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花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淮上
金石摸摸脸,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走廊门口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是罗冀!
门被推开了,罗冀走进门,看到他们两个,顿时一愣。
林风眨了眨眼睫浓密的长挑眼睛,泪水一下子掉了下来,一头扑过去紧紧抱住罗冀,哽咽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石结结实实的僵在了原地。
一个只能由掌管休息室钥匙的自己可以开启的房间,一个文弱无力无法反抗的小美人,一个看上去非常凶残,并且花名在外的自己。
一切都非常自然、顺理成章的得到了解释。
罗冀的脸色阴沉下来,一手搂着怀里的林风,冷冷的道:“难得金先生看得上眼,别人也就罢了,唯独这孩子我真不大舍得。赶明天我送两个比他好得多的人去府上,权当给今天赔罪了。告辞!”说罢也不等金石解释,直接拉着林风大步走出了房门。
金石那根烟还是没点上,再一次掉在了地下。
罗冀大力关上车门,保镖只看见他脸色不豫,却都不知道是哪里不好得罪了这个惹不起的主儿。林风偎在他身边,已经不掉眼泪了,但是全身颤抖得厉害,怎么都止不住。
罗冀亲吻着他的额头,低声说:“不要怕,乖,别哭了。”
林风哽咽着说:“都是你不好……”
“是,是我不好,乖,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你说你不会亏待我,你就是这么不亏待我的?我不要跟你了,把衣服给我,放我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罗冀一时无言以对。林风不是那种目的很明确、会要求他提供怎样条件的人,这孩子只是腻人,喜欢撒个娇淘个气,不要求吃不要求穿,从来不讲究物质生活条件。他这么漂亮,这样的年轻,能一心一意依偎着自己,其实是罗冀捡了大便宜了。
但是为什么就算这样,还是很难照顾好这个小东西呢?
罗冀低下头去仔仔细细的看着林风的脸。这样乖顺而文弱,什么都不挑剔,看上去好像非常好养,实际上却很难把他照顾得完满无缺。
罗冀亲吻着林风的眼睛,低沉的问:“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全部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
林风紧紧的抱住了罗冀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在他胸膛里。不管怎么听,那都是无可错认的泪水和深情。
“我只要你爱我……”林风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哀求,让人无可抵挡的沉溺进去,迷醉到无法自拔。
“只要你爱我……足够爱我就可以了……”
这样温软,好像满怀里搂着他,整个心脏都被填充得满满当当。
“好吧,”罗冀叹息着,亲吻着那柔黑的头发,“我爱你。”
林风一眨眼,眼睫下掉落一串泪水,顺着腮流淌下来,洇进了罗冀胸前的衬衣里。在没有人看到的阴影里,他缓缓的显出一点冷酷而残忍的微笑来。
是的,只要你爱我就好了。
爱到可以不顾家室的地步,爱到可以抛弃妻子的地步……
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九八届的林教官
第二天罗冀果然带着林风出去,第一是给他添置衣物行装,第二是给这孩子压惊。罗冀对情人从来不吝啬,只要讨得他欢心,一般都出手阔绰,物质要求从来都供大于求。林风是他格外喜欢格外放在心上的,他尤其不愿意委屈了这孩子。
林风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他身边,早餐时乖乖的,给什么吃什么。罗冀一手搂着他一手指着面包问:“要什么果酱?有玛奇朵和各种水果,你喜欢什么告诉我。”
老管家深以为异。如果不是这个少爷一贯对情人就是如此,那么这个姓林的孩子手段也太能耐了些。
林风摇摇头:“我什么都可以吃,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罗冀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只得给他沾了一点玛奇朵。太妃糖的口味太甜腻,但是林风一个字都不抱怨,照样乖乖的吃得干干净净,然后喝了牛奶,起身换外出的衣服。
他还是穿着罗冀的一件白衬衣,对他来说有些大了,一直垂到大腿根部上。罗冀看着镜子里的林风,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道:“你这么乖,在我这里没必要这么拘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告诉我,别什么都不说,知道么?”
林风乖巧的点点头。
罗冀问:“你还怕我?”
“我怕你不要我。”林风转过身,勾着罗冀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胸前。这个姿态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年幼的小动物一样娇贵不能受伤害。
罗冀心里一动:“是不是今天余丽珊要回来,你害怕她?”
“我不在乎她……我在乎的永远都只有你。”
林风轻轻的笑起来。是啊,只有你啊。
罗冀突然一僵,林风轻轻的舔舐着他胸前的皮肤,低头望去可以隐约看到粉色灵活的小舌头留下湿润的痕迹,一阵阵酥痒直入心底。
“林风……”
林风抬起头,神情无辜纯净,尖削的下巴连着脖颈优美的线条,延伸到深深凹下去的锁骨,在散开两个纽扣的衣领下隐约看见昨晚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吻痕一闪而过。
罗冀心里的火呼的一下烧起来,他一把把林风按在换衣间的衣柜上。
“不、不要……不要在这里……”
纽扣啪啪几声四散在地,细白的大腿被强行分开,内侧隐约还有昨夜留下的凌虐的痕迹。插入的时候林风拼命扬起脖颈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无声无息的就软了下去。
罗冀激烈的动作着,贴在林风耳边低声笑道:“再点一次火,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道门了。”
林风喘息着,瓷白的侧脸上泛起□带来的轻红,汗水从锁骨上慢慢流下,连一点微小的刺激都让人无法承受,几近崩溃。
那天林风是被罗冀打横抱出房门送上车的,什么人也没带,只有一个司机跟着。林风在车上睡了一觉,头枕在罗冀手臂上,结果醒来一看,半个多小时了罗冀的姿势动都没有动一下。
罗冀揉了揉酸麻的手臂,笑问:“小兔崽子,睡舒服了没有?”
林风凑到他耳边,柔柔的反问:“您呢,先头舒服多了去吧?”
罗冀伸手抓他,还没抓着,林风已经大笑着跳下了车。
真他妈勾人……要不是时候不对,地方也不对,罗冀这股火就又要烧起来了。
林风不挑衣服,什么都无所谓,罗冀有时甚至觉得他完全不是为物质上的东西才跟自己的。这孩子看什么都还行,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明明只是个大学刚刚毕业的穷苦孩子,但是在面对奢侈品的时候,他比一般豪门贵妇还要坦然淡定,好像这些东西他都见惯了,完全不当一回事了一样。
罗冀看那个最新款的金表样子挺贵气的,回头问林风:“喜欢不喜欢?”
林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眼底流动着一点璀璨的、仿佛是在笑的光芒:“没趣儿,这么个麻烦东西,戴着做事情也不方便。”
“什么都无所谓,你到底喜欢什么?”
“喜欢你呀。”
罗冀一愣,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难以名状的喜悦和成就感,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风已经靠了过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楼下有家酒吧挺有名的……”
罗冀哈哈一笑,亲昵的揉了揉他头发。
皇后大道之下的酒吧,就是林风说想去的那一家,其实是罗家白道为数不多的产业之一。罗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一段,在这里开了家酒吧自娱,完全不赚钱,只光赔,玩一个情调罢了。罗冀接手之后很想把这个酒吧卖掉,在他完全理性化的思维里,一个光赔钱的产业是绝对不允许在罗家出现的。但是他刚刚开始经营罗家百年基业,一时顾不过来这边,所以暂时就搁置下了。
没想到林风倒是很喜欢这一家酒吧,这小东西吃东西不多,但是在吧台边上的大沙发里一口气点了满满一桌吃食,说是周围环境设计得好,让人胃口大开。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有什么难的,反正是自己家的产业。”
“你不怕我吃穷你?”
罗冀笑了起来:“罗家百年基业,你当这么容易就被你吃穷了?”
林风很坚持:“那万一呢?万一我真把你们家吃穷了怎么办?”
罗冀在他脸上不怀好意的拧了一把:“小王八蛋,那我就把你给吃了。”
林风笑而不答,轻轻的垂下了眼睫。
咱们都别把话说得这么早,林风微微笑着想。像我这么大胃口的人,也许就有那么一天,活生生的把你们家吃穷了。
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哦。
这个时候突然边上经过两个人,林风正好一挥手,碰巧打翻了其中一人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吊在了地上。林风忙道了声抱歉弯腰给他捡起来,刚递到那人手里,没想到那人看见他的脸,竟然一愣:“林教官?”
林风笑容不变:“你认错人了。”
那男人和他朋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林风:“教、教官说笑了,我们是九八届的……”
林风背对着罗冀,面对着两个男人,刹那间眼底滑过一线凶狠的光,语气却还是笑吟吟的:“什么教官?大学军训的时候我倒是叫过别人教官,别人叫我可还是破天荒第一次。两位,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
他眼底的凶光太过熟悉,两人刹那间退后了半步,冷汗刷的一声就下来了:“是、是认错了,抱、抱歉!”
罗冀起身走来,一只手搭在林风后腰上,脸上笑容可掬:“抱歉了两位,鄙人姓罗,不巧是这家店的东家。林风是我家内弟,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还请多多海涵。店长!”
这家酒吧的店长慌不迭跑来,一边擦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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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对着大老板点头哈腰:“罗先生叫我有什么吩咐?”
“我们家林风刚才不小心得罪了这两位先生,今天他们的帐记在我单上了。”
店长忙一个劲的点头:“是是!是是!两位请这边来,我们还有一个包间,今天鄙人做东全免了,请进请进!”
那两人还战战兢兢的偷眼去看林风的脸色,林风似乎是非常羞怯的偎在罗冀身边,笑吟吟的望着那两人:“哎哟,真是对不住了。两位还不上座呀?”
那两人慌忙说了句得罪,然后一阵风似的溜了。
林风眼角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唇角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点冷淡的意味:“切,没眼色的东西。”
那两人坐到包间里去确定了周围没有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先前那个被撞掉了手机的拍拍胸口:“天啊,他不是在南美雇佣兵学校里当教头吗?我还以为毕业了就这辈子都不用见到他了,谁知道出来喝个酒还能跟这杀神撞到一块去,太背运了!”
另一个也有点惊魂未定:“不会是他训练学生的手段太血腥,终于被叶莲赶出来了吧。话说回来我们这一届真他妈的倒了大霉,好好的落到他手里去,整整一届男生就没有一个没被他拆过骨头的。老子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吃枪子都不怕,唯独一看到姓林的人就打哆嗦!”
“别提了,刚才看到他的时候我简直吓呆了,条件反射的就要立正敬礼。你说他边上那个姓罗的不会是罗家现在的当家吧?我怎么觉得他跟那姓罗的关系不大正常?”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一阵恶寒。
“不、不会吧,难道林教官还有这爱好?”
林风一直跟着罗冀在外边逛到天快黑了才回去,刚进罗家的大门就看见余丽珊的车停在门口,林风吓得一缩,声音都变了调:“罗……罗冀,我还是回小别墅去吧,我,我看我就不进去了,行不行?”
罗冀拍拍他的手:“别关系,有我在这里谁敢给你脸色看?”
林风几乎恐惧得要哽咽起来:“我还是怕,余夫人……余夫人她本来就不喜欢我,我还是……我还是自觉一点……”
刚才一下午还会笑会闹会淘气的小东西,一进门就害怕成这样,原本就不喜欢余丽珊回来住的罗冀心里也产生了相同的厌烦情绪。不过他毕竟是这家的主人,不好把厌恶自己夫人的神态在脸上表现出来,只得轻轻把林风拉过来强行按在怀里,低声道:“她要是敢对你怎么样,别怕,还有我在这里呢。”
林风低低的道:“我不信,她是你妻子。”
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点柔软和说不清的悲伤。
罗冀一时冲动上来,想说她是我妻子又怎么样,她哪里比得上你半分?幸而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为心上人一句话就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毛头小伙子了,忍了忍才微笑着安慰:“没事,不用管她是谁。”
林风像只小猫一般轻微的点点头,这才跟罗冀一起进了大屋的门。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只见余丽珊沉着脸坐在大沙发上,穿着精致黑色丝袜的小腿边放着几个小行李箱,地上砸碎了几个茶碗,佣人垂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老管家点头哈腰的对她说些什么,但是她理都不理,见罗冀和林风进来了只挑了挑眉毛,冷笑一声打断了老管家:“这就是你说的少爷去公司开会了?敢情是和这个贱人的儿子一起去开床上的会了不成?”
罗冀厉声呵斥:“闭嘴!”
余丽珊呼的站起身:“我哪点说错了?你自己问问他,林风林少爷,你说你是不是贱人的儿子?”
林风站在罗冀身后,轻轻的道:“对不起罗先生,我……我先回房去……”
余丽珊喝道:“站住!你过来!”
罗冀这个人,他喜欢谁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动他喜欢的人半分,甚至是余丽珊也不可以。这么多年来唯独一个林风他是放在心尖上疼爱着,这孩子又乖得让人心疼,又漂亮得让人无法控制,整个就是个宝贝儿,罗冀连大声说一句都舍不得,何况是给余丽珊说呢。
眼看着余丽珊要走过来,罗冀一手拦住了她:“佣人呢?何妈!太太今天脑子有点问题,把她带上房里去!”
佣人迟疑着不敢动,余丽珊一跺脚,声音尖利得刺耳:“我脑子有问题?罗冀,我看是你被这个小妖精给迷昏了头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是来要你命的吗?你还天天把他带在身边,我看脑子有问题的是你!”
罗冀真正恼火了:“余丽珊,你要是想出罗家的大门我绝对不拦着,滚!”
余丽珊冷笑:“叫我出这个门?我看是姓林的滚出去才对吧!他妈当年滚出了林家的门,我看今天也该叫他滚了!”
她倨傲的转向林风,冷笑一声:“你以为五年过去了就没人认识你了?你妈斗不过我,你以为你就行?笑话!林风林小少爷,别人不知道你是谁,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今天咱们当着大家的面把话摊开来说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罗冀简直要气笑了:“行,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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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丽珊又上前了一步,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指到了林风的鼻尖上去。林风退去了半步,委婉的道:“余夫人,你讨厌我这我能理解,但是我绝对没有抱着坏心。方天河待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所以留在这里是别无选择。罗先生待我不薄,他不愿意放我走那我走不了,他愿意开恩放我自由,那我也二话不说打包袱就走,您何必因此而牵扯我母亲呢。”
罗冀拉过一边的沙发椅,跷着腿坐下冷冷的道:“你有这个认识就好,我不让你走,你就是死都得死在罗家!”
他这话的意思,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余丽珊柳眉倒竖,还没骂出声来,林风突然一眨眼,泪水滚滚而下:“罗先生您这又是何必。我林风从小父母双亡,福利院里长到初中,要是没有方天河资助,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余夫人恨我,拉扯我故去的母亲来说事,这都能理解。只是您又何必口口声声咒我跟了我母亲一块儿去呢?”
他掉眼泪的时候一声都没有,完全不想余丽珊底气那般的足,闹起来那般的无所顾忌。他这样静静的,语调里的哽咽都竭力的压制着,好像生怕哭出声来一样。
罗冀心里一痛,伸手拉过他:“你这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林风跌跌撞撞的退去了几步,罗冀的手在空中空落下来,倏而一阵若有所失。
余丽珊气得脑子发冲,恨不得当场上去给林风两耳光。她喘了两口气,厉声道:“表演啊,有什么你再表演出来啊,你以为你还能骗得了人一辈子吗?”
林风拭去眼泪:“余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二十多年前台北林家小小姐林凤,跟深圳一个打工小子私奔逃跑,跑到大陆去生下了你这个野种,当年就是个天大的丑闻!林家跟你母亲林凤断绝了关系,你父亲做电子生意发了财,从小你跟你父母在深圳长大,我说得没错吧?”
林风道:“我父母都是从内地去深圳打工的,小时候他们都去世了,我一个人在福利院长大。余夫人,挖人旧伤疤很有意思么?难道您想说因为我出身不是香港所以我就是洪水猛兽,值得您这样指着鼻子骂了?”
余丽珊冷笑一声:“洪水猛兽?我看你比洪水猛兽可怕多了!你父亲从十多年前就开始涉足走私生意,后来因缘际会碰上了高人,说你根骨好,把你送到了南美去师从当年东南亚第一雇佣兵集团头子叶莲!我说得没错吧,林小少爷?”
不仅仅是客厅里的老管家,连罗冀都刹那间额角一跳。
叶莲。
亚洲顶尖单兵作战专家、榜上排位永远前三的赏金杀手,当年拥兵八千,在南美开设雇佣兵学校,为各地武装势力及政府集团提供武力保护的作战指挥专家,叶莲。
这个人的恐怖已经到达了只要一个人和他沾上一点点关系,这个人就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的境界。
罗冀猛地回头望向林风:“你跟叶莲有什么关系?”
林风茫然的摇摇头:“他是谁?”
余丽珊厉声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父亲当年被我迷得三魂五道,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妈被他赶出家门的那一天不是你从南美赶回来接她走的么?那天你妈指着我哭骂,你冲过来想打我,被你爸给拦住了,当时我一眼就记了你长得什么样子!林风,你长得跟你妈一模一样!当年她是个失败的窝囊废,今天你也是个注定要被赶出家门的废物!”
罗冀突然咆哮:“你给我闭嘴!这么丢人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余丽珊声嘶力竭的哭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自己揭这个伤疤!当年的事情是我一时贪玩,我就是想逗逗他父亲这个当地出了名的痴情种子,谁知道天下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勾两手就甩都甩不掉,我又没有叫他休妻!是他自己要把他老婆孩子赶出家门的,怎么能怪我!”
罗冀一耳光甩过去,余丽珊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林风呆滞的站在原地:“你们……在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余丽珊哭得两眼通红,披头散发,指着林风尖利的叫嚷,“五年过去了,你的样子确实是变了,第一眼看上去我都没认出你来。但是你这双眼睛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就是这双眼睛,跟林凤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林风困惑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雇佣兵学校?什么叶莲?我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去过南美,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余丽珊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林风的手:“你不是很能吗?当年你父亲真骄傲啊,独生子被叶莲看中收为关门小弟子,想必你学了不少本事吧?”
林风躲闪不及:“余夫人您放开我,您别,这……”
余丽珊一耳光打过去:“少装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啪的一声脆响,林风白皙的侧脸上浮起了四个清晰的鲜红指痕。
这如果是稍微懂一点防身术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避过去,林风却根本是措手不及的挨了这一耳光。从他的反应看来,他根本就是个没什么运动神经的普通人家男孩罢了,根本和余丽珊说的那些完全扯不上关系。
然而余丽珊红了眼,尖利的指甲没头没脑的就向林风手臂上抓去:“你还跟跟我装,你还敢跟我装?你就是来报仇的,不然你好好的勾引我丈夫干什么,你想让我也尝尝你妈当年的滋味是不是?告诉你,想都别想!……”
林风哪里躲得开,一时疼得叫起来,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余夫人你放开我!”
“够了!”罗冀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都给我住手!”
门外的佣人瑟缩着抖成一团,老管家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布满皱纹的手颤抖得厉害。余丽珊喘着粗气,优雅风度完全丢在了爪哇国,披头散发如同斗鸡一般。
林风吓得脸色苍白,血从手臂上流下来,滴滴答答的滴在了地毯上。
罗冀吸了口气,淡淡的吩咐:“来人,去拿医药箱。”
佣人战战兢兢的在原地哆嗦,罗冀猛地踢飞了面前的椅子:“还不快去!”
佣人吓得摔了一跤,连滚带爬的跑了。
余丽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还想着这个贱人生的儿子,你都不想想他这么危险的人,装出一副可怜样子跟在你身边,他到底是想干什么?罗冀,到时候你丢了命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他一定是来报仇的,一定是来报仇的……”
“他不是,”罗冀冷静地说,“你真的认错人了。如果林凤的儿子确实跟叶莲有关系的话,那么我敢肯定他不是叶莲的学生,他可能真的跟林凤没有关系。”
余丽珊厉声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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