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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喜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风流二少




第164章 大盗
    心悦坊。

    凌云城最有名的青楼集中区。

    此处名花争奇斗艳,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官员和读书人。

    官员多是用特殊的自动流液真皮笔画素描,家境好的读书人则打着探访红颜知己的旗号,欣赏带感的人体艺术。

    二者最后殊途同归的是将自己榨得再没有一点存货,无论是钱两,还是身体。

    当然,这里虽名为青楼,却与别地儿不同,它没有楼,皆乃一座座档次不同的香艳圣殿哦不,错了,是宅院。

    为什么呢

    因为心悦坊的对面就是崇仁坊,而崇仁坊的隔壁就是皇城。

    心悦坊的西北角,与皇城的东南角正好角对角,只隔着一个十字路口,心悦坊若用一座座高楼杵着,那皇城里的机密岂不被人偷窥殆尽

    不过,即便曰楼而没有楼,让花心渣男们趋之若鹜的心悦坊,也是寸土寸金。

    它的右边是东市,对面崇仁坊、胜业坊、永兴坊、安兴坊等区域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也就是西富东贵南贫贱里的东贵。

    一到晚上,下了朝、办完公务的官员们,或请别人,或被别人请,或一个人暗自单溜,很方便地就奔心悦坊来了。

    朝廷没有官员不准**的规定,可能是为了刺激消费,也可能是为了让他们放松压力,反正就是不管。

    而进京参加科考的读书人若被同伴拉着同去,却不去,通常会被笑话乡巴佬、村土气,很少被赞赏洁身自好。

    所以入夜以后,良家女子和穷老百姓都睡了,心悦坊里还是红烛高照,歌舞勾人,出双入对,浅酌低吟。

    为什么千玉楼格外珍惜雪奴

    为什么洛麟羽总在脑中霸占自己的师父

    最大的原因,就是干净自律的男人太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当晚的心悦坊,各馆各院像往常一样在男男女女的肆意调笑中无比热闹。

    因为此时的大正国,正流行集体买春,哪家若来了客人,通常是呼啦啦一大群,大家互相簇拥着进某家的门,造成一阵喧哗。

    如此,单溜的人反而比较显眼,比如眼前这位膀大腰圆、却长了副贼眉鼠目脸的不协调男子。

    假母一见龟奴点头哈腰引进门的恩客是位面生的新人,且还没有老手约带,立即扭着水桶腰、老脸笑开花褶子地迎上去“哟,这位郎君可真是英俊您一个人”

    “怎的一个人不行啊”淡淡的丝竹声中,男子横眉怒目。

    “行行行,哪儿有不行的话”假母手中的绢帕子在他面前甩啊甩,香气浓得让人直想打喷嚏,“我们整个舒泰院的小娘子都欢迎您”

    她堆叠在脸上的厚粉都快被笑褶子挤巴掉了,那叫一个开心。

    能不开心么心悦坊的潜规则向来是新郎君嫖资加倍,没老手带路的雏儿,只要能坑,就可劲儿坑。

    瞧他腰上那鼓鼓囊囊的钱袋,还有那两只袖子,抬起胳膊时下坠得厉害,明显是趁钱的主儿,不把他当冤大头敲干榨尽,怎舍得放他出这个门

    “那你把她们都叫来,让我看看哪个最水灵”男子粗着嗓门儿道,“我要选最好看的”

    这话说得,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刚入门的外行,假母心里更乐了“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郎君您走到这里,应该有些累了,先给您安排位置坐下来喝茶歇歇,如何我们漂亮的小娘子马上就过来陪您”

    长相和体型不太和谐的男子粗豪地一挥手“行”

    假母立即甩着帕子抛个媚眼儿“来来来,郎君您这边请”

    男人不说话,东张西望地跟着她,更显出是个吃花酒的生手,其他面颊微施薄粉的公子恩客见了,不由窃笑私语。

    虽然心悦坊因地段特殊而不给起高楼,屋子里的陈设和装修却让别处逊色,毕竟是达官贵人的销金窟,档次低了显寒酸,谁会带着客人来脸都丢尽了。

    膀大腰圆的男子一边走,一边拿贼眉鼠眼四处打量,看似好奇,却让舒泰院身穿常服的打手们见了,总有些怪异不喜感,不由悄悄留心,暗自警惕。

    此时的大正国,正是方桌兴起而几案未弃之时,就如同青楼原指帝王居住之地、再指豪贵之家、这会儿正卡在既指高门大户又指风月场所的中间过渡期。

    奢靡之地,用的都是精致食案,而非饭庄酒楼的那种高足方桌。

    体貌别扭的青年壮男被假母引到一处长条食案前就席而坐,随后便有小奴奉上茶水,再端来点心美酒。

    青壮男子皱起眉“我没要这个。”

    “哎哟我滴公子哎,哪有进了红粉之地不要美食不喝酒的”假母手中的帕子又是一甩,“您看哪桌不是食案满满若非小娘子们拦着,此刻怕已堆叠成山了”

    青壮男子伸脖子看了看,其他恩客面前果然都置满酒菜,有的正与身边的小娘子把酒言欢,有的向他投来嘲笑目光。

    “给本公子上酒菜”那饱含讥讽的眼神刺激到了青壮年,他啪地一拍几案,“别人桌上有的,本公子都要有别人没有的,本公子也要有”

    “这这”假母佯劝,“那也太多了吧您”

    “本公子有的是钱”青壮年恼道,“我一个人吃不完,不是还有小娘子么酒菜全上小娘子也赶紧给本公子叫来”

    “是是,公子莫气,都依您,都依您,”假母笑眯眯,“那请公子先付六百文开宴钱。”

    青壮年愣了愣“先付钱、后吃饭”

    “公子竟不知心悦坊的规矩”假母讶然,“莫不是第一次来”

    啪她话未说完,青壮男子便一把将钱袋重重撂在几案上“谁说本公子不知道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就是六百文么爷有的是”

    人说树怕揭皮,人怕激气,青壮男子直接砸出一千文“速速上来,别耽搁”

    平日的开宴钱乃是三百文,跟他翻番要六百文,他却给一千文,假母收着钱两,那叫一个乐“是是,您先喝口茶,美食美酒美人,一样都不会给您差”

    青壮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快点快点,别啰嗦”

    “是是,马上就来马上就来”假母说着便快速退下。

    接着,佳肴很快呈上,美人也踏着莲步款款而来“蝶兰见过公子”

    青壮男子眼睛一亮,手也猥琐地伸了出去“小娘子快坐”

    蝶兰轻巧避开那只爪“谢公子。”

    青壮男子瞅她半晌,才执起酒壶“给小娘子倒酒,咱们共饮”

    “公子”蝶兰含羞带怯,欲言又止。

    “小娘子有何吩咐”青壮男子忙道。

    “蝶兰何敢吩咐公子,蝶兰只是想”她微微顿了顿,引那人认真倾听,“蝶兰不擅饮,能否喝杯果酒”

    “能能能当然能”青壮男子豪气大方,“小娘子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但凡店里有而桌上没有的,都尽管要来”

    蝶兰听他管舒泰院叫店,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是,多谢公子”

    青壮男子一见美人笑,顿时昏昏然,不仅想摸她的手,还想亲她的脸。

    蝶兰却站起身朝小奴比了个手势,借此避开魔爪,又装作没看见。

    青壮男子抓了个空,悻悻收回,似不知她们新叫酒水并不用起身。

    蝶兰回身重新坐下,一边为他倒酒,一边温柔软语“不知公子贵姓”

    青壮男子盯着她白皙的手,直勾勾道“敝人姓易,名祉。”

    人家依照规矩只问他姓什么,他却自己道出全名,蝶兰心中发笑,放下酒壶,正要说话,小奴将果酒送了过来,蝶兰倒酒入杯“蝶兰敬易公子。”

    易祉的目光移到她雪白的脸庞上,摸起酒杯,仰脖就干。

    “公子好酒量”蝶兰夸赞着,再为他斟上一杯。

    易祉端起,眼睛却依然直勾勾盯着她,一饮而尽。

    蝶兰执筷为他夹些菜肴入碗里“只饮酒不吃菜,伤身,公子尝尝我们舒泰院的佳肴。”

    “小娘子真体贴”易祉看一眼碗里的菜,再转回她脸上时,已是目光炽热,“我为小娘子赎身,嫁我为妻可好”

    “公子说笑了,”蝶兰心里生厌,语气却依然温婉,“奴乃贱籍,怎能为妻”

    易祉道“永不再娶,妾便是妻。”

    “公子”蝶兰并不感动,只是吃了一惊,“公子家中”

    “只我一人,无父无母,无妾无妻,做些江湖买卖,存了些银,却总是缺少个贴心之人,”易祉目光热切,“今日能与小娘子相识,真乃有缘人,不知小娘子是否愿意让易某赎身”

    缘分这个词,不过是逢场作戏之言,他竟以此说事,当真是可笑。

    若恩客都是这样的有缘人,各个馆院里的女子岂不皆要分身百嫁

    “奴家身低命贱,自知无福消受易公子的厚恩,”蝶兰一脸凄楚,“还是不要连累好人了。”

    “我既要娶你,何来连累”易祉皱眉,“莫非小娘子嫌弃我”

    “奴家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贱籍,哪里有嫌弃公子的资本”蝶兰忙道,“奴家见公子是难得的好人,才不愿公子因奴家而受世人嘲笑。”

    “那我为你赎身,你就莫要推辞,”易祉一把捉住她的纤白之手,“你我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正好在一起互相依靠,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所有的钱两都交给你管你想买啥吃啥,都由你”

    “公子勿急,此事需从长计议,”蝶兰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巧妙抽出手,“奴家先为公子倒酒,陪公子一醉方休”

    “你不信我”易祉叹道,“也罢,那就先一醉方休。”

    随后又盯着她道,“但我总会让你信我,信我不是随便说说,信我不是骗你的”

    蝶兰倒酒举杯,淡淡一笑“易公子请”

    易祉看着她,端酒饮尽,眼里似乎除了她,再无别人。

    两人杯来盏往,壶空再满,易祉终于被灌得醉醺醺,去茅厕时,路都走不稳。

    “公子醉了,奴家扶您到房间歇息可好”蝶兰声音温柔。

    易祉感觉有只香风玉臂挽住自己,立即答应“好听、听娘子的都、都听娘子的”

    蝶兰点点头,随即,四只有力的胳膊接过醉鬼,架着走。

    易祉感觉不对,刚要嚷嚷,蝶兰笑盈盈的玉脸便出现在眼前,声音轻柔而诱惑“郎君,随奴家来”

    易祉立即忘了一切,傻笑着跟在她后头。

    蝶兰勾着他来到一间屋子,两名壮汉将他往床上一放,那醉鬼只说了一句“娘子别走”

    便睡过去了。

    蝶兰轻哼一声,温柔的脸庞迅速变得面无表情。

    假母蹿了进来“客人是否睡下”

    其中一个壮汉指了指床“已经猪一样了”

    假母白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人却已至床前。

    见那醉鬼呼噜打得震天响,果真睡如死猪,她立即笑出声来,一边扒拉他的袖子一边道“可很久没有外来者上门了看看这家伙身上都有些什么,然后老规矩”

    两名壮汉会意地嘿嘿一笑。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将钱物掏干净,再把他从后门扔出去,若醒后找来,就说他喝醉了、自己非闹着要走的,至于一个醉鬼的钱财是在哪儿丢的,谁知道

    烛光下,假母熟练地搜人财物“玉石还有金子还有银子”

    随着她的话,散装在袖袋里的东西被一样样掏出来,到最后,一个不剩。

    蝶兰淡淡看着,既不为假母喜悦,也不为易祉忧愁,但当她瞧见假母最后掏出的银锭金元宝时,脸色竟突然一变,抢上一步道“不对”

    假母被她吓得一愣“什么不对”

    “成色不对”蝶兰皱紧双眉,“只有刚出库的银锭才如此崭新”

    “你是说”假母吓一跳,“他是乔装而来的官员”

    “倒不一定,”蝶兰取一银锭置于手中翻转端详,“除了官员,还有一种人。”

    假母立即明白“大盗”

    蝶兰将银锭反置,凑近烛光看底部,脸色更加大变“官银”

    “什么官、官银”假母惊恐了,“那这他”

    “母亲莫慌,让我想想”蝶兰看了看床上依然睡死不动的人,再看看手中的银锭,“若是官员,不可能带官银来咱们这种地方,更不可能任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唯一的可能是”

    “报、报官,”假母慌道,“快把他捆起来,报、报官”



第165章 调换家书
    “殿下,您可以不信麟羽殿下的话,但他某些行为,却值得我们参照效仿,”思行宫中,一名男子正在苦心劝谏,赫然是求见于穆三郎家中的第十名进士,“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

    “你让本殿去讨好那些愚蠢的贱民”洛思行重重一哼,“谁为太子,可不是他们说了算!”

    “话虽如此,民间声望却也很重要,您若能兼而得之,便等于多了一个无形的助力,何乐而不为呢”男子耐心道,“皇上虽然深居宫中看不见,但迟早会有人传到他耳边,这必然会影响他的决定。”

    洛思行面无表情“你让本殿像洛麟羽那样放下身份、痞子似的跟贱商婢奴打成一片,本殿做不到。”

    他的声音渐冷,“何况拾人牙慧,你是想让本殿更加糟心吗”

    男子还欲再劝,洛思行却一挥手,背过身去“若还是这个话题,你可以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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