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宋朝之帝国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唐晓非
这是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
连朝堂上的大臣们都非常震惊。
这是一场军民在朝廷的组织下联合的自救和防护。
关于黄河改道的提议,被赵桓否决了,在京东路和河北路挖分支的提议被通过。
并且,朝廷鼓励一部分灾民南迁,或到京畿路。
具体的方案则是,朝廷的公田放开对京东路和河北路籍贯的低价售卖。
而在京畿路和江南东路、荆湖路一带,朝廷的艺造局针对此次受灾,也增加的招募人数。
总的指导方式就是通过释放资源,增加社会就业,来疏导灾民的南迁,给河北路和京东路的社会减少压力。
事实上,从战略的角度来看,因为黄泛区的形成,赵桓也不得不开始减少对黄河下游两边的经济建设投入。
并且引导百姓西迁或者南迁,是朝廷需要持续做的一件事。
那京东路和河北路南边难道就放弃不管了吗
虽然是黄泛区,但那里有一望无际的良田。
现在的大宋连第一次工业革命都没有正式进入,不可能修建起像后世那样的三峡大坝,所以,洪水再次来临,依然是要人来去治理。
唯一能做的是寻找根源。
 
第三百四十五章皇帝的安排
一支一万人的部队从东京城出发,火速向京东路赶去。
这支部队兵分十路,每一路只有一千兵力,分别进入暴乱的京东路十州。
韩世忠亲自前往的是郓州,他到的时候是夜晚。
当地的厢军已经将暴乱控制下来,只不过何清琛没敢下令动手大开杀戒。
刚刚一场暴雨过后,月光从东边的山头露出来,在深蓝色的苍穹上染上一层光辉,将城外树枝上的水珠映照得晶莹剔透,好像有无数颗宝石镶嵌在绿油油的叶子上。
韩世忠一身甲胄,手持着一支长枪,腰间陪着笔刀,胯下战马高大雄壮。
他刚到城门口,何清琛已经小步飞奔过来迎接。
“下官参见勇武侯。”
按照阶品,何清琛是从五品,韩世忠是正四品的中将,见到韩世忠,何清琛自然要行大礼了。
韩世忠道:“何知州,人现在都在何处”
“人……人现在都在城中,下官已经控制下来。”
韩世忠并未说太多,淡淡道:“接下来交给我吧。”
他随意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气,他全身上下都是冷的,尤其是眼神,就像腊月的湖光。
“有劳勇武侯了。”
韩世忠带着一千人进城,在一个厢军指挥使的带领下,很快就进入了暴乱的区域。
进入之前,那个指挥使突然对韩世忠道:“末将斗胆直言,请勇武侯一定为张主簿报仇!”
韩世忠能从他眼中看出浓浓的仇恨,张康韩世忠是见过的,皇帝对张康的印象非常好。
洪灾期间,郓州知州司马青逃跑,就是张康留下来组织人抗洪的,还将自己的粮食分给了逃亡的灾民。
但没想到这么快张康就遇到不测。
韩世忠突然开始思考一个颇具哲理的问题:皇帝都亲自到前线鼓舞人心,张康这种官员也非常爱惜百姓,他们为什么要因为子虚乌有的说法就暴乱,并且波及甚广
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军队里,只有一个后果:全部处死!
韩世忠就是这么想的,他是军人,他思考问题当然是从军人的角度来出发。
如果在军队中,有人哗变,那是死罪!
韩世忠不由得想起皇帝说的那句话:无德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知!
韩世忠问那个指挥使:“城中有三千厢军,为何你不为张主簿报仇”
那指挥使犹豫了一下,道:“何知州说不能开杀戒,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知州是有一定的兵权的,至少对当地的驻防厢军有调动权力。
何清琛不让他们动手,他们也是断然不会动手。
韩世忠心里了然,他刚进城不久,就听到有人在高呼:“昏君无德!废除新政!”
再走了一段距离,韩世忠看见主街道上有很多人,他们举着火把,有人在讲纣王的故事,还有人在将暴秦的故事。
那些人也看见有一队人马过来了,但是他们不怕,每一个人脸上都一副掌握了真理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是羽林前护军韩世忠,奉皇帝之命前来平乱,将杀死张康的人交出来,其余人散了,这是皇帝陛下的旨意!”
一个约十八岁的少年站出来,这个少年穿着一身丝绸长衫,一看就知道家里有钱。
“暴君无德,天降洪灾,朝政败坏,官员**,生灵涂炭,社稷将亡,神州崩坏,吾等读圣贤书,范文正公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请皇帝还位于太上皇,以保我大宋江山!”
韩世忠的瞳孔突然收缩成一个点,这群人居然还提到太上皇了。
看来的确是有组织有预谋啊!
他又继续道:“张康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韩世忠也不再多说废话,一挥手,瞬间有三支箭矢从他身后射出来。
这种弩弓的威力只比神臂弩要小一些,百米之内能穿透皮甲,更何况是一个穿着丝绸长衣的少年。
三支箭矢一支射在他的左眼,锋利的箭头刺碎眼球,刺进脑袋里。
第二支箭矢刺进他的喉咙,从后面对穿出来,还带着一片飞腾的血浪。
第三只箭矢刺进他的胸口,刺穿他的心脏。
在他倒下去之前,韩世忠倏然拔出腰间的刀,快速挥斩出去,一刀从他的肩膀那里砍下去,将他的上半身斜着斩断。
鲜血一瞬间全部哗哗流出来。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还沉浸在纣王挖比干心脏的残暴故事里,没想到眼前就上映了一副更加血腥的画面。
“皇帝陛下说了,我要对你们说三次,都散了!”
没有人动。
“都散了!”
依然没有人动,不仅如此,还有人高声喊出来:“你们有本事把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书生都杀了!”
韩世忠走回去,骑上马,面无表情道:“格杀勿论。”
他一声令下,一千士兵的方阵齐声呼喊一声,最前排的士兵将弩弓搭在左臂上,开始发箭。
前面瞬间便有二十几个人被射中,发出惨叫声。
第一排的士兵发箭完后,立刻向后退,第二排的士兵交叉上前,动作连贯发射箭矢。
发射完后,后面的又娴熟地换到前面来。
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人高呼:“暴君无德!大宋亡……”
人群还是骚乱,有很多人开始逃。
韩世忠道:“骑兵追杀,一个不许放过!”
何清琛躲在远远的,但他依然能听到撕心裂肺和绝望的惨叫。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大约两个时辰后,明月已经升到头顶上,原本已经凋零的郓州,显得更加冷清,唯有一些箱子里传来绝望的惨叫。
韩世忠出现在知州府衙,何清琛在门口等着,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个。
“何知州,接下来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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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金钱玩家赵桓!
事实证明,在宋朝当宰相是精神压力最大的。
他处处被皇权笼罩,被皇帝限制。
就说段之介去京东路上任经略使一事,就明摆着是皇帝的人杵在那里,以后要怎么治理,就不完全是政事堂发号施令了。
用脚指甲也能想得出来,段之介那个屠夫接下来会在京东路施行什么样的政策。
自此,有官员在私下议论皇帝很有可能会换宰相,理由是徐处仁的手段还是过于温和,不符合皇帝的口味。
但是,参知政事唐恪却一针见血:皇帝本身的性格已经够刚硬,若是再找一个同样脾气的宰相,显然局面是失衡。
如此看来,皇帝是暂时不会撤换宰相,毕竟刚柔并济才是正道。
段之介收到政事堂吏部的任命后,星夜兼程赶往京东路。
段之介去的地方并不是京东路的首府应天府,而是京东东路的青州。
这一次的主要动乱就是在京东东路,羽林前护军已经先行一步,段之介是去善后并且除虫的。
第二天,皇帝一脚睡到下午。
一场夏雨过后,阳光格外明媚。
赵桓起床后,洗漱完毕,穿一身轻薄的白衫,因为天气炎热,将头发都束起来,看着神清气爽。
吃完饭后,皇帝就去巡视了火器营的最新情况。
陈钊俊这厮的火器营练得越来越像样了。
皇帝很满意,在火器营待了足足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中,有大半部分时间都是在和那些士兵吹牛逼。
如果某位大臣看到了,一定会感慨,这个流氓皇帝真是有辱斯文。
离开火器营,赵桓转身又去了科学院。
当皇帝到科学院的时候,又换了另外一幅面孔。
他变得彬彬有礼,而且温和可亲,像一个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
说起话来颇为考究,对每一个人都关怀备至。
如果有大臣在这里,也会感慨,这皇帝变脸比翻书还快。
赵桓一边喝着冰镇的清酒,一边像一个朴实的工匠,在和司马琦等人闲聊,双眼放着光,盯着那台巨大的、正在冒烟的钢铁。
准确的来说,是冒热气。
这是非常原始的一版蒸汽机,但实际上,从赵桓要求出第一版到现在,已经改良了四次了。
这半年多一年,司马琦几乎什么都没有做,就在研究皇帝交给的这个任务。
每一个月都会改良一次。
在赵桓的提示下,这一版的蒸汽机,已经有了分离式冷凝器、汽缸外设置绝热层、用油润滑活塞、行星式齿轮、平行运动连杆机构、节气阀和压力测试的计量,还有离心式调速器,几乎和瓦特蒸汽机一模一样。
赵桓不得不感慨,大宋的能人巧匠着实厉害,他也不过是提醒了一些。
对于赵桓这种机械方面的纯理论派来说,让他动手,是完全不可能的,甚至他连修灯泡都不会修。
好在他这人是个杂食动物,以前读书的时候,什么都看一点,但是精通的几乎没有。
蒸汽机这种东西,还是他在看世界历史书的时候,看到的基础原理。
若不是司马琦这人是一个机械天才,绝对不可能凭着赵桓的描述就能搞出这东西来。
其实,能如此快速迭代出来,也离不开皇帝在科研方面砸了大把大把钱。
就说这蒸汽机,从刚开始皇帝要的时候,他就派人在民间四处寻找与之有关的。
那些人几乎是挖地三尺地找,花钱如流水地找。
短短半年时间,仅仅是蒸汽机的研发,就已经花费了两百万贯了。
几乎是烧钱烧出来的。
这个预算已经严重超出了年前韩公廉提交到周朝那边的数字,为此周朝不止一次去皇帝那里告状。
周朝痛斥科学院胡乱花钱,指责科学院有人在中饱私囊,要求督察院立案核查。
但这事一直被皇帝压着,尽管科学院的账单上的数字越来越大,甚至满朝大臣都怀疑科学院有巨大漏洞。
但在这件事上,刘彦宗却像是又聋又瞎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御史台那边也乖乖地,只找几个宰相的麻烦,平日在朝堂对科学院的一些事情闭口不提。
在科技方面,赵桓彻底变成一个金钱玩家,能用充钱解决的问题,他会毫不犹豫。
当蒸汽机的热气越来越多的时候,皇帝一边品尝着皇宫御用清酒,一边双眸发亮。
他仿佛在那些蒸汽里看到了大宋的未来,看到了浩瀚的时代步伐。
一旦那一步踏出去,人类的历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它的脚步。
没错,他在改变历史,他拉开了一个伟大的时代:工业革命时代!
更加神奇的是,现在科学院所有人都对皇帝佩服得五体投地。
以前对皇帝的态度,是臣子对君上的态度。
现在,出了臣子对君上的态度以外,还有对同行的绝对敬佩!
就像那些搞科研的学生对学术界的泰山北斗的敬佩一样。
在他们眼里,皇帝的脑子里装着太多他们想象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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