。
也许,正如馨香所说的,这世界哪来那么多惊天动地的感情,即使曾经惊天动地的爱情,也可能变得面目全非。能相互扶持着,相濡以沫,安稳度日,便是幸福的了。
虽然我对李逵并没有心悸动的感觉,但我不讨厌他,还有一些喜欢,我与他如朋友一般一直相处得很好,经常相谈甚欢。而他,也是一个好的结婚对象吧,相貌虽算不上出挑,却也顺眼清秀老实善良,算是个君子,为人还不俗气,对我也很好,而家境也算得上殷实。
这即使搁在现代。也是合乎世俗选丈夫地条件吧。
逵离开几天后。我正在店里忙活着外传来一阵马车地“嗒嗒”声和车轴地摩擦声。听得“吁”一声轻喝。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向门外。却有个十几岁地丫头先轻快踏在车夫放在地上地脚踏上。跳下了马车。又转身掀起车帘个四十岁多岁地女子弯腰钻出马车。扶着那丫头地手站在地上。向店里走来。
我忙迎了上去笑问道:“这位夫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她却不搭话。只上下打量着哦。却不用正眼。垂着眼皮微斜着扫视目光冷冷地。带着些鄙夷。令人很不舒服。
我微微皱了皱眉。却依然笑对着她。乘这当儿。我也将她打量了一番。
她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布料看起来不错式也是时新的,不过看起来却像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婆之类的。
她慢慢地开口了:“既不打尖不住店,是来寻人的。”
我心里有些诧异问道:“请问夫人寻谁?”
她问道:“你是颜娘子吗?”
我点了点头。她说道:“我就是来寻你的。我是七浦郡李府的内院管家,我姓李。”眼光如称一般乎要看看我有几斤几两。
七浦郡李府?不就是李逵家吗?
我和店里小伙计打了个招呼,引着李大娘往我院子走去。
进了屋,我请李大娘在客厅坐。她却皱着眉打量着我着简陋的小屋,眼里的鄙夷更甚,又看了看有些旧的桌椅台凳,皱了皱眉,向那小丫头一横眼,那小丫头忙赶上来,拿出手绢擦将椅子擦拭了一遍。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浮出来。虽然我这屋子和桌椅都不新,但却打扫得很干净,她这举动,分明是一种羞辱。
我默然端了茶上来,倒了一杯,让道:“夫人请用茶。”
她凑近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却不伸手拿,手里握着个手绢在嘴角点了一下,轻咳一声道:“颜娘子,看你似爽快之人,我亦不和你绕什么圈子了。我来这里,
我家公子。”
我在她对面坐下道:“夫人有话请讲。”
她道:“你知道,我李府在七浦郡也算是个数一数二的大户,家里规矩也大些。我们公子对颜娘子有意,我家夫人也是知道的。只是虽然公子娶的是填房,也得娶个门当户对的黄花闺女不是?我倒不是看不起颜娘子,只是颜娘子虽好,要做李家公子的当家主母,却不太合规矩。”
这是叫我休想高攀吧?我冷笑一声道:“夫人特意来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些么?”
她将我脸色无羞恼愤恨之色,又了几分惊诧,认真地看我一眼,继续道:“只是我们夫人也最是怜惜人的。颜娘子身世也是个可怜的,既然公子有意,颜娘子进了我李府,给公子作个妾,既能侍奉在公子身边,这接下来的日子也能享个荣华富贵不是?这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我心里却有怒,这算什么?让我做妾还是我的福气,是可怜我?对我的施舍?
我冷冷地道:“夫人,说句不天高地厚的话,我过得虽然清苦,也敢说视金银为粪土,但我若要嫁人,不会在乎李家有多少田地金银,多少奇珍绫罗,我在乎的只是一心。若我与李公子两情相悦,李公子尊重我,善待我,就算他是个穷家,我也愿意跟着,若进李家是对我的可怜、施舍,就算李家再富贵,也非我之良木。夫人请回罢,请将这话转给你家夫人和李公子。李公子的想法如何,请他自己向我说明了。我绝不是死皮赖脸之人。”
那李大娘脸_也不好看了,站了起来冷声道:“既然颜娘子发话了,我也不再多说。告辞了。”带着丫头走出了房门,嘴里轻声却让我能听到的音量嘟囓道:“不识好歹。”一边急步走出院子。
我站起来冷声道:“夫人慢走,恕不送。”
看着她们出了院子,听着车声远去,我盯着地上投影的阳光,却觉得有些发冷。
虽没有多少伤心的感觉,但心下始终是有些失落和凄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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