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莱州之战不是他王二麻子一个人的事情，栖霞的弟兄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当然，于七的援军可能会稍慢一些抵达胶州，不过这无所谓，他们还是能够顶住一段时间的。
郑经是第一次见到天子身边的人，心情自然是十分激动。
至于李石头，在得知这个领兵之人就是忠王殿下的嫡亲世子，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忠王殿下真是公忠体国啊，连嫡亲的世子都派来增援山东战场了，陛下果然没有看错人。
一开始他还担心忠王仗着立下赫赫战功，渐有不臣之心。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忠王殿下还是忠于朝廷和天子的。
这就好，这就好啊。李石头可不希望这个时候大明再起内耗。
现在的大明真的是伤不起了。
胶州城并没有郑经想象中的大，但是也不算小，比一般的县城还是要大一些的。
于是有一个尴尬的事情出现了，若是把几万人全部塞到胶州县城去，会显得十分臃肿拥挤。
王二麻子经过再三考虑，最终决定把一部分自己人抽调到城外的戍堡中。
毕竟郑经和李石头是客军，岂有不让客军进城的道理。
当然，如果外围战事不顺利，王二麻子也会及时把人接回城中。
没必要做自毁长城的事情嘛。
对于王二麻子的守城策略，李石头提出了一些质疑和意见。
这两年他跟着天子、晋王走南闯北大小战役打过无数，虽然在大的层面不见得学到了什么，但一些细节还是看在眼里的。
譬如在守城的时候要明确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暂时拖延等待援军还是死守到底？
前者一般是不堵住城门的，这样即便援军没有赶到，还有机会从城中突围。
后者一般就是死局了，将领一般会下令堵死城门。
如此一来，敌军即便想要攻下城池也要掉一层皮。
如今的情况显然是前者，但王二麻子却下令堵死城门。
这让李石头十分不解。
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向王二麻子说明厉害关系。
毕竟事关胶州存亡，丝毫大意不得。
王二麻子在听了李石头的分析后也觉得自己有些太怂了，这种局面竟然下令堵死城门。
这个时候郑经出面打圆场，算是把这页揭了过去。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虽然知道清军肯定会来，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让王二麻子睡不好觉，每每到三更半夜就会惊醒。
至于郑经和李石头倒是心宽的多。
也许是因为他们经历的大大小小战役实在太多了，早就是见怪不怪，吃嘛嘛香，睡觉更是一觉到天亮。
终于在四月初二，清军大军抵达了胶州城外。
以济席哈为首的清军号称十万人，从城头望下去只见是密密麻麻。
“妈呀，这他娘的鞑子真的动员了十万大军？”
王二麻子只觉得两腿发软，眼前发黑。
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大规模的仗，何况敌军数量还是自己的数倍。
“王将军且莫要慌张，依我看鞑子并没有十万人这么多。”
李石头笑声道：“最多是七八万人。”
郑经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号称一般都是往多了说。换做是我，我也肯定要虚报人数的。”
王二麻子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有这个说法。二位若是不说，我怕是要被鞑子蒙在鼓里了。”
七八万人虽然也很多，但至少从心理压力上没有那么大了。
明军东拼西凑也能凑个四五万人，还是守城的一方，有地利的优势。
只要明军坚决守城不出城浪战，不说有优势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劣势。
“王将军言重了，我们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郑经此来把姿态放得很低，丝毫没有摆什么忠王世子的架子。
他是真的想通过此战锻炼自己，赢得父王的青睐，好在将来命他多领兵出战。
“一般而言，守城一方都要尽可能的动员城中青壮来协助守城。这一点想必王将军是知道的吧？”
王二麻子闻言猛的点了点头。
“这我还是晓得了。已经吩咐下去了，凡是十五岁以上男子必须协助大军守城。”
“这便好。”
便在这时只听得城外一阵骂声。
一群清兵扯着嗓子咒骂大明皇帝朱由榔，说他是个没卵子的怂包软蛋，只知道跑路逃命，一跑就是十几年。
王二麻子听到后肺都要气炸了，一边跳脚一边咒骂道：“老子要把他们的皮拔掉！”
“王将军切莫冲动。”
李石头见状连忙劝道：“鞑子明显是要用激将法激怒将军，好趁机攻城啊。这种口舌之快步逞也罢。”
王二麻子却是惊了。
李石头可是天子的身边人啊，天子被骂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啊。
李石头仿佛看出了王二麻子的想法，笑着解释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鞑子便是再怎么咒骂，也不会改变陛下在我们心中的英武形象。他们要逞口舌之快便让他们逞好了。我们只要守住了胶州，便是对陛下对朝廷最好的报答。”
王二麻子仔细一想是这个道理啊，心中立时通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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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九十八章 合兵胶州（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济席哈没有想到胶州城外有如此多的戍堡。
要想进攻胶州城，就必须先把这些戍堡拔除。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些戍堡都建在地势险要的地方，清军进攻吃了地形的亏。
但即便再难，也必须要打。
不然即便清军绕远路去攻打胶州城，这些戍堡中的留守士兵也可能抄后路包夹。
这种情况下，清军的形势将会极为凶险。
济席哈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境的人，他习惯于平步推进。
这次平剿山东他特意带来了不少火炮。
虽然不是红衣大炮那种大家伙，但光靠车马来拉也费了不少的工夫。
济席哈一声令下，绿营兵们便把大炮推了出来，炮口对准了不远处的戍堡。
“放炮！”
一声令下炮弹飞射而出，直朝戍堡而去。
由于戍堡目标太大，炮弹稳稳的砸在了上面。
但听一声轰鸣，瓦砾纷飞，石块也随着坠落。
戍堡瞬时被轰出一个缺口。
这种戍堡相较于城池，用料并没有那么讲究，也没有包浆。
故而一炮下去根本承受不住。
戍堡中的义军只觉得天旋地转，有的甚至直接被坠落的石块砸死。
原本他们以为鞑子拿他们没有办法，但现在看来鞑子早有准备啊。
大炮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管你有再好的防御工事，一炮下去就砸的了稀巴烂。
“我说刘二哥，咱现在怎么办？继续在这里待着就是等死啊。”
“小六，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你看看现在的炮火，我们要是跑出去不瞬间就得被炸的尸骨无存？在戍堡里至少还能有个遮蔽。”
“那我们就这么等死？”
“当然不是！”
“等到鞑子轰过一轮炮火后，他们肯定要趁势发起冲锋。届时便是我们撤退的时候。”
“你是说那时候鞑子会停止放炮？”
“当然，不然他们岂不是连自己人都轰了。”
“好吧，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不过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否活命便看这一遭了。是以我们现在必须保存好体力，不要消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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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席哈对戍堡内义军的想法一无所知，只觉得这支义军忍耐力很强大，经过这么一轮轮的轰射仍然没有泄气，颇有坚守到底的架势。
“给我继续轰！”
济席哈丝毫不吝啬弹药，在他看来只要能够拿下这些戍堡，便是付出再多的弹药都是值得的。
反正用大炮来轰胶州城也不现实，最多是壮壮声势，还不如用在这里。
炮弹纷飞下，戍堡被炸的七零八碎，完全一副坍圮废墟的样子。
这下子济席哈满意了。
炸成这个样子，戍堡掩体的作用基本上是丧失了。
清军只要发起冲锋，便是五五开的局势。
甚至清军还有一丝优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清军特有的牛角号声下，绿营兵率先发起了冲锋。
这种阵仗自然是不用八旗精锐出马的，在济席哈看来绿营便能轻松的拿下阵地。
急于立功的绿营们冲锋还是卖力。
柿子要捡软的捏，在他们看来此刻的义军便是最容易捏的软柿子。
“杀啊，斩杀叛贼！”
“为了大清！”
绿营兵们个个耀武扬威，颇有几分为虎作伥的样子。
只是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冲到戍堡前时，却发现戍堡中已经空无一人了。
莫非这些叛贼已经跑了？
妈的！
绿营兵们纷纷发出咒骂。
没有斩杀叛贼，没有首级作为邀功的证据他们的功劳就会少不少。
虽然拿下了戍堡，不过他们此时并没有太高兴。
济席哈得知这个结果后命军队继续前进。
一路上戍堡中的义军基本上都撤离了，留下的都是一座座空荡荡的戍堡。
也许是那些最先撤离的义军给同伴说明了情况，所以这些人第一时间选择了撤退。
对济席哈来说，这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反正清军的真正目标是胶州城，这些戍堡只是顺带拔除罢了。
无非是多花一些力气少花一些力气的区别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攻打胶州城时清军的状态是最好的。
“传本将军令，准备攻城！”
此刻的济席哈意气风发，仿佛觉得谈笑之间便能拿下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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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戍堡中的义军全部撤回到胶州城时，王二麻子气得直跳脚。
没用，这帮家伙真的是太没用了。
他本以为这些家伙可以至少阻挡一番鞑子的兵锋，可谁曾想他们被鞑子轰的脑子都晕了，竟然连交手都没有就跑路了。
要都像他们这个样子那这胶州城也不用守了。直接投降好了！
王二麻子一气之下要把戍堡守将全部斩首。
郑经见状连忙劝道：“王将军，这些守将固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啊。鞑子军队数万，他们便是拖也拖不了多久，相反还会白白折损实力。现在他们退回胶州城中，可以补充城中兵力不是更好？”
其实从一开始郑经就反对王二麻子分兵的计划。
只是因为王二麻子是主将，他不好喧宾夺主，这才没有坚持。
但现在看来，王二麻子分兵的决定就是彻头彻尾失败的。
以那区区一万人再分散到各处戍堡中，只会被济席哈各个击破。
所幸的是这些将领还算机智，懂得保存实力，这才没有被全歼。
“哼，既然世子殿下替他们求情，本将军就暂且免了他们的死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呐，把这些守将拖下去重责四十军棍！”
王二麻子这个判罚郑经还是赞同的。不论怎么说，这也是逃跑。虽然是有意义的，但也得付出代价。
不然士兵们以为打不过就跑也没有什么代价，那以后这仗就没法打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检查一遍城防情况，看这个架势用不了多久鞑子就会发动总攻了。”
李石头也在这个时候插话道。
“李将军说的极是，本将这便前去城头视察。”
“本世子愿与王将军同往！”
这种时候郑经可不愿意落于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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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二百九十九章 虎贲军联手郑家军（第二更！求订阅，求月票！）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吓了郑经和李石头一跳。
行军打仗这种事情当真不是只靠一腔热情就能做好的。
或许遇上一般的杂牌军王二麻子他们还能抵挡一二，真遇到了强大的八旗军，他们只有被人宰杀的份。
李石头不厌其烦的给士兵们讲解如何守城，小到什么时候扔滚木擂石，什么时候射箭，什么时候倾倒滚油、金汁他都手把手的教。
原因有二。
其一是他真的想看到除了天子、晋王、忠王之外能有人站出来抗清。这当然需要时间和代价，所以李石头愿意尽他所能去教。
其二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胶州城守不住非但天子交给他的使命他完成不了，很可能全军都得折在这里。
郑经的态度大概也差不多，他还是很认同李石头所说的。
要想守住胶州，不能只靠他和李石头这一万人。所有士兵乃至于青壮都得倾尽全力。
只有把细节做到完美，才能在鞑子大举攻城的时候不至于落于下风。
趁着鞑子现在还没到，要尽可能的教会这些士兵基本的技巧。
当然，要想做到完美是不可能的。
这么短的时间只能捡着紧要的教，至于士兵们能学的如何便看造化了。
其实郑经本人对于守城的技巧也不是很了解。
毕竟郑家是以海事起家，相较而言郑经更为善于指挥海战。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轻易改变不了。
是以当李石头讲解的时候，郑经也在很认真的听，希望可以从中学到一二。
李石头手脚齐上阵，手舞足蹈下算是教会了士兵们一些基本的东西。
至于效果嘛只能等到清军攻城的时候再看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至少比他教之前有了很大提升。
“王将军，鞑子杀过来了！”
便在这时，亲兵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虽说郑经和李石头经历过大小战事不少，但实际上由他们二人独自面对的大敌的情况却是第一次。
这仗能够打成什么样他们心里其实也没底，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传令下去，全军进入战时状态，叫民夫青壮也随时准备上城协助守城。”
王二麻子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既然这一天迟早都要来，那早来一些还更好。
“世子殿下，李将军，城头危险要不你们先到县衙待着？”
“王将军你这是什么话，你这不是叫士兵们戳我们的脊梁骨吗？我李某人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郑经也点了点头附和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本世子也要待在城头。”
王二麻子见状也不再劝，只点了点头道：“如此便辛苦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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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伴随着低沉的牛角声，清军的攻城开始了。
现在看来，义军在胶州城外设立的戍堡群并没有什么用，甚至没有阻挡清兵多少时间。
冲在最前面的是绿营兵，他们抬着排梯一路小跑。
明军没有火炮可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军冲向城脚。
这个距离用箭射并没太好的效果，只能等清兵冲的再近一些。
忍，现在唯有忍。
等到清军冲到距离城墙只有一百五十步的时候，李石头下令：“弓箭手准备。”
这命令却是下给他带来的五千虎贲军的。
因为对于义军的射箭能力他持怀疑态度。
哪怕是虎贲军，用了一年的时间现在也仅仅完成了齐射。
至于准度，那就不能苛求了。
相较于射箭，火器的使用更为简便。
只不过虎贲军的枪炮数量有限，此行只带来了一定数量的燧发铳弹药，即便要用也得在关键时候不能一上来就用。
至于手榴弹倒是带了不少，这玩意大明已经实现了量产，至少虎贲军内部可以全覆盖配备了。
一百五十步还是有些远，哪怕是从城头射下去，箭矢也会显得软绵绵的。
所以李石头只是让弓箭手准备，而没有让弓箭手立即放箭。
他在等清军冲的更近一些。
一百三十步、一百步...
就是现在！
“放箭！”
李石头大喝一声，虎贲军将士纷纷将箭矢射出。
漫天箭矢编织成一张大网，向冲锋的清兵罩去。
和八旗兵不同，普通的绿营兵身着的只是一般的布甲。
故而即便是一般的箭矢也能够对他们造成极大的威胁。
清兵们不时有被箭矢射中的，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那些被射中眼睛的最惨，拼命的想要把箭矢拔出来，但这只是在加速死亡罢了。
“李将军威武！”
王二麻子见状心里稍稍安稳了几分。
要是他的手下也有虎贲军的这个执行力该多好啊。
虎贲军不仅执行力强，射箭的水准也高，他真是羡慕不已啊。
郑经见状自然不愿落于人后，与甘辉对视了一眼后便下令：“全军准备，射箭！”
和虎贲军类似，郑家军队也更惯于使用火器。
但习惯使用火器不代表他们不会用弓弩。
在某种程度上，郑家军使用弓箭的熟练度甚至比虎贲军更强，因为他们接触的时间更久。
通常来说训练一个优秀的弓箭手需要至少三年的时间，有时时间甚至要更长。
郑家军的加入让弓箭的密度更大，清军在冲击的过程中死伤惨重。
不过济席哈丝毫没有慌张。
在他看来这些绿营兵不过就是冲锋的炮灰，便是全部死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到时候拿下了胶州在就地抓壮丁就是，到时候又是几万的绿营兵。
只要八旗主力没有折损，便可以时刻弹压镇压这些乱民，绿营兵也会受到震慑，心甘情愿的替大清去卖命。
所以在济席哈看来如何保存好八旗军的实力，才是他现在首要考虑的。
不到最后时刻，他是不会派出八旗兵的。
明军的强势让王二麻子有了信心，他责令士兵们加入射箭的行列中。
只是这些东拼西凑的乌合之众显然不是郑家军和虎贲军的水准，他们的箭矢射的东扭西歪，力道也软绵绵的，别说杀敌了就是杀鸡都杀不死。
王二麻子尴尬极了，不停的咳嗽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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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第一狠人 第三百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第一更！求订阅，求月票！）
清军的冲锋并没有因为明军的箭雨而停歇。
虽然不时有人倒下，但总会有士兵顶上。
绿营兵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士兵的阵亡。
李石头见状连忙命虎贲军的士兵准备好投掷手榴弹。
此番他们没有带大炮来，手榴弹便是对付这种密集冲锋最好的武器。
只要手榴弹扔的多，一样可以起到大炮的效果。
“准备投掷！”
部分清兵已经冲到了七八十步的位置，李石头不再犹豫，厉声下令。
一时间几十上百枚手榴弹被投掷了出去，直朝绿营兵砸去。
如此密集的冲锋，清兵们根本无法避开手榴弹。
他们只能看运气拼运气，真的被砸到那也只能认倒霉。
手榴弹在人群中爆炸产生巨大的能量，碎片杀伤了无数清兵。
这些绿营兵从未见识过手榴弹的威力，一时间被杀得哭爹喊娘。
“妖法，贼人用了妖法！”
对于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们习惯性的归结为妖术。
这下冲锋的绿营兵们真的出现了动摇。
敌人会施展妖法，那这仗还怎么打？
济席哈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彷徨。
这些叛贼还真的有两下子。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是妖法，应该是从哪里搞到的火器。
登莱沿海，且本身就有火炮这种武器，叛贼搞到火器也不足为奇。
但仅凭这个就想阻挡他攻城，简直是痴心妄想。
“传令下去，全军压上。”
这个全军指的当然是绿营军。
济席哈为了防止军心动摇，用了十分狠辣的一计那就是靠军队的数量来压制溃兵。
那些想要溃散的士兵会被新涌上来的士兵裹挟着往前冲去。
即便他们心中不愿，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后冲上来的士兵等到发现情况不对时也来不及了，因为他们的身后又是一批新冲过来的士兵。
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是海浪一样。
城头的王二麻子见冲来的清兵数量不降反减，直是惊呆了。
他亲眼看到了手榴弹的威力，难道这帮绿营兵都是失心疯，连命都不要了？
“李将军，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王二麻子当初在莱州举事时面对的不过是两三千的清兵，而且还是先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