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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网中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你的后爸、亲妈现在已经逃到国外,这起走私大案在上面已经引发震荡了,虽然你妈现在没事,但这么顺藤摸瓜下去,加上老有人匿名提供检举材料什么的,她老人家也有危险啊!小凡,你可太不孝了,让你妈操这么大的心。”
“您别这么说,凡事都是因果注定,李月萍女士触犯了国家法律终将受到制裁,我这当儿子的心疼也没用。”
“说得是啊,小凡,你现在已经到法定年龄了,你妈这么一逃,家里的重任全靠你了啊!放心,哥哥我一定会扶持你的。”
五哥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嘴里那口酒楞是没喷出来。还在那像模像样地唏嘘感慨着。
吃饭时,李思凡不经意地问了婷婷在哪?
五哥斜着眼睛说:“那女的跟你什么关系啊?这么照顾她?我以前可见过她!是曹队长的女人啊!”
“是我的前师母,如今生活有点困难,我理应照应点。你可得保密,别在曹队长面前说漏嘴了。”
五哥还是怀疑,但也不愿在此事上纠缠不清,他现在急着领工资。协助司法机关铲除社会毒瘤是个累人的活,又下拌子又栽赃的,要没点精神动力还真支撑不下去。
这么个粉雕玉砌的孩子让人看着都馋,要不是李老头死得早,还真轮不到自己舔上一舔。这小子滑着呢!自己这面刚一行动,他就借着上学的名义跑得没了影。害得自己以为到手的肥肉飞了呢!
但像这样的极品还不能多吃,好看的蘑菇都带毒。连自己妈都不放过的东西简直连禽兽不如。
现在李家眼看着倒了,只要把小崽子按住,自己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这条小毒蛇,能把毒牙拔掉那是最好的,如果去不了毒性就只能玩完后给“喀吧”了。
五哥的算盘拨了一遍后,准备先醉生梦死一把,张罗着带李思凡去开房。李思凡非要先看看他师母。
“就去和她打声招呼,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今晚这么长时间,你猴急什么?”边说边低头抿嘴笑,够天真无邪的。
出了饭店时,李思凡不经意地说:“怎么跟这么多人啊?”
五哥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家是少爷身份,如今落难要屈尊在自己的身下,人多了,脸面上过不去啊!
这不,那小眼神够幽怨的,让人看了浑身发酥,头脑发烫。他一琢磨李思凡如今也蹦达不出什么妖蛾子,倒不如随着他的心愿,增加些情调。
于是五哥喝退保镖亲自开着车,带他来到了市区的一座公寓。婷婷正看电视呢,开门看见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李思凡拘谨地向师母问好,婷婷看见他就眼皮跳,但在人家的屋檐下,只好请他们进来。
进屋后,李思凡先问了师母最近生活是否安好,又问五哥把签证办好了没,然后喊口渴。没舍得麻烦师母,自己到冰箱里取了果汁,倒了三杯。
五哥一直拿眼睛划拉他们俩,看是否有男女奸情的痕迹。当李思凡端出果汁时,他猛地将孩子拽进了自己怀里。
“宝贝啊,没事的话咱们就走吧!”
李思凡含羞带怯的,软成一条偎依在自己世伯的怀里,然后把一杯果汁递给五哥:“好,喝完咱们就走。”
五哥还来劲了:“水不甜啊!怎么喝?”
李思凡瞟了一眼旁边坐立不安的婷婷,将果汁倒入口中,然后哺入亲爱的伯伯嘴里。
低低地问到:“这回够甜了吧?”
五哥猥亵地舔着嘴唇:“没尝出来啊,再来一口!”
一老一少啃得来劲,婷婷这边都想拿撮子把他们扫出去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端起果汁一饮而尽。
等俩人缠绵够了,五哥俩眼已经欲火丛生,他拉着李思凡就迫不及待地往卧室里冲。
等俩人进了卧室,婷婷抓起钱包,想出去。这屋子被他们俩搞得乌烟瘴气的,没法呆了。可没走两步就感觉脚软,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不一会,李思凡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先跑到水房拼命地漱口。然后在马桶边呕了半天。好不容易缓了下来。
他擦了擦嘴,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塑料眼药瓶,里面的药汁已经所剩无几了。这种药剂很好,到人体后与酒精成分类似,很容易代谢干净,不留痕迹。幸好自己一直时刻把它带在身边。
李少爷把小药瓶扔进马桶里,用大水流把它冲进了下水道里。
他又折回来走到婷婷近前。略打量了一下,然后弯腰将她抱起,回到卧室里……
曹兵是个好男人。他对待爱情如火一般执着,可惜在控制火候方面稍微有些欠缺,总有佳人被烧得花容失色,从此见他如洪水猛兽。
他喜欢有些稍微不文雅的手段折磨自己的女人,尤其是白皮肤的女人,只要稍微一用力,上面就绽开朵朵姹紫嫣红的印记,他喜欢牢牢地将自己的女人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的感觉。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是一种病态。可他控制不了,作为刑警长期与各种穷凶极恶的歹徒打交道,压力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自己的同事其实都有各种的减压方式,大部分是健康向上的。
自己的这种虽与众不同,但也无伤大雅。起码他在领导的眼里,是个勇敢机智的好警察;朋友的眼里看来,是个够丈义的哥们。
婷婷可以说是他的初恋情人,俩人走了一段弯路,能走到一起实在不易。少年时热恋的火又重新在胸膛中燃烧。扪心自问,对婷婷他真是用尽了心思。虽然,有时会控制不住打她两下,可事后他的忏悔却是句句真切。
一片真心换回的依旧是被抛弃的下场。这几天,曹兵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她妈的家房门差点被他凿漏,老太太一听敲门声就心惊肉跳。
找不到人只能借酒消愁,把婷婷的相片摆在桌子上,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
这天晚上,他喝完酒后刚躺下,就接了个电话。
“曹队长,你好。”
电话里的声音,他很熟悉。这个小孩,其实他老早以前就认识了。
当时他刚跟自己的前妻离婚,心中焦躁的情绪难以控制,快要影响工作了。于是一个人偷偷去看了心理医生,在那里,他看见了这个富家的少爷。据说这小孩有严重的洁癖症,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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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里人送他来治治。当时他也没在意,在那看了将近2个月后。就再没看到那个小孩。
后来,两人的交集,是一起绑架案,小孩是受害人。初见小孩的时候,曹兵略有不安。虽然心理医生对病情严格保密。但保不齐小孩知道点什么,自己得焦虑症的事情被单位知道的话,那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不过好在小孩没认出自己,对医院的事情只字没提。以后因为家里生意的原因,经常请他吃饭,含蓄地提供了不少经济的帮助。对这位小少爷,他还是蛮有好感的。
“老弟啊?怎么要出来喝酒?”
“曹队长,我好象又看见嫂子了……”
曹兵扑腾一下坐起来。讲了半天,挂了电话后,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当曹兵来到公寓的门前时,房门是虚掩着的,他毫不费劲地进了卧室里。床上的一对男女热战后睡得正酣,
棉被已经翻落在地,女人赤裸着身体,毫无顾忌地大张着双腿,男人的那只手还意尤未尽地插在女人的下体上。
这个男人,曹兵认识。在生意场上混得开的人有几个不认识警局的显要人物?前几天,这个五哥还跟他喝过酒。
酒桌上他安慰自己对待女人就要像衣服,用脏了就甩。同时不无得意地炫耀着最近搞了个极品,得多补补肾。
当时曹兵没在意,现在他全明白了,这个极品就是自己的女人!妈的!当面给自己勾肩搭背,背后给自己泼了这么大盆的脏水。当时桌上好象挺多熟人,自己在上厕所回来时,他们好象一直在大笑来着,回想起来,那笑容好象掺杂着恶毒和幸灾乐祸像一只只毒箭射向自己。
众人的嘲讽和眼前银荡的画面不断交错,被酒精充斥的大脑嗡嗡作响,眼睛渐渐染上血红,他痉挛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向了自己腋下……
李思凡坐在公寓对面的凉亭里。还在用一瓶矿泉水不停地漱着口,那种异味感挥之不去,自己的胃里已经吐得没什么食物了。
凡成就大事,都要付出代价。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看自己的努力有没有得到回报。自己的计划应该是有什么漏洞虽然有点小小的遗憾,本来有一条虫子也在这张名单里的。
不知为何,偏把它遗漏出去。不过一条虫子对整个计划应该是无伤大雅的。李少爷耐心地等待着。
实际上,他并没有等待很久,不一会几声清脆地枪响回荡小区,让他也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响指,口中的异味奇异地挥发殆尽。
最后一步就是当个报警的好市民。合上电话。李思凡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着大客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午夜2点。离老远,就能看见教师楼下的门口,有个人影在晃动。
看见李思凡,那个人冲了过来,嘴里跟放鞭炮似的轰个没完:“你跑哪去了?手机怎么不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老让人操心……”夜晚露水微凉,虫子边骂边解下衣服披在孩子身上。
“我饿了。家里有吃的没?”
“你还知道饿!该!只有大白菜!”进了屋后,李思凡去洗澡,虫子还在碎碎念。
等李少爷出来时,一盘金黄的炒鸡蛋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已经摆在桌子上。
柔和的灯光下,戴着眼镜的男人,正细心地把小蚊帐放下来,遮住小床上的宝宝。
屋子里有小铮铮的酣睡声,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刚刚洗过澡后的舒爽爬满全身,一起都很祥和。
一个小时前的惊心动魄已经如一个世纪之久。
李思凡再次庆幸自己的决定,让这么条卑微的虫子遗漏下来是对的!对他的报复不能太过简单,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惩罚他,想着变成老头的虫子还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打转转,真是和谐无比的画面。
想着,想着,李思凡终于发出这一天来唯一的真心笑容。
三十二
当虫子抖开晨报的时候,头版的新闻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跟大部分的人一样,骇人听闻的案子印在纸上远远地欣赏,就是茶余饭后的消食的谈资。
“你看看啊!现在的警察不保家卫国就算了,还带头扫射良民!世风日下啊!”因为情感纠纷,丛老师对警察没啥好感。
李思凡喝着牛奶,掰着面包不经意地问到:“死几个?”
“一死一伤。”
掰面包的手停了下来。
“把报纸拿来让我看看。”
正在这时,虫子的手机响了。他边接电话边顺手把报纸递给了李思凡。
电话里传来的哽咽的哭声:“丛葱,你快带孩子回来……”
虫子的心一沉,那声音是他的前岳母。老太太哭得都哽咽了,虫子急得不行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最后是他前岳父抢过电话才把话的由头理清楚。
婷婷遭枪击身中两枪,其中一枪穿如头骨之中,却奇迹般地保住一条命。可人还在危险期,医生对她也不甚乐观。两位老人在垂泪之余,就想着让外孙来看妈妈最后一面。
虫子脑袋乱成一锅粥,猛然想起报纸上的那则新闻,等放下电话,就一把夺过李思凡手里的报纸颤抖着把它打开,这次的心境大不一样,扑鼻的墨香都透着呛人的血腥,字里行间看得人心惊肉跳。
合上报纸,虫子已经手脚冰凉。
跟学校请了假,虫子抱着孩子坐大客往医院赶。李思凡也要跟来,虫子不让他翘课,可人家主意正着呢!虫子没心跟他纠缠,到底是三个人到了医院。
婷婷躺在重症病房,虫子立在玻璃窗外,心中不禁有那么一丝凄苦。
婷婷爸爸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想抱着孩子进去看看妈妈。小铮铮一脸的不情愿,从小就打针,让孩子对医院特别反感,看到一脸褶子的老头来抱自己,更是直躲,哭闹着不肯进病房。
虫子本来心里就乱,看到孩子这么不懂事,绷着脸冲上去朝孩子的小嫩屁股来了那么几下。
这下孩子“哇”的一声,都要直冲云霄了。李思凡伸手把孩子接了过来,冷冷地说:“冲孩子撒什么气?”
小铮铮没怎么见过发火的爸爸,惊吓过后哭声渐弱,缩在李哥哥的怀里露出一只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虫子。
李思凡抱着孩子进了病房,让宝宝叫妈妈。可惜此时的婷婷面无血色,对儿子这声迟来的呼唤毫无反映。
李思凡跟旁边的主治医生了解婷婷的病情,满意地听到脑部受伤的病人十之八九能成植物人。至于那剩下的两层可能,让李公子费神地思考了下!
因为曹冰案发后精神完全陷入崩溃之中,不负法律责任,案件又正在审理中,婷婷的医药费暂时没了着落。老两口都要卖房子了。
虫子一想俩老人卖房子不得睡大马路了吗!干脆把自己的积蓄都掏出来,暂时垫了医药费。
老太太红着眼睛拉着虫子的手,哆嗦半天只说了一句:“孩子,婷婷跟你离婚,是她的眼睛瞎了!”
等虫子忙完了,却发现李思凡和铮铮不见了踪影。
接通手机,李思凡说他已经回自己以前的别墅里了。
“孩子太累了,不能跟大人一样在医院里骨碌,你要没什么事,也过来吧!”
虫子酝酿了半天,小心地问:“你妈没在家?”
李思凡在那怪笑:“李女士去欧洲购物去了,一时半刻回不来。”顿了一下,又接道:“你们俩这么好的交情,还怕见面怎么的?”
虫子最怕这位小爷在那阴阳怪气,看医院里没什么事了,病床前也有人伺候着。就坐公车来到了阔别已久的别墅中。
小铮铮光着小屁股套着鸭子游泳圈在按摩浴缸里扑腾呢!李思凡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浴池边,敲着电脑,时不时地扫一眼“小鸭子“。看虫子来了便站起身来。
“你看着孩子点,我约了朋友见面,可能要晚点回来。
李思凡这一出去,就是一夜未归。
虫子抱着儿子在卧室的大床上睡得正香,忽然怀里一松,勉强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思凡正小心地把宝宝抱起来,送到隔壁间去。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坐在床上脱衣服。
虫子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回来了?”
李思凡已经光溜溜地滑进被窝,将虫子的嘴堵得结实。虫子反射性地抱住他,两个人紧紧缠绕在一起。
三十三
滚了半天,李思凡终于放开了虫子。虫子摸着湿嗒塔的身子随便拿床头的纸巾抹了抹,转身准备来个回笼觉。
李思凡非拉着他去洗澡,虫子装死不动,李少爷只好一个人去冲澡。过了一会拿了条温热的毛巾回到床上,擦拭着他老师的脏屁股。
虫子不耐烦地嘟囔着,又昏昏然然地进入梦乡。
到了早上,虫子生物钟一响,早早地睁开了眼睛。李思凡爱赖床,所以虫子尽量不出声地下了床,到楼下厨房做早饭。
挺大的别墅,佣人也不知道哪去了,幸好冰箱里有很多的食材,做个简单的早餐不成问题。
等做好了,虫子上去把俩孩子摇醒。小的还好点,大的拼命用被蒙脑袋,就是不起来。
“赶紧的,快起来,一会还得回学校呢!”
听了这话,李思凡慢吞吞地坐起来,穿好衣服跟虫子下楼吃饭。
吃完了,李思凡边擦嘴边说:“我要休学。”
虫子傻了眼;“啊!你要干吗?”
李思凡不搭理他了,低头在那逗着铮铮。虫子急得不行,脑子忽然灵光一闪。
“你别担心生活费的事,就算给婷婷垫医药费了,我也有点余钱。”
李少爷似笑非笑地看着虫子:“你有多少钱啊?把存折给我看看!”
虫子被挤兑得不行,自己的经济实力遭到质疑,着实让丛老师有那么点恼羞成怒。
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鼓腮帮子,惨无忍睹了点。但李少爷的品位向来不走寻常路,老男人的糗相,爱看着呢!
等把老的,小的都逗够了,李思凡才慢悠悠地说:“我妈出了点事,在国外暂时不能回来。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合法继承我父亲的遗产了。事出突然,要整理的事务太多了。昨天我连夜跟律师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休学。”
虫子眨了眨眼,算是听明白了:孩子要翻身了。
按理说,他应该替李思凡高兴。可偏偏心中泛起的却是莫名的酸楚。让个穷光蛋压着,自己那叫爱心扶贫。可身上趴着个富翁,那就有点卖肉求荣的嫌疑了。
“……挺好的啊,你也算熬出头了,凭你的本事,没有大学文凭也没什么。以后自己多照顾点自己,有什么事跟老师吱声啊!”
李思凡的脸立刻撂了下来;“你想上哪去呀?”
虫子说:“回家上班去啊!”
李少爷的脸彻底阴了下来:“你想跟我分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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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其实对俩人的关系一直定位不准,此时李思凡用控诉语气质问着他,丛老师莫名有点心虚的感觉。
“我……我也不能住你这啊!”
“有什么不能的,你要上班,每天我派专车接送你。”
“我的意思是,现在你也不需要我了,咱们老腻在一起也不是回事。”
李思凡垮着脸说:“你玩完我就想拍屁股走人?”
虫子差不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不是,怎么变成我玩你了,咱门俩那个……你弄我的次数多吧!”
李思凡俩眼睛泛湿光,过去一把搂住虫子,把脸一埋。闷闷地说:“我妈可能进监狱,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想让你走……”
李思凡一弄这小贱模样,丛老师就特别心疼,嘴就不受控制地说出一句:“别怕,有老师呢!我陪着你。”李思凡听了这话只是使劲地搂了下虫子,久久不撒手……
从此以后,丛老师鸟枪换炮,天天有豪华小轿车接送上下班,在两个城市间往返。
虫子有一次跟司机聊天,吓了一跳,就自己这点工资都不够一个礼拜的汽油钱。
不用李思凡张嘴,虫子自己自动辞职。把自己的那点家当搬回了父母家,乖乖地在本市找了份工作。
李少爷挺满意的,给小铮铮选了一家贵族幼儿园。虫子刚开始不答应,可架不住李少爷的苦口婆心,为了不耽误儿子的前程,虫子就将男人的无谓的自尊收一收,平时勤快地洗衣服做饭,也算变相补偿孩子的学费钱了。
李思凡不知为何,一直没请佣人。虫子收拾那若大的别墅,累得直不起腰来,到了晚上就昏昏欲睡,李少爷几次求欢不成,小白脸蛋都要刮飓风了。
最后李少爷决定在市中心的高级公寓买了套高层房子,面积不大,90多平方米。正好适合三个人居住。虫子挺高兴的,屋小好收拾,更有家的感觉。
虫子心里清楚,李思凡喜欢自己。虽然他从没说过,可虫子也不是傻子。
他不知道同性恋能不能后天培养出来,但自己对床上那点事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坦然接受,好象也没花多长时间。
丛葱同志从来都不是生活的强者,自己一个男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对于再婚的欲望也不是特别强烈了,和李思凡糊弄着过吧!
李少爷也不知忙什么,天天早出晚归的,好象事业越做越大,隐约的在本市里愈加的呼风唤雨了。可回到家里,却从不提自己在外面的事情。
通常是他边听着虫子唠叨着一天的琐碎,边吃着普通的家常菜,逮到机会就奚落虫子两句。
然后虫子刷碗,洗衣服。他躺在沙发上陪着铮铮看动画片。
等小铮铮睡着了,就拉着虫子在浴室泡上那么一泡,等上了床就滚上那么一滚。如果屏弃性别,普通的夫妻也不过如此吧!
虫子觉得生活虽有点命运弄人的无奈,但似乎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一转眼,铮铮5岁了。
在孩子过生日这天,虫子照例买了蛋糕带着孩子上医院看婷婷。她在病床上躺了2年,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依靠高昂的医疗器械维持基本的生命特征。这笔医药费不是一般人能支付得起的,一直由李思凡提供。
铮铮对自己的妈妈一直在床上躺着,并不觉得奇怪。听爸爸说,他妈妈是睡美人,被巫婆诅咒了,但总有醒来的一天。在病床前吹完生日蜡烛后,他就吵着要去游乐园。
虫子给李思凡打电话,问他去不。李思凡好象正在开会,说:“你带孩子先过去,我一会就到。”
去游乐园的路上,铮铮又吵着肚子饿,非要去肯德基。虫子心里清楚,刚吃完蛋糕,哪里会饿?分明是惦记着肯德基新近推出的限量版玩具。
这孩子现在被李思凡惯得有点不像话。要是平时非得削一顿小屁股不可。可今天孩子生日,虫子一想,就让孩子高兴一下吧!
今年虫子考下了驾照,李思凡给他买了一辆volvos40。后来虫子听别人说,这车都是女人开,着实让他郁闷了一把。可李思凡说了,这车的安全系数高,操作简便,最适于白痴驾驶。
虫子也就不说什么了,心里居然还暖了一下。
开着车来到了餐厅附近的地下停车场,虫子拉着铮铮的手刚走到出口,就和一个人来了顶头碰。
两人一对眼,都楞住了。虽然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可虫子还是一眼认出,眼前这个有点憔悴的女人是李思凡的母亲李月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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