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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网中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狂上加狂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啧啧的吮吸声。和偶尔压抑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李思凡抬起头,吐出嘴里浓稠的液体。虫子却只能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
李思凡漱完口后,亲了虫子一口,低低说:“这是我喝过的最美味的汤了!”
破崽子消化完食,就去上课去了。可怜丛老师套上裤子后才发现湿了一大片,只能下午偷溜,拿张报纸遮遮掩掩地回家换裤子。
到家后,虫子刚把脱下的裤子泡到水盆里,看着浮泛上来点的点点油花,不由得浑身一热,他心中有着隐约的不安,对自己和李思凡的关系也不知如何定性。他不是同性恋却开始自然的享受着男人间的热温。
他知道自己在跨过一条线,线的另一端是什么?没人知道答案。
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接过电话刚说了声“喂”虫子就愣住了。
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虫子听了却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丛葱,是我,婷婷……”
几年未见,婷婷身材丝毫没有走样,不过脸上带着副挺大的墨镜,很有归国华侨的派头。她不是空着手来的,提着一个硕大的皮箱。
等到了虫子家,婷婷终于摘下了眼镜。眼睛边是一片的乌青,虫子惊讶地看着她。
她苦笑了下:“你可以尽情地嘲笑我了。”
婷婷的眼睛是曹兵打的。
曹兵是真心爱婷婷的,到现在她都深信不移。但是曹兵却隐瞒了他与妻子离婚的真正原因。
这也是她后来从旁人的嘴里才知道的。他用皮带整整抽了自己老婆一个小时,然后用手铐把她赤身裸体地拷在了暖气管上。
后来那倒霉女人趁他睡着了,取出他裤子里的钥匙,光着屁股跑了出来。从此再也没有回家,就连离婚手续都是委托律师办理的。
婷婷听到时,心凉了半截,其实她已经感觉曹兵越来越强的占有欲了。
刚开始的一年还好,渐渐的曹兵开始限制她与朋友正常的往来,如果哪天回来晚了,肯定要一五一十地说出到哪了,跟谁见面了。如果答案不甚满意,曹兵就会开始“逼供”。
婷婷跟这位刑警算大开眼界了。
用竹衣架敲指甲,既不留伤痕又能让人疼得心惊肉跳。拿牙签剃指甲缝是继承了中美合作所的智慧结晶。
最后暴力开始渐渐升级,婷婷哪受过这个。她对曹兵开始由爱生怕,虽然每次过后,他总是痛哭流涕地让婷婷原谅他。可她已经下决心要彻底离开他了。
趁着他出差办案,婷婷收拾好行囊就离开了那座城市。
她来找虫子,主要是想看看儿子,另外也想看看她的前夫。
婷婷是个依赖感很强的女人。可她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浮萍一样飘摇,下意识的总想找了熟悉的人依靠一下。
虫子没有笑她,至少表面没有。
倒不是虫子大度,只是亭亭那乌青的脸和惶惶不安的眼神让自己满肚子恶毒的话无从说起。
和婷婷离婚后虫子无数次地设想如何让她追悔莫及地哀求自己的原谅,可这天真的来临时,才发现心中并无太大的喜悦,只是有那么点点的释然。
“你就暂时在这住一段时间,我会帮你找房子的。”
当李思凡兴冲冲地放学回来时,看见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女人,不由得楞住了。
二十九
愣得不光他一个人,婷婷看着不敲门自己拿钥匙进来的大小伙子,心想:这谁啊?怎么这么眼熟?
最尴尬的其实是虫子。
当初李思凡和他一起看过婷婷的激情表演。虽然事隔两年,恩怨情仇已经灰飞湮灭了,但旧时的绿云的阴影还在,已经成为男人心中永远的痛。
如今三人共处一室真是有点霹雳火轰天。
李思凡很快收起惊讶,彬彬有礼地和前师母打着招呼。这时婷婷也认出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白面小孩,不知为何,脸色更加惊疑不定。嘴唇几次张开,却又闭上。
不过虫子倒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忙着把孩子接回来,又忙着作饭,好歹也算来客人了不是。
小铮铮从幼稚园回来后就一直怯怯地打量着他妈。这几年虫子跟婷婷断了联系,孩子压根不认识自己的妈妈了,加上婷婷的脸被曹兵打得跟贱狗101似的,孩子看着害怕。
是女人到这种场面没有不掉眼泪的,虫子也一阵心酸,感慨着好好的三口之家怎么就妻儿不得相认了呢?手里的筷子就不免频繁里一些,给前妻夹着她爱吃的菜。
李思凡垂头看着自己的碗,慢慢地往嘴里送饭。
吃饭的时候,虫子心中踌躇着:就一间单室,晚上该怎么安排就寝。
还没等他说,李思凡很自然的开口道,隔壁的张老师晚上要回家,正好可以在他那借住一晚。既然离了婚,虫子自然不方便和婷婷共处一室。
所以吃完饭后,婷婷和小铮铮留在屋子里。虫子和李思凡抱着被和枕头去了隔壁的宿舍。
等把门锁上,李思凡的脸立刻由晴转阴。
可惜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虫子现在在李公子面前底气十足,他心想:我又没得罪你,变的哪门子脸啊?人家该铺被铺被,改刷牙刷牙。
等收拾妥当,就绕过像树桩一样立着的人钻进了被窝。虫子闭上了眼睛,感觉身后的床铺抖了一下,然后李思凡也上床了。
人上来后就往虫子身上缠。虫子懒得管他,任由那两只爪子上下揉捏。实在耐不住了,就用肩膀推了下身后的人:“别弄了,白天都弄过了。”
李思凡闷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你弄完了,我还没弄呢!”
这崽子青春期发育得贼好,几乎天天晚上都跟虫子腻腻歪歪的,虫子知道不让他舒服了今晚肯定没消停。
他无奈地转过来把手伸进李思凡的内裤中,发现里面早已进入状态。李思凡搂住虫子的脖子开始湿嗒塔的热吻起来,可亲着亲着就变味了。
今天晚上小崽子下嘴特别狠,虫子被他咬得不行,干脆一把推开他:“干吗啊!拿我的肉磨牙呢?”
黑暗中李思凡的眼睛像狼一样的放光。
“你前妻回来了,你挺高兴的啊?看你那样!屁颠的卖菜做饭的。”
虫子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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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生气:“我高兴怎么了?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李思凡不说话了,直往他老师脸上喘粗气。突然,虫子的手被李思凡拉了过来,按在了他的胸脯上。
虫子感觉着自己手下的肌肤剧烈的起伏着。
“还记得两年那天我说要给你个惊喜吗?那天我让人在别墅的花园里安排的烟火,准备晚上和你一起庆祝我进入公司后第一个项目的成功。,我是真的想跟老师您分享我的喜悦。
可我睁开眼睛,世界全变了。我跑回别墅去找你,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按时燃放的烟花在天上炸个没完,他妈提醒着我像个傻瓜似的。那时我的心就是这么使劲地跳,不是痛,就是感觉空气全被挤出去了,想要窒息。
后来我妈提出要离婚,我爸去世,我被赶出公司,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我告诉自己李思凡,你记住了,你被骗了活该!因为你太弱了,可是你要长记性!别再让人有机会背叛你第二次!”
说这话时,李公子语气相当平静,可虫子却感觉他的话像磨盘一样碾着自己。当时的情景什么样,自己在社会山河吃尽百味的人能想不出来吗?
“……你还恨老师吧?”
“我现在说这话,不是想让你内疚,我李思凡不需要你可怜我,我就是希望你可怜下自己,别老像傻逼似的犯同样的错误,给别人再一次背叛你的机会!那个女人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别回头人家给你一甜枣,你就忘了当初那一巴掌!”
虫子挺大一人,却被自己的学生损得面红耳赤。
“我……我什么时候说想跟她和好啊!”
李思凡冷哼一声:“没想就好,不过你这人……哼,不好说!”
虫子那点底气都被李思凡的忆苦思甜给折腾没了,看孩子脸色还苦大仇深的,就讨好地凑过去亲亲他。
“行了,她就是来看看孩子,完了就走。”
李思凡把腿搭在他老师的腰上,脸色稍缓:“那你就尽量少单独跟她在一起,别让人家产生什么幻想!”
看虫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李思凡感觉刚降下的火又翻腾上来。
他一转身按住了老师,手往下摸去。
“……干什么!说好了不弄后面的!”
“不行,我今天晚上都没怎么吃饭,你得补偿我!”
“啊……把手指头拿出来!疼!”
“没事,我这回轻点……你放松,我手指头快被夹断了……”
“我操……啊!”
屋子里不再有人说话,男人的粗喘声交织在一起,与夜色融成一片。
婷婷起了个大早,用电磁炉煮了一锅粥。粥煮得火候到位,翻滚着白沫争先恐后地往锅沿外溢,可她还在楞楞地盯着锅看。
“冒了!冒了!”虫子本来扶着老腰慢吞吞度进来,也不得不快跑两步,按住开关,关闭电源。
“想什么呢?锅都快扑了!”
婷婷一惊:“啊,没什么!”
饭桌上,小铮铮因为被迫和陌生阿姨睡了一宿,满腹委屈,不停地跟爸爸撒娇,过一会又让哥哥抱着吃饭饭儿。
倒是一桌的大人无话可说。吃完早饭后,虫子要送铮铮去幼稚园然后上班,跟婷婷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李公子和婷婷两个人了。李思凡慢吞吞地装着上课要用的书。
婷婷拿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思凡,两只手像痉挛似的不住地搓弄着。
“昨天晚上铮铮一直在不停地哭恼。”
李思凡微微一笑:“小孩子最敏感,看见陌生人害怕是正常的。”
婷婷没有理他带有挑衅的话语,接着说:“他一直哭着不肯睡觉,要找爸爸,我没有办法,只好去敲你们的门……可是,我没有敲,因为我听见了门里的声音。”
李公子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很苦恼地叹了口气:“当初承包这个学校的建筑商一定偷工减料,门板一点都不隔音。”
婷婷瞪大了眼睛:“你……你和丛葱真……是太不要脸了!”
听了这话,李公子都快笑出声了:“他是个单身的男人,我也没有其他的恋人,我们两情相悦,没有辜负背叛别人,何来的不要脸?”
“你……你,我想起你了!昨天听着你们恶心的声音,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当初,我和丛葱还没有离婚的时候,有一天曹兵晚上找我出来吃饭,去的是一家很大的洗浴中心,进了大门,就遇到了你,听曹兵说你是老板的儿子。当时我没有留意,只是想真是凑巧。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后来你招待我和曹兵吃饭……你给我们拿来了很名贵的酒,我不想喝,你却不住地劝我……我喝了,喝完后,你又给我们安排的包房……我喝完那酒后,整个人都不对劲,像变了个人似的……是你!一定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婷婷的眼睛变得血红一片:“我还纳闷,为什么丛葱知道那晚的情景,是你们俩个不要脸的男人安排好的对不对!好骗我痛快的离婚!然后你们俩逍遥快乐!”
显然婷婷已经为那一夜的疯狂和自己情感的不幸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字字带泪地向一对狗男男控诉着。
李思凡长出了一口气:“我真庆幸我不喜欢女人!可怕的生物啊!”
婷婷气极了,冲上去准备挠李思凡,结果李思凡优雅地抬起手来,冲婷婷就是一结实的大嘴巴。
她被扇了个趔趄,现在婷婷犹如惊弓之鸟,对于有暴力倾向的男人都存有莫名的惧意。
所以被打之后,火气顿时减灭不少,坐在地上嘤嘤啜泣。
李思凡走到水池边用清水洗着打人的手,然后又走到婷婷身边。
“我承认,当初的确给了你一瓶加“料”的酒。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酒只是一瓶助燃剂而不是催化剂。我只是帮助你们加快速度而已。难道你一个有夫之妇大晚上和老同学出去,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至于,丛老师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所以别找替罪羊了,是你自己把深爱着你的丈夫拱手送给了我,又自己一头扎去一个虐待狂的怀抱里!”
婷婷披散着头发,大有一番豁出去的架势:“对!我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怕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丛葱吗?”
李思凡笑意加深了,可惜她不了解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漂亮的男孩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掏出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按了一串号码。
一阵悠扬的彩铃过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思凡老弟啊?”
这声音让婷婷浑身打了个冷颤。电话里的声音是曹兵。
“是啊!我们可好久没见了。曹队长最近忙什么呢?是不是和嫂子小日子过得太甜蜜了,把我这朋友都忘了?”
曹兵的声音明显一滞,略带怒气地说:“哼,甜什么啊!女人都是养不熟的狼!对她们不能太好!就得把她们管得服帖才行!”
李思凡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好象成了被毒蛇盯住的青蛙,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呀,听起来你和嫂子处得不太好啊,对了,我好象最近在什么地方看见她了。”
“什么?在哪?快告诉我!”
婷婷勉强爬了过来,抱着李公子的大腿无声地乞求着。
“好象是火车站,我也没看清楚。怎么你找不到她了?放心再看见她,我一定打包把嫂子送回你身边去……”
当李思凡终于挂断电话时,婷婷眼睛依然血红一片,不过这会是哭的。
看电话已经挂断,她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李思凡柔声地安慰她:“师母,只要您乖乖的,我怎么会让那个变态知道您的下落呢?
这样吧,我在美国有很多朋友,安排您出国不成问题。师母的大学专业好象是英语吧?到个那边的吃穿用都不用您操心,怎么样?”
婷婷抬起头,怯怯地说:“你对我……能有那么好的心?”
李思凡这会笑得倒挺真诚的:“师母,只有您过得衣食无忧,我那个傻老师才能彻底地放下您啊!”
三十
丛老师一天的行程是满满当当的。上午的时候组织后勤部的人把主院教学楼的走廊灯泡换了一遍,换灯泡的工人太苯,丛老师又扶着老腰上梯子上执导了一下工作。
等忙完了,丛老师也该下班了。趁去接孩子的空档上菜市场买点菜。
在蒜苗和甘蓝之间,虫子陷入了生死抉择。前者是婷婷的最爱,后者是李思凡的爽口菜。
虫子拿不定主意,最后一按钱包咬咬牙,一跺脚,决定买三毛钱一斤的白菜。俗话说,萝卜白菜保平安。家里现在是俩白吃饱,手指缝不严点,下个月老的小的全喝西北风。
买好菜,接了孩子回家,一推门,吓得虫子一缩脚。屋里像孙猴子他们家的水帘洞似的。
花50块钱淘来的二手洗衣机“轰隆”作响,李思凡正撸着袖子绞床单呢!
虫子淌着满地的水,冲到水表前,心疼地发现那个水字又往前蹦了好几下。教师宿舍的水钱是谁用谁出的,真的肉疼啊!
“有你这么洗东西的吗?”
“屋子太脏了,正好一块洗洗。”
李思凡看不上他老师这么小鼻子小眼的,故意把手上的水往虫子的脖子里甩。铮铮比他爸有浪漫细胞,晃着小胳膊从玩具筐里翻出一个橡皮鸭子,在水盆里扑腾着。
虫子絮叨完了,才省过腔来:“婷婷呢?”
甩干桶不好使,李思凡专心地拧床单。
“她接了个朋友的电话就收拾东西走了。”
虫子一想不对啊,什么事这么着急?摸出手机立刻给婷婷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多声后才有人接听。
“喂,你在哪呢?”
“……我搬到一个朋友家了,她正好能给我安排工作,面试的时间挺紧的,所以我也没和你打招呼。”
虫子一听也就放心了:“那好,你生活上要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啊!别不好意思。”
“丛葱……”
“啥?”
“你……多保重!”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听得虫子心里却是一暖,没白做一回夫妻,都自顾不暇了还知道关心一下他。
等按了电话,虫子一回头,李思凡也不知什么时候贴到了背后。
“干吗啊?贴这么近?”
“晚上给我做什么吃?”
“烂炖大白菜。”
李思凡脸撂得跟门帘子似的:“怎么又吃这个,你属兔子的啊!”
虫子心里嘀咕:你不就一兔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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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说出来就伤感情了,所以虫子拍胸脯保证今天的烂炖白菜肯定特别好吃。
炖菜的时候,虫子特别往锅里多放了几块牛腩。吃的时候,不住地往李大爷的碗里夹。李思凡慢条斯理地吃着。小铮铮的碗里是可口的肉松拌米饭,大米粒吃得都沾眼皮上了。
虫子一个人卖力地吃着白菜,那叫一个唇齿留香。
晚上的时候,李思凡掀开被子又要吃“肉”。换虫子撂门帘子了。
“有你这样的吗?有完没啊!”
李思凡不爱跟他废话,自己在那扒裤子,虫子体力不行,加上一肚子的白菜,怎么也甩不开身上的狼崽子。
“我……我这腰太疼了,要不你在下面,换我来成不?”跟李思凡滚了这么多天床单,虫子还没想明白,跟男人怎么就那么舒服?唯一的那么次经验,还是酒后毫无印象。虫子想试试。
李少爷听了,稳丝不动:“上次你给我弄的伤还没好呢!”说这话时,一脸的委屈。虫子泄气了,只能顺着李思凡摆弄了。
当他脸贴着枕头被狠力贯穿时,想到的是下回让破崽子少吃点高蛋白食品。
俩个人玩了半天,披着床单跑到宿舍的阳台上去透透气。坐在靠椅上,李思凡把头放在了虫子的肩膀上,柔软的头发在鼻间磨蹭着,有点痒痒的。
想起刚才在床上,崽子弄的那些娴熟的招式,虫子忽然有点好奇,就问李思凡:“你这两年交过男朋友没?”
李思凡抬起头,那眼神有点冒冰茬子。虫子正琢磨着自己这话哪里触动人家纤细的神经了,李思凡回答到:“我不是你,是人就能上床!”
这话颇耐人寻味,既有埋汰虫子的贞操观和品位的意思,又有那么点真情告白的劲头。虫子头皮有点发炸,他小心翼翼接着问到:“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啊?”
李思凡俩眼睛都要射刀子了。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你哪点值得我喜欢?你看你长得那模样!心眼也不好使!我要喜欢你,你就等着自卑吧!”
虫子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只好无奈地说:“好好好,是我喜欢你,行不?”
听了这话,李思凡冷哼一声,不搭理他了。不过头贴着虫子更紧了,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不知为何,丛老师平生第一次觉得怀里的孩子有点可爱。
那天晚上,俩人看了半宿的星星。
过日子,有时候不能太明白,郑燮老先生都说了“难得糊涂”。丛葱就这么窝囊的跟李思凡姘着。
像李思凡这样的,光脸蛋漂亮,其他的都是狗屁,自己要不管的话连苍蝇都不爱盯他。养着这么位大爷颇有圈养名贵犬类的乐趣,虽然中看不中用,但隐约有点把富人踩在脚下的自豪感。
可这种平静的日子也终将有个尽头……
这天学院门口停了一排车,下来几个平头男人,指名道姓地找李思凡。
为首的男人染了一头的黄毛,在微机室找到李思凡后,先拿眼睛在孩子身上狠溜了一遍,才阴森地说:“李公子,挺会躲啊!”
李思凡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优雅地一笑:“我要是想躲,凭你还找不到我。”
男人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往孩子身边又凑了凑:“那你怎么把手机关了?要不是你让那个什么婷婷来找我,我还真找不到你呢!”
李思凡翻着眼睫毛,也不说话,只是笑,人漂亮作什么表情都好看。那个男人明显有点色迷心窍的样子。
“走,跟哥哥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哥哥可是天天都想着你啊!”
这天晚上,李思凡没有回家,虫子急得打爆了电话,对方一直处与关机状态,又去学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
听说白天有几个满脸横肉丝的男人找过他,虫子更加不安了。这孩子究竟招惹了什么人?
三十一
李思凡此时正在高级餐厅里吃着牛排。
进口的上好牛肉火候掌握得好,真是入口即化。想到此刻有个男人在家啃白菜,李思凡不禁勾起嘴角。
坐在对面的男人,跟触了电门似的,殷勤地给李思凡倒着酒。
“小凡啊,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呢?可别忽悠哥哥啊!”
“我哪敢忽悠您五哥,我的全部身家可都握在您的手里呢!”
那个叫五哥的男人心中也是如此盘算的,眉眼间浸满了得意。
说起五哥,其实应该是李思凡他爸爸那辈的,这老小子特别会钻营,老李过世后,与前李夫人生意往来密切。以前李思凡都叫他叔叔,不过最近一年,已经改口称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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