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璋by吴沉水(全+免费+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吴沉水
子璋by吴沉水(全+免费+番外). 分节阅读_85
暖手炉。”
周子璋抬起眼,目光中并没有霍斯予期待的感动或者羞赧,反倒有困惑不解,他微微张开唇,问:“你,不觉得烦吗?”
霍斯予笑着答:“烦啊,怎么不烦,你成天神叨叨不知道想什么,油盐不进,说好话也不听,做多少事也没入你眼,看我的眼神,好的时候像看路人甲,坏的时候那就是掘祖坟的仇人,大多数时候,你是从高往低看,斜着眼,就这样,”霍斯予做了一个鄙夷的神态,笑了笑说:“以前你骂我瞧不起你,其实,是你瞧不起我。”
周子璋皱眉问:“我怎么会瞧不起你?”
“你心里在想,我这种人,不过因为命好投身了个好家庭,样样事不用经过自己奋斗,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渣,还仗势欺人,对吧?跟古时候的纨绔子弟一样,只会拿权势欺负你,只会逼你就范,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对吧?”
周子璋垂下头,禁不住有点想笑,确实如此。
霍斯予叹了口气,说:“你看,这就是人对人的固定看法,一旦形成了,很难去改,你只看到我犯浑的一面,就不愿去看我真心喜欢你的一面。”他顿了顿,看着周子璋,认真地说:“我一开始做的那些事,是挺混蛋的,我承认,我后悔,我认错,但我也必须告诉你,在那种状况下,我只能是那样一个人。看中你了不会管你乐不乐意,你反抗了一定会揍你,你胆敢不遵我的吩咐,我一定会找你的软肋,往那里下刀子。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认识你之前,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喜欢一个人,怎么对别人好,我不懂那些,真的,没人教过我。我也不需要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周子璋闭上眼,又睁开,哑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我现在懂了,我不懂我也愿意学了,我不是只有犯浑的一面,我还有其他的,就像我坐上葵盛的总裁不只是因为我姓霍一样,我还有你不知道的,很多东西,不犯浑,我想你知道。”他放柔了嗓门,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说:“他妈的,我说不来那些个甜言蜜语,反正就一条,我跟从前不一样了,你好好看看,真的,不一样了。”
“那,又怎样?”周子璋艰难地说:“就算你跟从前不一样,也不代表我就得,有义务去了解哪不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霍斯予连忙截住他的话,说:“我不是强求你了解,我就一个念想而已,你让我在你身边,你看看我怎么照料你,看看合不合你心意,不合我就改,改到你满意为止。真的,人这辈子,说完就完,还折腾什么呢?反正我不可能放开你,与其挣个鱼死网破,不如退一步,你就让我表现表现,万一合适呢?”
周子璋摇摇头,说:“可是我忘不了那些事,忘不了,就不可能给你好脸色。”
“没关系,我脸皮厚,扛得住。”霍斯予笑嘻嘻地说:“真的。”
“你,究竟为什么?”周子璋皱起眉,问:“你跟江临风应该一样的人啊,为什么他能不顾一切就那么当众宣布爱箫箫,为什么你能说出这种,听起来一点不像你会说的话。五少,你不是很霸道吗?你这么伏低做小,你明显在违背你的本性,这种话,你能维持多久?”
“我一点也没违背本性,他妈的让我离开你祝福你才叫违背本性。”霍斯予着急地说:“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霸道一人,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跟别人过日子,我受不了这个,你也别想,你甩不掉我,知道吧?我就是赖定你了,你拿我没办法。不过这回我不强迫你,我就照顾你,你看看就这阴雨天,你身边没个人看着行吗?子璋,不是,你把事情想复杂了,你听我说,”霍斯予抓住他的手,说:“咱们的事前提就是,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既然你改变不了这个前提,你就只能试着接受我。试试吧啊,我挺好的,我真的会挺好的,我拿我们老霍家起誓,我要他妈对你不好,天打五雷轰。”
他放开周子璋的手,说:“你不信是吧?没关系,日久见人心,你终究有天会明白。我有个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要把公司移到g市来,那里头的股份我占了四成,其余的我大哥占三成,我英国那个合伙人占了两成,一成是其他的股东。我的四成里头,我拿了三成过在你名下。你没明白?等于你在我公司,是跟我大哥分庭抗礼的大股东。”他笑了笑,对周子璋说:“还没明白?这么说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领导。”
周子璋大吃一惊,摇头说:“你,你胡闹什么?我不会要的。”
“拿吧,”霍斯予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钱是王八蛋,但也是好东西,我不要再看到你为这个王八蛋操心了。”
周子璋陷入巨大的震惊中久久没回过神来,半响才呐呐地说:“你,你就不怕,我跟外人勾结,把你公司给卖了。”
“那已经是你的公司了,你护短,我知道你不会。”霍斯予好整以暇,端起咖啡杯饮了一口,微笑说:“而且这样一来,你才叫真正甩不掉我。”
周子璋哭笑不得,看着霍斯予,说:“你,你简直乱来。”
“我表个态度。”霍斯予淡淡地说;“我不是林正浩,我不玩那套虚头八脑的,我爱你,就要让你省心,放心,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世上只有你能踩着我当垫脚石。”他忽而笑了起来,低声说:“怎样,我这块垫脚石够厚实吧?”
周子璋哑然无语,手挡着脸,半响说:“可是我不爱你。”
“我知道,”霍斯予说:“你他妈不用每天提醒我这个,咱们先处一块,爱不爱的,天长日久的,从长计议吧。”
“可是,我……”周子璋心乱如麻,不知道说什么好。
“甭可是了,”霍斯予果断打断他:“你昨儿个要不把我迎进屋子,这番话我可能得延后再说,可你让我进了你的屋子,我知道,你也需要我。别否认,你是不爱我,可能还恨我,可那又怎么样?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看着周子璋的眼睛,轻声说:“我要的,就这么多。”
番外之新的开始(一)
从那天开始,霍斯予就开始步步逼近,一点点渗透进周子璋的生活。
首先g市那么多昂贵的楼盘他不去住,却不知怎么弄的,租下周子璋的隔壁房间,跟他就隔着薄薄一面墙,敲敲墙板,你都能听见对方。
然后他神通广大,居然弄到周子璋房间的钥匙,某天周子璋下班回去,厨房里居然饭菜飘香,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五少,笑吟吟从厨房里端出两旁弄好的蘑菇肉片意大利面,周子璋在他百般哀求下给面子尝了尝,居然味道不错。
紧跟着,霍五少还有他想不到的招,白天趁着他不在,给他屋里添了空调,换了床上被褥,把原先屋主那台小沙发扔了,重新换了一个坐上去软乎乎的布沙发。
周子璋觉得自己的忍耐快到极限了。
这个人就如他所宣告的那样,甩也甩不开,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听,几天下来,让他这么讲究仪表的人,都只想抱着头蹲大马路上叹气,怎么倒了血霉,惹上这么个麻烦?
虽然无可否认,有了他,确实生活方便很多。
早上有人赶大早给你买早餐,晚上回来有人给弄饭,下雨天有人将伞特地送到辅导中心去,出大太阳了,有人会惦记着买个消暑糖水,巴巴给你送过来。
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可某一天,他没什么事就提早回去,进了家门,家里一派冷清,没了那个跟前跟后的高大身影,突然间就有种说不出的寂静。
然后,他听见楼下一声刹车的声音,从二楼窗户探出去,正看见霍斯予急急忙忙拎着超市的袋子从一辆奥迪里面钻出来,一边迈出车门一边打电话,语气严厉威仪,显然,正在指示那边的下属做什么。
他还穿着正装,这种天气,在空调房里呆着当然可以,但要是到室外,立马就受不了热。
然后,周子璋就看见,霍五少满头大汗中,来不及脱下上装,却拎着与他格格不入的超市购物袋,一边杀伐决断下达命令,一边忙不迭上楼准备做饭。
周子璋忽然想起,原来,他的公司刚刚在g市开始,这时候应该很多事忙吧?为什么却能每天赶回来?还有,他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简单又好吃的料理?
他沉吟不语,却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关了窗,打开平时从来没开过的空调。
不一会身后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然后霍斯予的声音带着他一贯嚣张和得意响起:“呦,今天这么早回来啊,嘿嘿,饿了吧?先吃点点心垫肚子,今儿晚上咱们喝王八汤,可有时间熬,我就给你带了盒寿司,嘿,你可算舍得开空调了,真凉快……”
他一路唠叨,一路放东西脱衣服,洗了手把装在漂亮塑料盒内宛若送礼佳品一样的寿司递过来,笑着说:“尝尝,我们公司附近的料理店,出名贵,可味道还不错,噢,瞧我,我给你泡茶去,这玩意儿得就茶,还得是绿茶,对了,咱家有芥末吧?你放哪了……”
周子璋有点发愣,看着他忙进忙出,不一会光着膀子就出来,抹着额头上的汗说:“真他妈热,我怎么感觉比s市还热……”
他走过来,侧过头在周子璋脸颊上亲了一口,被他扭头躲开,霍斯予也不介怀,说:“等会啊,我烧了水,呆会再泡茶……”
“不用了,我来吧。”周子璋越过他,朝厨房走去,想了想,淡淡地说:“晚饭,我来做吧。”
“啊?”霍斯予有点受宠若惊,随即笑嘻嘻地说:“好啊,你留那个王八汤我来弄,那玩意得配药材,我都弄好了,你不懂。”
周子璋充耳不闻,进了厨房,打开霍斯予买来的菜洗净切开,忽然有点恍惚,自己好像有好久没摸过厨房刀具了,自霍斯予来后,好像一日三餐外加宵夜都有了着落,那个人也不是那么会煮饭,但胜在脸皮够厚,什么都敢乱搭配,居然也无师自通,让他弄出来不难吃又吃不死人的东西。
其实不只吃饭,连衣服都有人给你准备着,牙膏用完了有人给你换上,毛巾用久了有新的顶替,垃圾袋满了一转眼就被他拿去扔掉,连烧水喝杯茶,他都给你送到嘴边来。
虽然其间闹了不少笑话,比如烧饭忘了关火,烧糊了好几口锅;不知道洗衣服要分颜色,把白衬衣洗成灰色。
可他周子璋,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试过被人这么伺候?
他心里想着事,忽然腰上一紧,一个温热的身体已经从后背贴了上来,霍斯予在耳边含笑低声说:“宝贝,你拿菜刀的样子真帅。”
周子璋浑身一僵,这个混蛋的手不再安分,悄悄地溜进衣服下面,摸上里头的肌肤。
“真好,真滑……”霍斯予带着迷醉的口气,哑着声一边亲他的颈项,一边含含糊糊地说。
周子璋一顿,冷冷地说:“你再乱来,我就不能保证菜刀切哪了啊。”
霍斯予的手只好钻出来,却仍旧抱着他的腰,亲亲他的脸颊,叹了口气说:“我不动,就抱着,行了吧?”
“也不嫌热。”
“热死了都要抱着。”
周子璋不理会他,低头飞速地切土豆丝,把肉腌上,把青菜洗好,然后把那只被剁了好几块的甲鱼抽出来洗干净了盛在盘子里,说:“来弄你同类吧。”
霍斯予低笑说:“嘿,敢拐着弯骂我,胆子不小啊,我是他同类,你跟我住一屋,你是什么?”
周子璋没好气地说:“被迫跟非人类生物一块居住的人。”
霍斯予丢下东西,上来就把他一把抱住,搂着腰抵在门板上,深深看着他,低笑说:“骂我是王八,你想给我带绿帽子?没门,你这辈子也就是我了,别想些不着调的,嗯?”他痞笑着,头一低,狠狠地亲了过去,含住那两片嘴唇仿佛吮吸,仿佛是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一般,等他心满意足地亲完,周子璋已经快站不住了,抓着他的手臂微微喘气,
这种事隔三差五会来一次,霍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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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仿佛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儿一样,亲嘴、拥抱、抚摸,占点小便宜,逗得周子璋脸红耳赤,怒目而视,这都令他乐此不疲。从前不知道这个俊雅清秀的人会有这么多表情,可现在换了种心态离近了看,才发现原来他也能如此鲜活,比心里头存着的那个印象更漂亮,就像一张黑白照,慢慢给染上彩色,许多你往常没发现的美景都一一呈现了,舒展了,像个人样了。
这个才是周子璋,那个当年敢凭着书生意气,一个人闯进他在帝都的包厢,握着小拳头怒斥他的周子璋。
他也不敢把人逗得太过,亲了一会就转身哼着走调的歌儿开始做饭,高高兴兴地找出电子瓦罐煲汤,弄了一堆说不上名字的药材放进去,加了水打开开关,慢慢炖去。霍斯予回头将茶泡了,将那盒寿司打开,备了芥末等物,拿了筷子递到周子璋手里,说:“来,咱们先吃点。”
周子璋被他缠了这段时间,也渐渐习惯了他这么对待。这时候便不再多言,接了筷子夹了一个寿司吃起来,确实味道鲜美无比,不是一般寿司屋能比拟的。但他不是特别喜欢这种东西,略用了几个就停下筷子不吃了,霍斯予在一旁又劝了几句,见他摇头表示不要,也不勉强,拿起他用过的筷子,将剩下的风卷残云,都给解决掉。
周子璋在一旁愣愣地看他,想着什么时候跟这个人居然就熟到这个程度,彼此能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能共用一双筷子,能同在一个酱油碟蘸东西,能如一般凡夫凡妇一样,一块挨着的时候,他自然而然把手搭在你的腿上,一块出去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把你护在马路内侧。
除了没在一块睡觉,没一起计划讨论过未来,他们之间的相处,其实是点滴积攒,其间的亲密,也是不容忽视的。
“又走神,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呀?”霍斯予笑嘻嘻握住他的手,凑过去跟他挤在同一个椅子上,半抱着他低声问:“工作太累了?”
“哦,没有。”周子璋摇头说:“你没去中心上班,陈老师一时又招不到人,我自然要做的事就多了。”
霍斯予搂着他说:“老头忒敢想了,老子一分钟上千万的人,给他打工,他倒是给得起工钱呀。”
“你自己胡闹,还好意思说?”周子璋叹了口气,说:“害我还给你换了预支的工资。”
“真的啊?嘿,子璋你真好。”霍斯予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两个手臂环着他的腰,头搭在他肩膀上轻声问:“回头给你报销啊,我那不是为了接近你嘛,你放心,全世界我就只给你一人打工,还是包身工,任你剥削打骂的那种。”
周子璋听他乱贫,不知不觉一天的疲累涌了上来,撑着头半闭着眼。
“宝贝,累了吧?咳,你那个破工作,丢了也没啥,不如在家休养段时间,你身体一直没养好,这么朝九晚五的,我也不放心……”
周子璋猛地睁开眼,侧过头看他,淡淡地问:“你又想来老一套?”
这话有点重了,就是厚脸皮如霍斯予,笑容登时也有点僵,但他很快□过来,柔声说:“你脑袋瓜子里头成天想些什么呀,有你这么憋屈人的吗?老一套?我说句难听的,要打一开始我就这么对你,也没后来那么多事不是?”
周子璋垂下头,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他这副略有些愧疚又带了倔强的别扭样,在霍斯予看来,却平添许多可爱之处,他吁出一口长气,抱紧了周子璋,笑着说:“***老子真是认栽了,行吧您继续憋屈我,憋死我算了,嗯?”
周子璋没有说话,但身体渐渐放松,靠在他怀里不动,也算一种变相的歉意。
霍斯予抚摸他额头的碎发,轻声问:“子璋,你干这活心里头高兴吗?”
周子璋轻声说:“还行吧,陈老师对我挺好的,附近的孩子们也喜欢我。我干得来这工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那,你就没想再回学校去?”霍斯予小心翼翼地问。
怀里的身体骤然一紧,周子璋已经挣脱了他,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转身开了衣柜拿了换洗衣裳,淡淡地说:“累了,我先冲澡。”说完就闪身进了浴室。
霍斯予皱着眉,忽然觉得很想来一根烟,摸摸外套口袋,才醒悟到周子璋身体不好,他已经不再带烟回家。他回头盯着那幕浴帘,听着里面水声大作,不由得忧心忡忡,学业是周子璋心中最大的一块疤,但他觉得不想继续了,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再跟命运争什么,就这么随波逐利算了,或许是他还在害怕,不知道回了学校,自己还能不能再热爱那一行,不知道再去热爱一样东西,会不会还得为此付出什么代价。霍斯予深深叹了口气,这些心理负担,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但那时候他年少轻狂,旁人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哪里会把一个小老百姓那点卑微的追求当回事?
浴室里仍旧水声潺潺,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
霍斯予神色一振,走过去开了门,跟站门外的男人握了手,把他迎了进来,回头扯着嗓子喊:“子璋,你快出来,看谁来了。”
周子璋在浴室里应:“是箫箫他们吗?麻烦你请他们稍等等。”
“不是,”霍斯予笑着答:“是你一个老朋友。”
番外之新的开始(二)
霍斯予把客人让进屋子,请他坐下,倒了茶,笑呵呵地坐下寒暄。正聊着,浴室浴帘哗啦一声拉开,周子璋穿着家居的旧t恤和短裤,头发湿漉漉的,拿着毛巾擦水,一边擦一边问:“谁来了?”
他一句话没说完,却完全呆住,愣愣地看着沙发上端坐着朝他微笑的人,刚刚沐浴出来,润泽白净的肌肤上带了一层微微的粉色,头发耷拉在额头上,显出几分稚气,这样吃惊睁圆一双黑亮的眼睛,嘴唇微张,模样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可爱。霍斯予一看心里就软得不行,不由得宠溺地笑了,有心过去把人揉进怀里,可碍着有客人,只得打趣说:“怎么,见到熟人都傻了?”
周子璋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喃喃地问:“师兄,怎么是你?”
沙发上坐着那个,正是他在f大时对他多方照顾的博士师兄。
此时看到周子璋这副样子,他也笑了,说:“要不是你表弟找到我,我还真不知道你跑到这来了,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当然欢迎了。”周子璋这时略有些恢复,只是心情很忐忑,坐过去笑了笑说:“师兄驾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呵呵,真高兴啊,就不该无声无息消失了这么久。”博士师兄笑呵呵地指指他,带了轻微的责备说:“你呀,就算生了病要休学,也不该东西一扔就无影无踪,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连老板在内,都找到你老家去了,可一问你居然连那都没回去,你知道关于你失踪了系里头有多少个版本吗?”
周子璋赧颜说:“真,真是很抱歉,我,我当时……”
“他当时出了大车祸,养了大半年才能下床,这个我都跟你们系里报备过了,人有旦夕祸福,子璋也是没办法啊。”霍斯予在一旁笑呵呵地接上话。
“这么严重?那现在怎么样?”博士师兄立即担忧地问。
“现在好多了,就是这个天气骨头会疼,当初受伤就在下雨天,落下病根了。”霍斯予叹了口气,怜爱地看着周子璋。
“年纪轻轻的,总有可以医治的办法,”博士师兄皱眉说:“我有个同乡在这边医院当大夫,我问问他,如果他们医院有专家,你过两天就去看去。”
“谢谢师兄。”周子璋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不行,早点就医好,”师兄打断他。
“你们聊,我去做饭,张先生就留下来用个便饭吧?”霍斯予站起来,笑笑拍拍周子璋的肩膀说:“陪你师兄唠唠嗑。饭得了我就叫你。”
周子璋点了点头,等他一走,反倒拘谨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嫂子,还好?”
这师兄姓张,名景平,长得倒人如其名,憨实黝黑,如果摘下眼镜,活脱脱就是一个农村青年,他闻言笑着说:“呵呵,好着呢,她还问起你,你不知道吧?”他带笑说:“我博士毕业了,在这边z大念博后,给傅老当秘书跑腿。”
他所说的傅老读历史的都知道,是国内史学界巨擘式人物,被z大高薪返聘当博士后点负责人,张景平跟了他,那在学术圈平步青云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周子璋一听,由衷替他感到高兴,说:“真的吗,太好了,恭喜师兄。”
张景平一笑,扶扶眼镜说:“先别恭喜我,我这里有个消息,今年因为z大咱们专业的博士导师出国当访问学者,不能招学生,但博士点不能停,因此系里头有意请傅老来带一届,”他顿了顿,看着周子璋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傅老不带弟子久矣,他自己也感慨在很多方法我都算野路子,纠正起来难,如果能一开始就跟他做研究,少走弯路就好了。怎么样,你有兴趣来吗?”
周子璋呆了,看着张景平说不出话来,心里感到一种久已遗忘的激情开始燃起来,但又夹杂着恐惧和不安,对自己能力的不信任,他颤抖着握紧双拳,弱声说:“我,我恐怕不行。”
“行不行的,要试试才知道。”张景平微笑着看他:“坦白说,咱们这个专业,聪明的人太多,你跟他们比起来,绝对落了下风,可也正是因为这是个浮躁的年代,所以潜心做学问的人太少,而你有这个资质,相对而言,就比只有聪明还显得重要。而且,你也很聪明啊,我跟傅老讲过你的情况,他也是半路出家学的史学,但却做成大家,所以他并不觉得你这样情况有什么问题,只是你丢下功课有点久,需要赶紧补上来才是。”他温言地加了一句:“还有,当务之急,f大那个硕士学位,你得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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