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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总裁二八没有毛/总裁二八毛巨呆
警察在四周围起警戒线,疏散著人群。
「喂,你这小鬼怎么回事,放开我衣服啊……」白领不耐烦地责备,在看到楚宁苍白的脸色后收了声,问他:「你哭啥啊,撞的又不是你家人。」
楚宁听到最后一个词,本来被那画面疼得木了的脑子终于缓缓运转消化这个消息,眼圈蓦地红了,松开白领的手,朝著来路跑了回去。
他早该想到的,反常必有妖,他没去注意,还真的信了乔爵自己回来了。
他居然留下了乔爵一个人。
楚宁越想心里的痛便越沉,沉得那颗心都要跳不动了,疼痛随著心跳流遍四肢百骸,他能做的却只有把模糊的眼睛擦干,再模糊,再擦干,好快点跑到现场。
「宝贝?」熟悉的低磁嗓子在他身侧不远处响起。
楚宁转过头去,看到从马路那边走过来的乔爵,刚才新闻里的画面还挥之不去,以至于等乔爵走到他面前,又叫了他一声宝贝,他才渐渐意识到这是真的乔爵,扑进乔爵怀里,大哭著扁他:「混蛋!我以为你挂了……」
「笨,你老公哪有这么蠢,我把乔时照放进去了,他们现在估计把自己主子撞没了,还在沾沾自喜。」乔爵给怀里哭得发抖的少年顺毛,一下一下地顺著楚宁的背脊,心疼地亲楚宁脸侧。
楚宁情绪崩溃,还好这会哭出来了,等他把刚才被吓出的眼泪哭干净,抬头眼睛红红地看著乔爵,第一句便是:「……大笨蛋。」
「是,我是宝贝的大笨蛋。」乔爵也不管逻辑,顺著他的话便逗他,看著楚宁又可怜又可爱的生气表情,怜惜又宠爱地亲他泛红的眼角:「都是大笨蛋的错,他没料到宝贝会来,宝贝罚他好不好。」
楚宁听著,刚才大起大落有些发懵的脑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动作渐渐僵硬,推开了乔爵,撑著他的胸膛低头,问:「你是不是看到了视频?」
乔爵薄唇无声地弯起,懒道:「你说那个,嗯,拿到了。」
楚宁抬头,大眼睛里水蒙蒙的,虎牙还倔强地咬著唇,一副世界末日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
明知道小家伙肯定要来一番豪言壮语加表白,乔爵却没忍心看下去,从西服口袋拿出写著楚宁编号的硬盘,专注地看著楚宁:「给你,我没看完。」
楚宁接过来,那重量极轻,轻到他不敢相信居然这么轻的小东西就暴露了他,让他和乔爵的幻梦彻底醒来。
乔爵一看楚宁那苍白的脸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捏著楚宁下巴亲吻他的嘴角,抬眸道:「我看第一个镜头就受不了了。」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楚宁瞪他,可眼底的脆弱轻易便让人识破。
「宝贝很美。」乔爵惩罚般轻咬他的唇,才亲上去,安抚地落下轻那吻,道:「可我舍不得看你那样。」
那样是怎样,楚宁再清楚不过,在思念的折磨和无望的生活中逼著自己忍受一次次耻辱的训练,他的样子再诱人,眼神都是空洞无助的。
乔爵亲著楚宁颤抖的眼睫,吻干他的眼泪,大掌包裹著楚宁的手,带著他一起把那硬盘掰开两半,低头和楚宁额头抵著额头,啄了一下他的唇,道:「宝贝不需要再害怕担心了,再也没人能威胁你了。」
楚宁抬眸看他,清澈的眼睛映著橘粉色的夕阳,像是有小小的精灵渐渐在里面活了过来。
乔爵面对他,正好背光站著,深邃的黑眸里只有楚宁这一束光的倒影,缓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三年前没有自私一点把你带回去,让你走了那么多弯路。还好,你选择了通向我的这条。」
楚宁缓缓绽出笑容,小酒窝深深的,明明感动得要死想要跳起来熊抱乔爵,还眨眨眼捏著那硬盘道:「我拍得还挺辛苦的,你就给折了。」
乔爵垂眸亲他的鼻尖,低笑道:「没关系,我和宝贝再拍新的。」
「嗯。」楚宁仰头,唇正好蹭上乔爵的薄唇,才看著乔爵笑出小虎牙:「其实,三年后再遇到你,刚刚好,只要最后一起的是现在的你和现在的我,就足够了。」
要是三年前乔爵把他带回家,或者最后他只是乔爵情窦初开还不懂珍惜的一个过客,或许乔爵只是他过分看重最后因此迷失自我的对象。
正是这三年,才有了现在沉稳的乔爵,和骄傲又痴情的他。
一切都刚好,刚好适合白头到老。
「我怎么这么爱我的小宝贝呢。」乔爵顺势低头,吻上楚宁的唇,缠绵长吻,几欲断息。
一吻毕,乔爵才垂著眼睫和楚宁对视,道:「宝贝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得搀著大笨蛋走到头了,后悔吗,嗯?」
明明是告诉楚宁不需要再害怕担心,余生即将一起度过,乔爵愣是说得又痞又符合楚宁接受的标准。
「是啊,后悔死了。」楚宁笑著说反话。
乔爵亲上他,低声:「后悔也没用,拆封了就别想退回去了。」
四周去看热闹的路人不时有好奇回头看两人的,殊不知这两人便是那辆车的正主。
楚宁被他亲得腰软,察觉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便推推身上的乔爵,总算想起了车上还有两人:「白墨和白涂呢?他们不是在车上?」
乔爵坏气地亲走他唇边牵出的银丝,忍不住又亲了楚宁一下,才问:「你不是还吃白墨的醋吗?」
「吃。」楚宁咬了咬小虎牙,被乔爵逗得忿忿承认了,才接著道:「好歹是你的青梅竹马,你就忍心看他们生死未卜?」
「那走,找警察叔叔问问。」乔爵低笑,刮刮楚宁鼻梁,牵起他的小宝贝,悠哉悠哉地往回走,仿佛两人是在饭后散步而不是去探寻生死。
春末的傍晚,蓝天白日将尽,初夏橘粉色的薄暮渲染而上,繁华的街景和赶著看热闹的熙攘路人都被这蓝粉的颜色模糊,唯有两人牵手漫步的背影清晰,迎著阳光晃晃悠悠,融入蓝粉的薄暮,融入闪烁的星川,在匆匆流去的时光长河,再不分开。





糖罐 第34章
☆、双白线-黑糖(2)结局章延长线/双白
时间是车祸前。
摩天大楼之间,车道交错纵横,乔爵的黑轿车在道上行驶著,看似平稳,但里头早就气氛紧绷了
驾驶座和副驾驶分别坐的是白涂和白墨。
两人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美人,气质却截然相反。
白涂皮肤偏蜜色,性情可人,一脑袋栗色的自然卷刚好衬他亲和的脾性,此时却因为白墨替乔爵上车的行为没了笑容,一向只要白墨在就亮起来的琥珀色眼睛没了光辉,握著方向盘的手突起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
反观白墨,倒是一如既往地高贵冷艳,丹凤眼从后视镜盯著一直不理他的白涂,不紧不慢地问:「你是不是又答应了乔时照什么?」
白涂给乔时照当过间谍这事是他三年前发现的。
也是那时候他逼迫白涂退出,白涂也当著他的面把材料资讯等等一应毁掉。
但他太清楚自家弟弟的性格了,要是有一件事白涂非做不可,白涂便会坚持到死为止,白涂苦恋了他这么多年没有改变这个事实便是个极好的例证。
刚才乔爵一个眼神,他就看出来了。他的担心终于还是应验了,他弟弟根本没听他的话收手不干。
「……我的任务你不都猜到了吗。」白涂终于还是回了一句,他太了解白墨,了解到白墨上车时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在他哥心里又「不听话」了。
他哥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这么明摆著的任务肯定早叫白墨给瞧出来了,只是直到被乔爵派来他身边,才开口而已。就像他对白墨的单相思,白墨难道不知道吗,他知道的,他哥只是不想面对他。
白墨并没有止步于白涂模糊的答复,侧过脸看著白涂,丹凤眼里眼神愈发冷冽:「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他卖命?你知道今天爵爷什么反应吗?」
白涂在听到乔爵名字时抿了抿唇,没有回复白墨。
白墨蹙眉冷哼一声,按了仪表盘上的按钮,把后面的座位摊平,露出后备箱里昏迷的乔时照
「你觉得这种蠢货斗得过爵爷?」白墨扯了乔时照一把,后者的身体横在后座,因为查天的麻醉枪而依旧昏迷著。
白涂眉头动了动,却依旧不理他,像是在忍耐著什么。
弟弟向来粘人又爱撒娇,白墨脑海里一回忆便全是白涂从小到大粘著他的情景,这种他单方面质问白涂,而弟弟居然还不回应的场面让他陌生,也让他心里有种奇怪的不适。
白墨看著车子上了高架,知道这是暗杀任务的多发地,多多少少也猜得著等会要发生什么。
乔爵让他来,他并没有愤怒或伤心,顶多便是那一刹惊愕,那没有起伏的情绪他自己都觉得不像是暗恋多年的人该有的,他只当自己是麻木了。
可最让他生气的却是白涂。
偏生这个让他生气的人还不回应他,让他拳头像是打在棉花上。
「你总要这么让人操心吗。」明知道不是时候,白墨还是忍不住训他:「爵爷对我们这么好,你还亲手在刹车做手脚,最后遭殃的还不是我们。」
自以为对弟弟严厉看不惯,却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选择了和弟弟一起面对死亡。
这场面要是放在平日里,白涂早就笑眯眯跟白墨撒娇哄他,可是此刻却似乎早就知道了白墨所言,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你以为我都是为了谁?」
「?」白墨漂亮冷清的丹凤眼一抬,看向他,看到白涂的表情时一愣。
「你以为为什么你的病总不好?!」白涂压抑的情绪迸发。
白墨有些迷茫,眼神一瞬不瞬地看著白涂,在他印象里白涂从来都是粘人忠心的,他从没见过白涂这么凶狠的表情,甚至凶得有些惑人。
这就是为什么白涂刚才一直不理他吗。
然而白涂那表情没维持多久,对白墨的感情和他向来的性子,让他下一刻便松了那股劲儿,侧头遮住红了的眼圈,继续开车。
「……算了,你就当没听过吧。」白涂嗓音喑哑,本来要解释他没有干哥哥指控的事,想起了白墨会有的反应,干脆闭了嘴,带著浓重失望的侧影让他看起来像是丧家之犬。
以白墨的性子,即便心里悸动,也不会追问什么,何况现下他还在为白涂对乔爵车子的刹车动了手脚的事生气。
于是车内一时无话,唯有引擎声规则地微响,像是死神无情的步伐。
秒针公正地行走,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白涂沉吟半晌,看著前面排练时经过无数次的岔道口,还是开了口:「乔时照给我的解药,放你保险柜了。」
不知道这时候在他身边陪他赴死时哥哥想著谁,可是即便白墨愿意,他不会让白墨陪他的。
「白涂,你敢!」白墨没等他说完便意识到他要干嘛,清冷的神态头一回变了,眼疾手快地去抢方向盘,却被白涂轻易制住,眼前的一切像是慢镜头下放映般清晰,他却无能为力
白涂把车开过约定地点,潜伏已久的白色面包车从左边全速撞来,白涂才冷静地想右打了方向盘,身子把白墨笼罩,似乎不想白墨看到他死后的惨状,脑袋还搁在白墨头顶。
电光石火间,黑色的凯迪拉克后座被撞得凹陷,乔时照还没有醒来便被撞得惨不忍睹。
安全气囊尽职地弹出,却来不及为白涂抵过下一击,白墨甚至来不及去看后面肇事逃逸的人,视线所及只有弟弟宽厚的胸膛和沿著弟弟下巴滴落到上面的血。
「……白涂。」白墨冷清的声音不如以往俐落,身上的青年胸膛里心跳有力,敲在他耳边却如夺命鼓。
他从不知道他弟弟有这么大力气,能完全掌控自己。
他也不知道,原来弟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坏,乔爵还是白涂的好友,白涂还是没有动刹车的手脚。
「以后没人烦你了,你自己好好吃药。」
他听到弟弟最后微薄的嗓音充满苦涩,然后身上的那副身躯心跳一点一点弱下去,物化了白涂生命的流逝。
白墨在手机联系上急救人员,耳边白涂的心跳几乎被那些远远围观人群的嘈杂盖过,虽然微弱,却一下一下透过他的心防,刺痛了他。
作为兄长,他总是责备白涂当局者迷,总是残忍地拒绝弟弟违背伦常的感情,可是他白墨是不是也只是自以为旁观者清而已呢。
在他眼里,白涂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蠢,可他没有看到,弟弟虽然和以前一样粘人,但是也已经长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大男人了。
这人不是没猜到乔爵可能如此,而是即便猜到了,为了换自己病好,也要赴这个死局。
仔细想想,除了那对著他撒娇的性格,唯一不变的,居然只有对他深重又扭曲的感情了。
白墨推推身上的白涂,刚才还强硬的青年现在轻易落到白墨怀里。
他忽然想起了年少时白涂不知第几次和他表白的场面
「白涂,怕黑就滚回去走廊睡,我不开灯。」
「……我不怕黑。」
「不怕黑你就别粘我这么紧。」
「我不怕黑,我只是怕你不喜欢我。」
「那你不用怕了。」
「……嗯?哥哥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的。」
「嗯,没关系,我连著你的份一起喜欢就好了啊。」
……
可是即便命运残酷如此,弟弟眼里重要的也只有他白墨而已。
白墨伸手把弟弟脸上的血擦去,露出那张俊美却没有生气的脸,没有了平日里生动的表情,这副样子还真像极了自己。
救护车的声音和警笛交错,人声愈发嘈杂,闹得人头疼。
鬼使神差地,白墨丹凤眼垂下,白皙的指在白涂染血的蜜色脸颊尤为突兀,正如他们格格不入的处境。
只听他低声问:「喂,其实你真的只是怕黑,对吧?」
那声音太小,很快被喧闹的声音掩盖,仿佛从未出现。




糖罐 第35章
☆、双白线-薄荷糖(1)
白家的祖宅是典型的民国风格小洋楼,因为年代久远,现在又只有白家兄弟居住,显得分外冷清。
此时月上梢头,悄悄地照亮这古老的宅院,照进那微微敞开的彩色玻璃窗,融入里头亮堂的灯火中。
现代化翻修过的房间看和其他现代公寓无甚差别,唯有书柜上林林总总陈列出的白墨的旧物,让这房间符合了本来应有的设计。
虽然摆放的都是和白墨相关的物件,这里却是白涂的房间,中间那张席梦思大床上躺著的,正是白涂。
车祸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白涂虽然伤得重,但养了这许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头上最重的上还没好全,这会脑袋还缠了一圈绷带,末端还恶趣味地打了个蝴蝶结,和青年精致甜美的面容倒是衬得很。
想到这,白涂眼里便有了笑意,他以前都不知道他哥有这种绑蝴蝶结的恶趣味。
「吃药了。」白墨一手端著水杯,一手端著量杯,甫一进来便看到弟弟对著床尾的镜子、端详著那个他亲手绑的蝴蝶结笑得一脸痴汉。
白涂一见他,笑容更深,眼睛像是弯弯的月牙,一脑袋自然卷的栗色毛发长长了一点,中间隐约露出那圈白绷带,还冒出一个蝴蝶结,让他看起来似乎真是个乖宝宝。
自从成年,他就没敢奢望过白墨照顾他,没想到一场车祸,反而让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实现了。这就是乔爵说的这事会让他因祸得福?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手好了吧,自己吃。」白墨对此仿佛视而不见,把手中的量杯和水放在床头柜。
本来笑容满面的白涂看到量杯里的药丸们便瞬间露出委屈脸他从小就和药有仇,尤其是这种又大颗还没糖衣的。
白墨像是看透了他,在他撒娇之前就冷冷道:「不吃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吧。」
既怕黑又舍不得哥哥离开,白涂愣是憋了一口气,一颗药一口水地开始吃药,五官都皱起来了,孩子气的样子像是那药是什么洪水猛兽,特别认真。
明明是痛苦的过程,白涂的动作神态却让人觉得被白墨看著,即便是做他最讨厌的事都是享受。
也只有这种时候白涂的目光才不在白墨身上,自然也看不到白墨向来冷艳的脸有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涂吃完药,乖乖地去把量杯收拾好,洗澡换好睡衣回来,白墨已经半盖著被子,拿著书,倚著床头昏昏欲睡了。
一切好得像是又回到了车祸前,但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白涂的撒娇带了阴霾和小心相比起从前白墨明摆著不会爱他,现在这样提心吊胆,不知道这种好日子什么时候就会完结,更让他煎熬折磨。
不过,再差也不过白墨不爱他。而这件事他已经接受了这么多年了,因而他即便心有芥蒂,撒娇卖萌什么的,还是一样不少。
而白墨的冷清带了迷惑至今,他依旧觉得他留在这这段时间,不过是为了替白涂打点乔时照四处找白涂麻烦的旧部,免得弟弟死了,浪费当初救他的力气,仅此而已。
再者,他也懒得回去面对乔爵。
想到那个禁忌的名字,白墨困倦的脸色精神了起来,脸色冷淡下去,卷起被子背对著弟弟,不忘冷声叮嘱
「关灯睡觉。」
白涂这些天被哥哥的宽容溺坏了,这会头一回大胆地给自己那一侧留了一盏温柔的小夜灯。
不是因为怕黑,在白墨身边,他向来无所畏惧。他只是想多看白墨几眼罢了。
「哥哥,晚安。」
轻声的话带著白涂的嗓音飘到白墨耳朵里,那音量和音色听起来像是情人小心的低语,轻得分不出是否存在过,正好符合白涂不想吵醒白墨的动机。
看不出来白墨是睡了还是听到了,白涂小心地钻进被窝,看著三八线那边白墨优美的背影,更加睡不著了。
车祸以来,他一开始手脚都动不了,白墨顾念他起夜不便,又怕他有其他紧急状况,就跟现在这样陪著他睡了,结果一睡就睡了三个月。
白涂鼻端枕被都是白墨身上惯有的浅淡香味。
明明是性冷淡的香调,白涂看著白墨近在咫尺的背影,还被这气味笼罩,数月得不到疏解的身体热得快要憋不住了。
这家伙是不是真不知道他对他的诱惑多大。
闭目养神努力转移注意力失败,白涂睁开眼,自暴自弃地伸手把自己睡裤拉下去一点,放出那根剑拔弩张一直软不下去的孽根,粗暴地撸动著。
干净整齐的大床上,面容相仿的两兄弟躺在上面,白墨面对著墙侧躺,睡姿工整,黑发被枕头弄得有些凌乱,长睫垂著,睡容少了冷意,多了恬静。
他身后是毯子堆出来的一条三八线,线旁便是穿著同款睡衣的白涂。
青年和哥哥长得一样精致,蜜色的皮肤,纯洁的狗狗眼,顶著微长的栗色自然卷,怎么看怎么乖巧粘人。
可是这个一脸乖宝宝相的青年此刻却睡裤拉低,刚好卡在饱满的蛋囊下,修长的手正撸动著胯间可怖的硕长。
白涂显然也对自己对著哥哥打飞机的行为感到羞愧,手上不得要领地撸动著,那根和肤色相近的蜜色硕根却只有越来越涨硬,硬得他都痛了,就是打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他眼花还是白墨真的动了,白涂眼看著白墨的背影仿佛动了一下,吓得努力压抑著嘴里低沉的喘息,笔挺的鼻梁蹭著白墨枕头边,努力逼自己射的动作粗暴得床都在微微颤抖,琥珀色眼眸因而湿润,蜜色脸颊被无法释放的欲望憋得酡红。
「……」白墨像是终于忍不住,蓦然睁开眼,翻身换了个面向,看不出感情的眸子盯著弟弟:「你能快点吗。」
言语间仿佛已经听了全程。
白涂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松,那根被撸得一塌糊涂的硕长便打在了被面,狰狞得很。
「我打不出来……」白涂可怜兮兮,狗狗眼水汪汪的,跟小狗似的向哥哥认错:「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走。」
白墨看著这个撒娇的家伙,要不是自己几乎大半辈子都和他一起,几乎就要被他骗了。
可是白涂刚才宁愿憋著都不弄脏自己的行为他也看在眼里,弟弟因为生病没打理的栗色卷发长长了,现在因为微微汗湿在脸上粘了几根,给白涂的话作证。
「啧。」白墨冷著脸要把白涂那根家伙完全拿出来,白涂提裤子,还被白墨打了手背。
「你也不怕废了。」白墨面容冷淡,白皙的手和那根被粗暴对待过的蜜色男根对比鲜明。
「嗯……哥哥……」过于刺激的快感让白涂下意识挺腰操弄哥哥的手,看著白墨冷淡又艳丽的脸色,猜测著哥哥的情欲,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哥哥的家伙也从睡裤掏出来。
白墨皮肤白,男根也没用过,自然是娇嫩的颜色,和他人一样,像是不容玷污的艺术品。
可惜此刻那根东西还是和自己一样勃发流水。白涂想著,脸上笑意变甜,得寸进尺地哑声笑:「哥哥,你的好美。」
白墨冷脸帮他,脸侧却是薄红,由著弟弟把自己的男根也拿出来,闻言睨了一眼掌中白涂那根驴一样的东西,蹙眉:「是你的不正常。」
然而带了情欲的声音出卖了他。
白涂笑弯了眼睛,只觉得有种不知是真还是梦的幸福感。
白墨本来就为自己的情欲泄露而不悦,此刻被他笑得蹙眉,手上干脆教弟弟做人,变换著手法刺激著那根驴根。
「唔……不行……那里……太舒服了……嗯……哥哥……」白涂哑声叠叠喊著哥哥,声音越来越急促,那根驴根爆发出突兀的筋脉,随著他情欲搏动著,顶端粗硕的大蘑菇头更是溢出丝丝粘腻的腺液和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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