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快穿之【枕玉嘗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摇著扇,松散的发丝仍是湿了几缕,蔫蔫贴在颈子上。
没有空调和电风扇的日子,她好苦。
绫罗绫香收拾妥当,黎莘就唤她们坐下,又让她们拿食盒里的冰碗吃:
“歇口气,明日去了庄子,就不会如此了。”
绫香欢天喜地的拿出凉爽冰碗,与绫罗一人分了个杓,满满往嘴里塞了一口,舒适的喟叹一声。
绫罗守礼一些,却也忍不住弯起了眼。
绫香吃著脆甜的瓜果问黎莘:
“姑娘,我听闻那庄子里还有池子呢。”
她年岁小,性子活泼,黎莘待她更像个亲近的妹妹。
闻言,她便笑著回道:
“是个池子,往里头注些温凉的水泡泡,解暑又不伤身的。”
她说著顿了顿,既而道,
“若是人不多,你们随我一起去,莫同阿娘说便是了。”
徐氏把规矩看的重,要知道她和婢女一同泡池子,说不定就要拉著她训上十天半个月。
绫香笑嘻嘻的应了。
次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庄子。
庄子的确离京不远,定远侯特特来回一遍,发觉只需早起半个时辰就绰绰有余了。
他颇为满意,跟著一起过来,美名其曰同享天伦之乐。
他们避暑的事也知会了宫中黎菡,她虽来不了,却命人送了不少轻薄的绸缎,消暑的吃食。
黎莘想起这位自小亲近的幼妹,心里还是颇为满意的。
官哥儿送去了徐氏娘家小住,如此一来,庄子里就只黎莘与定远侯夫妇三人,并一干下人。
安置完的次日,庄凌恒亲自送了黎茵与将军夫人庄陈氏来。
庄陈氏与徐氏差不多年岁,气色却文弱的多,生的弱风扶柳,是个难得的美人,只面带病容,多少影响了她的容貌。
黎莘远远瞥一眼,见黎茵跟前顾后,好不殷勤,心里嗤笑不已。
庄凌恒来的快去的也快,与定远侯一同归京。
徐氏便带著庄陈氏与黎茵去了院子,留下黎莘打点其他事务。
这亲家相见,总有许多闲话要说,黎茵听了几句就颇觉不耐,三不时五的往外瞧。
徐氏索性挥手让她走了。
黎茵走后,黎莘带著婢女送来解暑的乌梅汤,头一回和庄陈氏见上了面。
“阿娘,夫人,小厨房里煮了些糖水,不若先润润喉?”
她面上含笑,衣衫是清爽的素色,乌黑的发间缀了几枚精巧珠花,不显累赘,又雅致鲜嫩。
庄陈氏被她容颜晃了眼,半晌回过神,忍不住感叹:
“这便是莘娘?真是好相貌。”
她上回见黎莘还是她及笄之年,含苞待放,初现风华。
不想过了这几年,她容姿已盛极,光是这般瞧著,眼里都看不进旁人了。
说她美,甚美,偏美的明艳端妍,不落俗套。
说她媚,也媚,却媚的恰如其分,不觉浓艳。
当真是可惜了。
某亘:啊呀,妹夫和阿莘还没接上头,不过没关系,很快的,这里的线会吃到肉的哟~





快穿之【枕玉嘗朱】 繡樓春杏【十六】(第三更 )
庄陈氏年少时爱美,后来成婚生子败了身子,却也没丢下这癖好。
只不过对象换了换,从自己变作了儿媳。
她总觉自家孩儿如此相貌,若是再配个貌美娇妻,那她的孙儿孙女定会玉雪可爱。
否则,也不会寻到黎家来。
对黎茵这儿媳,她既满意,也为难。
满意的是她性子温婉,愿意陪她这病痨子说说话,为难的是他们夫妻二人生了间隙,至今也未添上一儿半女。
“莫唤的如此生分,我小你阿娘两岁,叫一声沁姨就是。”
总归是差些成了儿媳的人,她又生的这般,庄陈氏实在喜欢。
她这喜欢美人的毛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黎莘含羞一笑,乖乖巧巧的唤了沁姨,又赶忙送上乌梅汤与点心:
“庄子里虽凉爽,沁姨一路行来想必也乏了,用些汤水后,再去好生歇歇。”
她贴心道。
徐氏在一旁见两人你来我往,庄陈氏拉著黎莘不松手,满眼都是不舍。
她不由茫然。
怎么觉著,哪里不大对劲呢?
她哪里又知道庄陈氏爱美人的事,都是年少时的名声,自她成了将军夫人,早已无人敢明说了。
黎莘安顿好徐氏与庄陈氏,才有工夫去盯紧黎茵。
这丫头不简单,她得防著一手。
也不知晚间庄凌恒会不会与定安侯一同回来,她有些想逗他玩了。
仔细算算,真是几月不见了。
不知是不是庄凌恒听见了她的心声,夜里他竟是真随著定安侯来了庄子。
不过庄陈氏也在,为了避嫌,女眷用餐处与他们隔了道屏风,她只能窥见隐隐绰绰的身形。
另一头,庄凌恒的视线也落在面前的屏风上。
他自幼嗅觉就极灵敏,否则上回也不能单凭著黎茵身上的胭脂香就一路寻到她踪迹。
堂内气味陈杂,除开其他的,独属那若有似无的花香最为撩人。
仿佛是从黎莘骨子里逸出来的,浸润在每一寸肌肤里,兰麝馥郁,沁人心脾。
庄凌恒仰头又饮下一杯酒,喉结滚动。
用过席面,女眷们先行回去歇息。
黎莘守约带著绫香绫罗泡了池子,主仆三人一身松快的回了厢房。
庄子里夜风清凉,绫香绫罗被黎莘打发去歇息了,她并不累,就懒懒歪在院中的美人榻上乘凉。
月明星稀,蝉鸣阵阵。
她忽的睁开半阖的双目,半直起身来。
若是没听错……
黎莘微微一笑,踏上缎面绣鞋,摇曳生姿的走到了院门前,双手一拉门栓,将门打开一条缝。
捕捉到一个僵硬欲走的背影。
她微扬黛眉,半身往后一倚,嗓音透著丝若有似无的娇懒:
“暄和弟弟,又来讨果子吃么?”
她声线一出,庄凌恒便觉双腿软了半截,几月不见,她的影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他勉强沉住面色,回过身去。
打眼就望见个衣衫单薄的月下美人,青丝如墨,眉梢眼角都勾著人般的媚,如画里走出的妖,摄魂夺魄。
黎莘嗤的一笑,斜他一眼:
“呆子。”
庄凌恒面颊滚烫,试图解释:
“我初来此处,不知怎的转来了,打搅你了。”
黎莘轻应了一声,状似无谓:
“你的院子往前走,临拐角向右便是,二妹妹约莫在等你呢,”
她眼尾稍弯,意有所指,
“幸好只是找错了门,不是摸错了榻。”
庄凌恒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某亘:
今天也是骚里骚气的阿莘√
下章吃点梦里肉解解渴?




快穿之【枕玉嘗朱】 繡樓春杏【十六】(10064珠珠加更?h第四更 )
庄凌恒怔怔呆了许久,待回过神来,面前哪还有黎莘身影?
院门叫她阖上了,远远传来她含了笑意嗓音:
“莫胡思乱想,早些歇息去吧。”
庄凌恒抿紧唇,拿手用力按了按额际,转身往前走。
只是一路行去,神思混沌,腰酥腿软。
等躺上书房软榻,耳边还仿佛萦绕她那几句话。
暄和弟弟。
摸错了榻。
又软又娇,仿佛一把小钩子,在他心口,耳际挠来抓去,不得安生。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凉爽的夜风也带不走身上燥热,平白沁出一身薄汗,腰腹间隐隐的有些胀痛。
他颇觉羞耻,阖上双目,努力清空脑中思绪。
结果适得其反,脑中清晰的映出她身影,腰肢掐的纤细,不过掌宽一把,走动时款摆柔曼。
庄凌恒用薄被按住滚烫面颊。
也不知是怎么在这躁动中迷糊了过去,梦里竟朦朦胧胧又出现了她,身上一件薄纱,隐约可见白瓷似的雪肌,正歪在美人榻上,伸著玉色指尖勾他。
他不受控制的走过去,将她摁倒在榻上。
她咯咯笑著,微凉十指解开他衣带,柔若无骨的掌心贴著他健硕胸膛,软絮一般。
她柔声唤他:
“暄和弟弟,吃果子么?”
说著,竟是褪去蔽体衣物,将雪团乳儿送到他面前,乳尖一点红樱,粉嫩诱人。
庄凌恒正要含下去,猛的胸口一阵凉意,激的他清醒过来。
冰化了。
他惊觉自己不知何时扯开了胸襟前的衣物,袒露一片胸膛,临睡前捏在手里的冰化成水,自他胸口滚落。
薄被被踢到榻里,露出只著中衣的下半身,腿间支棱起鼓包,胀痛难耐。
庄凌恒立时扯了薄被盖上,心里惊惶不已。
他究竟怎么了?!
他仍年青,血气方刚,往常这时候不是没有,只不过梦里都是个模糊不清的,稀里糊涂就泄了身子,也不值当回味,醒来就无事了。
但这次……
庄凌恒深吸一口气,极力忽视身下疼痛,嘴里默念著近日刚瞧的兵书。
良久,无果,那孽根反而愈发气势汹汹。
他翻转几次,终是妥协,一手遮住面,一手轻颤著滑下去,探入裤中。
“嗯……”
男子压抑的低吟与喘息,在室内响起。
他起先的动作还轻缓羞窘,待身体火热起来,快感凝聚,就开始逐渐肆无忌惮。
他信手撸动著肿胀的阳物,脑中一遍遍回想著方才的梦境。
她的眉眼红唇,音容笑貌,她曼妙身姿,百媚千娇。
情到浓时,手上用力,竟是情不自禁的唤出她的名字。
小腹倏然紧绷,后腰酥麻阵阵,他颤抖著咬紧下唇,精关一松,浓稠白浊尽数泄在掌心。
后背已被汗浸湿了。
极乐过后,庄凌恒粗粗的喘著气,身前衣襟大敞,露出肌理健朗的身姿,随著他呼吸上下起伏。
下身裤带松脱,半露出一截硕物,那圆头红肿,铃口渗著几滴白浊,犹在余韵中轻跳著。
他眼中染上深浓情欲,极压抑。
明知此为不伦,却无法控制,越陷越深。
他不知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某亘:
我们妹夫被撩的快憋炸了。
今天四更完了,啾咪~




快穿之【枕玉嘗朱】 假條
今天太忙啦,宝贝们我要停更一天哦,明天再给你们加更哈~
最近都没时间整理珠珠,中奖的小可爱再等一等,亘尽快给你们公布名单,放心不会鸽你们哒!
(笔芯)




快穿之【枕玉嘗朱】 繡樓春杏【十七】(第一更)
黎莘一夜好眠,并不知庄凌恒煎熬。
他次日青黑了两团眼去点的卯,巧合的是,到了晌午,晚起的黎茵姗姗来迟,眼下也飘著两团黑。
徐氏与陈氏只当是小夫妻俩胡闹的晚了,就笑著打趣了黎茵两句。
黎莘听在耳中,心里却是不信的。
以庄凌恒的性子,当他亲耳听闻,亲眼目睹黎茵那般不堪后,还能对她下的了手,可能性实在太低。
她更趋向于黎茵夜里又去做坏事,或是思虑过重睡的晚了。
面对亲娘和婆婆的揶揄,黎茵羞赧的垂首,似不经意间露出脖颈上的红痕,瞧得两人笑意渐深。
陈氏还拍著她的手道:
“想是过不了许久,你便要为我添个孙儿孙女了。”
黎茵娇嗔的唤了一声婆母,唬的黎莘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中午用了些爽口的凉面小菜,午后,几人就各自躲回屋子里,湖榭里偷凉。
虽是避暑之地,这日头该热还是热,总得避其锋芒才是。
黎莘打发了绫香绫罗自去歇息,歪在湖榭垫了香簟的美人榻上,轻摇团扇,闭目养神。
屋里的冰融了丝丝凉意,她养著养著,神思竟真是困顿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手里的扇子虚虚掩著唇,欲坠不坠的。
庄子里本就没有外人,白日定远侯与庄凌恒都在京中,黎莘也便没拘著自己。
她心里想著,歇个一个时辰,绫香绫罗自会来唤她的。
却没料到不过一盏茶光景,绫香绫罗没来,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庄凌恒停住脚步,脚下生了根似的,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于情于理,他远远窥见了,合该早些避嫌。
可他一嗅到那股熟悉花香,脑中便难以抑制的回想起昨晚梦境,以及自己那羞人的,不能启齿的作为。
他迟疑著左右为难,然他灼灼视线落在黎莘身上,早让小寐的她若有所感,迷蒙间睁开了双眸。
因贪凉,她身上只轻薄一件外衫,内里是襦裙,勾出胸口白腻弧度,颤巍巍的豆乳一般。
发髻稍松散,凌乱中添丝慵懒美态,晃眼瞧过去,青丝如绸,肤白如玉,一双潋滟眉目含娇凝波,双颊微染粉晕。
庄凌恒昨日还未歇的那股火,像是擦著了干柴,熊熊燃烧起来。
“我当是谁呢,”
黎莘瞥他一眼,掩唇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又倒下去,
“不作声息的在那处站著,你要做贼子不成?”
她斜倚在榻上,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海棠美人图。
庄凌恒恍惚间开口:
“我……回来取些东西,扰你清梦,是我不是。”
甫一出声,才知自己嗓音竟喑哑如斯,连他自个儿都惊了一惊。
黎莘更是奇怪,也不歪著了,起身亲手给他倒了杯冰镇的蜜水:
“唤个小厮来取便是,值当你亲自来回?听听,嗓子都成破锣了。”
她说著,伸手招他近前,将蜜水递给他。
递杯之时两人指尖轻触了一记,黎莘倒还不觉,庄凌恒却是手中一抖,整个杯子都被他摔在地上,七零八碎。
黎莘一愣,半晌,没好气笑道:
“你是晒傻了?”
某亘:
妹夫:我只是快炸了。
今天四更哦~




快穿之【枕玉嘗朱】 繡樓春杏【十八】(微h第二更)
庄凌恒耳根发热,俯身就想去拾地上的碎片,然而手还未触及,就被黎莘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疯了不成?”
她的呼吸近在眼前,拂在他面颊上,馥郁芬芳。
他肌肤滚烫,便显得她柔夷温凉滑腻,肌肤相接之处,血液都沸腾起来,奔涌向四肢百骸。
“做什么自己来拾,莫伤了手,你放下,一会儿我唤人来。”
黎莘絮絮说著,却始终等不到他答复。
她疑惑间侧目一望,被庄凌恒眸中幽深唬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要把手收回来:
“做什么这般瞧著我,怪吓人的……”
她嘟囔著松开他的手腕。
只是手才将将收回了一半,半途就被他反手扯住,五指如钳,紧紧箍在她细嫩的手腕上。
黎莘蹙起眉:
“你,你快放开,”
她挣扎不开,气恼道,
“抓疼我了。”
也不知这人的力气怎么长的,简直要捏碎她骨头了。
庄凌恒眼中翻腾著深浓欲色,但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并未让黎莘察觉。
他定定的凝著她,身上肌肉紧绷,熟悉的某处似乎又昂首挺胸,隐隐的肿痛起来。
仅仅只是这般,就已经受不住了。
他如梦初醒,如被灼烫了似的放开她,低著头,沙哑道了一句歉:
“对不住。”
音落,竟是一掀衣袍,扭头就大步走开了。
单单只瞧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黎莘连连唤了几声,都没有把他叫住,反而脚下生风,一路带起衣袂飞扬。
她一挑眉,坐回榻上,神情略松。
看,鱼儿上钩了。
庄凌恒一路疾走进了书房,一把阖上门,倚在门槛上低低的喘息。
他随手拉上了门栓,行至桌边,仰头灌了几杯凉茶下肚。
毫无作用。
心间的火越燃越旺,烧的他险些失去理智,恨不能方才就将她压在榻上,把昨晚梦里想的都重复一遍。
方才赶路回来,又经了这一遭,他鬓角都渗出细细的汗珠。
他本以为自己是无欲无求之人,现下才惊觉,什么无欲无求,不过是不曾遇上黎莘罢了。
她约莫就是他心里的魔,越是想要逃开,便越是牵挂不下。
庄凌恒低头,看著腿间那肿物,长叹一声。
屋内的角落里,他席地而坐,手掌没入衣摆之下,半仰著头,唇角紧抿著,喉结上下滚动。
他眉宇轻蹙,似痛苦,又似欢愉。
衣摆随著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他阖著双目,脑中放肆想著她方才的一举一动。
竟连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起身,都能勾的他心旌摇曳。
阳物坚硬如铁,滚烫的如被灼烤了一般,他熟稔的滑动手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她的馨香犹在身侧环绕,久久不散。
“唔嗯!”
庄凌恒忽然闷哼了一声,身体绷直,极乐的欢愉瞬间充盈了他的脑海。
他低喘著滑下手,掌心的白浊若隐若现。
虽则过了这茬,庄凌恒心里却清楚的很,现下的法子,不过是杯水车薪。
最好就是离她远远的,若再不相见,再不接触,待时日久了,自然冲淡了这份心思。
可……
他当真能做到吗?
某亘:掐指一算阿莘要开始刺激妹夫了,妹夫现在就是炸药桶,一点就完蛋~( ̄▽ ̄~)~




快穿之【枕玉嘗朱】 繡樓春杏【十九】(第三更)
夜里难得的下了一场雨,院子里凉快许多。
两家夫人一商议,便在湖榭里摆了席面,拉了所有人一同。
定远侯晚间要去赴宴,单庄凌恒一个男子,就没有那么多规矩,索性都坐在一处去了。
徐氏与陈氏坐在主位,徐氏下首便是黎莘,陈氏下首坐了庄凌恒与黎茵。
只是人少,这位置转一圈过来,就是黎莘与黎茵挨著坐,对面就是庄凌恒。
黎莘惫懒的打扮,挽髻后攒了几朵时令的鲜花,身上是月白色的衫裙,未施脂粉,却在唇上点了口胭。
她清清爽爽一身,眉不描而黛,双瞳翦水,看的陈氏心里喜欢,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倒是黎莘身边的黎茵,分明细细装扮过了,却显得累赘了些。
她著了看似轻薄实则繁复的衣裙,闷的后背沁了层汗,拿帕子在面上一拭,就染了脂粉颜色。
黎茵不觉气闷。
她虽不喜庄凌恒,可在他面前,她半点不想让黎莘比下去的。
偏老天爷作弄人,三姐妹之中,她容颜最淡,连三妹妹都不如。
庄凌恒目不斜视,只偶尔与陈氏徐氏回两句话,大多数时候,他低头吃菜饮酒,不怎么出声。
酒过三巡,黎莘微醺,香腮抹了淡红,斜支著下颌,眉眼间已生了旖旎醉意。
徐氏便笑她:
“叫你馋嘴,现下脸红的这般,明日要头晕喊疼了。”
说著,吩咐婢女去煮醒酒汤来。
陈氏笑眯眯的为黎莘说话:
“这处都是自家人,就是醉了也无妨。”
她因病不能喝酒,但来了庄子里精神头却好了许多,三不时五的能下榻寻徐氏闲谈,面色都红润了些。
庄凌恒闻言,忍不住抬眸望她一眼。
恰逢黎莘也悠悠转过视线,眼波含媚的那一嗔,朱唇微启,倏忽轻扬,勾的他腰际发麻,赶紧又低头去了。
黎莘撒著娇倚在徐氏身上:
“阿娘不疼我了,尽说我不是。”
她嗓音软而柔,糯糯的拖长了语调,真能让人听酥了半边身子。
黎茵恼的咬牙切齿,垂眸以眼角恨恨剜她。
骚狐狸!妖妇!上不得台面的娼妓!
她心中骂的言辞恶毒,面上却丝毫不显,若不是手里帕子快成了碎布,谁也发现不了她的怒意。
庄凌恒听著黎莘与徐氏说话,脑中竟不合时宜的响起她唤自己那几声,同是吴言侬语的一把娇嗓:
暄和弟弟。
他忽觉鼻尖一热,条件反射的掩住口鼻,却还是挡不住那刺目血色。
陈氏惊道:
“恒儿,这是怎的了?”
她忙拿帕子去捂他的鼻子。
徐氏也跟著起身,吩咐婢女取净水,未免陈氏忧心,还另让人唤了大夫过来。
庄凌恒羞愧难当,垂首闷声道:
“许是今日赶了来回,中了暑气。”
他明白自己在胡言乱语,军营里待过,每日又习武强身的人哪里那般虚弱,但总不能把那点子龌龊心思公之于众。
1...4849505152...5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