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小陌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分卷阅读25
一脸血,虎落平阳仍然跩得二五八万的气焰,说,老子负什么责?老子又没强奸她,当初就是个你情我愿!
村民说,你现在搞出人命来了,你拍拍屁股想走人?你们城里出来的干部子弟就这狗尿性的,告诉你,没那么便宜的事!
段红宇浑不吝的,脖子一梗,那你们想怎么样?
村民说,要么你娶了她,要么赔五百块钱出来。
段红宇自然坚决不答应。他一个部队高干子弟,山沟里憋坏了玩玩儿罢了,怎么会是真心,断然不会娶一个没文化没前途的村姑,要钱更是一分都没有,还想讹本少爷?
贺少棠把孩子交付小北亲爹手上,膀子疼着呢,正要扭头回去,被眼尖的村民瞄见。
人群里有人喊道:“别让他走了!”
“那个人跟姓段的就是一伙的!”
“他们都是从北京军区过来的,也老往咱们村里跑,都是一群祸害!”
孟建民心下莫名怔忡,看向少棠。
贺少棠别过脸去,紧咬嘴唇,胸中愤慨。他都懊恼后悔刚才发无名火骂了小北,这时候其实最想掐死的是段红宇,祸水源头就是姓段的,连累老子被人追砍。
段红宇被人按住,破罐破摔,带着哭腔吼道:“贺少棠你个不讲义气的!你刚才被人砍死了你装没看见我,老子他妈的落难了你甩手不管?!你当老子是路上的猫三狗四吗你还是我哥们儿吗!”
少棠反问:“你干出来那种事,你跟村里人解释,我怎么管你?”
场面突变,忽而变成这二人反目。
段红宇嚷道:“我干出来的事儿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小惠跟你勾搭我怎么会上那个女的!……贺少棠你要负责任!”
少棠气得:“……我没勾搭过,我负你个鸟责任!”
你的鸟惹出来的事,让我负责任?
男人撒起泼来尤胜女人,少棠都快被这泼妇一般胡搅蛮缠的段红宇气蒙了。
这回可好,村民们开始揪着贺少棠要钱,甚至有人起哄说,他不娶你娶啊,反正你俩是一路的!
孟建民喃喃低声问了一句:“少棠……”
贺少棠在人群声浪中只当没听见,面子上也很难堪,想抽段红宇。
孟建民这时心里仍替人着想,很是贴心:“少棠,那些村民胡闹,没你的事你赶紧躲了,别跟那些人纠缠,我带你从厂子后门走。”
村民上前拦,围堵,七嘴八舌地喊:“不许走,就是不许走!”
“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领到回城指标年底就走了,我们找谁算这笔帐去?”
“段红宇你个小兔崽子,走了就再不会回这山沟,你不是已经搞到你们厂工农兵大学生指标了吗!”
“你们两个年底就要回城了!!!”
……
就那一句,四周霎时安静下来。
孟建民:“……”
贺少棠:“……”
所有人都听见了,都明白了,孟建民也恍然明白了什么,满脸的诧异,震动,随后迅速陷入最深重的失落,整个人表情凝固,尴尬,整张脸上的光芒与山头天边的红霞一起骤然消失,眼前一片天空都晦暗失色。
段红宇跟孟建民他们同是一个厂区,都知晓底细。
喏大一间兵工厂统共也就两三个指标,段红宇占着了先,他们厂区的名额就没了,就意味着他孟建民这一整年日日夜夜的念想又落了空,等明年吧,熬到白头。
孟建民转向少棠,质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探寻:少棠,你早知道情况了?你不早知会我,还让我等什么?我像个大傻子似的,我是不是特傻?
少棠:“……”
孟小北那时完全不明白他爸为什么在那两个所谓的“干部子弟”面前痛苦失望,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绝望。
孟小北仰头轻声叫:“爸?……”
孟建民捏着儿子的手,痛心不可自拔,眼神极为落寞,“走,跟爸回家。”
少棠:“……”
孟建民那时看都没看少棠一眼,根本没那个心思再照顾旁人,调转身就走。
贺少棠也变了脸色,试图拉住这人,想安慰几句。他想说建民你别着急、你别难过、你明年还有机会!!!
他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手腕上还滴着血,没拉住,竟眼睁睁看着孟建民从他面前漠然走掉了……
这次武斗风波最终被部队官兵前来镇压平息,双方都有重伤挂彩。
也是因为这一回,贺少棠事后与段红宇闹翻,几乎彻底与段少爷决裂,掰了。楚河汉界,道不同谋不合干脆不相往来。勒不住自己裤腰带的男人,干出来的事忒丢人,以后别告诉别人你认识我。
少棠后来整整三个月没在家属大院露面,没去孟家。夏秋暴雨涨水,天灾横行的季节,据说他们全营官兵集结,进山执行任务。贺少棠所在连队是他们营攻坚的主力,肩扛负重给养全副武装进山。在哨所逍遥自在遛狗放狼的好日子结束了,一出去就是几个月,没见人影回来……
孟建民偶尔问起:“小北,你……你少棠叔叔最近没来带你玩儿?”
孟小北也一肚子哀怨气呢,坐在单元门口小板凳上望天,一夜间就成熟沉默了许多,手里捏着那枚铜弹头。
马宝纯嫌弃那爷俩,那劲儿上来了就跟女人生理期似的,劝慰道:“算了,都别惦记内谁了,人家是什么身份?。”
“我看少棠那人脾气性格真挺不错的,又疼小北。可惜了,说到底跟咱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一种家庭出身!”
“他早晚要回北京,可能年底就跟姓段那小子一起走,你们这俩土老冒的快别成天眼巴巴惦记人家,饭都吃不下了!”
“你爷俩跟人家交往,咱们确实也没吃亏,可是……也别让外人闲话说咱们上赶着,去巴结人家。”
小北妈说出一句人心里的大实话,人家都不理你了,不上咱家来了,难不成你还跑去求人家来?
家属大院里热爱八卦的大妈大婶们都传开了,贺班长家里是北京的干部,什么劳动局的局长,挺大一个官儿。贺少棠从小在玉泉路军区大院混出来的,据说还有个舅舅更加了不得,总参的姓贺的大头目,说白了就是军方“特务”头子。总之一句话,贺少棠是根正苗红的一名高干子弟。
第十二章泄洪
据说后来,段红宇还是赔了些钱给那姑娘,才算了结。武斗风波的余韵逐渐淡漠,繁重的生活重担岁月的艰辛迅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分卷阅读27
一角。
贺少棠瞄准了,遥遥地一掷。烟盒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孟建民伸手一接,抛的和接的都,动作矫健。
……
随后那几天,横贯西沟连缀几座兵工厂的这条河,翻滚着汹涌的黄土色浪花,就涨起水来。
秦岭夏秋多雨,内涝,整个山沟谷底一片汪洋。大片小麦地和玉米地尚未及收割就被洪水吞没。中游两个小型水库蓄水量已满,一旦漫库,会对厂区造成灭顶之灾,危急情形下只能开闸放水,牺牲下游乡村公社的大片农田菜地。
厂里工会组织人在厂区周围值勤、放哨,提醒附近乡民不要靠近河边,不要下水。
水暂时褪去,河滩上放眼望去,跃动着无数条几十斤的大鱼!
有人就趁着这一会儿工夫,被那些鱼诱惑着,跳下土坡去捡鱼。
孟建民与几个工人站在河堤上拼命地吼,不要跳下去,快回来!水要涨回来了!
山谷里水声轰鸣,湍流受峭壁挤压,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在狭窄的河道内争先恐后,一泻千里。洪水卷来时,岸边人声呼号,众人七手八脚,抛出浮木绳索打捞在河滩上挣扎的人影。孟建民的工作裤卷到膝盖处,鞋子跑丢,两条小腿糊满泥巴……
孟小北每天傍晚都站在传达室门口,等他爸爸。
说是等他爸,每回都问,今天看见少棠叔叔了吗……
而贺少棠这拨人,当天已经从水库方向下来,在下游救灾。
枣林公社的农田被淹大半,旱田变成水田,乡民欲哭无泪。少棠他们蹚在一片汪洋中,疏通淤泥,抢收玉米。
有个农民蹲在自家已经变成池塘的田边,抽着烟斗,眼神直愣愣的,认出少棠。
少棠朝那人喊:“别在水里泡着,有蚂蟥。”
那汉子说:“上回跟厂里人打架……我拿镰刀砍过你。”
少棠面无表情,脸上是一层焦黑的泥,扶着那汉子上去,然后赤脚返回泥田里捞乡民们被水冲走的家伙事儿……
他还出车往返县城和西沟之间好几趟,运送物资设备,忙翻了,几天几夜都没正经睡个觉。累了就跟小斌换班,自己窝在卡车后厢内、木板集装箱之间,眯瞪俩小时,眼眶深深凹陷。
他们连队连续奋战几天几夜,被其他连的战士替换下来,原本是要集结回营,休息整编。
就这时候,不远处轰隆一声巨响!
“哗”的一阵,那是土石方坍塌泻入河道的轰鸣!
少棠回头一看,惊吼:“都退后!……卡车!!!”
临时用巨石麻袋垒起的防洪墙,禁不住洪水长久冲刷,下面的土石被水掏空,发生垮塌。就是他们刚下来的那辆车,停在墙边,直接被冲入滔滔河水!
小斌倒吸一口凉气:“饿日他个亲娘呦!这要是咱们刚才还没来得及下车,就一起卷到水里喂大鱼了!”
少棠怔了一下,突然说:“车里还有咱们从城里运来的东西。”
“你们待这别动。”
少棠迅速扔下一句。
这人转身飞奔,跳下河堤,眼底一片漆黑,神情焦急。
“嗳!”小斌追在后面大叫:“少棠你回来!”
他们班战士一路追着,少棠你小子不要命了吗!
孟建民他们这边也听到信儿,“出什么事儿了?”
有老乡嚷,“水里有个兵!那边水里有个小兵!!!”
孟建民扒着防洪墙张望,脸上现出震惊,淌着泥,飞跑……
大卡车被卷入洪流,卡在一处狭窄的河道拐弯处,半边沉在水底,另一半露出水面以上,像一头被困江中的铁兽。副驾一侧车门已经被水卷得不知去向。
贺少棠身上还穿着简陋的漂浮救生衣,腰上绑一条大粗绳子。
他水性很好。然后水流得急,这已经不是水性好不好的问题!
他攀着墙,小心翼翼地下潜,身子突然往下一坠,岸上所有人惊呼!
,他绝对不撒手。
岸上,孟建民跟一群人帮忙拽绳子。
孟小北跑进人群,孟建民一见儿子,急得手就松了,吼道,“快回去!”
孟小北也吼:“少棠怎么这么不听话!他说不许我胡跑,他自己跳到水里?!”
那天堤岸边就是这么一个搞笑阵势,少棠在水中与浪涛肉搏,岸上一串人排队拉着他。后面人扯着前面人,最前面的小斌蹬着墙,队伍转成一条长龙。
孟小北跟他爹从后面死命抱住小斌的腰,怕把这人也扯进水里。
孟小北手指都攥红了,脸憋得通红,喊着“少棠快爬上来!!!”
孟建民一脸泥汤子,急得牢骚:“少棠这人怎么也这么死拧死拧的脾气,人重要还是东西重要,他傻乎乎的啊算不过这笔账么?!”
小斌说:“那箱子里是奶粉和麦乳精,县城里发给我们连队的营养品!”
孟建民道:“他少吃一罐又没事,让水把他卷走人可就没了!”
小斌吼道:“我也说他,就这尿性,就这死驴脾气!他说他那份奶粉和麦乳精,还要拿给你们家孟小北呢!!!饿都想日了他呦,这个疯子!!!”
孟建民怔住,麻绳快要嵌进通红的手指……
贺少棠一脚踩上河滩淤泥,立住了,军装外套都被水卷走,白衬衫前扣扯开,露出半边胸膛,脖颈上青筋因为用力过猛而暴凸,像肌肉上狰狞的蛟龙。
这人自己知道能爬上来、没有大碍,人当时还在水里泡着,眼皮撩上岸边的孟家父子,嘴角竟暴露一丝笑意,很跩的那种笑。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分卷阅读28
少棠斜搭着那箱奶粉,奋力扛到肩上,头就只能歪向一侧,尽力稳住平衡。他顽强地拽住绳索,慢慢地,一步一蹚泥,走上了河滩。
孟建民是挺感性的人,那时隔着滔滔渭河水,远远地看着那个人,也不知怎的,眼眶里的泪水“哗”得就流了下来。
而孟小北是从来不流泪的,不爱哭鼻子,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某种完全陌生的湿漉漉的东西坠着他,从他的眼眶流入喉咙,再坠入心间……
或者,小北是尚未到达知觉感悟的年纪。
有他哭的时候,只是时候未到。
渭河几条大的支流,水量丰富,泥沙淤结,沉重的泥沙能迅速吞噬掉进河里的几吨重的生铁大家伙。
又是一声骇人的轰鸣,刚才那辆陷在河道中的卡车,被洪水冲刷得彻底分崩离析,车头、车帮与轮胎四散分解,荡着黄褐色的雄浑的波涛,沿着这一代人苦难岁月的洪川,顺江而下……
第十三章探病
发水的河畔匆匆一别,又是数日没机会见着面。
少棠他们部队当日集结回营,休息两天之后约莫又去附近蔡家坡等地的镇甸帮忙抢收、救灾,部队士兵守卫的大门每天进进出出满载官兵的大卡车,尘土飞扬。
孟家父子皆沉默数日,各自怀揣一肚子心事。
孟建民是回想起前一回在厂门口与持砍刀的农民对峙的情形。他当日心情极为糟糕,受到打击,撇下贺少棠掉头就走了,相当的不尽人情,没有礼貌。现在想想有些后悔对不住对方,没有对少棠更加上心。当时甚至没机会察看对方身上,这会儿才回忆起贺少棠当时衬衫上满都是血迹,后膀子好像被人砍了一刀。
孟建民再有修养一个书生君子,也终归有人性的弱点,多年来情绪郁结,多愁善感。他自认是有才有貌具有大好前途的一名青年,这么多年就窝在穷乡僻壤,虚度掉十年青春,郁郁而不得志。面对贺、段那两名背景深厚的干部子弟,面对巨大的难以跨越的身份上的鸿沟,有那么一刹那,孟建民心理无法找到平衡,也有恨意……
这都俩仨月过去,才惦记起这一茬儿,人家毕竟救过自己儿子!孟建民本质是个厚道人,又优柔寡断,思前想后开始放不下,这时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少棠整天风里来水里去,也不知道后背的伤好了没有?
大院里的孩子王孟小北同样心情寡淡,心不在焉,打鬼子“敢死队”都集体闲散萧条了。
一群孩子围着他们的首领。跟小北关系最铁的那个小胖子,名叫申大伟,说:“小北,你说那天那个解放军,怎么这么帅啊!帅毙了!我们在楼上都看见怎么回事了!”
孟小北坐在红砖墙上,一条腿蜷起,另一条腿潇洒地垂下来晃荡着:“你没见过帅的吧。”
申大伟这活宝逗乐,跟大伙绘声绘色描述那天人群甩成一条长龙,怎么把贺班长从泥水里拽出来,又学少棠怎么从洪流漩涡里歪脖扛着箱子游出来。
孟小北说:“申大伟你瞅你,我少棠叔叔是你这熊样吗。”
申大伟下巴双层肉一颤:“我不像解放军吗?!”
孟小北眼一横:“再粘两撇小胡子,你像座山雕。”
申大伟:“孟小北!你狗日滴!”
孟小北:“少棠是龙出水,你要是掉河里,就是肥猪出水了,没人捞得动你,我可不去捞你。”
申大伟:“孟小北你、你、你!!!”
孟小北小窄眯眼儿一眯缝,嘿嘿一乐:“小爷也不用捞你,你就是吹了气儿的大浮标,肯定能自己在漩涡里漂起来。”
用院里大妈们的话说,孟小北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张小贱嘴,一副小欠样儿,这娃可糟心了。
孟小北才不在乎院里大妈大爷的待见不待见他,他还懒得招呼外人呢,也从不讨好大妈们,不拍马屁不爱来事儿。
他身上穿的衬衫是少棠摞给他们家的旧衣服。那时各家小孩都穿由大人衣服改小的旧物,极少买得起新的,也买不到好料子。部队军装的料子就是最上档次的。少棠的浅绿色长袖衬衫洗旧了,下摆被划拉个大豁口,补都补不上,就攒给孟小北。马宝纯给剪掉缺口、收肩膀、改短,正好孟小北能穿。
孟小北心里特咨儿,每天都穿这件浅绿衬衫,因为好像家里只有这件衣服所有人默认是完完全全只属于老大的!不用跟弟弟争着抢着调换着穿。孟小京那个瓜货,根本瞧不懂军装的帅气和档次!
孟小京小小年纪,已经起了臭美的心思,本来就长得漂亮,眼睫毛长,每天在洗手间偷偷抹马宝纯的蛤蜊油护肤脂,散发一脖子浓浓的劣质油脂香气。
孟小北就没这心思,正好相反,疯起来脸都懒得洗,护肤脂是什么东西?
马宝纯教育哥俩每天早起睡前要刷牙,孟小北懒,两遍俭省成一遍,早起刷。
马宝纯说:“你晚上睡觉前也得刷啊!”
孟小北说:“晚上睡觉又不见人,早起要见老师和小伙伴,嘴巴臭才刷呢。”
马宝纯哭笑不得:“这傻贼傻贼的孩子,你睡前才更要刷,保护你的牙啊!”
孟小北迅速龇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给他妈妈看,狡辩道:“啧,咱家哪个的牙最白最好看?!”
……
几天后,穿军装的贺班长终于来访。
贺少棠是从他们隔壁医院出来,拎着一塑料袋药,另只手拎着给孟家带的东西。
孟建民一开门,看是少棠,怔怔得,都有点儿说不出话。
少棠更黑更瘦了,脸庞下巴都现出瘦削的棱角,双眼微凹有神。这人衬衫风纪扣总是少扣一个,露出锁骨,孟建民甚至能从少棠凸出的锁骨形状判断,天灾人祸的年景,他们部队真不把小兵当人使,都当成牲口。
少棠也不用客套:“你们家小北呢?”
孟建民说:“大院后面跟一群孩子玩儿呢,可能去煤堆玩儿了,要不要叫他回来?”
少棠:“哦……算了不用了,找你就行。”
贺少棠爽快地一递手:“给你们家小北带的。”
孟建民其实已经知道带的什么,由衷地说:“千万别,少棠,好东西你自个儿留着,不用给那孩子。”
俩人在门口推推让让,掰扯了半天。贺少棠说这就特意给你们家孩子带的,孟建民说那熊孩子他都不配吃这么高级的东西!你不用这么疼他!
贺少棠眼底黑黑的,显出真心:“孟小北正长身体呢,他不是爱喝牛奶么,平时喝不着




干爹(强强,高干,父子,荐) 分卷阅读29
,这奶粉和麦乳精你们合作社没卖的。”
孟建民说:“那你自己不用补了?你拿回去吧。”
少棠突然严肃,淡淡说了一句:“建民我说实话,我小时候没少吃这些东西,我又不缺嘴。”
孟建民:“……”
少棠转瞬又轻松笑道:“再说我都老大不小的了,我个儿都不往上窜了,我现在再补钙也忑么不赶趟了啊!”
“给小北补吧,瞧他那小矬个儿!”
“还他妈整天在大院里给一群孩子当头儿呢,傻了吧唧的,这院一群秃小子里面就、他、最、矮!”
少棠笑声爽朗,转身一挥手,声音仍然回荡在楼道里,人已经奔下楼走没影了……
孟小北错过少棠来访,回家就急了,跟他爸吼了。
孟小北说:“少棠叔叔来咱家,爸你不去喊我?”
孟建民瞧着他:“你爸我还去煤堆那头喊你去?”
孟小北:“少棠叔叔是找你来的还是找我的?”
孟建民:“他是你爸还是我是你爸?”
孟小北嘴里咕哝:“那就不一样么……”
孟小北然后跑到部队去要求探营。传达室站岗小兵都认识这小子。这要是大人来,一准儿不许乱入,一看是这孩子,通融通融,登记名字,就让他进去了。
孟小北熟门熟路,一溜小跑直奔连队宿舍,有人就在楼道里喊,“棠棠,快滚起来,你儿子都来看你了!”
贺少棠窝在被窝里,看书呢,脸色略微发红。
孟小北打小可没少得病,折腾习惯了。他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少棠生病了!
大人病起来比小孩邪乎,尤其平日里身体结实健壮的,病来如山倒。少棠之前还走着去孟家送东西,回来就歇菜趴窝了,浑身发热。
少棠睡的下铺。孟小北倒也不客气,哧溜钻上床,猴在少棠床铺的蚊帐里面,像坐轿子似的,隔着被子一屁股坐对方大腿上,好像那条大腿就是给他的腚准备的。
少棠说:“爷传染你啊。”
孟小北说:“我有免疫力,我金刚不坏身。”
少棠笑,掰过孟小北的脸:“让老子瞅瞅你满脸的免疫力。”
小北一双眼睛笑起来,直接就眯得没有了,两腮笑出两溜特别逗的褶子。贺少棠下意识地,数这小子鼻子上有几颗水痘疤痕。
贺少棠难得病一回,胸膛枕上去发软,声音也轻,喉音略哑。
抗洪奋战数天,铁汉也撑不住这么折腾,生生累病了。两条腿在麦田泥水里淌走,泡烂一块,涂了药膏,用纱布包着。
1...678910...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