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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心糖(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余酲
因为是苏朔的孩子,他当初才义无反顾地打算生下来,至于怎么教怎么养,将来会跟孩子如何相处,他全都想象不到。
李老师见余棠发呆,唤他道:“欸,那小子在外头抽烟呢,这栋楼禁烟,抓到一次就记过,你不去管管他?”
余棠忙顺着他的视线往窗外瞧,苏朔双手抱臂,背靠墙站在窗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小半张脸,果然叼着个什么东西,不过不是烟,像是根细木棒,咬在嘴里无聊地晃来晃去。
“我逗你呢。”李老师见余棠信以为真的慌张模样,忍不住笑,“就你俩这样,还成家生娃?两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到了余棠家门前,苏朔才把牙签吐了。
他在戒烟,偶尔嘴里闲得慌,就叼根东西过过瘾。余棠从前就不喜欢他抽烟,每次见他抽烟都避得远远的,躲瘟神似的,既然要把人追回来,这些臭毛病就必须改掉。
下车给余棠开门,护送他到门口,好巧不巧遇上余笙开门出来。两个alpha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苏朔按住余笙拿扫帚的胳膊:“大舅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余笙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哥?”
苏朔有求于人,姿态低到尘埃里,诚恳道:“大哥,你是鱼豆腐的哥,也是我的哥。”
余笙错愕了下,然而还是不吃这一套,追着苏朔凶神恶煞地绕着房子追,边跑边骂。苏朔中学时曾是叱咤风云的校园一霸,怎么会打不过他,只是眼下“尊卑有别”,实在不方便动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幸而他体育也不错,校运动会临时代替别人参加长跑比赛拿了个冠军的水平,五六圈下来,余笙先不行了,气急败坏地把手上的扫帚往苏朔身上掷,被苏朔身手敏捷地接个正着。
他跑到在门口站着劝架的余棠跟前,塞他手里,气喘吁吁道:“你拿着,别让咱哥拿去了,他现在情绪不稳定。”
余棠有些无语地接过来,苏朔又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趁场面混乱一并塞进他手里:“你拿着这个,别扔,防辐射的,回头找到结婚证了我好跟你联系。”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开门上车一气呵成,车子刚启动就180度调头,还来得及开车窗给余棠一个飞吻。
余棠被“情绪不稳定”的哥哥拖回家,余笙痛心疾首地质问:“你这就原谅他了?”
余棠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觉得这事儿谈不上“原谅”。
虽说双胞胎兄弟俩长相和性格南辕北辙,可毕竟在一个娘胎里挤了八个多月,有些默契是刻在基因里抹不去的,玄之又玄。
比如现在,余笙无需追问,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以兄长之资老神在在道:“你啊,从小就爱把事情憋心里,谁的劝都听不进……罢了,你高兴就好,咱们一家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鸡飞狗跳的两天过去,晚上余棠早早上床休息。
刚闭上眼,听见“叮咚”一声响,貌似是从书桌方向传来。
趿着拖鞋下床,余棠从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里拿出下午随手塞在口袋里的手机,方方正正的普通款,看不出什么特别,点亮屏幕,上面有一条署名为“老公”的短信:【宝贝晚安,老公爱你~宝宝晚安,爸爸爱你~】
余棠并没有随身携带这只手机,就算苏朔说这个辐射低也不行。之前他之所以选择住在山上,而不是随便哪个酒店,就是因为山上环境好,有利于养身体。
于是就漏接了不少电话,尤其是和宋远征一起去拜访从前学画的老师那天,回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七八条短信,开头两条还宝贝宝贝地喊,后面就开始扯东扯西。
【宝贝你去学校了吗?】
【不在学校,也不在家里,还能去哪儿?】
【你哥在学校,我看到他了】
【你和宋远征在一起?】
余棠的手莫名抖了下,再往下划,最后一条:【结婚证找到了,什么时候见面?】
余棠稳住心神,回复短信跟他约时间。
第二十四章
再次见面还是在a大,余棠有个假期申请表需要本人填写,填完从办公室出来,看见苏朔叼着根棒棒糖在门口等他。
两人并肩而行,苏朔鼓着腮帮子道:“南瓜味的,吃不吃?”
余棠没搭理。太阳火辣,他经不住晒,身子又笨重,步伐迈不快,额头上渗出的汗都被晒热了。
忽然一把伞从身后罩了上来,苏朔拉住他的手腕,玩笑道:“跑这么快干嘛?嫉妒我有南瓜棒棒糖吃?”
在阴凉底下就舒服多了,余棠看了一眼苏朔握着伞柄的手,答了句“不是”,然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
苏朔紧紧跟随,让伞把小oga整个罩住,拉他手腕的手一直没松,纠结再三,还是问:“前天……你干嘛去了?电话一整天都没打通。”
余棠:“出去了。”
苏朔忙问:“去哪儿了,跟谁,怎么去了那么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去啊。”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余棠不知该从何答起,干脆选了个最简单的:“去看美术老师。”
“美术”两个字踩了苏朔的尾巴,他拔高嗓门:“跟那个宋远征一起?”
余棠点头:“嗯。”
猜测成真,苏朔七窍生烟,又不敢在余棠面前发作,摸遍全身没找到烟,想到自己用找到结婚证的借口才骗得余棠出来见一面,瞬间烦躁得想打人。
经过食堂,苏朔说要去买个东西,让余棠在廊下阴凉处等他一会儿。
余棠撑着伞坐在长椅上等,被从教学楼出来的同宿舍同学发现了。
“呀,余棠,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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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a满脸堆笑地过来跟他打招呼。
舍友b更是热情,一屁股坐在他边上,挽着他的胳膊套近乎:“瞧这肚子,都快生了吧?不在家歇着,还来学校干什么?”
余棠不习惯被人围着,先前这三位舍友在背后嘲讽他的事儿他还没忘,抽出胳膊,淡淡地说:“来申请休假。”
舍友a对他的疏远浑然不觉似的:“这都快生了,是该休假在家好好休息,不知道下学期咱们还有没有这个运气继续跟你做同学呢。”
余棠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殷勤得古怪,客气应付了几句。先前嘲笑他生出来的孩子八成也是个面瘫的舍友b东张西望:“苏学长不在吗?他也真是,怎么能放你一个人来学校?不怕你再被人欺负呀。”
舍友a嗔怪道:“你就瞎操心,苏学长前阵子在图书馆放下那通狠话之后,谁还敢再惹咱们棠棠不痛快?”
余棠没听明白,由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恭维奉承,才拼凑出一个大概的事情经过。
舍友们走后,余棠又独自坐了会儿,想了想还是进食堂里头去寻苏朔。
正值饭点,食堂人多,有几个同学热情指路,说苏学长在楼上五号窗口排队。
余棠上楼,没在窗口前找到苏朔,倒是在他常抽烟的墙角处看见他慵懒支在地上的一条腿,还有面对他站着的女孩。
江可澄之前就经常出入a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跟苏家少爷关系不寻常,每次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高调极了,这回却穿得朴素,低着头十分委屈可怜的样子,拿着纸巾抹眼泪。
“苏哥哥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也可以给你生啊……之前的事是意外,我也没想到……”
苏朔打断她:“那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该给的我已经给你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江可澄哭得更起劲:“那次……那次是个意外,我是真的喜欢你啊,太想跟你在一起,才会想出那种主意,没想到、没想到被他捡了便宜……”
苏朔没什么耐心,抬手看表:“说完了吗?说完我先走了。”
江可澄不死心地上前拖住他的胳膊:“哥哥你要孩子我也可以给你生,没名没分我也不在乎,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
靠在墙边听的余棠心中倏地一紧。
当今社会,不说富商和官宦阶级,哪怕那些做点小生意有点家底的人,都堂而皇之地无视婚姻法对oga的保护,在外面正大光明地养着其他oga,美其名曰传承优秀基因。像自己两位父亲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经十分罕见,苏家那样家里的跟家外的争来斗去、苏父也从不避讳旁人还有个非婚生的二儿子,这种情况才是常态。
这其中有一个alpha可以标记多个oga,而一个o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的原因在,而且苏朔从小耳濡目染,成年后游戏花丛,习惯了花心浪荡,如今面临着这么大的诱惑,正常的alpha都没理由拒绝,何况是他呢?
苏朔果然动摇了,他站定脚步,从余棠这个位置只能看见江可澄那张泪水涟涟的小脸,想必落在苏朔眼里,更是我见犹怜。
片刻后,余棠在因紧张而剧烈的心跳中,听见苏朔的声音:“我很快就要当爸爸了,这话还是别乱说的好。”
“我没乱说。”江可澄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他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哥哥你千万别给他骗了!”
苏朔笑了:“他能有什么手段?他家里那样的条件,跟我结婚能得到什么好处?”
说到这里,明显有所图的江可澄才有些心虚,迅速调整好情绪,抽泣着道:“我只知道,我对苏哥哥你是真心的,我不介意背上骂名,你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心里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角落留给我,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我就满足了……”
“我介意,我的孩子只能是余棠生的。”苏朔顿了顿,生怕意思表达得不够清楚明白,再次郑重道,“他是我唯一的oga。”
车子驶出学校,余棠手上捧着苏朔给他买的南瓜饼和几根南瓜味的棒棒糖,垂着脑袋,像在想什么事情。
“饼是我前几天跟厨房大叔订好的,少糖少油,怀孕也能吃,你尝尝看合不合口。”苏朔握着方向盘道,“棒棒糖是家里阿姨做的,也不是很甜,刚才我给你试过了。”
余棠点点头,拿起热乎乎的南瓜饼咬了一口。
苏朔看着高兴,心想离求得原谅又进了一步,浑然忘了此行的目的地是民政局,兴致勃勃地开始给余棠讲他给孩子想的名字,什么苏苏、苏福、苏打水,听得余棠都不禁弯了嘴角。
苏朔趁热打铁,表诚心道:“跟你姓也行,反正是咱们的孩子,跟谁姓都一样,就是余这个字不太好搭配……余苏,听起来像不像什么吃的东西?”
余棠没答话,吃完一个南瓜饼,朝苏朔伸出手:“结婚证。”
苏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惨白的表情昭示着他此刻的心如死灰。
他的小oga终究是不爱他了,任他如何折腾,如何挽留,都没有丝毫作用。
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放到余棠手里,苏朔暗自琢磨着,离了婚还能复婚,到时候孩子出生,还能不准他这个亲爹的上门去看?一回生二回熟,他生来厚脸皮,就算让他做上门女婿也未尝不可。
余棠拿到结婚证,指挥道:“前面左拐。”
苏朔听话拐过去,行驶一会儿,才发现路线不对。
他试探着问:“咱们不去民政局?”
余棠目视前方:“我把结婚证丢家里了。”
丢三落四不像余棠平时的习惯,可沉浸在郁闷中的苏朔无暇细想。
车停在余家门口,苏朔边给余棠开车门边四处张望,生怕碰到凶巴巴的大舅子。
余棠下车进屋,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两本大红结婚证,苏朔简直想哭。
回到车上,苏朔垂头丧气地踩油门,后悔地想,刚才余棠进屋去他就应该直接开车跑掉,这样说不定能再拖延几天。
虽然已经想通了离婚没关系,再追就是了,可第一次结婚的意义到底不一样,“复婚”这两个字听上去就怪别扭,像是为了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勉强再次走到一起。
对于能否再次得到余棠的爱,他毫无信心。
苏朔蔫巴巴地转方向盘调头,忽然,两个红本出现在他眼前。
余棠把两本结婚证像从前那样一本包着一本放在一起,举到他面前,苏朔一时愣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收好。”余棠声音冷清,脸上也跟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却是苏朔此刻最想听到的话,“……别再弄丢了。”
第二十五章
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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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数遍,苏朔才相信余棠是真的不打算跟他离婚了。
天降祥瑞,鞭炮齐鸣,要不是怕把人吓着,苏朔恨不能把余棠抱下车原地转他个百八十圈,宣泄自己无处安放的。
民政局之行作罢,苏朔把余棠带回了家。苏母也高兴得不得了,叫厨房准备了一桌子菜,还想把亲家接来一起热闹,余棠说两位父亲不在家,苏母才打消了念头。
吃完饭,苏朔带余棠到婴儿房,里头布置得俏皮可爱,地毯、墙纸、壁柜都是鲜艳的卡通造型,只有木质婴儿床相对朴素。
见余棠一直盯着婴儿床看,苏朔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装的,挑了好几家才选中,看着不太美观,其实很结实,也很好用。”
说着自己坐了进去,屁股朝下,两条长腿挂在外面晃荡:“看,我躺着都没问题。”
余棠用沉默表达对该婴儿床质量的肯定。
晚上苏母差人送了好几种婴儿车过来,在客厅里一字排开,余棠随便选了一个,苏朔反倒磨磨叽叽地拿不定主意。最后大手一挥留了三辆,壕气万丈地说:“到时候咱儿子坐哪辆高兴就留哪辆,都喜欢就都留下。”
再晚一点,余棠还是要回家,说哥哥在家等他。
苏朔把人送到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再三踌躇,拉住余棠的手,磕巴着问:“我、我能亲你吗?”
之前不让亲他也亲得起劲,余棠不知道他突然害什么羞,看了他一会儿,小幅度点了点头。
苏朔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下,他慢吞吞地上前,侧头在余棠唇上印下一吻。
他们接吻的次数半个手都数得过来,第一次是酒醉的初夜,第二次是前几天,第三次便是现在,以至于余棠并不适应这样靠近,苏朔的身影将他笼罩的时候,他还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退。
余棠的嘴唇很软,路上吃了根南瓜棒棒糖,还沾着点甜味,苏朔意犹未尽,却没敢太过分,亲完就松开手,目送他进去。
洗完澡,余棠收到苏朔的晚安短信,看完没顾上回复,先去擦头发。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声响了,苏朔在那头紧张兮兮地唤他:“宝贝?”
苏朔从前逗他玩的时候就喊他宝贝,短信里更是没停过,这次不知怎么的,余棠听得鼓膜发痒,心尖都被振得颤抖,莫名跟着紧张,傻傻地“啊”了一声。
对面的苏朔听到他回应,松了口气,道:“肯接电话就好,我还以为……还以为……”
终究是没说下去,他不想破坏气氛,迅速转换话题:“嗨,不说那些没用的。咱妈问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家里什么都有,你留在山上的那些衣服都给你洗干净挂上了,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告诉我,我明天就去买。”
“没有。”余棠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单,补充道,“没什么要添置的。”
“那……”苏朔又开始犹豫,因为怕被拒绝而难以启齿,“那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我去接你。”
余棠想了想:“下周吧,等爸爸们回来。”
这句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苏朔语气都变得轻快:“那我下周来接你,顺便拜见两位岳父。”
既然答应和好,余棠就不再扭捏,轻轻“嗯”了一小声。
苏朔那头反倒又扭捏起来:“那……那这几天你在家干吗?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玩?”
余棠垂眼摆弄手里擦头发的毛巾:“没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在家待着挺无聊的吧?我给你买套游戏机?”
“不,不要。”余棠忙拒绝,“那个有辐射,对身体不好。”
听了这一本正经的回答,苏朔在电话里低声笑,余棠觉得害臊,红着脸不吭声。
笑过之后,苏朔的嗓音听起来更加婉转温柔:“那你现在在干吗?”
余棠手上的毛巾已经拧成一团,没好气地说:“擦头发。”
“乖。”苏朔知道他不喜欢擦头发,哄道,“以后老公帮你擦。”
余棠沉默许久,似乎想象不出那样的画面,用细若蚊呐的声音“嗯”了一下。
苏朔自然听出小oga的不相信,温声道:“我说过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对你一个人好……骗你是小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朔把余家当成了根据地,每天大清早来报道,必定要待到傍晚才回去。
这天余笙追累了瘫在沙发上喘气,指着在厨房悠闲地热牛奶的苏朔道:“你你你你都不用工作的吗?天天往我家跑!”
苏朔右手搅和牛奶,左手从兜里掏出学生证亮出来:“回大舅哥的话,在下还是个学生。”
余笙愤愤地背起书包,同是学生,为什么他还是要每天去学校报道?
好吧,还不是为了那该死的爱情。
楼上,余棠接过苏朔递来的牛奶,主动去阳台的吊椅上坐着,因为苏朔要开电脑处理工作,他认定了电脑辐射强,对宝宝不好。
纵然苏朔爱热闹,工作的时候也是严肃安静的。喝完牛奶,余棠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苏朔还在对着电脑屏幕处理工作,他放下杯子,歪在吊椅上,在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中睡着了。
炎炎夏日还没过去,余棠已经进入孕晚期,安眠成了奢望,一觉能睡过两个小时都难。他嘴上不说,苏朔却察觉到他精神不济,有时候偷亲,亲完了他还呆着,眼神定格在自己身上,迷瞪瞪的,充满不设防的依赖。
每当这时候,苏朔就不禁要感七分茫然三分委屈,难得流露出与他表面相符的天真。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oga这么好玩?
苏朔刮了一下他小巧的鼻头:“小猪。”
余棠皱了皱鼻子,扭头看窗外陌生的街道:“这是哪里?”
苏朔勾唇一笑:“养猪场啊,这里专收你这样爱睡觉的小猪。”说着上下打量余棠,摸着下巴道,“嗯,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余棠还没完全清醒,当即信以为真,吓得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攥住苏朔的衣袖,颤抖着说:“不,不卖。”
苏朔的心顿时软成一片,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他的侧脸:“逗你呢,谁能舍得把你卖掉?”
两人来的是城郊的一家甜品店,环境清雅,人也不多。
进门就受到表姐何聆的热烈欢迎,她把二人引到靠窗的座位,问了忌口,便主动去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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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单。
苏朔见她走远,对余棠道:“这家店是她和她未来老公一起开的,她真是我表姐,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余棠想到当初在学校食堂把何聆当成苏朔的心上人,还发了一顿疯,不免有些羞赧,捧着杯子不说话。
苏朔原本的目的也不是想让他惭愧,捉住他的手,挨个手指揉捏过去,最后在他手心里画了个圆圈,占地盘似的握在手里:“以后别胡思乱想了,谁出去胡闹鬼混,谁就是……就是猪。”
几天内拿各种牲畜发毒誓的苏朔被何聆嘲笑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她兴致勃勃对余棠爆料:“这小子从小就喜新厌旧,新买的衣服穿一次就扔,玩具也是,姑妈看不下去,洗洗干净打包寄到贫困山区,平均每个月寄一次,你猜怎么着,年底人家居然送来一面锦旗,感谢苏朔小朋友持之以恒献爱心。”
余棠听完弯着嘴角无声地笑,苏朔着急了,忙解释:“我现在不这样了,你别在我媳妇儿面前瞎说啊。”
何聆停不下来:“上高中的时候也是,换对象比换衣服还勤快,那会儿流行手写情书,他把收到的情书上的名字用小刀撕下来贴在桌子上,换一个对象就把上一个覆盖掉,还在旁边贴照片,就这样都记不住,有一回情人节他约了对象,人家在学校门口等到天黑才知道这小子认错人,搂着前前前女友看电影去了。”
这种丑事何聆藏了一箩筐,余棠也愿意听,时不时抿唇微笑,听得很开心的样子,弄得苏朔都不忍心不让他听。
喝完,苏朔主动去前台帮大家续杯。何聆这边一个故事讲完,见苏朔走远,转回来笑眯眯地看着余棠:“所以啊,这小子现在能变成这样,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余棠对她忽然调转话题的举动并不意外,放下手中的杯子,点了点头。
何聆接着道:“之前我经常想,将来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小oga能把我这个祸害表弟收得服服帖帖,先前看你安安静静的,怎么都想象不出来,可今天再一看,竟然觉得也只有你能做到。”
余棠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何聆忍不住笑:“好了好了,我是在夸你呢,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以后好好过日子。”
余棠也跟着笑:“好,谢谢表姐。”
搬回苏家的前一天,余棠去参加一个由杂志社主办的美术论坛。
苏朔生怕他再跟不三不四的人接触,亲自把人送进会场,确定宋远征不在场,才警惕地退了出去,说三个小时后回来接他。
论坛前半部分是鉴赏讨论,余棠身子不方便,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抱着本子边听边记。后半部分则是现场实践环节,顺便请出刚赶到的两位即将成为杂志模特的嘉宾暖场,台上台下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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