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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小陌
少棠脸上浮出异样表情,半笑不笑,用口型说道:最后一晚上,你明天就走了,咱回家成不?老子让你“做”。
孟小北:……孟小北心想这诱惑太大了!大宝宝,我也很想上你,但是……不行我一定要在回西安之前弄清楚那两个人究竟怎么回事不然我今晚铁定是睡不着觉,夜不能寐我无法安寝!!
厨房里那俩人你一句我一句。
萧逸说,你在屋里坐着,不要走来走去。祁亮说,你这人切菜真麻烦,不就是个土豆么,切那么细,人家切块的菜你切片,人家切片的你切丁,人家切丁你是不是一定要捣成土豆泥才下锅?我看你做饭我怎么这么累啊!比我自己做饭还累呢!
萧逸反问,你会做饭么?
祁亮哼道,我不会。
萧逸说,是我做饭,我又没有让你做,你催我做什么呢?
祁亮说,老子肚子饿饿饿饿啊!!!
萧老师于是不说话了,埋头慢条斯理儿地又开始切葱花,细细致致。仿佛那一间小厨房里,案上的砧板洗菜筐,墙上的笸箩刷锅扫帚,都在眼前组成一幅风花雪月式的图画,丝竹声响起,空中无声地飘起浪漫雪花,他乐在其中。
祁亮嘴贱,消停了,立马又厚着脸皮凑上去,撒赖哄人,从后面抱住……大门“啪”得一声开了。
厨房里俩人吃惊地同时回头。
如此张狂利索的手段,一定是贺少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分卷阅读175
棠干的。少棠直接用他的军官证,从门缝关节处插进去,麻利儿地拨开门锁。关键时刻,孟小北就是那个使坏教唆的,少棠是攻坚爆破组的,说进就进来了,没那么多废话。
祁亮一张俊脸窘得通红,僵住了。
他两条手臂还环抱着他的萧老师,下半身亲亲热热贴着。祁亮慌得“嗷”的嚎了一声,迅速转身,拼命扥自己鼓囊显形的裤裆处,遮掩窘相。
……孟小北仗着自己与亮亮十年的铁杆交情,好兄弟就是专门用来糟践和出卖的。
祁亮五官摆得都不是位置,耳朵臊红了,指着俩人:“孟小北我要跟你绝交,你不是我兄弟!从此绝交!”
孟小北一把将人勒过来:“至于的么……恼羞成怒了?气急败坏了?下回我给你配一把我们家钥匙,你想去,随时去,我绝对不怕你看。”
祁亮气呼呼的:“孟小北你小时候光屁股我都见过,老子才不要看你呢,谁稀罕。”
屋里四个人,四双眼相对,可能因为太熟悉,谁和谁都有一段三言两语道不清的渊源,有几分微妙的尴尬。
两个老的倒是都很淡定,有什么的?
萧老师提着锅铲,厨房里飘出一股浓郁蒜香。少棠问:“扁豆焖面?”
萧逸点头,金丝镜片染了一层锅沿上的热气:“你们吃过饭么?那,一起吃吧。”
少棠说:“正好也饿了,吃!”
客厅里,四人围坐一桌吃面条。萧老师手艺还真不错,孟小北手不方便,少棠挑面条喂他。他吃了几口,觉着惊艳,使劲看少棠。少棠也回看他,怎么着,老子还应该有压力了?!
祁亮嘴上沾一粒蒜,萧老师拿过纸巾给男宝宝擦嘴,注视祁亮的眼光温柔出水。萧逸每回吃饭之前,一定要准备纸巾,把柔软的草纸撕出若干张边缘整齐的四方块,摆在桌上手边。
夜晚窗外,家属宿舍区内一片荧荧灯火,家家户户灶上炊烟袅袅,隔门时不时能听到邻居上楼下楼,开门关门,家人之间热闹寒暄。孟小北忽然明白以前亮亮说的,他不愿晚上一个人待在家,宁愿在人来人往的游戏厅里熬夜,因为很怕听到隔壁邻居,阖家团圆父慈子爱的声音,那感觉非常的难捱。
祁亮家也大变样儿了,这屋子简直不像亮亮那个邋遢货睡出来的地方。
窗明几净,抽油烟机擦得锃亮。客厅沙发上,四只绒布靠垫摆得端正整齐,而且每只靠垫之间都保持相同间距,各司其位。走廊墙上挂了几幅淡雅的水彩装饰画,茶几上有几本线装里夹着杭州买的檀香木制书签,窗台一盆兰花。原本充满庸俗铜臭气的祁大老板的家,愣是给整出几分书香雅趣。
孟小北一进洗手间乐喷,一排大大小小的毛巾,一看就用热水烫过,干净,整洁。擦手的一个,擦脸一个,洗脚一个,擦屁股是不是还需要有一个?
孟小北嘲笑某人:“长不大吧?刚才饭桌上,还用人家给你擦嘴呢。”
祁亮也不害臊,腆着脸说:“这也就是因为你们都在,看着,不然我就躲着不让他擦,我让他帮我舔掉……嘿嘿嘿……”
孟小北难以置信道:“亮亮,你现在是不是过上那种,早上有人帮穿衣服递热毛巾,晚上有人给你盖被子焐脚丫,真正贵族化大少爷的生活了!”
祁亮一脸嫌弃,少爷脾气写在眉眼上:“每天跟我耳朵边叨叨叨,我都烦透了。你没看见,每样毛巾还都要双份呢!必须各用各的,一定要跟我分开着!我擦脚用混了,用了他擦脸那条毛巾,他擦了两天脸终于发现味道不对,我被他发现了!我、靠、我简直倒大霉了!!!……”
孟小北笑疯了。
笑得胃都疼。
这两个人怎么能凑在一起生活?
孤独让人领悟,成双成对是多么美好。
这两年间,在城市里一个人孤单流浪无家可归的人,不止孟小北一个。
祁亮后来悄悄找到他大年夜住过的萧老师家,在门口徘徊良久,上去敲门。开门的已经不是萧逸,竟是他们学校初中部另外一名年轻老师,女的。
祁亮以为萧逸这么迅速尼玛的找个女人结婚了!!!
那女老师也纳闷:“你不是咱们学校学生吗?祁亮?我认得你。”
祁亮连忙掩饰:“哦,我,我找萧老师,还书……他借给我一些书……”
女老师也有些别扭:“萧老师搬走了,他现在不住这里,你找错了!以后找他不要来这里。”
祁亮随后打听明白,萧逸属于非正常情形下犯“作风错误”而离职,不是正常调动和退休。房子因为住了不满一年半,学校就将分的房子强行收回。祁亮后来很久一段时间没遇到过这人,直到高三,他因为成绩糟糕,寻觅私人家教、高考补习班……萧逸以前是教初中的,但毕竟是师范大学高材生,把高中各区考试卷子迅速温习一遍,帮祁亮突击高三语文历史外语这几门,绝对不成问题。亮亮又赚大了。
孟小北实在忍不住,把哥们儿拎到屋里,私下拷打逼供:“到底怎么好上的,你给北爷爷说实话。”
祁亮摸摸鼻子,调开目光,不以为意:“也没怎么的……他是gay,他喜欢我呗。”
孟小北反问:“那你是gay么?”
祁亮沉默,不说话。
他是么?
孟小北搂过亮亮肩膀,很事儿妈地说:“老子作为那方面‘过来人’,还是多余劝你一句,你想好了么?你不会就是想就近找个人给你补功课吧?!”
祁亮矢口否认:“外面补习班多了,我又不差钱。”
孟小北:“找个人给你做饭、洗衣服?……你拿萧老师当你保姆?”
祁亮:“……不是那样。”
祁亮关心地问,你两只手怎么了,都缠着纱布,你伤啦?
孟小北耸肩,家丑,我都不好意思说,一群亲戚掐架,有人拿刀要扎我小爹,我护他夺刀来着,结果手上划了好多道刀口,就残成这样了。
祁亮说:“你太爱你小爹了,刀你都敢夺,你能为他死吧?”
孟小北看着亮亮,细眼淡定有神,坦坦荡荡道:“我就是爱他。我如果不这么喜欢他,我跟一个男的混在一起、我有病?”
祁亮望着窗外灯火,半晌道:“你是不是觉着我有毛病,我莫名其妙?”
“孟小北,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幸运,能有个从小疼你宠你呵护着你、跟你同甘共苦的好男人,而且你们俩正经还是青梅竹马!从小认识,两人之间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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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进去别人。”
孟小北爱听“青梅竹马”四字,得意地一甩头发帘。
那天他和少棠做完,静静抱着。少棠略微一抬头,他立马就知道对方是想找香烟。他回身在床头柜摸到一包烟,少棠点上,抽一根事后烟。他也想抽,一张嘴。少棠用眼神示意,你手伤口没好,辛辣烟酒都别沾。少棠笑着递给他只许抽一口……没有十年相处,不会有这些默契。
祁亮说:“那时候我在大街上碰见萧逸,我上补习班,他就在班里给人补课,每天上午下午晚上教好几个班,也挺辛苦……我操,咱们朝阳一中太可恶了,校长真是孙子竟然把他那套房子没收了,不给他房子住了!萧逸在本地都没有家,难道让他睡大街,睡天桥上吗?难不成就只能回杭州老家了吗,他父母又不理解他,家里人都不要他了!他在一人家里租了一间小屋住……”
“我就说,你与其租别人房子,不如租我们家房!反正我有房,我家一堆房间空着。”
祁亮一口气解释得飞快,解释完自己憋不住乐了,双手揉脸,脸红了。
孟小北拼命用肩膀拱亮亮:“啧啧,这也算患难之交、雪中送炭啊,哦不对,简直就是火上加薪!这招可以有啊!!”
祁亮抿嘴乐:“而且,租我房子我免收房租,给我做饭,帮我补课……他也不亏吧?”
孟小北损道:“他不亏,但你更划算。亮亮你遗传祁建东,你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儿,付出了本钱,你一定要捞回利润。”
祁亮垂眼道:“将来我也不知道怎样,我也懒得想,走一步算一步呗,至少现在有人给我做饭,洗脚。他比我妈对我还好。”
“我就是……好像离不开他了。”
感情有许多种,并不是每一对伴侣人生道路的词典里,都有情深似海、爱比金坚、患难与共、生死相依什么的,那些小说里才有的肉麻浪漫词汇。
祁亮是有家不愿归。
萧逸就没有家可归。
这两个人,又为什么不能凑到一起?
祁建东偶尔回来一趟,祁亮让萧老师躲了,尽量不碰面。
他也不怕被他爸爸撞破,或许心理上对他爸仍然存有抵触和某种强烈的报复欲望,大不了将来就让祁建东知道,你们都不要我,我找个男人宠着我、照顾我。
祁亮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夜里嫌被窝冷。萧老师弄个热水袋压在被子里,还勾了一个毛线套子,把热水袋套起来,怕把亮亮给烫着。这是成熟男人才有的体贴周到,十几二十岁的大男孩,不懂怎么疼人。
夜里有时给焐脚,很温柔。
祁亮“床品”很烂,睡没个睡相,喜欢蹬被,还就爱抱着人睡。
当抱一个人抱习惯了,后来就慢慢地愈发离不开。
……祁亮从高三开始自己做小生意,开始琢磨赚钱发家。商人的精明头脑与活跃思想,这玩意儿绝对是有遗传基因和家庭的熏陶!
祁亮先是转手卖掉他爸爸攒在家里的各种东西,外贸日用品,或者走私贴牌的家电水货。从他爸爸那里能捞到什么,他就卖什么。祁建东留在抽屉里一摞生意朋友的名片,祁亮竟然大胆到挨个给那些老板打电话,脸皮贼厚,又嘴甜耍赖,到处拉生意机会,后来就开始倒卖进口的bp机,代理零散的电讯业务。
寻呼机那时正火,在国内老百姓之间迅速普及。人眼界开阔了,手里攥的钱也愈发不值钱,越来越多普通人买得起几千块的摩托罗拉。大街上几乎人手一块,公共汽车上随便一个人一掀夹克衫,腰里bi-bi-bi一块摩托罗拉小黑。祁亮靠这行赚到不少外快。在当年,他就是北京城里一个典型的富二代“倒爷”,在学校不务正业,每逢周末抖着风衣墨镜上街,拎个公文包,开一辆“突突突”的三轮摩托车,接单送货……这也是亮亮人生的第一桶金,他日后发家致富的。
那晚四人一起,在亮亮家过夜。似乎也有好多年,没有这样畅快聊过,把心里很多话都说出来。
萧逸不沾烟酒,孟小北手伤不能吃发物,结果就是少棠拽着祁亮斗酒,俩人喝掉好几瓶啤酒。然后就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四人情侣大战,《魂斗罗》。
孟小北手残着,用四根食指中指轮流熟练地戳遥控板,仍然牛逼得大杀四方,威风八面,一路嚷着:“少棠少棠棠棠棠,打,打!上边上边!你罩上三路,下面那个交给我!!!”
少棠打游戏是不吭声的,懒洋洋靠在沙发里,嘴角叼一颗烟,眼神都不动,只有手指快速动,但是两人心有灵犀。屏幕上两条人影上下交替,互相掩护,开枪行进,配合极其默契。
少棠偶尔伸脚轻踹小北的屁股,淡定指挥一句:“你用那个多方向机枪,我用面。
萧老师被祁亮调教了一年,打《魂斗罗》的水平仍然提不上台面,上场就是弯腰给敌人捡子弹然后被轰掉的。孟小北说“萧老师你不要这样,你一上来抱枪的动作就好像一幅画,圣母玛利亚抱着一孩子,头上笼罩一层母性的光环,我都不忍心开枪射杀你!”
祁亮忿而还击:“滚蛋啊,不许欺负我们家小逸逸!”
孟小北将口水喷了一屏幕,笑得很疯,差点儿滚下沙发,被少棠一把捞回来,抱怀里。
……孟小北私下拷问过祁亮:“你和内谁,你们俩谁是1,谁是0?”
祁亮眼光移开,哼道:“你说呢?”
孟小北淡定道:“我实在看不出来。我觉着这盘子里是一副双黄蛋,两个蛋,老子愣没找见那根火腿肠在哪。”
祁亮掐他脖子:“你丫滚出我们家!!”
孟小北坏笑:“到底谁1?”
祁亮反问:“你还没告诉我!”
孟小北嘴角一弯,也不避讳:“我和少棠我们俩上下自如,无所谓的,我可攻可守,牛掰吧!”
祁亮捋一捋吹得帅气的发型,抖了抖华丽漂亮的公鸡尾巴:“我和他,当然我是1。”
孟小北都不信:“你搞得定别人?你行吗?”
祁亮咬着下唇忿忿道:“你瞧不起我?……我很行的!”
孟小北嘲弄地笑,往亮亮头发帘上吹气。祁亮急得辩白:“嗳你什么意思?……老子第一次就搞定他了,让他爽着呢!不然我们家小逸逸能对我死心塌地、能这么爱我!!”
……孟小北腰间呼机响了,竟然接到聂卉的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分卷阅读177
传呼,急求回电。
孟小北在北京多耽搁几日,他弟孟小京前后脚也到了。同样是这几天,孟小京也进京赶考,奔赴中戏接受面试。
孟小北把电话打过去:“考怎么样?”
聂卉捂着话筒,压低声音:“孟小北,我们在宾馆呢,我偷偷给你打。”
孟小北忍不住也压低声音,做贼似的:“我说弟妹,你给我打,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瞒着他吧……你俩怎么了?”
聂卉说:“孟小京那人特别扭,非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他准备二试的小品呢。我们俩都快抓瞎了,心里完全没有底,不知道怎么演。我信任你啊!”
孟小北忙问:“他一试已经过了?!”
聂卉兴奋地一字一句道:“昨天上午一试!我今天去中戏门口帮他看榜,他、通、过、了!!”
第七十四章过关斩将
再说孟小京来北京面试这件事。戏剧学院的考试战线拖得长,从确认报名再到后来接二连三面试,孟小京在北京待了将近一个月,就没回西安,也是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孟小京在北京待一个月,聂卉来回往返,先后跑过来三趟,学也不上了,就陪孟小京考试。
小姑住院期间,孟奶奶还唠叨,“事儿赶事儿得麻烦,大孙子刚走,这二孙子又来啦,景景来家里住,俺还得招呼他不是?俺还得给他洗衣服做饭,伺候着他,孩子大老远跑来考试多么不容易……怎么也希望他考中吧!”
老太太嘴上嫌弃,手上勤快,专门抽空回家将小屋收拾出来,床单换洗干净,换上一对新的绣花枕套,怕二孙子事多嫌她这老太太家不够高端洋气上档次。锅里烧了一条慢炖鱼,笼屉里有戗面大馒头,专门等孟小京来家里住。
结果,孟小京来京,就没打算住他奶奶家。
孟小京带女朋友来的。聂卉站在门口,不温不火地打了声招呼,喊爷爷奶奶。聂卉高挑白皙的一个美女,当真是太漂亮了,站在门口,就令所有人眼前一亮,整个家蓬荜生辉的感觉!美女在人群里,是会发光的。老太太当时都看愣住了,贫贱小老百姓,没见过这样的。简陋破烂平常的一个家,当真都配不上人家女孩。
那俩人在门口站了站,也没说几句话,迅即就走人了。
就这一遭,着实把老太太气着了。当时有一种脸面自尊上的挫败感,像被人一巴掌打了脸!“俺在家里收拾好床做好饭等他,他两手空空来的,连屋都没有进,喊了声奶奶,完后他就掉头走了,带那个女的住宾馆去了!那两个人去住的宾馆?!”
“才多大的孩子,又没有结婚,他两个怎么能那样的,去宾馆里开房间,那不是搞流氓么!咱家是这种不正经的?”
省里领导家千金,还是个独生女。
孟小京真有本事,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套到那样的人家?
孟奶奶手里筛棒子面的笸箩都拿不住,一甩把棒渣甩了一地,耿耿于怀。做长辈这种复杂心情,也不难理解,孟奶奶作为一家之主,家里样样事过问经心,她即便再不待见孟小京,也还是拿景景当她的孙子,外地山沟过来的孩子,你进北京来,断然是要投靠俺这个长辈,咱勉为其难还是要罩着你、好心帮扶你的。然而孟小京,一步就把老太太给跨过去了。背后有人,牛气,直接把他奶奶晾一边儿。
聂卉来北京当然不会住到老太太家里,而是凭关系住进省驻京办的宾馆,自己掏钱,让孟小京陪住。
迅速的,北京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都知道孟小京结交了有钱女孩,人人都有一张嘴,难免私下各种议论。
在当时,孟小京相当于将自己推上了华山一条路。他也没有退路,他倘若这一趟进京报考中戏落榜,铩羽而归,以后都甭来了,没脸见北京这些亲人。
后来听说,当年报考表演系的考生有数千人,表演系只招四十名。这些考生,很多是原本就有深厚基础的艺术专科生。每个省份按照三所艺术中专计算,每所中专每年毕业生20名,那么全国三十个省份就有1800名艺术专业学生。这还不包括各省里那些舞蹈附中,音乐附中,这些学生都已受过至少三年专业训练,都是选拔出来的俊男美女。谁不想进中戏北电,一步登天圆明星梦?然而,往更高的门槛挤上去的这条路上,人才数量显见是供大于求,僧多粥少。
东城棉花胡同,校门外挤满等待看榜的考生,在人生岔路上徘徊,人人脸上都写着期待好运降临的强烈渴望。胡同口旅店招待所的人,来来回回地,举牌拉客。还有人在散发考前培训班的小广告,培训班价格高昂,学生家长趋之若鹜。
多少人碰壁破头,后来者仍前仆后继。
孟小北在电话里问聂卉,到底怎么考的?他们表演系报名人数最多,比央美国美的竞争更充沛大气磅礴催人泪下的本子,主旋律的,宣扬爱国主义或者民族自强自立的,歌颂爱情亲情的,期待以情动人。一天听上千个朗诵,考官听多早就腻烦了,台上姑娘小伙子们念得,眼珠子从下往上瞪着学生,有人手里转圆珠笔,看着学生一个个哭着念完台词,然后残忍地打叉,刷掉……孟小京的自选朗诵段子,别出新意,没有上名家名篇,而是活灵活现地念了一段他们话剧院排过的剧本,好像是叫《二黑结婚》,一对青年男女欢喜冤家在玉米地田垄间谈情说爱打打闹闹,产生误会最后团圆滚进洞房,一出民间喜剧。
他一张口,“二黑那日在山梁上又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分卷阅读178
撞见他心爱的那一个女子,翠花穿小花袄拎一篮子蛋踅到他的眼前”。某主考官正喝茶呢,“噗”得喷出来,吐掉一嘴茶叶,一排老师不约而同抬头看!
孟小京挑了个土掉渣的乡土爱情喜剧,语言平实幽默,却又感动人,考官当时都被他戳乐了,唇畔露出笑容。
而且孟小京本人长得帅气,并不是土里土气的乡下青年。
是那种阳光俊朗型的帅,看起来并不娘炮、不积贫积弱,符合当年演艺圈里对男孩子的审美。
一试,首要看的就是外形,外形不讨喜的,先就被筛掉了。一个能放下身段演下里巴人民俗喜剧的阳光帅哥,就是强烈的个人特色,让一屋子考官回味无穷,大俗才是大雅。
接下来的才艺表演,孟小京即兴来了一段陕北说书,还自己打个快板,十分搞笑。这就是他在西安话剧院里跟他师傅学的手艺。
台下有一位懂陕西话的老师,不停在给周围人翻译,饶有兴致,大伙都觉着新鲜,挺有才。孟小京就这样杀过千军万马,通过了一试。
孟小北在电话里说:“孟小京还真有两下子,我觉着他这回很有戏啊!”
聂卉掩不住平静,字眼中又好像洇出一股平淡的心酸,让聂卉听着,又开始心疼男朋友了。
孟小京确实精神压力太大,他考取的难度比他哥还要大。他听说孟小北考得不错,他不想名落孙山,这一年高考就全部废掉了,这么多年梦想和努力付诸东流,将来在家人面前抬不起头。他更不愿被人说他傍上了金主,找个有钱的女孩野心勃勃地往北京混。男人的自尊也让他吝惜开口求助家里人,输给另外那九百九十九名考生,也就等于输给孟小北,哥俩心里还较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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