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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朝之帝国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唐晓非

    人们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边浅酌,一边聆听着空灵出尘的琴声。

    这时,赵桓看见一个人走进来,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紫袍,贵气逼人,他向钱喻那一桌快步走去。

    “子祺兄,实在抱歉,家父也得刚得知子祺兄来了东京,未有远迎,请子祺兄恕罪!”

    钱喻语气颇有些不耐烦,讥讽道:“你们好的气派,我们钱家的人来东京了,你们倒是不闻不问,也是,唐相公是那个昏君跟前的红人,哪还能将我们钱家放在眼中!”

    钱喻此话一出,一边的钱穆真是头皮发麻,这家伙喝多了酒说话毫无忌惮,当真是拿这里当江浙了。

    唐睿一听钱喻这话,连忙跟他使眼神:“子祺兄,你切勿胡言,当今天子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圣君!”

    钱喻脸上一副尖酸讥讽的表情:“你们都怕那昏君,但是我钱家不怕,当年若不是我钱氏深明大义,主动献出东南,他赵宋哪能有今天!”

    “我东南富庶,每年为赵氏敬奉的税收没有三千万也有两千万,当年先祖若不是体恤爱民,不愿东南百姓受战火之苦,定不会臣服了赵氏,如今赵氏无道,竟逼迫吾等废除徭役减免赋税,这是在吸我们的血,断我们的骨!”

    他越来越来气,却说得一边的钱穆面色发白,老太爷派钱喻来真是坏了大事,竖子不与谋也!

    唐睿也是冷汗直冒,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而且还是在东京城,你这家伙久居杭州,是不是对中原的事情一无所知啊!

    唐睿顿时觉得这事非常棘手,他们唐家也是江南大族,他的父亲更是当朝的宰相,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宋的商部都交给了他的父亲。

    眼下绝对不能与钱喻这个蠢货有瓜葛,不然他唐家要布蔡家的后尘了。

    唐睿刚想着怎么脱身,由于钱喻的声音特别大,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连花想容的琴声都停了。

    钱喻也无所顾忌,丝毫不在乎他人异样的眼光。

    这时,门口又有好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见过钱少!”

    王奎安在赵桓耳边说道:“那个穿黛色长衣的是礼部郎中贾云山的小儿子,那个穿白衣紫袍的是右谏议大夫卢朔的儿子,还有那边那个青色长衣的,是兵部员外郎纪延的儿子,另外两个是鸿胪寺卿李兴河与司农寺卿刘煜的儿子,他们都是东京城有名的人物。”

    说到最后,王奎安用一种很讥讽的语气在说着。

    呵呵,都是两府大臣的公子爷!

    这让赵桓想起了后世的某某呼风唤雨的阔少,赵桓这个人倒不是一个




第一百四十章是谁给你的胆子,来东京城撒野的?
    钱穆在一边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局势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钱喻在出来之前对老太爷许诺得非常好,到东京城之后一切低调行事,现在看来,这家伙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钱穆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钱喻的确是狂妄,尤其是他喝完酒之后,就不知东南西北了,敢当众说这些话,有意气用事的成分在里面,但一定也有背后的原因。

    不然为何朝中突然这么多大臣的公子爷来找他

    这件事他钱穆可是不知道的,来的时候,老太爷交代了,不要跟朝中大臣搅和在一起,在东京考察完新政之后就赶紧回杭州。

    但现在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明显是钱喻故意为之!

    该死!他们一定找过钱喻!

    完了完了!这下坏大事了!

    钱穆面色苍白,南方那批人是铁了心要将钱家卷入进来了,偏偏钱喻这个志大才疏不争气的家伙还以为人家是要依靠他,帮助他坐上钱家下一代家主的位置!

    人家这分明是拿他当枪使!

    钱穆这样想,钱喻却不这样想。

    此时的钱喻感觉自己在万人中央,在酒精的刺激他,那些人对他的允诺,全部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彻底疯狂起来。

    赵宋每年的财税有三分之一来自东南!大宋不能没有东南!东南不能没有钱家!而在钱喻看来,钱家则不能没有他钱喻!

    他的父亲已经病重,在眼下朝廷逼得如此紧迫的局势下,钱家掌门人很快要易主,南方各方势力早已行动起来。

    朝廷新政虽未到东南,但是南方的士族却已经感觉到深深的危及,尤其是最近朝堂上传出来皇帝要派人到南方开荒的声音,这里面是否有深意

    皇帝要借开荒,对南方动手了

    驻扎在江陵府的岳飞日益操练新军,令荆湖路以及东南甚至川蜀地带的士族们无不心惊胆颤,中原之地的地主富商,已经被当今皇帝清晰干净,西北的党项被驱逐出去,燕云之地驻扎了朝廷精锐,国界线被钉死在那里,皇帝的新军在大宋境内如狼似虎!

    下一步,皇帝必然对南方动手!

    东南各士族已经允诺拥戴他钱喻坐上钱家家主之位,若是皇帝敢对东南动手,东南必反!

    钱喻也允诺他们,只要自己坐上钱家家主位置,必然会坚决反对朝廷新政!

    朝廷正是大力用钱用粮之际,赵宋绝不会拿东南开刀,否则钱和粮都要被断,即便皇帝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断不敢如此!

    在来之前,也有人对他钱喻说过:公子在东京大可不必担忧,我东南士族在朝堂之上树大根深,岂是洛阳那些腐儒能比的,即便公子在东京闹翻了天,皇帝也不会如何,毕竟公子可是未来钱家的家主,公子便要借着朝廷急于用钱用粮之际,给那小皇帝来一个下马威!

    百家姓为何“钱”姓仅仅排在皇室姓后面,连前朝的柴氏都往后靠,钱家雄踞东南,那里是大宋最富有的地方,也是大宋产粮最高的地方之一,每月都有无数粮食从两浙沿运河运到东京。

    最重要的还有盐,东南沿海是大宋产盐重地。

    可以说,这一次来东京,钱喻根本不是来观察新政的,而是代表了东南士族,来向朝廷叫板的!应该说是向当今天子叫板的!

    赵桓放下酒杯,心里道:总有刁民想害朕!是你们太飘了,还是朕拿不动刀了

    这时,钱穆突然站起来,厉声道:“钱喻!我受老太爷所托,陪你来东京来,不是让你来这里乱来的!请你立刻跟我回去!此事紧急,我会一封书信八百里快马送到老太爷那里!”

    被钱穆当众驳了面子,钱喻顿时恼羞成怒,这些



第一百四十一章微臣救驾来迟
    周围一片死静,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过来,看见正在喝酒的白衣青年,皆不由得一怔。

    其实早在赵桓进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了,原因无他,仅仅是他太耀眼了,并未有刻意的雕琢,他的一举一动都自然而然,却有着一种与周围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气质。

    许多在东京城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他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钱喻的目光移过来,充满了敌意,冷笑道:“你是在跟本公子说话”

    赵桓却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滚过来,跪在我面前认错,并且向这里所有人道歉。”

    钱喻一听,顿时气得差点原地爆炸,他是谁他是什么身份,就看看当朝宰相的儿子也来迎接他,就知道他的身份有多尊贵了。

    赵宋皇室对东南钱家是礼遇有加,这偌大的大宋,敢和钱家叫板的,除了赵氏,没有第一个家族了!

    钱喻摇了摇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嘲讽道:“真是蝼蚁不知天高啊!让本公子下跪,你以为你是皇帝不成!本公子身边这哪一位在东京城不是跺一跺脚,整个东京都要震一震的!你算什么东西!”

    赵桓放下酒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那边一眼,但他已经是万人中央,在所有人眼中,他就如同天空的太阳一样耀眼,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顶礼膜拜的气息。

    “跺一跺脚,东京都要震一震唐明仁,你去问问你父亲,他躲一躲脚,东京城敢不敢震一震”

    被一个陌生人点名,当朝参知政事的儿子心中却是生不出半点恼怒,反而是一紧,只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身份不一般,他在点名宰相的时候,语气是如此自然,仿佛宰相在他面前,也得老老实实。

    唐睿不由自主答道:“家父只是参知政事而已,忠心为国,一切为民谋福,绝不敢言跺一跺脚,东京城要震一震。”

    开什么玩笑!大哥,这种场合老子要是说老子的父亲跺一跺脚东京城都要震一震,这话若是传到当今天子耳朵里,老子的父亲还干不干了!

    赵桓依旧没有看那边一眼,而是继续道:“唐明仁,你今日从这里出去,先不着急带着那个人去见你父亲,你先去徐处仁府上问问徐相公,问问他,看他跺一跺脚,东京城敢不敢震一震。”

    唐睿心中叫苦,我靠!你特么到底是谁啊!怎么还扯上当朝太宰了,那是你扯得起的人物吗!

    唐睿向反驳赵桓,但不知为何,只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说话,否则会有大麻烦,他硬是将话吞了回去。

    这里的情势发展到这个局面,已经很惹眼,如今朝局如此动荡,东京城到处是各方势力的探子,都想将对方拉下台塞自己的人上位,他这个参知政事的儿子,决不能在这里久待,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就完了。

    当然,他也绝对不会去问徐处仁那么蠢的问题,徐处仁可是他父亲的直属上司,他这么做不是脑子有坑吗,除非是皇帝让他这么去做!

    赵桓继续道:“你只管去问,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我倒是要看看,这东京城,谁敢说自己跺一跺脚,东京城要震一震的!”

    “哼!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一只手指就能碾死你!”

    说话的是当朝翰林院士杨时的孙儿杨修仁,眼下是难得的向钱喻表忠心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放过,与钱家关系打好一点,杨家也可以多赚一点。

    其他人自然都不会放过,和东南打好关系,以后有的是钱赚,朝廷又要开海,又要将杭州建立成大宋的东都,东南是绝佳之地,必然会有大批官员调过去,他们这些人到时候凭着裙带关系,都可以过去,过去后还得好好仰着东南第一勋贵、大宋首富钱氏。

    此时当然是争先恐后要表忠心,一个个都站出来,搬出自己的父亲。

    每一个人说出来,都会惊得周围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人的父亲无不是两府大臣,掌



第一百四十二章皇帝的知音?
    赵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来,如刀剑一般的目光终于移过去,落在已经呆若木鸡的诸位公子爷身上。

    他……他是……他是天子!

    众人直直盯着何礼明,没错啊,是皇城司!皇帝的亲军!皇帝的亲军会认错皇帝吗

    有人突然也喊出来:“是圣天子,去年下雪天,天子亲临北城门,吾有幸一睹圣颜!”

    这一声惊呼,才将震惊中的人们拉回来,顿时有人激动万分。

    唐睿反应最快,他连忙作揖:“微臣叩拜天子!”

    难怪让老子去找徐处仁问话!

    周围其他人都赶紧行礼:“叩拜圣天子万安!”

    在宋代,不仅仅是百官平时不用跪拜皇帝,即便是百姓也不用行跪拜礼,官府也不会强制百姓见到皇帝要跪,百姓可以作揖、叩首,以表示敬意。

    除非是范了大错求饶的时候。

    例如现在这些公子爷都扑通跪在了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

    “天子……天子恕罪!臣等不知……”

    有人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那杨修仁更是吓得双腿发软,不停颤抖,刚才跋扈嚣张的气焰一点都没有了。

    赵桓怒道:“不知什么不知是朕是皇帝朕若不是皇帝,便要由着你们欺凌这天下只有一个皇帝,是不是只要不是皇帝,你们就敢胡作非为,践踏别人!国朝养士百年!大臣们养出来的都是欺压百姓的无耻之徒!”

    皇帝的声音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真是大宋的耻辱!朕的耻辱!”

    那些人将脑袋埋起来,全身都在颤抖。

    “朕的东京城尚且如此,朕看不到的地方该是如何!”赵桓直直盯着钱喻,“好气派的钱氏,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那钱喻痛得面目扭曲,但此时却是吓得肝胆俱裂,酒全部都醒了,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也不愧是钱家的嫡系子弟,从小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觉得自己有很多筹码跟皇帝谈,皇帝绝不会真的拿他怎样,眼下皇帝要面子,便给了他面子。

    钱喻忍着剧痛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朕当然要好好责罚你,何礼明,将这些人都移交督察院!”

    “遵旨!”

    赵桓又道:“等等,这些无耻之徒搅扰了这里所有人的雅兴,让他们先给所有人道歉!不道歉者,就地格杀!”

    众人一听,顿时大骇,连忙对在场的所有人磕头道歉:“对不住各位,是我们不对,打扰了各位的雅兴……”

    众人又是惊讶,又是激动,惊讶的是权贵公子们竟然向他们这些普通百姓道歉,这可是大宋开国以来的头一回,激动的是,百姓在天子心中的地位比这些权贵公子爷高。

    有许多人都忍不住跪拜了:“圣天子万岁!圣天子万岁……”

    站在舞台中央,满面惊色的花想容内心是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那位官人竟然是当今的天子,枉自己还痴心妄想邀请对方煮茶听琴。

    “诸位都免礼吧,朕只是想来喝杯酒,不曾想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扫了各位的兴,也扫了朕的兴,好在花想容的琴声优雅动听,便在为吾等助兴一曲。”

    何礼明立刻将那些权贵公子带走,他知道皇帝还想在这里坐一会儿,当然要赶紧清理现场。

    待现场被清理赶紧,花想容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那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琴上拨弄,顿时流动出优美的乐章。

    赵桓其实已经打算走了,他的身份已经公开,皇帝杵在这里,终究会影响别人的雅兴。

    便在花想容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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