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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嘗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她在脑中细细勾勒出黎家村的景致。
耄耋老人,垂髫小儿,山水间日升日落,安宁淳朴的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她脑中一阵晕眩。
绣绣用力扯了扯她,低呼道:
“姐姐,姐姐!你瞧是这处吗?”
她的惊叹唤回了黎莘的神智,她用力眨了眨眼,带著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忐忑惶然,缓缓的张开双目。
一片寂然。
夜色浓黑,面前的山村却清晰的映入她瞳中。
只是没了记忆中的静谧祥和,这里寂寥颓败,零星的还有几处人家,土墙已破败了。
她喉间微梗,鼻尖酸涩。
绣绣担忧的望著她。
黎莘忍了又忍,将翻涌的哀恸与泪意按捺下去,深吸一口气,拉著绣绣缓缓的走了进去。
到了黎家村,尘封的记忆就愈加清晰。
她想起了回家的路,拐过一条小溪,绕过几个陡坡,在村子的最北面,有一颗繁盛的槐树。
那是她家的院子。
爹娘过世之前,她还未被叔伯卖到镇上做旁人家的女儿,她就生活在这里,过了最无忧无虑的几年。
某亘:这次好像出来了很多不得了的剧情,猜猜今天几更呀~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五】(第三更)
眼见著快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正在过拐角时,绣绣突的拉住了她:
“姐姐,你瞧那是什么?”
两人在一片黑暗中依然看的清楚,只绣绣个子小,又不似黎莘归家心切,就注意到了小角落。
黎莘听她所言,猛的停下脚步,顺著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
“是个人吗?”
绣绣探著脑袋看,一双眼瞠的圆滚滚的。
黎莘蹙了蹙眉,将绣绣拉到身后,自己往前走到小角落,俯身查看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影。
脏兮兮的,灰扑扑的,不知多少日子没洗的破衣裳,补丁摞补丁的穿著,仍旧遮不住瘦弱的胳膊与腿。
黎莘抿紧唇,在那人身上触了触。
是人。
呼吸虽然微弱,但皮肤是温热的,只不过离死不远了。
绣绣凑到黎莘身侧,和她一起盯著地上昏迷的少年: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哪儿有银钱赏他呢。”
她第一反应是乞儿,但是仔细想想,何处的傻乞儿会到荒僻的小山村里讨饭吃?
黎莘本意是不想管的,只是看他这狼狈虚弱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当初年幼的自己。
在镇里的小巷,她濒死之时,若是有人能救救她,拉她一把,兴许,她仍能活下去。
这样,就不必同蒋恪纠缠,也不必活在暗无天日的地府中了。
“姐姐,要救救他么?”
绣绣在她身边小声道。
黎莘摇了摇头:
“生死有命,你我不能干涉。”
这是实话,他几时死,都是写在生死簿上的。
绣绣懵懂的应了一声。
黎莘拉著她起身,在那少年身旁驻足片刻,踌躇著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来,俯身放下。
“是死是活,自求多福吧。”
她也不知他能不能听见,纸包里是一些吃食,虽是鬼市买的,却实打实能吃下肚。
她能做的,就到这里了。
说完,黎莘神情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和绣绣转身离开了。
她不知的是,她方走不多时,地上蜷缩成一团,奄奄一息的少年就缓缓的睁开了眼。
那双眼眸如闪烁星子,湛湛有神,哪里是垂死之人的模样?
少年眯著眼,等她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才活动著手脚爬起来,神态自若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他捡起黎莘留下的油纸包,揣进怀里,步履轻盈的走了。
再说黎莘这处。
她和绣绣终于走到了她记忆中的院子。
院中的槐树岿然如昔,只是周围的石墙已残破不堪,她抬眸眺去,唯独槐树的枝蔓在夜风中舒展,发出“沙沙”响声。
绣绣感受到她情绪的起伏,乖巧的不说话了。
黎莘忍了一路的泪,终是在踏入这片废墟时倏然淌落。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阿娘,想爹爹,想姥姥,想著这片世外桃源太久了。
黎莘和绣绣踩在咯脚的沙砾路上,越过院墙,那株树身粗壮的槐树便现出身形。
她泪眼朦胧间,竟瞥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深浓墨色的玄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是束发的发带透著一抹红,她压根发觉不了。
他身形颀长,伫立在槐树前,青丝飘扬著散开,如烟似雾。
“欸”
绣绣忽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想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黎莘,不知想到了甚,又憋著住口了。
某亘:提示下,第三个男人是小乞丐,至于后面这个,你们猜啊~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六】(第一更)
黎莘揉了揉眼,将泪痕揉去了,定睛细看。
她并未眼花,的确是有一人立足树前,身姿昂扬,隐隐的还有几分眼熟,依稀……是识得的。
她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张口欲唤:
“你”
“啊呀!”
不等黎莘说完,身旁安安静静的绣绣忽然惊呼了一声,整个身子往前踉跄了一步,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忙扶稳她,关切道:
“怎么了?”
绣绣站住脚,讪讪一笑,做出羞赧模样:
“方才牵著姐姐走的慢了,绊了自己一脚。”
她是个亡魂,不如黎莘有鬼身,切切实实能触到,若说被路上石子绊了,也太过荒谬了。
倒不如推到自己身上。
黎莘不疑有他,嘱咐她小心跟著,回首又想去叫那男子。
然而不过错眼之间,方才槐树前的身影已不见了踪影,枝叶丛丛蔓动,徒留一片寂寥。
她一怔,缓步走上前去。
虬曲的树根间闪烁著一点荧光,若非月色恰好笼在这片树荫间,映的那物反射出光来,兴许她还不能发现。
绣绣跟在她身后,紧张不已。
黎莘缓缓蹲下身子,伸手将那物拾起来,捧在掌心里。
叮铃一声响,杏黄色的流苏松松散散的舒展开,小铃铛精巧可爱,熟悉却陌生。
这物,她识得。
黎莘蹙了眉,将自己的小铃铛从荷包里取出来,两相比对,竟是分毫不差的。
唯独不同的,便是铃铛上的图案了。
她的雕著憨态可掬的玉兔,另一只则是威风凛凛的猛虎,落在这铃铛上,还有些不伦不类。
可这,分明是蒋恪的铃铛,与她是一对的。
她幼年时记得不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爹娘与姥姥,黎家村,以及自己死后,蒋恪带自己回地府的惊鸿一面。
当初他拿著这小铃铛给她把玩,带著她回了地府。
她懵懂无知,在他安排的屋子里歇下,只记得一觉睡醒,自己就有了住处,有了吃食,还多了个阿兄。
黎莘想起来,自己珍惜小铃铛,带著从不离身,后头却从不见蒋恪拿出来,偶尔一次问到他,他只满面茫然。
她那时心想,兴许于他来说,这小铃铛就是个哄孩儿的物件,不知丢哪儿去了。
但,铃铛缘何会在黎家村这大槐树下出现?
她细细观察铃铛,发觉其上并无尘埃,猛虎的雕花些许模糊,似是长久被人摩挲著圆滑了。
这不可能是他那时丢下的,且不说她死时是在镇上的小巷里,就是小铃铛的模样,也不像是埋在土里许久的,反而像是被人长久带著,无意中落在这里。
那么,那人是蒋恪吗?
黎莘困惑不已,攥紧了铃铛,努力回想方才那人的背影。
黑衣,黑发,衣袍飘逸,未束玉冠,只用条墨里镶红的发带绑了,与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偏偏又给她一种极诡异的熟悉感。
会是谁呢?
黎莘苦苦思索不得其解,她身后的绣绣偷觑她一眼,又仰头望了望天色,踟蹰良久,还是拉了拉她的衣袖:
“姐姐,天色见亮了,我们得回了。”
她比不得黎莘,天亮后再滞留凡间,会被晒的灰飞烟灭。
某亘:归纳下目前的所有出场人物,总共只有三个男人,或者说是俩男人一少年,没有第四个哦~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七】(第二更)
黎莘恍过神来,抬眸见天色的确泛了白,心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她只得拾起了小铃铛一并装进荷包,眷恋的望一眼这片近似废墟的小院落,拉住绣绣的手:
“我们先回吧。”
绣绣见她依依不舍,心里愧疚,便轻声道:
“姐姐,无妨的,你同我不一样,若你和大人说说,晚间再来这儿也是可行的。”
黎莘摸了摸她的小团子发髻,温柔笑道:
“好。”
音落,她知耽误不得,也不必绣绣用了那回北酆的木牌,如同来时一般,心念微动间,两人已回到北酆的鬼门口。
险险踏入最后一脚。
虽是中元节去人间,阴气至浓之时,绣绣还是免不了疲惫,同黎莘说了一句便回去歇息了。
她的魂体还薄弱了些,需得好生将养才是。
绣绣走后,屋子里又冷清下来,黎莘从荷包里倒出了两个小铃铛,任由它们滚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响声。
她支起胳膊,撑著下颌,拿纤细的食指戳动铃铛。
是谁呢?
最有可能的是蒋恪,然而其一,她从未见他穿过黑衣,其二,他素来齐整,莫说散了大半的头发,百年来,他发冠都戴的正正经经的,一根发丝都不见落的。
况且,蒋恪那时对她跟著鬼王走是气狠的,如今见著她,哪能不将她带回去,反是扭头就走呢?
黎莘按住滚动的铃铛,又开始想第二人。
她熟悉的左不过那几个,槐树前的黑衣男子,那身形不羁的模样倒是和鬼王有几分相似。
不过就她这段时日看下来,加上平时从绣绣口中听闻的那些话,也知这位是个嗜红如命的主。
蒋恪从不著深色衣衫,鬼王却是除了红从未穿过旁的颜色。
再者说,在卿卿来之前,这人压根不认得她,怎可能寻到她幼年住处,更不可能有这小铃铛了。
其他人……
黎莘想的脑仁生疼,索性把铃铛一推,眼不见心不烦。
她仰倒在自己柔软的床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拨著枕边晃动的帐幔,长长叹了口气。
黎家村,黑衣人,小铃铛。
她本无意探究自己过往身世,现在竟觉卷入了一潭深水中,眼前雾雾蒙蒙的看不明晰。
太多事遮著她了。
鬼王进门时,就见黎莘探著一条腿,半挂在床沿边,身子是好好的遮住了。
他忍俊不禁,握拳轻咳一声。
帐中神游的人起先还未察觉,直至他咳了三四次,才猛然惊醒似的,顶著一头乱蓬蓬的发探出脑袋。
一见是他,忍不住冷哼一声:
“不请自来,非君子所为。”
鬼王挑高了眉,那小黑痣活灵活现的跳著,让人忍不住想拿手戳一戳:
“我何时是君子了?”
黎莘撇撇嘴,暗道不与小人计较,从床榻上爬起身,坐到妆镜前整理仪容去了。
鬼王四处环顾一眼,目光落在桌上,微微一顿。
他墨睫一颤,拎起桌上的两个小铃铛:
“你还爱玩这些?”
黎莘才把头发收拾好,闻言回眸,就见他拎著自己宝贝的铃铛晃荡。
她顾不得戴上发簪,忙冲过去夺下来:
“不许碰!”
某亘:啊~今天也是想剧透的一天的,但是我憋著……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八】(第三更)
她净顾著抢铃铛,才挽好的发没插上簪子,就悠悠的散落下来,尽数倾泻在肩畔和脊背上。
饶是如此,她还是紧紧握住了从鬼王手里夺回的铃铛,双目圆睁,怒气冲冲的像只炸了毛的猫儿,正冲著他恶狠狠的龇牙。
鬼王愣了愣,嗤的一笑:
“为何你每次见我,都是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
黎莘抿紧了唇:
“你寻我究竟何事?若无要紧的,我就要赶人了。”
她还真摆出赶人的架势。
鬼王瞥一眼她宝贝的小铃铛,眉心跳了跳,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玩意儿是蒋恪的?让你这般在意。”
黎莘瞪著他不说话。
两人对视半晌,鬼王败下阵来,将怀里揣的纸包丢到桌上:
“不识好人心,罢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赏你的。”
黎莘狐疑的望著他,又瞧瞧纸包,一脸不信。
显然不觉得他真有自己口中说的那样好。
鬼王憋了口气,莫名烦躁起来,又看她牢牢攥著铃铛,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压了压。
再不同她多说,拂了衣袖转身出门了。
来的快,去的也快。
待他走远了,黎莘才松了口气,默默将门合拢,又把两个成对的小铃铛塞进荷包里。
虽然她如今对蒋恪生了恨,可那日在她惶惶不安中,是他带她离开,她一直记著的。
她眷恋的,放不下的,兴许是那一刻的暖意。
系好荷包,黎莘随手挽起了长发,坐回桌前。
鬼王拿来的纸包还静静躺著,她起初还有几分骨气,想著不能动手去拿,免得他有借口挖苦她。
然而看的久了,她又心痒难耐,一时想起那日的桂花糖。
不知他从何处买的,总有她幼年尝过的味道,她在鬼市上遍寻不得,黎家村附近也找不著。
她还是个口齿含糊的奶娃娃时,院子里的小桌上总摆著那样的桂花糖,不间断的,时不时就能摸一块来吃。
回忆往昔,黎莘浅浅勾起抹笑容。
她拿过纸包,解开上头的细绳子,缓缓打开。
红枣糕?
她嗅到熟悉的味道,眼眶微微泛了红,再顾不上这是谁带来的东西,拈起一块便放入口中。
香甜软糯的枣糕入口即化,她一点一点抿著嚼著,双颊略鼓起来,显出些许孩童般的稚气。
“爹,娘……”
她吃著吃著,嗓音忽的就哽咽了。
黎莘拿手背捂住眼睛,任由热泪在面颊上蜿蜒淌落。
兴许是彻底离开了蒋恪,又到了这里,竟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到过往,对比现在,总要不争气的哭出来。
好在没人看见,丢脸就丢脸,哭就哭罢,总归不会有人在意她,她还逞强个什么劲儿呢?
黎莘想开了,狠狠一吸鼻子,在红枣糕上用力咬了一口。
什么混帐蒋恪,她才不屑的理他了!
……
鬼王收回落在屋中的视线,静静的靠在窗后。
他扬了扬唇,双眸对上薄黑的夜色,几分怅惘,几分怀念。
哭包子还是个哭包子,即便从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曼妙女郎,本性还是未变。
他当初的选择,真的对吗?
他是不是,做错了。
某亘:继续丢下三章炸弹,每章都有好多小细节哦(′-w-`)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九】(第一更)
辗转反侧几日,即便有绣绣的陪伴,黎莘心里的结还是解不开。
她思前想后,终是对自己妥协,打算再回黎家村一趟。
毕竟身在北酆,且不是中元节去人间,黎莘抱著忐忑的心情,去寻了鬼王,将自己的想法说明了。
“你想去便去,不必征询我。”
他手里拿著个手腕粗细的木块,一把小小刻刀,正在木块上雕琢著什么。
闻听黎莘话语,头也不抬的答道。
黎莘眨眨眼,视线在他手中的物件上飞快掠过一眼:
“知晓了,只是不明白有何禁忌,就来问问。”
鬼王轻轻吹开刻下来的木屑,平静道:
“鸡鸣前回来,不得伤害凡人,不得显出真身,只这些。”
比黎莘想的简单多了。
她松一口气,心情颇好,面上就不自觉带出几分笑意:
“多谢,那我不搅扰你了。”
说著就要离开。
“且慢,”
鬼王忽然唤住她,起身拿出一块木牌给她,
“将这物带上。”
木牌和绣绣手中的有些像,只是上头刻的符文不大一样,黎莘乖觉接过来,好奇问道:
“这是回北酆的木牌么?”
鬼王瞥她一眼,轻笑道:
“防身用的,你修炼至今,若是连北酆都回不了,索性不必去凡间了。”
虽说他话语中有些讥讽,但不知是不是语气使然,听著竟也不让人恼怒。
黎莘哼一声,揣好木牌,懒得再同他多费口舌,兀自走了。
鬼王便目送她远去。
待她身形彻底消弭无踪了,他才蹙著眉又坐下来,拿起刻刀,在木块上细细雕琢。
天一黑,黎莘就出发了。
去黎家村不过心念一动的事,她特特在村外多等了些时辰,顺便观察如今的黎家村有何不同以往之处。
她幼时,这里的村民们自给自足,安居乐业,已是夜不闭户。
现在,村中寥寥几户人家,衣衫破旧,神情倦怠苍老,早已不复往昔的模样了。
黎莘瞧得心中酸涩,可她无能为力。
夜深了,子时已到。
村里的人家熄了烛火,四周一片漆黑,唯独月色莹莹,照亮了村中小路。
黎莘踏上自己熟悉的土地。
比起上一回的仓促,她今晚时间充裕,近乎贪婪的将这里都细瞧了一回,脑中浮现起的,是曾经在此处的每时每刻。
她绕过那条小巷,记起前回的小乞儿,下意识的多瞧了一眼。
空空如也。
不知是死了让人拖走了,还是活了,自行离开了。
总也与她无关。
黎莘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第二次踏入破落的小院,她少了些伤感,多了些怅然。
她伸出手,抚过槐树粗糙的树身,耳畔仿佛再度出现了那时的欢声笑语。
她驻足片刻,走向塌陷了半边的小屋子。
想来这里换了几任主人了,屋子里的陈设已经残破凋落的不能看了,地上凌乱散著沙砾碎石,坍塌腐朽的横梁,随意一抹,都是厚厚的尘土。
她凭借著印象摸到了往昔的卧房。
若没记错,卧房的一角有块松动的地砖,爹爹帮她做了个小宝箱,专让她放自己的“宝贝”。
某亘:今晚不出意外会有选择出现哦~你们下面猜的我都看了,嘿嘿,但是我现在不会剧透哒(叉腰)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二十】(第二更)
黎莘吹来地上的灰,四处踩踩蹭蹭,终于在走过大半废墟后,寻到了那块有些松动的地砖。
她蹲下来,用力撬开,露出里头黑黝黝的洞口。
竟还在!
她又惊又喜,把手里的砖块扔到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地砖的缝隙里拿起了那只小宝箱。
兴许是有了地砖的防护,小木箱虽然灰扑扑的,却没有似其他的木头那样腐烂成泥。
她擦干净木箱上的灰尘,神色回暖。
木箱只有成年人巴掌大,上头一把精巧的小锁,不过是充充样子,一拉便断开了。
黎莘屏住呼吸,缓缓打开小木箱。
一张泛黄的,卷了边的纸片,上头有一个写的歪歪扭扭的“莘”字,那是她第一次握笔,爹爹教的她的名字。
一枚绿幽幽,玻璃珠似的圆石头,是她从溪边拾来的,言说要给娘亲打首饰用。
黎莘咬著唇,眼中泪水氤氲。
还有一包干槐花,她想偷偷存下来做槐花饼吃,现在已碎成粉末了。
最后,是一个小人儿的木雕。
木雕刻的活灵活现的,不知是什么木头,这么多年了依然崭新如初。上头是幼年的她,扎著双丫髻,面上圆滚滚一团孩子气,正咧著嘴笑。
对了,那时她缺了颗门牙,笑时还豁口。
黎莘哭著哭著又笑了。
因著这些物件,她模糊的记忆又渐渐复苏。
木雕是谁给她的呢?
依稀记著是村里的一个哥哥,爱逗弄她,却待她极好,经常带她出去玩耍,又给她买好些吃食。
可他面容已记不清了,想起来就是一片空白,只记得笑起来很好看。
还有……还有什么呢?
黎莘晃了晃脑袋,叹息一声。
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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