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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嘗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鬼王眼眸深深的凝著她,轻叹一记,抬手以指腹去拭她颊上的泪:
“你幼时体弱,人鬼殊途,我与你相处的越久,只会夺了你的生气。”
即便他想到关键及时止损,也终究是伤到她的身子。
黎莘梗了梗,抽噎著咬紧下唇,听著他不说话。
“你父母故去后,我便急著来寻你,只是终究晚了一步。”
她还是没挨过这一年。
他早已知晓她的命数,心中却依旧悲戚后悔,因此,才会冒充蒋恪的模样,将她带到他身边。
他明白蒋恪认错了人,黎莘不是卿卿转世,他第一眼瞧到??褓中的婴儿时,便知道了。
某亘:大反转~( ̄▽ ̄~)~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二十七】(第三更)
他从生前就与蒋恪争权夺位,死后也从未停止。
即使他们一个留在地府,一个去了北酆,依旧是针尖对麦芒似的,恨不能将对方打的魂飞魄散。
卿卿姑且算个意外,实则他早已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心喜爱她,还是为了同蒋恪作对。
他扪心自问,自己并未像蒋恪那样死心塌地。
当初得知卿卿转世,消息是从蒋恪身边探来的,他知那是个要早夭的女童,蒋恪已备好了鬼身,只等她寿数尽了,好将她接来地府。
他有心先人一步,便提前去凡间瞧了,第一眼,就明白蒋恪认错了人。
那时他心里讥笑蒋恪,什么情深不寿,连心爱之人的转世都分辨不出,想来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起初,他是想瞧蒋恪的笑话,就时常去凡间晃荡。
后来日子久了,忽然觉著小女娃也有几分稚嫩可爱。
尤其是那一回,他无意在她面前现出真身,她竟也不害怕,牢牢拽住他衣袖,奶声奶气的唤他。
他就这么心软了。
自此后,成了黎莘的阿浔哥哥,陪她度过了一段时光。
她年幼夭折,魂魄不稳,又因蒋恪刻意销了她的轮回路,若是不筑鬼身,迟早要魂飞魄散,可他根本寻不到第二具鬼身,救不了她。
他只得狠下心,抹去了她的记忆念想,只让她把自己当作蒋恪,再将她送去地府。
如此,她便不会再想起他,也不会惹蒋恪起疑,自然待他亲昵,让他以为她就是卿卿的魂魄。
他那时想著,既然蒋恪认错了人,兴许卿卿已轮回转世了,那错有错著,让她能藉鬼身存活下去,也是因果报应。
偏没料到,蒋恪还是发现了。
他费尽心思把她带回来,是担忧蒋恪会夺了她的鬼身,忍不住待她好,是因为自觉亏欠她。
从没想过,她会因此忆起过往。
当然,这些话,他现如今仍不能对她明说。
黎莘垂著脑袋,泪水不再淌了,只轻轻的抽鼻子。
鬼王望著面前纤秀的娉婷少女,晃眼一过,却还是当初白白糯糯的小哭包,总爱拽著他的衣袖,倔巴巴的望著他。
他想到自己那时总爱揉乱她脑袋上的两个小包包,再将她抛起来,逗的她咯咯直笑。
现在……
鬼王迟疑著,缓缓揽过她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她没有拒绝。
怀中的少女身形单薄,两只手揪著他的衣襟,骨节都攥的发了白:
“可你说是为了拿我换卿卿的。”
她脸贴在他胸口,说话时嗓音就闷闷的。
鬼王忍不住提醒她:
“那是你说的。”
他可从未承认过,都是她自己胡乱猜的。
黎莘忿忿不平,一抽一嗒的:
“那你也不否认!……你,你还说要与我联手,拆散蒋恪与卿卿的。”
鬼王无奈的抚了抚她长发:
“若不这么说,我直接来寻你,你会搭理我么?”
黎莘噎住了。
的确不会。
如果不是他说到蒋恪和卿卿,那时自己正在气头上,又彻底忘了他,听他说要带自己离开,兴许就以为他是个不知何处来的怪人,要对他敬而远之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满意,小声嘟囔著:
“可你骗我……”
鬼王闻言,将她身子扶正了,捧著她脸颊道:
“那你想要我如何恕罪,但凡我能做的,绝无二话。”
黑暗之中,他的眸子却点著零星萤火,眼尾稍稍扬著,极轻舒的笑。
她轻轻哼一声:
“你且等著。”
某亘:嗯,这次没有翻转,安心恰糖( ??e?? )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二十八】(第一更)
黎莘一睁眼,惊觉自己竟又睡著了。
晚间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只是她如今躺在床榻上,脑中混混沌沌的,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难不成,那一切都是梦?
她心间没来由的一阵酸疼,像是被枚小针用力的刺进去了,深深嵌在肉里。
“睡魔怔了?干坐著想甚呢?”
还没等黎莘回过神来,身旁忽的传来一道无奈男声。
她茫茫然一转头,循著声音望过去。
鬼王拿著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手细白如瓷,指骨修长,指甲都圆润齐整。
她下意识的要将他的手捉下来,恍惚间一抬右臂,竟发现自己右手里早已牵著一只,握的紧紧的。
鬼王在她额际轻轻叩了一下,笑道:
“已经占了一只了,还想著另一只吗,快些起身,绣绣拿槐花饼来了。”
他语气极亲昵自然,半点看不出先前的生疏。
这么说,她没有做梦。
黎莘蠕了蠕唇,喉间有些微的干涩,透著初醒时的慵哑:
“阿浔……哥哥?”
鬼王正替她拨著脑后散乱的发,闻言,便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垂眸望她:
“嗯?”
他眼中含著笑,盈盈的一泓碧波,映著她稍显呆气的面容。
黎莘沉默了片刻,倏而放开他,把两只手都抬的高高的,去触他温凉滑腻的面颊。
她的指尖滑过他的长睫,在他颊边稍作停留,既而在他眉尾的小黑痣上蹭了蹭。
“是真的?”
她喃喃道。
鬼王任由她在自己脸上胡乱揉捏著,半晌后忍不住笑,抓住她两只细巧的手腕:
“莫闹了,我是真的,这回不敢骗你了。”
他扬著唇低声道。
黎莘这才有了几分真切的实感,她身子软下来,略略前倾,抵在他胸膛上,说的委屈又可怜:
“我方才以为,都是做梦呢。”
哪还有昨晚信誓旦旦要寻他算帐的锐气。
小姑娘娇暖的身子倚过来,轻软的似一团棉絮,他心里的怜爱几乎泛滥成灾,连带著神色都温柔至极。
“先前是我不是,往后绝不留下你一个人了。”
他也从未想过,会让她受这样多的磋磨。
原以为,蒋恪会待她极好的。
鬼王拥著黎莘,指尖穿梭在她柔顺的墨发间:
“你昨日还说,要让我恕罪的,今天便不提了?”
他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就将话题扯到旁的事务上去。
黎莘一愣神,既而瞪圆了眼,猛的从床上跃起来:
“呀,我险些忘了。”
她撅了撅唇,双手一叉腰,做出凶巴巴的模样:
“我还没原谅你呢。”
鬼王轻咳一声,收回手拢在身前,笑盈盈的望著她: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同你赔礼道歉,才好让你消消气?”
见她恢复了些往昔的轻松快活,他暗暗抒一口气。
他可不想再看她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黎莘摸著下巴,眼珠子灵巧的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仰起脸,藉著站在床上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睨他:
“日后,不许再诓我,不许再同我说假话。”
鬼王颌首,应下了。
“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得听我调遣。”
他挑挑眉:
“若我能做到的,自然竭尽全力。”
黎莘这才满意的展露笑颜,拎起裙摆,轻轻巧巧的扑进他怀里,娇声唤道:
“阿浔哥哥。”
真好,她也有个真心疼爱她的人了。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二十九】(第二更)
接下来的日子,约莫是黎莘这段时光来最无忧无虑的了。
有绣绣陪著她,成日里就寻摸著何处有趣,她一改先前的安静沉闷,开始有些小姑娘的调皮娇憨了。
鬼王也宠著她,但凡她想要的玩意儿,不消片刻就能送到她手上。
“我那时当真天天缠著你要这个吗?”
黎莘仰躺著,脑袋后枕著鬼王的双腿,手里拿了个小小的拨浪鼓,眉眼弯弯的如同月牙儿,
“我记不真切了。”
鬼王倚在槐树下,半阖著双眸,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勾著她的长发,嗓音慵懒的答道:
“你那时还是个奶娃娃,如何记得住。”
他把她的发丝缠在手上,打了卷又放开,乐此不疲。
黎莘忍不住捉住他作乱的手指,把拨浪鼓塞进他掌心:
“玩这个去。”
说著就要支起身子,将一头发髻散乱,摇摇欲坠的青丝保住。
然而鬼王不知何时已抽出了她原先的那根木簪子,她猝不及防的起身,发髻自然而然的尽数散开了。
黎莘不由懊恼,咬唇剜他一眼:
“又给我找麻烦。”
分明幼时是个温柔妥帖的兄长,如今却愈发的孩子气了。
见她这般,鬼王轻哼一声:
“这簪子,我不喜欢。”
他撚著这木簪,眉心轻蹙,两指稍一用力,就将它掰成两截。
“欸别!”
黎莘堪堪要扑上去抢,终究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著两截簪子被无情的捏的粉碎,甚至挫骨扬灰。
她只得干瞪著眼,披散著满头乌发,跟炸了毛的猫儿一般。
“阿!浔!哥!哥!”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吼他,
“你让我怎么挽头发?!”
鬼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双颊,丝毫不惧她的怒火,反是笑眯眯的将她横抱了起来。
黎莘低呼一声,搂住他脖颈。
“还留著他的东西做甚,我早为你备好了,只等你挑去。”
他早瞧不惯她身上装束,灰扑扑的一件褂子,一双简陋的布鞋,蒋恪那厮压根养不来人,是他高看他了。
鬼王带著黎莘进了绣楼,还是当初被误认为是“卿卿”的那间屋子,不过装束已焕然一新。
他这才将她放下来,随她打量。
“本就是为你预备的,不知你哪来的心思,当我是给旁人置办的。”
他说的是黎莘初来北酆时与他的龃龉,讥讽他一番心意不说,还将他气的好歹。
黎莘自知理亏,心虚不敢反驳。
当初她晃过一眼,见屋内陈设的清淡雅致,衣裳又以素色为主,便当鬼王是为卿卿做的。
实际上,他只是在凡间见得多了,挑了几个小姑娘爱的颜色罢了。
现下,屋子里摆的颇多奢靡,满眼的亮色,让人眼花缭乱。
她打开妆龛,就被里头的珠光宝气晃了眼。
“不爱素净的,那就是这些了。”
鬼王颇为得意,拿出一支沉甸甸的鎏金步摇,在她头上比划:
“嗯,尚可。”
黎莘望著身前繁复华丽的头面,绮丽逶迤的衫裙,默默捂住了心口。
她现在觉得很后悔,真的。
她不该相信鬼王风骚的品味的。
某亘:暴露了我果然还是个甜文作者的事实……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三十】選擇章(第三更)
在鬼王的坚持下,黎莘最终只好换上了一套不那么扎眼的银红色衣裙。
至于他险些插满她脑袋的头面,也被她取下了不少。
否则就是个金晃晃的人形聚宝盆。
不过被他这般一激,黎莘竟动了些梳妆打扮的心思,要知晓,她很久没在意自己的面容了。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爱俏的。
只后来明白,即便她梳妆成九天神女,在蒋恪心中,也比不上卿卿的一丝一毫。
至此,心如死灰。
思及曾经,黎莘面上不由带出两分晦暗神色,落在鬼王眼中,就显得格外刺眼。
他失了笑意,抿唇抬起她下颌:
“若在我这儿,还要去想蒋恪的腌臜事,那你的桂花糖,我就去丢个干净。”
他舍不得说重话,又不喜她胡思乱想,只得出此下策。
黎莘本还惆怅著,闻听此话,不禁眨眨眼,噗嗤一笑:
“阿浔哥哥,你倒像个小娃娃了。”
拿丢糖来威胁她,可真是……
挺好使的。
黎莘默默咽了咽口水。
鬼王轻哼一声,眼波流转间自成风蕴:
“有用就成,哪管它甚法子。”
两人对望一眼,俱是笑出声来。
黎莘好说歹说的将鬼王推出门外,让他去替自己买吃食来,这才算留了自己一人。
鬼王虽不情愿,但既当初应了她,还是乖乖去替她做一趟小厮了。
黎莘合上房门,理好衣襟,在妆镜前坐下来,细细端详自己。
镜中人一双烟眉联娟,似笼远山云雾,秋水清眸欲诉还休,惹人心醉神怜。
说来,这副皮相,的确与病弱的卿卿有些许相似之处。
她自嘲一笑,一手执起青黛,在眉眼间略略添了两笔,又晕开胭脂,扑在颊上。
想到鬼王眉上如点睛之笔的小黑痣,她兴起之余,拿笔尖沾著腰肢,在眉心勾了花钿。
成了。
黎莘揽镜自赏,见镜中女郎琼姿花貌,盈盈娇媚,不复先前苍白郁气,心里不知不觉都松快了些。
她自觉满意,有心让鬼王瞧瞧,就忙理了理发髻,扶正步摇,步履轻快的往门外走。
然而,指尖才触及门扉,叩门声就兀的传来。
“笃笃笃”
门外不知何人,不曾自述身份,隐隐绰绰的拉扯出一道黑影。
黎莘开门的动作滞了滞,狐疑的按住门锁:
“绣绣?”
那人不答。
她疑虑更甚,反将门抵的紧紧的,试探道:
“阿浔哥哥?”
那人依旧静默伫立著,只又叩了两下门。
黎莘冷哼一声,沉声道:
“门外是谁?若无意说明,不如趁早离去。”
那人安静了几息,闻言,终于舍得开口:
“我竟不知,你何时还多出个阿浔哥哥来了。”
熟悉至极的嗓音,含著一腔怒意,仿佛风雨欲来。
黎莘倏然变了脸色。
她紧紧抵住门,脑中混乱一片。
蒋恪?
这分明是蒋恪的声音!
他为何会来这处?!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中盘旋,仓皇间,她已消磨殆尽了蒋恪所有耐心,冷著脸直接把门拂开。
黎莘被那力道一推,踉跄两步,勉强稳住身子。
门户洞开,裹挟著夜风扑面而来。
蒋恪瞳色深幽,直直凝著她:
“闹够了?”
他上下打量她一眼,戾气更甚,
“随我回去!”
某亘:选择来了,这次可不好选,要是错了……你们懂得。
该不该和蒋恪走?
a:不回,拚死反抗。
b:先答应,稳住他。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三十一】(第一更)
某亘:根据投票,选a
黎莘略略后退一步,身子抵在桌边,无路可走。
她望著面前肃容的蒋恪,不过是几月的工夫,竟已变得陌生起来。
她见到他,心口依旧会酸涩疼痛,只是比起先前的歇斯底里,已经淡了许多,足以让她能平静的面对他。
“我不回去,”
黎莘直直看著他双眼,
“也不愿回去。”
她的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让本就愤怒的蒋恪愈加难以控制神情,黑沉沉的如乌云罩顶。
他冷笑一声:
“怎么,贺浔那厮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你乐不思蜀了?”
他提到贺浔,黎莘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贺应当就是鬼王的姓了。
她咬紧牙关:
“你莫要胡言乱语,我是因谁离开的,你心中清楚!”
蒋恪拧紧了眉,褶皱深深,眼中早已不复往日温润:
“这事,我自有计较,与你无关。”
黎莘只觉荒谬。
与她无关?好一个与她无关。
最后一丝期冀都被他亲手撕的粉碎,她轻轻一哂,说不出的讥讽:
“既是与我无关,那我回不回去,也同你没有干系。”
她不想再瞧他,背过身去,
“不送。”
她转身的背影决绝而干脆,这让蒋恪没来由的感觉到一丝恐慌,仿佛有什么至关紧要的东西从胸口缓缓流逝。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她的手臂,用连他自己都陌生的冰冷嗓音道:
“今日,你不回也得回。”
黎莘愤而回眸,瞳中怒火腾腾,将他的理智灼烧殆尽。
他忽的抬起手,宽大袍袖卷席阴风,猛然罩在她面上。
她甚至来不及反抗,意识就被抽离出了身体,眼前顿时空茫一片。
贺浔手里捧了一堆纸包,眉眼溢著笑,慢悠悠的转进了院子。
他轻嗅著纸包里飘来的香气,心中得意。
这回,小丫头可找不出错处了,他将那所有的吃食都带了一份,必定将她撑的肚儿滚圆。
然而这份雀跃之情,在踏入绣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望著院中萧瑟的槐树,枝叶不知被谁打落一地,离开时还繁盛茂密,现下便显出颓败之态。
他忙把纸包一扔,匆匆冲进楼中,去寻黎莘的屋子。
果然。
房门大开,桌椅倒落,屋中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贺浔沉下脸,四处走了一圈,终于在外间的拐角处,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绣绣。
她魂体不稳,明显是被人伤了。
他将绣绣托起来,小心的为她凝实魂体,又把她带回她的坟冢。
约莫半个时辰,绣绣才恢复意识,懵懵懂懂的从昏迷中醒来:
“大,大人……”
绣绣茫然的望著他,
“您回来了。”
贺浔低低应了一声,按捺住焦急心思,柔声道:
“方才发生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绣绣的脸色极为惨淡,身子也微微的透出纸色,若是那人再重一分力道,恐怕她就要魂飞魄散了。
她皱著眉,努力的回想起之前的事:
“方才……方才……”
她突然打了个激灵,瞪圆了眼,一把拽住贺浔的衣袖,仓皇无措道,
“大人!姐,姐姐!”
“姐姐让人捉去了!你快些去救她!”
某亘:啧啧╮( ̄▽ ̄)╭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三十二】(第二更)
黎莘在一片摇晃的光晕中悠悠醒转。
她眼前有瞬间的模糊,反复阖眼几回后,总算清晰起来。
这屋子,好生熟悉。
“你醒了?”
轻柔的嗓音自耳畔传来,黎莘愣了愣,蹙眉撩开床上遮挡的纱幔。
明秀温婉的女子端坐在她床边,眉如远山含黛,眸色清浅,算不上绝色美人,却自有一番韵致。
卿卿。
黎莘瞬间就揪紧了被褥,心头涌上莫名的屈辱与愤慨。
蒋恪,你当真是混蛋。
终究还是罔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带来回来,不仅如此,唤卿卿过来,又想做何打算?
“我并非有意来扰你,只是……担忧你身子。”
卿卿见她神色变幻,怕她误会,忙开口解释。
黎莘虽不喜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责难她,只是有蒋恪这层关系在,她没什么耐心:
“我无妨,你寻蒋恪来同我说话。”
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儿,她已经受够了。
卿卿颇为为难,绞著衣袖,不知该如何劝慰她:
“莘……莘儿妹妹,我可以这般称呼你吗?”
她试探著问道,言谈间不觉流出几分小心翼翼,
“恪哥哥不在此处,兴许一会儿才要回来,若你不介意,我便陪你说说话。”
黎莘抿紧了唇:
“我与你没甚好说的。”
她不过就是个替代品,用来慰藉蒋恪的相思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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