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昭愿
像一株鲜嫩的白樱袅袅立于夜色,干净娇软。
他像寻找自己领地的野兽,手迅摸到她右耳廓的红痣,缓而有力地揉,白净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度充血滚烫,他满心柔软,恨不得把她揉入血骨。
「枝枝,
声音低哑磁性,像软化的糖丝,亲昵得过分。
沈灵枝总算从震撼的榴梿味中惊醒,推他,「纪总,大庭广众之下不要搂搂抱抱。」
纪总?生疏的称呼让他拧眉。程让在偌大的四合院转了一圈,稍晚一步踏入这里。
一进来, 眼镜后的黑眸刹那就变了。
深沉幽暗,似暗藏暴雨的乌
云。
「纪先生,我代表我女朋友感谢你这次大力协助。不过现在人已经救出来了,纪先生还护得这么紧,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温和悦耳的嗓音倾入二人耳中,凉意丝丝。
纪长顾面无表情直起身,程让立在沈灵枝身后,嘴角噙著浅笑,笑意不达眼底。
两位身高气场势均力敌的男人在彼此目光中捕捉到微妙敌意。
沈灵枝趁纪长顾转移注意力的工夫,总算从他怀里挣开,有些晕眩地后退两步,倒入另一个温暖的怀抱,是熟悉的混著消毒水味的淡淡清香。
「抱歉枝枝,我来晚了。」
「程让?」
沈灵枝惊愕地对上金框眼镜后温润如水的眸。
为嘛她跟傅景行求救,来了这两个不相关的人?
纪长顾另说,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程让啊啊啊!
程让轻轻掰过她双肩,习惯性地帮她梳理凌乱的长,「对不起,我压根没想到你是被掳走了,一直没找到你,你是不是很失望?所以这次才不打算通知我,惩罚我,是吗?枝枝,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让我置身事外,好吗?」
他的温柔像一-剂毒药,蛊惑得她满心酸胀。
她内心难受,不知该怎么面对,模糊地唔了声。
程让拥她入怀,亲了亲她软腻的脸,抬眼望向一言不的男人。
那充满歉意的眼神仿佛在说:不好意思,我跟我女朋友比较腻歪,让你见笑。
纪长顾眉眼生冷。
这会儿,终于有人进去把打得如火如荼的二人分开。
谢暮狼狈地挂了彩。
傅景行居然也没讨到多少便宜,嘴角青紫。
傅景行一出来看到女孩待在程让怀里,气得火冒三丈,「沈灵枝,救你的人是我,你抱错人了!」
操,这个程医生还真会见缝插针。
见她还杵著,他气不打一- 处来,「还不快过来扶嘶。」说话太过用力,扯到伤口。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沈灵枝自动忽略那个「抱」字,要去查看他伤口,哪知道走到半途,一只手横空把她拉了过去。谢暮的手占有性地箍在她腰间,苍白结实的上身赤裸,乌青色伤痕和女性抓痕暧昧交错,「今晚这么热闹,是来喝我和枝枝的喜酒吗。」
血红的唇轻扬。
现场一片诡异的沉寂,气压骤低。
「谢暮!」
沈灵枝无心理会其他三人的表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瞪
他,「都到这个节骨眼,你还要自欺欺人一意孤行吗?我说了我没有答应要嫁给你,更没有嫁给你!」
「枝枝,别耍小性子。」
他轻笑,不以为意。
其他三个男人皱眉正要上前拉开,却不约而同看到什么,刹停了脚步。
一个高大强壮的黑影踩著夜风无声逼近。
黑色作战服,材质特殊的军靴,半指设计的射击手套握著一-把92式半自动枪,他背脊挺拔,却像隐蔽在荆棘里的狼,双眼迸射冷厉危险的芒。
待看清谢暮怀里的娇小背影,他眼底的寒意更窜至峰值。
「放开她。」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无波无绪,却能在训练场.上轻而易举把新兵蛋儿吓哭。
沈灵枝浑身一抖,这个声
音哥。
哥哥怎么也来了。
谢暮抬眼,迎著惨白月光,如吸血鬼般用极致诱人的美貌扯出笑弧,「大舅子就是这么恭喜妹妹和妹夫婚礼的?真是别具一格。」
沈望白眼神一厉,抬手举枪。
温湘跟在沈望白身后,见此情景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挡在谢暮跟前,「小沈,有什么话好好说,小暮他不是故意的!你这一枪下去,你这身军装恐怕也保不住了!」
「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犯人若执迷不悟,我有权采取必要手段。」
沈望白打开保险栓,单手把温湘反剪一边。
「我数三下。一。」
「哥,我没事,你别闹出人命!」沈灵枝大喊。
娇养(NP) 第129章
129、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们也是最近才现的。」温湘轻叹,「枝枝被小暮关在屋子里,小暮却跟我们说,枝枝很喜欢他,要立刻嫁给他,让我们加快筹备婚礼的度。可是枝枝每天都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分明不想结这个婚。」
「我试著劝过小暮,让他不要心急,别把枝枝吓跑。可他一直斩钉截铁地说,枝枝不会跑,她在等著做他的新娘。我这才意识到,小暮不止记忆缺失,其他方面也出了问题。找了医生来看,果然如此。」
温湘说到这,已然泪盈于睫。
旁边递来一张手帕,温湘道谢接过,抬眼一看,竟是程让。她内心顿时五味杂陈,心知很多事情都瞒不下去,索性把伪造车祸掳走枝枝的事和盘托出。
「实在对不起,程先生,给你们带来那么多麻烦。」
「没关系。」程让依旧风度翩翩,目光温柔扫过女孩眉眼,「我相信这是上天对我们的磨炼,比起一帆风顺,历经磨难的感情会更加长久坚固。」
温湘的坦白信息量太大,沈灵枝惊得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才想起去看谢暮表情。
妄想症……幻想她很喜欢他吗。
被母亲当面点出病症,他恐怕也是很震惊的吧。
没想到谢暮也正低头看她,眼眸如黑曜石剔透,神情意外平静。
「我没病。」
「小暮……」温湘无奈又心疼,「我们先去治疗好吗,你想娶枝枝,就得先为自己的身体负责。」
谢暮再次沉默,望著怀里的女孩。
沈灵枝无声轻叹,把戒指褪下,拉过他的手放在他掌心。
「我真的没有要嫁给你,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你的家人都很担心你。」
沈灵枝对这个相识十几年的竹马心情是很复杂的,明明这些天气他气得要死,现在得知了内情,就完全气不起来。谁让他是真病了。
谢暮看著戒指,五指紧紧收拢,戒指带著女孩的余温,在他手心烙下深印。
「如果我去做治疗,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
他有没有妄想症,他不知道。
他看了她很久,那眼,那唇,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他新娘。
如果她一定要觉得他有病,他可以去做治疗,只要她别再否定嫁给他的事实。
沈灵枝对他的固执己见很是无力,「谢暮,结婚不是交易。」
她看到他眼里熄灭的亮光,心里一软,「我会去看你。」
谢暮压下上翘的嘴角,恶声恶气,「你要敢不来,我就去抓你。」
事情到此,也算是圆满落幕。
这时,纪长顾突然开口,「谢太太,关于令郎的病,我这里认识这方面的专家,或许可以帮上忙。」说是或许,语气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如果您不嫌弃,我可以提供最佳的医疗资源。」
在纪长顾一言不的时间里,他一边听他们交谈,一边注视女孩的背影。
越看越不对劲。
从她脱离他怀抱开始,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他抱著她时,她僵硬的身体变化,生疏的称呼,都在隐秘抗拒他这个人。
明明以前她在他怀里都会软成一片,会羞涩,会回抱,偶尔会因为他索要多了挣扎两下,但从不会像今天这样……陌生。到底怎么回事?他要弄清情况,制造他们相处机会。
帮谢暮治病就是一个契机。
纪长顾又沉沉盯著女孩的背影,胸口闷,烦躁地扯了下领口。
「您觉得如何?」
温湘受宠若惊,「您太客气了。」
「应该的,枝枝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沈灵枝听到这话惊愕地转身,纪长顾已经在打电话给下属分派任务。
她什么时候跟这位大佬成朋友了?
夜已深,温湘本想留他们几位过夜,到早上再走。
沈望白谢绝,执意要带妹妹回家。
另外三个男人自然也无意留宿,纷纷来跟沈灵枝道别。
沈灵枝从谢暮怀里退开后,就被自家亲哥护在身边,他原本牵了她的手,不知怎么的又放开了,改用手轻搭在她一边肩上,以一种守护者姿态。
她陡然觉得自己像博物馆里的文物,而她哥就是守护文物的保镖。
也许是迫于沈望白凌厉的眼神,几个男人都表现得克制。
纪长顾到她跟前,目光像天生带了勾,她的视线莫名与他交缠了几秒,就听他用低沉磁性的嗓音道,「晚安,枝枝。」
「晚安。」
话落,她似乎感觉肩上的手紧了紧。
接著是程让,他先跟沈望白点头致意,继而抬手帮沈灵枝整理一缕乱掉的丝,一如既往的温柔,「枝枝,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看你。」
她顿了一下,「好。你也快回去休息。」
有的事,的确是得说清楚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觉得肩上沉了沉。
最后是傅景行,他不是来道别,而是蹭车的,身为沈家的唯一租客,他理所当然地可以跟沈灵枝一起回家。沈望白已经去泊车。顶著前俩男人幽幽的注视,傅景行终于有了捷足先登的优越感,美滋滋地在沈灵枝跟前展示伤口。
「我受伤了,给我上药。」理直气壮,小酒窝明晃晃。
「你还真是老样子。」沈灵枝哭笑不得,「回去给你抹药。」顿了顿,「这次,谢谢你。」
大半夜的,为了一条不能明确真假的短信跑过来,真的是让她十分诧异了。
傅景行忽地俯身,「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一张极为清俊无害的脸放大,清润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
他的皮肤真是好到让女人嫉妒。
「给你做一个星期的饭?」她记得她的饭菜好像挺对他胃口的。
「一个月。」他又凑近了些,「沈灵枝,你把自己的命也看得太不值钱了。」
「……」好像做一个月的饭菜听著也不怎么值钱吧。
沈望白开车过来时,远远就看到沈灵枝和傅景行离得很近的身影。
滋的一下,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沈灵枝吓得弹开几步,就见自家亲哥面无表情地从驾驶座下来,眉间笼罩淡淡戾气。
她哥好像心情不好啊……
沈灵枝本想跟傅景行去后座,哪知沈望白直接给她打开副驾驶座车门。
她只好硬著头皮坐上去
娇养(NP) 第130章
130、守著妹妹入睡
黑色悍马平稳行驶在空旷的马路,她用眼角偷瞄亲哥冷峻的侧颜,摸不准他心情。他到现在也没跟她说一句话,她的「死而复生」好像并没有让他多高兴。也是,两年前那次史无前例的争吵历历在目,他或许还在气她也说不定。
她想著想著心里就惆怅。
为了一个孟莹,不惜把兄妹关系弄得这么僵吗。
「困了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打破车厢寂静。
车停在红绿灯前,沈望白微微偏头,一双如狼的深眸淡淡扫过她。
他的手轻搭在方向盘上,身子端正挺直,即便现在是放松的下班时间,他还是习惯保持军人威严肃穆的仪态,是一种打从骨子里渗出的严苛。
「嗯。」
沈灵枝应了声。
没想到她哥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语气平静,神态自然,好像两年前的嫌隙从未生。
「枝枝,你盖这个。」
默不作声的傅景行突然扔来一件物什,盖了她一脸,她手忙脚乱地扯下来,居然是傅景行的贴身t恤!而他本人赤著上身,懒懒舒展身体,毫不避讳展示漂亮的肌肉线条。
她没注意到沈望白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我不要!」
她毫不客气扔回去。
又不是她男朋友,谁没事盖这种东西!
突然一个尖锐的急刹车。
沈望白和沈灵枝都系了安全带,只晃了一下。傅景行懒散惯了,什么也没系,注意力又集中在女孩身上,猝不及防往前一冲,前额咚地一下撞上前座。
这一撞是小事,关键又扯疼了淤青。
操。要在平常他早骂出声了,偏偏开车物件是未来大舅子。
而始作俑者轻飘飘来了一句,「抱歉,脚滑。」
傅景行咬咬牙,忍。
回到久违的家,沈灵枝如约要帮傅景行上药。
她哥却接过药油,淡声道,「这个我比较有经验,队里经常有兄弟跌打损伤,基本都是我处理,你先去洗澡。」
让有经验的人来上药是再放心不过。
沈灵枝赞同点头,「傅景行,我哥手法专业,一定会把你治得好好的,你放心。」
傅景行:「……」
他这个经常干架的人对治跌打损伤也很有经验的好吗。
如果不是为了找机会接近她,他特么会像个傻逼一样坐在这?!
十分钟后,沈灵枝在浴室听到傅景行诡异痛苦的呻吟。
像娇喘。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她哥已经换上纯黑居家服坐在沙上,客厅已不见傅景行的踪影。
「他……没事吧?」
「嗯。」
刚刚把傅景行亲自押送进卧室的男人面不改色。
沈灵枝点点头,像个乖巧的小学生杵在他跟前双手交叠,「那我去睡了,晚安。」
他似乎「嗯」了声,目光深深。
她的卧室两年无人居住,还保持随时可入住的模样。
不管是地板,家私,还是书柜里的相框,都是纤尘不染,被子也晒没多久,还带著太阳烘烤后的淡淡余温。她窝进被子里深吸一口,真香。
有种回家的踏实感。
沈灵枝关了灯准备入睡,房门突然嗒地一声,开了。
沈望白反手关门,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床边。
「哥,你这是……」
「睡吧。」
他的嗓音总震得她耳骨酥麻。
月光恰好打在他脖颈,凸显喉结性感的棱。
她看不清他神情,呆呆地盯了亲哥喉结两秒,闭上眼。
明明被谢暮折腾了好几回,本该一沾枕头就睡死,可有的人天生气场强大,光凭气流都能让人感受到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沈灵枝翻了个身,背对亲哥睁开眼。
啊,睡不著。
谁来告诉她,她哥三更半夜不睡觉,坐在这跟镇守大宅的石狮子做什么?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沈灵枝忍不下去了,翻过身。
她怎么就忘了她哥是个闷葫芦,不主动问他,他搞不好会憋到地老天荒。
「嗯?」
「比如……两年前的事。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尽管两年前她真的没做错什么,但在这刚刚相认的节骨眼,她不想破坏这份和谐。
沈望白似乎愣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哥从没生你气。」
「骗人。」
她小小声嘟囔,没生气,那两年前的争吵是她单方面在神经吗。
他沉默片刻,「对不起,哥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声音紧绷,压抑。
原来是来道歉的。
是在说她被谋杀的那事吗。
「你不用自责,一切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她特意绽开一个大笑脸,「所以哥,你赶快回房间睡觉吧,熬夜伤身!」
男人不动。
「哥?」
「先看你睡。」
「……」还看她睡,她又不是小孩子!「你这样坐在这,我睡不著。」
她老实巴交地吐真言。
他喉结滚动,「你当我不存在,快睡。」
怎么可能当不存在。
「那你睡上来。」沈灵枝往旁边挪了又挪,把玩偶搁在中间当三八线,「不然你坐著我躺著,我会有负罪感睡不著。」
沈望白略有迟疑,还是躺了上来。
床明显陷下一大块,原本对女孩空间富余的单人床,陡然变得狭小逼仄。
沈灵枝刚让他上床就后悔了。
男性荷尔蒙气息太强烈,简直是行走的春药。
但她哥又不肯走。
如果真如谢暮所说她会情,可别把她亲哥给强了啊啊啊!
沈灵枝小心往外挪了又挪,确保安全距离,这才迷迷糊糊睡了去。
沈望白听到女孩绵长均匀的呼吸声,缓缓转头看她。
他不该待在这,即便他们是兄妹,也是成年男女,理应避嫌。
可他实在没办法走开。
他怕明天一睁开眼,现又是一个美好而虚无的梦。
就像过去这百来个日日夜夜,他无数次跌入带了妹妹身影的陷阱,又无数次被现实一刀戳醒,像心窝被扎开了大口子,冷风撕扯倒灌,比枪子没入血肉还疼。吃多了裹著蜜糖的砒霜,他便什么都不信了。
只有亲眼看著,守著,他才能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
女孩碾过玩偶滚到了他身边,沈望白警觉如狼,立即睁开眼,浑身紧绷。
她的手,居然按在了他胯下。
更可怕的是,仅仅是浅浅的触碰,一股热流直冲下腹,一直被束缚完好的欲望有冲破禁锢之势。
他紧压著呼吸,把她的手挪开。
「橙……」她迷糊呢喃。
他低头看著她嫣红的唇,耳朵轻轻凑近。
想吃橙吗。
「程……让。」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落。
沈望白盯著她,喉咙像被滚进了刺,一路咽入心肺,不上不下得难受。
妹妹成年了,有心上人正常。
非常正常。
他不断这么告诉自己,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散的戾气,终是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程让第二天真的来了。
沈灵枝跑去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么早。」
程让不是单纯来找她的,他的手里提了大大小小的礼盒,「枝枝,早安。」他的衬衫收进了西裤,挺拔干净,显得格外沉稳正式,他嘴角扬起温柔令人迷眩的笑,「我是来下迟到的聘礼的。」
娇养(NP) 第131章
131、用吻挽留她
他还补充,「婚纱摄影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周就可以开拍。」
程让是完美的效率派,安排当天做的事,一定当天做完;因故推迟的事宜,会见缝插针完成;现遗漏的事项,会第一时间弥补。比如他昨天说今天来看她的承诺,比如意外推迟的婚纱拍摄,更比如那时候不得已跳过的步骤下聘礼。
饶是清楚他的性子,沈灵枝还是被他的效率惊呆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哦……」
她愣愣地想让开一条路,后背咚地一下撞上一堵肉墙。
沈望白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眉目凛然,眼神锐利,「婚姻不是你的事业,不是简单的高效率就可以完成。」
程让温柔注视女孩眼睛,「枝枝既然答应嫁给我,就不能委屈她。」
沈望白不动声色皱眉。
俩人含情脉脉的视线交流,著实碍眼。
他声音愈冷硬,「婚事我没答应,聘礼拿走。」
「哥。」
沈灵枝这个时候出声很像在袒护程让。
沈望白浑身笼罩冷气,唇线紧绷,程让眼底像注入了星光。
「让我跟程让谈。」
她抬起头。
不是跟亲哥谈,而是和程让。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望白脸色放缓,程让依旧温文尔雅,唇角的笑意却明显僵住。
「我们出去谈?你等我一下下啊,我换下鞋。」
沈灵枝正要弯腰,就被亲哥拉住了手腕,他又很快放开。
炎炎夏日,他宽大的手就像火炉。
「怎么了哥?」
「你要出去?」
「对啊。」
他不说话了。
沈灵枝呆呆地盯了他几秒,「对了,你怎么没去上班?」
「休息。」
休息?周五休息?
他板著脸避开她注视,径直往客厅走。
她倏然福至心灵,她哥是为了陪她这个「死而复生」的妹妹,特意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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