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大明不负卿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十光
书友们有些反应我写故事的节奏有点慢,确实,我也知道情节**好像不够,自己清楚这一点,也会尽全力改善、进步的。
写文这个东西急不来,一急就没有思路灵感了。
暂时我只能保证绝不断更,认认真真地将故事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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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从一个小故事看申时行的处事方式(求票支持!)
冯保的心结必须得解开。
若内廷首相与外廷首辅不能和睦相处,那迟早要出大问题的。
“伴伴,我不妨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但朱翊镠也没打算硬说申时行的好,或直接对其评价啥的。
“好!有幸听潞王爷讲故事,奴婢洗耳恭听!”冯保正为申时行的为人处世风格而感到苦恼,忽然听到朱翊镠要给他讲故事,当然高兴了,刚好帮他调节一下情绪。
朱翊镠缓缓言道:“伴伴,想必你也知道,在咱大明,许多退休回籍的官员都要买田扩宅,采取的方式多是强取豪夺,所以民愤极大。”
冯保点了点头。这个他当然清楚,自己现在住的府邸不就是那样兼并扩充起来的吗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强取豪夺,但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做支撑,无论做得到
朱翊镠接着说道:“咱大明就有这样一位老者,他退休后想扩展一下自己的房宅,而他的邻居是个做梳子生意的木匠。这位老者先同他那个邻居商量,说想买下他的宅子,可邻居根本不买他的账,就是不卖。如果是伴伴,会怎么做呢”
冯保起初还以为朱翊镠要说他呢,但仔细一想好像不是。遂以他过去丰富的经验回道:“潞王爷,只要给足够的钱,没有不卖的吧”
“可如果不想给更多的钱,只想按市面上的价格买呢”
“那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适当时候给他施点压。”冯保道。
“那你不成了以权压人吗”
“要不借助官府的力量,强征强买,自古民斗不过官嘛。”
朱翊镠摇头而笑:“那你就属于以权谋私了。伴伴难道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扩大你的宅基地的”
“不是,不是,不是,奴婢可不是这样的人啊”冯保一迭连声地摆手否认,“潞王爷,奴婢可都是出过高价格甚至三倍价格买下来的哦,隔壁邻居都十分乐意卖给奴婢呢。”
朱翊镠也不纠结,但要全然相信冯保所言那就傻了,冯保哪有这般好他不以权压人鬼都不信。
但今天的主角不是冯保,而是申时行。
朱翊镠接着说道:“确实也有人建议老者通过官府强买,但老者不同意,认为那样做不得民心不可取。老者于是想到一个办法:让管家到隔壁邻居的梳子店买了很多梳子,每当有客人来时就赠送一把,并称颂这梳子是如何如何的好。逐渐邻居梳子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了,专门到邻居店里来买梳子的人络绎不绝。”
听到这儿,冯保眉头蹙了一蹙,隐隐感觉得到朱翊镠要说什么。
朱翊镠继续:“但生意好带来的问题是店面太必须另找一块大地方扩大经营规模,这个店面已经无法满足老者邻居梳子店红火的生意了。于是店主便主动找到那位老者,请求老者买下他的店面。这样,老者在三年的时间里,便用他惯用的方法,实现了自己的愿望。伴伴,你认可这样的处事方式吗”
其实,这个故事的主角正是申时行。申时行的处事方式通过这个小故事可以略见一斑。
冯保咂摸着嘴,笑着说道:“潞王爷,这个方法好像是很不错,只是既费时又费力,所以,所以,反正奴婢是不会这么干的。”
朱翊镠当然不会告诉冯保:故事中的老者其实正是若干年后退休回籍的申时行,毕竟那是许多年以后现在还没发生。
朱翊镠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伴伴不会这么干,但我们不可否认,故事中的老者达到了目的,是不是而且用的还是极其温和的方式,最后达到双赢的目的。我想说的是,伴伴有伴伴的处事方法,老者亦有老者的处事方。其实我们每个人由于经历不同性格不同,都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与原则,伴伴与张先生心有灵犀处事风格相近,犹如火借风风助火相辅相成,所以感觉舒服,而申时行的处事方法与原则便如同故事中的老者,软是软了点儿,但方向正确,目标也能有效达成。不求伴伴学习效仿,但求伴伴试着理解、通融。”
冯保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潞王爷讲故事是为了开导他。
让他还能说什么叱咤皇宫内院二三十年,到头来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开导,除了点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翊镠接着幽幽然地道:“伴伴,张先生固然自信,才华横溢,有宏图远志,同样他也自负,独裁,可谓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在张先生统治的时代,国泰民安,欣欣向荣然而,在看似祥和的朝堂上,却也是暗流涌动,杀机四伏,只是由于张先生过于强势,一切都被掩盖了而对时局没有大的影响。”
朱翊镠本还想说:理想、完美主义者往往都是时代的悲剧。所以当张先生离去后,一切积怨和密谋都会轰然爆发,将张先生和他的理想社会推翻打烂的同时,建立新的格局。
但还是没有说,毕竟那是原来历史的剧本,还没有成为现实。朱翊镠也不会让这段历史成为现实。
他只作了两人简单的比较:“而反观申时行首辅,正直,善良,负责任,调和能力强,全然一副中立和老好人的形象。和张先生不同的是,申时行首辅不想竖敌,有正义感,也希望朝堂可以清明、大明可以富强,但他不愿意惹祸上身卷入朝堂的斗争中去。所以很多时候他看得透彻却不明里表示,里外调和只希望双方安好。伴伴,我这样说清楚了吗”
朱翊镠所言,正如黄仁宇先生在万历十五年中对申时行颇多的肯定,说申时行的平衡术很好,文中这样写道:“他用恕道待人有阳刚有阴柔,能恰如其分地处理文官集团与皇帝之间的矛盾。”
黄仁宇站在大历史观下,对申时行更多的是理解,觉得申时行很不容易,因为任何一个人跟在张居正后面担任首辅都会鸭梨山大。
听到这儿,冯保对朱翊镠已是心悦诚服,先且不说朱翊镠的话多有道理,就是他小小年纪却拥有那一份包容之心足以令冯保佩服。
所以,冯保由衷地回道:“潞王爷,您说得很清楚,奴婢也是深有体会,日后面对申时行首辅,奴婢尽量不急不躁,试着用心去交流。”
“嗯。”朱翊镠点头微微一笑,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人如其面,各有不同嘛,申时行也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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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再次会晤(求订求票!)
从朱翊镠那里“取经”完,冯保决定放下身段,再去会一会申时行。
一来,确实如朱翊镠所说,现在首辅就是申时行了,一上任最少就是几年时间,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僵着不来往。
二来,冯保很相信朱翊镠的判断,既然申时行得到朱翊镠的力挺,又得到张居正的举荐,那会不会是他冯保的问题
既然朱翊镠从中调和,不看申时行,也得看朱翊镠的面子吧。
……
这天,出于一种礼仪,冯保让徐爵派人去通知申时行,想约个时间上门拜访沟通一下。
徐爵回复说,申时行也正有此意,而且他来拜访老爷的府邸,而不用老爷去拜访他的府邸,择日不如撞日,时间就定在今晚。
如此甚好!
冯保散衙回家简单吃完晚饭,便坐等申时行的到来。
约莫戌时过半,申时行乘轿来到崇文门冯保的府邸。
见申时行被徐爵引进来,冯保故意乜着眼,有心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不冷不热地道:“来了”
“老公公好!”申时行还是谦虚又客气,对冯保的“冷漠”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毕恭毕敬地道,“我说过要到老公公府上拜望向您请教的。”
“来了即是客,坐吧。”冯保招呼申时行就坐,又让徐爵斟茶。
申时行小心翼翼地坐下,尽管他现在是文武百官之首,但感觉自己根基不稳威信不足,的确有许多方面想要请教冯保。
这是心里话,也是现实。
冯保抬手做了一个请喝茶的姿势,然后自己先呷一口,喝完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讨教什么呢”
申时行端起茶杯跟着呷了一小口,然后放下,双手按膝长叹一声,带着几分苦笑,说道:
“该讨教的地方多着呢,譬如说每天都得需要为皇上拟几道票,有的票好拟,有的票让人颇费踌躇。往常见张先生,每当遇到疑难处就写揭帖求见皇上。皇上也总是及时在云台召见。可如今我遇到这类的事情,也给皇上写过求见帖子的,但皇上总是批一句`先拟票来`,不肯给机会听我奏对。皇上究竟心里是如何想的,我这是真吃不准。像这样的事情,不请教老公公,还能请教谁”
虽然听申时行不紧不慢地道来吧,可冯保觉得还是拿不准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想表明万历皇帝不信任他申时行,还是万历皇帝仍不习惯把他当作首辅看呢
冯保想着,自己和申时行两个可都是朱翊镠看好的,别整得万历皇帝一个都不信任,那还玩个屁啊
因此冯保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说自接任首辅以来,万岁爷还没有召见过你一次吗”
“见是见过两次,但都是内阁几位阁臣一道见的,所谈也仅限于张先生的丧事礼仪方面。”
“云台单独召见首辅,那是朝廷的议事制度,万岁爷不肯见你,我想一定是别有所因吧。你想想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万岁爷或是哪方面做得不够好,让万岁爷不开心”
申时行有几分丧气地道:“可以说,我一天到晚小心谨慎,怎么可能得罪皇上我在想,是不是我这个首辅不合皇上的心意毕竟……”
余下的话,虽然申时行没有说出口,但冯保心领神会,毕竟申时行是朱翊镠借助李太后的威势暗中扶植上去的,并非万历皇帝的选择,万历皇帝是不是在怄着气
冯保觉得这是个问题……可这个问题如何得到答案呢谁也不敢去当面问万历皇帝啊!
看得出来,申时行今天是在虚心请教,而且急切想得到答案,只是冯保自己都感到迷糊。
想到这儿,冯保忽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他叹了一口气,惆怅地说道:“你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因为调戏辱骂宫女一事被我告密,万岁爷对我一直怀恨在心,若非李太后罩着,恐怕我早就要闪人回家了。如今,万岁爷与我单独相处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喽。”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冯保脸上浮现出无尽的落寞与心酸。
这种神情,申时行还是第一次见到。要知道,平常素日冯保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由此,申时行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冯保与朱翊镠如此亲密——但这是个秘密,是冯保自己说出来的。
此时,申时行很想问,但又觉得不妥。而且朱翊镠已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还有什么机会或许这就是冯保情绪如此低落的重大原因吧!
申时行也只能这样想了。
问冯保与朱翊镠的关系感觉不妥,那问他自己总该没问题。
于是,申时行道:“老公公,既然咱俩好像都不受皇上待见,那该如何改变呢总不能消极等待吧”
冯保嘿嘿一笑,道:“不等你想怎么着还别说,咱只能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申时行追问道。
冯保摇头,讳莫如深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潞王爷说你性格温和,善于调和、平衡之道,等还用别人教吗”
申时行感觉很是诧异,不禁又问道:“其实我与潞王爷并不熟,总共没说几句话,可听老公公说来,好像潞王爷对我十分了解。”
“潞王爷就是有这么神奇!”冯保道,“你不知道他有预知未来的超级能力吗毋庸置疑,潞王爷无论看人还是看事儿都很准的。”
这个申时行早就领教过,所以他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
冯保接着又告诫地说道:“等是要等,但你也别消极地等。十年前张先生从高拱手上结果宰辅台印,才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让人看到了万历新政的种种气象。两个月时间眨眼而过,到时候若你无所作为,那些好事份子指定会拿你与张先生比较,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瞧申时行脸上一副幽忧戚戚的神情,冯保接着又道:
“潞王爷说,在张先生后面担任首辅,看似是一件幸运的事儿,但其实很悲哀,因为要达到张先生的高度几乎不可能。所以你任重道远,要走的路还很长。”
这话简直说到申时行的心坎儿里面去了。
当接任首辅的第一刻起,申时行就想到了这一点。
对张居正这位座主以及改革所取得的成就,申时行可是由衷的佩服与惊叹,想着自己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就说阴差阳错地当上首辅这件事儿,他都觉得是运气好,就像走了狗屎运一样,朱翊镠居然选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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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为主子,苦心猜圣意(第四更求票支持!)
与冯保谈完心,时候已经不早,进入凌晨时分了。
要说收获肯定是有的,但于申时行而言,更多的是忧愁。
本来就愁,接任首辅,第一自信心不足,第二万历皇帝对他又很冷漠。与冯保聊了半宿之后,忧愁的方面不减反增反而更多了。
尤其冯保拿他与张居正比较,还特别指出前两个月的成就……无论如何他也做不到啊!
哎!可谁让他是首辅呢
申时行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但他感觉没有困意,所以吩咐管家让厨下调了一碗蜜渍兰花膏,做为宵夜给他服用。
服用完闷坐在书房里,想着冯保刚才与他说过的话。
管家知道老爷有心事,也不敢离去,乖乖地侍立一旁。
申时行由冯保的话想到自己自万历六年初,也就是张居正回籍葬父的前夕,入阁担任辅臣以来,一直就是在默默无闻,甚至是如履薄冰中过日子的。一来是惧于座主张居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严峻政风,二来更惮于李太后与万历皇帝对张居正的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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