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小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小丫
天后,我从客栈忙完出来已经有些晚了,远远近近的房舍都已经熄了灯,因为我住的院子就在店子的隔壁,我谢过了周富送我回来的要求,提了个灯笼,独自往家里走去。
却见得远处似乎有一群人提着灯笼往这边走来,隐隐传来杂乱的声音。我怔了一怔,却不愿意多事,走进了院子。
院门是虚掩的,我推开院门,如往常一样,一边往内走,一边从袖子里掏了钥匙开门。
我打着呵欠,熟练地打开门,正要推门进去,却似乎听到旁边一个角落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我一惊,低声喝道:“是谁?”将灯笼凑了过去。
谁知道,我的灯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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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凑近,那角落人影一闪。
我只觉得有人贴在我身后,迅速抬手捂着我的嘴,有冰冷的匕首贴着脖子。
我一惊,却在闪念间想起遇到劫匪的情况下,大叫只能引来更严重的后果,硬生生压下喉咙里快要冲出的尖叫。
而这一连串的动作似乎耗尽了那人力气,他的喘息声更重了些,些微的热气喷在我脖颈后面,有些微痒痒的感觉。
他依然捂着我的嘴,推开门,带着我闪身进了屋内。
听得他随手关上门,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不想死的话别声张。”声音清越,很有些动听,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怔了一怔,这声音竟似乎在哪里听过。
五十五、缘分
时,刚远远听到的喧哗声更近了,那群人在靠近。
我从一开始的惊慌里镇静下来,心念闪过之间低声道:“这样更容易让人怀,你待我放下灯笼。”
似乎对我的反应出乎那人的意料,他怔了一怔,松开了手,匕首却依然贴在我的脖子上。
我将灯笼放在桌上,迅速回头。
那人一惊,手里的刀举了起来,下一刻却放了下来。
而我也一惊,因那人我也认识。
他显然乔装打扮过,外表了一些,但他身上的粗布衣服有些破烂,甚至可以说有些褴褛,头发有些散乱,乌黑的发丝如黑色的流水披散在肩上,脸上的妆容掉了一些,露出如玉一般的肌肤,长长的眼睛,淡粉的唇。
他不是美得雄难辨的秋延天是谁?只是他脸色有些憔悴的病容,呼吸有些沉重。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一怔之下,迅地捏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塞了一粒小小的东西,他轻拍我一下,那粒东西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他的手法与媚烟使用手法很相似。
这。门外传来地声音益加明显了。有人嚷道:“给我好好看看。莫让那小贼跑了。”似乎是镇上裴捕头地声音。一片响亮地应声传来。
也许是为我这屋里透着灯光。有人来敲门。
听着敲门声。他一惊。低声道:“你不想被毒死。就别乱说话。”
着向旁边我地卧室闪了进去。
我苦笑一声。他地毒药还在我地肚子里。我还敢怎么样?他们地毒药我早就领教过了。两年前鹿山那粒毒药。连都城地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更不用说这穷乡僻壤地大夫了。
我冲门外叫道:“来了。”打出去打开了院门。
那捕快是镇上的认识我见我开了门,笑问道:“颜娘子怎么这么晚尚未歇息。”
我笑道:“还不是客栈事儿多。周大哥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周捕快道:“你可见什么人经过?竟有小贼偷到我们头上了。”
我道:“哟,那还得了,那小贼也太大胆了些。不过我却未见有什么人经过。”
周捕快一抱拳道:“哦。那就不打扰了。若发现了什么及时告诉我们。
”说着转身离去。
我应了一身,刚要关门,周捕快又回头看向屋内我一惊,却听他道:“最近镇上不大太平,颜娘子还是小心些。”
我忙向他道了谢,关了院门。
其实道是秋延天后,我反倒平静了下来,毕竟他对我还有过救命之恩。他能够从湖里救我上来,也说明他并非大恶之人。
进了屋子,我倒不急着找秋延天,关上门点了灯,熄了灯笼掌着灯进了房间。
秋延天从门后闪了出来。我将灯放在桌上,指了指房里的椅子平静地道:“请坐。”
秋延天迟地看了我一眼,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坐在床沿上着灯光看着他。他显然是受了什么伤,俊美的脸上难掩一脸的病容。
他见我打量着他,冷冷地道:“你吃的毒药叫七日销魂丹,若第六天我不给你解药,你定会毒发而亡。”
我看着他,突然笑道:“你受伤了吧?”
他眼光一寒,却不搭话,只警惕地看着我。
我笑道:“你的脸色很差,呼吸不稳,还很沉重,一点也不像会武艺之人该有的,我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你受了伤。”
他冷笑道:“即使我受了伤,我的毒药依然可以控制你。”
我笑道:“把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乘你受伤了打昏了你从你身上掏出解药?”其实,我只是逗他。
他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几个罐子道:“这里面有毒药有解药,你要不要一一试吃?如果你不怕死得更快,倒是个好办法。就算你找了大夫,我自信我的毒和解药亦不是他们能够分辨的。”
我打个呵欠站起来道:“不过逗逗你罢了,谁稀罕试你的药。你是要离开呢?还是要洗洗睡?若要离开,请留下解药,我自不会声张,若要洗洗睡,我便去打水。”
我确实感激他救了我一命,不过却也恼他大冷天的,将浑身湿漉漉的我打昏了弃我而去,若不是齐家少爷,我可能早就冻死了。
他显然未料到我的反应,怔了一会笑道:“有这么个香闺,还有这么个大胆的丫头,自然是留下。”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气恼地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家,你不去别家倒跑我这里来了?”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笑道:“谁让只有你家没关院门?”
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因为饭店就在我这院子隔壁,经常来来回回的,我确实很少锁院门。
他又轻声笑道:“美人别恼,这就是缘分呀,我救你一命,你自然也要报恩。”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句话,边往外走边嘟囓了出来:“缘分缘分,就是猿的粪便,哪个倒霉蛋一不小心踩了一脚沾上了就是缘分。”
了一盆水进来,将手巾递给他,走近了见他身上的衣褛又有些脏,一皱眉,想起客厅里还有馨香两天前来我这里闲聊时,边帮周富缝着衣裳,离开的时候也未带走,便转至客厅,取了进来,见只有一点点收尾未做完,便坐在床沿,就着灯光,缝起了衣裳。
等我缝好了,却见秋延天靠在椅子上沉默地看着我,灯光勾勒出他精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他眼脸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不由得呆了呆,心里暗叹一声:“红颜祸水呀。”
好吧,其实他是男的,但见到他我心里却不由地想起来了“红颜祸水”这个词。
我咬断了线,将衣裳递给他道:“你好好洗洗吧,瞧你这一身臭的。”其实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味。
但他却真抬起手臂闻了闻身上的衣裳,见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似乎红了一下又冷着张脸,从我手里接过衣裳。
他解开了衣带,停了下了手,看着我笑道:“你倒是要看着我洗吗?”
我正看着他舒缓优雅的作发呆才反应过来,脸一红,忙走出了客厅手掩上门。
坐在客厅的片黑暗中,听着房中发出的轻微水声,我脸一红,看向窗外了口气。以前我和叛党毫无关联的时候,朱询和远宁却偏怀疑我是叛党,现在好了,我还真要帮助一个叛党首脑了。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听得房里的声响静了下来,我打了自己的思绪近门口轻声问道:“秋堂主,好了么。”
“嗯。”听得门内轻轻的应声推门进去,却怔住了。
秋天穿着周富的衣裳短了一点点,宽大了一点点也勉强算合身,正慵懒地躺在我的床上,乌黑的头发散在枕上。
我狠狠:瞪着他:“你睡了我的床,让我睡哪里去?”
他抬袖掩脸打了个呵欠道:“你要和我睡一床上,我也不介意。”
我气结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败坏我的名声,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去告发了你?”其实,也是气话而已,我还不至于去告发一个救命恩人。
他懒懒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不会告发我的?”
我冷笑道:“为何?”
他看着我,眼里显出一丝戏谑:“因为你不会找死。
你知道你被沉湖时我本来不打算救你的,却为何救了你吗?因为你眼里强烈的求生欲望和乞怜。有那么强烈求生欲望的人,如今过得好好的,又如何会自寻死路。”
我语塞,我确实不会去告发他。
我刚转身要走出去。
却听他说道:“不许出去,你就睡这地上吧。”
我一怔,回头瞪着他:“为何?”
他笑道:“有个这么好的丫鬟,能端茶倒水的,为何不用?再说,我确实要考虑下你这个告发的可能。”
我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他,转身要走出去,他却笑道:“你要走出去也可以,不过我决定到第七天才给你解药,虽然不会死,但也有半天时间让你痛不欲生。”
我脚步停了下来,气得咬着唇,狠狠地盯着他那可恶的表情,却还是回身,从箱子里拿了床单铺在地上。好吧,我确实挺没有骨气的。
我铺好床单,怀疑看他两眼:“你不会非礼我吧?”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一脸“你有妄想症吗”的表情:“你有值得我非礼的地方吗?”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躺下后才想起一个问题,站起来问他:“你是男子,我是女子,为何我要睡地上?你起来,该你睡地上。”
他斜着那一双漂亮的凤眼看我一眼,转头道:“这还不简单吗?我是病人,你不是,所以你睡地上。”
我握着拳,深吸了两口气。
好吧,看在你曾经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忍了。
我躺在地铺,一时却睡不着。秋延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又为何会受伤?那些捕快为了什么追捕他?是发现了他的身份吗?他会不会连累馨香一家?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担忧。
我侧头看了眼秋延天,他却似乎已经合目安稳而眠,发出轻微的呼吸之声,脸色的憔悴疲惫之色也掩饰不了他的光彩。
也许是太累了,反正想着想着,我也睡着了。
只是在睡梦中,也隐隐觉得有些沁沁的凉,我缩了缩身子,却没有醒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眯着眼睛看着发白的窗户,一时竟未想起昨晚之事,还有些奇怪为何会睡在地上,抬手揉了揉眼睛,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猛转头看向床上,却见秋延天已经醒了,正以手为枕,侧着身子躺着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一咕噜爬起来,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护在身前,呐呐地道:“你、你想干吗?”
秋延天却转身仰卧着,慵懒地道:“相貌平平,也没什么看头。”
五十六、贤妻
气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床被子。
被子?我记得因为是夏季,我昨晚睡觉时,只拿了件衣服盖在身上,并没有盖被子。这被子原来是床上的,怎么会在我身上?
我怔了一会,看着床上的秋延天,心里有些感动,问道:“是你帮我盖的被子吗?”
他哼了一声,却没有答话。
我也不介意,爬了起来,对镜散开头发,简单地理了一下,出门洗漱好了,打了洗漱的水进来。
秋延天显然被服侍惯了的,对我一副丫鬟样显然是很适应。
他梳洗过后,越发显得脸敷玉,我在旁边呆呆地看着他,见他在镜中瞥我一眼,才反应过来,脸一红。
他却回头然一笑道:“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从小被人注意到大。”
我无,默默地拿了洗漱之物出去,敢情又是一个自恋狂啊。
虽我经常在饭店里与馨香一家一起吃饭,但如今因多了个秋延天,我还是简单地在自家厨房里煮了早膳。
秋延天对吃地东西倒不怎么挑剔。只默地吃着。
我在旁边问他:“你为什么这里呀?”
沉默。一阵沉默。
“昨天晚上那些捕快为什么追你?”
“……”
“该不会是发现你地身份了吧?”
我等了一会,他终于发话了,很酷的说道:“你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汗,这词怎么那么熟悉?貌似在现代的电视剧常听到这句话来着。
这时他吃完了饭,向我要了纸、笔,刷刷地写了几行字,递给我道:“你去买这些药材回来,我教你怎么煎药。”
我接过纸张一看的是几味药材,里面还有灵芝、人参等在古代算是贵重的药材,分量还不少。
我也不多话,手一伸:“拿来。”
他看着我问道:“什么?”
“银子呀。你让我帮你买药,还是那么贵的药,没钱拿什么买?”我说。
“没有。”他倒是气定神闲。
“什么?”我简直是恶狠狠地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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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他边理所当然地说着,边顺手从我桌上拿了本书随手翻翻。
我怀地看了他几眼,再怎么说,他也算是叛党首脑级人物,没钱?略微算了一算些药材也要二十几两银子了,这可是我全部的积蓄啊。
我心一痛,这可是我这两年辛苦劳动才挣来的呀,以前天天做女红到深夜,现在天天在客栈累死累活的,这一把就要打了水漂了。
我盯着他看了一阵,还是觉得不甘心,便赶上来往他衣服的兜里摸去:“你该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他一惊,手臂一抬在我面前:“喂,你还是正常女人吗?”
我叉腰而立:“我不心疼我的钱才不正常呢。”
他干脆摊开双手,一副任你作为的样子:“没钱。”
我狠狠地与他对视半饷,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无奈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他道:“等我养好伤了自然走。”
我忙问道:“你什么时候养好伤?”
他想了一想道:“半个月……也许……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也不一定。”
我吓了一跳,就是说,我可能要面对这个朝廷随时找上门来的危险物品半年?我还不想死呢。而且还要天天一起睡?这话说着怎么那么别扭?
“别呀,你还是快些好吧。”我恳求地看着他道。
他凤眼一瞪:“那你还那么多废话?快给我买药去。”
我再次无语了,乖乖地开了箱子的锁拿了银子,拿了药单了镇上最大的药店买了最好的药材。若是买了伪劣药品,那不更拖的时间长。
正在厨房了忙着煎药听得门外一阵马蹄声响,停在门口,有人敲了敲院门。
我开了门,门外站的是李逵和他的书童,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小厮。我怔了一怔了他们进屋。
我见那小厮是第一次见,边请他们坐了喝茶打量着那小厮。
那小厮低眉顺眼的,长得很有几分清秀几分柔弱,见我看着他向我嫣然一笑,不像个小子,倒像个姑娘。
李逵似乎犹豫了一下,对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妹。”
我怔了怔,笑向她点了点头,她忙站起来,向我嫣然一笑道:“表哥经常说起姐姐呢,今日一见,姐姐果然很漂亮。小妹姓韩,小名叫巧儿,姐姐便叫我巧儿罢。”
李逵只低头喝茶,似乎有什么话不太好说。
这时,书童顺子说道:“我们公子已经聘下了韩小姐为妻。”
我怔了一怔,看向李逵,
哪出?是要告诉我别妄想了?还是这位韩小姐来示
巧儿脸儿红红,含羞带怯地看了李逵一眼,眼里温情脉脉,亲热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姐姐,我早就听表哥说起过你,我也知道表哥对你的感情。但大丈夫三妻四妾的也是寻常,像李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要多开枝散叶才好。我一见姐姐就觉得喜欢呢,你我定能情同姐妹,若能共同侍候表哥,就真真是幸事了。”
我瞪着她,只觉得她那温柔的笑脸怎么看着那么不舒服,她这是还未过门就要在李逵面前立个贤名吗?她还来给自己未来的夫君当说客,让我不用担心做妾受委屈?我真是无法理解这个古代女子。
她爱他吗?如果真的爱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就是所谓的贤妻吗?
也许是我的目太过凄厉,她微微退了一步,有些不安地轻声叫了一声:“姐姐。”
我收回目光,不愿意再对那一张柔弱的脸孔,看着窗外的阳光笑道:“韩小姐真是贤惠。可惜,我永远也学不会那么心胸宽广。我心眼很小,小得容不下一粒沙子,辜负韩小姐的好意了。”
李逵手一,脸色似乎暗了一些。
巧儿了咬唇,眼里有几丝得色闪过,偷看了李逵一眼,又想对我说什么。
瞥韩巧儿眼里的几丝得意,我不禁冷笑,看来,我还真是看简单了这韩小姐。她此举,只怕还另有深意。
若李逵纳了我为妾,她这一举动不仅拢了我,又在李逵面前立下了贤名;若我不愿为妾,她这贤名还是立了下,而这错都在我,李逵也死心了,日后也不至于因娶不了我而怪到她身上。
我不待她再说出来,微笑道:“我这贫门僻户的,该要干活了,还请李公子、韩小姐见谅。”
韩巧儿温柔地笑笑:“那我们下次再来看姐姐。”说着迈步出了屋子。
李逵站了起来,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眼里有些黯然和悲伤道:“颜娘子,你就不能容下巧儿吗?她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我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是看不出来巧儿是在作戏的。还在期望我能给他做妾?
我微微一笑:“贵府的家事,那容得我说三道四的。”
李逵语气有些伤感地道:“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可是,家母的话却不得不从。我等世人,当以孝为先。”
我正视着他道:“你可以尽你的孝道,我亦有我的坚持。我只愿得一人心,一生一世一双人,共侍一夫这样的贤良淑德,我永远也学不会。”
看着李逵脸色变得苍白,慢慢地走了出去,我心里也有难过。
曾经一度以为我是会嫁与他为妻的,对这个虽然算不上爱,但也有几分喜欢的温润男子,曾经也有过期待,想不到会这样结束。我心里算不上伤心,却也有几分伤感。
送了他们出去,我默默地站了一会,听到厨房里药罐里传来的嘟噜声,便倒了药出来,也许是心绪不定的原因,折了些滚烫的药在手背上,有一小片的红。
但由于经常在饭店里厨房里做事,偶然烫到一点点也是正常的,我早已经习惯,也不在意。
端了药推门进房,秋延天站在房中平静地看着我,只是他气色依然很不好,虽然站得直直的,却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我将药递给他时,他撇了眼我手上的红印,从怀里掏出个小罐子递给我:“这个治烫伤也有效。”
我心里一暖,接了过来,低声道:“谢谢。”
也许是见我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只手里把握着一粒珠子,便将珠子放到窗户缝隙间透过的一丝阳光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珠子竟折射出艳丽的金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呐呐地道:“好漂亮。”
他微笑着说:“送你一室金。”
我心情随着这满屋艳丽的金光,瞬间轻松了起来,仿佛扫光了之前心里的阴郁。
我微笑着看着那珠子,笑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他笑道:“是夜明珠。”
我惊喜地看着那珠子,这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就是那么小小一粒,其貌不扬的珠子?
我突然想起沉湖那天,迷糊中在湖里见到虚空中的那丝微光,然后就见到了他,问道:“我被沉湖那天,你身上就带着这珠子吗?”
他点头道:“不错。否则这湖中黑乎乎的,你又如何能见到我?”
我对那珠子行了个注目礼,原来这珠子还救了我一命啊。
五十七、练功
正在饭店里忙活着,镇上的捕快们来了,我心一惊,里藏着的秋延天,只觉得一阵阵地心虚。
突然又想到,他们应该不知道秋延天的身份罢,否则早就在大肆搜查了,那还会这么无所事事地来店里喝酒?
那群捕快吵吵嚷嚷的随意坐了下来,一个高叫着拿酒来。
周捕快笑道:“还拿酒呢,昨晚就是酒喝高了,竟让那小贼偷到了太岁头上。”
我乘机问道:“捕快大哥,是谁那么大胆子,竟敢偷到你们头上?”
周捕快摇头道:“过是不入流的小贼而已。”
我又问:“他打算偷什么啊?”
“还能偷什么?左右不过是罢了。”
我汗了一个,堂的秋堂主做了次小偷就是为了偷钱?
有人接上来:“可惜弟兄们都喝高了,让他……”
这时。裴捕头咳嗽了一道:“那啥。颜娘子快拿茶上来罢。”他脸色有几分尴尬。也许因为一个“不入流地小贼”偷到了头上竟没有抓到而觉得丢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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