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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嘗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鬼王笑意渐深:
“瞧,这便来了。”
某亘:最忙的一周过去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开始正常更新加更啦,但是今天还是只有一更哦~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九】(第一更)
黎莘僵住身子,不愿回头。
鬼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巡,眸中潋著光,颇有兴致。
“正好,既是你来了,我也不用再寻你一回。”
他牵著黎莘衣袖轻轻一勾,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这小丫头,我带走了。”
蒋恪眼中沉沉一片郁色,只盯著黎莘,嗓音中隐约可闻几分怒意:
“莘儿,过来。”
他不去答鬼王,略略加重语气。
黎莘抿紧唇,飞快的抬眸瞥他一眼,不仅不打算过去,甚至还往后缩了缩。
态度明确。
蒋恪面色愈发难看了,笼著乌云似的阴霾,他盯著黎莘在鬼王身后纤弱身影,须臾,终于对上鬼王的视线:
“你又想做甚?”
他著实气恼的恨了,偏偏在黎莘面前,他不能同这混子撕破脸皮。
“我做甚?”
鬼王轻轻笑起来,仿佛听闻了什么趣事一般:
“蒋恪,你独自一人,还要占了两个去?胃口倒不小。”
他说著探出长臂,一拉一扯,竟把黎莘揽进怀中,一只手搭在她纤软的腰间,姿态亲密无间。
察觉到周身的陌生气息,黎莘下意识要挣脱,然而她方抬了抬手臂,脑中飞快觉过神,强自忍下来。
她想著,既是蒋恪能三心二意,她能气气他也不错。
她侧对著蒋恪,他不曾瞧见她面上一闪而过的恼色,眼中只有她乖顺依赖的姿态。
一时心中火气,燃的蓬勃旺盛,只恨不得撕了鬼王那张扬面庞。
“谑,这是恨上我了?”
鬼王笑眯眯的睨他,手中用力,压的黎莘跌在他胸膛上,半个身子都紧紧贴著。
她颇为不适的蹙了蹙眉,忍住推开他的欲望。
蒋恪不禁上前一步,额际青筋突突跳著:
“松开!”
他难得低吼出声。
鬼王睨他一眼,嗤了声,低头望向怀中黎莘:
“丫头,他这般说了,你可愿留在这儿?”
他说话时眉眼缱绻,眸中浸润了桃花流水,若是寻常女子来,大抵是敌不过这般深情的。
可黎莘清楚,这人不过是做戏罢了。
既是做戏,自然当不得真,无非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于是她眼睫轻颤,摇了摇头:
“不愿,我要随你去北酆。”
正是鬼王想听的。
他唇角一勾,再抬头时,眼中已落入蒋恪惨淡神情,不觉心中一阵畅快。
往常总叫他抢了自己的,这一回,他可是抢回来了。
“莘儿!”
蒋恪咬紧了牙关,
“莫同我胡闹,回去。”
黎莘别开脑袋,面色冷清一片,充耳不闻。
鬼王志得意满,抓住机会奚落蒋恪:
“可惜了,这小丫头是个聪慧的,知晓哪处更好。”
他压了压黎莘的脖颈,让她彻底背对著蒋恪,
“既如此,我自然要替你顾好她的。”
蒋恪双目圆瞪:
“你敢?!”
说著就要过来带走黎莘。
只不过鬼王本就有备而来,见他身势欲靠前,脚上轻点两步,伸手丢出张红符。
红符落地燃烧殆尽,一缕烟雾倏忽浮现,将鬼王和黎莘包裹其中。
待蒋恪打落迷瘴冲进来时,除却地上零落的符灰,两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某亘:我真是自虐,现在好想写甜甜的沙雕文啊啊啊啊,虐文好心累啊啊啊!!!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第一更)
黎莘只觉眼前一明一灭,再睁眼时,就来了一处从未见过的园林。
鬼王松开她,拿手一指正前方的绣楼:
“莫说我亏待了你,我这处不比蒋恪那寒酸的小屋好?”
他说的是实话,那小屋的确朴素破旧,只是于黎莘来说,小屋里留存的,是她与蒋恪相处百年的岁月。
她轻笑了一声,瞧不出欢欣喜悦,却也不失落:
“是来的好些。”
鬼王斜睨她一眼,那双眸流光婉转的,说不出的潋滟动人:
“怎的,放不下他?”
他不知活了多久了,哪能瞧不出黎莘的心思。
分明是嘴硬心软。
没了蒋恪在身边,黎莘实际上松快了许多,最起码,她不会再为情所困了。
“若你是我,能轻而易举的不惦念著卿卿吗?”
黎莘反问他。
鬼王果然被她问住了,连带著笑意都淡下去,眸光说不出的复杂晦暗: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是他小看了。
黎莘是不怕得罪他的,魂飞魄散都无所畏惧,何况是他小小的恶意。
她现在忽然佩服起那位卿卿姑娘,这是怎样一个绝世的妙人儿,能勾的蒋恪为她茶饭不思,鬼王为她争风吃醋。
她见过卿卿,论容貌,是个秀丽美人,却算不上倾国倾城。
就是蒋恪和鬼王都比她出挑许多。
那么她究竟妙在何处呢?
“此处是绝阴之地,你修炼事半功倍,这话,我可不是随口框你的。”
鬼王领著她进了绣楼,迎面便是一股刺骨的阴风,只是他们是幽冥之人,阴气不仅不会侵蚀他们的身体,反会让他们如沐春风。
黎莘颇为享受的弯了弯眸子。
绣楼里幕帘重重,轻纱笼幔,让风拂动起来,便幽幽袅袅的飘荡在半空中,著实有几分诡异。
那些纱幔还是大红色的,配上朱漆的柱子,青石的地面……
黎莘意味深长的望向身前鬼王。
品味真差。
“丫头,这便是你的屋子了。”
鬼王约莫是将了蒋恪一军,心情大好,饶有兴致的领著她一一参观过来。
黎莘的屋子装点的倒是比外头正常些,起码没有飘来飘去的红纱,让人瞧著毛骨悚然。
鬼王打开衣柜,里头衣物妆龛,应有尽有。
“喏,姑娘家家的,该是需要这些的。”
他笑盈盈道。
如果是普通女子,想必要被他这一出善解人意搅的心中熨帖了。
只可惜,黎莘不是。
她伸手,轻轻抚上柜中的衣物,柔软细滑的面料在掌心缕过,徒留一片温凉。
鬼王如此钟爱朱红,这里的衣物却是嫩黄,杏色,月白的。
清清爽爽,但格格不入。
“你想拿我换卿卿,怕是要失算了。”
黎莘一眼瞧出了他的念头,木著一张脸,嗓音漠然,
“蒋恪可不会答应。”
鬼王一怔,许久后缓过劲儿来,做出无辜姿态:
“我何时说过拿你换她了?”
黎莘勾唇,放下衣物转过身来,不躲不避的对上他双眼:
“这屋子,想是为卿卿预备的吧?”
她环顾四周,浅浅笑道,
“我虽算不上聪慧,却有自知之明,换个屋子更好。”
某亘:新地图~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一】(第二更)
鬼王与她相望片刻,眼中笑意愈显愈淡,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他轻哼一声:
“不知好歹。”
人有时合该装聋作哑的,像她这般剔透敏感,才会被蒋恪捏在手里耍弄,当真是活该。
恼归恼,鬼王终究是带她换了个屋子。
里头连装饰都稀稀落落的,简陋的紧,却正好对了黎莘的胃口。
她左右瞧瞧,在屋子里仔仔细细转了一圈,鬼王就懒洋洋倚在门边看她忙活。
等了半晌,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颇觉无趣,兀自走了。
算了,再多给她些衣裳便是。
蒋恪回到小木屋中,几乎要抑制不住胸臆间的愤怒。
他将案几上的物什一应扫落在地,素来温润如玉的俊隽面庞染上黯沉的黑,一双眸子深魆魆的,鬼魅一般。
从未有过的戾气在心口漫溢滋长,他深吸一口气,忍下翻涌的怒火,逼著自己冷静。
黎莘的屋子现下空了出来,卿卿仍休憩在他的住处,前段时间的调养,终于让他保住了她的魂魄。
蒋恪独自坐了许久,待面色恢复如初,才稳步出了书房。
卿卿半倚在床沿,眉目氤氲著浅淡的灰色雾气,她魂魄不稳,面上就显出几分病容。
见到蒋恪,她露出个虚弱的笑容:
“阿恪哥哥……”
等了一世,终于再见到他了。
她本已忘了前尘旧事,然而机缘巧合之下,又同蒋恪相遇,这才让她回想起被尘封的记忆。
他是她的阿恪哥哥。
蒋恪步履一顿,眼中是她温婉端秀的面容,脑中回想起的,却是那晚黎莘哭的梨花带雨。
他心尖一刺,说不出是苦涩还是后悔。
当初若不是他错认了黎莘,现下也不会将两人陷于如此境地,算起来,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若他再仔细小心些,不把幼时的黎莘当做卿卿的转世,兴许正如她说的那般,她早已轮回转世了。
然,错已铸成,他终究是与她相伴百年,他们之间的联系,早已是解不开,剪不断了。
“卿卿,身子如何了?”
蒋恪敛下心思,笑著来到她身边,温声询问。
黎莘坐在槐树粗壮的枝桠上,裙角遮住了一双莹白赤足,轻悠的摇晃著。
她未束发,青丝酽酽如泼墨,在她脊背上随风曳动,唯独颊边凌乱的散著几缕。
冷月清辉,寂静无声。
“仔细将我的树压坏了。”
要说扫兴,实非鬼王莫属了。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槐树下,依旧是惹眼的一袭红衣,发冠微微的乱,倒有些与往常不同的狂放不羁。
黎莘将发丝挽在耳后,并不搭理他。
鬼王一嗤声,平地里卷起身,倏忽间就来到她身侧,霸占了她余下的枝桠。
她轻蹙眉,侧身看过去:
“旁的不是能坐,非同我挤在一处?”
虽然他们皆是鬼身,身量轻如鸿毛,可该有的存在感,是不会消失的。
离她如此近,鬼王便能清晰的看尽她眉眼姿妍,月色之下,几分冷清凄楚都落入眼底。
他轻乎的一笑:
“我当你有多爽快利落,看这模样,都憋著呢?”
黎莘一顿,没来由的涌起懊恼。
她咬了咬唇:
“我要如何,都与你无关。”
某亘:慢慢会恢复更新哒~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二】(第一更)
黎莘本只想躲个清净,无意与他纠缠,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沉了眉眼,飘散落在地面上。
那双白玉似的莲足惊鸿一现,很快便被裙摆压住,遮的严严实实。
鬼王的视线悠悠转到她脸上,轻笑了一声:
“怎的,这就厌了我了?”
不得不说,那蒋恪的确目光毒辣,这小丫头幼年与卿卿有几分相似,如今长成了,容貌更甚。
他望著她覆霜含雪的侧颜,暗叹一声。
可惜了。
“你生怕我压坏了这树,自行坐著便是,我不同你争。”
黎莘抚了抚凌乱的发丝,转身欲走。
方抬腿迈了两步,她顿觉脑后一股劲风袭来,下意识的就闪身侧著躲避。
孰料腰腹一紧,不待她反应过来,一练赤红的长缎挽过她腰肢,裹挟了她的身子,往树上卷了过去。
黎莘眼前一阵晕迷,再睁开时,对上鬼王笑盈盈的眼眸。
她不禁气恼:
“疯了不成?!”
当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没了蒋恪,这还有个魔怔的。
鬼王只把她安置在身边,倒没有旁的捉弄心思:
“跑甚?我还想与你说说闲话。”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枚巴掌大小的油纸包来,随手就掷到了黎莘的怀中。
“瞧瞧,零嘴儿都替你备好了。”
听他自说自话,黎莘憋屈的紧,作势要扔了油纸包。
“这是从凡间来的,你许久不曾尝过人间烟火了吧?”
轻飘飘一句话,就止住了黎莘的心思。
她恍然落下抬起的手,按在油纸包上。
人间……吗?
她的确快忘的干干净净了。
黎莘神情复杂,在鬼王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
过了太久,她都快忘了自己作为“人”时嗅到的味道,春日的芳草蓬勃,秋日的丹桂飘香。
夏日阿娘给的果子冰碗,冬日里姥姥烤的甜糯红薯。
一桩桩一件件,本是尘封褪色的记忆,随著油纸包慢慢的铺展开,逐渐鲜活起来。
黎莘鼻翼翕动,嗅到了浓郁香甜的桂花香。
“桂花糖?”
她望著油纸中央的琥珀色糖块,鼻尖竟微微的泛了酸。
鬼王扬了扬唇,虽心中得意,却识相的没有出声。
黎莘撚著糖块含入口中,桂花的香气在唇舌间浓浓勾缠著,糖块甜的如蜜,冲淡了她心间苦涩。
……
“囡囡听话,阿娘就给你糖吃。”
“听话!要甜甜,甜甜!”
……
黎莘狠狠抹了把脸,动作有些粗鲁,但稚气的可爱。
“当真是个哭包子。”
鬼王笑她,
“吃个糖便哭,蒋恪将你抠索成什么样了?”
黎莘含著糖,一边脸颊鼓鼓的,就那么盈著泪瞪他一眼,青睫染了珠露,说不出的好看:
“与他何干?莫同我提他。”
她半点不想听见这名字了。
鬼王嗤了一声,乘她不注意,眼疾手快的从她手里伤了一块。
等黎莘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含在口中嚼了两下,咂摸咂摸滋味,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什么玩意儿,做的这般甜,腻死了。”
说著就吐出糖块,恨不得用水仔细漱一遍口。
黎莘气极反笑:
“合该你尝不到人间至味的,净浪费东西。”
某亘:听说你们不想看肉?




快穿之【枕玉嘗朱】 今晚亙在加班,暫時無更
今晚亘在加班,暂时无更,年终工作多,大家勿怪( ??? ? ??? )
亘亘给你们鞠躬辣!




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三】(第一更)
鬼王却笑了一声:
“丫头,我比你久活了千年,你怎知我未尝过人间至味呢?”
他忽而抬起手,在她头上轻轻的抚了一把,黎莘躲避不及,只觉发间被插入了什么。
她摸了摸,是那只被他取走的木簪。
“好生待著吧,哭包子。”
他留下一句话,修眉稍扬,身形就卷著雾气消散了。
只余下一半空落落的枝桠。
黎莘愣了愣,总觉著他这称呼怪耳熟的,但若要细细探究,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索性将这事抛在脑后,专心尝起桂花糖来。
幼年的记忆即便模糊了许多,隐隐约约的还有印象,这桂花糖,竟微妙的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兴许是巧合了。
在北酆待了一月有余,事实上黎莘并未细细估量时间,还是鬼王召来的小丫头告知的。
这小丫头名唤绣绣,原是早夭的孤魂,因她父母愿上供奉,他才带著在北酆将养些日子,待魂魄稳定,便要送去投胎。
黎莘一来,他就将这事丢给她了。
其实绣绣只有十一二岁大,生的秀气可爱,性子也好,不知是什么缘故夭折了。
黎莘与她闲话时说起来,她就摇摇脑袋,面上露出迷惑神色。
这一日,绣绣兴冲冲跑来找她。
“姐姐,明日是中元节呢,你可要去人间瞧瞧?”
黎莘一怔,不觉疑惑道:
“我们也能去吗?”
她知晓中元节鬼门开,百鬼夜行,然而她素来都是被蒋恪拘著的,只当自己是不能去。
绣绣笑出了两排小米牙:
“自然是能的,我每年都去,路上供奉的香烛可多哩。”
黎莘眨眨眼:
“那鬼王”
绣绣笑眯眯的搀住她,将她往屋子外头带:
“大人不管这些,不去伤人便是了,他自己也每年跑出去呢。”
黎莘下意识的跟著她往外走,听闻她如是说,心里就有了底。
约莫是去瞧那卿卿吧?
这般想著,倒觉理直气壮了许多,走路的步子也不再拖遝,而是和绣绣手挽著手,有说有笑。
正如绣绣所说,鬼王不理会这些,他并不在北酆,外头的鬼魂们吵吵嚷嚷的,喧闹不已。
绣绣拉著她排在队伍后头,等著北酆的鬼门开。
“姐姐想去何处?”
绣绣仰著小脸问她,
“我想去集市上,那处可好玩了。”
黎莘无可无不可,见绣绣双眸闪亮的期待模样,自然应允:
“我头一回去,跟著你便是。”
人间啊……
的确是许久不去了。
她一边回忆过往,一边听绣绣在耳边絮叨哪些好吃好玩的,唧唧喳喳的小雀鸟一般,让她情不自禁的盈了笑。
到了子时,鬼门关大开。
拥挤在一处的鬼魂如洪涌潮水似的往外推,黎莘和绣绣夹杂在其中,很快就出了北酆。
人间如绣绣所言,灯火通明。
一路行去,隔三差五便能瞧到有人在燃香烛纸钱,河道里飘飘荡荡著莲花灯,不知是谁在祭奠亡魂。
黎莘眼中映著这人间景致,烛火交映,星星点点的密布在脚下。
绣绣拉著她的手,直奔目的地。
集市上人来人往,街边小摊摆著吃食,灯笼,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绣绣在她耳边道:
“姐姐,这是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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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嘗朱】 忘川河畔?兩生花【十四】(第二更)
绣绣终究还是孩子心性,一径扑在吃喝玩乐上,黎莘见她单纯的快活,倒也不阻拦她。
只是跟著个小吃货,连她自己都被塞了不少吃食,久违的竟肚子鼓鼓,觉得撑了。
绣绣买了个兔子灯,宝贝的和什么似的,一路小心翼翼的提著看,生怕碰了撞了。
黎莘牵著她逛完鬼市,鸡鸣还未响。
“姐姐,你不想去外头瞧瞧吗?”
绣绣好奇的问道。
黎莘脚步微顿,一时被她问住了,半晌没答话。
她思量许久,心里突的升腾起一股强烈的冲动,连带著双眸都熠熠生辉。
她低头望向绣绣:
“我想……回家看看。”
即便百年光阴已过,兴许曾经的家已经破败不堪,化为废墟,但那终究是她生活过,留存过的地方。
绣绣没注意到她的酸楚心情,只当她想家了,就咧出个灿烂的笑容:
“好呀,我陪姐姐去。”
两人一拍即合,因黎莘不知方向,绣绣还变戏法似的取出张羊皮地图来,询问她是哪处位置。
修炼了鬼身也有好处,心念微动,就能行千里路。
黎莘依稀记得自己住在黎家村,背靠青山绿水,家里围了一圈小小的院子,门前也有一颗百年的槐树。
夏日里摇落了槐花,便能吃上甜丝丝的槐花饼。
她说的模糊,绣绣犯了难,两人对著地图研究半日,著实找不到这黎家村在哪里。
黎莘不觉失落的敛下眉眼。
绣绣帮不上忙,心里焦急的很,她苦苦思索几回,眼前忽的一亮:
“姐姐,你怎忘了,你不是普通亡魂,既是修炼了术法,不若试试想想那处景致,说不得就能过去。”
话虽如此,然黎莘修炼至今,实际从未试过。
若是去了甚陌生的僻静角落,回不来可如何是好?
不过很快的,绣绣就为她解决了这难题。
她从怀里掏出枚木牌,笑嘻嘻的劝慰她:
“姐姐莫怕,回不来就捏碎了这木牌,大人赏我的,能直接去北酆呢。”
黎莘讶然,失笑著安下心来:
“还是你机灵。”
绣绣得意的仰起了肉乎乎的小脸。
两人商议罢,退路也有了,黎莘就不再犹豫,捏紧了绣绣柔软的小手,凝神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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