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花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淮上
“我不走!你叫我来我就来你叫我走我就走,你把我当成罗家的女主人,还是当作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
罗冀厉声喝道:“来人!”
门外顿时冲进来两个训练有素的高级保镖,罗冀一指余丽珊:“把她给我请出去!”
老爷子刚刚接手罗家的时候,曾经训练出一支只听命于家主、不听从其他任何人的特殊武装小组,在执行家主的私密任务时发挥了重大的作用。罗冀即位后这些人被他全盘接手,立刻改装成了自己的武装队伍,别说余丽珊了,就算将来罗冀的继承人也不能命令他们分毫。
这两个保镖眼里完全没有女主人这个概念,一听家主的命令,立刻一左一右恭恭敬敬又不容拒绝的站到余丽珊身边:“夫人,请。”
余丽珊脸上勃然变色:“大胆!你们敢动我试试?”
罗冀厉声道:“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
林风倚在床头冷冷的看着这一场戏,眼底冰凉,满心厌烦。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看上去无比的要脸面无比的彬彬有礼,实际上满肚子都是蛇蝎心肠,私底下做出来的事比畜生还不如。
要是能都杀了该多好,他想。要是不管不顾,直接动手杀掉他们的话,世界该多清静。
余丽珊一眼瞥见冷眼看着他们的林风,一时怒从心头起:“罗冀,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个什么身份,你也看看清楚一点!这人你不能要,从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最多给他点钱打发走,这个样子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你怎么能把他弄回家里去?”
“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还把不把我当成罗家的女主人?”
林风看着她的脸,比记忆里的稍微老了一些,即使是浓妆也不能掩饰岁月留下的痕迹。但是这种颐指气使的神态还是一模一样的,不,可能还更盛气凌人一些,要更伤人一些。
哎呀我错了,林风想。这么大一笔债还没有还,应该留着慢慢讨才是啊,怎么能直接动手杀掉呢?
……真是太粗暴了啊。
罗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风咳了两声,轻轻的笑道:“阿姨这两年显老了一些,但是脾气还是这样没变啊。”
余丽珊一愣:“你乱说什么,你见过我?”
林风仿佛极其害羞一般低下头,“我见过您,但是夫人您哪里记得我呢。五年前您不是往内地去旅游过一次么,那时我还在外地上学,假期回深圳时途中见过您一面,印象么……印象可是相当、相当的深刻啊。”
余丽珊猛地触及往事,刹那间一愣,脸上竟然掠去一点惊骇的神色:“你……你是……你不会……”
林风静静地道:“阿姨多虑了,我单纯景仰您风姿罢了。五年以来,心心念念,不敢稍有遗忘。”
这句话别人听来可能很正常,余丽珊那时候高调的很,经常以名媛贵妇的身份出席活动,别人在飞机上或在游艇上看见她都是很正常的事,甚至要求签名合影都有过。香港很多高调的名媛参与广告拍摄或模特走台等活动,或给家里品牌做代言人,或游走于各大交际盛会镁光灯下,拥有一批粉丝不足为奇。
但是余丽珊听来,一字一句都暗有所指,仿佛针刺一样掀起旧事。林风躺在病床上,罗冀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余丽珊看得到这个看上去单薄柔弱的少年人看了看罗冀,又看了看自己,眼神里尽是一片冰刀一样锐利、凶狠、甚至仇恨的锋芒。
余丽珊心脏狂跳,忍不住退后半步:“你,你套旧情也没用,我现在是罗夫人,我要赶你走就没人能把你留下!”
林风低下头:“真的?”
“不信你就试试!来人,把他给我弄走!弄走!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林风猛地坐起来,手上因为过分用力而扯断了输血管,血瓶砰的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溅得一地都是血。他也不顾疼痛,一手紧紧的搂着罗冀的脖子,声音软弱而颤抖:“罗冀,不要赶我走……”
罗冀满怀里都是他削薄柔软的身体,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一跳一跳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从来没有过的混乱。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两个手足无措的保镖,一地狼藉的血,还有一只闯完了祸就窝在自己怀里舔爪子的小猫。
罗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够了!都给我滚出去!”
手下再也没有犹豫,鞠了一躬立刻退出病房门。
余丽珊还要闹,但是罗冀的脸色已经阴沉得怕人,她犹豫了一下看见林风,突然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狠狠的跺了一脚冲出了病房。
林风问:“包括我?”
罗冀脸色很可怕:“当然包括你。”
“但是我走不动。”
罗冀一把拔了他手上的针头,接着打横扛起他大步走出了病房。这一层是罗家以前包下来的,整整一层都是罗家的医生护士,看到罗冀扛着一个孩子走出来都赶紧退到一边去,没有一个敢抬头多看一眼。
林风用力捶着罗冀坚实的背,“好难受,把我放下来!你要带我上哪去?放我下来!”
罗冀不理他,一路下了电梯来到大门前,司机打开车门,罗冀一把把他扔到了车后座上,紧接着绑上了安全带。
林风咬着下唇,头发揉的凌乱不堪,非常可怜:“你要把我扔到哪里去?”
罗冀怒极反笑,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放心,我绝对不会扔掉你。咱们回家去,好好算算今天这笔帐。”
订婚宴
林风以为自己会被送到那个小别墅里去,谁知道罗冀直接把他带回了罗家主宅,一路扛着上了楼梯。
林风看他脸色不对,这才知道怕了,拼命捶打罗冀的背:“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罗冀充耳未闻,一脚踢开主卧边上的客房门,就像从身上扒下一只猫一样把他扔了进去。林风撞到柔软厚实的长毛地毯上,倒是没怎么很疼,晕晕乎乎的站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罗冀挽起昂贵的衬衣袖子,把领带一扯一扔,大步走进去把房间尖锐的家具和细小物品统统扔出了门外。老管家带着佣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看见一样东西扔出来就赶紧接住,然后忙不迭的送下楼去。
房间里只留下包裹着圆润边角的家具和床,连一支笔一面镜子都没留下。罗冀居高临下的拎起林风,扔到了大床上。
“好好在这呆着哪都不准去,我晚上有个酒会要参加,在我回来前你要是再弄出什么事来,就等着挨揍吧。”
“你不能关我禁闭!”
“这不是关禁闭,”罗冀捏着他的下巴,眼神冷酷一字一顿,“这是拘禁。要是你再敢故意摔跤的话,这个月都别想走出这道房门了。”
他带着
极道花火 分节阅读_5
狎昵和涩情的意味拍拍林风的后腰:“我不介意亲自来丰富你这一个月的晚间生活。”
他大步向门口走去,一个枕头随之狠狠飞过来,重重的砸在了被摔上的房门上。
“把他给我看好了,不准他走出房门一步,不准他受伤,要吃要喝随便。”
保镖赶紧点点头,罗冀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林风的大叫:“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放我出去!……”
老管家听得心惊胆战,刚想说什么岔过去,抬头一看罗冀,只见他嘴角竟然带着一点愉快的笑意。
“少、少爷……”
“这小东西今天要气死了,明天公司没事,准备一下我带他出去玩玩。”
老管家低声提醒:“老爷,明天是夫人回来住的日子……”
罗冀点点头:“好生伺候着,我就不迎接她了。”说完头也不回,径自上车去了。
这场酒会是军火业楚家大少和自己部下董小姐的订婚礼。楚家人丁单薄,这一辈就他一个,毫无疑问的继承了整个家族的最高权力。这次订婚宴是楚家在上流社会十几年来的唯一一次东道,他们包下了整座酒店,排场相当隆重,酒店门外一里之内摆放着流水席,只要通过金属检测门,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大快朵颐。
从电梯上去二楼整场是盛大的酒会,整港名流齐聚一堂,钻石首饰、水晶酒杯、大理石地面在堂皇吊灯下闪烁着璀璨的光。罗冀来得有些晚了,他到场的时候今天订婚典礼的主角之一楚大少已经借身体不适为名告退,也亏的是楚少面子大,丢下一堂贵客在外边,他自己一脸阴郁的进了休息室。
楚家的心腹金石站在门口,笑容可掬:“罗先生来得晚了,我们家楚少刚刚才走,本来说好一定好好和您喝一杯的,但是他实在身体不支,提前回去了,改天一定上门告罪。”
罗冀笑了笑:“他不在,留下你在这,也算是给了我面子。”
金石哈哈一笑,神情风流不羁,耳边红宝石耳钉狰然一闪。这个男人是楚家未来少夫人亲自挑选出来保护楚少的金三角流亡杀手,当年神话一般的人物,在大陆犯了起重案,被追杀到无路可走。要不是楚少及时出手庇护他,现在他已经被抓去枪毙一千次了。
金石这个人,凶狠而风流,潇洒而残忍,喜好好车快枪,有着越南黑帮传统的孤勇和忠诚。人人都知道金石是楚家最受重视最得信任的心腹,他在就代表楚少在,专门留下他在这里迎接罗冀,就相当于楚少亲自站在这里迎接他一样。
金石向左右环顾一圈,低声道:“罗先生,上次楚少和您谈的那件事,不知道您是不是已经想好了。交易既然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楚少的意思是最好约个时间见个面,也好面对面的把合同给签订了。”
罗冀笑道:“不是我说,你们家楚少有点贪心不足了。这才几个月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开辟新航路,敢情他在政府的关系后台很硬么?就不怕惹来国际刑警?”
“嗨,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金石把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见,周围最近的侍应生都远在几步之外,“我们家楚少,最近医生已经下诊断书,也就差不多……是这个冬天的事了。”
“怎么会这样?”
“这会儿不是急急忙忙的订婚么,过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全家人都盼着董莎快点怀上个血脉,不然这边一去,那边没少主上位,楚家赫赫百年的威名可就断在这一代了。话说回来,到时候如果楚少有个万一,少主人年幼当不得事,外边的麻烦还得多多拜托罗家帮忙挡一挡。”
罗冀刚刚才回来香港,已经听说军火业第一世家楚家大少身体虚弱,近来已经不见客了。很多世家之间有协议,在发展的时候彼此提携,在危难的时候彼此营救,利益往来非常的密切,罗家和楚家就是这样的关系。
他笑着点点头:“那是当然,到时候世侄降生,我一定厚厚的封一个礼包。”
金石叼上烟,啪的一声点燃打火机:“有您这句话我们楚少就放心了。晚上出去喝一杯?罗先生刚刚回香港,我请个客权当接风洗尘?”
“怎么好意思!你不是一贯好请人喝断命茶的?”
金石哈哈大笑:“我早就洗手不干了,把把妹泡泡妞,快快活活的是正经。”
罗冀刚想说什么,突然大厅外边一个保安过来在金石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金石哦哦几声,揶揄的看一眼罗冀。罗冀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有关自己的话题,只含笑道:“难道是专门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不成,要躲藏着不让我听见?”
金石拍拍手:“可不是惊喜么,你们胆子太大了,竟敢把人拦在门口。来人!把罗先生的惊喜给好好请上来吧。”
罗冀突然心生不妙,他抬眼向大门口望去,只见樟木雕花门从外边往里推开,几个楚家保安模样的人围着中间一个人,一步步的走进来。
是林风。
他就穿着一件罗冀的白色短袖t-恤,底下一条短裤,从膝盖一下小腿全露在外边。不知道是大厅水晶吊灯光芒太璀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一段雪白的皮肤显得格外夺目,几乎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金石的脸色微微变了,随即装若无事一般别开脸,笑道:“听说罗先生最近弄到一个漂亮孩子,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真是好艳福。”
罗冀脸色铁青,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脱下外套裹住林风,声音几乎称得上是咬牙切齿:“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跑出来的?”
大厅里觥筹交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注意到全场,但是附近一圈客人的眼光都投了过来。林风好像刚刚还在家里洗过了澡,头发因为潮湿的水汽而显得有些凌乱,水滴顺着鬓角流下脸颊,低落到深深的锁骨上去。那一截半明半昧的精致的线条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十有八九的人都把目光定在了他微微张开的、粉色的唇上,罗冀甚至可以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几个毒品行当的走私商牢牢的盯着这边,连目光都移不开。
罗冀的脸色已经沉得可怕了:“你怎么会跑过来?人呢?一大堆人都他妈看不住你一个吗?”
林风靠近他,几乎是故意把唇间温热的气流吐在他耳廓上,“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金石你太悲催了
罗冀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一个粗暴又深入的吻几乎要把林风的唇撕咬嚼碎,吞噬下去。
林风一只手被罗冀抓着反拧在身后,因为呼吸不过来而站立不稳,只能用另一只手拼命掐着罗冀的肩膀,指甲都几乎掐到肉里去。看上去罗冀非常享受这种刺激性的微妙痛楚,他在林风的唇角上咬了一下,看着他:“现在告诉我你怎么跑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人?你怎么过来的?”
“我拆了浴室的排气扇,现在他们都以为我在浴缸里昏过去了。出租车在楼下等着你付账,”林风懒洋洋的摊开手,“你在跟那个人说什么?他看上去一脸不像正经人的样子。”
金石正好走过来,触到林风的目光,那眼神就像是存心要挑衅一样。
金石打了眉钉的眉角抽搐了一下。
事实上再见到林风之后,他的表情已经算是非常正常的了。因为大厅中很多道上有名有姓的人都在用目光视奸这个勾人的小东西,那眼神几乎能把林风一寸一寸从头到脚的剥光。
罗冀把林风打横抱起来,穿过走廊,绕到宴会大厅之后。这里有一排预备好的休息室,他随手推开一间把林风扔进去:“你给我在里边呆好了,我去应付一下就回来。”
林风抓住他的手:“如果你敢惩罚我什么的话,你回来的时候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罗冀不怒反笑,伸手在林风后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哦对,你个小王八蛋滑溜得像鱼,万一转身回来就不见了怎么办?”
他眼神太邪恶,林风蜷缩了一下,然而罗冀的动作更快,一步绕过去用膝盖把他胸口抵在地面上,然后刺啦几声,动作利索的把林风全身剥了个精光。
林风大惊,竭力的反抗:“罗冀!不要这样!别,别,你干什么?”
罗冀把他抱到休息室的小床上,用毯子裹起他□的身体,狎昵的在他头发上亲了一下:“很好孩子,我看你这样还逃不逃得出去。”
林风蜷缩在床角上,惊恐的看着他。
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抗拒,柔软而温暖的,就像小动物一样。罗冀原本一头恼火,看着他这个样子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来,只在他脸上轻轻抚摩了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最多十分钟,乖。”
林风咬了咬唇角,眼眶迅速的泛红,仿佛泪水随时都会掉下来:“你快一点……”
罗冀一个从不对人心软的人,这时几乎要说算了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吧。这个念头在他心里晃了一下就立刻引起了他的警醒,为一个这样的小东西就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罗冀俯身亲了他一下,温柔而不容拒绝:“听话一点在这里等我,明天带你出去玩。”
林风哽咽着点点头。
门的声响开了又关,脚步声从走廊上渐渐远去。林风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谁在外面?”
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金石靠在门框上,上上下下打量着裹在毯子里的林风:“啧啧,几年不见,莲花儿你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嘛。”
林风一低头,神情轻软,仿佛无限害羞:“这位大哥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若不是金石有抵抗力,此刻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扑上去化身色狼。
金石走上前,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手指在烟盒下一弹,准确的跳出来两支烟。他自己点了一支,另一支在林风眼前一晃:“不来一根?”
床本来就小,他占据的位置又大,林风又往里缩了缩,毯子因为不够裹,一截光滑细腻、线条优美精致的小腿□在外,“……刚毕业的大学生,哪儿会抽烟呢,您真说笑了。”
金石嘴角抽搐了一下,叼在嘴里的烟掉到了地上。
林风仿佛极其的不好意思一般,瓷白的脸颊上泛出轻薄一点血色来:“这位大哥您最好把烟捡起来然后快点离开,我心情正不好过,万一怎么着冒犯了您,那可怎么好意思?”
金石一把扔了烟头,抓住林风一只脚踝,狞笑:“我倒想看看你想怎么冒犯本大爷!”
他原本是坐在床边上,这会儿非常敏捷的起身,一手抓住林风小腿,一手就向他锁骨之上细白的脖颈抓去。金石一只手的力量足足有两百公斤,这一抓别说林风那一截脆弱不堪的小脖子了,就是床柱都能给他抓得粉碎断裂开来。
林风猛地侧身偏过那一击,刹那之间的动作轻得仿佛落花拂动,连一点风声都带不起来:“这位大哥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这是何必!”
金石一个字不答,咔的一声双指并拢弯曲,关节凸起,手背上青筋暴涨,直直的向林风眼窝上捣去。林风背后是墙壁,一只脚踝被金石抓着,看上去躲无可躲的时候,竟然轻轻巧巧侧身反拧,腰身柔软得像没有长骨头一般,从金石的手臂之下穿了过去。
金石只觉得眼前风声一闪,林风另一条腿横空劈来。他猛地放开林风的脚踝,刺啦一声退去几步远,还没站稳就只见林风转身猛地一挥,长毯被他一头裹在身体上、一头缠在手臂上,随着手臂的力量化作一道风声狠厉的绞索,刹那间绞住了金石的脖子。
金石不可能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避开来,只觉得天地旋转,被林风硬生生的绞住了脖子顺地拖到眼前。金石一只手急速抓住脖子上的长毯几下挣出一点点呼吸的空隙,然后猛地发力一个鲤鱼打挺,一拳挥到林风面前。
林风狠力抽回长毯,半空中连续几个空翻退去了房间的另一头。金石一击得手趁胜追击,一步冲上前抓向林风的脖子,却不防在这刹那间被长毯绞住了手腕,顿时心里一惊: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林风一手抓着毯子裹住身体,一手绞着金石的手把他扔上墙,随即整个人俯冲,结结实实的把金石按在了墙面上。
金石倒抽一口凉气,只看见林风右勾拳直直挥来,顿时心道完蛋。这一拳起码有上百公斤,不打断他鼻梁都是好的。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狠辣的拳风震得耳廓发痛,那声音贴着耳膜响起,简
极道花火 分节阅读_6
直震得人站立不稳。金石睁开眼睛,只见那一拳贴着自己耳朵打到了墙面上,龟裂的细小纹路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四散开来,很快覆盖了整整半面墙。
林风抬起头,温热精致的唇几乎贴在金石下巴上:“师兄,你真粗暴。”
金石盯着他小臂白皙细腻的皮肤下绷紧的肌肉,“……粗暴的是你吧。”
“师兄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要我冒犯你的,不然我这样胆小的人,怎么敢轻易招惹师兄您呢。” 林风收回拳头,娇软柔弱的裹起自己身上的毯子,极其害羞的掩好光裸出来的锁骨,“师兄您说是吧?”
金石毫不留情的推开怀中精致娇弱的小美人:“你得了吧你。你不是在南美呆得好好的,没事你跑来香港做什么?难道你真的爱罗冀爱到要死要活,终于忍不住万里寻夫跑来献身?”
林风就像一个真正的文弱学生一样被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扶住墙才站起身,脸上泛起害羞的轻红:“我当然是爱罗冀爱得恨不得要死,我以为师兄五年前就知道。”
“……啧啧小样儿,我看你是爱余丽珊爱得寻死觅活吧。”
金石低下头去拿烟盒,冷不防突然被人一把拎起领子,林风的脸仿佛被冰冻过,幽黑的眼神深深的看不到底:“师兄,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没乱说,”金石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师兄有一句话是为了你好,罗家百年威慑,在道上都赫赫有名,整个港岛有一半的地下生意归他们家管,就凭你一个根本撼动不了他们家的根基。你知道罗冀这个人有多狠?到时候你被剥皮抽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天,别怪师兄不顾旧情不救你。”
林风松开手,金石一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一手拍拍他的脸。
“何必呢莲花儿,你要是单纯贪图罗冀其他什么也就罢了,自己过得好好的,有钱有闲有一堆女人赶着凑着,师傅也不为难你,在南美过你的小日子不好,偏要来香港受这等罪。实话告诉你,港岛上这些黑道家族一个比一个森严,何况罗家百年的家规,错了一步就足够你粉身碎骨!”
林风一动不动半晌,慢慢显出一点扭曲了的笑意:“那我也认了。”
金石叹了口气:“你醒醒吧你!罗冀和余丽珊他们家关系好得很,根本就没你插足的地方。你以为谁都跟你家似的”
啪的一声脆响,金石的脸被生生打偏到了一边去,林风咆哮道:“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